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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5节

    “谢谢,朕会好好的穿。”

    “天气热,要注意身体,小心别感冒。”

    “是。”

    “臣妾被废的日子是哪天?臣妾想在那之前,跟皇上,有个两人的再见宴会,我们说说话。”

    薛意浓没有不答应的,她也有些伤感,这样的离别情绪,就难过的眼睛里含了泪,徐疏桐替她擦眼泪,道:“皇上不哭,皇上是大人,是天下人的主子,怎么能如此脆弱,会被人笑话的。”

    “朕就哭一会儿,好舍不得你。”

    徐疏桐轻轻的笑,笑中带着淡淡的酸。从未有人不舍得她,以前薛轻衣也说过,她知道帝王无情,她相信等薛意浓长大了,就再也记不得她这个人。

    “臣妾也是。”她听见自己这样说,心里笑自己虚伪。

    两日后,徐疏桐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请薛意浓吃饭,她无可推辞,亦有不能推辞之理,所以应下。

    落雁本在她身边伺候的,可是被存惜拉了出去,“干什么,我还要保护皇上。”

    存惜冷笑道:“皇上需要你保护吗?我看皇上好的很,有个人在反而碍眼。难道我家娘娘是老虎不成,还会吃了皇上?不过是最后一顿饭,你都不能让两人好好说个话,走,到我那里去,下次再想见我,你也不能够了,我们也去吃个离别饭。”

    落雁想挣扎,可是被存惜的手固得紧紧的。她自认为身怀武功,可似乎也脱不了存惜的手,存惜的手劲真大,抓的她手腕都要断了。

    “好好,别拖了,我跟你去就是,反正明天也见不到你了,真是的,我跟你有仇吗,这么用力。”

    存惜笑道:“你到是巴不得见不到我,我到是时时想着要见你呢!我那里秘籍可多了,你要是想要,我拿点存货给你,这样也可以有点资本跟其他女人抢皇上了,毕竟别的女人可没我家娘娘这么大方。”

    一席话说的落雁早红了耳朵,“胡说什么你,嘴里吐不出好话,你家娘娘就这样教你的么,不要听你说了,吃饭就吃饭,那么多话干什么。”

    “好好好,吃吃吃!”

    存惜笑着携了落雁的手,归房吃顿离别饭。

    正殿这边,徐疏桐为薛意浓布了菜, 把她的碗夹的满满的,“皇上吃呀!填了肚子,咱们再喝点小酒,浇一浇这离别的肠子。”

    “肠子也会舍不得?”

    “得把它浇醉了,不然肠有千千结,个个为君系,您说它舍不舍得呢?”

    薛意浓顺着她的话道:“舍不得。”她拿起小酒杯喝了一口,觉得这酒甜丝丝的,不免添了几杯,越发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徐疏桐在她面前说以前小时候的事,有时薛意浓也说,有些徐疏桐听得糊里糊涂。

    越喝越觉眼重的厉害,指着徐疏桐道:“娘娘,您变成两个了呢!”这一指,趴的一下倒在桌上再也起不来了,杯子滚在地上,碎了。

    徐疏桐推推她,“皇上,皇上……”这就醉了?酒量真小。她伸手揽过薛意浓,将她扛在了肩上。要是此景被人看见,估计又要吐舌头了,平时软得两步路都走不动似的徐贵妃,这会儿跟个武松似的。徐疏桐将薛意浓放在了床榻上,高兴的哼着小调调。

    独立自主,自力更新,把小皇帝拿下喽。

    作者有话要说:  娘娘又要发功啦,哈哈。不过扛意浓,果然很强悍啊!期待娘娘各种强悍风,不过眼下娘娘到底走还是不走?人家看得好捉急啊!只能坐等下章了。

    ☆、皇上被强吻了

    18

    徐疏桐这会儿有闲情欺负欺负薛意浓了,捏了捏她的脸,“小皇帝还真是脸嫩。”再把她的衣带扯了,将外袍脱了,又伸进衣服里摸了摸薛意浓的腹部,上次摸过,念念不忘到如今。

    有句俗话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徐疏桐深以为是,终于逮到了这个机会,自然不肯放过,手在薛意浓的腹部摸了又摸,还要一寸一寸的捏,得了六块腹肌,这才笑嘻嘻的将薛意浓的衣摆慢慢的拉起来看。

    看得亦是眉开眼笑。

    果然瘦归瘦,一身腱子肉。以前她爹还在的时候,总喜欢露着膀子,晒着身上小麦色的皮肤,还有宽阔的胸肌,坚实而硬邦邦的腹肌,每天早上练武结束,就提起井边的水从头上浇下去,她娘在不远处看着他笑。

