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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41节

    “存惜,二公主很喜欢吃点心吗?”

    “回贺太后的话,不是。二公主不挑食,现在是她的茶点时间,她每日都要吃个小点心,喝一小碗豆浆。还有……”存惜看了一眼贺太后确定她心情不是很坏,才道,“二公主不是故意要伤您的心,她人很小,分不清楚您对她的疼爱,请您包容。”

    贺太后点点头,她没说什么。孙女是吃货,她承受的起,而且那一勺一勺的往口里送的好胃口,跟薛意浓一样。“哀家明白,不会怪她的,小孩子都是这样,有吃的就什么都忘记了。”

    “是啊,她将来一定会成为知书达理的好公主,然后好好孝顺您的。”存惜说这话的时候,是睁着眼睛说的,因为连她自己也有些不信。

    贺太后只是笑。

    贺太后回去后,隔了一天,皇后也派人进宫慰问。她派了胭脂送信进宫,胭脂将信面呈薛意浓,薛意浓读后,问道:“你家丞相的病好些了吗?”

    “回皇上的话,老太爷的病好多了。”

    “那就好,皇后每天照顾,很辛苦吧!让她多多休息,保重身子,别丞相的病好了,她到倒下去了。”胭脂一概应‘是’。“朕本来打算亲自过去看看的,奈何最近事物繁多,一时之间走不开,你既然来了,就替朕带个口谕,让他们都好好休息。”

    胭脂道:“是。”见薛意浓除了关心之外,也无甚话说,心里难免可惜,不过想想也就算了。自去回命。

    ☆、第127章 有个胆肥的瞄上皇后了,谁说皇后是苦逼党

    127

    大约一两日后,康定王府收到了宫中的快件。薛轻珠看后,连叹出声,“哎!可惜了,竟然在这个时候被发现,这回宫中戒严,想要再用这样的方法是不能够了,好在皇上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做的,我们还有机会,再想办法吧!”下面的心腹之人,点头称是。

    数日后,林红莲配出解药,给众人服用。还给二傻的用了糖衣包裹,叫做‘糖衣炮弹’,小家伙没尝出滋味儿,不断的要着吃。

    徐疏桐笑道:“胡闹,药也是你能乱吃的,小心父皇知道,狠狠揍你,让你成麻子脸。”

    二傻‘哦’的张着嘴,不晓得‘麻子脸’是啥。

    丞相府。

    余时友这几日在这里耽搁,余夫人请来阁子里的姑娘教导她。那姑娘名叫‘无商’,极其美貌,见了就有十分的喜欢,况她说话有江南人的甜糯,一说话就让人酥倒了一半。

    余时友虽是女子,也自觉难以抵挡。且无商教她做的事,又是这样难以启齿,刚开始还极为抵触,一段日子后,到也习惯。

    这一日,两个唇齿相交。无商自是十分投入,睁开眼看着余时友,却见她脸面白皙,毫无反应,心下十分黯然。

    事毕,无商感慨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吧!”她表面上是在问余时友,其实自己却十分清楚,“以后再无见您面的机会了。”

    “你保重。”

    “您到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种话,不愧是国母,任何时候都端庄如故,要是换作我……”换做她怎样,她到没有说,“我也知道,对您,我有非分之想,也许您觉得可耻,但我们风月中人,看惯冷面冷心,自是不敢奢望的,遇上您,是我的劫难。”

    余时友连称不敢。

    “您会看不起我吗?”

    “不会。”

    “也对,连看都不看呢!哪里来的看不起,我知道,是我自作多情。这就告辞了,皇后。”

    余时友道:“不送。”她看着无商一段到门口的路,就回头望了她三遍,眉头那样的深锁,那样的使她不忍,她只能咬着嘴唇,道,“去吧!”

    无商离开了。

    余时友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自语道:“我又伤了别人的心,可是我也很伤心的,希望无商不要怪我,我也有我的身不由己,我的身份,我的家人,我走不出的围城,我已经伤了渐离,这辈子都无法回报别人的情谊的我,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了别人的心呢!无商,来生再报。”

    无商出了丞相府,坐上了素朴的轿子,轿子抬出去一段路后,眼看离丞相府远了,轿子停了下来,轿夫掀开帘子让无商下来。下来后,上了前面停着的一辆马车上,那马车较其他的马车更加的大,更加的宽敞,更加的豪华。

    车夫从车上跳下来,跪在地上给她当凳子踩,上去后,车里坐了两个穿着华丽的丫头,约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十分秀丽。见她上来,连忙道:“小侯爷您回来了,怎么样?想对她说的,说了吗?”

