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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36节

    余时友笑道:“真调皮,一看见你父皇就这样高兴。这位可不是,是你姑姑呢!你没有认出来吗?”

    薛渐离见机问道:“公举很喜欢皇上吗?”

    “可不是,每次来都黏的很,很会撒娇的。皇上每天都要来这里跑几次,有时候还会把她带到锦绣宫里睡。”

    薛渐离道:“真好!”看着孩子,她心里荡漾起温柔涟漪,激发母性。

    李彤看她这样,就知道被小姑娘给迷住了,自己刚开始也是这样。

    “渐离,你这样喜欢孩子,打算什么时候生一个呢?”

    薛渐离抬头看了一眼余时友,然后道:“不知道。”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以后余时友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她呢?也许也会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那种隐隐感知到的对余时友的在乎,在回到京城之后,越发强烈,她对这样的感觉陌生,而且羞耻。

    这种叛逆的想法,岂为世间所容?她以前爱做男子打扮也就算了,不过好玩,图个方便,难道内里也跟男人一样了?

    也许她需要回归到俗世中去,做一个平常的女子,找一个不那么喜欢,也不那么讨厌的男子,不咸不淡的过一辈子,用他那守规矩的人生来引导她那颗不与世俗类同的心。

    薛渐离只管出神,怀里的肖公举十分不满,用小手不断的戳她,怎么不逗她玩呢?跟平常不一样。薛渐离低下头看看她,给出一个简约的笑容。

    她的心事,仍旧是无法告诉人的。

    过了会儿,外面来人说:“皇上让人来问问,渐离公主回去没有?要是没有,就去锦绣宫一起用午膳。”

    薛渐离道:“在呢,告诉皇兄我马上来。”她将肖公举交给了奶妈,与几个人说了一声,就匆匆告辞了。余时友注意到她的走神,以及对自己格外的疏离和冷淡,她摸不透是什么事,但是薛渐离的改变,一定是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吧!哎!自己到底哪里让她为难了。

    到了锦绣宫,午膳已经摆上了桌。薛意浓见薛渐离过来,招呼道:“渐离,这边坐。”薛渐离坐了下来,整个人的情绪还沉浸在之前的那件事上。

    和薛意浓、徐疏桐吃着饭,兴致淡淡的。

    薛意浓问她,“去看过公举了?”

    “是,非常可爱。”

    “这是自然。”看着薛意浓满脸的满足感,薛渐离很不解。

    “皇兄,那不是您的,又有什么高兴的。”薛渐离见这里没有外人就直接问了出来。

    “有什么不高兴的,能遇上都是缘分,这是朕和公举的缘分,就算别人觉得不好,可朕还是格外看重的。朕相信自己对人好,人也会对自己好。上天送给朕的,哪有什么好坏,只有珍惜与不珍惜。”

    “皇兄真豁达,我就做不到。人还是要有自己的孩子吧!毕竟大家都有。”薛意浓注意倒薛渐离的情绪很是不对,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感觉到以前有些事想错了,想回归正路。”

    “是感情方面的?”

    “不,其他事。”

    薛渐离不欲说,薛意浓岔开话题说:“过两天来宫里吃公举的满月酒,朕下厨,叫父皇、母后一起过来,朕就不去单请了。”

    “好,恭喜皇兄。”

    “呵呵。”吃完饭,薛渐离走了。徐疏桐躺在躺椅上休息,犯困,屋里的暖气总是让她昏昏欲睡。薛意浓走过去道,“你看出来没有?渐离有心事,朕猜跟皇后有关。”

    徐疏桐笑笑,“与我们无关。”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获得自己想要的,有个把人失望有什么要紧。“我想听书,皇上要是有时间能不能给我念一段儿。”

    “想听什么?”

    “浮生六记。”

    薛意浓笑道:“怎么老是喜欢这一本,还有其他的书。”

    “我就喜欢这一本,也就喜欢皇上一个人。”她的目光淡淡的,带着慵懒的光,手臂伸过来,挑了一下薛意浓的下巴,“您明白吗?”

    “不明白。”薛意浓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耳朵贴着她的肚子,问道,“你还有多久才会来到这个世上?”

    徐疏桐替肚子里的孩子回答,“很快。”这样急切的期盼,也许只有做父母才会有的心情。但她在那一刻觉得,如果说世上有什么声音是最美妙的,那就是薛意浓对孩子的问候。

    两日后,肖公举满月。薛意浓特为她办了满月酒,广邀亲朋。她那日是最大的主角,穿着红红的棉衣、棉裤,戴着红红的棉帽,把耳朵捂的结结实实,一点儿不受寒风袭击的样子,额头上点了红胭脂,像个小童子一样。

    太后等人一进门,就逗她逗个不停。肖芳也给太后请了安,“这段日子身体不健,没能给太后请安,还请恕罪。”

    “你现在没事了吧?”

