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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节

    [快穿]杀死渣攻的一百种方法 作者:夜半赏菊

    第13节

    白秀儿想了许多,小时候美好的回忆全都涌上脑中,脚下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冰冷的地面还有被磕破的手,像是提醒他,家早都不是他记忆里的家了……

    四周黑漆漆的,在村里长到大的白秀儿一眼就知道自己上山了,山里有条大河,一直流到村里,全村洗衣用水都靠这儿,白秀儿爬起,一脸麻木的往山上去了。

    张榕提着灯,阿福已经睡死了,没办法,只好叫了阿贵帮忙。

    “少爷咱们这儿是去哪?”阿贵老实,一手提着灯,一手拿着镰刀砍着两边杂草,以防止杂草刮到他们家少爷。

    张榕听着系统指示,“快了,马上就到。”

    【你怎么这么慢!!!还要不要积分了!!!】系统已经开始咆哮了。

    张榕就知道白秀儿可能已经到了河边了。一把拉着阿贵,“别砍了,赶紧跑。”

    阿贵是个愣子,也没问就带头往山上跑,灯笼晃得跟鬼火一样,张榕这会心急救人,也不害怕矫情了,这要是旁边站着常逸,恨不得贴上去求安慰了。

    远远就见河边站了个粗壮的影子,张榕就知道是白秀儿,还没喊别跳,人就咕咚跳进去了,河水湍急,阿贵也明白过来了,一个飞扑就扎进了河里,在河里摸人。

    黑灯瞎火的,张榕根本看不清楚,只见影子往下游冲,提着两个灯赶紧追,一边追一边喊,结果除了惊着树上的鸟,什么也没回应。

    张榕这会后悔自己没多叫人一起,这水流这么凶,万一阿贵也搭进去怎么办?

    【系统快租我个锣!】

    这晚白家村村民刚歇下,就听见一阵敲锣声,远远地,但特别清晰,没睡的披着衣服拖着鞋就开门看看怎么回事……

    张榕敲着锣不停,两条腿轮的欢,口里大喊救命救命,他已经看不到阿贵和白秀儿的影子了。

    张父听见是儿子的求救声,上衣都没穿光着脚出了门,边喊,“榕榕!榕榕!”张阿姆紧跟其后,一脸着急,怎么回事,他家榕榕怎么了?

    “爹,我没事,是白秀儿,他想跳河寻短见,我看见了,阿贵一脑袋扎进去救人,现在河流湍急,人看不见了。”三言两语张榕话交代了。

    张父安抚了句,“别急。”又吩咐张阿姆,“你去叫人,榕榕你负责点火把,爹先去看看。”

    阿福这时候也出来了,衣服都没穿整齐,听了那么一句,急忙扣着衣扣跟张阿姆一起下山叫人了。

    此刻整个村子靠山近的都醒了,毕竟声音是从山上传来的,凭着月色就往山上跑,正好撞见了面色着急的张阿姆跟阿福,“白家的哥儿要寻短见,阿贵跳河救人,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麻烦大伙帮忙找找。”

    众人一听,七嘴八舌的,张榕这点了火把插了一排在地上,底下的人一看亮光,也不知谁说了句,先上去救人再说,众人这才往上跑。

    白秀儿跳河,自然有人跟白家通消息去了,旁晚才发生的事,隔壁邻里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一个个都可怜白秀儿,再看白俊怎么看怎么面目可憎。

    分了两队,一队从上游找,一队从山脚河流处往上走。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榕听见一男声大喊了句找到了,众人都累的不成,但大喜过望,找到了就成。

    此刻火把照的山腰明亮,众人抬着阿贵和白秀儿往张家院子去。

    白阿姆流着泪趴在白秀儿身上哭的伤心,可他们家那点事早都被传遍了,这会谁见了也不可怜白阿姆,儿子是人,哥儿就不是人了。

    “别哭了,这人还没死呢!你再这么哭下去人就没命了!”张榕不耐烦道,他问系统用积分换了两颗急救丸,一颗已经喂给阿贵了,这会阿贵已经醒来了,阿福拿着薄被子披在他哥身上,麻溜的又去煮姜茶,大家伙刚下河救人都沾了水,山里晚上河水渗,喝一碗去去寒。

    张榕装模作样的给白秀儿压了肚子,趁机喂了颗急救丸,白秀儿可能泡的久,过了一会才醒来。

    张阿姆见状,扑着上去抱着人就哭,“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怎么能寻短见!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白秀儿一脸麻木,低喃,“为什么救我、为什么救我……”

    白俊站在人群中铁青着脸,这些低贱的人凭什么指责他?王员外家有钱有势,他弟弟那副样子,嫁过去有什么不好?

    姜汤也煮好了,阿福给一人一碗,张父也道了谢,“今天多谢大家伙帮忙了,改明安顿下,请大家伙吃流水席。”张阿姆这会也出来了,手里揣着荷包,里面全是铜板,在场的一人三十个。

    众人推辞不要。

    “就是点心意,给大家压个惊,不多,别推辞了。”张父道。

    众人这才接下,一一告辞。院子里只有白家三口在这儿。白爹要背白秀儿回去,白秀儿不愿意。白爹张了张口,什么音都没发出来,他知道秀儿不想嫁王员外,可没了卖猪钱,他就是在地里刨死也挣不来儿子的乡试费用,更别提还有下半年全家的吃穿用度。

    张阿姆见状,“今个儿秀儿受了惊,怕是晚上可能发热,就搁我这儿了,等秀儿好了再送回去。”

    现在张阿姆可对白俊一点好感都没了,恨不得呸到这人脸上,人模狗样的!

    白家三人这才回去。

    白秀儿晚上果然发了热,阿福伺候了一晚上,张榕知道死不了,有系统的急救丸,也就没管,呼呼大睡。第二天白秀儿就醒了,张榕见阿福困的不成,就让阿福吃过饭睡一天。

    “你发什么呆?”张榕挥挥手,“可别做什么傻事了,为了白俊那种人死划得来?好好活着。”

    “我不死就要嫁给王员外。”白秀儿木愣愣的来了句,盯着溪水接着发呆。

    张榕看的瘆得慌,“你家把你卖给王员外要多钱?”