    无商蔫蔫道:“说了。”

    “她怎么说?”

    “无动于衷,哎!我这没事出来瞎搅和一趟,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那么冷漠的女人,有什么好,本来是玩的,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真是无法想象,我颜无商也有今天。”

    那两个丫头笑起来,“谁叫您以前伤了那么多人的心,现在怎么样?报应来了,不过她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她可是皇后。能亲皇后的,可只有皇上,您可赚大发了。”

    “胡说。能亲皇后的,当然是喜欢她的人,皇上什么的,算什么东西。反正这摸也摸了,亲也亲了,她就是我的人,我不会就此罢手,既然偷我的心,那我就连她的人也一起抢过来。”

    那两个丫头直呼,“您疯了,您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我不管,谁叫她先惹我的。动了我的初吻,我就要她负责任。”颜无商只顾说些赌气的话,那两个丫头都快笑岔了气。她没好气道:“笑什么笑什么笑。”

    其中一个丫头道:“小侯爷您以前不是说,和多少人共渡的,怎么一下子连初吻都没有送出去,搞了半天平时都在吹牛呢,您的风流形象都是唬弄我们的呀!”

    颜无商的脸涨的通红,结巴道:“谁吹了,我一个女人,怎么能随便亲人呢!这回是例外,哪知道人家真要教这个,我是带着颤抖豁出去的,我的清白,呜呜,亏大发咧。”

    另一个丫头对第一个说话的丫头道:“好了,你别再说小侯爷了,快让小侯爷把衣服换了。”

    第一个丫头道:“是。”从马车的暗箱里拿出男装,镜子,化妆盒一个不少拉出来。颜无商就在车内换下衣服,又从侍女手里接过衣服穿上,解散了头发,束了发,描浓了眉毛,勒紧了腰身,换了朝靴,再配了把折扇,腰间挂了玉佩,香囊,乍然一看,一个绝妙的公子。

    两个丫头收了工具,给她拉好衣服,道:“小侯爷,您什么时候进宫觐见皇上。”

    “就在这几日,好了,回阁子吧,听听朝廷里又有什么消息流出来。”

    马车夫催着马向阁子的方向去。

    又过了约莫两天,余时友拜辞了祖父、父亲、兄弟,祖母、母亲等人,搭上马车回宫了。

    余夫人百般不舍,不断的挥手,“小凤,路上平安,有空记得回来,大家都惦记着你。”

    余时友在车窗口与众人挥手作别,马车渐行渐远,众人才回府。

    且说余时友坐在马车上,两个丫头陪侍左右,笑嘻嘻的看着她,看的余时友极为不自在,她道:“怎么了?”

    胭脂道:“没什么,就是为您高兴。”

    “高兴?为何?”

    “您不是思想开悟,要接纳皇上了么。”

    余时友扫了她们一眼,“谁说的。”

    胭脂嘴快道:“怎么不是,不然干嘛费那么多的功夫,不是要争宠是什么?”

    “没有,我只是不想让爹娘祖父、祖母他们担心。很多事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子,我和皇上的关系,也是如此。这不是我争不争的问题,而是感情的事,从来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不喜欢就没办法,我若争了,恐怕皇上连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马车一直往皇宫的道路前进,马蹄声踏在路上,显得格外的单薄、凄凉,还有些刺耳。

    忽然几名黑衣人从天而降,落在马车前方,马匹被突如其来的人惊到,不断的嘶鸣,车夫极力控制着马缰。车里的人被这一下,闹的人仰马翻,不断的撞到肩膀还有头部。

    胭脂和玉簪想要护住余时友,自己又照顾不好,问道:“皇后,您怎么样了,撞到哪里了吗?”

    余时友揉揉脑袋,“还好,没事。”又问外面的车夫道,“怎么了?”

    车夫惊慌的回道:“娘娘,前面有人。”他吓的感觉自己连脖子都要僵硬了,哪里还能正常的思维和动作。

    余时友掀开车帘子,一看,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到刀身上反射/出的银光很刺眼,再一望四周,百姓早惧怕被祸及到自己,不是闭门不出,就是躲到暗处,透过窗子开过来一条缝隙向外偷窥。

    她心道:“完了,这下完了。”自己出来时没有带仪仗队,又没有告诉宫里自己今日回去,肯定不会有人来接应,想当个低调的皇后,结果,不能够啊。

    胭脂、玉簪纷纷问她,“娘娘,怎么办?”眼前这情况太不乐观了,就他们四个不会武功的,逃也逃不了。

    余时友轻声道:“我怎么知道。”问她,她也没个对策,她想了会儿,问道,“本宫素来不跟任何人结仇,你们到底是奉了谁的命来害本宫?”

