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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53节

    贺太后问道:“大师这怎么解呢?”

    庙祝笑嘻嘻道:“回贺太后的话,这是好签,不求自到。签里说了只管做好事,其他什么都不用去想,去问,去求。”

    “那今年……”

    庙祝脸上散发出神秘的微笑,却一句未说。

    贺太后却了然的点头。喜上眉梢,带着徐疏桐高高兴兴的走了。

    待她们一行人离开。小沙弥过来,打个问讯,不解的问大师,“师傅,您刚才说什么了吗?贺太后挺高兴的。”

    “我什么都没有说,她自高兴她的。”

    “这……这不是骗人么。”

    “我什么都没有说,骗她什么了,她不过是相信她要相信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好了,你快点去做事,不要把我装神弄鬼的那一套给泄露了。”

    小沙弥道:“好吧,师傅。不过要是皇上今年没有生皇太子,贺太后来拆庙怎么办?”

    “我并未如此应允她,再说皇上年轻,有必要急在一时吗?只要能生,早晚会生的上,对吧?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我说你快点去做事,老是来套问我的禅机干什么。”

    “哦,好的师傅。”小沙弥慢慢的走开了,心道:“不就是装神弄鬼么,我也会!”“施主,您今年桃花朵朵开。”

    拜完香,贺太后和徐疏桐同乘一辆车,这就要去徐疏桐之前说的所在,不免有些紧张。

    心里紧张的不断揉帕子。

    “不知道驸马爷在不在?”

    “说是在外办事,只怕最近没法相见。”

    “哦!”

    两人路上闲聊些有的没的,忽听得前面鸣锣开道,黑压压一阵人,穿的都是士兵服饰。贺太后掀开帘子往外瞧,见着许多人,问身边人道:“是谁在游街?”

    宫人打听了回来,道:“回贺太后,是李将军回朝了。”

    “李易回来了。”看这阵仗,到像是凯旋归来。“听说他去平叛了。”

    “是。”

    徐疏桐靠在车里,微微冷笑。待这些士兵散尽,她们的马车也到了徐府。存惜上前叩门,“娘娘来了。”

    有人开了门,贺太后和徐疏桐依次下车。待入了府邸,门立刻关上。贺太后一张眼,就发现了薛渐离,她身子较以前粗壮,脸还是以前那个样子,身上穿了条褶裙,摸着隆起的肚子,只这样一双眼睛,盈盈的望着贺太后,眼里蓄满了泪。

    “渐离,你是渐离?”她分明是知道的,只是不敢相信。

    薛渐离狠狠点头,“母后,不孝女渐离回来了。”她要行礼,贺太后哪里肯,上去握着她的手,再三的打量她。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很好,他待你好吗?”

    薛渐离一时不明白,待反应过来,大笑道:“好的很,简直把我当猪在养。”那个出身高贵,说话粗糙的五公主又回来了。

    贺太后白她一眼,“怎么说话,你难道就不会读点书,用些修饰词。”

    “本来嘛,天天好吃好喝,我除了长胖,就是长胖,她还要叫我吃,说是我太好看了,要是被人抢走了怎么办?母后您说,这世上哪有这么小气的人。”

    薛渐离本意要在贺太后面前,多夸奖徐疏影,好叫她以后,多多的接受她。

    贺太后笑道:“啊哟,对你好也有错了,我想还不能够呢。”说出来了,又觉得话有点儿过,当着女儿的面到没什么,这不还有儿媳妇在么。她道:“屋里说话,别站着了,疏桐,你也进来,都是有身子的人了。”

    徐疏桐微笑道:“是。”心想着:“要是您知道您的好女婿是我妹妹,只怕要把我徐疏桐红烧乱炖了,哪还能对我这么好。”

    进了屋子,分宾主落座。下人早沏茶过来,徐疏桐坐在下首,尽量当个隐形人。

    贺太后问道:“我派过来的人用的还顺手吗?还要不要再派人过来?”

    “不用不用,她们都很好。”

    “嗯,那你,之前都在哪里生活?你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叫母后好担心,怕你在外头受苦,怕你在外头受罪,怕你银子带的不够,怕你没遇上好人,啊哟,我简直担心的睡不好一个觉,还是你皇兄对我说了,我才知道。”

    薛渐离连连道歉,“叫母后担心,我罪该万死。”

    贺太后哪里舍得她死,“也不必死,只要好好的活着,我才高兴。”

    薛渐离道:“是是。”

    “你冒然离开,叫我不能接受。你呀!哎!看你性格比你皇兄好的多,结果她说起话来,一刀把子,直戳我的心,坦白的过分,我是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反而是你,怎么在自己的事上扭扭捏捏的不告诉人,要不是你还是你,我都以为你们这是换过来了。”

