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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7节

    “胡说什么,我哪里变了。”

    “娘娘,帝王无情,不可留恋,他的话当不得真,您可千万不能把心给撂进去,不然以后有的您伤心的。人生就是一钞逢场作戏’,娘娘以前何其明快,为何现在反而婆婆妈妈的,一点儿都不像你了呢。”

    徐疏桐才不认为是这样,她的心她难道还不明白。“你别胡说,我只是一时的离别情绪,事情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皇上只是朋友,就像有句话说,人生自是有情痴,只是不关风与月。

    存惜想既然徐疏桐心里明白,那她也就不说什么了,她今儿又从落雁那里淘换了许多消息过来,待会儿回屋,嗑瓜子,喝茶,再细细与自家娘娘讲一讲。

    且说薛意浓回去后,又忙了个人仰马翻。婚礼的新衣早已做好,让她试穿,又排练了新婚当天要走的过场,礼仪,祭天等等,不一而足。

    耗费了许多人力,物力,总算能安静一阵子了。忙了一个月,请客的帖子全部发了出去,文武百官,皇亲国戚那些,还有远在各地的藩王,各有表礼。

    单说婚礼的邀请函发到恭敬王府,薛轻裘拿到之后,‘啪’的一下摔在了书桌上,“他的婚礼,本王不去,就回说本王病了。”

    旁边的徐幕僚也在,知道这事后,忙劝道:“王爷不必在这件事上使气,若是让皇上察觉,只怕他暗中对咱们提防起来,那时候事情才叫难办,徐贵妃那里有消息了吗?”

    说到这个,薛轻裘都要喷血了,这半年徐疏桐一个字没给他写过,从宫里的暗线传来的消息看来,她竟然被废了!真是废物,放着这样好的皮囊不好好使用,竟然甘心变成庶民,都不知道她的聪明都放哪里去了。

    ☆、第27章 大婚

    薛轻裘自然不认为薛意浓真的能过得了美人关,就算阅人无数的薛轻衣还不是败在了美色之下,何况什么女人都没经历过的薛意浓,更加不可能抵制女人,除非徐疏桐不尽力。

    徐幕僚在旁劝他不要激动,“徐贵妃的事,王爷何不借着这次的机会进京问清楚。”京城脚下,很多消息也比较好打听,就当是跑一趟路。

    薛轻裘想想,也只能如此。“就依徐幕僚的话。”

    与此同时,徐疏桐也收到了薛意浓的邀请函。而且这邀请函是任公公亲自送过来的,“多谢公公跑一趟,快坐。”

    “徐夫人,别来无恙。”他知道,徐疏桐的被废不过是暂时的。以他在皇宫中风雨飘摇,屹立不倒来看,其人眼光独到,对徐疏桐亦十分欣赏。尽管徐疏桐不过一介庶民,任公公对她却是恭敬有加。

    “公公亦是。”

    “皇上派咱家亲自过来送帖子,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您。”他从身边拿出一个木盒子,当着徐疏桐的面打开来看,却是薛意浓送给她参加婚礼的衣服。

    大红,上用金色丝线绣着各色牡丹。

    任公公轻柔的抚过面料,笑道:“牡丹才是真正的国色,皇上对夫人的器重,可想而知了,可惜奴才不是女人,否则也会被感动的流涕吧!”

    徐疏桐礼貌的笑笑,因为她现在这会儿正在想象任公公是女人的样子,配上满脸的褶子,再感动的流涕是何等表情,心中愉悦。

    任公公太会说笑话了。

    任公公并没在徐府待多久,因为宫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忙。徐疏桐将他送出去的时候,给了一锭金子,“劳烦公公跑一趟,这里一点茶水钱,还请公公笑纳。”

    她素来跟任公公打交道,只是最近一段日子不大联系,但平时的情谊还在。

    任公公推却了一番,“咱家哪好意思要夫人的东西,只要日后夫人多在皇上面前为咱家美言几句,就够了。”

    “以后是以后,现在是现在,拿着吧!您再不拿着,就是嫌少,那我收回来就是,以后再不敢见公公面了。”

    彼此一番推却,任公公‘勉为其难’的收了下来,“夫人太客气,咱家要是不收,反而显得不地道了,以后夫人但有差遣,只管唤咱家就是。”

    “那就多谢公公了。”

    徐疏桐将任公公送走,这才回来。回来后,见存惜正将那件红衫抖开,顿觉百朵牡丹齐放,各显生机。

    存惜张口结舌,这也太夸张了。举着衣服,半天不肯放下来,人也做化石状,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徐疏桐早坐在屋里头了。

    “娘娘,皇上这是要宣告天下,您才是他心目中的皇后,这也太张扬,只怕不好。要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穿这件去,知道的晓得皇上宠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是耀武扬威……”

    存惜话里的意思,徐疏桐如何不明白。“所以说,被皇上看中,并不总是一件好事,就像现在,锦上添花,在皇上大婚的时候,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各地藩王面前,我只怕要成为众矢之的,皇上这是把我捧到了天上。”

    那些目光的毒箭亦要射她千疮百孔,体无完肤吧!她想想那些后果,不寒而栗,她不相信薛意浓不明白,这是要拿她做挡箭牌?