    那些杀手哪管这些,彼此看一眼,就冲了过来,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余时友并不就此放弃,“他出多少钱,本宫加倍!两倍,三倍,四倍……”眼看那些人越来越近,她几乎都要闭眼等死了,想不到她是历朝历代以来,唯一一个莫名其妙死去的皇后,且不知道幕后操纵的是谁。

    就在这危及的关头,她身后跑出一辆马车,里头的人未至,一把扇子却飞了过来,先抢出两个美貌的少女,又兼得一个公子,那公子接过扇子仍旧握在手里,与黑衣人冰刃相交,游刃有余的样子。

    胭脂、玉簪顿时大为放松,摸着胸口。还好,英雄来的及时,她们这条小命算是保下了。一面在马车里观战。

    只觉得兵器相交,眼花缭乱。

    不多时,高下已分。那些杀手都被那位拿扇子的公子一扇封喉,倒在地上。

    余时友一直观战,只觉得那公子颇为眼熟。他转身过来,从她身边过去时,向她看了一眼,让余时友睁大了眼,她嘴里做了口型,说的是‘无商’。

    那公子确实是颜无商,是那个在丞相府里装着阁子里姑娘的无商,她向余时友抛了个媚眼就上了后面的马车,她出来帮忙的两位侍女也进了马车,车夫乖顺的驾驶马车往皇宫而去。

    余时友看着,一时说不出话。心里有太多想问的,结果还是静静的坐了下来。

    胭脂、玉簪都说这公子好漂亮,美的简直不是人,“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又狭义,又不求回报,就连通个姓名都没有。”

    两人热乎的谈了半天,发现余时友没个动静。她如雕像一般呆立不动,她们都以为她吓傻了,上来安慰她。

    余时友道:“没事,本宫很好,如果马车没事,入宫吧。”

    “皇后,那位公子……”还谢不谢了。

    “人家又没有报姓名,可见是真不望报,我们何不成全了人家,走,入宫。”

    到了宫里,余时友直接回了坤园宫,并未和任何人谈起路上遇刺这件事。

    御书房中。薛意浓正在接见新晋的护军侯颜无商,他因为父亲的关系,得以提前继位,这次是专门来向薛意浓面见,来办交接的。

    薛意浓想不到他这样年轻,而且貌美异常,看着已经十分舒心,问道:“在军多久?”

    “回陛下,微臣从会走路开始就与父亲在一起,父亲在军中多久,微臣差不多也是,这次他老人家身体不好,想要卸掉军务,颐养天年,派微臣过来向陛下说明。”

    “嗯,你父亲信函中很是推荐你担任他的职务,朕深知做父亲的心,但还是要考察你的实际带兵的能力,你敢吗?”

    颜无商道:“陛下只管考验。”她说话颇为自信,对薛意浓,因为余时友的缘故,刚开始还有些不满,毕竟在她眼里,皇后这样好,为什么皇上舍得撇下这样的妙人,这个人一定不是个好东西,不晓得珍惜。

    等见到了薛意浓,更加的不明白了,薛意浓不是那种胡子拉碴,猥/亵大叔。相反,她见到薛意浓还颇有好感。不因为她看着年轻就轻视。

    像在军营里,她常被讥讽‘兔儿爷’,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主儿。

    更没因为她长的好看,就心里头鄙视。皇上不是那样一个只看外部,不讲究实际的人,既然他深明大义,为何要让皇后那样寂寞,以致于要去学那些东西。

    在颜无商观察薛意浓的时候,薛意浓也没闲着,因为她发现颜无商的目光,于她,充满了探究。

    到底怎么了?

    “皇上,除了这些事外,微臣还要向您禀明另一件事。”

    “说。”

    “路上,微臣遇见了皇后……”

    薛意浓道:“皇后回来了,她没有跟朕说,可能是怕朕事物繁多,不打扰吧,其实有什么呢,说一声,朕好派人去接她。”

    颜无商见她对皇后并非无情无义,心里又不是滋味儿了。“她遇上刺客。”

    “她人怎么样?”