    薛渐离哈哈大笑,“皇兄么,自然不同以往,做皇帝了,什么都可以直言,我么,小女子,不敢说,只好没出息的逃了,只是给皇兄和母后留下许多麻烦,我心过意不去。”

    她越说越认真。

    贺太后才道:“有麻烦好,有麻烦好,你皇兄也是这么说的,反正咱们闲都闲出小鸟儿来了,有个人操心才好!你不必自责,是母后没有发现你的心思,母后失职,原也怨不得你。”

    听贺太后这样说,薛渐离更加难过。

    徐疏桐坐在下首,眼睛跟着湿了,不是被感动的,是在想若是自己也有娘在,是不是娘对自己也是这般关心体贴。

    贺太后道:“看你看你,说不上两句就要说一句对不起,咱们都不说对不起。咱们说高兴的,难得见面,可不是用来伤心的。”

    “是是。”薛渐离擦了眼泪。

    贺太后又问了孩子与女婿。“孩子多大了?”

    “八个多月,是双生子呢。”

    贺太后喜欢道:“是男孩吗?”

    薛渐离一顿,她根本没想到这个。一时默然不语。贺太后以为自己说错了,心里隐隐替薛渐离担心,强打起精神道:“女孩子也挺好的。”

    “是,她说要两个小姑娘。”

    “女婿喜欢女儿呀,挺好的。”贺太后怕年轻人不牢靠,嘴里说不在意,心里还是在意,再有高堂父母在,说是要个小金孙,那该怎么办?她手里揉着帕子,眉头却蹙了起来。

    ☆、第169章 皇上娘娘羞羞羞羞死人了

    169

    贺太后很是怕‘女婿’会变心,男人么,总是这样子,今儿说爱你爱的昏天黑地,过一天,又说找到了真爱,把你撇在一边不理不睬。

    “女婿为人如何?”

    “挺好的。”

    “多大了?”

    “比我大两岁。”

    贺太后‘哦’了一下,幸好不是跟她年龄不相上下,尽管老夫少妻并不少见,听说是年轻人,那好的很。“家世如何?相貌怎样?家中是不是还有妻小?”

    “只一个姐姐,父母去世了。”薛渐离目光扫了一下徐疏桐,见徐疏桐并无不快,甚至还笑眯眯的看着她,薛渐离反到不好意思了。“家中没有其他人,相貌吗……母后您觉得咱们皇嫂相貌如何啊?”

    “啊?”贺太后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你皇嫂……你说疏桐,那自然是好的。”

    “我觉得您家女婿似乎跟皇嫂不相上下。”薛渐离正经的模样,差点叫徐疏桐笑破肚皮。

    贺太后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她脑袋里糊里糊涂,不知道女婿跟徐疏桐有什么可比性,这男女能比吗?不过想到是‘好’的,那也心里欢喜。

    “对你好就行。”

    “也有对我不好的时候。”

    “哦?怎么个不好法。”贺太后着急了,焦急的看着薛渐离。

    薛渐离有些埋怨道:“她太霸道了。”贺太后一听是这样,不过是小女儿的埋怨,呵呵一笑。“在家里这个不允许,那个不允许,那个渐离啊,什么什么不能吃,那个渐离啊,你有孩子你就不要做事了,你做还不如我亲自动手,那个渐离啊,母后你说她是不是特别霸道,什么都不让我干,我除了吃胖,就剩下发福了。”

    薛渐离口中虽是埋怨,余光却不断的去瞧贺太后的脸色,她这样做多少有为徐疏影点赞的嫌疑。

    要叫母亲知道,自己得了个不错的人,不必担心。

    贺太后语重心长道:“他那是爱惜你,你可别不知足,别人想要这个福分还没有,你就别挑三拣四,说女婿的坏话了。”

    “好吧,母后说不说就不说,我那是看在母后的份上饶了她。母后,那您和父皇,你们和好了没有?”

    “好呢!”

    贺太后神情里多少是有些落寞的,她和薛定山确实比之前融洽了许多,可那之后,薛定山有小儿子,有小妖精们缠着,慢慢的又疏远了她。

    毕竟自己年纪已大,地位再尊贵也是黄脸婆一个。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尤其对美丽的女人更加如此。

    人在病中,脆弱之时是一个想法。待得健康了,活泼乱跳,谁还会想到那个衣不解带照顾自己的人。

    此一时,彼一时罢了。

    她两个有许多话说,说的停不下来。本无不可,只是这屋中还有一个人备受‘冷落’,或者因为薛渐离和贺太后母女契合,有说不完的话,结果完全无视了徐疏桐的存在。

    她一个人到不寂寞,玩衣带,扭手指,一个人看着门外的白云蓝天发痴,甚至大睡一觉。

    一觉醒来,伸着懒腰。眼睛往贺太后和薛渐离那一扫,两人正看着她,她面上一红,擦了擦嘴,坐端正了。

    贺太后道:“累了,怎么不去睡。”

    她哪里累了,她是怀孕综合症,嗜睡。

    “没事,已睡饱了。”要是不睡,她在场听多了人家母女的话,也有许多不方便之处,这样正好避开一些秘密话题。

    薛渐离她们也谈的差不多,把徐疏桐撂在一边,不大好意思。又想起若非是她,自己母女二人哪里能这样快见面。

    同样是母女,彼此之间思念的心情都是一样的。“皇嫂,二傻可有消息了?”

