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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24节

    小沙弥吓得瑟瑟发抖,他觉得这个女人,手段残忍,尖酸刻薄。

    “小僧……明白了。”

    “很好!牡丹给点儿钱他,让他去买点药擦一擦,治一治,不要留下疤痕。”牡丹给了钱,主仆转身而去。

    小沙弥兀自不相信。只看到手里的银子才认了真,皇上为他平了委屈。

    午睡时,贺思弦觉得自己躺在蒸笼里一般,热的不行,翻来覆去,睡的十分不好,而且淌汗的厉害。

    丫头们为了服侍她,连睡的机会都没有。自此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一把。

    “该死的徐疏桐!她是故意的!”知道自己会跟她争,就把自己往错误的方向上带。贺思弦咬牙切齿,然而事实亦无可奈何,她啃不得徐疏桐的一块肉不是么?

    午睡后,大家一起在大殿集合。太后领着众人祈祷了一遍,什么愿上天保佑,子孙昌盛之类的话。

    又让众僧念经祈福,太后料这些年轻人不耐烦坐的,就打发她们先去,“皇上也不要再待着了,难得出来,陪着大家散散心。徐容华你留一下……”

    众人刚分散,得了个轻松,徐疏桐却被喊住了,大家也不走,停下脚步望着徐疏桐,想看看太后到底想干什么。

    “你留下陪哀家和你母后。”

    徐疏桐恭敬的福了一福,“是。”她并不推诿,以前太后没少拿这样的事惩罚她,什么罚抄经书啦,什么念经敲木鱼的,一敲就是一整天。

    贺思弦看着很是得意,到底太后为她报了仇,而且有太后拦住徐疏桐的脚步,她才有时间和薛意浓相处。

    所有人都离开了,独留下徐疏桐,薛意浓自然不肯,“朕也留下来,反正也没事做。”

    太后不允,“这里都是女眷,有皇上保护她们,哀家也放心一些。”

    徐疏桐怕薛意浓与太后起冲突,与她使了眼色,让她安心的去,又看了存惜一眼,存惜点点头,拉着薛意浓离开。

    待走的远了,才道:“皇上放心,太后是不会为难小主的,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小主心里有数,您就宽心。”

    既然不是第一次,那以前疏桐吃了多少苦头!她眉头一皱,“朕无能,不能帮助疏桐。”

    存惜笑道:“皇上说哪里话,这是后宫的事,您再厉害,能说话的地方也不多。况且您的心思,小主都是明白的。要是皇上真想怎么样,太后也不能为难您不是?小主是为了成全您的一片孝心。”

    当然更有趣的事,还在后头。存惜心里笑着,太后想支开娘娘,必定有什么安排,眼睛一溜,就发现贺思弦鬼鬼祟祟的跟着她们。

    存惜看了落雁一眼,落雁喝道:“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还不出来!”

    薛意浓随之望去,见石榴树后突兀的冒出珠钗,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她看着那人缓缓从树后走出,是贺思弦和她的丫头。

    她低着头,没有人看得出她此刻的表情。贺思弦盈盈拜倒,“臣妾见过皇上。”

    “你来这里做什么?”

    “臣妾有话要向皇上说明。”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薛意浓的左右。目光在存惜的脸上多停了几秒。哼,徐疏桐的丫头也在,本人都被太后押在大殿念经了,小动作却还不断,不给人一点空隙。

    薛意浓知她的意,道:“没事的,这里都是自己人。”

    贺思弦无法,因为她要讲的是自己的丑事,见避无可避,只好说了。“皇上交代的事,臣妾已经向小沙弥道歉了。”

    “嗯。”薛意浓的态度很冷淡,因为她对贺思弦突然的出现,或者说在她说话的时候,贺思弦躲在一边偷听的行为很是不满。

    贺思弦并不因为薛意浓态度冷淡就气馁,她自诩是打不死的小强,趁着这个机会,向皇上表态是很重要的,“皇上,臣妾一直闭门思过,知道自己错了,还请皇上原谅臣妾年轻不懂事,才会做出了越矩之事,臣妾一定会好好改正。”

    她委屈的掉了几滴眼泪,抽抽搭搭的,也顾不得形象了,示弱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希望借此机会能打动薛意浓。

    ☆、第85章 有人算计彤妹妹,想要对付娘娘咧

    贺思弦的滴泪之法,向来是所向披靡。这可是女人最简单的:一哭。她相信没有男人可以抵抗女人娇弱的眼泪,纵使她有千般不是,薛意浓也要败在她的眼泪之下。

    哪知道薛意浓根本不吃这一套,“你既然知道错了,看来禁足是有效果的,至少让你成长,鉴于它的好处,你回去之后就继续吧!”

    贺思弦憋屈的差点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这个薛意浓真个儿铁石心肠,自己都说的这么可怜了,他也没松口。

    她道:“臣妾遵旨。”

    “要是暂时你没什么事,就回屋里待着,这个天还是很热的,瞧瞧你的妆都花了。”

    女孩子哪个不爱漂亮,听见薛意浓这样说,贺思弦的脸都白了,赶紧双手捧脸,急促道:“臣妾告退。”

    在皇上面前,怎么能露出如此丑态,难怪美人计不奏效。算她倒霉。

    贺思弦走后,落雁嘀咕道:“她还真是会演戏,分明是来偷听的,却还装可怜,蒙蔽视听。”

    薛意浓并不计较,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向前走去,“别计较,计较会坏了自己的情绪,不值得。”

    她跟贺思弦也没什么仇恨,只是这个女孩子做起事来不怎么踏实,而且很受太后的挑拨,弄的性子也有点坏。

    她本来看着还真想原谅了她,只是一想到太后的所作所为,她的疏桐还在大殿跪着念经受苦,她这心一下子就狠了起来。

    既然太后不让徐疏桐好过,那么她也不会让贺思弦好过。

    贺思弦走后,一路往西屋去。她脸上的浓妆被汗水划成了一条条的污渍,显得十分恐怖难看。

    丫头们却不敢说什么,但贺思弦还是从她们那滑来滑去的眼睛里读到了什么,喝道:“有什么话不好直说,当着主子的面就窃窃私语。”