    “遇上了微臣,没事。不过微臣猜测她受了惊吓。”

    “哦!没事就好,幸好有你在。哎,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朕怎么向丞相府,向整个天下交代。既然这样,朕该好好谢你,让朕的皇后安然无恙的回来,这样,护军候不必测试了,就有你来担任,不要辜负朕的厚望。”

    然而颜无商推辞了,她可不想接受情敌的‘馈赠’,“皇上,万万不可。此事关系重大,而且赏赐是赏赐,带军打仗把握的可是全体将士的性命,您若有半分的轻视,以后,谁都要怀疑您的决定了。”

    薛意浓笑了,“怎么会呢?你救人而无伤,是武艺高强,不接受朕的美意也算得肚子里有货了,不怕考验,朕没有什么不相信,如果连这点看人的本事都没有,朕还当皇帝干什么,早滚蛋扫茅房了。”

    颜无商无法说服她,想想又觉得佩服。

    “皇上不后悔就好,等哪天要是微臣不胜任,请您一定撤了微臣。”

    “呵呵,朕不希望有这一天的存在。朕希望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朕的左膀右臂,朕要把朕的某一区域内的百姓托付给你,请让他们过的平安幸福,不要被兵革所扰。”

    颜无商自此刻起,心悦诚服。只是余时友的事,她还是不想让给皇上,能抢当然是要抢的。

    这事业和感情是不能混淆的,就算情敌是皇上,也是不能让步的。

    颜无商退下。

    薛意浓见目下没事,就过坤园宫去问候了余时友。

    ☆、第128章 出嫁前的夜晚很迷人,渐离的难过向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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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意浓的到来,对余时友来说很是意外,她料定薛意浓很忙,怎么会关注到她回宫这件小事,不过意外之余,也有若干高兴。

    自己回宫了,有个人欢迎总是好的。

    薛意浓还没有踏进宫门,就笑道:“皇后回来的好神秘,连一个人都不告诉……”说着,已进了门,余时友起身迎接了,让胭脂去泡茶来。

    “皇上日理万机怎么有空过来?”

    “你猜猜看。”

    余时友想了会儿,说道:“猜不出,皇上还是直说吧。”

    “有人告诉朕,他遇见你了。”

    余时友‘哦’在那,她晓得薛意浓说的该是颜无商。“谁呢?”

    “护军侯颜无商,你大概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头,他是新晋侯爷,正要接他爹的位置。”这事略说了一说,薛意浓道,“他说你路上遇刺了,怎么回事?晓得是谁向你下手吗?”

    余时友摇头,“臣妾一概不知,况且臣妾平时根本不怎么出门,又不认识几个人,想得罪人也不能够,何况还是这种带着杀意的得罪,臣妾想不出。”

    “哎,朕知道了,这事朕会放在心上,让人去查了来,不会叫你受委屈,心惊胆战的过日子,既是冲着你来,必有原因,朕会在宫里加派人手保护你们。对了,上次难为你打发人过来,谢谢关心了。你祖父的身体如何,而今都康复了吗?”

    余时友回道:“是,大好了。”

    “好就好,人一老,病就特别的多,要注意一点儿。上次疏桐说想请你一起赏秋菊,朕想你不在,不如回来再赏,这次人回来了,咱们约个日子开个菊花会如何?”

    余时友推辞了,“不了,你们玩吧,臣妾这段日子很是劳累,想休息一下。”

    “也对,回去之后,家里人没有为难你吧?”

    “什么?”

    薛意浓道:“朕说家里人没有为难你吧?上次朝中立太子的风波很大,你是皇后,牵涉到嫡子的问题……”

    余时友明白过来,想想那段日子真是心酸,可是有什么办法,历史把她推到了这一点上,她想逃避也逃避不了。

    “没有,他们都是明白事理的人,知道皇上有难处,没说什么。”

    薛意浓不信,不过余时友不想说就算了。

    “没有就好,若因为朕的原因叫你委屈,朕于心不忍,若有什么事,尽管跟朕说,就算解决不了,也比憋在心里强,有些事总是要我们一起去面对的。”余时友说好,说过了这个严肃的话题,薛意浓说了点轻松的,笑问道,“这次回去有没有遇上什么可心的人?”

    “啊?”余时友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薛意浓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是她知道了什么吗?

    “没有。”

    薛意浓笑着追问道:“没有吗?”

    余时友脸有些不自然的发红,她在想是不是薛意浓知道了点什么,还是无商借着机会跟皇上说了什么,后来想想,颜无商绝无可能告诉薛意浓和她的事,与皇上面谈什么的,简直是瞎扯。

    “没有,只多认识了一个人。”

    “哦,朕还以为是你的心上人。不是也没有关系,朕盼着你幸福就像旱田盼甘霖一样的急切,交了朋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是想见人家,大可常常宣她进宫,说说话。她人如何?人品可好?不是那些攀龙附凤利用你的人吧?”