    只是她又何尝不想利用她,彼此彼此。

    徐疏桐对薛意浓并无怨念,这件事做或者不做,都在她!

    “既然如此,娘娘您要继续吗?”

    “我们毫无退路,既然皇上给我们铺出了红地毯,那么我们就只能锦上添花,站得越高越安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到她的身边去,存惜,仅此而已,这是我们的活路,也是我们的自由。”

    存惜已懂,她道:“任何时候,奴婢都是娘娘的前身,奴婢都是娘娘的后背,只要娘娘有需要……”多余的话,已不需要说太多,她们都不是自由人,自由也从来不会轻易落到一个人身上,要想得到,必须自己去争取。

    一个月后,薛意浓大婚。

    宫中从一早开始就忙个不停,宫女、太监来来往往不绝,衣香鬓影,几乎要看花人的眼。

    薛意浓忙着和余时友祭天,走各种过场,一天之内,不过小小饮食,填补一下体力。到了傍晚,早累得软趴趴,有了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她倒在贵妃椅上休息。

    锦绣宫中人不敢上下打扰,除了留几个人在这里服侍,大多数被调到了前殿,原本上朝的地方,这会儿早布置一新,宴客的案桌,蒲团,酒器等物一一排列好,上面摆了许多时鲜的瓜果,美酒,菜肴也摆了几个,其余等行过婚礼再行一一添置。

    按着时间,大臣们,皇亲,藩王一一来了,大家见着面,打个招呼,闲聊几句,尤其是余丞相,这会儿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恭喜余丞相了。”

    “哪里哪里。”

    也有跟余丞相不和的,躲在暗地里嚼舌头,“就说这死老头怎么这么好心提议选后,原来是为自己的小孙女铺路。”

    “无利不起早嘛,你要是有孙女,也可奉上,除了皇后,还有四个妃位,等待众人采撷。”

    吃不着葡萄的在说葡萄酸。

    外头有太监报道:“恭敬王到!”许多嚼舌头的人静了下来,百官与他招呼过,薛轻裘被人领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环视了一下四周,装点的还真是喜庆。

    随后一抹红影入殿门而来,报名的太监拿着帖子,都不知道如何言语了,因为眼前的正是数月之前被废掉的徐贵妃,她也收到了皇上的邀请函,该怎么报呢?

    徐疏桐随他去纠结,自己带着存惜进殿而来,往四周扫了一眼,就见众人的眼睛在她身上打量,她笑容得体,对别人的目光视而不见。

    大殿里的人对着她,窃窃私语。

    徐疏桐早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在她对面,薛轻裘对她挤出一丝笑意,举了举手里的金色小酒杯。

    徐疏桐颔首,自倒了一杯,与薛轻裘推杯,丝毫不让。她没想到,他们今日是这样的见面,又是这样的座次,不知道是薛意浓特地安排,还是刚好巧合。

    当然这样的画面,也算得上十分诡异了。

    议论没过多久,两位太后,薛定山也到了。太后在看到薛轻裘的时候,很自然的皱了眉头,她不喜欢他!当然看到徐疏桐的时候,她几乎是要发疯,歇斯底里了。

    徐疏桐为什么会过来,她以什么样的身份过来!太后立马让人喊了任公公过来,“怎么回事?她算什么客?她早不算皇家人。”

    面对太后的句句质问,任公公慢条斯理的答着:“回太后的话,这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奴才不知。”任公公恭敬的低着头,以免碰触到太后怒不可赦的目光,从而惹来一场麻烦。

    “把皇上给哀家叫来,哀家要问清楚……”

    贺太后在旁劝了几句,“姐姐您是糊涂了,意浓待会儿就过来的,而且大喜的日子,何必说些不高兴的话,有什么事过后再提不迟。”

    太后道:“好!”她到底不肯往徐疏桐那里扫一眼,在她心里,徐疏桐就是害死她儿子的罪魁祸首。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司礼太监高声唱和着:“吉时已到!”外头的礼炮噼噼啪啪的放着,礼乐长鸣!如一只盘旋的凤凰,盘旋而飞,久散不去。薛意浓自锦绣宫而来,与余时友的队伍在路上集合,往前殿过来。

    一路上,又费了一点时间,才走到殿门口。司礼太监又说了下轿等语,两位新人方能入殿,大臣们跪迎,山呼万岁,呼喊声如雷,似要震动寰宇。

    “平身吧!”

    “谢万岁!”