    “卖呵呵卖啊!”白秀儿低低笑了声,“一百两,我值一百两。”

    张榕以前对古代银钱没有概念,看随随便便买个什么都是上千两,后来到了这儿,才知道普通一家三口一个月嚼用也就三两银子,这还是吃喝中等水平。由此可见一百两,着实不少,能在镇上买一座普通小院子还余不少。

    难怪白俊打这主意。

    “你要是不愿意嫁人,我可以买了你,也一百两,但你以后就是下人身份了。”张榕才不会白帮忙,升米恩斗米仇张榕可记着。

    白秀儿两眼瞬间冒着亮光,连连道:“张少爷真的吗?你真的原意买了我?我会努力干活的——”

    “先打住,你知道我买了你,你的户籍就不是良民了,以后生死嫁娶都捏在我手里,想清楚了。”张榕想了想,又补充了句,“还有我讨厌你那个哥哥白俊,真要卖到我家,你就不许再贴钱帮他了,更别想通消息,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做什么背叛我的事,我就把你卖到青楼去!”

    即便张榕这么吓唬白秀儿,白秀儿也一心卖到张家好,那个家没有他一点留恋的地方,他除了死真不知道去哪儿,要是卖到张家,他就有地儿去了。

    “张少爷,我愿意卖身张家。”白秀儿果断道。

    张榕挑了眉,算是应承下来了。

    当天就领着人到了白家,话刚开了头,白家父母就反对,张榕就想不明白了,把儿子卖给王员外就成了,卖个他就不成?王员外他后来听阿福说了,是个变态,自己不成,还爱用道具,小妾都弄残了多少个,后来细皮嫩肉的经不住折腾,这才买粗壮的……

    “一百两,白秀儿从此就是我们张家的下人了,要么我把人给你送回来,改明儿他要死在轿子里,你们还要赔王员外一百两再折一个哥儿,你们想吧!”张榕懒得废话。

    白俊心里想了会,白秀儿到张家当下人,对他以后也有所助益,当下就点头,“可以,姆妈,秀儿既然心不在家,就不用留了。”

    张榕心里冷笑,瞧这话说的多场面,还以为对自己弟弟有多好。

    签字画押,张榕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白秀儿,出了白家门,白秀儿就噗通跪下,朝张榕磕了三个响头,“白秀儿这辈子就是少爷的人了。”

    张榕有些尴尬,动了动裤腿,“你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别动不动的就跪——”话还没说完,脑袋一抬,就看见他日思夜想的常逸了,顿时惊喜道:“阿常!”

    第59章 小哥儿世界

    张榕兴奋的拉着常逸回家了。

    白秀儿跟在后头,这就是少爷的未婚夫啊!真是器宇不凡!他原本以为他那个哥就是镇上最俊朗的男子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果然是从京城里来的贵人,这位常公子跟他哥样貌不相上下,但俩人站在一起说话,一眼就能看出高低立现,他那个哥怎么看怎么不起眼……

    这一刻,白俊在全村塑造的高大伟岸的形象全轰塌了。

    白家村院子的小哥儿汉子妇女都看向张榕和常逸,张榕拉着常逸的手,脸上挂的笑别提多灿烂了,挨个介绍,“常逸,我未婚夫。”

    常逸抿着嘴笑,点头打招呼。

    村子里的家庭妇女们一下子就找到了共同话题似得,没见过这么贵气的人,果然是京城大户人家出来的,听说还是一等公,你瞧张家的哥儿长得那个样子,没想到未婚夫是个美男子,显摆也是正常的……

    白俊站在院子门外盯着张榕和常逸离开的背影。原本聊天说笑的妇人一见白俊,眼睛耷拉下,努了努嘴,声音故意高抬了几分,“以前错把山鸡当凤凰,真正凤凰前,山鸡就是山鸡,还是个欺负自家弟弟的山鸡,有什么本事,呸!”

    “小声些……”

    那妇女是个泼辣的,平素白秀儿帮她干活,叫她一声婶子,现在说起话来也不客气,嘴巴利索着,“我怕什么?怕他是个秀才不成?乡试考了两次了也没见考个屁出来,整天还活在神童梦里,也不瞧瞧今天多大了,还让父母弟弟操劳,要是我儿子这样,我就得羞死人了。”

    白俊额角青筋暴起,脸色铁青,他平素最瞧不起这种无知愚蒙的妇人了,现在自然不可能放下身段跟这种人吵嘴,转头甩袖子进了屋,张家给了一百两,他要计划计划怎么花。现在看来,张家哥儿对他印象不好了,他也不必在这儿自取其辱,要重新寻找门路了……

    白阿姆见儿子拿了一百两要走,犹犹豫豫,最终还是道:“家里没钱了,都掏空了给你,现在秀儿也不在了,你把钱全拿走了,我跟你爹下半年怎么活?地里的庄稼还没收成,还有农具……”

    白俊听得厌烦,从荷包里取了十两银子,想到门口妇女的辱骂声,又拿了五两出来,“总共十五两,你跟我爹省着点花,只要撑过了明年三月,我一定让你和父亲过上好日子。”说完揣着沉甸甸的银包就走了。

    桌上放着的十五两银子,白老爹看了眼抽着烟默默不出声,这是卖了小儿子的钱……

    白阿姆将十五两收好,擦着泪,“俊儿这回要是再不争气,就剩下咱俩这两条老命了……”

    张家在白家村半山腰的院子是个凹字型的,中间两间大堂屋,张父张阿姆的,旁边是客厅饭厅。左右两边是各是两间小屋子,一间厨房一间是柴房。只有对面两间小屋子住人了,张榕睡一间,阿福平时就睡在床外头的小榻上,就当起夜要照顾人,剩下一间是阿贵住。

    现在家里多了个白秀儿和常逸,张榕自然是恨不得跟常逸提早进入夜生活。

    “榕榕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就把秀儿买了?”张父有些生气。

    白秀儿吓得跪在张父面前求不要把他送回去,张父见状,叹了口气,让白秀儿起来。“你让秀儿从良民变成了仆籍,也让整个村子里人怎么看咱家?”

    “爹,我不买秀儿下来,秀儿这条命就没了,咱家是做好事。”张榕见他老爹脸色还不大好看,岔了话题,“爹,阿常来找我玩了,咱家住不下。”

    张父一看儿子那小心思的模样就想感叹儿大不由爹啊!

    “先委屈阿贵搬到柴房,阿福你帮忙打扫收拾一下,常逸就住在阿贵那间,阿福和秀儿就跟你住,在外间在搭个小床,晚上好看着你。”张父话说的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他虽然喜欢常逸,也很看好这个哥儿婿,但毕竟没结婚成亲,住一起还怎么成?