    余时友说不是,也谢薛意浓为她着想。

    “我们的友谊已经尽了,臣妾想,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薛意浓连叹可惜。见她略有疲态,又受了惊吓,就不再耽搁在这费她的精神,只说道:“渐离的婚事马上到了,记得参加。”

    “臣妾知道。”

    薛意浓随便看了一眼屋里,就起身告辞。余时友送她出去,转身回来,胭脂进门,见薛意浓不在了,埋怨道:“娘娘也不留皇上一会儿,这茶泡好,又没喝成。”

    余时友道:“她还有事,这茶不浪费,你和玉簪喝了吧。”

    “奴婢又不是心疼茶,奴婢是心疼您,好不容易皇上来一回,您干嘛不留他呢?多好的机会,皇上这等关心您,就一起喝个茶,吃个饭又能耽误的了什么,借着机会撒撒娇,说不准皇上今晚就留下来了。”

    余时友只是笑,没有反驳,也没有把胭脂的话放在心里,那些事她不屑去做。现在她满心眼里只想着一个人——颜无商,她怎么会是阁子里的姑娘,怎么又变成了小侯爷,她脑袋都要大了,怎么回事。

    这些事余时友暂无可能得知,不过自寻烦恼。

    且说薛意浓回到锦绣宫,见徐疏桐坐在桌边,手里在做小玩意儿,拉了凳子坐下,徐疏桐也不起身,也不抬头,道:“来了?”

    “你知道是朕?”

    “当然,也不闻闻您身上沾着谁的味道。”

    薛意浓抿嘴笑了,“怎么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徐疏桐停下了动作,看着薛意浓。

    薛意浓道:“皇后回来了。”

    “难怪!”语调难免有些怪里怪气,酸意十足。

    薛意浓失笑,“你干嘛不高兴?”

    “有吗?”

    “你不问问朕高兴的原因?”

    “需要吗?”

    “很需要,疏桐朕跟你说……”薛意浓有些神神秘秘道,将自己座下的凳子拉近了,缩短与徐疏桐之间的距离,小声说道,“朕觉得皇后有心上人了。”

    徐疏桐疑惑看了她一眼,“不会吧?您亲眼看见了?”

    “虽不是亲眼看见,但朕猜出来了,还偷偷的询问过她,尽管她没承认,可是女人的第六感觉告诉朕,这一次,她肯定是喜欢上什么人了。”

    徐疏桐笑道:“那敢情好,到时候大团圆了,皇上身上的担子也轻了,心里不用再愧疚耽误了人家,只不知道是谁?您有怀疑对象了没有,是渐离吗?”

    “朕不知道,渐离最近都在忙着准备婚礼,没时间去丞相府吧,朕想应该是另有其人。朕问了,可是她不肯说,说只是认识了一个好朋友,朕深怀疑皇后的话。不过他们要是喜欢,总会找机会见面的,到时候……嘿嘿。”

    徐疏桐见薛意浓一副‘奸笑’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怀好意。“您想干什么?砸场子,还是请您的情敌吃一技拳头。”

    “朕在你心中就这形象?朕还一直以为自己怎么的也是个君子剑吧。”

    “谁?”

    “岳不群。”

    “谁?”

    “就是一个书生模样的狭义之士,穿一领青衫,手里拿一把折扇,练紫霞神功,还驻颜有术……”

    徐疏桐很诚恳道:“不晓得您说的谁。”

    “你只需要知道朕会成全就行了,到时候大家成双成对,朕没有负担的幸福生活也就开始了。”

    “哈哈,想的美。还有肖贵嫔,还有李美人,南美人,您这做媒婆的活儿完不了,慢慢思量吧。”

    薛意浓略沮丧。

    徐疏桐又说:“就算您愿意成全人家,他们也未必能成功。您想啊,皇后的身份摆在这,对方要是知道,肯定吓的腿软,趁早滚蛋。就说能坚持,可彼此身份悬殊,这爱情可以昏了头,可这日子怎么过?每天隔着一道宫墙玩长相思吗?保不准那男的时间长了就死心了,这样偷偷摸摸的,心情上也不光明正大,又没有人祝福,爱人每天都不在身边,我看,没过多久就要散伙。”

    “皇后说他们散了。”

    “您看,我说什么来着?”