    宫中嬷嬷早端过托盘,取过里头的同心结,一人一端的要她们抓住。两人被宫女扶着,缓慢前进。薛意浓的脸上戴着几丝温和的笑意,还有挥散不去的疲惫,看到那抹红影才略微有点精神。眼睛也亮了几圈,远远的与徐疏桐点头致意。

    徐疏桐亦轻轻地点头。

    瞥眼发现薛意浓旁边的余时友正隔着凤冠上垂下来的珠帘望了她一眼,然后快速的收回了目光,眼睛直视前方了。

    徐疏桐在心里笑了一下,真有意思。那目光暂无敌意,但有探究,也许还有一层防备。

    她在看薛意浓二人,对面的薛轻裘亦丝毫没有放过她小小的举动。看看徐疏桐,又望望薛意浓,原来这两人到底也不清白!他心里起了一层嘲笑之意,不管是薛轻衣也好,薛意浓也好,捡的不过是他弃之如敝屐的东西。

    他才是最大的赢家。

    薛轻裘对着薛意浓有了几分嘲弄,待薛意浓过来的时候,脸上还没来得及收起那份倨傲之色。

    坐在上位的太后,把薛轻裘的举止看得清清楚楚。龙案之下的手紧了又紧,帕子都揉到了掌心里,她绝对不会让那个贱婢的儿子当上皇帝,绝不!身为奴婢,敢瞒着主子爬主子男人的床,还怀了孽种,这点再过五百年,她也不会原谅。

    她心里盼着薛意浓争气一点,快快的给添个嫡长子,让群臣的心再也别想动摇,想投靠恭敬王,那也要看他有没有当皇帝的命。

    她在一日,她就会阻止到底。

    ☆、第28章 娘娘来砸场子了

    在一场喜庆的婚礼中,暗中又彼此纠缠不清,各人的情绪都掩护在隆隆的礼炮声中。

    司礼太监高喝着:“一拜天地。”新人转身对着门的方向,深深鞠躬。待做完,又高喝道:“二拜高堂。”两人转过身,对着上位的家长拜下去,余丞相站在边角里受新人的拜。小孙女出嫁,而且嫁给了当今的皇上,对他来说,所有的心愿都得到了满足,一张老脸笑开了花,不断的摸着雪白的胡须。

    三拜之后,皇上和皇后都留下来饮宴。

    婚礼的宴会正式开始了,大家高举着酒杯,说着祝福词,百官轮流上去敬酒,有些被人挡掉了,有些,薛意浓要自己喝。

    水酒早被换成了茶水。

    这一天的薛意浓是豪气的,只是水喝多了,难免有点尿频,所以她偶尔会借机更衣,离开一会儿,又再回来。

    徐疏桐知其意,用袖子掩着嘴唇偷笑。存惜在她旁边,小声问道:“夫人笑什么?”

    “没事,一点儿小趣味。”

    待到夜深,一直被当成屏风,当成背景,当成众人中的一个的徐疏桐站了起来,她对着上方的人半蹲身福了下去。

    “民女徐疏桐参见太上皇,太后,皇上,皇后,这次为了庆祝皇上大婚,民女特别准备了节目助兴,如不嫌弃,请移驾群芳殿。”

    百官都吃喝的差不多了,听闻有余兴节目,自然乐得拍手支持。眼睛都望着薛意浓,要她拿个主意,薛意浓顺应大家的意思,道:“准!”

    太后拂衣而起,“哀家年纪大了,累了,先去睡觉,皇上也别玩得太晚……”

    不待薛意浓赞同,太后已经有身边的宫女扶着离开。薛意浓讪讪的笑笑,太后心里还在怪徐疏桐,算了,由得她去就是。

    “好了,徐夫人你说你要在哪里表演?”

    “回皇上的话,群芳殿。”

    群芳殿向来是庆祝大典的歌舞场所,百官听闻,自然愿意。当年,徐疏桐亦是在那铜雀台上,一舞动天下,她这次来,莫不是准备了更好的节目?

    还有那些个清醒的,目光望向了余丞相,还有刚册封的皇后,有人打擂台来了,接,还是不接。

    余丞相双手抱着放在腹部,看了坐在薛意浓身边的小孙女一眼。余时友心领神会,对薛意浓道:“皇上,今天是难得的好日子,既有徐夫人要献礼物,想来私下里精心准备了一番,可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好意。”

    皇后的大方,她是不能失的。说着,余时友望了徐疏桐一眼。

    “那就一起过去看看?”话是疑问的,但她早就好奇当年的一舞动天下,到底是怎样的华姿,能搏得如此高大上的赞誉。薛意浓已经起来,众人随之而起,出了殿门口,一股冷风吹进来,薛意浓缩了一下。晚上,可真凉!秋天的夜晚,总是比白日低十几度,常常白日流汗,晚上喊冷。

    前方,太监宫女提着宫灯领路。待到群芳殿,大家坐了下来,丝竹声起,一缕笛声如泣如诉,忽得人影闪动,舞台上的灯笼次第亮起,有人似从月中而来,高高而起,幽幽飘荡而下。

    那红影伴着夜晚的皎皎之月,硬是带着了诡异和清辉。舞台上屏风被拉起,屏风后人影流动,或拈指,或下腰,那腰亦是柔得,仿佛没有骨头似的,人看着心思早不在舞上,在人上。

    薛意浓大大的鼓掌,这得吃多少苦头,才有这样的表演,她感动,在心中怜惜徐疏桐的付出,难怪当年薛轻衣会如此的被她迷住。

    就连她,也被牵动了。

    舞台上屏风发出裂帛之声,徐疏桐的手里已多了一把剑,屏风被刺碎,她的脸上又变化了一种情态,不甘、震撼,那是与之前的柔完全不同的刚,是变化,是征战,是厮杀,是抗争,所以舞台上的她是激烈的,只觉剑影闪动,白练如匹。

    音乐又是一转,剑已收。从袖内抖出丝带来,长长蔓蔓。薛意浓听得旁边的余时友对她问道:“皇上可知道这是什么舞?”

