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耽美 >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正文 第39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39节

    那宫女不做声了,有落雁护送出宫。落雁之后,回来禀告。

    薛意浓道:“知道了。”

    徐疏影一直在横梁上待着,这些事她听得清清楚楚,一个翻身飘然而下,冷着一张脸对着薛意浓半天不吭声。

    “你有话说?”

    “皇上你不公平。”

    “哦,如何说?”

    “她毁了我的东西,你应该把她拉到衙门里问罪,而不是打发了证人,听之任之,难道你们做官的就是这样不讲道理?要是皇上都这样包庇罪犯,那么天下的老百姓还有出头之日吗?”

    薛意浓笑了,“小姨子一身正气,朕很佩服。不过你要朕在过年期间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就把人送牢房里,真的妥当吗?如果为了这件事惊动了众人,那么日后大家要是犯了更大的错,你要朕如何依法处置呢?这事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不是吗?”

    “怎么没有,她坏了我的心情。坏了我的爹娘,糟蹋了我一家团聚的梦想。”

    “那也是小事。”

    徐疏影冷冷道:“在皇上看来,别人的事都是小事,别人的生死不也是您一句话的事么。”

    “你这样看朕,你也伤害了朕知道吗?你有没有想过,若严重法办,那么朕的气量又在哪里?为了小姨子你的心情,朕就可以随便处置人,小姨子你又会如何看朕呢?处理了,朕是要奖励那个宫女,还是要处罚,你说说看?”

    “当然是奖励,她说明了人心的公正。”

    “可在朕看来,朕奖励的是作为奴婢可以随时出卖主子,这样的行为一开,作为主子的还有什么安全可言,且这样一采纳,人人效仿,而主子们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发生,恐怕私下里就会处以私刑,朕不愿意那女子为‘出口之言’而惨遭杀身之祸,愿小姨子思量。”

    徐疏影无话可说,但她坚持认为薛意浓包庇那个‘假公主’。

    薛意浓宽慰她,“你放心,你的心事朕明白,不会白叫你受委屈,你可以换个想法。那个人这样做的目的,不正说明了你们之间是认识的?并且人家还十分厌恶你们徐家,小姨子,这就暗中证明了你之前的猜测,这个人,你们认识,很可能就是那个徐慕然,懂吗?”

    “徐幕僚的事您查出个结果了吗?我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第120章 斗智,引蛇出洞,反间计,皇上步步算计

    120

    徐幕僚的事,其实已查的七七八八。“朕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他为什么要构陷徐家,在这件事上他这样做根本没什么好处……”

    徐疏影一听薛意浓的话,刚好证实了她的猜测,不由得整个人脑袋眩晕,是他!果然是他!“我们徐家并没有亏待他一点半点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害了视他为亲生儿子的爹娘呢!”徐疏影愤愤不平。

    “这个……朕也不清楚,时隔多年,再怎么说,都有些隔靴搔痒的感觉,小姨子你还好吗?”

    徐疏影舒出口气,道:“我没事,这件事您告诉姐姐了吗?”

    “还没有,朕怕她听了之后难过伤身,所以没有打算告诉她。”徐疏影点点头。

    “那就请皇上永远都不要让她知道,姐姐这个人,对别人很坏,对自己人,却是不肯要我们受一点委屈,她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自己想办法处理,宁肯陷自己于不义之地,也要护全我,我不想让她担心,让她伤心。”

    徐疏影有离开皇宫的意图,她要去杀了那个叛徒,不过薛意浓看穿了她的想法,不许。

    “疏影,你不肯让你姐姐担心,难道朕就能看着你去送死吗?就算你杀了他,你的父母,你们徐家人都不可能再活过来,而且朕也不会容忍你随便杀人,一切有法律在,有朕在,如果你认朕算徐家的一份子,那么这件事交给朕来办,朕会还你一个公道,还是那句话,给朕一点时间,朕会给你一个答案,交给姐夫好吗?”

    徐疏影呆了一呆,道:“好吧。不过想做我的姐夫,您还早呢!看表现。”她嗖的一阵风走了。

    薛意浓轻轻的笑了。

    此事之后,薛意浓找时间宣了‘恭敬王’进宫,看见这个替身,连薛意浓都要啧啧称奇,尽管是个冒牌货,可是这些举止神态,这人也是花费了功夫学的。

    假王爷进门的时候,警惕的往四周看了一眼,发现屋里并没有别人,薛意浓隐在暗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道:“坐!”

    屋子中间放了一张红漆木椅,假王爷抱一抱拳坐了下来,他望向前方,只见在那黑白不明的地方有个人坐着。

    薛意浓拍了几下手,门关上了,屋里显得比之前还要黑。然而就在一瞬间,屋里的灯却点亮了,映着薛意浓的那张脸越来越清晰。

    “恭敬王好久不见。”

    假王爷站起来回道:“微臣见过皇上。”他的声音跟薛轻裘的很像,可是再像也有破绽,是语气,语气不同。薛轻裘看见她,就算话再恭敬,可是语气却充满了傲慢,还有对她的不屑,眼前的这位,可显得太过顺从。

    如果他是真的恭敬王,那么还是很讨人喜欢的。薛意浓道:“坐,朕今日请大皇兄过来,不过闲话家常,您不要那么严肃。”

    “是。”

    “身体还康健?”