    薛意浓不再说这事,反正结局已是这样,不如等以后遇到合适的人,再给皇后介绍介绍。她看了一眼屋子,总觉得今儿少了什么,后来想了想,是女儿的学步车的骨碌碌声,以前吵的头都跟着痛,不能安心做事,今儿是怎么了。她问道:“二傻呢?”

    “您问她啊,去找公举玩了。”

    “她一个人去的?”

    “不然咧?”

    “皇宫这样大,她又这样小,一个人不安全,怎么没有找存惜陪着去。”

    说到这个,徐疏桐哼了两声,“存惜到是想,问题是,这里的事情也不少,眼睛一转,人没了,上哪找去?后来差不多把皇宫翻过来,才发现一个人偷偷的往知秋苑去了,我也就带她去过几次,偏她聪明,小人家自己就记得了,有腿了,有车了,我拦也拦不住,就随她了,反正在肖贵嫔那也出不了事,她又喜欢找公举。”

    徐疏桐口气里颇有些埋怨,薛意浓闻后,哈哈大笑。“也亏得她还记得公举。”

    “怎么不记得,就会欺负公举,公举是脾气好,不跟她计较,她还就得意了,我看,她是明白这宫里她谁都欺负不了,柿子找软的捏才是真的。”

    “哈哈,像她娘。”

    徐疏桐顿时倒竖起柳眉,“说谁呢?有本事您再说一遍。”

    “朕说像朕。”

    “这还差不多。”

    她看着徐疏桐捏小泥人娃娃,看起来还蛮像的,有的像她,有的像渐离,有的像贺太后,有的像太上皇……家里的人都有。

    “你这是要送全家福给渐离?”

    徐疏桐拍掉薛意浓乱捏的手,“都变形了,不要乱动,待会儿我还要上颜色。”

    “朕现在没什么事,要不你说怎么弄,朕来帮忙。”徐疏桐有些不相信,薛意浓解释道,“朕也是很细心的人,不会把你的东西弄坏的。”

    徐疏桐看了她一会儿道:“好吧,不过得调颜色,我现在手里忙不开,不如您把那几件小衣服给做了。”徐疏桐用眼神示意薛意浓旁边零碎的小碎布,她已经裁好了,只要沿着里面划好的线进行缝纫就是,很简单。

    薛意浓拎起一块,拿在手里反复的看,取过针线来,准备和徐疏桐说说话,做做事打发一下时间,无意间又提到了徐疏影,“朕好久没有看见小姨子了,渐离成亲,她知道没有?”

    “我已经写信告诉她了,估计渐离也会邀请她吧!”

    “她最近都在干什么,都不来看你了。”

    “听府里的人说,总是来去匆匆,很忙的样子,每晚都跑出去,也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估计是在京城交到了朋友,她么,有个事情做总是好的,听说帮助廷尉破了不少案子,是这样吗?”

    “是,她追捕人有一套。大家都对她赞誉有加,就是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大家稍有埋怨,而且飞来飞去的。”

    徐疏桐大笑。

    且说徐疏影这些日子,每晚都会飞出去,刚开始府里的小厮、丫头还会大惊小怪的说有贼,后来就习惯了。

    这一晚又飞到丞相府去。就见整个府里灯火辉煌,仆人们忙转个不停,来来去去,各处都挂上了红灯笼,灯笼上贴着喜庆的‘喜’字,门上挂了新对联,门口两对大狮子都戴上了大红花,一派喜气洋洋。

    她翻过墙头,跃上屋脊。起落之间,轻飘自然,看见有那仆妇端着果子,趁着人家不注意抓了一个。那仆妇只觉得眼前一阵风过,撩动发丝,左右一找,身边没半个人,再一看,果子少了一个,不由得疑惑不已。

    徐疏影啃着苹果,熟门熟路的来到薛渐离的房间,敲了敲窗户,推了开去,坐在上面。见屋里点着几支蜡烛,映照的整个屋里都是红光。放在梳妆台前的凤冠的金片,在红光照耀下格外刺眼,而此刻,坐在镜前的那个人,正是薛渐离。

    “你来了。”

    “对,你还没睡?”

    “你是打算来吵醒我的吗?”

    “我觉得你今晚肯定睡不着,所以过来陪你说说话。”

    说到这个,薛渐离都要呕血了。不晓得自己哪里得罪了徐疏影,每次自己要睡的时候,徐疏影就掐着点来和她说话了,说是说话,可是半天不发一言,又嗖的走了。这门也被她撬过,这窗也被卸下来过,自己真要和她说话,又要被冷言冷语给堵塞,薛渐离不是一个郁闷了得。

    徐疏影根本是过来消遣自己的。

    今儿好了,她不打算说话,徐疏影开口了。嘴里咬着苹果,喀嚓喀嚓的,可脆了。

    “你又顺手牵羊了?”