    张父的安排显然没安排到张榕的心坎里,小眼神耷拉了下,但很快就精神了,张父一看就头疼,不知道榕榕又想什么鬼主意。旁边张阿姆碰了下张父,孩子大了说也没用,他信榕榕有分寸的。

    搬到白家村这两日一直麻烦村民,等安顿后,张父带着张阿姆就去村长家说流水席的事了。

    村里办喜事一般都是酒席,流水席一般都是村里大户才弄的,这流水席流的就是银子,白家村十几年都没吃过流水席了。过去打仗,不饿着就成了,还想吃流水席美得你?!现在一听张家真的办流水席,白家村上到老下到刚回跑的娃娃都热闹起来了。

    流水席一般分七天和三天两种规格,七天的也就是以前的土财主结婚或者过大寿才办的,张父不想太扎眼,借了个给榕榕和常逸有婚约的名头,提前请村里人热闹一番,于是就开三天的规格。

    这三天,从早上到下午太阳落山前,席面吃上一轮撤一轮,早上是长寿臊子面,下午是大席面,不停歇,这就是流水席了。都流水席了,自然不怕人吃,为的就是个热闹,因此方圆挨着白家村的几个村子只要有空都来,来的时候带点自家的特产心意在给个祝福吉祥话就成。

    因此白家村张家要办流水席,惊动了附近几个村,一时间白家村热闹的要比赶集。

    张父花钱,村长出力。地方就选在村里的晒谷场上,能摆四十席,每天这样轮流来,不怕排不上。厨子请的镇上的好手,只见这几天,成只的猪羊鸡鸭往白家村里运,小孩子们流着口水整天蹲在晒谷场上等开席,编着顺口溜,跳着唱着!

    “榕哥儿榕哥儿,身子壮实,今年结婚,明年抱俩!”

    或者,“张家哥儿貌不同,引得京里贵人瞧,你瞧瞧,我瞅瞅,俩人对眼把婚结,结婚儿,生娃娃,娃娃娃娃满地跑,三年抱俩,儿女全!”

    张父听的是哈哈哈大笑,大手一挥,肉太少买买买!

    张榕听得都快囧死了,满脑子都是系统幸灾乐祸提醒他生子的乐趣,倒是旁边常逸淡定的表示真实民风淳朴孩子善良啊!张伯伯办的流水席好啊!

    选了个吉日开席,这日橘色的阳光缓缓升起,平时安静的白家村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宰猪杀羊刮鱼拔鸡毛,村里外村的妇女和哥儿已经忙起来了,等大片大片的肉臊子熬好,香的小娃娃们流着口水守着。

    张父也不废话,豪爽道:“万谢圣上赐了这门好婚姻,我儿张榕榕跟常逸明年结婚,张某先在此跟众位村里兄弟朋友热闹一番,大家吃好喝好,不要拘束,成了,开席!”

    常逸跟张榕站在中间,接受了一波祝福,村里人都实在,结婚就是娃娃多才幸福,于是张榕炯炯有神的听完三年抱俩,五年抱三等等快成足球队的祝福。

    这三天,白家村香味就没停歇,几年没好好开过荤腥的村民们,这次可是吃的一肚子油水,更别提隔壁赵家村,因为离得近,这三天就扎根在白家村了,张榕见了赵家村的老村长,抱着两个村子带着儿子过来了,张榕摸着小孙子脑袋,这小孩当初要吃蛋蛋的。

    “今天蛋蛋肉肉都管饱。”张榕笑道。

    小孙子也就两岁,说话不利索但齐全,“牛牛吃肉肉,哥哥生娃娃。”

    张榕大囧,找了机会拉着常逸遁了,“现在全村都在晒谷场,咱俩可以嘿嘿嘿嘿嘿了。”

    常逸亲了亲张榕的额头,一本正经道:“我心里爱你敬你,这种事情要等到咱俩是夫夫才可做,而且你还为及笄,现在做了对你身体不好。”

    “大闷骚,我就不信你忍得住!”妈蛋他都忍不住了,为什么这个世界的身体如此淫荡!!!

    系统:不要给自己找借口好吗!

    【麻烦你闭嘴待机好吗?还是你想观摩下?】张榕没皮没脸是不怕机器看的,脑子想到什么,兴奋的,【你能开启录像功能吗?给我俩录了,我到时候本世界回去欣赏,我怎么没早点发现呢?】

    【哔哔哔哔,你太污了,我要待机了。】系统毫不留情道。

    张榕:就不信治不了你!开启录像功能可是要积分的,系统辣么抠门怎么可能呢?

    山腰空无一人,阿福阿贵还有白秀儿都下午帮忙,张父和张阿姆也去跟村里人打招呼接待去了,不好让人说他们端架子。于是整个院子就张榕和常逸。俩人进了房间,张榕色眯眯的盯着常逸,常逸只觉得好笑,他的榕榕跟一般哥儿不一样,还没想完就被人影扑到了,常逸微微后退了两步,才抱住榕哥儿,怀里的人沉甸甸的,常逸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多吃点,他现在十八应该还能再长长……

    张榕太没节操,迫切想过古代夜生活,但是他忘了这个世界的常逸虽然骨子里照旧闷骚,但面上守着规矩,是土著啊土著!

    常逸亲亲张榕不满意的嘴巴,“我父亲说了,年纪太小出元阳容易受损,乖,等你及笄长大。”

    张榕都快咬碎一口牙了!这丫这辈子怎么跟个老古董一样!

    系统冷笑,这话你留在结婚后喊妈妈再说!一口气憋到大的骚年你惹不起!

    第60章 小哥儿世界

    山里的岁月静好,常逸京城跟镇上两头跑,也不累,张榕心里暗搓搓的想,一定是憋得火气大没处发泄哼活该!让你假正经!