    娘说,有身材的男人才叫好!又能挡风又能挡雨,睡在怀里的时候,硬邦邦的,很有安全感。

    来到皇宫之后,也见识了谦谦君子般的薛轻衣,到底天天坐着不锻炼,身上的肉都软软的。

    这回摸着薛意浓,徐疏桐可满足了。就像偷吃到红烧肉的老鼠,童年的小梦想也得以实现,手指再往上游走而去,触手的却是丝滑的布料。

    徐疏桐愣了一下,再摸了摸,更加的愣了,几乎是手颤抖的解了薛意浓的衣带,因为这个信息太过震惊,她一时不能相信。

    看着那削瘦的身前缠着一圈布料,薛疏桐干笑了两声,原来是这么回事!她现在知道了这个秘密,也就明白为何薛意浓能抵抗她,还以为自己的魅力值下降了。

    徐疏桐思索了一番,决定将这件事压下,冒然说出来,对她,对薛意浓都没好处,甚至有可能激怒薛意浓。

    她现在怀揣着这个惊天大秘密,还怕拿捏不了小皇帝?徐疏桐将薛意浓的衣带系好,拉平整了,这才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拉了被子,紧紧的黏薛意浓身上去,趁着机会又揩了薛意浓的油。

    好结实的腹部,她喜欢。

    翌日醒来,薛意浓睁眼就发现自己身上十分沉重,回头看了一眼,不要吓出尿来,徐疏桐为什么会睡在她身边,赶紧拉开被子看看,还好,她的衣服都在,也不知道徐疏桐发现什么没有?

    用手掌心揉了揉脑袋,有些重,昨晚不是和徐贵妃在那吃晚饭喝酒,这离别饭怎么变成现在这副德性了,她回忆了再回忆,脑袋很不给力,呈现一片空白。

    “呵呵呵……”

    再一看徐疏桐,光滑的肩膀露出来,薛意浓鬼使神差的拎起了被子,顿时春光乍泄……她忙移开视线,觉得事情不大美妙,要是被徐疏桐看见,怕是以为自己偷看。

    这刚要掀被子下床,就被徐疏桐抱了个结实,身子根本动不了。

    薛意浓又是一愣,心道:“她醒了?”坏了,说不清楚了,正这样想着,徐疏桐睁开了似醒非醒眼,一碧水汪汪的看着她,身子早缠了过来,脑袋贴在她怀里。

    “娘娘?”

    徐疏桐嗔道:“还叫人家娘娘?人家早是你的人了。”薛意浓被她一靠,有些害臊,又被徐疏桐似有似无的说着,脸像煮熟的螃蟹似的。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早晚皇上喝醉了,缠着臣妾,臣妾不敢违命,也只好如此了,既然皇上不认,那也罢了,这种事怎么说得清楚。”说着离开了薛意浓的怀抱就要起来,还没起身,又跌在了薛意浓的身上,忙扶着她道歉道:“不好意思皇上,撞到您了。臣妾身上没什么力气,您要不要稍微扶臣妾一把……”

    薛意浓脸上密密加汗。

    真的吗?她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徐疏桐岂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呢?还是不知道。薛意浓一个脑袋,两个大。

    徐疏桐到十分乖觉,等着薛意浓发呆理清思绪。薛意浓想了半天,方慢慢道:“朕昨晚怎么着你了?”

    “这个……臣妾不好意思说,可是皇上一定要知道的话,臣妾可以……”她手早攀上薛意浓的脖子,嘴唇递了上来,百般厮磨。本来要做个样子示意一下也就完了,可是触到薛意浓的唇,徐疏桐贪心了,没有髭须,软软的,亲起来舒服,而且她又存着要多逗逗薛意浓的心思,自然百般取悦。

    一个人亲得嗨起来。扫过唇瓣还不够,又撬开牙关,侵略而入。

    薛意浓呆呆的,她这是被强吻了吗?大早上,被一个她有些熟悉,又有些觉得陌生的前宠妃,这样光明正大的吃豆腐。

    二话不说推开了她,带着羞涩和隐隐的怒意,“够了!”说话声音有些大,与徐疏桐委屈的眼神碰个正着,忙放柔了声音道:“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朕知道了。起来吧。”薛意浓逃也似的下了床,将地上的衣服一一捡起来,递给徐疏桐,“把衣服穿好,有什么事我们再商量。”

    尽管对‘已发生’的事很不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薛意浓亦无能为力。

    等徐疏桐穿好之后,她似一个犯了错的小姑娘似的站在一边,什么也不说,只管扭手帕子来表现不安。当然这些都是假象,她心里可乐得很,就等着薛意浓拿主意了。

    “皇上……臣妾真的很对不起……没想到我们会变成这样。”

    “是啊,朕也没想到。”

    “臣妾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皇上尽管放心,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薛意浓摇摇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自己这次做的也太过分了一点儿,所以才想不通,她到底是怎么把一个女人给办了的,真奇怪。难道真的酒后乱什么。

    眼前的情况,她不能不拿个主意。“这事,朕会负责,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朕都会尽力为之,只是你要走的事,暂时也容不得商量就是,这个,朕会想办法弥补。但有句话还是要告诉你,若你以后再留下来,朕也给不了你什么。”

    薛意浓说的很含蓄,要是换作之前的徐疏桐可能还会云里雾里的,不过知道了薛意浓真实身份的她,自然就不同了。

    “好,臣妾就依皇上的。”

    回去之后,徐疏桐的笑容就没断过,逗了一回薛意浓不说,还吃了豆腐,揩了油,想起临走之前,薛意浓纠结的样子,徐疏桐差点就要放声大笑。

    难道皇上真的以为是女人就不能怎么的了,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这样的皇上很可爱?