    “是。”

    “还是一个人?”

    “是。”

    薛意浓笑道:“大皇兄为了替朕分忧到现在还没有娶得妻房,朕心甚为不安,不如借这个机会,给你安排一门合适的亲事如何呢?”

    假王爷立马推辞,“多谢皇上,不用了。”

    “怎么能说不用,你可不知道京城有多少贵女等待你的亲临。你也不小了,连朕都娶了妻子,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先皇要是还活在这个世上是舍不得你一个人的,这样吧,我们找个机会,见一见那些名门淑女。”

    薛意浓根本不给他推辞的机会,因为她很明白,这个假王爷是不敢答应的。然后她很自然的说起一个故事,“朕最近听了一个新闻,不如跟恭敬王说一说,说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家里面很穷,穷到需要卖身葬母,这个时候,有一个身份高贵的公子从这个人身边走过,拿出几两银子扔到了这个年轻人的面前,对他说,拿去,把你母亲葬了,如果无处可去,就到我的府里来……”

    薛意浓缓缓的讲着,好像没有发现假王爷的紧张一样,她乐呵呵的描述着这个‘助人为乐’的故事,只有假王爷明白,这是在说他的事,他就是那个年轻人,而那位公子,就是恭敬王。

    他看着薛意浓,不明白她要说这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既然已经看穿了他,杀了就是,何必绕这么多弯子呢?

    假王爷眼睛眯起来,像是看不透前面的人一样,想要仔细的观察清楚。

    “朕听说那位年轻人,还有一个很照顾他的婶母,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姑娘……”

    假王爷霍然站了起来,“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呵呵,朕不过说个故事,你激动什么呢?你又不是那个年轻人,不是么?”

    假王爷坐了下来,“当然,微臣只是听故事太投入了。”

    “是,你的确太投入了,因为太投入,所以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样子杨田。”

    杨田被叫出了名字,本能的答应了下来,可是事后发现自己的粗心,心道:“死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薛意浓这时候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向杨田走了过来,“一个人如果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样子,那是多么可怕,杨田对吗?朕知道你不是恭敬王,杀你,不过弄脏了自己的双手,除此之外,你的死没有价值,朕的杀也只显得残忍。朕只想问你一句,是愿意做恭敬王的走狗,还是朕的忠臣,二选一,当你无法做决定的时候,你可以想想家中的婶母,还有你的青梅竹马的朋友。”

    门突然开了,外面的光照了进来,跟屋内阴森森的气氛截然不同,薛意浓只留给杨田一个在光中呈现出来的黑暗的轮廓,那仿佛是一个黑洞,会把人吸进去。

    杨田沉默了很久,最后站了起来,离开了皇宫,回到恭敬王在京城的官邸。

    一个人坐在大厅里,闷闷不乐。

    徐幕僚打门前走过,见他情形不对,敲了敲门,走了进去。“你见过皇上了?”

    “是。”

    “他说了什么?”

    “皇上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徐先生现在卑职该怎么办才好。”

    身份被揭穿,而且皇上还拿他家人的性命威胁他,他该如何抉择才好,一边是对自己有恩的王爷,一边是正统的皇上。

    徐幕僚有些讶异,薛意浓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那封地那边的事又清楚了多少?

    他看了看眼前愁眉不展的杨田,“他还说什么没有?”

    “说是抓了卑职的婶母和朋友,徐先生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们,她们是卑职的父母过世之后唯一的依靠了,如果她们出了个三长两短,那卑职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杨田一个大男人因为事情来的太突然,又无应对之策,几乎要哭出来。

    徐幕僚安抚他道:“你不要急,容我想想。”他沉吟着,觉得目前的情况,对他们当真不利,不过……薛意浓要是真能杀了杨田的婶母和朋友,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杨田就会更加死心塌地的站在他们这边,仇恨薛意浓,也会为他们卖命。他道,“他怎么可能知道,肯定是吓唬你,要你把真相说出来,你没有承认吧?”杨田摇头,“那就好,你一天不承认,皇上一天不能拿你怎么样,再过一段日子就要回封地,你就平安了。”

    杨田想想也有道理,他万万想不到,徐幕僚这是缓兵之计,拖着薛意浓的时间,把她惹火了,让她动手杀了杨田的婶母和青梅竹马。

    徐幕僚安慰了几句就出去了,自己回屋后,快速的写了两封信,一封往封地,交到恭敬王府,一封送达到宫里,告诉徐慕然莫要担心,他已脱身去了。让她切莫因为担心自己,而露出马脚。

    他的两封信刚出府邸不远就被截获,暗卫交到薛意浓的案桌上。薛意浓拿着两封加急信读着,笑了起来。

    她早就料到事情会有不一样的进展,这招‘引蛇出洞’用的是恰到好处,躲在暗地里的蛇终于出动了,有了这两封信,就是两件得力的武器。

    现在徐慕然的身份昭然若揭,不用她费心去查,徐幕僚的动向她也一清二楚,以及薛轻裘的情况,看来伤的有些重。

    其中一封信很快被交给了杨田,杨田也就知道了徐幕僚的打算,是想害了自己的婶母和朋友,让自己把薛意浓当成仇人。

    “他的用心很深,你怎么看?是要做他的利刃,还是做朕的忠臣,享受荣华富贵,封妻荫子,有了这些还能报答对自己好的婶母,人生短暂,有的死,重于泰山,有的死却轻于鸿毛,而你的死,一分价值也没有。”