    常逸丝毫不知道他未婚哥儿是这么编排他的。

    九月,天儿凉了,镇上的张府规模已经起了,张父去看了圈,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这也太大太豪华了……

    内务局的太监看了眼,这才到哪儿?等梁上雕刻了花纹,走廊画上图案才叫个漂亮,还有几处风景没弄好……

    张家夫妻这会才有了种常逸身份高贵的真切感,虽然知道常逸的身份,但平头老百姓没见过大官,更别提感受大官一等公的生活了,外加常逸实在是平易近人,吃饭不挑,穿衣随便,有时候还搭手干农活,一来二去,‘出生高贵’真成了一个词,现在感受到了也吓了一跳,张阿姆更是回去揪着张榕学规矩。

    张榕学了两天,张阿姆也没得教了,他见识也不多,俩人眼对眼,张阿姆手一撂,不管了。

    这日暴雨,地里的庄稼都收了,雨水足村民也欢喜。张榕坐在房檐下避雨,就见常逸穿着蓑衣推门进来了。

    “这么大的雨怎么赶的这么急?”张榕刚要出去,被常逸止住了,跑了过来,也没沾张榕,“我身上有湿气,别传你了。”

    张榕心想我都壮的跟个牛了,还怕什么?转头向屋里喊,“阿福弄点浓姜汤过来,秀儿你烧点热水。”又向常逸道:“先洗个热水澡在说,吃过了吗?”

    常逸脸上带着笑,“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你结婚了。”

    “后悔上次没把握机会跟我啪啪啪。”张榕挑眉逗常逸。

    常逸脸上微红,他皮肤白,“别胡说。”

    张榕乐的不成,还第一次见大壮这么纯情过,跟学生似得。

    洗了热水澡喝了姜茶,屋里就张榕跟常逸,阿福和白秀儿在堂屋绣花做衣服,阿贵赶车送张家夫妻下山去镇里了。

    “你说要盖度假庄园,我地儿买好了,就是你看上的赵家村平山上,到时候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常逸搂着张榕低低说道:“等天晴了,咱们去看看,都按着你的心意来盖,等明年结婚后,晾一个夏季,到了后年,咱们带着孩子去哪儿……”

    张榕捣了常逸一胳膊肘,“我一个男的谁说要生孩子了。”

    常逸一脸懵,迟疑了下,“那就不要了,就咱俩。”一想两人也好,又欢快了。

    系统高贵冷艳脸:张榕你不生也得生!容得了你了!

    雨下了两天就晴了,张榕原本对雨天还好,可在古代一下雨,到处都是泥,只能窝在家里,于是就不爱下雨了,可每天跟常逸窝在一起特别开心,他就纠结了。好在天晴了,日头刚晒干了路,张榕就拉着常逸,俩人骑着马往赵家村去了。

    白秀儿粗壮,这段时间学会了很多,比如骑马。阿福就不成了,于是白秀儿就带着阿福一匹马跟在俩人后头。

    秋河镇水源充沛,附近的村子基本上都靠山靠水,风景优美,赵家村也是一样的。这里的山不像白家村那么深和高,赵家村的山略微秀气些,山里地势比较平坦些,盖大庄园比较适合。

    常逸土豪,把整个赵家村的山头全买了。

    俩人一通计划。张榕早在半个月前才想明白,梦想四归田园居,这不是说走就走,起码要有庄园,一拍脑袋说自己笨,第二天就逮着常逸炸常逸的钱袋子了。

    要盖院子,常逸自然支持,反正他的钱都是给榕榕花的。俩人在附近村子考察了遍,最终定在赵家村,土地肥沃风景优美,离镇上也不远,张榕拍板,常逸就花银子买买买。

    俩人这边忙起了庄园规划,自然时间过得快也无暇操心别的事。

    那边白俊自从拿了八十五两后就努力想跟县太爷儿子混上关系,一起出去玩,抢着买单,没几天,钱袋子轻了些,可人家那圈官二代还是看不上他,白俊气得脸都白了,也想明白了,自己这么做,无外乎是钱财两空,可他一个认识有门路的台阶都没有,正在焦急,就走到了张家门口。

    张家现在修宅子,进出往来的都是宫里的太监或者有官职的小监工。白俊就看见那个看不起他的张父正笑呵呵的跟一个老太监说话,态度十分和蔼,白俊心里不屑,心想果然是土财主大老粗,竟然跟着阉货说说笑笑,刚一甩袖离去,还没走几步,突然就想到什么了。

    白俊按下急切的心思,这个老太监张父都这么笑着说话,一定是宫里的大太监,听说大太监认识许多贵人,要是能借着这个公公搭上京里的关系不是好很多么?

    如此摸了几回门道,这太监也不是天天来,隔个三五日的来一次,而且这太监的衣服跟身边的小太监不一样,看着要复杂许多,他听老太监身边的小太监叫徳公公。

    这日,徳公公照旧从张府出来,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书生迎面向他走来,小太监们要拦,被徳公公挡住了,那书生还算规矩给他鞠了个躬,长得也是面皮白嫩英俊十分,徳公公心里喜欢。

    “你找咱家有何事啊?”

    白俊第一次跟公公打交道有些拘束和紧张,明明普通的招呼,可总觉得路人都在看他,指指点点不耻他,顿时急的额头都渗了汗。

    徳公公一见,噗嗤一笑,帕子捂着嘴,“哟,还急了,脸皮这么薄啊?行了,你跟咱家来。”

    因为京城与秋河镇来回不便,徳公公也有一座小院子方便休息行事,这会就带人回了他的小院子。小太监们识趣,进了院门就退下了。

    白俊站立难安局促的不成,现在心里有丝后悔进来找徳公公,可一想到以后辉煌的未来又给忍住了。徳公公在宫里的老人了,能拿下内务局总管的职衔,靠的就是一双眼睛,这人一看就是穷酸又心性极高,最好拿捏了。

    “坐着吧!站那儿做什么?还怕咱家吃了你不成?”徳公公说完自己先笑的不成。

    白俊一脸尴尬,可来都来了,只好忐忑的坐下。

    一时无话,徳公公仔细打量了白俊半天,“俊,真是模样英俊,叫什么名字?找咱家可有什么事?”