    贺思弦的手段向来狠辣,对着丫头怒骂掐肉也是常事。她们苦于身份低微,心中充满了恐惧,不敢反驳。今天见她放下脸来,又开始战栗不止,“回小主,您的妆……花了。”小宫女怯怯道。这话把贺思弦气了个半死,刚才薛意浓说,现在又有人说,她道:“还不拿帕子来。”

    宫女递上帕子,被贺思弦胡乱擦了几下,红的胭脂,黑的眉墨弄脏了帕子,她只是扔了帕子在那宫女的怀里。看着宫女委屈的样子,她心里才舒坦了一点儿。

    “回西屋。”

    路上遇见了蒙遂,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蒙遂长得八尺有余,高高大大且眉目十分清秀,贺思弦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蒙遂被看的眼皮直跳,只让到边上,低首抱拳让贺思弦过去。贺思弦偏偏站在他跟前,左看右看却是笑了,“你不就是李美人的……呵呵,在这里碰着了你也是缘分,李美人让我带句话给你,让你在那边的假山后等她,她马上就到,说是有话要跟你说。”

    蒙遂兀自不敢相信,“李美人真的让贺美人您传话给微臣?”

    “不错,还说不见不散。你好自为之。”贺思弦施施然的走了,扭着小腰,心情随之变好。李彤素来和徐疏桐的关系不错,若是能借此机会剪除李彤那是最好,若是不能,没准还能拉徐疏桐下水,真是一石二鸟。

    后面的宫女看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贺美人会说那样的话,但是这个女人向来不安什么好心,该不会这次李美人要倒霉了。

    说巧也巧,贺思弦回去的时候碰上了李彤,她笑道:“李姐姐,有人让我带您一句话,说是在那边的假山等您,说是有话要说呢!话我可带到了,去不去随您。”贺思弦指了指地方就回屋了。

    李彤不晓得是谁,想去看看,剪水不同意,她刚从贺思弦的脸上看到了一抹算计的笑意,总觉得这一去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刚想拦住李彤,李彤已经一片云似的跑走了。

    她只得拼命追上去。

    待李彤一走,贺思弦稍微耽误了一会儿就走了出来,带着丫头急匆匆的去找薛意浓。胭脂不明白,“小主您为何要去找皇上,皇上见到您,怕是会不高兴的。”

    “我知道,可是有些事我亲眼见了,却知情不报,罪过就更大了。”

    贺思弦刚才在屋里洗了脸,还特地涂了一些□□,让自己的脸看起来苍白一些,这才出门去找薛意浓。

    她来去并没费多少时间,料定薛意浓并没走太远,就在之前的地方找了找,很快就找到了人。

    贺思弦一脸的慌张,加上手舞足蹈捏帕子的奔跑,嘴里喊道:“皇上不好了,皇上……”

    落雁等人听见她的声音,不自觉的皱了眉头,薛意浓不喜欢的人,他们肯定是不会喜欢的。

    薛意浓的脸有些沉,因为她刚刚告诉贺思弦,赶紧回去‘闭关’,怎么又跑出来,而且她越是不喜欢,对方就出现的越勤快。

    “跑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一个美人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国公府的素质就是这样?”

    薛意浓对她不满的事,她多少也有些感觉,不过谁让对方是皇上,皇上最大。贺思弦略收敛了一点儿,“皇上,出大事了,臣妾看见……啊呀,这事关皇家声誉,臣妾怎么说得出口呢?”

    贺思弦的故作姿态,薛意浓看的一清二楚。“你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

    “不。”贺思弦急切的回道,然后放慢了语调,尽量让自己显得不急躁。“臣妾说,这个,臣妾在回去的路上看见李美人与一陌生男子亲密无间的样子……”她相信只要是个男人,就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臣妾知道事关重大,就赶紧来找皇上商量。”

    这事确实让薛意浓惊讶,只是她的心里也有猜测,那位男子别不是李彤的亲兄长吧!要是闹了这样的乌龙,她岂不难看?“你看错了吧,那位也许是李侍卫长,朕知道特地让他们见面的。”

    “臣妾对李侍卫长也有些面熟,看着到有些不像,也许是臣妾看错了也未可知。”

    她退了一步,想要引薛意浓上钩。

    薛意浓心想:“也对,贺思弦特别跑过来告诉我这件事,肯定不会是亲兄妹相见,既然她那么想让我去,必定是想要李彤背负私通男人的名声,让我气急之下,对她施以惩罚。”不过李彤素来跟贺思弦没有什么交集,她干嘛要让李彤不好过呢?

    薛意浓沉吟着不说话,用余光扫着贺思弦,这个女人真是不安分,成天给自己找事,一放出来,就不让自己安静。

    “既然是看错了,那就算了吧!落雁,存惜,我们走!”

    薛意浓要走,开什么玩笑。

    “皇上就不过去看看?没有是最好,看看才让人放心不是,也省得臣妾落个搬弄是非的名声。”贺思弦在薛意浓身后幽幽的说道。

    薛意浓停住了脚步,回过头道:“带路!”

    “是。”贺思弦有些高兴,她差点还以为这戏唱不成了,但愿那边的哥哥妹妹们也给力一些,左拥右抱,左拉右扯那才叫好!

    等到了地方,远远就能看见李彤正和一个男子说话。

    剪水一见皇上过来,吓的就想跑,被薛意浓喊住,“跑什么?还不给朕站住!”旁边的贺思弦用帕子掩了掩嘴儿,遮住了唇边的笑意。李彤这下完了,丫头跑那是心虚,皇上这回是饶不了她的,有时候男人的脾气跟他的地位是成正比的,越是尊贵越不容侵犯。

    李彤做出这样的事情,想来皇上一定不会饶过她。到时候,徐疏桐失去臂膀,看她嚣张。

    她就是要让后宫的人都知道,谁跟徐疏桐走得近,她就有本事让她们倒大霉。

    李彤也被这里的情形惊呆了,尽管她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但是在她看到薛意浓的脸色时,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满了她的全身,让她在五月温暖的天气里,感觉到了十二月的寒冷。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皇上误会了!她刚要开口解释,却被薛意浓打断了,“好你个李彤,你竟然这样对朕,亏朕那么相信你,可是你让朕看到了什么,他是谁?”

