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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张先生的流水账 作者:人老了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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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先生的流水账》作者:人老了

    文案:

    张先生是真的有点怕了苏总了。老话说,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张先生觉得,同理,不怕变态,就怕变态有爱好。然而某天事实真相浮出水面,这个变态其实是个只会打包饭菜的生活白痴,张先生托着下巴,认真考虑,换攻还来得及么?暴躁女王受,白加黑双人格攻。看一个集洁癖,龟毛,自恋,抖,以及腹黑属性于一身的处女座苏总,怎么宠溺他的张先生的。张先生:口胡,踏马的攻宠受?就苏贱人那个傻逼?

    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先生 ┃ 配角:李先生,苏总 ┃ 其它:还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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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睡了?

    张先生醒来的第一感觉是头痛欲裂。

    对于近期时常买醉的张先生来说,头疼是常事,只不过乍然大半瓶白的混着红的下肚,那感觉是一般洋酒无法超越的……酸爽。

    揉了揉脑门,张先生的第二感觉是惊悚。露出来的胳膊是光的,用被子下面的另一只手摸了摸,都是……光的。张先生顶着头痛掀开被子,心里有点木。

    这是,被人睡了?

    张先生顾不上清理自己,赶忙在地上找到自己混着酒液胃液乃至不明液体的衣裳,落荒而逃。

    张先生在前台、大厅经理,乃至门前侍应等一众异样的眼光下,自以为拔足狂奔,实际是踉踉跄跄地……出了酒店,还是昨晚饭局的那家,包厢吃饭客房□□,呸,操蛋的一条龙服务,真特么周到……

    出租车上张先生忍着身体上的黏腻和心理上的恶心,难得地结束了长期以来的放空状态,开始了…思考,对,没错,时隔一年,恭喜张先生的这项身体机能终于恢复。

    思考什么?思考昨天被迷阿勒奸的可能性多大,酒后乱性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别看张先生现在一副窝囊样儿,在公司张先生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副经理。原本张先生意气风发春风得意的时候,也是有过辉煌的业绩的,只不过后来颓废了而已。这种出来应酬的活儿,小场面早就轮不上他这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了,大场面,上头还有经理,也轮不到张先生出头。所以昨天经理让他准备准备,晚上跟老总出门的时候,张先生直觉上是有点不安的。

    想了想昨天饭局上的人,张先生的恶心感更严重了。

    到了小区,张先生来不及等师傅找零,推开车门冲到路边吐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晕车,还是被自己一身异味熏的,抑或是,仅仅是被自己脑海里闪过的几个人恶心的。

    昨天是个大单子,公司一起去的除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公关,就是几个高层领导,像他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小鱼虾夹在中间真的是不伦不类。对方公司来的也都是高层,平均年龄至少50岁,就算最年轻的老总,也有46了,除了眼神犀利点,该秃顶还是秃顶了,改发福还是发福了。

    张先生还不至于天真的以为,昨天跟自己一夜春宵的是对方年轻的女公关。虽然不省人事,男人对自己究竟出没出货,心里总还是有点底的。酒后乱性首先也得本人站得起来。何况身体上难以启齿的伤处,明明白白的说明了,他,张先生,被不知道哪个所谓的老总,拱了。

    说到底,他这是被公司打包好了卖了。

    张先生蹲在角落看着地上自己呕出来的胃酸,脑海里自虐地又把昨天那几个高层回忆了,不,凌迟了一遍,到底哪个是喜欢玩兔子的变态!想了又想,只得出来一个结论,无论是中间的哪个,他妈的他都搞不起。

    卫生间里,张先生咬牙清洗后方,看样子是有轻微撕裂,水冲进去一阵一阵的疼,加上腿间□□的淤青,张先生终于忍无可忍,一拳头砸到了墙上。张先生是gay不错,但是他还没堕落到随便是个人都行,尤其是脑满肠肥的中年胖子!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张先生忍着头痛菊花痛躺在床上心灰意冷,总不能找酒店要监控,然后控告对方强阿勒奸吧?

    张先生都能预见这么做的结果了,他会得到一笔可能很可观的赔偿,然后被公司以行为不检点辞退,最后风言风语下自己可能会离开这个城市,在业界成为一个笑话。

    对方都不需要自己出面,助理拿着钱自然会替他解决好一切。

    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不是么。

    如果他是女人,情况可能会乐观一点,也仅仅是一点点。

    以前,张先生不会相信这样的事。当然这是以前,那时候他还在象牙塔里,就算偶尔看见阴暗,张先生也只把那些当偶尔。

    只能说,这个世界伪装的太好,没有陷落的人,不会相信繁花碧草下面有阴暗的沼泽,而陷进去的人,他们失去了开口的机会。

    张先生感觉自己有点窒息,半身已经陷了进去泥沼。他在想,自己该怎么办?