    “朕一个粗人,哪里晓得这些东西,好看不就可以了。”

    余时友便跟她解释起来,刚开始是说的一只凤凰的凄苦,孤独,寂寞,孤芳自赏,照水自顾,再而后努力奋斗,追求蓝天……徐疏桐舞一段,她便有一番解释。

    众人听得她说,亦在徐疏桐的动作里找出了些深意,似乎跟她说的差不多,不由得对这位新皇后的才华亦表现出赞赏。

    能说得通的,只怕也深谙其技。大家对余时友的赞赏纷至沓来。余丞相很是得意,不枉费他对小孙女从小就栽培有加。

    一个徐疏桐而已,不要以为这个世上没有与之能一较高下之女子。

    薛轻裘坐在余丞相旁边,笑道:“皇后能领悟到的,看来丞相的栽培功不可没,徐贵妃有可匹敌的对手了。”余丞相微笑而已,“不过,看得懂和做得到,毕竟是两码子事,丞相您说是不是?”

    余丞相脸色慢慢难看起来。他转过脸望着薛轻裘,薛轻裘的目光早放到舞台之上。

    薛轻裘在心里赞叹:“疏桐已非当年了,舞技更加的炉火纯青,已不再是依形模仿。”而此时,徐疏桐用丝带化作芊指,竟能演奏七弦琴,这份内力的掌控,只怕那位新皇后是做不到的吧。薛轻裘回过头望了丞相一眼,“丞相,您觉不觉得,有些人,不管你怎么努力,你一辈子都无法超越。贵妃可是本王这一生最得意之作,她从未使本王失望过,不知道你的小孙女能不能达到您的期望。”

    “焉知来者不如今。”

    “呵呵,丞相还真是有自信,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到底谁才是能霸占皇上宠爱之人。”

    “哼。”

    薛意浓可不管他们说这些,这些人总是斗来斗去,永不休止,她还是看舞好了。舞台上,丝带轻飘飘的落在灯笼里,就火而起。

    余时友还在解释,薛意浓竖起手指道:“安静点,朕知道,这是涅槃重生了,朕懂得!”

    余时友很尴尬,便不再说话了。只看着薛意浓聚精会神的望着徐疏桐,徐疏桐手里带火的丝带在身前舞成一个圆,她不断的回环旋转,自涅槃,她亦要重生。

    今日做的如此张扬,已宣告着她的来意,她,徐疏桐要回来了。这一次,告别过去。不再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不再是任何人的工具,她要为自己活!

    徐疏桐身子倾斜了一下。

    薛意浓以为她伤了脚,大叫道:“疏桐!”没有人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约定,但许多人的脸色,随之而变,皇上对徐疏桐终究是不同的。

    想起那些选秀女的条件,这分明是为徐疏桐开的大道!废掉,从头开始,皇上的心思,昭然若揭。

    皇上不想让自己和徐疏桐受道德上的诟病,就只得把一切通通抹去。

    皇上与民女徐疏桐,一切都回到了最合适的位置!

    薛意浓才不会顾忌这样许多,她腾跃而起,早跳到舞台上。

    徐疏桐手里的丝带,燃烧殆尽。

    一切刚刚好,不早一秒,也不晚一分。

    薛意浓上来就拉着她问,脚如何,受伤没有?之前分明是看到她身子倾斜了一下,徐疏桐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皇上,民女没有事。”

    “怎么会没有事呢,刚才好像很严重。”她皱了眉头,不喜欢徐疏桐的逞强,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急切而根根暴起。薛意浓喊道:“太医,快去找太医,不,找红莲。”红莲是她从王府里带过来,一直照顾着她,亦知她底细的女大夫。

    落雁跑着去喊。

    除此之外,谁也不肯动,谁也不多说一句,大家都在静静的看好戏。

    薛意浓将徐疏桐打横抱起来,忙着下台,忙着送到锦绣宫。她怕徐疏桐要真伤到哪里,跳不成舞,应该是很伤心的吧。看她跳得那么好,应该是喜欢跳舞的吧,跳舞的人,怎能伤了脚。

    她急得满头的汗,走出一段距离,却突然停了下来,她刚才太慌了,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回头望了一眼,才知是忘了跟余时友交代一句。

    于人群中,那女子独自一人面对别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大抵也是孤独和失落的。她问怀里的徐疏桐道:“疏桐,你能不能一个人站一下,朕马上就回来。”

    徐疏桐笑笑,“我没事,皇上太紧张了。”