    走着走着,到了住的屋子。房门紧掩着,里头散出浓郁的酒气,她叩了一回门,才听见屋里存惜问道:“谁呀?”

    刺目的光让她睁不开眼,这就早上了?看着桌上的杯盘狼藉,她昨儿和落雁喝多了,都睡趴了。

    落雁到现在还没有醒,还一手抱着酒瓶,一手流着哈喇子在那做梦咧。

    存惜揉着眼睛起身,开了门,外头的光线更加的刺眼,她本能的将手举起,挡住太阳,看清楚站在外头的人,才道:“娘娘,您回来了。”

    “喊你好几遍了,怎么才起来?”

    “喝多了。娘娘。”存惜很是惊喜的将徐疏桐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娘娘,奴婢昨晚都向落雁问清楚了,她和皇上没什么。”

    “本宫知道。”

    “娘娘都知道了?害奴婢还以为她是皇上的女人,怕她嫉妒吃醋闹场子,巴巴的把她拉过来。”存惜有些气馁,自己尽做了无用功么?

    “时候不早了,快把她叫起来,皇上那边也缺人服侍。”

    “哦。”存惜推醒了落雁,落雁还在那做梦,嘴里嘀嘀咕咕的,见着徐疏桐全醒了,福了一福。

    “奴婢不知是娘娘。”

    徐疏桐笑道:“快别多礼,皇上在到处找你呢,快去吧!”

    “是!”落雁燕子一般跑过去了。

    屋内只剩下徐疏桐和存惜,这两人门一关,说起知心话来。存惜笑道:“娘娘在皇上那一晚上没回来?”

    “你说呢?”

    存惜佯嗔道:“娘娘就会反问奴婢,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有什么可绕弯子的?”

    “怎样?小皇帝的滋味如何,好吃么?不管怎么说还是个雏儿呢,还不是任有娘娘摆弄。”

    徐疏桐自然不肯全部告诉她,她想了一回道:“就是笨点儿。”

    “这有什么,一回生,二回熟。”

    徐疏桐道:“你到是老练,一个姑娘家把这些话放在嘴里,以后哪个男人见到你不跑得远远的,你也不避讳一下,难怪落雁姑娘见你,都一副见鬼的样子。”

    存惜吐吐舌头,“奴婢还不是跟娘娘学的。”

    “是吗?本宫怎么不知道。”

    她们在这里说笑,薛意浓那边就有点惨兮兮,可谓:愁云惨淡。

    作者有话要说:  娘娘揩油吃豆腐通通上阵喽~而且皇上的身份也曝光了,在娘娘自力更生的情况下,娘娘能留下来吗?拿小凳子坐着,坐等下章喽~

    ☆、娘娘出宫了

    19

    落雁回来的时候,就见薛意浓在发呆,她道:“皇上……”

    “你去哪里了,到现在才回来,而且一身的酒气。”薛意浓素日性子算是十分温和,只是今儿遇上这些事,便有些恼,语气就有些重,她在想若不是落雁跑了,那她和徐疏桐就不会发生些有的没的,现在也就不会这么头疼。

    自己若是男人到也罢了,可是个女人,这可怎么负责,不负责似乎徐贵妃那边又交代不了,自己这三转四转的,把事情搞得这样复杂。

    落雁哪里知道这些事,被薛意浓说了一顿,心里十分委屈,可碍着对方是皇上,又不敢怎样,生了半天的闷气。

    忽然调头走了,她洗澡去。

    薛意浓回过神来,见落雁早不在,以为是生了自己的气,少不得之后说了些弥补的话,到底又不是仇人,还有什么隔夜仇不成,两人又和好如初。

    翌日,于朝堂之上,薛意浓下了废妃的诏书。朝堂的气氛,显得不是一般的诡异,薛意浓没有看出是为什么,等散朝之后,那些个穿着蟒袍的大人,都快提着袍角飞奔了。

    赶紧回去,扫塌而迎。

    徐贵妃终于废掉了,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们。得抓住机会,好好笼络,收入自己的后院才是。

    毕竟那曾是先皇的女人,毕竟三千宠爱在一身,毕竟天姿国色,毕竟举世无双,毕竟很想要啊!

    诏书下达的同时,徐疏桐和存惜打了包袱在等着。存惜到底不舍得,“娘娘我们真的要走?”

    “不然呢?”

    “您就没和皇上要求点啥?”

    “她现在也是进退不得,有难度。不过别担心,她很快就会来接我们的。就当出去旅行一趟,好了,眉头别皱的那么紧了。”

    存惜怎么能不担心,“万一这段时间,又有别的女人抢位怎么办?”后宫空虚可不是什么好事,那些大臣还能放过这个良机?

    “皇上自有办法。”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薛意浓的轿辇已往这边过来,远远的望着两人,说不出的怜惜,薛意浓感慨一番,让人停了轿子。

    “这就要走?”