    “是,托太后的福,都好了。”

    太后点点头,见肖芳气色不错,只是产后的身子略有丰腴,但并不难看,让她别抱着孩子了,坐下来歇歇。

    薛定山等人进来,抱着小孙子逗弄个不停,比在家里还欢喜。“看看,长的多像意浓,小小的,小时候就可爱成这样,长大了得有多少小姑娘跟着追……”

    贺太后略尴尬,看向别处,薛渐离也是。怕自己的目光泄漏了什么。

    随后,余时友、李彤等人又进,都带了自己做的小礼物,要送给肖公举。再之后,徐疏桐和徐慕然一起进来,给各位问了安。

    徐慕然与薛渐离见过,“渐离公主和皇上长的真像,一眼之间几乎看不出来。”

    “是吗?我一点儿都不觉得,皇兄就是皇兄,我就是我,我做不了别人,别人也做不了我,不是吗?疏影姐姐。”

    徐慕然笑道:“可不是。”完全没有把薛渐离的话放在心上。

    今日薛渐离额外的穿了一身女装进宫,束发也变成了女子发髻,尽管样式简单。大家都有些不习惯,她寻了一遍,问徐疏桐道:“怎么不见皇兄?”

    徐疏桐笑道:“在下厨。”众人都尝过薛意浓的手艺,不觉得有什么,这里独薛渐离和徐慕然不知道。

    “他会吗?不是说君子远庖厨。”

    徐疏桐道:“他不是君子,他是皇上,所以是无所不能的。”

    众人又与她劝说,说薛意浓做的菜,味道还是不错的。薛意浓端了一盘爆米花进来,里面有红枣、黄豆、烧饼等物取个吉利,与众人分食。

    肖公举见她来,立马伸出手臂,要从薛定山的怀里挣脱,祖父的胡子太长,太扎人了,拉了几次拉不动,不好玩。

    薛意浓将手里的盘子交给别人,自己去抱肖公举。这时,门外的鞭炮声响起来,肖公举直接钻进了薛意浓的怀里,薛意浓用狐裘裹住她的脑袋,抱着她到外面看热闹,等鞭炮燃完了,又大赏宫人。众人坐下吃饭。

    席间,薛定山与薛意浓举杯,说起生活无不顺遂,只有一件事叫他遗憾,说着看了薛渐离一眼,“渐离亲事未定。”

    薛意浓恐怕薛渐离听了难受,想办法岔开话题,没想到这次薛渐离却同意了,“父皇说的对,儿臣久居家中,的确不妥。以前是儿臣太过胡闹,叫父皇、母后悬心,渐离这里拜谢了。”

    众人诧异她会说出这番话来。

    薛意浓问她,“有心上人了吗?”

    “还没有。不过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臣听命就是。”

    在场长辈听了都很高兴,贺太后几乎要掉泪。“渐离在外一年,想不到竟然长大懂事了。”

    薛渐离唯唯以应,为了灭掉自己对余时友的种种不正当心情,她只有追求婚姻,希望这座她曾经认为的牢笼,能够囚住她那颗狂野的心。

    然而薛意浓还是发现她的状态很不对劲,打算事后问问薛渐离是不是感情受了挫折,才会如此的灰心丧气。

    吃的好好的饭,徐疏桐突然喊肚子疼。

    薛意浓关心道:“怎么了?要不要叫太医?”

    “没事的,只是阵痛。”这样的笑话已经闹过很多次了,还是存惜发觉了不同。

    “娘娘,地上……”

    众人看地上,顿觉不好。肖芳叫道:“羊水破了,快叫太医。”

    她这一喊,薛意浓立马吩咐道:“落雁去喊太医,存惜去喊稳婆,秋瓷去喊人烧热水,折桂嬷嬷将床单换干净的。”她抱着徐疏桐就往床榻上走,这件事来的太过突然,一屋子的人一点儿准备没有。

    等薛意浓说完了,众人才欢喜道:“好啊,又要添皇孙了。”众人各就各位,连饭也不吃了,薛意浓更是陪伴左右,不断安慰。

    “疏桐,你怎么样?”

    “疼。皇上我好想吃猪肝、大肠、猪心,要酱、要醋,还要有酱油,葱花。”她以前很想吃这些,可是大人总是对她说,这些不好吃,而且一个美女好这些,跟气质不符。

    “等你生了孩子,想吃多少都可以。”

    “嗯!还有很多想做的事,跳跳舞,唱唱歌,孩子也不想自己带,除了喂奶,换洗尿布的事也是您做。不想再生了,可以吗?”