    白俊被老太监夸,心里恶心,压着这股恶心,笑笑道:“谢公公夸赞了,小生是青山书院的学生,来年三月要去京里赶考乡试,因我不懂京里的规矩,因此冒昧而来,想问问公公……”

    这话说的破洞百出,徳公公要是看不出来听不出来白俊的来意,也就不用当内务局的头领太监了。

    心里明的跟镜似得,徳公公面上装着不解,爽朗一笑,因为他声音尖细,笑的难听刺耳,他也不顾,“原来是这么回事,咱家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这京里自然比这秋河镇好上千万倍,街上走的寻常百姓也是穿金戴银的,更别提达官贵人,就是走在路人随便掉下个牌子,砸到的都有可能是个官……”

    徳公公夸得京城那叫个繁华富丽,白俊以前赶考去过两次,自然见识过,知道徳公公没说假话,因为开了眼界,就更想留在京里,成为京城那么多达官贵人中的一员,不安心窝在这儿秋河镇。

    可白俊刚才说的话就不是面上的意思,谁真要听徳公公讲京城啊?白俊是想徳公公给他介绍点门路,比如这次考试的考官或者一些京里的富二代们,到时候消息新,复习资料也占便宜……

    “……呀京城里的繁华可是说不完的,但要说什么忌讳,那还真有,咱家曾经见过几个考生,太过张扬对主考官不敬,最后连考场都没进去,可怜哟!”徳公公看着白俊变来变去的脸,笑的更欢了,抛了点饵下去,“今年主考官好像是周大人,他为人刚正不阿,脾气也……呀,瞧咱家这嘴,说多了,行了,今天咱家也乏了,你快回去看书吧!小圆子送人!”

    白俊刚听到正题,徳公公就不说了,心都急了,但也无可奈何,出了门,看着院子木门,这条路自己没走错。

    于是接下来几个月,徳公公没在的时候白俊就在书院念书,但因为心里惦记着捷径,书也看不下去,等徳公公过来了,又主动在小院守着,他怕有人看到他说闲话,每次去都换了衣服站在小院角落里等,徳公公每次只说一点点,勾的白俊越来越向往……

    可随着年关越来越近,张家府邸的工程也接近尾声,白俊心里越发着急了,要是徳公公回京城了怎么办?他这半年把所有的赌注全都压在徳公公一人身上了,自然是无比焦急,徳公公反倒越来越忙碌,十天半个月见一次,把白俊吊的高高的。

    这日秋河镇大雪,张家府邸终于完工了,不过因为赶得紧,许多小细节还没布置好,再加上才完工不适合住人,宅子盘了地龙,常逸也意思先不急着搬,烘上一冬天,等来年四月春暖花开了再搬。

    张榕是冬天的生辰,常逸眼巴巴守了半年,现在恨不得快点结婚,但他也不想让婚礼马虎凑合,于是决定婚期定在来年四月中旬,天气正好。

    白俊可是急的不成,徳公公要回宫交差了,整个冬天听说都不会再来了,于是火急火燎的在小院门口守了一下午。

    徳公公看着冻得发僵的白俊,可乐的不成,他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摸着白俊的嫩手就拉着人进去,白俊手反射的一缩,但看着徳公公笑而不语的眼神,立马放松了姿态。

    “这才是好孩子。”徳公公拍了拍白俊的手。

    其实徳公公年岁不大,四十,白面无须,可因为天生少年白,于是有了一头白发,看着年岁就大了。

    拉着白俊到了床边,徳公公亲自给白俊倒了杯热茶,顺手摸了摸白俊小脸,“瞧着脸冻得,咱家都心疼了。”

    白俊握着杯子的手一抖。

    徳公公也不在意,凉凉的看着外面,“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我德子虽是个太监,但也不做这强盗的买卖,你要是不愿意认咱家这个义父,咱家也不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过时间不多了,再过三日咱家就回京上了……”

    第61章 小哥儿世界

    白俊浑浑噩噩的从小院走了出去,冻得哆嗦,拉了拉厚袄,书院里已经空无一人,大家伙都提早回家过年了,白俊像是慢了半拍,这会匆匆忙忙的收拾了翻,背着书筐行李,租了个牛车往白家村去了。

    地上雪积了一层,牛车赶得慢,赶车的车夫是赵家村的,这会见白俊冻得窝在车里,闲来无事就说起了话,“天儿确实冷,这回要是喝口肉汤就美了,还记得今年六月,张老爷在你们村摆了三天流水席,那席面叫个丰厚,俺家娃娃那三天吃的都不爱吃肉啦,哈哈哈哈哈,现在想想还回味着呢!这席面能让人记一辈子,请的大厨手艺也好,料给的足,人人一口吉祥话就能吃三天,张老爷仁善还疼爱孩子,你说张哥儿的样子,命怎么这么好,摊上个好爹,现在还有个好夫婿,诶呀呀,果然是要多做善事多积德……”

    白俊被冻得发硬的脸看了眼赶车的车夫,眼神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到了白家村,白俊看着自家破落的房子,笼了一盆炭火,连点热气儿都没有,他姆妈见他回来,絮叨,“怎么才回来?可冷了?书读的怎么样了?明年考试过完年再走也不急……”

    “先给孩子弄点肉汤喝。”白老爹开口道。

    白阿姆这才急忙去舀肉汤,家里穷,但再穷过年也要买肉。

    白俊端着肉汤,看着家徒四壁灌风的房子,还有手里这个缺口的碗,眼睛一热,咕嘟咕嘟肉汤就灌了下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把张家踩在脚底。

    第二天,白俊穿着棉袄搭着牛车就去镇上了,白阿姆不放心,白俊不耐烦道:“我去院里拿几本书,还有家里肉不多了,我再买点,你别管我了。”

    徳公公在小院里涮着羊肉火锅,听见敲门声,筷子一顿,笑眯眯的让小圆子开门去,这个白俊比他想象的还要急功近利,这么快就想好了?啧,省了他的时间。

    “哟,瞧把咱家的小心肝冻得,小圆子快去拿碗筷来,来来来,咱家才吃了几口,一起来。”徳公公招待道。

    这次摸着白俊的手,白俊也不闪躲回避了。徳公公心里高兴,让小圆子取了珍藏的酒,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很快人就热了。

    徳公公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那时候他什么也不懂,因为长得好,就被选到六皇子身边伺候了,也就是现在皇帝的同胞弟弟,早年逝了的怡王爷。那时候六皇子喜好男色,但不敢让太后知道,于是就挑着漂亮清秀的太监泻火。

    没有根儿的徳公公就被撩拨起来了,慢慢的就从另类方式感受到了乐趣。但六皇子后来被封王爷出府了,宫里都是太监,徳公公那时候还小就压着心里的火,后来一步步爬上来了,别的太监在外面养女人,跟宫女结对食,只有徳公公喜欢斯文俊朗带把的男人,养了后,对外称是义子。

    只要是徳公公身边贴身伺候的小太监都知道徳公公好这口,小圆子也不例外,见徳公公扶着白俊往房间里走,默默的收拾了碗筷炉子,心里却想,没想到那么清高的书生原来是这样的啊!