    “是。臣妾来跟皇上辞行,记得吃好饭,别着凉,要是孤单了,记得找人说说话……”薛意浓唯有点头而已,来送徐疏桐的马车已到,她上了车,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跟薛意浓挥了挥手,“皇上再见。”

    薛意浓与她作别,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化作一个深深的影儿,消失在视线里。薛意浓看着徐疏桐离开的方向,久难回头,从此深宫之中,只怕难再找个人说话了。

    相对于薛意浓的离别愁绪,徐疏桐是很开心的,在皇宫里待了三年,才得自由,不去外面逛逛如何得了。

    她拽着手里的令牌,无论何时只要她想都可以回来。薛意浓给她安排了住的地方,侍卫高手也安排了许多,怕她一个女人在外头不容易,银票、良田都有。

    一辈子吃喝不穷。

    她果然十分厚待她!徐疏桐都有点儿不想再回去了,一个人在外悠哉悠哉,不乐呵了,找个小年轻陪伴余年。

    因此一路上眉开眼笑,嘴都合不拢了。

    存惜替她发愁,“娘娘,您出来了。有没有想过再怎么回去?”

    “为什么要回去,我觉得外头挺好的。”

    “好是好,可是我们……外面到底不习惯。”尽管在皇宫的时候想着自由就好了,等得到了自由,却发现外面反而不习惯了。

    存惜心里存着极大的不安。

    马车停到了一家气派的大宅院前,离皇宫并不远,外头有人应着,存惜先跳下马车,拿了条凳给徐疏桐踩着,一边伸出手臂,让她扶住,下了马车,有许多莺莺燕燕的丫头过来,还有清秀的小厮,长得削瘦且身材笔挺的侍卫。

    徐疏桐看着,心里赞薛意浓有点儿良心,还知道弄些可心的人过来服侍,不然她成天对着一张麻子脸,岂不是要失了胃口。

    大家见她过来,忙跪做一团,报了姓名,请安完毕,徐疏桐料自己在这里也不会住很久,所以连名字也懒得去记,只道:“起来吧!”

    大家起身后,跟着她进去。

    薛意浓赏的院子并不大,不过是间四合院,难得是精巧,栽有树木花草,亦有假山走廊,如此蔓延,竟有宽广之意。

    地方虽然不大,视觉上到是很宽阔。徐疏桐很满意,地方小,看着不空,也就没有寂寞孤独之感。这也算薛意浓的体贴处,对于她的种种好处,徐疏桐细心体会,欣然领受。

    她对她,终究是有一份牵挂在里头的,这就够了。

    来到这里之后,徐疏桐和存惜很快就安顿熟悉起来,日子刚开始过得安静逍遥,每日里带着人出去走走逛逛,好不自在。可是渐渐的问题就来了,就算是被废掉的妃子,逐出了宫,可她的传闻在民间向来就不少,这会子能够亲眼目睹传说中的‘奸妃’,那些好事者,爱热闹的,有空就聚在院子四周,专等着徐疏桐出来,这可大大的扫了她的兴。

    存惜来往前后院,又报了一回,“娘娘,他们还蹲守在那,没有走,这可怎么办?”

    “不要理他们。”

    “可是丞相公子刚刚递了帖子进来,娘娘要不要见?”

    徐疏桐心中有些不忿,“他到好,老子要废掉我,儿子就跑到这边来凑热闹了,就说我在居丧期间,不见任何人。”

    存惜如是回话。

    为着避开这些无足轻重的人,徐疏桐干脆闭门不出,关门放狗。但这仍然无法阻挡不断慕名而来的人,男人亦有,女子亦有,有向她请教诗词歌赋的,有向她请教歌舞女工的,各种理由不一而足。

    男人到也罢了,女子刚开始还应付应付,后来连应付也没了,这些人分明是来看她笑话的,进门来就不断的打量她,哪里有几分读书做事的样子。

    不见也罢。

    院门深避,不见任何人,但不妨碍有些喜欢爬墙头的,侍卫拦着,他们也不进来,就爬了梯子在外头偷看。

    徐疏桐镇定自如,该干嘛干嘛,总不能为了这点事去废人家的眼珠子,那得得罪多少人。何况她现在不过是个被废掉的妃子,跟庶民无二,没有权利去做那些事。

    闲下来时,她忙着给薛意浓做扇套子,这时正是热的时候,手里头没扇子怎么行。徐疏桐一心一意的在院子里做东西。

    存惜没事,就陪着在石桌上画东西。当然用落雁的话说,不是正经东西,她画的兴致勃勃,十分有味儿。偶尔停下来,就跟徐疏桐说两句,“娘娘,我们出来快两个月了,皇上怎么还没来看我们。”

    “天气热吧!她那么怕热,自然不肯出来,对了,朝廷里有什么事发生吗?”

    “哼,还不是那些事。上次打死高大人那事,可费了不少口舌,说皇上为了您打杀贤臣,没的笑死人了,什么事都能往您身上拐个弯,就怕您还不够黑似的。”

    徐疏桐突然停下手里的活,摸了把脸道:“确实不黑,还挺白的。”

    存惜:“……娘娘,您要不要这么乐观,皇上一直没来,奴婢看,他八成是忘记你了,有了小相好。”

    “不会。”看着徐疏桐如此肯定,存惜感觉她家娘娘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她,“娘娘您是不是和皇上约定好了?上次,把皇上的心给收了?”存惜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徐疏桐笑得讳莫如深,对于这个问题,她坚决保持沉默,继续低头做扇套子,套子上的图案,不是龙,而是凤凰。

    皇宫。

    薛意浓好不容易喘口气,这段日子,大臣们太会闹花样了,她啃了条黄瓜,问任公公,“娘娘那边……如何?”