    “即使是这样,我也愿意,皇上不用再做说客了,我是不会改变的,就算你知道我是假的又怎么样,杀了我又怎么样?王爷远在千里之外,您不能动他分毫。”

    薛意浓摇了摇手指,“未必!朕想要他死,其实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不想白白的便宜了他,像他那种把别人的生死不当一回事的人,就算死一百次也太便宜了,你还不明白吗?尔等都在朕的掌握之中,如笼中鸟一样,是飞不出去的,若想让你们飞,不过是为了表现朕射箭的英姿罢了,你们不是这场戏的主角,只是朕的道具。”

    杨田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他不相信眼前的少年会说出这样的话,太残忍了。

    薛意浓微微一笑,“在皇权上,朕的幼稚从来都是有限的,因为在它开始的刹那,朕早就明白,它的真相:就是你死我活!朕从未带着一点点的侥幸,相反,朕一直在筹谋着,像撒开漫天的网一样,一点点的收拢,你们只是才发现罢了!即使这样,你还要替他去死吗?”

    杨田反复挣扎,他不想做个忘恩负义之人,但是别人对他的生命何曾看重过,想想自己的婶母和青梅竹马,他动摇了。可是嘴上仍然十分倔强的说道:“不管皇上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没关系,你不需要改变,朕只要你去做点什么即可,改变不改变那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朕何曾在乎过。对了,你想见见你的婶母和朋友吗?她们也来到了皇宫,现在朕的爱妃正在招呼她们,你应该去看看。来吧,来看看。”薛意浓的话对杨田很有蛊惑力,杨田现在也被薛意浓之前说的话震慑住,脑袋像不是自己的,她说一句,他便动一下,再想不出更多。

    跟随薛意浓来到锦绣宫,宫中的华丽摆设,他鲜少见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屋里传出说话的声音,正是他的婶母和青梅竹马,“真好看,娘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杨田呢?”

    “放心,很快就能见到。”

    薛意浓喊了一声,“疏桐。”

    徐疏桐道:“到了。”

    杨婶母和杨姑娘纷纷冒出头来,要看侄儿和发小,可张望了半天,没有见到人不说,只见两位公子,一位穿着月牙白的衮龙袍,另一位却有些面熟。

    看见两位‘贵人’驾到,两人只粗粗的福了一福,四处寻找着杨田的踪影。

    杨田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本来还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恍惚之间,悲凉溢满了心间。自己的亲人,和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就在面前,可是她们都没有认出自己。他仿佛是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般,杨田眼中含着泪,半天说不出话,脑袋一别,跑出去了。

    薛意浓吩咐落雁,“跟着他。”

    落雁步伐灵活,很快跟了上去。

    杨婶母和杨姑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杨田在哪?”

    “刚才跑出去的就是。”

    “怎么会呢?我家,不,民妇家的侄儿可不是长成这样,也不可能穿着如此好的衣服。”

    是,她说的不错。只不过这其中的事太过复杂,薛意浓捡重要的说:“他被人换了脸。”杨婶母、杨姑娘大骇,“朕这次请你们来,就是希望你们能劝他不要做傻事,替恭敬王卖命,意图造反,不要做对国家不忠的事,只要他诚心改过,弃暗投明,朕一定会给他机会,否则的话就当反贼论处,斩首示众,你们好好的跟他讲讲其中的利害,朕相信他会听你们的。”

    两人‘哦哦’,磕头谢过。有人领着去找杨田,屋里留下薛意浓和徐疏桐,徐疏桐看着门外,两人离开的方向,问道:“皇上,她们能说服得了杨田吗?”

    “不知道,朕想她们都不是糊涂的人,事关生死,杨田也会考虑清楚,能说的,能做的,朕都尽力了,剩下来就是他自己的选择,有了他的投诚,朕在处理恭敬王的事上会方便许多。”

    杨田那里难免一番理智与情感的轰炸,最后投在了薛意浓的麾下。并且很快拿了见面礼来献诚,徐幕僚被抓了,其余一干来京城的心腹幕僚也下了狱。

    徐幕僚自然不服,挣扎不已。“杨田你疯了,被洗脑了吗?这么对我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有问你是什么意思,你想借刀杀人,让我成为替罪羔羊,还想让皇上杀了我的亲人、朋友,你居心不良,今日就把你这个恶人解到皇宫问罪。”

    徐幕僚知道‘事败’,心里十分害怕,说了许多好话,要杨田放人,“好兄弟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你放了我,我马上回去跟王爷报你的功劳,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贪生怕死,我咎由自取,你放了我好不好?”

    “不好。”

    ☆、第121章 有一种残忍叫:我喜欢你;有一种手段叫:兄妹残杀

    121

    见软话行不通,徐幕僚立马撕脸,“你这个叛徒,忘记王爷是如何对你恩重如山了,你既然背叛他,你于心何忍,你的心被狗吃了吗?”