    薛意浓无不同意,她这才放心。疼痛让她再没有之前谈条件那样安闲,她抓住了薛意浓的手,不想让她走。

    其余人准备工作就绪,希望薛意浓出去,徐疏桐恋恋不舍,不敢独自面对,用舍不得的目光望着她。

    “朕不出去,想和疏桐一起经历这个过程。”屋里的人反复的劝她,只是不听。“好了,不要再说了,快动手吧!”不相干的人被请了出去,薛意浓一直在床沿陪伴。

    徐疏桐的头发被汗水浸湿,柔顺的贴着她的鬓角,因为叫的太大声,而被稳婆劝道:“娘娘留些力气,不然待会儿就没法使劲生孩子了。”

    “好疼,为什么生孩子可以这么疼?意浓不生了,我不想生了,要不您来生好不好?”

    薛意浓只是用帕子替她擦了汗水,不理会她的自说自话,她内心里很紧张,恨不能代替徐疏桐受这个罪,可她的脸却跟往常一样没有分别,那样淡淡的笑着,像是肯定了徐疏桐的话,也像是什么都没说。

    徐疏桐又说些再见的话,“意浓,我说万一,万一要是出现什么状况,保孩子,只是……人家舍不得您……”她说的竟然自己哭了起来。

    “不会有事的,朕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你也好,孩子也好,都会健健康康的,好吗?没有万一,相信朕。”

    “那要是我没了,您会不会找别的人。”

    “会。”

    徐疏桐叫起来,“什么,我还没怎么着呢,您就开始要花心了。”

    稳婆劝她,“娘娘少说话,努力生孩子。”

    “不行,有些话不说清楚,我不生了。”

    稳婆:“……”

    薛意浓道:“只要你没事,不就可以管着朕了吗,朕很花心,没有你管着,就会犯错,就会上人的当,知道吗?朕很笨的。”

    徐疏桐道:“说的不错,啊,好疼,这么疼干什么,还没有生出来吗?”

    稳婆:“娘娘用力。”

    徐疏桐:“……”

    屋外的气氛,因为屋内此起彼伏的尖叫,而显得格外紧张。贺太后已经双手合十的向上苍祈祷去了,薛渐离站在最靠近门的地方,余时友就在她的旁边。“不会有事吧?她喊的这么用力。”

    “不会,徐婕妤一向健康。”

    “可是到现在还没有生下来,会不会难产?”

    “不知道。”

    薛渐离能感受到就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一个小生命正要诞生下来,叫她害怕,紧张,几乎脚软。

    ☆、第112章 二傻姑娘来啦:偶这么可爱,竟然还有人嫌弃偶,讨厌

    112

    余时友见薛渐离这样紧张,不由得笑了,她自己其实也有些的,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给她打气。

    余时友的手传出一股温热,那点温度像水一样不断的透过她的指尖流动着,流到薛渐离的心中,变成了阵阵的鼓槌,一下一下的击打着她的心脏。

    耳边传来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一般。薛渐离不再害怕了,但又更加的害怕了,她想要不断掩盖的心情,此刻表现的如此真实。

    屋内,稳婆正在给徐疏桐加油打气,催促她使力,不要再说废话,徐疏桐委屈道:“我哪有?到底生出来没有?”

    “嗯,头已经出来了。娘娘就不要再想着罢工了,一口气生出来是正经。来人,上小棍子给娘娘咬着。”有人立马奉上小棍子让徐疏桐咬住,“娘娘,加油。”

    “知道,疼啊……”

    众人:“……”尽管徐疏桐很罢工,但生产倒很顺利,在她各种诙谐卖萌的情况下,总算生了出来。

    嘴一松,咬住的小棍子裂成了两半。

    “意浓好疼,不生了,打死也不生了。”

    薛意浓道:“是,再不生了。疏桐辛苦了。”她捂住自己的手臂,那里被徐疏桐都抓破了。稳婆把孩子清洗过,用小棉被裹了起来,递给薛意浓。

    “皇上,是个公主。”

    “嗯。”她还算平静,过了会儿才叫道,“什么?是公主?”掀开小棉被,果然是女孩子,这是盼啥来啥。高兴的都要流泪了。

    稳婆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不是生皇子更好吗?

    徐疏桐伸出手来要看,“快让我看看,到底长的啥样?”薛意浓抱过去,她看了一眼,嫌弃道,“颜值不够,将来难嫁。”

    “刚生下来都有点儿丑,长几天就好了,公举也是这样过来的。你还是先休息一下,等可以吃东西了,再吃点。”

    屋里清理过后,薛意浓怕别人进来,乱哄哄的,就把孩子直接抱了出去让众人看。门一开,众人的脑袋伸的跟长颈鹿似的。刚才还在神神叨叨祈祷的,念佛的,焦躁的,紧张的,目光都集中在薛意浓一人身上。

    薛定山有些激动的问道:“怎样?”众人也是一个心思,恨不得立马把小棉被掀过来,看看是男是女。

    “母女平安。”

    “是个小公主啊。”薛定山掩饰不了自己的失望,他本想带着小孙子骑马射箭,成为一个男子汉,这小闺女怎么教?