    任公公回道:“回皇上,娘娘一切都好,生活过得很充实,逛街买东西,而且交了许多的朋友,尤其是朝廷中的大臣,踏门踏得可勤了……”

    薛意浓冷笑了一声,“在朝堂里,恨不得对徐贵妃千刀万剐的是他们,把她废掉出了宫,像蜜蜂遇见花似的也是他们,公公你可看出来了,他们的意图,是他们得不着,朕也别想有,朕没有了,他们就拼命的要,这些没良心的羔子,把一顶顶道德的高帽扣在朕的头上,自己却又是一副嘴脸,前段日子还说朕枉杀了贤臣,他们怎么没说,自己做的过分了,这后宫的事怎能传到朝堂上去,公是公,私是私。”

    任公公安静的听着。

    说了会儿,薛意浓就没有高论了,这都是冷饭冷茶的事,习惯便好,她问道:“娘娘如何应对?”

    任公公赶紧补充,“娘娘说居丧期间不见客。”

    “也是,就该打发了这些苍蝇、蚊子的,没的出现污染自己的眼睛。”此时落雁进门来,端上小点心,薛意浓便不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娘娘还是没有避开被废的命运,不过宫外的生活也过得有滋有味,不想回去这可怎么办呢?咱们意浓岂不要孤单寂寞冷了?不行不行,我还坐等娘娘和小皇帝的剧情咧。小凳子坐上,等下章喽~~~~~

    ☆、皇上要选秀了

    20

    朝廷的事,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待高瑞和徐疏桐的事告了一个段落。

    只说某一日,朝中丞相余伍仁有本上奏。他出列道:“皇上,微臣有本参奏。皇上已经十八岁了,可是后宫中却没有一位红颜知己,实在说不过去,微臣建议,选秀女。”

    子嗣向来是皇家大事,薛意浓虽说还年轻,到底孩子这事是重中之重,虽不急着生子,到底后宫空着也不像话。

    徐贵妃的事,让大臣们深深的开始忧虑,皇上的身边没人可不大好,红颜祸水就会趁机作乱,幸好他们把一切消灭在萌芽的状态,才不至于重蹈先皇的覆辙。

    余丞相的话,附议的大臣很多。尤其是家中有女的,自然很是积极的想要措办此事,比起那个二百斤的薛轻衣,薛意浓显然好看太多了。

    最要紧的是:宫里没有徐疏桐,其余女子都有出头的可能性!人是最怕比较的,他们当然要想尽一切办法,扫除障碍。

    薛意浓道:“朕还年轻,选秀这事再过几年不迟,现在正是学习国事的时候,要是被儿女情长事扰了心志就不好了。”

    想要给她找媳妇,这根本就是添乱,要是身份被发现了,她怎么死都不知道。薛意浓坚决不同意。

    “皇上勤政爱民,这是百姓的福气,但是成亲生子,强大子嗣,也是刻不容缓的,而且这两件事并不冲突,皇上完全可以做一个明君,同时做一个好父亲。”

    薛意浓真想说:“你们管得可真宽,忘记高瑞了吗?”可是言官的事,他已做了处理,改革了相关的规章。只是不让大臣议论子嗣,似乎也不妥当,想要塞住他们的嘴,他们就会叫嚷的更大声。

    “余丞相说的有道理,但朕年纪尚轻,正是干事业的时候,等等再说吧。”

    余伍仁便不再劝了,有高瑞的前车之鉴,他乖的恰到好处,一面盯着薛定山等他说话,这事还是让皇上身边的人劝为好,他们这些外人说两句就行了。

    群臣诸位个个含笑不语,他们有空找找太后,贺太后,薛定山再说吧!

    下了朝,薛意浓难免郁闷。这些大臣没事了,就天天找她茬,前儿要废徐疏桐,今儿又要给纳媳妇,好好的姑娘来到宫里服侍一个人,都不知道这破脑袋是怎么想的。

    她这碗粥再多,也经不起这么多人分,分不过来就要打,要杀,这宫里还有安静日子过么。

    何况,她个女人,弄那么多女人在身边干啥?

    薛意浓躺在贵妃椅上休息,落雁进来后,见她闭着眼没直接打扰。其实,薛意浓没睡,也知道落雁进来,以为她要说什么,等半天了,却没支吾出一个字来,睁开眼睛道:“落雁,有事?”

    落雁正发呆,听了薛意浓的询问,忙道:“是,皇上。徐……夫人让人送了扇套子进来。”已经废掉的妃子,她还真不知道如何称呼。

    “好了,别在意这些称呼,还称娘娘,朕也知道讲的谁,哪里来的这些死规矩,她送扇子来了,让朕瞧瞧。”

    落雁有些不情愿的拿出来,她接到后,观察了半天,觉得这绣法十分奇妙,带着一些让人头晕脑胀的东西在里头。“

    薛意浓拿在手里翻开,觉得看图案看得久了,就好像这上面的凤凰飞起来似的,不由得一阵惊叹,忙让落雁拿了折扇过来,塞里头试试大小,刚刚好,便挂在腰间,有空拿出扇子来扇一扇,她笑道:“好不好看?”