    “没有,拿了一个苹果。”

    薛渐离:“……”她说的不就是苹果么。

    “今儿饿了,出任务了,抓了一个小贼,功夫太差还学人家打劫,气死我了,差点将他打残,没有天赋,还学人家做坏事。”

    薛渐离:“……”你不知道自己是江湖有名的快剑啊,有几个人能招架的了。仗着天赋好,就胡作非为,你该自我检讨。

    徐疏影看了看四周的摆设,“看来你真准备嫁了,我还以为你会逃婚。”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不是喜欢皇后么。”

    薛渐离害怕的站了起来,冲到门口,打开门向四处看看是否有人经过。

    徐疏影把她的这一切动作看在眼里,冷冷道:“你怕了?”

    “你口无遮拦,不怕有人过来。”

    “他们忙的很,再说我不还坐在窗台上,给你把风么!”

    薛渐离关了门,坐到椅子上,“你以后别再提她了。”

    “怎么,心虚了?还是往你伤口上撒盐了。”

    “我和她结束了,我以后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徐疏影点点头,“总算醒悟了,那你干嘛还睡不着,在担心什么?”

    “明天。”

    “明天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怕明天以后就连想她都不能想,每天面对的是自己的丈夫,公公、婆婆。疏影,我怕处理不好夫妻关系,婆媳关系,哎,我今天问过人,不甚好。想想我就觉得紧张,怕自己做错事,我还怕生孩子,天啊,为什么只有女人需要生孩子,男人就不能生吗?听说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在家里是没有地位的,没有孩子,丈夫还会娶小老婆……”

    薛渐离絮絮叨叨,六神无主。这些事没有人会跟她谈,大家都说会好的,会好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处处就习惯了。

    但是她心里没底,她紧张,她害怕。

    薛渐离正说的情绪激昂,却听徐疏影道:“别说了,你母后过来了。”她跳下窗户,从屋里关上,问道,“你有什么地方可以躲。”她四处找了找,最后头一抬,得,还是横梁上待着吧,只是上面有一层厚灰,少不得忍忍。

    薛渐离见她藏好,自己调整了情绪,等着贺太后过来。

    贺太后带着人很快到了,敲了门,喊道:“渐离,你睡了吗?”

    薛渐离回道:“还没有,门没关,您进来吧!”

    贺太后推门而入,向屋里扫了一眼,见薛渐离坐在那,问道:“怎么还没睡,睡不着?母后看你屋里的灯亮着,就过来瞧瞧。”她扫了一眼屋子,“刚我远远的好像看见这屋里有什么人,难道是我看错了?”

    “看错了,这府里来来往往的人,当然看错也是有的。”

    贺太后笑笑道:“也是。”坐了下来,打发了人,“让哀家与公主说几句话,你们不用在这里伺候,待会儿哀家叫你们,你们再进来。”

    几个仆妇躬身而退,把门带上。

    贺太后说了些女儿大了,长的越发标致等语,“你都要出嫁了,母后好生舍不得,你皇兄成亲,母后一点都不觉得,等到你……哎……”

    ☆、第129章 打劫把新娘子留下

    129

    薛渐离一听贺太后说舍不得,好嘛,借着这个机会说道:“母后,那儿臣不嫁人了好不好?”

    贺太后笑着,摸着她的头道:“说什么傻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可是刚才母后还说舍不得儿臣呢!现在却又巴不得儿臣嫁出去,您真是前后矛盾。”

    “呵呵,是啊,做母亲的心总是很复杂的,就算舍不得也要盼着孩子嫁的好。且李霖那孩子,哀家和你父皇看过许多遍,人品端正,武功又好,将来你皇兄是要委以重任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没有什么不满意,她承认贺太后说的对,但是她怎么也无法说出那个理由来。仅仅因为再好,也不喜欢罢了。

    贺太后继续道:“你是担心他为人不好吗?还是怕他以后不专心待你,放心,有你皇兄在,他不会乱来的,你就安心做你的新娘子,今晚早点睡,不然明天挂两个黑眼圈多难看。”她说着起了身。

    薛渐离将她送出去,看着那些嬷嬷们都来了,跟着贺太后一起走才放心。回到房间关了门,靠在门上,久久不语。

    “你怎么了?”徐疏影一个翻身,从横梁上飘然而下,她慢慢走近了薛渐离,问道:“你不会要哭了吧?”