    习惯性的张先生摸了摸身侧,空落落的。张先生感觉心里更冷了,这个时候倒不是想念曾经躺在那里的人,只是想要有个人在身边,给自己一点底气。

    作者有话要说:  又挖了一个坑,会填完,不造有没有人看,后面有些章节可能会有些尺度,希望能顺利发完。

    ☆、把前任打了?

    躺了大半天,下午张先生才爬了起来。有点低烧,翻箱倒柜找到退烧药消炎药,囫囵吃了几粒,他又给自己熬了碗粥。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张先生没有继续躺回去。

    他考虑了半天的决定,是把沾着强阿勒奸犯的□□的证物扔进了洗衣机。然后打开了电脑开始打辞呈。

    销售一直以来就不是张先生的兴趣,也非强项。只是薪资不错,陷入失恋茫然情绪中的张先生没有来得及取舍,就遭遇了措手不及的现状。

    大概是老天都看不过眼了。

    张先生的前任也是这行当的,当然目前早已甩了张先生几条街,步入了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的人生巅峰。不过既然是同行,总有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时候,所以这就加剧了张先生的低靡和自我放任。

    以前张先生主内,前任主外,虽然是这么划分的,但是因为张先生不喜欢打理家务,所以洗衣拖地收拾东西这类事都是前任在做,吃货张先生只负责做饭洗碗。前任对张先生的事业也很关注,时常督促耳提面命,所以即使不是很喜欢,张先生也将自己的事业打理得不错。

    多年的相处,张先生变的很依赖前任。这大概是前任离开后,张先生独自一人面对的第一个大麻烦。

    张先生花了半个小时打好了辞呈,然后他决定了另一件事,他将自己手机电脑乃至平板里,所以前任的痕迹都抹去了。

    张先生想,大概自己需要一个新的开始,虽然这个新的开始对27岁的张先生来说有点难。

    张先生有点晕,他知道是低烧的后遗症,按专家的话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喝杯温水再躺回床上,然后睡个不省人事,但是张先生做不到。

    他觉得有件很重要的事一定要现在就去,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可能就再也没有这个心境了。

    所以张先生打了车又一次出门了。

    他去了前任的公司楼下,他看了下时间,下午四点半,还有一个小时,这栋大楼里的人就会陆陆续续出来了,不过张先生知道,那不包括前任,他会一直忙到九点。

    张先生踌躇,是现在上去还是等等,晕乎乎的张先生朦胧地感到,不能拖,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他直接上了大楼,找到前台说要见李先生。

    前台看他双眼迷蒙,脸颊烧红,神智似乎也不太清醒,有点拿不住主意,让他进去,怕他是来找李先生闹事的,不放他进去,怕他就在前台闹事。所以前台给了张先生一个真诚的微笑,“李先生现在正在开会,可以麻烦先生去会客室稍等么?”

    张先生并没有听懂,感觉好像不是自己要的答案,张先生固执地重复了一遍,“我要见李先生。”

    前台求救地望了眼门口的保安,见保安过来了松了口气,继续微笑着重复,李先生在开会,麻烦等等。

    本来以为张先生会爆发,谁知道张先生直接抢过前台放在桌上的手机,闪到了一边,非常熟练地拨通了李先生的号码。可怜这时候他还记得,自己的手机,是打不通李先生的号码的。

    “你好,哪位?”话筒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张先生捂住话筒,递给一边十分紧张的前台,低声吩咐,“你来接,告诉他他老婆来了,让他马上下来!他不来就告诉他,他老婆被劫持了,不来就撕票了!”

    前台眼神怪异地看着这个长相漂亮,却疑似神经病的青年,任命地接过电话,一边低声抱歉并请求李先生下来解决问题,一边拿余光扫着张先生,生怕他真的拿把刀出来劫持了自己。

    不一会,李先生下来了。看到了被两个保安隐隐隔在角落的张先生,面色沉了沉。

    分手是李先生提的。

    这件事上,李先生确实对张先生有所歉疚,但是他一向是个果断的人,并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决定了分手他就不希望跟张先生还有什么纠葛,所以他结束了同居之后,也将张先生列为了拒绝往来名单,手机扣扣微信一切联系方式全拉黑了。

    张先生也非常知趣,从分手到他结婚,甚至一直到今天,他都没有给李先生添过麻烦。

    李先生将张先生带到了会客室,将保安留在了门外,一个保安有点担忧地看了眼神智明显有问题的张先生,关心道,“李先生你小心。”

    李先生“嗯”了一声,在门关上的刹那,被一股大力撞到了门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门外的保安一边敲门一边问,“李先生,你还好么?”