    “有了。”

    薛渐离双眼放光,“那不是很好。如何?她平安吗?没有受伤吧!有没有吃苦头,那群杀手可都是些冷酷无情的家伙。”她平时也有听徐疏影说起过,杀手的训练是非常苛刻且无情的,杀人如麻,他们自己早就‘如麻’了。

    要去掉他们所有的‘感情’,所以疏影被抹掉了记忆。尽管现在记起了小时候的事,不过人还是冷冰冰的,当然抹不抹掉记忆,对徐疏影来说都是一样。

    冷冰冰就好。

    贺太后听闻,异常欢喜。“她还像过去那样爱吃吗?”二傻似乎不大待见她这位皇祖母。

    “是,饭量增加,能吃两小碗。”

    那么随着日子的增加,饭量还有很大提高的空间。这话,徐疏桐是不便直接说的,免得被当面提起生了个‘女饭桶’,又把自己是饭桶的事曝光了,接着薛意浓是个饭桶的事也曝光了。

    于事实到没啥,就是于形象有损。

    这些事,方便‘折在袖内’,不与人说。

    贺太后郁闷了一下,小孙女很好,那她就放心了。“既然她没事,那你也该稍微关注一下选秀了,按时间,差不多好到最后总选了,今年有几位美人还是很出风头的,像是那个叫余什么的,还有个叫颜什么的,说是护军侯小时候丢失的妹妹,长得十分美艳动人,我见犹怜。”

    “是,臣妾有空会去瞧瞧,务必帮皇上选到合适的佳人。”这话本来没什么不对,可是放在薛意浓身上就有点儿不伦不类。

    薛渐离撑不住先笑了。

    贺太后道:“你笑什么?”

    “我笑皇嫂真是贤惠,只怕皇兄消受不起。”

    “她有什么消受不起的?”贺太后心里起了疑,难得渐离知道了那件事?

    薛渐离也自知说错了话,薛意浓的身份她还是从徐疏影嘴里听说的,自己说知道,肯定会引起母后的恐慌,她是万万不肯说的。她嬉笑道:“啊哟,皇兄是痴情的人,哪里需要那么多妃子,有几个就够了,省得人多照顾不过来。”

    贺太后这才微微一笑,“你说的不错。”

    薛渐离呼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心虚了。

    徐疏桐不肯叫薛渐离为难,看了看门外的天说:“不早了,母后我们是不是早点回去,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怀疑,出来烧香已经很久了,早该到家了。”

    贺太后心道:“也是,别耽搁的久了,叫人注意到自己的行踪。”当下就要走。薛渐离自是舍不得,叫她有空过来,母女俩说说话。

    “皇嫂也常来。”

    “我也想呢!”

    薛渐离将两人送出去,贺太后先登的马车,徐疏桐挽住薛渐离的手,低声道:“李将军已经回来了。”薛渐离面孔白了白,她又道:“疏影不日就回来。”薛渐离点点头,送两人上了马车,看着她们走远才罢。

    徐疏桐先将贺太后送回去,再回宫。回到宫中,脸早被晒得两坨红挂在脸上,存惜直送到她屋里,说道:“娘娘,奴婢给您打洗脸水去。”

    徐疏桐挥挥手道:“快去快去。”才走的几步路,就感觉身上着了火似的,脚底板也生出热来。她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拽着帕子扇着。

    身后有人蹑手蹑脚的过来,抱她抱了个结实。“徐娘娘,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想死人了,烧个香难道把庙烧了不成?费这样的功夫。”

    徐疏桐伸手向后摸摸薛意浓的脸,给自己的手掌降降温,“可不是,一座庙烧成了白地。母后老人家很是气恼,问菩萨为什么没有给皇上赐个皇太子。”

    “哼,她到想的美。要什么皇太子,我觉得小公主就好的很。”

    “我原也这样想,只怕朝臣不答应,闹着要选秀,闹着要封皇太子,这日子何时是个头,我总在想是不是这其中要便宜行事。”徐疏桐深为忧虑。

    “这有什么难,只要我和徐娘娘多多努力,总是不难的,是不是?”