    薛意浓不喜欢她说这种话,只让徐疏桐等一等,便走回去,对余时友道:“疏桐的脚受伤了,朕先送她去治疗,马上回来。”

    “哦,皇上去吧!臣妾知道,跳舞受伤是很痛的,别耽误了。”余时友给了一份大度的微笑,垂眸,等着薛意浓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之后,还安排了一些小节目,她一人看着,只觉得冷风刺骨。

    ☆、第29章 皇上的宠妃抱

    徐疏桐靠在薛意浓的怀里,可以听见她紧张自己,而极速跳动的心脏。余光瞥见了薛轻裘,他亦在望她,脸上似笑非笑。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点甜,有点儿酸。可惜了薛意浓,到底是个女人,不然她也许会生出丝丝情意,谁能对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无动于衷。

    除非那人是铁石做的心肝。

    回到锦绣宫后,太监、宫女匆匆让路。落雁也急急忙忙的从外面回来,带来了太医院的红莲。

    红莲是薛意浓的专属御医,而今亦以女子之身份在太医院供职。

    其实,她本不必把红莲喊过来。喊其他太医也是一样,但心里多少生出了毛毛的心思。她是见过那些男人是如何看待徐疏桐的,怕对着她,没有人能专心致志的做事。

    她亦不大喜欢,那些男人对徐疏桐的目光。身为女性,她自然要多照顾女性一些。

    薛意浓已把徐疏桐抱在床榻之上,只是她自己也没有走开。红莲检查起来很不方便,不得不提醒她,“皇上,请到一边坐着。”

    “哦。”薛意浓不肯坐,绕到了红莲身后,看她给徐疏桐治疗,先是把裙子提起来,再卷裤腿儿,检查了一下那只‘受伤的’脚,还捏了捏,皮毛事儿没有。红莲还怕自己确诊错误,又搭了半天的脉,薛意浓在身后左右手不断的握来握去。

    在红莲身后紧张兮兮的问答:“怎么样?伤着筋,还是伤着骨了?红莲你一定要想办法治好,疏桐她以后还要跳舞的。”

    红莲冷着一张脸道:“皇上,您知道什么叫做关心则乱吗?”

    “知道啊。”

    “夫人现在没有事,她根本没有受伤。”而您竟然急吼吼的把我叫过来,消遣我真的很好玩吗?红莲愤愤,她今天好不容易得着一碗红烧猪蹄子吃,刚想开动,就被皇上征用了,这一回去,估计其余的要被她的狗狗给偷吃了。

    薛意浓高兴道:“那很好,没事就好。红莲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是啊,她想说的是,皇上您搞错了情况,别转移笑点好么。

    因为屋里的气氛所致,薛意浓最终发现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她翻着眼睛望着房梁,吹着唿哨,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那个,朕过来很久了,把群臣晾在那里不好的啊,朕现在就过去,疏桐今天晚了,你就不要出宫了,就在这里休息就好。”

    对着锦绣宫里的宫女、太监一顿嘱咐,这才手背在身后,故作自在的离开了。

    存惜把薛意浓送出去,满脸堆笑的回来。“娘娘,您说皇上是不是很好笑?刚才紧张成那样,结果闹出了乌龙事件。”

    “呵呵。”

    “可是怎么办,奴婢好想笑。”存惜笑了一回,又道:“也不知道皇后是什么心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皇上这样关心娘娘,估计这晚上,皇后的醋也吃得够了。”

    “我们哪有时间管人家的心情。”

    “说的也是。只是娘娘,您刚才偷偷靠皇上怀里画圈圈的事,是什么意思?您可别忘记帝王无情,难道说皇上做了这么一下,您就春心荡漾被感动了?”

    徐疏桐唾她,“说的什么废话,我哪有!”

    “没有吗?难道奴婢看错了。”

    徐疏桐一口咬定,“夜色这么浓,看走眼也是有的,我们的目标就是要攀上皇上这棵大树,其余什么也不用想。”

    “嗯!说的是,娘娘就继续努力,努力攀登吧,娘娘您真的不喜欢皇上?”存惜不信的重复了一遍。

    “不喜欢。”

    “那就好了。”存惜喜滋滋的,“你要是不需要,那能不能留给奴婢,奴婢其实很喜欢皇上这种小鲜肉,脾气又好,对人又用心,简直分分钟都戳奴婢的萌点,奴婢又好几次差点向皇上扑过去……”

    徐疏桐:“……”女饿狼就在身边,“存惜,你还没有出嫁,做人要低调。”

    “奴婢自从跟了娘娘后,从此低调和节操都成为了路人,怎么办?奴婢现在的状况已经是晚期,只怕无药可救。”

    徐疏桐只想说,她有吗?她有吗?她好像也有这个无低调,无节操的晚期病。

    薛意浓从锦绣宫离开后,去了群芳殿。坐回位上,余时友问她,“徐夫人的脚还好吧?”