    借着酒劲把徳公公办了,白俊恶心的胃里翻来倒去,但忍了。

    徳公公心满意足,抖着手摸了一块玉佩递给白俊,“这个你拿着,到了京里去福民巷十二号找冯管事,他会安顿你,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你有事义父一定会帮你。”又取了五十两碎银子,“这权当个零花钱,你好好过个年,咱家在京里等你。”

    白俊忍着吐,点点头,穿了衣服就出了小院,刚一出去,整个人窝在墙角吐得天昏地暗。

    当天晚了,白俊顾着马车带了一车的年货才回到了家,白阿姆见儿子平安回来松了口气,还没询问一二,怎么买这么多东西?钱是哪里来的?等等,就见儿子倒头就睡,昏天黑地的。

    白阿姆看着地上的肉啊鱼啊的,笑的开心,“咱们俊儿就是有本事。”

    白家过了个好年,十五刚过完,白俊就背着行李上京了。

    二月末,张榕生日。张阿姆给儿子准备了一桌好菜,张父给儿子包了红包,那天张榕被打扮的跟个妖怪似得,原本梳的道士头现在也换发型了,成了一个道士头外加披发,衣服也是大红色绣着蝴蝶,裤子是黑的但绣着暗红色的花。

    张榕扯着衣服要脱下来,阿福急的都快哭了,“少爷可不敢,这是及笄哥儿都要穿的,还有秀儿你的热水好了吗?少爷你别动要净脸的……”

    接下来就是张榕杀猪似的开脸了,他第一次享受这个玩意,疼的直哆嗦,惨叫不止,弄完了,皮肤白了亮了毛孔也没了,可张榕伐开心。

    常逸摸着张榕的脸蛋,肯定道:“滑溜溜的。”

    阿福添了句,“少爷等你大婚的前一晚就要请老嬷嬷开全身的。”

    吓得张榕腿都加紧了,可怜兮兮的问常逸,“阿常可不可以不开全身啊?真的好疼!”

    常逸遇见张榕就没节操,“不开,你就算浑身都是毛,我也爱。”

    污的张榕低低的笑,他脑补的画面快成小火车了,污污污个不停。

    俩人这儿甜甜蜜蜜,张家也忙的不成,给张榕过完生日就要搬家到张府,还有结婚的聘礼,不管是将军府准备的还是皇帝赏赐的,一天天的往镇上拉,还有媒婆礼节性的合八字交换帖子试新衣礼服等等。

    张家人手不够,管家又采买了一批,忙的不成。

    天越来越热,张府也越来越热闹。

    四月中,京城将军府吹吹打打很是热闹,常逸骑着高头大马,胸前带了一朵大红花,一点都不傻,笑的春风得意,越发显得英俊不凡。

    白俊站在人群中看着被周围人吹捧的常逸,不久的将来,他也会游街跨马让整个京城百姓都知道,新一届的状元郎是他白俊。

    乡试已经结束半个月了,再过几天就会出成绩,白俊信心十足,这次他一定会中,看了眼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的常逸,白俊不屑的冷哼了声,为了一个男人入赘,这样的人以后能成什么大事!

    因为是入赘,常逸带着他的陪嫁队伍浩浩荡荡的往秋河镇去了,皇帝的荣宠,这天嘉妃也从宫里出来,前往秋河镇当证婚人,虽然待得时间不足一个时辰,但这是十三年来嘉妃第一次回家。

    轿子里张柔儿红了眼睛,用帕子按着眼角,自从她得知一等公常逸入赘她家,娶她弟弟的时候,张柔儿就知道自己今天所有的荣宠都是靠常将军来的。

    日头过顶,张府门前鞭炮响了,霹雳巴拉的很是热闹,门口一溜烟跑着小太监,“嘉妃娘娘还有半刻钟就到了,先迎驾。”

    宫里来主持婚礼的太监早都交了规矩,这会都齐刷刷安安静静的等着,过了小半刻钟,果然看见明黄软轿了,浩浩荡荡的一群宫婢太监跟在两侧。

    太监先到,唱了一声跪,众人跪下请安。

    嘉妃这才从轿子里踏出来,众人都低着脑袋不敢目睹娘娘风采。嘉妃见到父亲姆妈还有今天成亲的小弟跪在她面前,眼泪就止不住了,软声道:“父亲姆妈还有弟弟快起来。”

    一家子这才起来,得见娘娘的面,一时间都红了眼睛,太监小声道:“娘娘先里面说话。”外头人多,哪是谁都能见娘娘面容的?

    呼啦啦的一群规矩安顿了嘉妃,张榕这会才喜滋滋的守在门口等着接他的‘新娘子’!

    又过了半刻,前头传来一句,“常姑爷来了——”

    鞭炮霹雳巴拉的响,张府大门口早已有撒喜糖铜板的婆子丫头,一时热闹的不成。张榕昂着脖子,远远就瞧见他家阿常了,今天特别帅,流口水。

    常逸入赘,必须张榕亲自低了红绸给常逸,将常逸从马上欠下来,而且从门口到拜堂,一路上张榕要比常逸快走半个身位,意思你是入赘的哥婿,事事要矮哥儿半头,以后听哥儿的话。

    张榕才不管这个规矩,拉着常逸一张脸痴汉的不成,就快凑到常逸跟前去了。

    周围的宾客一看,哈哈哈大笑,看俩人相貌,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家哥儿是男子呢!常逸的朋友下属都来了,一瞧,啧啧出奇,没想到他们那个玉面铁将军还有今天这么一遭,看那哥儿猴急的……

    嘉妃高坐主位,太监高唱宫廷诗歌,之后才是三拜举行仪式。

    因为哥儿也是男子,外加上又是入赘,行了礼后,谁也没进洞房呆坐着,俩人换了身衣服,就能招待宾客了。嘉妃喝了杯新人敬的喜酒,这会已经去了后院跟张姆妈和张父说话,没一会张榕拉着常逸也来了。

    “阿姐。”张榕叫了声。

    嘉妃一下子红了眼,豆大的泪滚滚而下,“榕榕都长这么大了。”

    “阿姐你别哭,往后咱们家会越来越好,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别哭。”可能真是血缘相连,张榕见嘉妃哭,心也酸的很。