    落雁还记着上次的事,酸溜溜道:“除了奴婢做的,谁的不好看呢?”

    薛意浓笑道:“你还在为上次的事怪朕,朕不是跟你道过歉了,你这样紧抓着这事不放,到底想要朕怎么样?”

    薛意浓说出如此委屈的话来,落雁也不好继续追究,她高扬着下巴道:“您下次想要奴婢的东西,那是再不能了,以后就望娘娘得空赏你个一两件吧。”

    “可别呀!等她这一个,就等了几个月的功夫,想要别的,再攒起来慢慢弄,岂不是要好几年,朕这几年难道就等着不成?”

    “可不是,怨谁呢!”

    落雁奚落了薛意浓一回,两人也就扯开了此事。薛意浓想想道:“都好几个月没见娘娘了,要不要出去看看她。”

    落雁道:“可不是,她不在,宫里也忒安静了,也忒没意思了。不过日后就热闹了,等新小主儿们进了宫,想找谁不能呢?只怕皇上挑花了眼,多的是说话的红颜知己呢!”

    薛意浓道:“你明知道我……却还说这样的话,还是看娘娘吧。”

    落雁阻拦道:“急什么,再过两天就是休沐,到时候再找娘娘不迟,而且出行的衣服、行当还未准备妥当,难道现成的弄去?”

    薛意浓也觉得落雁说的有理,打算两天后去看看徐疏桐。

    只是这事她还没来得及做,养息宫那里太后又让人传话过来,薛意浓耸耸肩膀,看来这次比上次的关还要难过。

    太后说了一回闲话,就道:“哀家听闻朝廷里头要皇上选秀?”

    “是,朕回了他们,朕年纪还小,这事不急的。”

    “这事就是皇上的不对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皇兄像你这样大,就有了好些个妃子。”

    薛意浓心道:“我能跟他比吗?”口里却道:“朕哪里能有皇兄的福分。”

    “福分都是自己修的,像你这样推三阻四,岂不是让人看着寒心,先不说别的,除了哀家,你父皇、母后只怕也操心这个,只是不好意思当着你的面提,怕你害臊。”

    “太后说的有理。”

    “既然你觉得有理,那就定下来,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慢慢寻着就是。”

    薛意浓道:“还要问过父皇、母后才能决定。”太后答应了,让她去问薛定山和贺太后的意思。他夫妻两个却是不一样的答案,薛定山是大大赞同。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是为父亲的把你的事给耽搁了,现在大家既然提出来,你不妨借着这次机会,好好选选。”

    贺太后道:“太上皇不用着急,皇儿还年轻……”

    薛定山打断道:“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皇家一脉,越来越单薄了,我都六十多了,还没能抱上孙子,人家余丞相,苏御史可都做上爷爷了,马上就要做太爷爷了,这一步上,我已经落后了很多。”

    贺太后道:“是臣妾的错。”

    “好了,我也没有怪你,是我自己福分浅薄,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自然要让他多子多孙多福气,这事我看就这么办吧。”

    薛意浓一直注意着贺太后的脸色,似有郁结之色,这其中种种她自然明白。等问过两人的意思,薛意浓道:“朕好久没有和母后说说话了,母后要不我们一起散散心?”

    贺太后道:“好啊。”

    两人起身而去,走了一段路,屏退了左右服侍的人,两人携了手,走走停停,看一会儿闲花,赏一回落叶。贺太妃见四周无人,方道:“意浓,这事可如何是好?”

    “是啊,儿臣亦无良策。再推下去,只怕惹人怀疑,不过儿臣心中有个盘算,要和母后说一说……”她靠近了贺太妃,拢着手在她耳边如此如此剖白一番。

    贺太后略显惊奇,“你要她?”

    她想不到薛意浓提到的这个人,正是被废的徐疏桐,奇怪道:“为何非是她不可?”想要找一个傀儡并不是不可以。

    “她可能知儿臣的事了。”

    贺太后瞬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愣了半天,才喃喃自语道:“怎会这样,你为什么会跟她牵扯不清?”

    其实,薛意浓自己也想知道。好好的离别饭吃着还睡到了一起,还亲了嘴巴,她也很委屈的好不好?别人尚且可以找人负责,她能向谁诉苦去。

    “母后放心,儿臣一直派人监视着她,若有异动,杀无赦!”

    “那就这样,本宫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你好自为之,可别引狼入室,这个徐疏桐,朝中人颇有争议,前次逼你废她,你这次若再招她回宫,怕是会遇上很多阻力。”

    薛意浓道:“儿臣明白。只是比起把无辜之人扯进来,徐贵妃更加能够应对各种情况,与其祸害一群,不如伤一个。”

    两厢比较之下,贺太后亦无话可说,当日之事不过是不得已为之,到而今却越弄越复杂,已不在她所能控制的范围内。

    “你多加小心。”

    “是,儿臣明白。”有了贺太后的约定,薛意浓行事也方便许多。

    休沐日。

    这天,薛意浓早早起来。落雁给她拿了随常穿得衣服,一件绸缎的月白色衣衫,头上系了丝带将头发束住,平常的黑色单鞋。

    整理毕,吃了东西,就要赶马车过去。

    落雁道:“急什么,难道人还会跑了不成?”她的眼睛红红的,带着那么一点子的不痛快。她可算看出来了,皇上对徐贵妃那叫一个姐妹情深,跟她,她就是路过打酱油的。陪在身边这么多年,也不见落个好,落雁在为自己抱委屈。

    “谁说会跑,不过是想早点去,待会儿太阳大了,要是热,还不是先热着你,朕是为你好,你怎么老是说些伤朕心的话。”

    “是吗?”