    太后听后,到是十分高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没什么不好的,有子有女才叫好,哀家就一直说,咱们皇上最有福气。”她当然高兴了,皇宫中生女儿和生儿子的身价哪里可以比?徐疏桐自掘墙角,怨不得任何人。还有什么比看着自己讨厌的人气鼓鼓,更让人欢欣鼓舞的。

    薛意浓自然看出了她的‘假仁假义’,她不在乎,就当太后说的是真话。

    “是,朕一直很有福气。”

    大家都忙着过来瞧,看那小小的脸,也是新奇了好一阵子,薛渐离更是连抱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咋咋呼呼的一个人,此刻格外安静,手伸伸缩缩了好几次,就怕自己力气太大,伤到孩子分毫。

    薛意浓鼓励她,“抱一下,没关系的,朕家二傻没有那么脆弱。”

    “嗯。”薛渐离抱在怀里,轻轻晃着,问道,“她怎么不哭呢?”

    是啊,生下来之后就没有哭过一声。她是问者无意,大家可都听者有心,连薛意浓的脸色都不大好了,孩子没哭,该不会——

    二傻懒懒的张了张小嘴,打了个哈欠。还发出轻微的‘呵’声,咂巴了几下小嘴继续困觉。众人听见,刚才脸上凝重的神色顿时如被乌云遮住的太阳一样,重新绽放出光芒。

    “这小东西到很会人意。”贺太后笑道。

    薛渐离也笑,“敢情刚才在睡觉,吓死我了。”大家一直围着二傻说说笑笑,到让今儿的主角——肖公举备受冷落,肖芳眼神黯然,她也想到有这一天,薛意浓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把公举冷落了,今日果不其然。

    薛意浓已经抱过孩子,向她这边过来。道:“公举,来看看二傻妹妹,是不是长得很不得人意,等过几天就会和公举一样漂亮了,她是看着公举穿着漂亮的衣服,长的粉嫩可爱,所以才忍不住要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了。”

    肖公举睁着一双黑漆一样的眼睛好奇的望着,然后要薛意浓抱抱。“公举也要抱抱?不行,妹妹小,要两只手抱着,这样,等朕把二傻抱回去,再来抱你好不好?”

    肖芳道:“皇上,公主还小,您照顾是应该的,公举不要紧。”

    “不可以,今天是公举的满月,是主角,朕怎么能让她有遗憾呢!今天公举要成为最幸福的人,下次二傻也满月了,朕也会让她成为最幸福的人,公举,你说好不好?”薛意浓安排众人入席,她将二傻送了回去,让人看着,又来抱了肖公举,回徐疏桐身边陪着。

    席间,大家喜气洋洋议论二傻的到来,薛定山怏怏不乐,“我要带小孙子骑马射箭又不能够了。”显得极为失望的样子。

    贺太后道:“府里有这样多的小子,只怕您到时候忙的根本没时间教导小孙子。”薛定山看着贺太后,心想着她明明知道那些小子都非亲生的,他怎么可能教他们,心里早就膈应的慌。贺太后才不在意薛定山在想什么,反正是这么个道理就行了。

    吃完饭,大家说会儿了话散了。

    余时友本打算去看看徐疏桐,料她身体不便,所以没去,和李彤一起走了。路上,李彤谈孩子谈的眉飞色舞,很是羡慕徐疏桐。剪水走在旁边,阴气沉沉。余时友本打算跟她谈谈薛渐离,后来想想还是没说。

    自从二傻出生之后,整个宫里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当然每个人高兴的点肯定是不同的,真开心与幸灾乐祸齐飞。

    锦绣宫中,存惜和落雁为谁洗尿布每天都会大打一场,用武力决胜负。

    丑丑的二傻皮肤开始长的水润,天天都是好胃口,吃了睡,睡了吃,吃了再睡,睡了再吃,一点儿人生追求都没有,被徐疏桐恨铁不成钢了很多次。徐疏桐终于吃上了自己喜欢吃的美食,而且晋封成徐贵嫔。

    这不,一上午就端着煮熟的猪肝在吃,吃的满嘴的酱,徐疏影坐在屋子的横梁上看着她,和她说着话。

    “马桶盖你也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吃相,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当成饿了几十年的饥民,你夫家少给你吃了?我早就说过,这个姐夫很不好,一点儿都不懂得关心你,就晓得趁机把你吃胖了。”

    “嫉妒,我这是趁着她上朝去了,加点儿小食,就被你说成这样,养了孩子之后,感觉特别的饿,皇上说了,奶水还是自己的好,你不说我这是为孩子储存能量,搞的我好像多贪吃似的,我是这种抓紧机会狠宰一顿的人吗?”