    薛意浓装的很生气,可是她的心里却乐得很,李彤有喜欢的人,真是太好了,这样她也不至于辜负了一个好女人,趁着这个机会,将她逐出宫去,岂不是好?这也成全了一对有情人。

    李彤急急的辩解,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皇上,不是的。臣妾和蒙大哥只是遇见了,说了几句话,不是您想的那样。”

    “朕想什么样了?你跟他好,这些是朕亲眼看到的,你还狡辩什么,难道你觉得朕的眼睛是瞎的吗?李彤不守妇道,明日逐出皇宫,以后随意嫁娶,朕绝不干涉。”

    薛意浓说的很果决,不允许任何人来求情。贺思弦在一边看热闹,心道:“活该!”

    李彤心生绝望,她看到了贺思弦得意洋洋的样子,顿时明白了,是她在搞鬼。“贺思弦,是你!是你故意说蒙大哥在等我,原来是你设计了我,皇上您要明察秋毫……”

    薛意浓对李彤的话,没有半分的动摇。

    李彤十分伤心,想到要被逐出皇宫,她的心都要碎掉了,想到再也见不到薛意浓。而且还是带着毁灭的名誉出去,她的父亲见到她一定会觉得颜面无光,不会再理她了,心中生出一股绝望。

    看着身后的假山,她一下子就撞了过去。与其这样苟活着,父亲更加希望她死掉吧!

    剪水眼疾手快,再也顾不得要掩藏自己的武功,拉住了李彤,尽管只拉住了她的袖子,但也足以不让她碰的太重。

    李彤的身子一顿,额头擦破了一点儿皮,流了血,伤口不大。但对于没有死成,非常的绝望,她问剪水,“你为何要救我,让我死了算了,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薛意浓被这样的举动惊呆了,就为了这点小事,李彤竟然寻死觅活,天啊!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大意差点害死了李彤。心里虽然责备自己,脸上却是淡淡的。

    “你何必寻死觅活,为了这点小事就这样,岂不是太傻了!”薛意浓不再像之前那样声色俱厉,而是带着叹气的说道,怕李彤再想不开。

    李彤过来跪下,“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她还在意这件事。薛意浓将她扶了起来,“你受伤了,快起来说话。”

    李彤欲要分争明白,不肯起来。可是剪水却走到她身边,硬是将她扶了起来。还催她谢恩,李彤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她一时被剪水给搞糊涂了,若不是剪水那一下子出手,自己可能真的要被撞死,只是剪水有这样的身手,她却从来不知道。

    剪水见李彤看着自己发呆,也没有说什么。

    存惜走过来,“皇上,贺美人还在流血,当务之急是检查伤口,再包扎一下,可别留了疤痕。”

    薛意浓道:“是,只是这次出行并没有带太医过来。”

    “这有什么,把我家小主找来不就行了,奴婢似乎看见她带药箱过来了。”

    薛意浓欢喜了一下,“好,你快去请去。要是太后见问,就说朕找疏桐。”她为自己找到一个好理由给徐疏桐脱身而高兴。

    存惜刚走了没两步,就被薛意浓喊住了。存惜道:“皇上还有什么话,尽管交代奴婢。”

    薛意浓道:“你不要去了,落雁你去请!”因为她在思索之间,觉得若存惜去,或许会让太后有所戒备,落雁答应着去了。薛意浓又让人将李彤扶回去,这里的太阳晒着,又流了血,到底不好。

    贺思弦一直站在一边,一看事情就这样轻巧的落幕了,这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马上提醒道:“皇上。”薛意浓的眼中带着几分凌厉,她现在非常的生气,甚至有些迁怒,贺思弦看出来了,便不再说了。她本来想提醒薛意浓,蒙遂还在当场,只是这位蒙大哥一言不发,他把李彤所有的举动看在眼里,暗自惭愧。

    怕自己多嘴反而会更加的连累到李彤,看来彤妹妹的心里只有皇上,没有他了。也对,他跟皇上怎么比呢,一个是天子,一个是小民。要是换作他,他也会选皇上的。

    心里苦,嘴里也苦。等众人散了,也就一个人默默的走了。

    落雁去找了太后,说明了缘由。太后不信,她想:“肯定是意浓搞的鬼,想把徐疏桐从这里拉走。”“李美人怎么好好的就受伤了?”

    落雁避重就轻,“回太后的话,李美人不小心摔倒了,摔了头,流了很多血。想找太医,可恨这次又没有带过来,知道徐容华会些医术,所以让奴婢过来请她,让她过去瞧瞧可伤的怎么样?到底是在脸上,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太后哪里甘心放徐疏桐走,她问徐疏桐,“你会医术吗?哀家可从来没有听说过。”

    徐疏桐淡淡的回道:“回太后的话,臣妾哪里会什么医术,不过是会些鸡毛蒜皮的包扎罢了。”她可不想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怀疑,因此把问题放轻了说。

    太后仍然犹豫不决。这时贺太后说了话,“姐姐,不看僧面看佛面,李美人是李易将军的嫡女,又是独女,在家里就宝贝的不行,若是让他知道李美人伤了没人治,凉了大臣的心就不好了。就算他嘴上不说,心里头难免怨愤,为这点小事造成君臣不和,怕十分不妥,还请姐姐往大方向上想一想。”

    果然此言一出,太后就答应了。尽管她舍不得放徐疏桐走,可是大事和私怨她分得很清楚,不算完全糊里糊涂的老太太。

    “既然这样,你就去吧!”太后这样对徐疏桐说道,徐疏桐谢恩,随落雁而去。贺太后一直望着两人的背影,直到消失才回过身来,仍旧双手合十的念经。

    路上,徐疏桐笑望着落雁。让落雁整个人的后背都有些毛毛的,她试探的问道:“落雁,李美人怎么突然受伤了?”