    “我的心是被狗吃了,你就是那只野狗,你只顾着自己,我又何必在乎你,有什么话跟皇上说去吧!我才不会跟你这种人为伍。”

    徐幕僚被顺利的押向皇宫,还引起了不小的动静。薛意浓总算与徐幕僚面见了一回,“你为什么要害徐将军一家的性命?”

    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有人会对自己的恩人下如此的杀手。

    徐幕僚冷冷一笑,“你是为徐疏桐而问吗?”

    “不,是朕问你。”

    “我不知道!”徐幕僚很不合作,“她来了,我就告诉她。”

    “别想。”

    然而徐幕僚的存在,终究让徐疏桐坐卧不宁,她悄悄的跑去偷听了,听到这里突然现身,站在门口道:“我来了,我在这里。”她迈步进来,看着坐在椅子五花大绑的男人,只觉得时光一下子倒流到很多年前。

    徐疏桐突然出现,徐幕僚也是一怔,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跟她近距离的对视过,脑袋里也划过过去的一些画面。

    “是你,疏桐?”

    “是,徐大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吗?”徐幕僚低了一下头,突然看着屋脊梁哈哈大笑起来。“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很好笑。”徐幕僚近乎疯狂的笑,让人很不舒服,他似乎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你叫我徐大哥,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妹妹看过,你知道吗?”

    “嗯,不知道。”

    徐幕僚的笑容一僵,“你爹他,该死!他口口声声的说把我当成儿子,可是当年我向他提亲,让他把你嫁给我的时候,他却翻脸了,说我癞□□想吃天鹅肉,说我不自量力,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就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

    “对!我无法容忍一个人对我的嘲笑,我对他一片赤胆忠心,换来的却是嘲讽,你说可笑不可笑?”

    “所以你就要我徐家上下来赔命是不是?你太残忍了,我爹说错了,你不是癞□□想吃天鹅肉,你是疯子,得不到就毁掉的疯子,徐家其他人跟你有什么怨有什么仇,你这样陷害他们,出卖他们,诬蔑他们。”

    徐幕僚叫道:“对,我是疯子。可我是为你!”

    “那又怎么样?你的喜欢我承受不起,我永不承认,你对我的伤害,就算下辈子我也不会原谅。”

    徐疏桐甩袖而去,再不想见到这个人。

    薛意浓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走到门口道:“把他送刑部吧!以诬蔑陷害罪收押。”外面有侍卫进来,在他的头上套了黑套子,将他押走了。

    徐幕僚被押走之后,薛意浓回了锦绣宫,料定徐疏桐在得了这些‘真相’之后,一定伤心欲绝,先回去安慰她了。

    她回去的时候,徐疏桐正坐在床沿垂泪,也不用帕子擦,就任由两条宽面泪横流,哭花了妆也管不得了。

    薛意浓在门口站了会儿,才走了过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疏桐,你还好?”

    “我没事,就是替爹娘不值。”她猛吸了两下鼻子,“意浓,难道对一个人好有错了吗?我的爹娘错了?”

    薛意浓摇头,“别乱想,对一个人好怎么能算是错。”

    “如果不是,那我的爹娘为何会死于非命。”

    “他们错不在对一个人好,而是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没有看清楚这人的面目,这样的人就像冻僵的毒蛇,一旦把他们温暖开了,饿了就要吃人,你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朕想大概就是这样。”

    徐疏桐头靠在薛意浓的肚子上,双手环住了她的腰,有些委屈,有些撒娇。薛意浓摸了摸她的头发,她渐渐不再哭了。

    门口有人冷酸了几句,“啊哟,我来的不巧了,又看见些扎眼的东西了,也不知道要长几个针眼才肯罢休。”

    徐疏桐从薛意浓怀里起来,看向门口笑道:“你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让人听着怪不对劲的,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我到不解了,你说来听听。”

    徐疏影进门来,怀里抱着二傻。她刚带着小姑娘遛弯去了,就听说宫里出了点事,正要来打听打听,不妨姐姐、姐夫又在偷偷的恩爱了,还老是被她撞个正着,可不是不巧了么。

    “听说有人被抓了,谁?”

    “是有这么回事,不是什么紧要的人,不过一个犯错的奴才。”

    “哦。”徐疏影注意到徐疏桐的脸上尚有泪痕,不由得问道,“姐夫欺负你了?”

    薛意浓听闻赶紧举起双手投降,“朕可没有,别牵扯朕。”

    徐疏桐笑道:“是啊,就是她欺负我。”徐疏影就要为她出气,薛意浓赶紧求饶,一面躲离徐疏影,人家可是江湖快剑,一不小心就要吃亏。看两人在屋里追个不停,徐疏桐笑的气都接不上来了,说道,“好了好了,别再追了,皇上不过说了一个笑话,把我笑出眼泪来了。”

    徐疏影停了下来,怨念的看着徐疏桐。吐槽道:“无聊!二傻我们不理他们。”她又要跑横梁上猫着去,二傻目光恋恋不舍,看见亲娘了,还不抱一个。嘴里哼哼了几句,伸手要徐疏桐抱,徐疏影吐槽道,“节操呢?”

    二傻露出一张无辜的脸。要节操干嘛用?