    “你说呢?”

    落雁不信,不过手脚麻利了一些。带了银票,带了食盒,食盒里放了点心小吃,带了水,外头多有不便,还是带齐全了好。

    这才两人一起上了马车,让车夫赶着去徐府。

    作者有话要说:  在选秀推不掉的情况下,意浓会如何部署呢?这个咱先不管,因为马上就要去看娘娘了,意浓你才跟娘娘分开一章就要去看人家,这根本就是萌我的心啊,要不要这么给力捏。小凳子摆上,坐看娘娘和皇上同屏啊。(__) 我一个人这么嗨真的好吗?会不会被读者大大们嫌弃啊。不管了,不管啦~~~~~

    感谢jc,五重人格,一点点,一味煽情大大们的赏。

    感谢:许你君,逗逗君,口水君,ig君,牵骆驼君,pop君,凉莫君,路人君,王妃君,吃葡萄君,xt君,川君等大大的留言。

    ☆、娘娘好久不见

    21

    薛意浓路上掀了帘子,露出脑袋来看风景,又把去徐府的路熟记在心,她当时只是让人去找房子,地方也不知道,糊里糊涂的。

    好在底下人办事,还算靠谱。

    徐府离皇宫不近不远,便于探望。不多时也就到了,马车停下,落雁先跳下马车,薛意浓随后,掀了帘子,抬眼就发现徐府门口十分热闹,聚集了不少男女老少。

    姑娘,小子,老头儿,老妇一应俱全。

    徐疏桐这日子到过得舒心,在宫里呼风唤雨,到了外面也是众人捧场,跟个明星似的,这么多人在周围蹲点,要报第一手新闻。

    府门外,是两个俊俏的丫头在看门,最外面有一排清秀的小厮拦着众人,不让他们突破防线。

    薛意浓领着落雁走过去,道:“告诉你们主人,就说有人求见。”

    没料到一直在门檐下打伞躲太阳的丫头走过来,贼兮兮的看了薛意浓一眼,有板有眼的说道:“我家夫人说了,不见客,公子请回吧。”

    “不见客,为何?”这可奇了。

    丫头指着周围的一群人道:“看见没有,都是来见我家夫人的,我家夫人说了,寡妇门前是非多,恕没时间接待各位。”

    薛意浓碰了钉子,吃了闭门羹。回头对身边的落雁道:“你可有什么办法进去?”

    落雁上前,好声好语的与那丫头交流了一回,人家咬紧牙关,坚决不放松。

    在这人群里,突然走出位文质彬彬的佳公子,与薛意浓抱了抱拳,开口道:“这位仁兄莫不是也要找徐贵妃的?”

    薛意浓上下打量这人,就见此人身着白衫,戴纶巾,书生模样,长得十分斯文好看。人家好言好语的问了,她也得好好的回了,“是,你怎得知道这府里住的是徐贵妃?”

    “谁不知道呢!徐贵妃在民间可是大大的有名,而且被皇上给废了,小生闻得她诗词歌赋俱佳,正想找个机会切磋一二,哪知道就是不让进,小生都来好些日子了,想用诚心打动贵妃,不知道公子此来,有什么打算?”

    薛意浓笑道:“我么,跟你一样。”

    那书生道:“原来是同道中人。”

    薛意浓心道:“谁跟你是一伙儿的,看你这样分明就是打着请教的幌子,约会姑娘才是真的,难怪徐疏桐不肯见人,就是因为你们,连我也进不得这门了。”

    他们在聊的时候,落雁早想了别的法子,她对门口的丫头道:“那我不找你们夫人,我找存惜姑娘,不知道她在不在?”

    “姑娘认识存惜姑娘?”

    “当然,你就跟她说,有一个叫落雁的找她,她听见后,肯定会出来的。”

    既然不是冲着徐疏桐来的,那她跑个腿儿也无妨的。丫头这就进去,把落雁告诉她的话,复述了一遍。

    存惜喜道:“果真是她,你没有听错?”

    丫头知道自己做对了事,道:“自然,那位姑娘还在门口等着咧,奴婢不敢冒然让她进来,只问夫人和存惜姑娘一声。”

    “你做的不错,去告诉她,我马上就来。”

    “好。”丫头施了一礼,这就去了。

    存惜笑嘻嘻的对着练舞的徐疏桐道:“娘娘,皇上来找您了,您去不去?”

    徐疏桐正做回环的动作,一时没有听得清楚,问道:“什么?”

    “皇上来了,您见不见?”

    “你去见吧!我再继续练会儿。”

    “哦。”存惜一时猜不透徐疏桐的意思,去了门口果然见落雁来了,薛意浓也来了。她看这里人多,忙将她们请进府,“公子,落雁你们快进来,外头太阳毒着呢!”