    “我没事,你们别管,一点私事。”忍着腰上的剧痛,李先生阻止了保安破门而入的企图。

    说服了保安离开,李先生已经挨了张先生好几下了。除了第一下有点狠,后面的几下越来越…后继无力。联想到张先生不正常的脸色,李先生放弃了还手的打算,挨完了一拳头,趁着张先生卸了力的功夫锁住了张先生的双手将他压在了真皮沙发上。

    “你这是怎么了?”虽然李先生出了名的好脾气,但是被揍了这么多下,心里也窝了一把火,不是看在这家伙估计烧糊涂了的份上,他不介意教教这家伙做人。

    “我想揍你。”张先生面朝下抵着沙发,奋力扭动,即使是活蹦乱跳的时候,他都不是李先生的对手,何况是烧糊涂了的现在。

    “不是揍过了么?可以消停了吧?”李先生有点无奈,也有点纵容,即使分了手,张先生对李先生的影响力依然不减,这也是为什么李先生一直以来对张先生避而不见的原因。

    脸朝下的张先生再次用力,这次差一点就掀翻了压在身上没敢使大力的李先生,“老子要揍脸,揍完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之前说的等你的话老子也要收回去,滚你妈的犊子你个人渣。”

    李先生面沉如水。

    然而只过了一小会,李先生面色就恢复了正常。

    “那好,揍完了你就忘了我,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李先生用唇悄无声息地在张先生后脑上偷了个吻,松开了对张先生的禁锢。

    这大概是我最后能给你的一点点温柔了。

    李先生顶着一个熊猫眼,擦着嘴角的血丝,看着张先生迷迷糊糊的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直被压抑的伤感难得地失去控制翻涌起来。

    我能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这是李先生的手机铃声,至于什么时候换的,大概就是自己心里松动了,开始退缩之后吧…

    接通了电话,对电话那头的女人,自己的妻子,撒了个谎,用临时出差的烂借口。

    脸上的伤解释起来很麻烦,已经伤害了一个,他不想连另外一个无辜的人也拖下水。

    然后,对于张先生,应该没有然后了。

    张先生说不再等,虽然听上去痛彻心扉,却也是一种解脱,李先生知道是自己对不起张先生,但是败在世俗之下的自己,注定了无法给张先生幸福。

    以李先生的眼力,不是没看出来张先生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事,但是李先生明白,他不能关心,不是不想,只是不能,李先生的理智重新收拾了心底的伤感。

    他整整衣冠,重新回到了办公室一丝不苟地继续处理文件,仿佛从没什么人来过,效率却大打折扣。

    作者有话要说:  这应该是个小短篇。

    ☆、还有卖身钱?

    张先生退烧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了。

    如果他还不退烧,估计会饿死在自己的小公寓里。第一天中午吃了碗粥之后,他出去干了一架,接下来的三天里,他除了喝了几口自来水,粒米未进。

    没有力气自己做饭,李先生掏出手机,插上充电器,强制开机后,给自己叫了份外卖。

    几天前洗的衣服晾在阳台还没收,厨房的锅碗浸在池子里还没洗,睡了三天的自己也要去洗个澡,尤其是后面,说不出的难受,另外家里已经落了一层灰急需打扫,无故旷工了四天,即使打算辞职,但毕竟还没有辞……

    张先生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并不是很希望醒过来。

    手机里已经有了好多个来电提醒,除了经理的同事的,还有一个陌生号码。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工资账户突然多出来的几万块钱,一笔被命名为奖金,实际应当被称作是卖身钱的款项,外加一条嘉奖短信,苏总对你很满意,什么时候养好了身体,公司安排你们聊聊。

    张先生气得发抖,甚至不能控制的四肢以可见的频率颤动。连续的低烧加上空腹,本来就十分虚弱,看见这条短信更是觉得胸腹绞痛,直欲作呕。

    直到门铃响起,张先生依然没有办法压制下这种抖动,他扶着墙艰难地挪到了门口,在外卖小弟不耐地叫喊中打开了门,原本怒气冲冲的小弟见张先生一副病危的样子,连忙压下了火气,将粥递过来,还不放心地问了句,要不要叫个救护车。

    张先生摇了摇头,关上了家门。

    喘了一会,张先生支持不住,顺着门板滑下,靠在门上闭目深呼吸,好半天手抖得不那么厉害了,张先生掏出一次性勺,慢慢地挖起了粥。

    吃完了粥,张先生还是有点抖。

    对于揍了李先生这件事,张先生是记得的,只是那种感觉有点飘,像是做了个梦,又或者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场景,总之不太真实。