    太不讲道理了,对她的伟大节操一点儿都不了解。她都不晓得修了多少年的福分才有今天,人渣退散,真爱到来。

    徐疏影冷冷道:“你就是。”

    徐疏桐伸出脑袋来,看向横梁,“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就是贪吃,人家说对了,你就想杀人灭口是吧?而且还找了个娘娘腔做姐夫,我对他太瘦这件事很有意见,男子汉像爹那样的才有味道。”

    对于徐疏影对薛意浓的各种不满,徐疏桐全部白眼忽略,反正她知道,在妹妹的眼中,除了亲爹是男人,其他的都是娘娘腔。

    “好了,我知道了,咱爹那种男神一般人怎么比得上,你姐夫确实不如,不过胜在害羞的别有味道,没有爱人的你是不会懂的。光讨伐你姐夫,你就没有在妹夫的事上努力一把?江湖的汉子不少吧。”

    “娘儿们气。”

    徐疏桐:“……”她就知道妹妹最恋父。

    “太弱了,都打不过我。你知道我看见弱的人就会生气,算什么男人。”

    徐疏桐眼珠子滑来滑去,她在想到底能打的过妹妹的青年才俊,放眼天下到底有多少,还要未婚的,还要单身的,还要没谈过恋爱的钟情男子,她想来想去,连半个小拇指的人都没想出来。

    这时存惜进来,报说:“娘娘,林太医过来了。”

    徐疏影暂时还不想过多露面,她用手指了指横梁,准备在上面待一会儿,徐疏桐会意,点了点头,看她藏好了,才让存惜去请林红莲。

    林红莲好久不来了,一则这里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二则被委派去照顾肖芳。徐疏桐生孩子以后,薛意浓让她两边跑跑,也不是说别的太医医术不精,说到底还是她私心里不想让别人接触徐疏桐太多。

    每次看见那些胡子花白的老爷爷们,对着徐疏桐流口水,她的心情都会打折扣。

    林红莲进来后,请了安。

    她的名叫‘小猪’的狗四处探来探去,溜个不停。

    “林太医请吧。”徐疏桐伸出手臂,让林红莲把脉,一边看着圆滚滚的小猪,到处在找食吃。还没有看诊完,小猪‘汪汪汪’的冲着横梁狂吠不止。林红莲和徐疏桐都抬了头。

    “小猪,乱叫什么呢?”林红莲心脏狂跳,横梁上到底藏着什么人?她看了一下屋里的情况,觉得就算她拼上小命也不见得能护卫徐疏桐万全,眼下只能智取,不能力敌。看诊完,确定徐疏桐的身体没有问题,她道,“娘娘依旧调养就好,微臣先走了。”走的时候还给徐疏桐使个眼色,让她稍待,她马上就去外面喊救兵。

    小猪乱吠的不肯离开。林红莲将它夹在腋下抱走了,神色匆匆,让存惜护卫在徐疏桐左右,与她小声道:“屋里有刺客,千万小心,不要惊动。”说完,不等存惜解释,就快速跑了,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跑的这样快过,喊了御林军过来,救护徐疏桐。

    当大家冲进来的时候,林红莲很是果断的让人将锦绣宫团团围住,指着横梁道:“刺客在那。”

    薛意浓这时候进来,见人这样许多。问道:“出什么事了?”

    李霖回复,“皇上,林太医说有刺客溜进了宫里,微臣等担心娘娘的安危,来不及禀告皇上,还请恕罪。”

    “刺客在哪里呢?”

    徐疏影从横梁上飘然而下,冷冷道:“是说我吗?”

    林红莲一见,觉得自己被那样阴冷的气场给冻住了,久久的说不出一句话。是个女刺客!

    众御林军举着弓箭就要射,薛意浓阻止道:“误会,误会,这是朕给疏桐找的暗卫,好了,收兵回去吧。”众人散去。

    林红莲颇为惭愧,等待处置。小声道:“皇上……”人家不是故意的啦,看在人家忠心耿耿的份上,能不能不要打屁股。

    看着林红莲很小媳妇儿的样儿,薛意浓笑了,她还没怎么着呢,这就害怕了?故意清了清喉咙,“好了,朕知道你的忠心。如果没有其他事,去吧。”

    “是,多谢皇上。”

    抱起她的小猪,狂奔。她总感觉背后有一道杀人的视线,好冷。

    薛意浓和徐疏桐大笑。

    徐疏影冷冷道:“很好笑吗?”

    薛意浓不笑了,“不好笑。”

    “对哟,不好笑,那皇上您笑啥呢?”

    “朕笑……朕来看二傻,朕心情好,朕真的心情很好。”薛意浓慢慢的踱步,逃离徐疏影的狂吐槽,去一边抱孩子去了。还是她家二傻好!又不哭又不闹。抱完孩子,薛意浓才想起自己过来的初衷,都是为了避免小姨子狂喷才忘了正事。

    她走过来道:“疏桐。”

    “嗯?”

    “朕刚才去查过你徐家案卷了,当年的事,很奇怪呀!”

    徐疏影听说,也靠了过来。

    “怎么奇怪?”