    不同于张榕的粗狂浓眉大眼长相,张柔儿是像张阿姆的,尤其一双眼雨带梨花楚楚可怜,华贵妆容一点,还有几分明媚和娇艳,却不落俗套,实在是个美人。

    常逸上前,鞠了个躬,敬重叫了声阿姐,嘉妃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好好好,以后榕榕和爹姆妈都要靠你照顾了,我身在宫里多有不便,家里千事万事全托付你了。”

    “阿姐放心,有常逸在定会护着我们一家。”常逸坚定道。

    还未说几句话,嘉妃身边跟的太监提醒嘉妃时间到了,要回宫的,不然赶不回宫门。

    宫门晚上七点就下了钥匙,这会也就是不到两点,张柔儿坐着轿辇,又是大部队自然走的慢,到了宫门口怕是已经五点多了,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两宫谢恩,这才算完。

    于是时间是真的赶,张柔儿也知道,一家人又是泪水涟涟,送着嘉妃上轿……

    酒席一直闹到晚上五点,常逸的哥儿要闹洞房,常逸的下属虽然也想看,但碍着常逸平时的军威,这会只能附和两句。

    张父和张阿姆送宾客回家,也不管小年轻们的事。张府现在大的光凭腿走完也要一个多小时,俩口子住的是正院子,又大功能都齐备。张父和张阿姆选了个景色好又安静的院子,适合他们年龄,休息养生。

    这会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往新房院子去。

    “要闹洞房?我们俩玩的多没趣,要不这样,咱一起玩?”张榕嘿嘿嘿道。

    这副痴汉表情吓到了一片京城来的贵公子,要知道能跟常逸玩到一起的都是家教森严的,刚刚用嘴说说,这些人可不是京里的纨绔子弟,现在一听新婚哥儿这么说,一个个面面相觑。

    其中一粗壮的汉子好奇道:“大嫂,怎么个玩法?”

    “你们里头有没有哥儿?”张榕见没有,“这就好办了。”笑的一脸无耻阴险,旁边常逸都逗笑了。

    张榕挑眉,“我跟我们家阿常做什么,你们结对也要做什么,如何?看谁不敢!”

    贵公子们面面相觑,彼此看着身边的汉子都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要他对着一个汉子亲亲我我的,还不如去死!!!

    “看来嫂子是嫌我们打扰到洞房花烛夜了,成了,咱们撤吧!”其中一打着扇子的男子道。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

    “秀儿阿福你们带几位公子回院子休息,几位都是阿常的朋友,定要多留几日。”张榕笑眯眯的送人。

    刚打头的男子一听,也乐呵呵道:“自然自然。”然后一抬脑袋就看见个高大粗壮的男人,在听旁边小哥儿叫他秀儿,男的一脸愕然,这是位哥儿啊?!可真跟‘大嫂’一样。

    等人走的干净,张榕嘿嘿一笑,脱衣大法速速成了。

    “阿常,我终于能享受到夜生活了!!”

    常逸面皮微红,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

    系统:自动待机中,成年人玩的太污,宝宝还小,会长针眼哒!

    第62章 小哥儿世界

    张榕终于体会到了古人夜生活,也打开了阿常身体的开关,两人是夜夜笙歌欲罢不能,要知道阿常是个从小被父亲告知不能泄元阳的乖宝宝,于是张榕就像是开关,让常逸身体里积攒多年快要决堤的洪水就这么哗啦啦啦的冲击着开关。

    系统:好污!

    俩人在堪比公园的府邸里,每日恩恩爱爱甜甜蜜蜜。

    皇帝派出去的密探回来,“这两人不是睡到日上三竿就是到处在府里游玩,或者陪孙公子他们去附近各个村子看风景。”

    于是皇帝就满意了,看来自己走这步棋没有错,撤回了密探。以前对嘉妃是因为常逸的关系,但自从每日去一会,皇帝就发现,这个嘉妃又善解人意又温柔大方,尤其才生过孩子,肌肤莹润,入手的感觉……

    三条腿就迈不动了,陷在嘉妃的宫里了。

    四月底,乡试榜单终于下来了,白俊一看,自己在榜上,虽然是吊车尾,但终于考中了,兴奋激动的大吼一声,泪控制不住的流着。

    白俊一口气跑到徳公公外头的院子里,今个儿正好徳公公沐休,见白俊一脸兴奋激动还脸上还挂着泪,招手让过来,“咱家的小心肝怎么了?哟,咱家知道了,可是放榜单了?考中了?”徳公公站起来,捋着白俊的衣服,“瞧你高兴的,看着衣服都乱了。”一双手在白俊胸前摸呀摸。

    “公公你真是厉害。”白俊这会也不嫌恶心了。其实从到了京城后,徳公公给他介绍达官贵人时,白俊就不再反感徳公公了,同时心里告诉自己,这徳公公不过是个小鸭子,自己嫖徳公公有什么关系?大丈夫能屈能伸,前程最要紧,于是在床上哄得徳公公笑不拢腿,出手对白俊越发大方了。

    话说这徳公公还真有些手段,但是等到会试徳公公的‘关系’就用不上了,可他这会正迷恋白俊这枚小鲜肉,自然不愿告诉实情。白俊第一次尝了捷径的滋味,感受了胜利的喜悦,自然是把徳公公的大腿抱得更紧了。

    白俊摸着徳公公的手,拉着就进房子,现在对他来说,也从这种交易中尝到了乐趣,在徳公公身上发泄,让他有种痛快感。

    一通乱战,白俊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徳公公趴在床上还想要,今天的白俊太猛了,一会不提,又给白俊撩拨起来了,俩人滚着被子又是一晚。

    第二天,白俊眼底带着乌青,一脸纵欲,但一双眼精亮。

    原本最初的白俊还算风度翩翩,能看出几分清高来,还真迷倒不少哥儿姑娘。可现在跟徳公公浸淫房中之术许久,外加徳公公对白俊出手大方,白俊现在穿的锦衣,书生气儿没了,反倒一身纵欲过度纨绔子弟的气息,面相都难看了许多。

    可白俊不知道,看着身上的锦衣华服,精美玉佩,胸脯抬得高高的,意气风发衣锦还乡。徳公公还不住的称赞好好好。俩人待久了,白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染上了一些太监的习气,比如吃饭的时候回不自觉的翘起小拇指,穿衣审美也偏向色彩鲜艳华丽了。

    来年三月才是会试,徳公公意思白俊就留在京中复习,有什么一手资料也好掌握,其实是想白俊多陪陪他,徳公公也知道白俊的水平,会试是没戏的,也就是说,这一年还能白用用白俊。

    “我想先回村里看看,传信的怕是不日就要到达,家里父亲和姆妈接待不过来……”

    徳公公一眼就知道白俊这人好面子,回去指不定怎么显摆去了,也不戳破,“成啊!你忙完了记得回来就成。”

    白俊满脑子都是那些无知愚蒙的村民怎么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吹捧他,哼!