    张先生脾气不好,比较容易暴躁,但是李先生脾气非常好,在李先生面前,张先生从来没有暴躁的客观条件,所以动手了……这件事对于睡醒了的张先生来说有点玄幻。

    不过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张先生和李先生作为曾经的爱人的最后一次交集。

    所以张先生才会害怕,被人暗算了,能解决这件事的,只有张先生自己了,李先生已经默许了张先生割袍断义般的举动。

    张先生对着吃完的一次性碗盯了很久,久到屁股不堪忍受冰凉的地板,发麻了。

    张先生只能抖着腿爬起来,他的状况十分不好。

    张先生觉得,自己需要洗个澡,也许之后,还需要出去逛逛,张先生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孤独,他需要一个人,不,也许一个活的什么都行。

    □□有点发炎,不过张先生最近并未进食,忍住了涂药的恶心和疼痛,这点伤并不值得一提。

    那里有一年没被用过,受伤也是七八年前才有的记忆了。张先生不是欲望强烈的人,甚至有点儿性阿勒冷淡,认识李先生之前,甚至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需求,和李先生一起后,也是两三个月才会有次冲动,至于后面,张先生觉得,他并不是一个纯零,如果不是对方是李先生,他也许一辈子不会动用那里。

    ☆、苏总是谁?

    张先生喜欢逛超市,这在李先生看来是个不可思议的爱好。

    李先生同大多数男士一样,只会目标明确,速战速决。推个购物车从第一个货架走到最后一个货架,甚至在特价区活动区跟着一群阿姨大妈贴身肉搏,这完全颠覆了李先生对张先生的认知。

    不过,竟然会觉得这样的张先生,有一点儿可爱,所以陪张先生逛超市,李先生一直都很乐意。

    然而现在,只有张先生自己。

    张先生还有点虚弱,但是他需要超市那种热闹和喧嚣来平复过分低落的情绪。

    张先生生在一个普通的小康之家,家里并不贫困,但是父母却是节约惯了,所以张先生的父母对于超市商场促销活动有着难以言状的热忱,大概张先生的这种爱好便是因为从小的耳濡目染。

    家里的沐浴露快用完了,抽纸和卷纸也应该囤点货,泡面过几天自己就可以吃了,也要拿一点,火腿肠鸡蛋挂面以及面条鲜,对于单身汉来说必不可少,最近一直喝酒,也要买点新鲜水果,张先生的推车里东西渐渐多了起来,他的心情也跟着慢慢恢复。

    结账的时候,张先生掏出了工资卡,对于这笔钱,张先生已经可以理智对待了。除了花了它,也没有更好的处置方式了不是么?

    张先生不可能取出钱回去砸到老板头上,那无疑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简直愚蠢透了。不过收下了钱不意味着张先生真的愿意答应老板得寸进尺的要求,“跟苏总好好聊聊”。

    张先生非常确定,如果再碰见姓苏的,他绝对会揍的对方脑瓢开次花。

    不过,张先生拎着购物袋的手一僵,苏总是谁?

    ……

    虽然张先生已经是死在沙滩上的前浪,但不代表他真是个死人,饭局上数上自己公司的领导,都没有一个姓苏的。

    他妈的真的被狗咬了。张先生在心里啐了一口。

    那天一起吃饭的,对面就一个人张先生不认识,那个人进门的时候走在最后面,觥筹交错的时候,他也一个人在角落自斟自饮,存在感极淡,加之年纪不大,往大了估计都不到四十,所以张先生以为他跟自己一样,只是个来陪衬的小鱼小虾罢了。

    苏总?张先生紧了紧手上的袋子,心里冷哼,这算哪门子总?

    不过虽然被狗咬,也总好过被猪拱,回想了下苏总,高高瘦瘦的,张先生心里的恶心感竟然诡异地平息了一点。

    饭局上张先生本来就不在状态,这会再回想,他甚至都想不起来苏总准确的长相。脑海里只有一个高大的人影,穿着铅色西装,西装的细节,例如有没有袖扣,领带什么颜色,都是空白的。

    这在做销售的人看来是连菜鸟都不会犯的错误,是严重的失职,一个合格的销售人员,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会察言观色,能准确的记住生意场上出现的任何一个对手的特征。