    “朕调查过那些诬告的言官,发现他们跟恭敬王有些来往,尽管他们人死了,可还有家人,他们告诉了朕派去的人一些内部,这不是诬告,这是指使,你明白吗?也就是说,当年恭敬王为了除掉你父亲这个眼中钉,让他自己的人诬告,之后又杀了他们灭口……”

    一道白光闪过,还伴随着金属的声音。薛意浓眯了眯眼睛,就见徐疏影的佩剑出鞘。

    “我要杀了那个混蛋。”

    “你不用冲动,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杀了他也没有用不是吗?你一个人再厉害,能杀多少人,有些人被你杀了,又会想办法来杀你,杀一个人不能根本性的解决问题。”

    “那你说要怎么办?难道我家人就该白死吗?”

    薛意浓并不这样认为,“朕只是说,给朕一点时间。疏桐,你怎么看?”

    两人的目光集中到徐疏桐身上,她已经半天没有说话了。薛意浓发现她哭了,低着头不发一言。

    徐疏影道:“马桶盖你没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她抬起头时,眼睛里蓄满了泪,模糊了她的整个视线,她恨,恨自己瞎眼,曾经把薛轻裘这个杀人凶手当成挚爱。

    薛意浓很明白她的心情,劝道:“疏桐不是你傻,是别人太狡猾了,知道吗?过去的事就别再自责了。”

    徐疏影忙问道:“怎么回事?”

    薛意浓没有回答,只是坐到床边,抱住徐疏桐,安慰她。

    徐疏桐自己道:“没事儿,我曾经瞎眼爱错过一个人,多大点子的事……”她感叹着,语气里毫不在意,可徐疏影还是回味过来了。更加的痛恨薛轻裘,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剑,握的指节都发白了。

    ☆、第113章 娘娘岂容人轻易害了,皇上的身份秘密被皇后知道咧

    113

    “那徐幕僚查的如何了?”徐疏影按捺住耐心的愤怒。

    “还在查。”

    “哼,只怕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门口‘当’的一声,有碗碎裂的声音,落雁已动作快的冲了出去,喝道:“什么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徐慕然还没有来得及走,就被落雁抓了个当场。地上落了一地的碎瓷片,还有几块鸡肉也被摔烂了,倒在一片汤汁中,孤零零的。

    “疏影公主。”

    徐慕然歉意道:“我刚给姐姐做了鸡汤,哪知道失手打翻了,没有影响到你们吧。”

    “没有。”

    “算了,我去让人扫了。你忙。”

    落雁看着徐慕然走远,才回了屋,禀过薛意浓,“皇上刚才是疏影公主在外面打翻了鸡汤。”

    “哦。”

    徐疏影有些不高兴,“不是来偷听的吗?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而薛意浓的关注点显然不同,“门口怎么不派个人,都跑屋里来干什么?”

    落雁、存惜只好去门口把守,她们不过进来看看小公主。这不有个小萌物摆在这,总想进来鼓捣鼓捣。

    且说徐慕然去后,也是心惊一片。刚才在屋里似乎有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是哪个?他们好像提到了自己哥哥的名字。

    她本还想听下去,可是刚才听的太入神,所以没有注意手上的鸡汤,结果打翻了,她得再去看看情况。

    徐慕然吩咐人去打扫碎片,又舀了一碗鸡汤给徐疏桐送去。她一来,门口就站了两个人。奇怪,他们一定在里面说什么机密事。

    徐慕然一出现,落雁就高声道:“疏影公主来了,您又给娘娘送鸡汤了?”

    “嗯。”

    存惜转身入内去通报,徐疏影早一跃上了横梁,这里横梁宽,很好藏身。

    薛意浓道:“让她进来吧。”

    徐慕然进来后,请了安,告了罪。“刚才手滑打翻了碗,没有惊扰到姐姐休息吧。”

    “不会,麻烦你每日送过来,不累么?这些事留给别人做就行了,你能来陪我说说话,我就很高兴了。”

    “哪里,姐姐坐月子是很重要的,我哪里好假借人之手,怕她们做事不用心。姐姐不嫌弃,趁热喝。”

    徐慕然递过来,却被存惜接了过去。

    “不用了,我刚吃过,塞的满满的一碗肉。鸡汤等饿了再吃。”

    “哦。”

    徐慕然说话的时候,不忘四处扫一扫。屋里到底藏着什么人,但没有找着。鸡汤也送了,徐慕然又陪着说了话,怕耽误徐疏桐休息,就先走了。

    走时,恋恋不舍,眼睛四处溜个不停。

    徐慕然前脚刚走,存惜就将鸡汤倒进了一个小花盆里,那花盆里栽着一棵小草,草叶子有点儿打卷,边儿有点泛黄。

    薛意浓见了,问道:“怎么倒了?”

    “有毒。”

    “是吗?她好大的胆子,不怕你知道吗?”