    徐疏桐见她只是说笑,摇了摇头。“我说真的。”

    “我又没有说假的。疏桐,坐下来,我给你捏捏腿。走了半天,都不累么。”

    “累的很,正想劳动皇上的御手。”

    两人走进去,薛意浓拉了一张凳子给徐疏桐坐,让她抬起腿来,放在自己腿上,从脚踝开始,一路捏上去,捏着捏着手就钻到了徐疏桐的裙子里,摸了一把。

    “徐娘娘,腿很白,很嫩。”

    徐疏桐用帕子甩她脸上,“胡说八道。”动作有点儿粗鲁,人却没有生气,笑嘻嘻的陪着薛意浓开玩笑。

    薛意浓见她鼻尖冒着小汗珠,睫毛上也沾了汗,额发也湿湿的,尤其那双眼睛,只一笑,就妖里妖气,勾魂的很。

    十分不满道:“徐娘娘又在放电,害人家不能自持,徐娘娘要负责任,还不把脸递过来,给我香一个,不然我可不依,你这叫害人不浅。”

    徐疏桐凑过脸来,用手指一指。不意薛意浓用鼻尖在她脸上蹭来蹭去,说道:“疏桐真香,连汗都是香的,叫人恨不得……”

    只听凳子啪嗒一声倒了。

    薛意浓紧紧将徐疏桐抱在自己腿上,“你可逃不了呢!”她两只眼睛水水的望着徐疏桐,分明情动的厉害,早捺不住将嘴唇递过去。百般甜吻,又不必顾忌二傻突然冒出来,实是这段日子以来最惬意的事,心里头又不用担心二傻此刻如何。

    外头存惜打了水进来,刚说了‘娘’一个字,停住脚步,不再说了,心道:“从没见过这么心急的,洗把脸能花个多少时间,大门开着就胡来,乱来,我的小心脏怎么受得了。”感觉自己脸阵阵发烫,头一低就要浸到手里的铜盆里,让冷水醒一醒脑才好。

    料到两人必定要花些时间,正踏步要走,却听薛意浓哈哈大笑起来,“我不能够了。”原来久不亲热,薛意浓紧张的全身冒汗,汗化成烟从她的头顶阵阵飘出来。

    原本情意满满,这下却成了喜剧。

    衣服都能挤出水来,“疏桐真是厉害,这一会儿就叫人魂不守舍,什么皇太子,我看我除了你,根本谁都不要,只要你就好了,整个人连分心都不能了。全身软的不行。”

    她这样大义凛然的说出来,又是这样叫人脸红的话,可是徐疏桐却感动的不行。心道:“原来她是怕我多想,我不过一提皇太子,她就晓得我要说那些妃子什么的。”她笑道:“我还没有发挥,等孩子生了,叫您也尝尝什么叫做‘从此君王不早朝’。”说笑之间,满是自信,仿佛这样大一个薛意浓别想逃出她的手心去。

    ☆、第170章 小姨好吃么?美丽的像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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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疏桐手掌一握,似要把薛意浓抓在手心里,薛意浓也恨不得立刻变小了,躺在她手心里成个拇指小姑娘,眨巴一双可爱的眼睛。

    “疏桐觉不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呢?”

    徐疏桐想了一回,好像过去也曾做过这样的事,想来‘世道轮回’,道:“我也觉得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热呢,要不要一起去泡澡。”

    “累了,没那精力,您自便。”她误以为薛意浓邀她去泡鸳鸯浴,再做些害羞的事,因此推辞。

    结果被薛意浓取笑,她学着徐疏桐的口吻道:“累了,没那精力,您自便。”

    徐疏桐脸一红,恨不能唾她一口,薛意浓仿佛知道她的意思,早躲的远远的。笑道:“人家想让你去去乏,解解热,你在想些什么,搓背也要想歪了?”

    徐疏桐才不承认自己想歪,嘴硬道:“我哪里想歪,是您想歪了才对,现在不洗,待会儿洗不行么,存惜快来了,您还是早走吧。”

    “你为什么又突然赶我走呢?”

    徐疏桐笑道:“您咋不照照镜子,简直就像一只……”一只什么她没说。

    薛意浓自去照镜子,满脸□□,艳压桃李。也觉得用这张脸见存惜不大妙,那个丫头很会编排笑话,这一说,全宫里的人都知道自己不正经。

    她袖子一遮脸,露出两只眼睛,“这就去了。”到了门口,见存惜手里端着铜盆,面向墙壁,见她出来,躲无躲处,只好如此。到底两人还是打了照面,存惜似乎比她还不好意思,薛意浓快步溜走。

    薛意浓一走,存惜从门外进来。徐疏桐正冲外喊着:“您换洗的衣服还没带!”