    她以为这是薛意浓的借口,不过落雁回她,“是,出了好大的事,徐容华过去就知道了。”

    竟然还真有其事,徐疏桐问了事情的经过,落雁犹豫半刻,知道徐疏桐是被皇上当成自己人的,她也不好生疏了,就把事情讲了一遍。

    徐疏桐听后,眯起了眼睛。心道:“原来是她在搞鬼,不过李彤的表现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她喜欢意浓吧。”这个招惹人的小皇帝,就会给她找麻烦,自己不是告诉她,要与别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怎么就不听!给她惹什么桃花运。

    徐疏桐回东屋拿了药箱,又赶着去了南屋,李彤的屋里挤出一排人,宫女、太监自不必说,就连皇后,南美人也都在,薛意浓见她得了自由,自然欢喜,只是碍于眼前的场景,淡淡的说了句,“你来了,给她看看伤的如何?”

    徐疏桐检查了伤口,上面沾了一些细碎的小石子,想来那假山年久腐化,又无人打扫,伤口处还有些灰,徐疏桐让人打了水来清理了伤口,又擦了酒消了毒,撒了点药粉,用纱布将头包圆了,道:“回去之后再擦几次药就好了,千万记得不可吃有颜色的东西,像是酱油,不然留下疤痕,就不好了,我这里还有些雪膏,等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你再擦,去痕迹的。”

    徐疏桐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剪水,看完了,大家才出口说话。

    大家对徐疏桐称赞不迭,贺思弦却不以为然,自己带着丫头悄悄的离开了,这种喜悦的场面,可不是她喜欢的。

    走出门外,发现蒙遂也在,看来是等消息来了,知道李彤没事,这就要走,看见贺思弦也没给好脸色,这个女人是故意来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嘴里轻轻的哼了一声,走了。

    贺思弦心道:“什么玩意儿,皇上也真是眼瞎,这么个东西竟然没有处理。”对身后的丫头道,“我们走。”

    一切东西收拾完备,徐疏桐向薛意浓回禀,“回皇上,李美人暂无大碍,只要好好的擦药,不会有事。”

    薛意浓正在发呆,她看徐疏桐认真做事,早看的痴了,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薛意浓欣赏、欢喜,自我愉悦,眼神不集中,脸上却带着傻笑。

    徐疏桐见着,也笑了。

    小皇帝真是会为了一点小事就变成这样,那种骄傲的情绪,任凭多少阻碍也挡不了。

    落雁‘嗯嗯’的两声,顺便推了推薛意浓。薛意浓‘啊’的回了神,道:“好好好。”看了李彤一眼,怕她心里再有负担,只好道:“朕已经查过了,你是清白的,所以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好好养伤,朕希望能早点看到李美人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

    “嗯,多谢皇上。”皇上一直都在,哪里有时间去查,说这个话,分明是宽慰她的心。不过这样也足够了,李彤这样想道,皇上是怜惜自己的。李彤扬起一个笑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事,轻松自在。

    薛意浓也挂了个浅浅的笑意,只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发憷,李彤的问题不大好解决啊!她当初选李彤入宫,不过是为了牵制李易将军,既然有重用他的意思,总要摆出一个姿态来,朝廷的用事有时候和婚姻总是息息相关的。

    当下也无什么事,众人也就散了。余时友留了下来,和李彤说了几句话,“怎么这样傻,这可不像你。”

    “我……”

    余时友了然她的那点小心思,“你呀,哎,怎么说你好,还真是一颗红心投了进去。”

    “我并没想跟谁抢过皇上,只要皇上偶然来看看我就行了,我就很满足。为什么有人连这点都不放过,都不容忍呢?”李彤不明白,贺思弦为什么要算计她。

    “也许别人不想跟你分享,你还是与人保持些距离的好。”

    这样的话,剪水曾经也跟她说过。只是她不惹人,人也惹她,这可怎么说。

    ☆、第86章 干坏事是不分时间的,太后要开羞辱娘娘的小聚会咧

    余时友见她不明白,直接道:“皇上只有一个,皇上的宠爱也是有限的,不打倒对手,自己所分到的就会有限,你占了皇上妃子的位置,早晚会成为别人攻击的对象,明白吗?”今日是贺思弦,明日也会是别人,也许有一天,那个人也会是自己。余时友不敢想象,未来事什么都说不定的。

    李彤道:“我明白了,多谢皇后。”

    “你明白是最好,我最怕你想不通,一直傻傻的,成了别人的铺路石,这个皇宫你为什么要进来?”在她看来,李彤早早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嫁掉,也比来皇宫强。

    余时友起身而去,剪水一直送出去再回来,问李彤,“小主今儿可明白了,人心险恶。”

    李彤问道:“剪水你怎么会功夫,我一直都不知道,你藏的很深哪!”

    剪水见她心疑,笑着走了过来,几乎与李彤面对面,看着她的眼睛道:“怎么,小主对奴婢有意见?您可知道今日为了您,奴婢已经坏了规矩,夫人把奴婢送到您身边就是来保护您的,可是您却自己不爱惜自己,还暴露了奴婢的事。”剪水的目光从李彤的眼睛扫到脸颊上,鼻子上,嘴唇上,停留了会儿,扫到下巴上,直起了身子,“以后不准跟蒙遂见面。”

    她的话哪里像个奴婢说的,李彤委屈极了。

    “你凶我。”

    “如果你不乖乖听话,奴婢可是会请李家家法的,回去之后继续数佛米,定性不够,轻率妄为,奴婢就算神仙也不可能救你一千次。”

    李彤尽管不情愿,可是她知道自己除了仗着点功夫,仗着长得好看点儿,其他的,不是剪水的对手,明知道剪水恃宠而骄,得意妄为,她也无奈何,反正没有剪水,还有咸水,她母亲总会培养出各种好手来她身边唠叨的。

    看着李彤可怜巴巴的样子,剪水却是笑了,“回去给你做冰糖炖雪梨吃。”

    李彤内心里挣扎了几下,最后竖起了两根手指,“我要吃两个雪梨。”

    剪水笑道:“好。”

    且说薛意浓与徐疏桐一道回了东屋,一路上问些念经乏不乏味的话,徐疏桐自然要趁机撒娇告状的,可是碍于众人跟前,怕说了什么,有什么是非传到太后跟前就不妙了。

    “回屋再说。”

    薛意浓道:“好。”

    回去之后,徐疏桐大倒苦水,“您可不知道太后是明示、暗示我不争气,霸占皇上从去岁冬天到今夏,没有能为皇上诞下子嗣,她很是怀疑当时先皇无子,全部是我的过错,现在要我退位让贤,待高人而来呢!”