    见存惜将两人请进去,一时群情激奋。刚才那位与薛意浓聊天的书生更是不解,“他怎么进去了,难道是得了贵妃的青眼?”心中十分羡慕,情绪稍微蔫了一下,又继续亢奋起来,既然徐贵妃打开了方便之门,有一就有二,他相信他也是有机会的,继续等着,不断递书信进去,希望能会见一面。

    存惜领着薛意浓和落雁进门,薛意浓问她,“娘娘现在在做什么?”

    “皇上,我家夫人说了,说是废掉之人,无颜再面见君上,所以让奴婢领着您到处走走,亦不敢称‘娘娘’,免得被人传出去,说是逾越,坏了规矩,又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怎么说,她还是我的子民,哪里能不见面,我不同意,你带我去。”薛意浓在私下里也就不讲究那些称呼,但话里的命令却不容置疑,存惜在薛意浓看不见的地方吐吐舌头,这两人岂不是有趣。

    一个不要见,一个要见。她到底听谁的呢?存惜领着薛意浓向院里走去,徐疏桐这会儿正在一块空地上练身姿,满脸的汗早打湿了鬓发,鬓发胶着的贴在她的脸上,衣服亦是,那层白纱早能绞出水来。

    薛意浓看见,不欲打扰。只轻轻道:“别吵她,我们看看。”这一看,就是小半刻钟,徐疏桐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薛意浓早站不住,轻轻地跺跺脚,存惜看见,少不得给徐疏桐上个提示,她家娘娘也够了,把皇上玩得团团转,也不见好就收,万一人待得不耐烦了,跑掉怎么办?

    存惜去端了茶过来,故意大声道:“夫人,您练的也累了,喝杯茶如何?”

    “嗯。”徐疏桐用余光扫了躲在树后偷看的薛意浓,装作不知道的用袖子擦汗,坐下来喝了小半杯水。

    “夫人,您练得可真好。”存惜一边感叹,一边压低声问,“娘娘,皇上来很久了,您见不见?不见,奴婢可就把人打发了。”

    徐疏桐道:“都来了,怎么好意思让人回去,人呢?”她四顾的找一找,与薛意浓的目光碰个正着,忙站起来,招手道:“皇上,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存惜:“……”娘娘您太会装了有没有?分明早就知道皇上驾到,还在那装模作样。这衣衫半解半湿的,这是要把皇上的眼珠子勾出来?

    薛意浓见自己被发现,大方的走出来,道:“好久不见了,娘娘。”

    “民女见过皇上,您几时来的,为何不让人告诉民女一声,这样也好早些准备。”她略带嗔怪,却很挠人心,让人舒服,又不会怪她太多,只是这一口一个‘民女’,薛意浓不知道说什么好,谨慎么,还是自己过于无礼呢。

    “何必劳烦那么多人,不过是来你这边玩一玩,有那些人在,规矩又多,我哪里能和你自在说话,你也别‘民女’了,我也别‘朕’,私下里,你你我我的岂不好,说起来也便当,又不碍事。”

    徐疏桐道:“皇上说的话莫敢不从,那我就直呼‘你’了。”

    “该是这样。对了,刚练什么,这么辛苦,一大早上的,身上都湿透了,你要不要换件干衣服。”

    “跳舞就是这样,一不跳,动作就生疏了,而且身体也越发爱偷懒,不爱动。前段时间念在宫里,又是先皇过逝,这些事是不敢做的,免得又搅出是非来,这会儿在宫外,也该温习温习。先吹吹风,歇一歇,再洗个澡,换件衣服就好,存惜,你去看看厨房还有水没有?”

    存惜道:“哦。”然后把落雁给拖走了。

    落雁挣扎了半天,“你拉我做什么?”

    “陪你看看这院里的路径、风景,你呀,总是这样,就不知道偶尔也来陪我聊聊,连皇上日理万机都来找我家夫人闲聊,你就不知道找我。”

    “我干嘛找你呢?”

    存惜道:“不晓得,难道你还有别人可以找?我看你孤孤单单的,才找你聊天,不要就拉倒了,也不知道刚才谁在外头说是认识我,我看我是白认识了你……”

    落雁被唠叨的无言以对,她哪里能比得上奸妃身边的丫头伶俐呢!只能默默听着。

    她们走远之后,徐疏桐用袖子扇着风,薛意浓见了,忙从扇套子抽出扇子来,替她扇一扇。

    “多谢皇……你。”徐疏桐瞥了一眼薛意浓腰间的扇套子,问道:“可怎么样?喜欢吗?”

    “嗯!费了不少功夫吧,连落雁都自认为不如,藏了半天,才舍得给我。”

    “是吗?这是落雁抬爱了。”徐疏桐说着,又坐了半天,脸上的汗才略微有些下去,只是在府里,又不顾忌什么,白纱内穿了一条白色的肚兜,上面绣着一朵并蒂莲,白色和青色混搭在一起,很是清淡。只是略微有些挤出来的沟线,还是让人有点移不开视线就是了。

    薛意浓盯了几秒,然后移开了眼睛。好羡慕,有没有?只是移开视线后,到发现了一些爬墙头的人,那些人踩在梯子上,往里头瞧,看见徐疏桐,眼睛也直了,嘴巴流着哗啦啦的口水。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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