    徐疏桐抱过来,看着孩子的脸越长越水嫩,尤其是这双眼睛,像极了薛意浓,笑起来的时候又可爱又无辜,让人爱恨不是,欲罢不能。

    宫里抓人的事,徐慕然多少有些风闻,只是碍于消息有限,她又不好太过于打听,只是心里总觉得不安似的。

    到了第二天,薛意浓找上了门。尽管她们住的地方,彼此隔的并不远,可薛意浓亲自上门的机会还是很少的。

    徐慕然站起来,福了一福。“见过皇上。”

    薛意浓笑道:“你呀,真是多礼。成天窝在房间里做什么,外面的太阳不错,怎么不出去走走?趁着年中休息,出去交交朋友,找找合适的人……”

    “我在京城又不认识人,找谁好呢?何况大家都有自己的事。”

    “那可未必,有件东西要给你看,你看看是不是找你的?”薛意浓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徐慕然,徐慕然一看信封上的字迹,是她哥哥的,她哥哥写给她的信怎么会在薛意浓那里?万千思绪飞转,抬头见薛意浓正看着她。“是写给你的吗?”

    徐慕然想说不是,可又怕这里头有什么重要的内容,“皇上怎么会有这个?”

    “你先别急着问朕,先回答朕的问题,是写给你的吗?”

    徐慕然道:“是。”

    “那就打开看看,朕过来只想告诉你,给你写信的这个人现在入了刑部大牢。朕现在还想问问,你明明叫疏影,为什么上面写的是‘慕然’,可以给朕一个解释吗?”

    徐慕然一听说自己的哥哥出了事,脸色一片煞白,仍然强自镇定,“皇上是在怀疑我跟这个人有关联吗?不错,他是我在外面认识的义兄,我在外面的化名叫慕然。”

    “是,也不是。朕过来只想问清楚,毕竟这个人犯下的可不是小案子,朕怕你牵连其中,让你姐姐担心,既然你们只是认识,他做的勾当你并不清楚,那就好办了。看信吧,看看他对你说了什么?”

    徐慕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薛意浓,同时心里也有若干的紧张,信上兄长到底写了什么,薛意浓看过没有?无数个问题在她心里盘桓,她带着复杂的心情、担忧打开了信封,抽/出信纸,一目十行,草草看完,一直低着头的动作都没有改变过。

    薛意浓问道:“可看完了?”

    “看完了。”

    “他要说的事情,你知道吗?”

    “不清楚。”她抬起头来看着薛意浓,“皇上想说什么尽管说,不必吞吞吐吐的。”

    “既然他是你的义兄,朕过来特地全你们的兄妹之谊,走,跟朕去一趟刑部大牢看看他,毕竟他临死之前看见自己想见的人,想来也没什么遗憾吧。”

    薛意浓说的很合情合理,可是跟这样的情形联系起来,这话也有说不出的残忍。

    徐慕然忍住气,忍住伤心,道:“好。多谢皇上成全。”

    薛意浓嘴角勾起笑,笑中带着一点嘲讽。心道:“还真是会装,明明难过的要死,还假装不在意,演技不错,难怪薛轻裘会派你到宫中来假扮疏影。”

    两人上了马车,出了宫,一直到刑部才下了车。落雁出示令牌,让刑部开了门,让人进去。

    刑部大牢里关押的都是重犯,这里封闭而不见半点阳光,就算外面艳阳高照,里面还点着几盏明暗不定的小油灯。

    刑部侍郎亲自陪同过来,让人打开牢房,薛意浓对徐慕然道:“进去吧,兄妹俩好好说说话,此一别,再无相见之日。”她带着人先离开了,回到监视室,在这些房间的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气孔,可以从那看见里面的情形,薛意浓手背在身后,看着里面发生的这一切。

    “妹……”

    徐慕然大声道:“谁是你妹,你这个死无可赦之人。”

    徐幕僚会意,怕周围有人监视,也忏悔道:“是,我该死,是我出卖了你的家人,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废话。”

    徐慕然眼中含着盈盈泪光,就像薛意浓说的一样,此一见是永别!兄妹都没说什么煽情的话,在大喊大叫戏做足了之后,两人趁着挣扎小声说了几句。

    “妹妹,你要保重,千万别暴露了自己。有机会告诉王爷,幕僚不能再服侍他了,让他多保重。杨田已经叛变,切记小心。哥不想受皇上的侮辱,你要是为了哥好,就杀了哥,给哥一个痛快。”

    徐慕然如何下的手去,她就一个相依为命的哥哥,现在却要结果在她的手中。徐慕然大声道:“你这个挨千刀的以前没有看清楚你的狼子野心,你竟然杀我全家,看我不杀了你,为他们报仇雪恨。”

    眼睛一闭,刀子捅进了徐幕僚的心上,她泪盈于睫,看着哥哥在自己的手里咽气了。

    上面的刑部侍郎慌作一团,“皇上,这可怎么是好?”