    “不怕,这是慢性□□。这棵试毒草只要碰见毒素就会起反应,我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怎样。”

    薛意浓关心道:“放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太危险了。”

    “我知道,只能提高警惕了。”

    两人正说着话,存惜突然喊起来,“皇上,娘娘不好了,小公主不见了。”

    薛意浓霍然起身,去摇篮那看了,已然空空如也。“去找,到底是什么人进来过?”竟然这般悄无声息,存惜喊过很多宫女来帮忙,把锦绣宫内外寻了个遍,遍地不见。

    屋里忙成一团。

    而横梁上,二傻正乖乖的坐在徐疏影的身上,两只小手被她摆弄着,玩着小虫虫飞的小游戏。

    薛意浓急的大上肝火,“到底什么人敢偷二傻,不要让朕知道,知道了非宰了他不可。”坐了会儿,歇足了火气,见徐疏桐到现在没半点儿反应,心想道:“不对呀!孩子丢了,疏桐怎么一点反应没有?难道她晓得孩子去了哪里?”“疏桐,你是不是知道孩子在哪?”

    徐疏桐指指横梁。

    薛意浓抬头望着,就见一道布条慢慢的从横梁上放了下来,里面裹着二傻,二傻乖乖的躺在摇篮里。薛意浓忙过去抱起她,安抚‘受惊’的女儿,一面十分不满道:“小姨子你就算想跟二傻说话,也不能不声不响的抱走她。”

    “您怎么不说,您自己不经心。幸好我是自己人,不然我家二傻可就这样丢了。”

    薛意浓承认她说的对,但是不跟她说一声,就让女儿消失,这也不是什么好行为。薛意浓将摇篮车拉到床边,尽量离徐疏桐近一点儿。

    大家伙忙了一阵,知道公主找到了,也就放心了。

    知秋苑。

    肖芳抱着肖公举,将她裹的更温暖一些。看着夜色渐渐变黑,她哄着肖公举休息,口里喃喃道:“公举,你父皇今天不会来看你了。”

    以前薛意浓每天都要来这里一趟,徐疏桐生了孩子后,很少来了,孩子每天都在盼,但她却不见踪影。

    既然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对她们好,为什么要做出百般怜惜的样子,让她们都误以为,这是终生依靠。她知道不该怨的,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薛意浓对她的孩子好,她不会没有感觉。稍稍的对薛意浓也有了一些不同,肖芳长吁短叹,抱紧了肖公举,轻拍着她的背。

    知更从外面进来,报告道:“娘娘,皇上今天不来了。”

    “我知道。”

    看着她十分惆怅的样子,知更道:“奴婢打听过了,皇上最近在忙年关的事,所以抽不出时间来,就连那边都很少去。”她指的当然是徐疏桐,这样说不过是安慰肖芳。

    肖芳明白。她道:“我知道,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更加不敢奢望什么,只是公举还小,又那样黏他,我怕她会成天盼着,我看着也伤心。”

    知更不再言语,有些话,不过是用来自欺欺人。她何必说的太明白,娘娘自己也知道的,那些话只好用来骗她自己罢了。

    门外,林红莲站着,听见了她们主仆的对话,失落的转身而去。待走的远了,才跑起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知道肖芳不喜欢她,可是心里难免会有一些念头,也许自己待人家好,人家会明白的,会感动,会相爱。但是,她错了。有些人,你就算期待一万遍,为她出生入死,她也不是你的。

    林红莲回去后,靠着门,默默流泪。

    喜欢一个人,想要被喜欢,为什么这么难?她走到柜子前,拿出一坛小药酒,借酒浇愁,喝了半天,约有七八分醉,要如厕,推门出去找茅房,醉不择路,早就走岔了道也不晓得,见四处黑漆漆,无人来往,解下裤子小解,嘴里还不忘哭诉,“我怎么就不好了,怎么就不喜欢我,我不就是穷点儿,我一个女人,我在这样的世道里我容易么,我不靠爹,我不靠妈,我靠我自己,是,你们都喜欢皇上,皇上长得好,有权有势,可是天底下就只有一个皇上,难道除了皇上,别人就不配被人喜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跟我似的,都是女人,凭什么她就高贵,我就低贱,我就要俯首称臣……”

    小解完了,拉好裤子就要走,撞在一个人身上,黑黢黢的看不见面貌,林红莲吓的没出息的趴下了。跪在地上念神念佛。

    余时友只觉得好笑,这个林太医还真是胆小,可说她胆小,胆子又特别的肥,竟然好意思在梅花林里偷偷的小解。

    只是刚才有些话入了耳,有些不可置信。见林红莲这等模样,又浑身酒气,知道她喝醉了,胡言乱语,不过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刚才她说的莫不是真是?

    余时友有心一试。假装天上神佛,道:“你可是叫林红莲,在太医院里供职?”

    “是是。”

    “本座有话问你,你要是实说,饶你,不说实话,打入拔舌地狱。”

    林红莲早被吓的魂不附体,还有什么好想,脑袋里也乱哄哄的,道:“神仙快说,民女不说假话。”

    “你说皇上是女子,这可当真?”