    存惜端了铜盆到架子上,挤了水递过来给徐疏桐擦脸。等徐疏桐擦完脸,将薛意浓的衣服收拾了,让落雁送过去。

    且说薛意浓去了玉池,往水里一泡,整个身子软的不行,好像下一刻要成一团泥化到水里去。

    刚才虽和徐疏桐少有接触,到底浮想联翩,难以自禁,到了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期间种种情状,自难言明。

    薛意浓从水里出来,拿了布巾裹了身子,赫然见落雁坐在那,手里捧着一叠衣服,不由大窘。心道:“她何时过来的,我一点儿也不知道,莫非刚才的情形都被她瞧了去……”脸面更加发烫,要是被人传出自己想徐疏桐想的走火入魔,这可如何是好。

    薛意浓走近了落雁,喊了她几声,见她不动,仿佛被人点了穴道,只顾着发呆。薛意浓从她手里取了衣服过来穿好,她也一点儿不知道。

    薛意浓奇了,过去推了推她,“落雁。”

    落雁方如梦初醒,见到薛意浓,再看看手里,衣服已取了去。自知失礼,“皇上您洗好了?”

    “在想什么呢?”

    落雁脸刷的一下红了,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她怎好说,她一直在犹豫要怎么跟存惜表白,又觉得不好,又觉得存惜好像知道,又觉得不知道。又觉得自己似乎被皇上、娘娘带坏了,不应该这样,真是天人交战,不知东西,至于薛意浓担心的那点儿事,落雁压根儿就没注意。

    她想自己的事都来不及,哪有空去管薛意浓控制不住,情难自禁云云。人嘛,总是觉得自己的事最大。

    薛意浓再三询问,也没有得到答案,而落雁受不了追问,竟然拔腿就跑。留下薛意浓一人莫名其妙,她说什么不好的了吗?

    落雁跑出去没多一会儿又跑过来了,薛意浓道:“你肯说了?”

    “皇上,奴婢刚见到李公公,他正找您呢,说是李将军参见。李将军已经回来,正在御书房外候着。”

    “哦,李易回来了。”她整了整外袍,落雁过来替她把皱的地方拉平,两人严肃了表情,这就去御书房。

    御书房外,李易专门等候。薛意浓一挥手道:“跟朕进来。”

    “是。”

    薛意浓坐在了龙椅上,李易抱拳单膝下跪拜见,“微臣李易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李将军快快请起,这次出去平叛,一路还顺利吗?”

    “托皇上洪福,微臣一到恭地,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

    薛意浓多加称赞,“李将军真是国家的福星,一去平叛,马到成功,朕甚欣慰,特地加你为‘平叛侯’,食邑一万户。”

    李易再次称谢,说道:“这次是皇上部署周到,叫人先潜入恭地,将事情解决的妥妥当当,微臣不过捡现成功劳,实在惭愧。”

    “那个人朕也会赏的,你放心,你此去对恭地有震慑作用,后期又把诸事安排的很好,朕赏你是你应得的。”

    李易谢过,但仍不愿意接受赏赐。“如果皇上真的要赏微臣,那么微臣有一个小小的心愿,不知道皇上是否能够成全。”

    “你说。”

    “微臣只李美人一个女儿,所以很希望她能过的好……”李易不断抬起眉头观察薛意浓的脸色,薛意浓很是不悦。

    “朕早说过,朕的家事不希望无关的人来管,李美人既然已经进了宫,那她就不只是你的女儿,还是朕的妃子,李将军难道忘记高大人的事了吗?”

    李易不敢再提。

    薛意浓心想:“我日后还有很多依仗李家的地方,还是别把话说的太过了。”安抚道:“李美人,朕自然不会亏待,不单是她,后宫众人,都是一样。”

    李易道:“是,多谢皇上。还有一事向皇上禀报。”

    “说。”

    “有人在恭地说是见过渐离公主,微臣这次也有探查,没有找到线索,可惜。”

    薛意浓一身冷汗,心道:“他见过渐离了?还是别人见过。”既然分辨不出,那就装糊涂。“多谢你惦记着,都怪渐离命苦,没有机会做你的儿媳妇,不过朕听说新儿媳妇已经有了喜,也是值得庆贺的。”

    李易回过家,已知道了这件事。喜道:“是!”他就要升级做祖父,再有就是李彤的事,他还没有做外祖父,难免有些遗憾。不过薛意浓警告在前,他也不好再提。

    说的差不多,就让李易先行退下,回去享受天伦之乐,“李将军这段日子辛苦,就先回去休息,休息过后再说。”

    李易谢过,退了出去。

    薛意浓起了身去锦绣宫,心里难免不舒服,这个李易,稍微重用一下,就有些得意忘形,真以为自己怎么的了?

    要不是她家疏桐,从中铺垫好了一切,这现成的功劳,哪轮得到他。

    薛意浓摸了摸下巴,想着要赏徐疏桐什么好,吃的穿的玩的,连孩子都有了,徐疏桐还差什么呢?一时竟然想不出。

    回了锦绣宫,见徐疏桐正沐浴出来,头发堆在头上,滴着水。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薄衫,里头的抹胸花色看得清清楚楚。

    薛意浓笑道:“你这是打算去勾谁呢!”