    “无事,多谢关心。”

    看了会儿节目,已到了困觉的时候,她怕众人不尽兴,让他们随意,她自己却要去睡了。皇上一喊散,众人再想闹,也不敢继续下去,都说累了,要回去。

    不多会儿,人已散了,只剩得残灯未灭。

    薛意浓道:“灭了吧,明日再来打扫,大家都累了。”早有宫女、太监在前面领路,薛意浓和余时友一前一后的走着,后面又有许多人跟着。

    余时友被风一吹,打了个喷嚏,旁边的丫头忙问:“皇后娘娘,您不舒服吗?”

    “没事。”

    薛意浓已停了下来,让人拿了披风来,亲自给她裹上。披风上有暖融融的红色狐狸毛,风一吹,刷得人脸面微痒,“女人要多多爱惜自己的身体。”她看了余时友一眼,不顾余时友眼中的震惊,然后转过身去,继续前进。

    今晚,这段路于她,是走过的最长的一条。她心里反复,不知如何应对,洞房花烛,那是万万不能的,看来今晚得宿在这里,这是余时友今生的大事,不可让她丢脸。

    坤园宫的大门,一一的被打开。两人被迎进去,更有等候多时的嬷嬷,替她们点烛撒帐,说到早生贵子一节,薛意浓尴尬,余时友低头不语。

    待人散尽,屋内红烛不断的爆着火花。薛意浓坐在床沿,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她打了个哈欠,看似镇定,其实忐忑的很,怕余时友突然要过来做什么。

    好在古代的女人,心里想什么,动作上也不会太主动,这略微让她得以喘息。

    自己脱了衣裳,扯过条百子被,竟爬上床休息。临睡前,嘱咐余时友,“早点睡。”她竟一个人闭了眼睛,让余时友百般纠结。

    这新婚夜,竟是这样。皇上不喜欢她,还是真累了。她心里一直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要她跟一个陌生男子如何如何,她当真五分羞涩,五分忐忑。

    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做到是一回事。

    余时友解下身上的毛领披风,在手里折了几折,放在了衣架上。又向床榻上望了一眼,皇上对她,尽管陌生,但仍旧是体贴的,这已经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有徐疏桐带来的那点‘与众不同’,也因为这点小小的关心,暂时的平伏了。

    她拔下头上密密的钗环,一一罗列。看着镜中陌生的脸,几乎以为不是自己。未发呆多久,在薛意浓身边躺下,尽管很累,但仍未闭上眼。

    皇上比她想象中的好看多了,原本她是爷爷要献给先皇的,只是先皇病了,这事未能再议。爷爷说,这是她的命,天生就是为做皇后而诞生的,她才不要做皇后,她只要找个人,好好待自己就行!皇宫有什么好呢……

    余时友胡思乱想,不耐困意来袭,窝在被窝里睡了,靠着一个人,原来是这样子么。

    翌日,鸡还未叫头遍,薛意浓已经醒了。硬质红烛,烧了一个通宵,才烧了一点儿。蜡泪顺着烛身淌下来,又凝固成奇形怪状。

    她望了一望身侧,余时友正安静的合眼而睡,手脚在被子里藏得妥妥的,严密的不露一丝缝隙,只露个脑袋出来。

    她偷偷哂笑。

    都说什么人什么睡姿,余时友这样别不是被家里教的了无生趣的乖乖女吧!那可没意思极了,她想起徐疏桐的专横,睡的乱七八糟,一双手很不规矩的往她衣服里伸。

    薛意浓起床后,一开门,一股寒风扫面,幸好她穿得厚实。外头的宫女一见她起来,忙要过来服侍,打洗脸水。

    她道:“不用,朕这样一动作,少不得吵醒皇后。昨儿待太晚了,让她多睡会儿,等她起来就服侍吃早膳,不必等朕。”

    嘱咐完了话,外头一群人护着她来到锦绣宫。她心道:“任公公往常起得比我早,今日怎么偷懒了。”一到锦绣宫,灯火通亮,里头的人竟然起了。

    任公公正打着哈欠,未曾想皇上过来,忙上来请安,“皇上您怎么起了?”

    “朕还要问你,不上朝了?”

    任公公:“……”一时呆愣,然后才想起来,回道:“不是,太后说了,皇上刚大婚,国中放三天假,奴才还以为您在睡觉。”

    薛意浓这才慢慢想起来,太后好像真的说过这样的话,“是吗?忘了,既然这样,这里也用不着你伺候,朕让人去问问厨房有什么吃的。”

    正说着,一股暗香扑鼻来。

    薛意浓深深的吸了一吸,鼻子闻见了熟悉的味道,“枣泥糕来了,清淡的是什么?”她一转过去,就发现徐疏桐和存惜早醒了,端了东西过来吃,见她突然冒出来,差点把手里的托盘给扔了。

    “皇上您怎么起了,还早。”

    “朕肚子饿,都有什么好吃的呀?”她笑嘻嘻的搓着手过来,准备拿筷子蹭食吃。早被存惜把筷子藏起来。

    “我家夫人忙了半天,一口还没吃到嘴,不想来得早的,不如来得巧的,这会儿被皇上看见了,就蹭,奴婢坚决不答应。”

    ☆、第30章 皇上护送娘娘回家

    存惜表现出强硬的态度,坚决不让薛意浓占一点儿,半点儿。薛意浓亦不肯让,趁着混乱的时节,抢了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存惜还要来嘴里抠出来,薛意浓一边围着桌子跑,一边拼命的嚼咽。

    徐疏桐在旁看见两人打闹,道:“好了好了,坐下来,都有份。”

    薛意浓道:“疏桐说了,都有份,你为什么不给朕吃?”