    好吧,张先生已经打算辞职了。

    不是张先生没节操,强阿勒奸犯换个长得好点的就可以张开腿让人上了,张先生觉得好受了一点,纯粹是,因为强阿勒奸自己的人不是个胖子这一认知。

    张先生讨厌胖子,准确来说是惧怕男性胖子。倒不是他对肥胖人群有偏见,仅仅因为他小时候被一个胖子猥亵过。

    张先生记得那是二年级的暑假,一个人声鼎沸的游泳馆,张先生的母亲不小心把张先生弄丢了。

    然后张先生被一个胖子捡到了。

    只穿着小裤裤的张先生被带到了洗浴间,被胖子按在淋浴下就着哗啦啦的水声扒了裤子,胖子喘息着在他身上磨蹭,他有点害怕,还没来得及大叫就被胖子用泳裤堵住了嘴巴。肥腻的大手轻而易举制住了年幼的张先生,胖子对张先生的私阿勒处兴趣浓厚,磨蹭出精后还前前后后舔了几遍,甚至将张先生的小玩意儿连根含在嘴里吮了好久。

    张先生那时候太小,并不明白这一行为的实际含义,但是他本能的觉得羞耻,所以当胖子终于放过他,在管理员的帮助下见到麻麻,张先生什么都没说。

    被咬,以张先生当时的年纪来说是绝计不会有感觉的,但是张先生却总是模糊地想起被含住的感觉,然后……心里的厌恶恶心之下,藏着一点点羞耻,和波动。

    这件事的几个后遗症,一是从此张先生害怕和男性肥胖症患者做肢体接触,二是影响了张先生的性向,第三就是间接引起了张先生的性阿勒冷淡。

    张先生需要心理高阿勒潮才能达到肉体高阿勒潮,这不是说张先生不能勃阿勒起,只是相对来说,单纯的勃阿勒起包括泄出对张先生来说,并不能引起多大的快感。

    这是一种很难解释的现象,详细点说,就是张先生在跟李先生做的时候,如果李先生仅仅是给张先生肉体上的刺激,比如攻击他的前列腺,或者爱抚他的敏感点,张先生会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也会出现短时期的酥软失力,但是如果李先生肯一边撞击,一边亲吻张先生的耳垂嘴角眼睑,一边用低哑的嗓音喊他小名—宝宝的话,张先生就会失控,克制不住自己的□□,痉挛着射出,甚至会在李先生肩背上留下众多指甲划痕,失神良久,这就是区别。

    好了,这个话题打住,过于隐私,再说下去张先生估计会要求删了这篇流水了。

    ☆、辞职还怕你老板?

    第二天,张先生起了个大早。

    在浴室,张先生花了大半个小时收拾了下自己。

    半小时后,看着镜子里眉目清朗西装笔挺雄赳赳气昂昂的精英张,张先生有点感慨,从分手,好像有一年多时间没打理过自己了,盒子里的发胶都干了的说。

    张先生找了家有名的汤包店,在众多阿姨小妹的火热视线中,坦然自若地排了四十分钟的队,终于等到位置,十分享受地吃了两笼汤包,喝了三碗绿豆稀饭,还吃了四碟豆豉凤爪,才顶着一脸油光,口胡,是一脸迷人的微笑,心满意足地踱去了公司。

    张先生到公司的时候,头头们也都到了。张先生无视同事关注的眼神,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将邮箱里的辞呈找出来打印了一份,在抽屉里随便翻了个空白的信封封了进去。

    张先生无视了内线电话,那不是老板打过来的,就是经理打过来的,这几天张先生的业务电话包括私人电话都已经被那几个号码打爆。

    心无旁骛地收拾私人物品,没十几分钟,经理就找上了门。

    张先生只好放下了手头的事,跟着经理到了办公室。

    “你打算辞职?无故旷工一周,回来就毫无预兆的辞职?”经理脸色有点不好看。

    张先生不知道经理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那都不重要,所以他只是按照事实回答:嗯。”

    经理还没开始咆哮,一个内线电话打断了他。张先生听完他嗯嗯啊啊点头哈腰,就接到了大boss的口谕,让他去楼上,老总的办公室。

    张先生出了门耸耸肩,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继续收拾东西。老总?那是谁?