    “勾您呢!”

    薛意浓脸一沉,问存惜,“怎么让娘娘穿这件,这种透明的以后不准在大白天穿。”

    存惜:“……”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的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不晓得怎么安上去,别人的定力就更差。”

    存惜这才知道她是在说笑,噗嗤一声乐了,道:“是。”还真给徐疏桐换了一件,徐疏桐抗议过,无效。

    “这是谁得罪您了?”

    不然咋拿她撒气。

    薛意浓道:“还不是那个李易。”

    徐疏桐‘哦’了一声,想起薛意浓说的李易是谁,“李将军回来了,他惹到您了?”

    “恃宠而骄,真想打他八十板,再流放,才有一点儿功劳,就跟朕谈起条件来。朕的家事,何用他来管了。”

    徐疏桐想一回,也就明白。“他是做父亲的人,为女儿多想一点,也是应该,皇上就不要为他生气了。是不是皇上一直忙于正事,将后宫的诸位美人忘得干干净净,叫李美人心里孤单寂寞,人家闷坏了,在家人面前发发牢骚也是有的,皇上要是没事,去那边走动走动,散散心,也许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些。”

    “你呀,还说我呢,一个大着肚子的人,不管好自己,还管什么李美人不李美人的,过来坐下,我给你把头发擦擦,看看,衣服上都滴了水,又出印子,又成透明的了。”

    徐疏桐对她想象出的醋意,莫名喜悦。她道:“是,有劳。”

    且说二傻被劫走,林林总总的也有一个来月,走得离京城越来越远,地方也越走越偏,不过天气照样热的冒泡。

    只见一条黄泥路上,有辆马车正慢慢的赶着,赶车的是个俊美的男子,头戴斗笠,手里握着一把扇子,一手拉住缰绳。旁边坐着一个小孩,戴着一个小斗笠,脸上挂一副圆溜溜小墨镜,墨镜并无遮住眼睛,而是挂在鼻梁之上,手里握着一把小折扇,一手抱住竹筒,她两条腿伸在那,不时举起竹筒喝水。

    这个小孩不用说正是被劫的二傻,她这些日子以来和莲蓬混的很熟,递了竹筒过去,“漂亮哥哥,喝水么?”

    “不喝,你喝吧!小心喝多了,老是要撒尿。”

    “还有多远才到地方?”

    “像咱们这样,慢慢的走,还能走好些天。”

    二傻笑道:“那好的很,就是天太热,窝有一点儿想家,宫里可凉快了,也不知道父皇、娘想窝没有,还有公主,存惜姑姑,落雁姑姑,等窝回去,可有的讲了,没准母后也会过来听窝讲闯荡江湖的故事,哈哈哈。”

    她赖着不走,就是为了满足在外晃荡。在外自由自在,看够了许多风景,买了许多东西,都在车里装着。

    莲蓬微微的翘起嘴角,好像他也挺高兴的,他道:“是,他们一定很高兴,因为他们没见过。”

    他心里装着无数的心事,不知道要不要把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送到睿王府去,这些日子相处以来,他跟二傻有了许多的感情。

    她总叫他想起家里的妹妹,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的妹妹好像也是这样,总叫他‘漂亮哥哥’,他是那样一个漂亮的男孩子,比女孩子还要漂亮。

    可惜妹妹不在了,家也没了,记忆断了,总叫他想不起过去的事。

    莲蓬不再赶马车,他知道有人一直跟着他,一路跟过来,真是有耐心,凭气息,功夫应该不弱。

    那人会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是来监督他的吗?还是来杀他的。

    只觉一阵风过,马车微微一晃,被人脚踏了一下,那人就飘飘而落。

    斗笠上的面纱,轻柔的扬起。

    一身红衣,鲜艳似血,与她背后的夕阳自然天成的混在一起,成一道风景。

    莲蓬道:“是你吗?你来了,我真没有想到是你。”他的心里有隐隐的期许,他一直想找徐疏影打一架,不曾想出现的会是她。要找的人就在眼前,反叫他踟蹰,没有勇气。

    “我早想到是你了。”

    他们的对话,被一个尖细的童音打断,“哇,天下掉下来个漂亮姐姐!好帅!”二傻啃着自己的手指,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徐疏影微微一笑,目光向二傻扫去。“你已经这样大了,我上次见你,你还只是个小丁子,现在么,是个大点的小丁子,你跟那位长的可真像。”

    那句‘姐夫’,她可不大乐意叫。

    二傻听得稀里糊涂,问道:“那位是哪位?”