    薛意浓道:“没事的,杀了就杀了,徐幕僚的尸体火化了吧!最好连灰都不剩。”她带着落雁走了,上了停在大牢门口的马车里,不一会儿徐慕然过来,登了车,向薛意浓请罪。

    “皇上,我刚才杀了人,还请您责罚。”她的鼻子红红的,显然哭过。

    “亲手杀掉自己的仇人,是不是很爽?”尤其在她根本就没有说清楚徐幕僚就是出卖徐家人的情况下,两个人还演戏演的很逼真。

    这两个人是一伙儿的吧!什么义兄,义妹。亲兄妹才是真的。薛意浓并不说破。“你也是一时激动,这事怪不得你,谁要是遇上这样的情况,都会这么做,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尤其是这个人自己又是这样信任。”

    徐慕然道:“谢皇上不罚。”

    “可是你私自行刑,说出去可不好听,还可能会连累了疏桐,这样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罚你去扫陵墓一年抵罪吧!”

    徐慕然再三谢过,可心里恨不得立马拿刀子捅了薛意浓,竟然逼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哥哥,这笔血海深仇,她早晚会报的。

    徐慕然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第122章 林太医的嫁妆被窃了,偷财宝的老鼠是哪个捏

    122

    回去的路,对于徐慕然来说,悠长悠长。马车的轱辘声在她悲伤的心里压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她的手上,衣袖上沾了血迹。

    马车里的空间不大,这股血腥味弥漫其中。

    回去之后,徐慕然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包袱。因为薛意浓的命令是:立刻动身去皇陵,不得停留。

    打好包袱后,她过来向薛意浓辞行。“皇上,我就要去了,以后姐姐就要麻烦您照顾了。”

    “放心,朕会的,早一天去,早一点回。”

    她问道:“姐姐呢?”

    “不是在那么,有什么话可以向她说清楚,她会理解的。”薛意浓已经快一步回来向徐疏桐说明了情况。

    徐慕然走过去,垂着头,向徐疏桐忏悔道:“姐姐,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您身边,都怪我行为莽撞,咎由自取,还望姐姐保重自己。”

    她这样‘知错’,实则希望能打动徐疏桐。徐疏桐道:“疏影,姐姐不在你的身边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也会照顾好自己和二傻,等你回来的。在那里,你要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回来,我要你知道,不管你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好妹妹。”

    徐慕然一听这个话,完了。同时在心里骂徐疏桐‘傻叉’,谁要她等了,她是要她向薛意浓求情。

    徐慕然自然不甘就此离开,她还有血海深仇要报,离开了,要到何年马月才能回来。她想着要去贺太后那里走一趟,贺太后素来喜欢她,又心软,想来说几句好话,贺太后不会无动于衷。

    “我想临走之前,再拜会贺太后一次。”徐慕然恳求的望向薛意浓。

    薛意浓拒绝了她,“母后年纪大了,这样的事不宜再让她知道,她若知道,岂不是更加伤心。放心吧,你的好意朕回替你转达的。”

    徐慕然寄希望于贺太后再次破灭,无法,只好登上去皇陵的马车,而且有落雁亲自护送,沿路少不了大内高手护航。

    她就算想逃都逃不了。

    上马车之际,频频从车窗口伸出头来,喊道:“姐姐,姐姐……你要保重。”她真个儿如要离别之人,不断的挥手做别。

    徐疏桐也不断的挥手,直到徐慕然放下了车帘子,不再向她说话。徐慕然坐在车中,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她要徐疏桐保重,别开玩笑了,就是因为她,自己的哥哥才会被抓不是吗?薛意浓说到底是为了给徐疏桐出气。

    不过不要紧,她在徐疏桐的食物里下了足够多的□□,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就会毒发身亡,唯一可惜的是:她不能亲眼看到。如此说来,徐疏桐还真是要保重,毕竟活一天,少一天嘛。

    徐慕然放下车帘子的刹那,她不怀好意的表情同时落入了徐疏桐的眼中,她了然的一笑。旁边的薛意浓问她在笑什么,她狡黠一笑,“不告诉您。”说完,跑着回屋了,引薛意浓去追她。

    “等等朕啦,爱妃。”

    “哈哈。”不远处传来徐疏桐爽朗的笑声。

    这事结束之后,年节也过去了,藩王们依次归去。薛意浓召见了杨田,“回去之后,不要露了马脚,那边留下来的人会辅助你成事,你只要负责镇守那里即可,恭敬王的事,你不必插手,更不可一时心软,走漏了消息。你婶母和杨姑娘的事也不必担心,她们会留在京城玩一阵子再回去,若想让她们早回,就看你的表现了。”

    杨田唯唯以应,而今他在哪里都是砧板上的鱼肉,由不得自己。答应之后,带着薛意浓派去的人,一路护送回去。

    众人散去,耳根清净。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忽的想起自己还有一顿火锅没有请,与徐疏桐说起此事。徐疏桐笑她,“您这是打着众人的旗帜,实施您嘴馋的计划,向我来讨吃讨喝了。”

    “人家哪有,都说趁着残冬猛补一段时候,春天才不会生病,朕不知道是真是假,愿意当众人的楷模一试。”

    徐疏桐懒的戳破她的谎言,令她写了帖子发到各苑,还有薛渐离那也要下一帖,当日打雪仗她也在的。

    暂不说薛意浓请吃火锅,只说在这事前几天,林红莲匆匆忙忙进来,大呼‘大事不好’,“皇上,救命啊!”