    张先生现在的心态就是,光脚的还能怕你们穿鞋的不成。

    最后还是经理再次出马,给张先生请到了老板那儿。

    总结来总结去,老板的意思不外乎,你就是真辞了职丢了工作,也不见得逃得过苏总手掌心,小张啊你还年轻,看不到跟着苏总的好处,千万别意气用事……

    张先生拉着脸既不反驳也不同意,心里冷笑,没看出来这秃顶矮子拉皮条的功夫不错。大概拉了不少年了。

    终于老板说累了,轮到张先生表态的时候,张先生无甚起伏地说了句,这个月的工资,不发也没关系,老板你好,老板再见。

    然后利索地出了门,扛着箱子扬长而去。是的,张先生一直以来都是很个性的人,逼急了只会鱼死网破一招。

    老板看着这个年轻人,漂亮是漂亮,但是油盐不进的性格着实不讨喜。

    不过那一副垂着眼皮什么都不放眼里的样子,确实挺有意思。

    不是因为什么都有,才什么都不放眼里,而是明明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放眼里。

    孩子气的骄傲,只会让人想折了他的骄傲,但是又舍不得毁了他的神气,一种不上不下猫抓一般的诱惑,难怪苏总点名要他。

    苏总都一把年纪了,还为这么个年轻人疯狂了一把,一时间传为美谈。咳,其实准确来说是笑谈,但是苏总什么人?谁敢背后笑他?一般来说,老板开的是正经公司,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员工卖了,不过那也是一般情况,苏总这种特殊情况当然要特殊办理。

    哈哈哈,老总想着想着,就回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也是曾经风流倜傥、千金买笑过的啊!老总挠挠自己的秃脑门,思考着什么时候方便约小丽出来,也和年轻人联络一下感情好了。

    ☆、一听钟情

    辞了职的张先生一改早上的斗气,一副斗败了的公鸡样回到公寓。

    关于去处的问题,张先生考虑良久,最后发现除了继续呆在这个城市,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老家是不能回的,除非张先生打算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否则出了柜闹得天翻地覆已经被撵出家门的张先生,没有那个脸回去。

    别的城市,张先生不熟,除却这个心理因素以外,张先生在这个城市有了房子,虽然还在持续还贷中,但好歹是个安稳的据点,也有了几个朋友,虽然不到交底的地步,但是死了还是勉强可以给对方发个葬礼请柬的。

    张先生顿了顿,突然发现自己的想法有点诡异,如果自己死了的话,又有谁有立场可以替举行葬礼,又有谁有立场替自己邀请朋友参加呢?也许到时候只能是自己孤独地死在家里,过了很久才会有邻居发现,报警处理吧。

    孤家寡人不过如此。

    难怪大家都强调家庭和后代,李先生也不能免俗。

    张先生没有伤感太久,他把从公司拿回来的东西随便收捡了下,扔进了储物柜。

    无故炒了老板,这一出之后,在业内,至少在这个城市的销售圈里,张先生想要再立足就不容易了,不过幸好,张先生并无此打算。

    不知道这次风波会持续多久,不过张先生乐观认为,最多三个月,那个什么苏总肯定要消停。

    所以张先生决定了,这三个月就当放假,没事不出门。于是张先生愉快地打算再去逛次超市,屯粮先。

    张先生的手机,一直习惯性静音,当张先生从包里捞出手机,发现自己已经有17个未接来电,且都来自同一个号码时,张先生有点不好意思。

    这是一个没有见过的陌生号码,从自己发烧那些天就一直持续骚扰,但是像今天这样不依不饶不死不休还是头一次。

    不过他骚扰的可是张先生,张先生是个有个性的人,所以他只是将手机揣进了裤子口袋里,既不接听也不挂断,拿着□□就出门了。

    苏总将手机扔在办公桌上,揉了揉眉心,他感觉这次似乎是踢到了一块铁板。

    也许是因为这个开始有点问题。但是想到那天夜里的滋味,苏总觉得,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先上了再说。

    一般来说,上一个醉鬼,跟奸尸是差不多的,不过这个醉鬼,倒是意外的好滋味。

    苏总会盯上张先生,说起缘由来,让苏总自己都有些无语。

    苏总也不记得那是在哪一场酒会上。以苏总的身份,通常是不方便直接参加这种商业酒会的,不过事有例外,如果遇到一些重大项目,苏总还是会低调参与。

    事情说来巧合得让人难以置信。

    喝了点酒的苏总,在回廊透气的时候,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侍者泼了一身酒。

    这里需要透露一个秘密,苏总是个处女座,并且完美地执行了处女座的龟毛和洁癖。换言之,就是湿了身的处女座苏总,并不愿意去宴会厅外人来人往的公共卫生间打理自己。

    但是作为有头有脸的成功人士,让酒液留在西服表面又是非常失礼的行为,所以龟毛的苏总决定去顶楼客房部的卫生间,至少那里的卫生间使用率低,显得干净一些,也不会被熟人撞见。

    无视门口清洁中的牌子,苏总推门而入,然后……他听到了一场令他热血沸腾的春宫。张先生□□的一声隐忍又销魂的呻阿勒吟,让苏总分分钟硬了。

    苏总在电梯口守株待兔了半小时,终于等到了餮足出来的李先生和张先生。直接无视李先生,苏总用红果果的视线打量了明显被好好疼爱滋润过的张先生,心里不禁十二分满意,当然除了他身边的李先生。