    “谁哭了,乌鸦嘴。”薛渐离想走开,被徐疏影拉住了手臂,她没好气道:“干什么,耍流氓啊。”

    就听徐疏影轻轻的‘呵’了一声,又结结实实说了个‘对’,将薛渐离粗鲁的拉到自己的身边,手臂铁桶一般箍住她。

    薛渐离挣扎道:“你干什么,还真欺负我。”

    “想哭就哭。”

    “谁要哭了,你莫名其妙你……”薛渐离啪啦啪啦说了许多,不知不觉就难过的两行眼泪淌下来,抱住徐疏影就在她肩头哭个不停,哭半天了,抱怨道:“你冰做的你,冻死我了,快离我远点。”

    抱着徐疏影,只觉得手指头都冻僵了。薛渐离也不难受了,“放开我,我不哭了。”

    “好。”

    薛渐离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自己拿了一杯,喝点水,补充刚刚掉眼泪流失掉的水分,一杯给徐疏影,“你喝。”

    “不渴。”

    “喝吧,喝了好暖暖身子。”

    “你叫我喝的。”

    “喝吧,不说你顺手牵羊。”

    徐疏影走过来喝了,觉得不够,拿起水壶慢慢的喝着,眼睛斜着看着薛渐离,见薛渐离果然在看她。

    “你今晚陪我聊聊天?”

    “好。聊什么?”

    “不知道,天南地北的事。”

    薛渐离坐在桌边,后来觉得秋天的夜晚天气似乎开始冷了,拉了徐疏影躺床上聊。徐疏影道:“明天我要走了。”

    “走了?去哪里?”

    “老家。”

    “怎么这么急,告诉你姐姐了?”

    “明天她就会知道,我会给她留信。”

    薛渐离有些可惜,“你不参加我的婚礼?”

    “会。”

    “我们什么时候再能见面?”

    “也许……很快。”

    薛渐离突然起了一些歪心思,“突然回老家,是不是那里有什么人在等你,你实话说,是不是认识了相好的?”

    徐疏影没否认,“是,明天我们一起走。”

    “谁啊,都不让我一见,还当不当我是朋友。”

    “以后大家会有机会见面。”

    聊到半夜,徐疏影料定明日薛渐离有的忙,就不说了,说要走,不耽误她休息。薛渐离拉住她的手臂,打了个哈欠,“急什么,说半天你不累啊,就在这过一夜,明早再回去,再说你还要参加我的婚礼,走哪去。”

    徐疏影想想,作罢。躺了下来,眼睛一闭,竟然睡了,到了五更天,起身离开了。

    翌日,薛渐离自然为了婚礼忙碌,想起徐疏影要回老家,心内多有不舍得,尽管一直没弄明白这个人,可是她离开,却多少有些心塞难受。

    况且自己现在又很需要有人陪着自己说说话,没个人在,多少寂寞更与何人说。嘴里只叹了几口气,也没奈何。

    皇宫。这日,薛意浓却是早早起了,要参加妹妹的婚礼,怎么也不好偷懒,为了大家都能参加薛渐离的婚礼,她放了所有人大假。

    徐疏桐为她整完了衣服,双手一圈勾住了她的脖子,定定的看着她,问道:“您在想什么?”

    “想你。”

    徐疏桐脸红一红,脸上却笑了,“胡说,大早上的就不说好话了。”

    “怎么不是好话。”趁着二傻不在,两人正好做些亲密事,正痴笑缠吻了半日,得趣的很。却见一个脑袋正躲在帷幕后偷瞧,薛意浓十分尴尬。

    徐疏桐问道:“怎么了?”

    薛意浓只‘喏’了一声。徐疏桐回头一看,正见小女探着脑袋,傻歪歪的看着她们,一见她们注意,立马奔过来,抬着小脑袋道:“父皇,娘,亲亲。”她眼馋,口馋,好似遇到什么好吃的东西,也要一尝。

    薛意浓一把抱起来,在她脸上一印。小人儿肌肤水润的很。二傻仍不知足,要徐疏桐也亲了,徐疏桐亲了,方罢。薛意浓问她,“你不是跟存惜姑姑出去了么?”

    “我跑回来了。”

    薛意浓:“……跑回来干什么?”

    “早膳还没有做好。”

    薛意浓:“……”

    “我打算再睡。”

    “……”

    “父皇,存惜姑姑说今儿带我出去吃好吃的,是不是真的?”

    “……是!”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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