    “就凭皇上没动手。”

    薛意浓磨牙。徐疏桐笑着递了碗米粥过来,放了银耳,大枣,里头搁了蜂蜜,吃起来甜丝丝的。“好了,意浓吃我这碗吧。”

    “还是疏桐好。”薛意浓拿搪瓷舀了吃,吃了几口问道:“朕要是把你的吃完了,你吃什么?”

    “您尽听存惜胡说,锅里多的是,吃吧。”三人吃了东西填肚子,存惜收了碗筷去了,留薛意浓和徐疏桐说话。

    “你这样早起来,就是为做吃的?”

    “是呀!意浓呢?今儿又不上朝,起来这么早做什么,也不陪在新娘子身边,人家醒来要是找你不着,可怎么办?”

    薛意浓不明就里,“朕都告诉他们了,让皇后别等朕,自己吃就行。”

    “您就这么放任人家在那,娘娘会误会您薄情寡义,刚过了洞房花烛夜,也不晓得待在人家身边温存温存,女孩子第一次都很痛的,有意浓陪着,大概人家心里头就会好很多吧。”

    徐疏桐很自然的说着,但薛意浓的脸却涨得通红,她算是明白了。徐疏桐这人,不能以古代女人的情况来分析,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好意思’,还说的这样诚恳。

    “朕又没有跟她怎么样,她又不痛,都让人服侍着了,还想怎么的,还要天天粘一起,再说了,要是对她太好,赖上朕怎么办?”

    徐疏桐听了薛意浓的孩子话,还带上撇眼睛的小动作,乐呵呵道:“她嫁给你,不粘着你,难道粘着别人,皇上是后宫女人的盼头,不盼您盼谁呢,快快别说这样的话,叫人听见传出去,多不好听。”

    薛意浓不说了,想了会儿,道:“你大早上的起来,还困吧,要不睡个回笼觉。”

    “我成天无事,睡不着觉才起来。既然您要再回个笼,那就陪着呗。”

    薛意浓刚吃完东西不久,不敢睡,只拿了两个枕头垫着,歪一歪。徐疏桐坐在被窝里,打算做会儿针线,薛意浓刚开始还看一看的,哪知道过会儿,眼皮还真上下搭起来,歪着脑袋坐着,还睡着了,嘴角流哈喇子。

    存惜过来,看着两人这样,道:“娘娘,我们时候离开?”

    “可不是时候了。”她看看薛意浓,小心的掀了被子起来,两人稍作收拾,出宫去了。

    薛意浓醒来的时候,一看徐疏桐没了,掀了帐子往四处看看,半个人影也没有。喊道:“人呢?快过来。”

    有个值班的宫女一直在,听皇上喊人,感觉提溜的跑进来,问道:“皇上什么事。”

    “徐疏桐呢?”

    “娘娘,不,徐夫人已经回去了。”

    “多少时候走的?”

    “才一炷香不到的功夫。”

    薛意浓又问,“是用的轿子还是马车送回去的?”

    宫女只说不知道。

    薛意浓掀了被子起来,穿了靴子,追了出去,让人备好马车,料想若是那两人走出去,现在应该没有走多远。

    她所想不差,靠脚步,徐疏桐和存惜还在宫里头走着,看见她们的影子,薛意浓喊道:“疏桐,存惜。”

    两人双双回过头来,存惜对徐疏桐笑了下。果然她家娘娘埋伏下奇招,她就说好好的坐马车来,为什么要走回去,原来是想皇上追得上!

    徐疏桐只笑不语。对于存惜的打趣,她视若无睹。“皇上怎么来了?”

    “是你们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才对。”薛意浓心里有些小懊恼,一眨眼功夫人就跑了,好歹也打声招呼,说一声,将两人拉上马车,触手是一片冰凉,看着她们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儿的。

    薛意浓拉过徐疏桐的手,替她哈了哈气。存惜在旁道:“可惜奴婢没个暖手的人。”

    徐疏桐横她。

    薛意浓笑道:“你先搓着,等疏桐的手暖和了,朕再给你捂捂,可不能冻了,不然到冬天容易生冻疮,你这样一双手,要是化脓流水,朕是不忍见的。”

    存惜撅了嘴,自己也搓起来。之后,薛意浓果然给她捂捂,哈哈气,她反到不好意思了。

    马车走了一段路,薛意浓道:“昨晚上多谢你的礼物,真的非常的特别,尤其是舞剑那一段,真的很帅气,疏桐,你会武功吗?”