    薛意浓道:“嗯,太后怎么能这样说呢,对疏桐也太不公平了,看朕闲下来不捶她,疏桐就不要生气了,跪了半天腿疼不疼,朕给你揉揉。”

    徐疏桐一屁股坐在薛意浓腿上,一手勾了她脖子,一脚提起,“疼。”说的眼里带了水汽和委屈,“可是为了皇上,我是什么苦都愿意受的。”

    “朕知道,委屈疏桐了。”

    之后,太后的经也念完了,大家启程回去。当晚薛意浓宿在徐疏桐处,恩爱缠绵自不必说。那之后,知秋苑也是常去的。又是坤园宫和元央苑的常客,薛意浓还让她们没事长相往来,在外头是好姐妹,在宫里怎么就生疏起来了。

    李彤很乐意有人陪着说个话。余时友向来好相处,两个朋友在一起常常说说话,偶尔谈谈宫中事,还有薛渐离。

    知秋苑那里的荣宠,比之回春苑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往常洒扫的宫女,通传的太监都换成了薛意浓身边的心腹。贺思弦知道后,把屋里的很多东西都摔碎了,可恨的名单里头又多了肖芳一个,只是碍于知秋苑把守森严,一时动作不得,少不得忍气吞声,拿屋里的人出气。

    各宫均有些变化,独藏冬苑却一点动静没有。南风瑾身边的丫头,名唤倾城,有一天这样向她问道:“小主,皇上对各宫都有些关照,独独从不来我们苑,这是为何?”

    “谁知道,也许是我姿色平常入不得皇上的眼,也许是因为皇上忙着应付别人,已经没有多余的闲空了。”

    外头有个太监进来,低了脑袋垂了手,“小主,您的信来了。”

    “哦,呈上来。”南风瑾打开看了,是薛轻裘的回函,信中洋洋洒洒写了许多,看完后见那太监还在,让倾城拿了银子赏他,“是王爷的意思。”

    那太监千恩万谢的去了。待人走后,倾城问南风瑾,“王爷说什么?”

    “能有什么,你看去。”南风瑾却将信放在了手边的几子上,倾城自取,看完后,脸上的表情转圜不定。

    “王爷让您去催促徐容华行动,这是要自曝身份在她面前吗?我们不是各自行动的么?”倾城糊涂了,南风瑾也有些凌乱。

    她道:“王爷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只要奉命行事就行,让倾城打探了徐疏桐什么时候有时间,彼此见个面。

    三天后的下午,门外宫女进来通传说是南美人到了,问徐疏桐见不见?

    “既然人家好心好意的来了,不见就是我的不是了,请进来吧!”她的人已告诉过她南风瑾的丫头来过这里,打探自己的情况,看来正主要现身了。

    南风瑾进来,福了下去,“妾身见过徐容华。”

    “免礼,南美人难得过来。我这屋里真是蓬荜生辉,存惜,上茶。”存惜应着去了,这个空档时间,徐疏桐与南风瑾互相打量,要说南风瑾这份容貌,端的与徐疏桐有几分相似,互相看毕,存惜也端了茶过来,彼此叙一回问候话。

    “南美人此来,想必有什么见教。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还请南美人直言。”

    南风瑾亦要如此,道:“不错,却是有个故人,让妾身带些东西给徐容华,还请您过目。”她从袖内拿出封信来交给存惜,存惜如何不认得上面的笔迹,眉头一皱,徐疏桐见她的神情有异,就知道是谁的东西。

    撕开信看了,里头有些抱怨的话,还有一些恳求,还有一些许诺,“疏桐,若我为皇,你必定是我的皇后,切莫被眼前繁华之迷,忘了我们的初衷。你妹妹已寻到,若你允许,任何时候都可以见面。”

    薛轻裘抛出了重磅炸弹,欲要引的徐疏桐回了头,转了心。徐疏桐心里也存了几分怀疑,找到了?是真的?薛渐离不是说疏影在江湖之中,这段日子也不知道薛渐离的近况如何。

    她手拿着信,摩挲着信纸的边缘,内心里显然在犹豫着什么。

    南风瑾在旁暗暗观察,不发一言。她当细作之时,薛轻裘就对徐疏桐褒奖有加。她的忠心,她的美丽,她的聪慧。女人都是怕被比较的,尤其是这么一比较,其他人心里很不服气,这里头或许也有南风瑾。

    南风瑾自认为有些颜色,素来不大把别人放在眼里。今次近距离的看着徐疏桐,高傲如她,也不得不承认,有些女人就算经过岁月,她的美丽也不是其余人所能够企及的。

    跟过男人又怎么样,不是处子之身又如何,徐疏桐照样吃香。毕竟这么样一个人,过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美,这一切是那么的难以想象。

    南风瑾想过往的时候,开了一会儿的小差。而徐疏桐正看着她出神,眼前的女子是薛轻裘的细作,这宫里不但有她,还有监视她的人,薛轻裘已经在怀疑她了。

    徐疏桐并不暴露自己的情绪,她笑道:“劳烦南美人告诉王爷,就说我知道了,我也很想见见自己的妹妹,如果他允许的话,我希望尽快见到,至于别的事尽管放心,我心依旧。”

    她说起谎来都不带打草稿的。

    南风瑾在椅子上欠了欠身,“妾身知道了。”她环顾了一圈,起身告辞。出去的时候在门口遇见了薛意浓,薛意浓被晒的黑了些,被太阳照的脸上红红的,她让过路来,站在一边道:“见过皇上。”

    “啊,你来了,有事么?”