    “是你父皇。”

    二傻得意了,“那是,窝长得不像窝家父皇,总不能像别人。不过漂亮姐姐,你认识窝家父皇么?”

    徐疏影哼了一声,“我当然认识,不就是个无聊的家伙,还有小丁子,什么漂亮姐姐。”她显然非常不高兴,难道马桶盖没有告诉自己的女儿,自己还有个妹妹,她是正宗的‘小姨’,什么时候矮过一个辈份去了,越想越觉得生气。“你娘难道没有跟你说过我吗?”

    “你是谁?”

    徐疏影气绝,揭下斗笠,露出那张脸来。

    二傻惊呼,“娘,娘你来找我啦?”

    徐疏影差点摔倒,“你哪只眼睛觉得我是你娘了,我是你小姨。”

    “小姨,那是啥,好吃么?”

    徐疏影真想把二傻的衣领拎起来,好好的审问,徐疏桐那个妖孽,除了每天迷惑薛意浓,到底还干了什么正经事,难道就没有介绍过她一次,哪怕一次都没有吗?

    “小姨就是你娘的妹妹。”

    “原来你也是妹妹,窝也是,窝家公主大皇兄,他长得可好看了,你一看见他,就会很喜欢。”

    徐疏影全脑袋都在混乱,又是公主,又是大皇兄,谁啊谁啊到底在说谁啊!混蛋!真想一巴掌把眼前的小丁子拍飞了。

    她娘的聪明难道一点儿都没有被遗传到吗?还有‘那位’的智商明显不低,难道就没有遗传一点儿给眼前这位吗?

    她这一路过来,除了看见她每天都在花钱,买买买,吃吃吃,就没干过正经事!真的是‘那位’跟姐姐生的孩子吗?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验一验,到底是哪个蠢货投胎过来的,不是她徐家人。

    “漂亮小姨你真好看,就算生气的样子,也美丽的就像妖怪一样。”徐疏影好想摔倒,能不能换一个好的形容词,为什么不是天仙,而是妖怪。好想哭!她自娘胎出来,受过徐疏桐的打击,但长大之后一次性结账归还,可是这个小的,难道是来给徐疏桐讨债的?“你的武功也很帅,你是怎么从天上掉下来的呢?”

    徐疏影咬咬牙,“闭嘴。”

    “不可以,闭嘴就不能喝水吃东西了。”她看着徐疏影,举起竹筒,喝了一口,甜蜜的笑道:“真好喝,好甜,你要来一口么,喏,给你。”她手臂伸去,大大方方。

    徐疏影冷冷道:“不喝。”她总算明白莲蓬为什么不去捏死这只小丁子,为什么这么顺从这只小丁子,因为理她就会被她烦死。

    莲蓬听完了长篇对话,咳嗽了一声,拿回自己的存在感。

    徐疏影道:“没想到你会接这种绑架小孩子的活。”

    “你别误会,劫她,不过是顺手,我要找的是徐贵嫔,也就是你姐姐,现在么,也无所谓,不管逮到谁都是一样。”

    他无所谓的说道,反正干杀手这一行就是这样,上面布置任务下来,就要完成。完不成,多半也就死了,“你可知道,现在你是全帮的敌人,帮主已经将你开除了,不管谁遇上你,都可杀你。”

    “你要杀我?”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杀得了你,我尽力而为,江湖第一剑,我看名不符实,所以想来挑战看看。”

    他一说完,就从车夫的座位上跃起,跟着揭下手里的斗笠,直接当武器向徐疏影急射过去。

    徐疏影两脚不动,身子却向后弯去,避开斗笠。莲蓬扇子已到,只扑她门面。那把扇子的边上亮出一排小小的刀刃,徐疏影一把剑抵住,脚下却去踢他下盘。

    莲蓬向后翻筋斗,跃了开去。扇子一收,直指徐疏影,两人针锋相对,一时静默,只四只眼睛死死盯着。

    ☆、第171章 二傻回宫喽,这一路

    171

    二傻一直在旁观战,见两人突然不动了,脖子一伸,想看清楚究竟,爬下了马车,走到两人跟前看看。拉拉他们的衣服,这是被点穴,无法动弹了?