    徐疏桐道:“不过会点三脚猫功夫,跟你没得比。你那腾跃而起,才叫好看。我那叫花架子,遇不得真对手,要不,等你哪天有空,教我两手也好。”

    薛意浓有些不好意思,那不是她的功夫,那是原主苦练而成,她不过沾点光。“好啊,你要是不嫌弃我教的不好的话……”

    “怎么会。”

    “你可真相信我。”薛意浓沉吟了会儿,才道:“安排你进宫的事,怕还是要再等一段时间,我这会儿才大婚,想来选秀也不会在这个当口,最早也要明年开春,皇后的心情,我也不能不体谅,希望你能理解。”

    徐疏桐笑道:“自然是皇上怎么说,我怎么做,我又不急。再说了,有皇后陪着你,我也放心,皇上从此以后就不孤单了,也许连我也不需要进宫陪你说话了。”

    “那可不行,她是她,你是你,你们不一样。”

    “怎么,这就贪心,想坐享众人之福了?”

    薛意浓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和皇后是政治婚姻,和你,我们是朋友,自然什么话都可以说的,不一样。好了,不说这个了,说你妹妹吧,你妹妹的事,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我让他们等查到了具体情况才向我汇报,免得我告诉你的时候,让你空欢喜一场。”

    徐疏桐想不到薛意浓这样快就动手处理此事,“皇上日理万机,竟然还想着我妹妹的事,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有什么,我不过一句话的事,能帮上你的忙,为什么不帮,总要让你高兴高兴,不然陪我说话的时候,也没法子眉开眼笑了,我是为了我自己。”

    尽管薛意浓这样说,薛疏桐还是很感激的。“谢谢。”

    “你我有什么好谢,现在天气渐渐凉了,你要多穿点衣服,别光顾着好看。要是外头不够暖和,就搬来宫里住,我保证没人敢说你什么。”

    徐疏桐听薛意浓这样说,促狭道:“那敢情好,还省了我的吃食银,到了冬日,要烧煤炭,又要花去不少炭钱,到你那里住,一起省了。只怕你的新娘子要是听见这事,醋缸打翻了你要如何收拾?

    薛意浓笑道:“这有什么难。大不了,一年四季供她吃冰糖炖雪梨,吃她个一百年,还有什么不能消的。”

    “呵呵,你个坏东西。”徐疏桐咬牙说道,她这样坏兮兮的,到别有一番风情,逗的薛意浓亦是十分快乐。

    只是快乐的路程,总是短暂的。这摇摇晃晃,咕咕噜噜之间,车夫将车停在了徐府门下,让两位下车。

    下车后,存惜跑去叫门。

    薛意浓和徐疏桐面对面站着,说几句离别的话,“意浓保重!”

    “疏桐也是。”

    “多谢你送我回来。”

    “不谢。”

    徐疏桐替她抚平翘起来的衣角,又替她把肩膀上的头发拍掉。“好了,回去吧!”徐疏桐余光扫到院子的某一角,那里正停着一辆马车,很快收回了目光,看着薛意浓走远,转身正要进门,就见那辆黑绸布裹的马车过来了,在她面前停下。

    马车夫嘴里‘吁’着,帘子已被掀了开来,薛轻裘露出张似笑非笑的脸,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疏桐。”

    徐疏桐几乎一怔,不是因为看见薛轻裘,而是这声‘疏桐’,听在耳内,格外刺耳。薛轻衣喊过她,薛意浓也喊过她,唯有薛轻裘喊她,常常让她觉得恍惚,因为太讽刺。

    “王爷怎么来了。”

    “你好像不欢迎本王过来。”

    “哪有。”

    薛轻裘望一望薛意浓走远的方向,道:“刚才不错么,连皇上都亲自送你回来。”

    “皇上不过体恤我一个小女子,在路上不大安全。”

    “嗯,他还真是关心你。本王看你们,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眼,那真叫一个‘郎有情,妾有意’,昨儿那一出比今儿更精彩。”

    徐疏桐冷笑道:“这不是王爷要我做的么,获得皇上的宠爱。”

    “是啊,你做的很好。这几个月为什么没有消息回去,就连你被废的事,本王也从别的消息渠道听来,疏桐,你为什么要瞒着本王呢?”

    徐疏桐并不看他,却被薛轻裘强横的捏住了下巴,抬着眼跟他对视。

    “这事,天下皆知,我哪里瞒着王爷了呢。”

    “最好没有。”薛轻裘松开了捏住徐疏桐下巴的手,那里,留了一个红印子。“现在情况如何?皇上对你可千依百顺?”

    “王爷真会开玩笑,为了一个薛轻衣,我花了三年的时间,这个薛意浓更加的难以对付,因为她不近女色,王爷您要我怎么办?”

    薛轻裘不说话,只是看着徐疏桐。

    “本王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你应付不了的人。”

    “自然是有的,王爷不就是其中一个么。”

    薛轻裘自信道:“薛意浓怎么能跟本王相提并论。”

    ☆、第31章 皇上发飙了

    徐疏桐懒得去反驳薛轻裘,反驳他只会给自己找不痛快,但她心里却不这样认为,至少薛意浓利用她,也是明明白白的,顾她的感受,护她周全,与其说是利用,不如说找个理由对她好。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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