    南风瑾回道:“臣妾与徐容华聊了会儿天,这就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薛意浓并没多在意南风瑾,急匆匆的往里去了。南风瑾望了她的背影一眼,走了。来到屋里,薛意浓道:“热死了,热死了……”她又去校场海打海摔了一回,今天把几个人给撂倒了,这天气真是越来越热。

    “您干嘛又和那些人打架,看看这汗流的,存惜还不打水过来给皇上擦把脸。”

    存惜笑道:“奴婢知道了。”跑的比兔子还快,她找人烧个两桶水来,估摸着皇上不但要洗脸,还要洗澡。

    徐疏桐用帕子给薛意浓擦了擦脸,可是那双眼睛忒不怀好意了,一直绕着薛意浓的脸转个不停。

    薛意浓略腼腆,“干什么?”

    “您说呢?”徐疏桐去勾了薛意浓的手指,低着头抓着它晃来晃去。

    “大白天的,不好吧!”徐疏桐默不作声,只用眼睛望着薛意浓,望到她妥协为止。皇上这么性感,她恨不得立马扯了腰带,摸了腹肌了事。徐疏桐无声的抵抗让薛意浓让了步,她转身去关门,将门栓卡的死死的,一回身徐疏桐早就扑了过来将她压在了门上,四片嘴唇火热的吻在了一起。一时之间,火热的像是太阳底下的酥油,仿佛下一刻就要熔化成蒸汽,飞到天上去。

    只说两人恩爱一回,躺在床榻上休息。徐疏桐摸着薛意浓汗湿的脸,喜爱异常,数日不曾亲近,心里头想念的很。

    薛意浓道:“这里太热了,要不以后你还是住锦绣宫。”

    “不行。”

    “怎么不行?”薛意浓捉住徐疏桐乱摸的手。

    “我一个小小的容华,岂可越矩住锦绣宫,这不是给别人机会拿板砖砸我,我敢说今日若住进去,明日就有人参奏我呢!”

    薛意浓笑道:“这有什么难,升了你做贵妃就好。你要是不放心,我连肖容华也一起升了,到时候他们也就不好议论了。”

    徐疏桐仍然不同意,这肖芳怀了身孕将来升赏是理所当然之事,只是自己又不曾孕育子嗣,又不曾有恩于国,又没有掌握兵权的父兄,这升赏实在没有道理。

    薛意浓却举出薛轻衣的例子,“堂兄可做的,为何朕做不到。朕想封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成?别人爱说就让他们说去。”

    尽管薛意浓说的很‘任性’,但徐疏桐听着还是很高兴。薛意浓愿意为了她去得罪人,可见是把她放在心里头的,“我早说过,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大不了,等肖容华那边事情完成,我们每天在一块儿,皇上侍寝不是都在锦绣宫么?”这样也是个法子,尽管同样遭人恨。但徐疏桐是不肯让薛意浓走薛轻衣的老路,那会儿是为了毁掉一个人,也就无所谓了,可是她要薛意浓好好的。

    不但做她的爱人,也做别人的明君,天底下的人或许需要这样一个人也未可知。

    她是一点儿不肯让薛意浓因为自己而吃亏的,民间不是常有人说她是红颜祸水,她偏要做给那些人看不是这样!

    薛意浓问她,“南美人来找你有什么事?”徐疏桐却没有回答,而是问她薛渐离的近况。

    “五公主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我妹妹找着没有?她肯来见我吗?”

    “渐离写过两封信回来,说是找到了疏影。只是问她从前事,都说不记得了,因此也无法核实身份。渐离正在想办法让她记起以前事。”

    徐疏桐‘哦’了一声,道:“皇上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还不是怕你失望,你放心你妹妹的事,朕一直都放在心上,纵使世上的事千万件,你的事也是摆在第一位,相信渐离很快就能有好消息。对了,朕问你南美人过来干什么,你还没说。”

    徐疏桐起身,套了一件中衣,赤着脚去找自己的外套,从袖内拿出一封信来,正往床边走,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

    “谁?”

    “小主是奴婢。”是存惜的声音,她到是掐着点儿的过来了,门锁的这样紧,娘娘和皇上肯定没干好事。存惜恨不能踢开门板,来个现场直播,可惜不能。

    徐疏桐就要返回去开门,让薛意浓将帐子放下,薛意浓迅速动作了,仍旧躺着,徐疏桐这才开了门,自己直接卧到床榻上,跟薛意浓说话,存惜让人把水桶搬进来,余光往床榻上瞄了两眼,那两人,果然——干坏事了!

    “小主水过来了。”

    “哦,放着吧。”待人去后,薛意浓和徐疏桐继续讨论信的事,薛意浓看后,勃然变色。薛轻裘的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就光凭着这封信她就可以处死他。要不是顾念他手里还有一支队伍。

    “疏桐可真傻,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给朕看呢?不怕朕会误会你吗?毕竟比较起来,恭敬王的条件可比朕的高,你跟朕在一起顶多也就是皇贵妃,怎么也当不了皇后不觉得可惜吗?”

    “怎么会呢?皇上待我这么好,我若稀罕做皇后,我早就是了,不是么?那些虚名对我来说有什么用,我只要安安心心的做皇上心里的皇后就可以了。”徐疏桐的手在薛意浓的腹肌上走小步子玩,最近是不是又结实了,力量大的惊人,做起亲密事来简直要把人弄晕了过去。“这事,皇上打算如何处理?”

    徐疏桐充分发挥一心二用,手里做着小动作,还要问些正经主意。

    “还能干什么,当做不知道呗。”现在跟薛轻裘叫板,固然嘴上痛快,可实际上却要受窝囊气,吃苦头。她向来就不是个冲动的性子,所以并没想要立马解决掉薛轻裘,但是薛轻裘的反心,却是实实在在的,她既然知道,就更加要沉得住气,还要防范起来。“只是他对疏桐打主意,朕可不大乐意。朕暂时到不要紧,到是你,你要如何答复,可千万别惹毛了他。”

    徐疏桐道:“还能怎样,配合皇上的方向走。如今也只有先装作欢天喜地再说,能为皇上拖延的一时半刻都是好的。而且宫里现在有他的人,皇上知道南美人吗?”