    薛意浓还以为她后面跟了‘刺客’,不然怎的叫的跟被杀猪刀戳到屁股似的,声音那个尖,那个疼。

    “什么事?”

    “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林红莲匆忙跑来,因为她发现了一件重大的事情,一时缓不过气来。薛意浓不催着她说,只等她一口粗气喘息定了,才示意她讲清楚。“皇上,微臣存了很多年的私房钱飞了,那可是微臣的嫁妆。”

    不单如此,就连她一起埋的女儿红都被人偷喝了,到底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做这样的事,谁啊,那么缺德,阻止她红鸾星动。

    薛意浓听后,哈哈一笑。这几天正好空闲,找个事情打发一下时间也好,她问道:“你有怀疑的人选吗?朕是说有没有找到目击证人。”

    林红莲不清楚,偷偷埋东西的事,还找目击证人,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来偷。“当然没有,微臣趁着太医院里的人放假才埋好的,就埋在院子里最大的一棵树下面,埋的时候,微臣还打发了药童到别处去……”

    “既然没有人看见,那不如去看一下案发现场,也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林红莲认为也有道理,她火急火燎的过来,心失落落的,可能有什么线索落掉了,也未可知。

    “好,微臣带您去。”

    薛意浓带着身边几个亲近的人去了太医院,也去看了林红莲说的那棵大树,不得不说林红莲埋东西简直是‘深藏不露’,还在树的根部抠洞,但现在那个洞已经空了,只留下几个罐子孤零零的摆在那。

    薛意浓在那左看右看,还让身边的人靠近了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残迹,很可惜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发现。

    薛意浓双手一摊,“找不到。不过我们可以进行排查,先搞清楚在你不晓得的时候,到底谁进过太医院,只要最近生病的都要排查到位,进行全方位搜查。”

    林红莲道:“对。”

    要找什么人来过太医院也是相当容易的,因为来抓药的都会有记录,对这些人进行过紧密的排查之后,终无所获。

    薛意浓没奈何,让林红莲认倒霉。

    而徐疏影在知道这件事后,窃笑不已。没找到,当然找不到了,因为那只搬财宝的老鼠就是她!

    在眼皮子底下的人,她家姐夫怎么可能轻易发现。

    沮丧的回来之后,薛意浓还特地请教了徐疏影,“小姨子,你说有没有一种方法,在偷了别人的东西后还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这什么老手,反正我没有听说过。”

    拜托,告诉您,我可就要暴露了,这种实话当然说不得了,姐夫您就纠结吧!

    “哦,朕想也是。算了,不说了。”

    这事过后,薛意浓也没怎么往心里放了,她约定大家一起吃火锅的日子来了,而且大家被下了帖子后,来的还挺早。

    难得有聚会,又没有长辈在,行动自在,年轻人在一起说说笑笑,都乐意的很。

    来了之后,大家三三两两坐下来,说起宫里的新闻,林红莲被窃财宝的事就成了头条。

    “这什么贼这样厉害,连一点痕迹都不留,你们要是有好东西的,可都得藏好。”

    大家寻了一回,总觉得少了什么人,一想,对了,徐慕然不在。

    李彤嘴快,抢先问了出来,“皇上,怎么没有找疏影公主过来,她上次也玩打雪仗来着?”

    “她啊,哪里在宫中待得住,已经向朕请示出宫去了,毕竟是个好年华,到处走走,看看,有诗有远方,没准在外面还能带个小妹夫回来呢!”

    众人被薛意浓描绘的十分羡慕,毕竟她们都是‘父母之命’,都是‘逼不得已’才进的宫,所以对于自由恋爱,十分的向往,而这里,薛渐离显然成为了焦点,她有这个机会。

    “渐离,你有没有约会过?”李彤问道。

    “什么?”

    “装什么傻,你有没有跟我哥有诗有远方,花前月下,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

    薛渐离略微害羞,“没有啦,他很忙,天天都要值班,没时间。”

    “怎么会?皇上不给他放假的吗?”李彤问薛意浓。

    “有,可能是李侍卫长平时还有别的事要做,这个朕管不了。”她得到的消息是李霖几次被拒绝,这个渐离,不喜欢人家,还跟人家订什么婚。

    薛渐离因为余时友在场的缘故,不想说太多自己的事,徐疏桐看她十分尴尬,又时时在乎余时友的情绪,打岔让众人别说了,“火锅的材料来了,大家还是开始准备吃东西吧!”

    薛渐离向徐疏桐投去感激的一瞥。

    不过徐疏桐出现了,也就有人发现今儿几乎没有看见二傻,二傻到哪里去了?

    横梁上,二傻坐在徐疏影的肚子上,叉开两条小腿,手里正拿着一串珍珠手链在玩,一副思索的表情,徐疏影的手扶住她的腰,任她一个人玩耍。

    徐疏桐偷偷的看了一眼横梁,她当然不会说她家闺女此刻正躲在横梁里‘闻香’,不然那有身手的‘嗖’的一下上了横梁,发现上面还藏着个人,保不准就跟上次林红莲来这里一样,又要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小人家能去哪里,不过被奶妈抱出去玩了,大人吃饭,有她在哪里能安生吃得上一顿安心饭。”

    大家想想也对,不过少了些乐趣,也就不去追问了,徐疏桐舒出口气,准备碗筷。只是她这里刚解释了一下,二傻就不甘寂寞的发出了‘哼哼’声,刚才好像有人念叨她了。

    李彤耳尖,眼珠子四处的滑溜了一下,问在座的诸位道:“你们刚才听见有什么声音没有?”