    要是他身边的人换成我,那就完美了。苏总心里下了这个论断。

    ☆、偷窥成癖

    苏总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偷窥的癖好。

    当然他本人是无法亲临现场偷窥的,他让助理找了私家侦探,偷拍了很多张先生的照片,也录制了不少张先生的音频,至于是什么音频,我想就不用明言了吧。

    这些私密的照片和音频让苏总痛并快乐着。越到后来,他就越痛恨,让张先生露出那些表情,发出那样的声音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所以苏总做了些手脚。李先生果然不负苏总所望,作出了有利于苏总的决定。

    苏总不能确定,如果自己不插这一脚,李先生和张先生会不会一晃眼就坚持过了一辈子。毕竟如果不是自己散布的流言,李先生原本并无结婚的打算。

    既然已经做了,也没什么好如果的。在苏总来看,夺去了张先生的良配,把自己还给他,也不算亏待那孩子。

    不得不说,苏总还是个自恋的处女座。

    虽然苏总已经过了任人宰割的年纪,可以任性而为了,但是有些事情真要办起来,还是有些棘手。

    跟名义上的妻子和离,前前后后花了苏总一年的时间。

    等到事情尘埃落定,苏总实在等不及,心急吃了热豆腐,最终烫了嘴。

    苏总看着桌上的手机,又叹了口气。少不得要用点硬手段了。

    ……

    张先生醒来,第一反应是头痛欲裂,第二反应是惊悚。地点还是在一张大床上,比上次总统套房的那张床还要大一点。还好,张先生的衣服还完整地穿在身上。

    这次不是强叉,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变成了绑架。

    因为张先生的一只脚被铐在了床尾。

    张先生用力挣了挣,除了膈疼自己的脚踝,没有丝毫作用。

    张先生暴躁了。

    “卧槽你妈,你个孙子痿货缩头乌龟,给老子出来。”

    “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他妈的搞非法拘禁,信不信老子咬死你。”

    “他妈的是不是姓苏的,你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老子草死你。”

    书房里苏总额角青筋直冒,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玩意儿,回了卧室。

    “虽然你想跟我做阿勒爱我很开心,但是我希望下次你不要再用草”,说到这里,苏总为难了一下,似乎单纯的复述都让他不能忍受,“这样粗俗的字眼。”

    张先生觉得自己不会好了。

    “老子就草你,草死你个烂人。”

    “看样子我的话你并没有听进去。”

    诚然苏总肖想了张先生很久,也决定了做张先生的良配,但是在此之前,苏总觉得必须要先做一件事,那就是治好这孩子满嘴脏话的坏毛病。

    苏总压住了张先生没有章法胡乱挥舞的双手,拧到身后,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觉得不过瘾,于是捏住张先生下巴,又里里外外舔了咬了一遍。

    “软倒是够软,就是有点脏。”苏总意犹未尽的评价。

    “软你妈……”还没等张先生骂完,苏总迅速将手里的小玩意儿塞进了张先生嘴里,并且扣上了脑勺后的暗扣。

    “你看这样好不好,以后你说一句脏话,我就罚你带这个东西一个小时,刚刚说了那么多,不过念在初犯,就戴两个小时好了。”

    在张先生的呜呜声中,苏总回到了书房。看着监视器里张先生奋力与口球搏斗的场景,笑了。

    “真是只神气十足的小猫。”苏总愉悦地按下了手里的开关。

    ☆、爆粗是病么?

    张先生是真的有点怕了苏总了。

    老话说,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张先生觉得,同理,不怕变态,就怕变态有爱好。

    张先生觉得苏总绝对是个有着s癖好的变态,正常人能随随便便就掏个道具出来么?

    张先生脱缰的野马般的脑回路已经开始脑补,接下来苏总会拿出的一系列捆绑束缚强制型各种道具了,说不定还有小皮鞭,蜡烛什么的,嘤嘤嘤,好疼好疼。

    虽然张先生是个同,还是个有点心理毛病的同,但是张先生确定肯定一定自己绝没有倾向。

    以前年轻的时候,张先生也有过好奇,偷偷摸摸搜索过一些py道具,当时他对某塞略有兴趣,然后被李先生一句你想脱肛么打消了念头。

    张先生绝对是个洁身自好(贪生怕死)的好青年。所以洁身自好(贪生怕死)的张先生被自己的脑补惊吓到了,他不想脱肛,不想不举,不想叉尽人亡啊!