    “嗯,朕刚刚进来的时候,她刚好出去,朕之前不是问你她来干什么,你岔开话题那么远了,现在才想起来问朕,朕怎么知道。”

    “呵呵。”徐疏桐又对薛意浓的手臂感兴趣了,轻轻的捏了几下上面的肌肉,“皇上最好对她好好查一查,而且越细越好,这样我们对于她的处置是拉拢,还是除掉,心里也好有个方向。”

    “知道了,这事朕会让人去办。你的手摸来摸去,就不能稍微停一下。”薛意浓有点儿痒,且对徐疏桐这个爱好不明所以,她怎么那么喜欢摸自己。

    “不能,谁叫皇上长得这么好,人家的手忍不住的就想摸摸摸,捏捏捏,好了,不说了,洗澡水要凉了,我们洗澡去,鸳鸯浴好不好?”

    “嗯。”身上的汗绵绵密密,跟棉花糖似的,黏死人了,偏偏徐疏桐喜欢的不行。只是这刚下了床,徐疏桐又喊上了。

    “走不动。”

    “怎么会?你刚才还好好的。”

    “做这事好比喝酒,后劲大。我现在全身酸软无力,啊哟,我要摔倒了,皇上快扶着我点……”徐疏桐直接黏在薛意浓身上,就是不肯走。

    “你呀,撒娇。”薛意浓一把抱起徐疏桐往屏风后走去。徐疏桐把头埋在薛意浓的怀里偷笑,顺带的踢踢腿。有人宠着就是好啊!

    浴桶里很快传出了水声,夹杂着两人的嬉笑和欢闹。存惜在外听着,看着蔚蓝的天空,长叹一声,“我什么时候要是也有人喜欢就好了。”

    半月后,知秋苑的肖芳被晋封为婕妤,因为她怀孕了,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皇宫。

    她的升赏速度直接超过了徐疏桐,太后听闻之后大喜,小豆子微笑着报告着这个好消息。

    “太后这可是好些年没有的喜事了。”

    “是啊。”太后感叹着,她甚至都感觉到徐疏桐会气得把桌子给摔碎了。在皇宫之中,美貌和品性固然重要,但是要论到根本,没有子嗣,有其他的东西再多也没有用。肖芳就是这群人里杀出来的黑马,太后一直都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效果却一次次令她失望。

    贺思弦并没抓住机会扳回局面,还有好几个月的禁足。

    李彤那边仍然销声匿迹,人家现在被恩准跟皇后扯在一起,那余时友是被余丞相那只见风使舵的老狐狸培养出来的小狐狸,刁滑的很,李彤更加不会为自己所用。

    小豆子素能体察太后的心思,知道她一直对薛轻衣的死耿耿于怀,而且因此十分深怪徐疏桐,不由得给她老人家出出主意。“太后这下好了,若您能掌控得了肖婕妤,那以后就连徐容华也是要吃瘪的。”

    “不错,这样好了,肖婕妤怀了龙种,这是值得后宫庆祝的大喜事,而且还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相信皇上对他一定十分看重,母凭子贵,肖婕妤将来的势头不会比徐疏桐差,就凭她能怀上孩子,肚子争气,也比徐疏桐高明上一层。哀家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灭灭徐疏桐的气焰,也好借此机会敲打一下其他人,为皇家多诞下麟儿才是正经。”小豆子高呼‘高明’,既然太后发了话,他就赶着去邀请各位妃子参加太后的茶话会。

    一家子的妯娌也会到场,也就是连前妃子们也一起请了来。

    只是走到银夏苑,小豆子眯着眼睛看了看然后脚步不停的走开了,太后没有吩咐的事,他就不着忙了。贺美人虽然是太后的侄女,但论起手段来,小姑娘还是差太远,这次的小聚还是别让她出现捣乱,破坏太后的计划为好。

    各宫嫔妃被邀请,顿觉脸上有光,都答应了一定来赏光。

    当然更多的是知道了宫里的好消息,她们想看看徐疏桐落败的下场。她们自己斗不了,可不代表不能借助他人。

    大家私底下窃窃私语,这个肖婕妤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皇上宠爱如此,就连徐疏桐也比不上。想不通,太想不通了,也许是徐疏桐那些招数不对小皇帝的胃口也未可知。

    不过她们不在乎,只要有人丑徐疏桐就行,不管是谁,她们都会举起双手、双脚支持。

    ☆、第87章 太后生生打脸,娘娘怀上包子君咧

    小豆子公公来到回春苑,把太后要宴请各位妃子吃茶点的事说了,“还请徐容华准时参加。”

    “是么?”

    “是,宫里难得有好事情,太后老人家很是高兴,想借着这个机会跟大家小聚庆祝。”

    原来是为了庆祝,亦或者当着她的面炫耀。这个太后真是什么时候都不会放弃为难自己。自己一定是跟她的八字相冲,以前是,现在是,也许将来也是。

    她微笑道:“多谢公公告诉我,我一定会到。”请太后老人家放心。待小豆子走了,存惜过来,眉头皱成了一条线。她道:“你查的如何?”

    “不好呢,太后此举的目的分明是让娘娘您难堪。毕竟肖婕妤才来一个多月,您可是霸占皇上很久了,比较起来,您在子嗣方面似乎不大争气,奴婢看太后想在这事上做文章,您这样去恐怕……”

    徐疏桐接着她的话说下去,“说我霸宠,没有贤女之风,借此冷嘲热讽,对我百般打击,在众人面前丢脸,难道我身为女子就不配享有被爱的权利,而非要被当做生育的工具?我没有孩子,我就不是徐疏桐了吗?”