    “嗯,当真。”

    余时友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惊恐,这个秘密她竟然轻而易举的知道了,若是传扬出去,只怕闹的天下大乱,但有些事她也想问清楚,也许是出于好奇之心,“那她怎么会和徐贵嫔在一起,而且她们还有个孩子。”

    “她们,相互喜欢呗,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嘘,这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不然皇上会杀我灭口的。”

    余时友紧紧握住了手心里的帕子,天哪!皇上是女人就算了,还跟徐疏桐是这样不伦不类的关系。她道:“你放心,出你之口,入我之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孩子呢?”

    “不知道。”

    “这样做,不对吧,两个女人怎么可以……”

    说到关键处,林红莲反驳了,“为什么不行,就因为是女人就不行了,凭什么,你们这些神仙也够道貌岸然的,什么阴阳调和,就是人间大道,不和你们一样,就说是歪门邪道,我不服气,我喜欢我的,又没有碍着你们什么事,我就要小拇指盖儿一样大的幸福,你们就不愿意,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小气,为什么有的人什么都有,而我总是要孤孤单单一个人,为什么我的喜欢总是那么的卑微……”林红莲心不平,她愤怒,她要吼出来,心里才舒服。

    余时友无法回答她,道:“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好的很。”

    “去我那喝点醒酒汤怎么样?”

    “不用,我没醉。”她也不拜佛了,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了,醉倒在地上。啪的一下摔倒,没有爬起来,余时友过去用脚踢踢她,见她醉死,料今晚的事,她未必会记得。走到外围喊了贴身女婢过来,让人将林红莲扶起来,送坤园宫。

    胭脂道:“娘娘,这是谁呀?”

    “林太医,她喝多了。睡在外面,晚上温度低,会冻伤的,这样,你们扶着她回宫,本宫折了梅花就回去。”

    “是。”有两个宫女架着林红莲的臂膀,又有许多人提灯笼照明,余时友跟在众人后面,手里握着梅花,鼻间有彻骨的香味,闻的人越发精神。就像今晚听见的事,对她来说,都是震撼,她从前闻所未闻。

    林红莲被带去了坤园宫,嘴里说些胡言乱语,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胭脂问道:“皇后,为什么不把她送回去?这样岂不是更省事。”

    “她喝多了,睡觉也不会老实,今晚就麻烦你们照顾一下,等明早煮碗醒酒汤给她喝。”

    胭脂答应了。

    余时友将折了的红梅插在花瓶里,依稀记得去年,红梅开的正好,薛渐离冒着雪去为她折梅花,冻的两只手跟红萝卜似的。

    她又在病中,劳烦薛渐离照顾了一段日子。只是这次回来后,两人反而比过去生疏了许多,连话也不曾说的几句。

    薛渐离又好好的要嫁人。

    今日又闻的说皇上是个女子,她以前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觉得皇上是个没有长大的少年,而且美的有点儿过分,常常听渐离牢骚说兄长‘娘们儿气’,却不料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而且她和徐疏桐又是那样的关系,听林红莲的口气,好像这种关系,还不止一个两个,不是一般的颠覆她的三观,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听说过这种事。

    这宫里怪人真多。

    林红莲被安置在外榻上,醉酒之后,嘴里含糊的说着什么,谁有心思去听。胭脂等人给她铺了床,还烧了炉子取暖,走到余时友面前,说道:“皇后。”她回头看了一眼睡着的林红莲,“林太医她……”

    “没事,就让她在这里休息。你们去炉子上温些水与她喝,好好看着,别怠慢了。”

    屋中自有人值夜,余时友先有人服侍着去睡了。

    到了翌日,林红莲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有个丫头正围着炉子,手撑着脑袋打盹,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怀里抱着汤婆子。

    她挣扎着起来,觉得脑袋格外沉重,略想起自己昨晚醉酒,可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却不晓得。甩了甩脑袋,掀被子起来了。

    旁边睡着的宫女听见动静,睁开眼来,脑袋还糊里糊涂的,想不清楚什么事。问道:“林太医醒了?”她一边问,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狐裘,把汤婆子放到桌上,过来扶了林红莲。

    林红莲道:“我没事,多谢姑娘。敢问姑娘,这是哪个宫?”

    “坤园宫,是皇后让人把你带回来的。”

    “皇后?”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奇遇。

    胭脂笑笑,“是啊,皇后还说,等林太医醒了,请您喝点醒酒汤对身体好,至少脑袋不会那么痛了。”

    林红莲揉了揉太阳穴,“多谢皇后,多谢姑娘。”她料自己走出去也不大好,就随便胭脂去弄了来,喝了下去,心里好受多了,又打探皇后是否已经起来。

    “皇后今日起来的早,已去宫中跑步,冬日,正是锻炼的时候。”

    “那就麻烦姑娘领我去皇后那边,我也好致谢。”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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