    她退后一步,摸出怀里的小金锣。这是继上次有小铜锣护身之后,薛意浓给她打造的一面小金锣,平时在外,用作小饭碗,没事的时候敲一敲,唱唱歌,打打节奏。

    这会儿从腰间摸出一双筷子,对着小金锣就当当当的敲个不停,“开打了,开打了……不要停下来。”

    徐疏影一个冷眼扫过来,二傻脖子一缩,好冷!赶紧爬上马车,继续观战。

    先躲在马车里,冒出个脑袋来看看究竟,见徐疏影已不往她这里扫了,才爬出来,坐端正,盘着双腿看热闹。

    徐疏影和莲蓬对视良久,高手比斗,都是一瞬间之事,谁越能沉得住气,不露出破绽,胜算更大。徐疏影眼神一动,莲蓬抢夺先机,哪知她连蓄势也没一个,一剑就刺了过来,莲蓬一把精铁打造的折扇就此迎了上去,一对,便推开数步,如此反复,不过试探。

    此时,莲蓬先声夺人笑道:“素闻你是江湖第一快剑,我却不大服气,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他自己说话,要扰乱对方的集中力,脚下一直绕着徐疏影转圈圈,想要寻找她的破绽。

    徐疏影站得笔直,浑身散发着冷气。身子并不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待莲蓬从身后突袭,她的剑往背后一遮,就此挡住。

    速度之快,有点儿出乎意料,不过还在莲蓬所能接受的范围之内,若没有这点应变能力,帮内排名第一,岂非浪得虚名。

    “你想看我最快的剑?也好,我今儿心情不错,给你看看吧,不过看过我最快的剑的人,可惜,他们都有点儿不相信我会那么快,所以都死了。你确定你还要看吗?”

    莲蓬只觉得徐疏影虚张声势,不过想先让他胆怯,扰乱他的内心,他自己这样做,也以为别人会这样做。

    他并不说话,怕徐疏影偷袭。

    徐疏影道:“看在你对小丁子不错的份上,看样子她很喜欢你呢!让你见识一下好了。”

    只见徐疏影将剑连剑鞘一起插在地上,她伸手解开衣带。

    莲蓬刹那之间脸红耳赤,徐疏影的杀招难道是美人计?待她脱下外袍,她道:“这是我姐姐给我做的,我不大会做针线,渐离也做不好,我不想把它弄坏了。”她随手一扔,刚好盖在二傻的头上,二傻一顿乱扯,这是搞嘛呢,挡她的视线,露出脸继续观战。

    莲蓬就见徐疏影将身上的铁板取下,扔在了地上,手臂上也有,手腕处也有,脚腕处也有,堆在一起,少说也有四五百斤。

    莲蓬诧异,“你一直带着这些东西?”

    “是,怕控制不住。”她动了动身子,觉得浑身轻松多了,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起来,拿起剑道:“现在可以开始了。”

    莲蓬全身戒备,只觉眼前一阵风过,鬓发扫了一下自己的脸,还有剑入鞘的声音。

    他没有看清楚人影,因为快的超出他的想象,没有还手之力,因为没来得及。

    这就是输了?还是死了?

    他低下头看看自己,身上没有血迹。但随着他一动,全身衣服都变成碎片震飞出去。

    如花如雨从天上飘下来。

    惊愕的张大了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一双小手拍着稀稀落落的掌声。

    二傻站到徐疏影身边道:“好厉害。”无限崇拜,星星眼放闪,她要赶紧去抱小姨的大腿。

    莲蓬看着自己身上只着一条裤衩,羞涩难当!

    二傻挺高兴,掀起小裙子给徐疏影看,“窝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她送莲蓬裤衩做礼物。此刻很是得意。

    徐疏影背对着莲蓬,“现在见过了?我看在你对小丁子不错的份上,不计较,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还有一句,一个男人穿那么花的裤衩真的好吗?”

    莲蓬的脸红的像火烧云。

    徐疏影伸手一捞,拎住二傻的后衣领将她拖走,“那位和马桶盖都等着你回去,你还是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二傻不断甩着手臂,可是挣不脱,大叫:“漂亮哥哥,再见啦!我们还会再见的!漂亮小姨您轻点儿。”

    “不会。”

    把二傻买的东西从车里拉出来,打一个大包袱,又把之前的铁板穿在身上。将二傻塞进包袱里,打个结道:“回去了。”

    二傻觉得十分难透气,里头都是自己买的玩具,衣物,送人的小礼物,杂七杂八,放在车里还不觉得,这会儿自己也被当成东西打包,只觉得异味甚重。

    包袱里头还埋伏着她的脏衣服,好些天没有洗澡了,这些天又热的淌汗。她从那堆东西里好不容易冒出脑袋,看看外头的风景,感觉眼前的景色像西洋画似的,不断的换来换去。

    再一低头,她的娘呀!这样高,偶尔还可以跟小鸟擦肩而过,徐疏影轻功好,此起彼伏之间,已踏出去好远。

    二傻觉得好玩,“漂亮小姨。”

    “闭嘴,我不想跟你说话。”

    “窝想说,你功夫这样好,能不能教教窝呢?”她眨巴着一双萌力十足的眼睛,可惜徐疏影背对着她,看不见,这些做作功夫,自然都白费了。

    “不能。”

    “你怎么可以这么小气,不管怎么说,你还是窝娘的妹妹,咱们是自家人。”

    徐疏影冷冷道:“跟你不熟。”小丁子还会讨价还价,套近乎。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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