    徐疏桐给薛意浓使了个眼色,薛意浓忙道:“有吗?没有吧,一定是风声,这间屋子制造的结构特殊,有点小杂音难免。”

    “哦。”

    “好了,锅底早就煮好了,大家先喝汤吃肉垫垫肚子。”

    众人开始动筷子,一会儿菜也熟了,大家喝着小水酒,吃着菜,谈着宫中小趣事,以及书中所闻,薛渐离自然谈江湖中的那些闯荡的见识,于其中有些关节,难免添油加醋一番。李彤羡慕的要死,“要是我也能去就好了,保准身手不输你。”

    “你不安心做你的妃子,闯什么江湖,就算你愿意,皇兄怕也舍不得吧!”

    李彤对这样的话不以为然,薛意浓只会在乎徐疏桐,哪里会在乎别人,夹了一筷子煮熟的白菜吃了。

    吃了会儿,听见脆脆的‘啪嗒’一声,肖芳道:“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了锅里。”其余人也觉得是,伸出筷子去捞,是肖芳捞着了,筷子上挂着一串珍珠手链。“我怎么觉得这手链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李彤凑热闹道:“哪里,你在哪里见过。”

    “好像有点儿像林太医的,我以前见她戴过。”

    “该不会是丢失的那些里头的……”

    众人议论开来,李彤已经开始瞄横梁了,刚才那东西好像从上面掉下来的,她很有一探究竟的冲动,不过剪水踩住了她的裙子,让她不要在这里轻举妄动。

    薛渐离也发现了猫腻,人一起身,‘腾’的一跃上了横梁,在上面她惊奇的发现了两个人——徐疏影和二傻,不过比这更惊奇的是,横梁上有很多的小坑,坑里填上了银子还有珠宝。

    ☆、第123章 初恋渣领饭盒退场,皇上吃醋三条

    123

    薛渐离看见横梁上有许多白银、珠宝之物,诧异非凡,又兼得发现徐疏影也横卧在此。下面的人不断追问她,“渐离,看见什么了?”

    徐疏影在唇边竖起手指,让她莫要言语。

    薛渐离看见只得说,“没有,什么也没有。”

    徐疏影点头,略表感激。二傻露出粉嫩的牙龈,朝着薛渐离傻乐。薛渐离从上面跃下,坐了下来。

    李彤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什么在上面呢!”

    “没什么,只有两只老鼠。”

    薛意浓听闻翻了翻白眼,真怕薛渐离说出来,刚才真的好险。

    “这林太医的珍珠手链怎么会在这?”

    薛意浓忽悠道:“也未必是她的,这种款式的朕赏了不少人,疏桐不也有一串,估计是被老鼠给偷去了,你们以后一定要把自己的东西收好,免得老鼠好玩偷了。”

    她的理由尽管有些‘牵强’,不过也并不是没有可能,众人答应。薛意浓抬眼看了看横梁,她虽打了埋伏,把这件事骗过去了,不过心里也多了些怀疑,当着这样多人的面,她暂时不宜追究。

    大家继续吃喝,没因为这件小事就搞坏了兴头,正相反大家吃的很欢,肚子吃圆了才散去。

    薛渐离要走的时候,薛意浓喊住了她,“渐离,你留下,朕好久没有见你,想跟你说说话。”

    薛渐离会意,道:“哦,我也打算如此。”跟众人辞过,大大方方的留了下来。当时屋里没有外人,薛意浓将徐疏影喊了出来。

    “小姨子,有些事你是不是该解释清楚?朕想肖贵嫔没有看错,你这串珍珠手链是林太医那拿的吧!”

    徐疏影看了一眼薛渐离,知道她不会替自己再隐瞒下去,就老实交代,“我可没有偷她的东西,是她自己告诉我藏宝的地点,我这是天欲取之,如若不取会有灾祸。”

    徐疏影仍旧强词夺理一番。

    徐疏桐上前握着她的手,“你要是喜欢这些东西,我这里有,你想要只要跟我说一声,尽管拿去,何必要别人的东西。”

    “马桶盖,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也把我当做偷东西的小贼了?你的东西我才不要,我不接受任何人的馈赠,自己寻来的宝才有意思,算了,等我对这些东西乏味了,自然会还给那个笨女人的,真是小气,一点儿钱就心疼成这样,送给我我还未必肯要。”

    薛意浓、徐疏桐:“……”她们都无语了好吗?不过她们也不认为徐疏影贪财,可能真的是爱‘寻宝’也未可知,责之太过,坏了彼此的情分,只要她肯还回去那就好。

    过了一段日子,徐疏影将所有的白银从横梁的小坑里挖了出来,送向林红莲的住处。

    林红莲起来后,发现自己的额头上粘着一张纸条,上写道:“嫁妆归位,床底下自取,下次记得藏隐蔽一些,不然掉了,我可不还了。”

    第39节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