    徐疏桐愤愤,存惜劝她息怒。

    “娘娘,我们要不要请皇上去,有皇上在,太后不会十分为难的。”

    “这我也知道,只是太后会想办法不让皇上去。她不是定了时间,说是明天上午,那时候皇上正在早朝。就算皇上不早朝,冒然的让皇上过去,太后只会对我更加的反感,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支开皇上的。”所以那些小聪明就不用了,不过是被笑几句罢了,她徐疏桐禁得起。

    翌日早上小宴,妃子们早早集合。

    徐疏桐更是梳妆打扮,就算是被嘲笑,她也要做最美丽的那个,打扮的漂亮她再差的心情都会变好。让存惜扶着缓缓的去了,到的时候,所有人竟然提前到了。要等着看她的笑话,当然不会落后了。

    徐疏桐心里噙着冷笑,脸上带着笑意,就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在她身上,她盈盈向上座的太后拜倒,又见过皇后、肖婕妤等比自己位份高的,找剩下的那张座位坐了。

    太后今日似乎格外的有兴致,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只是大家或多或少的明白,这是因为她终于有了一个整治徐疏桐的借口。

    除了皇后位尊,肖芳也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就坐在太后的身边,太后与她说笑个不停,“刚怀上孩子,行事一定要注意,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

    “是,臣妾遵旨。”只有肖芳明白她这肚里揣的可不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因此十分诚惶诚恐。更加不晓得薛意浓的用意,这些日子,薛意浓对她确实百般体贴,比之在康定王府的日子只有更好,一切用物均是最好。薛意浓对孩子的热忱,不免常常使她怀疑,孩子已经有三个月了,肚子并不显,要命的是这个孩子被照顾的十分健康。三个月足以坐稳了胎,如不出意外,她这母亲是做定了。

    肖芳有为人母的喜悦,也有很深的担心,她前几个孩子,或多或少是被人给害了的,这皇宫比王府只会更可怕,要不是薛意浓派人团团守住,一切饮食都十分仔细,别说孩子了,她能不能活着还是个意外。

    太后见她十分臣服,很好拿捏的样子,心里也就放心了。“不过,徐容华的功劳也不小。这次去灵泉寺,要不是徐容华陪着哀家念经祈福,皇上还不能这么快有皇儿呢!肖婕妤你要好好谢谢徐容华才好。”

    肖芳道:“是。”对着徐疏桐的方向,点头致意。在太后面前,她不敢过分造次,但是之后还是要跟徐疏桐说一声,这是她的不得已,她可不想找徐疏桐的麻烦,谁不知道徐疏桐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红的发紫。而且太后此举太有挑拨离间的味道了,她才不会那么傻,做别人的石子呢!

    徐疏桐站起来回了礼,“肖婕妤太客气了,大家都是为了皇上,谈不上谢什么谢。”徐疏桐的举止落落大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怨恨和不满。尽管这些在有些人看来,也不过是装得不在乎,心里不知道怎么咬牙切齿。

    徐疏桐一点儿都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她。

    太后显然对此有些不满意,她这次找这么多人过来就是让徐疏桐丢脸的,可不是让她表现大肚的。她道:“徐容华啊。”

    徐疏桐欠了欠身道:“太后有话请说。”

    “你陪皇上有好久了吧。”

    徐疏桐道:“是有一段日子了。”只不过那些日子里,她们清清白白,只顾着谈小恋爱了。不过太后突然问起这个话,徐疏桐也就知道太后接下去要说什么。

    “哀家什么时候能听到你的好消息呢?”今日的太后对徐疏桐特别的和蔼,然而那笑容在徐疏桐看来,嘴角还是忍不住的抽搐了两下。这个老太婆根本就没安好心。

    “臣妾会尽力。”她心道:“我要是真生出来才有鬼。”这话又如何对别人说。其余人一窝蜂似的加入劝生的行列。

    “徐容华皇上如此看重你,想来早晚都会有孩子的,是不是?”

    “对呀徐容华,我们可都等着吃你孩子的满月酒咧。”

    大家七嘴八舌,说的慷慨激昂,偏偏徐疏桐还不能回嘴。大家可都说吉利话呢,但对她来说,岂不是极大的讽刺。

    存惜站在旁边,眼中都是焦虑,东张西望的就盼着薛意浓赶紧过来。她昨儿偷偷的把这消息跟皇上说了,怎么皇上到现在还不过来救命。

    大家劝了一回徐疏桐,就开始不断的恭维肖芳,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很有可能被封为太子,母凭子贵,人家肖婕妤的未来可是有目共睹的。

    肖芳显得很不能适应,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有她明白,这个孩子的到来对她未必是喜事,对皇家还可能是丑事。

    若是皇上去母留子,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不是。尽管怀了孩子,肖芳却心事重重,对人也不过敷衍几下。

    徐疏桐被彻底冷落,但她这时候却有了观察众人的闲情,存惜的不耐烦也被她看在眼里。她小声问道:“怎么了你?”

    “没事小主。”可是她的眼睛却出卖了她,她一直向门口张望。徐疏桐也就很容易猜出了存惜的打算,心里叹了一回。

    太后一直面带着微笑看着众人,她的余光却从来没有漏过徐疏桐,见她面色如常,到有些不爽,对肖芳这是过来人的百般嘱咐。

    徐疏桐把这些都当做没看见。

    薛意浓这会儿正在上早朝,心里惦记着存惜对她说的话,想要早一点散朝,只是最近事格外的多,上奏折的大臣一个个的说,她还要装作没事人似的听着,心里巴不得他们早点结束。

    待讲的差不多了,薛意浓道:“爱卿们都说完了,那朕也说一件事,明日休朝一天,朕要给肖婕妤庆祝一下,难得朕有了第一个孩儿。”

    这些后宫小事,皇上爱宠幸谁本来不需要跟别人交代,但是她说出来了,也有她的目的,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些巴不得她断子绝孙想要造反的该歇一歇了。

    还有那个想要浑水摸鱼,鱼目混珠的康定王薛轻珠,听见了之后一定会暂时的压住他蠢蠢欲动的举动,朝中又可有一段日子的太平。

    她的御林军练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要对薛定山手里的部队进行整编。

    大臣们高呼万岁,皇上的要求不算过分,庆祝就庆祝吧,薛定山也得到了消息,欣慰的摸着胡须,他现在可以做祖父了。不但做祖父,膝下还有几个老来子,将来长大了,都是薛意浓的羽翼,他薛氏江山永固,就算百年之后,也可老怀安慰。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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