    带着豪华装备和徳公公给他备的银子,白俊坐着马车回秋河镇了。到了村里,白俊故意让马车送到村口就成,拎着大包小包往家里提,期间昂着脖子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呀,白俊回来了。”其中一阿姆道。

    终于看出他不同了?现在想求他已经晚了!白俊在心里冷笑,这些无知愚蒙的人。

    “你家阿秀要嫁人了,还是张哥儿好,这才把人买了没多久,就替秀儿找了这么个好人家,而且张哥儿心地善良,听说消了秀儿的仆籍……”阿姆絮絮叨叨道。

    白俊一怔,哼了声,“白秀儿既然已经卖到张家了,跟我们家就没有关系了,我这次回来,不久中举传信的就到了——”

    “我就说了这人心易变,原来是中了举当了举人老爷了,也不用认秀儿这个弟弟了。”阿姆白了眼白俊,另一位妇人也附和了几句,提起秀儿的婚事,就乐的合不拢嘴,“没想到啊没想到,秀儿竟然嫁了那么位好看的公子,也不知道这张家哥儿是不是有法力,再粗壮的哥儿都能给个好人家……”

    白俊原本脑子里勾画脑补的一切众人奉承他的画面,现在全被白秀儿给吸引过去了,恨得牙根痒痒。提着东西,一路走过去全都是跟他打招呼秀儿婚事的,白俊到家脸都黑了。

    “俊儿你回来的正好,秀儿要嫁人了,张家少爷真是好——”

    “好好好,好什么好!”白俊将东西扔在脚底,气道:“人都卖出去了,还要回来是怎么了?要嫁妆不成?”

    白阿姆不解,儿子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但还是颤颤的解释了,“也没问要嫁妆,是从张府出嫁的,不过张老爷和张夫人心善,到时候请我们二老过去观礼,说好歹是亲……”话音消在白俊要杀了人的眼神中。

    “你提着什么?”白阿爹在一旁淡淡出口。

    白俊这才不情不愿道:“我考中了举人,京里贵人送的。”

    “天!儿啊!你考中了,你以后就是举人老爷了!”白阿姆在一旁激动的哭了。

    白俊这会才找到了一丝丝存在感。

    这会白阿姆自然忘了白秀儿的婚事,也忘了说白秀儿嫁的人家也是京中的,他原本想着,要是儿子考中了,明年还能借住下,就算没考中,秀儿在京中也能帮衬下,看起来秀儿的未婚夫还是……

    白秀儿以十九岁‘高龄’嫁了个美男子,同样出嫁的听说还有张哥儿身边自小伺候的阿福,也同样是以十七岁‘大龄’嫁出去了。但因为阿福人小巧可爱机灵,又跟白家村没有渊源,因此并没有白秀儿要出嫁在白家村造成的轰动,杀伤力大。

    就连传喜讯的差爷到了白家村,报白俊中举,这波热意也并没有白俊想象中热闹和奉承。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带着些亲,又极爱靠着点亲属关系办事,白俊连自己的弟弟都不会管,血冷成这样,村里大伙也就明白了,白俊中了举,虽然他们村里名声好听了,但白俊绝对不会管村里大小事,那还奉承什么?

    顶多村长亲自夸了两句,当了礼节这就过了。

    白俊念念不忘,恨恨难平。

    这厢,张家一会要嫁两个哥儿,还都是靠着常逸的关系。俩人结婚,常逸的朋友下属都过来了,张榕便让阿福和秀儿招待好,玩了几天,各花入各眼。

    娶阿福的是常逸以前的下属,现在人家在京中营里任职副将,如今天下太平,也无需打仗,这位小将平日就是操练操练士兵就好,任务轻松,俸禄不低,人也是个铁血汉子,高大威猛,可其实老实巴交的,跟小哥儿说句话都脸红的存在,家庭人口也简单,无父无母,就一个已经出嫁的妹子。现在京里有个两进两出的院子,手里还有余钱,就是年龄在古代是大了些,已经二十四了。

    张榕心想大个屁,面上笑嘻嘻问阿福,“你要是嫌王猛年龄大,我就给你回绝了,咱们找个年轻的。”

    吓得阿福赶紧摇头,“王大哥不大的……”看到少爷戏谑的眼神,阿福就知道上当了,“少爷你又逗我!”

    “都王大哥王大哥的叫着了,真是儿大不由娘啊!”张榕啧啧出声,却忘了他当初的急不可耐。一看阿秀低着头脸发红,张榕嘿嘿一笑,特别猥琐,“梅轩看着瘦瘦的,阿秀你可当心了。”

    阿秀有点实在,不解道:“担心什么?阿轩看着瘦,身体很好的。”

    阿福在旁边捂嘴笑,张榕敲了敲阿福脑袋,“你想什么呢?还没出嫁就开始污了。”

    “少爷想什么我就想什么,少爷说污,少爷你在想什么呢?”阿福机灵道。

    阿秀一脸懵逼,还在旁边解释,“少爷你别担心,我跟厨子学了食补,一定会照顾好阿轩的。”

    阿福笑的弯了腰。

    梅轩正巧进来,端的玉树临风眉目如画。要说在室的三人中,也只有阿福的画风跟梅轩近一些,白秀儿看上去根本跟梅轩是两个画风,但事实就是梅轩紧追不舍白秀儿,最终抱得美人归。

    梅家祖籍苏州,是有名的书香世家,梅父儿子多,梅轩是最小一个,但也最调皮捣蛋,都是下黑手的那种。梅家几个儿子要么是被天下人夸赞的才子学士,要么是入朝为官的清廉好官,反正个顶个的厉害,只有梅轩不爱文不爱武也不爱出仕,就喜欢铜臭之物。

    经商了!!!

    第1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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