    想着想着,张先生脑门开始冒冷汗。

    口中震动了一个多小时的口球无疑加剧了张先生的脑洞,悲惨的张先生捂了捂快要脱臼的下巴,又不自觉想要捂一捂自己即将脱肛的屁股。

    妈的,牙齿都要碎了。

    其实苏总挺冤的,苏总只是单纯地觉得,绑胳膊加堵嘴巴不利于血液循环,太伤身,所以用了一个脚铐和口球。

    甚至怕一不小心,害的张先生下巴脱臼,还特意定制了个最小号的特殊口球。

    这个口球妙在,就算张先生有四只手,在没有苏总帮助的情况下都摘不下来。

    所以两个小时之后,苏总回到卧室,收到张先生凌厉且连绵不绝的眼刀时,感到了一点受伤。

    心软的苏总都没舍得满两小时,他整整提前了十分钟前来抚慰张先生。

    口球摘下来的一瞬间,张先生来不及摸摸快要碎掉的下巴,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国骂就出口了。

    没办法,张先生嘴巴僵了。

    苏总一手拎着粘着口水的口球,一手捏着张先生下巴,仔仔细细看了下被口球震动磨蹭的红艳艳的唇,确定没出问题后,凉凉地来了句“我不介意再加一个小时。”

    张先生识时务地闭嘴,苏总觉得甚是可惜,只好摸了摸张先生的嘴角脸颊揩点油,不得不说,手感真好。

    张先生在心里深呼吸,克制住自己的暴脾气。

    “你到底想干嘛?”

    “想和你谈谈感情。”苏总摸了摸下巴,想干你,但是这话能说?

    “老子没有感情跟你谈,你个老色鬼,强叉犯。”

    看着张先生那可以喷火的眼神,苏总一边心里痒痒,神气的小公鸡,暴躁得可爱,但是又不经逗,一边又觉得遗憾,什么时候才能享受张先生的温柔呢?

    听到张先生的话,苏总赶紧为自己正名,“不不不,首先,我只比你大十岁,正值盛年绝不老,完全可以满足你,这你不用担心。至于色,只对你色我觉得这是男人忠贞的表现,你一定要把我定位成色鬼,虽然有点委屈,但是亲爱的你说了算好了,"苏总略带委屈的怂了怂肩,“至于上次那一夜……”苏总径自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不由露出了一个下流的微笑,口胡,是迷人的微笑,“那最多算和阿勒奸,虽然你醉得太厉害,但是可是一直舒服得直哼哼呢,要再试一次吗?”

    “滚你妈……”张先生见苏总晃了晃手里还泛着水光的口球,暴躁地吞下了后半句的“……的犊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都是存稿箱加手机,所以不知道怎么回复评论。但是看到有评论好开心啊,终于不是我一个人了呜呜呜。

    ☆、吃饱了才有战斗力

    苏总后来还是解开了张先生脚上的链子。

    一方面是晚饭时间到了,另一方面,我们真的不用太质疑苏总的重口程度,他顶多是个有点恶趣味的大叔。

    虽然他是个集龟毛、阴险、自恋、猥琐、下流于一体的偷窥狂,但是离s爱好者,强制py什么的还是差一点儿。

    当然,目前的张先生是不会相信的。

    所以他跟在苏总身后疑神疑鬼,等下吃饭不会只有一小碟流食,还不给勺只能跪舔吧?又或者等下这个老色鬼会让自己脱光了跪在他跟前,然后他像喂猫,嗯,猫应该不会蹲在桌子底下,那像喂狗一样喂自己?

    张先生摸了摸早已饿扁的肚子,给自己打气,兄弟,就算饿死也千万挺住,绝不食嗟来之食!

    事实证明,张先生纯属脑补过度。

    一桌星级酒店订来的大餐,吃得张先生鼻子眼睛都忘盘子里了。

    酒足饭饱的张先生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好像有点太……没危机意识了。

    张先生抬眼看了下苏总,人模狗样的,但是越是人模狗样的人,说不定越一肚子坏水。

    谈感情……不就是包养么,张先生想到这,忍不住又瞪了苏总一眼。

    不过显然,苏总还没有到跟张先生心有灵犀的地步,他们显然不在一个频道上。

    “别生气了,我保证链子跟口球只是个下马威,毕竟你真是太不听话了。”

    嘴巴的酸胀感让张先生不由瞪得更凶狠了。

    “还有别的不满意?”苏总摸摸下巴,“难道是饭菜不合胃口?这饭菜也算是大厨拿手的几个菜了,还是说你其实是想吃我做的?不过这个我们要商量一下,以后我们一起过日子,饭菜要你做,厨房跟我可没缘分,其他的事我倒可以学着做。”

    苏总说了一大串,张先生有点懵。

    过日子啊……

    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了。

    以前在家,父母会讨论过日子,跟李先生在一起五年后,会因为过日子来点无关痛痒的小摩擦……两个人过日子,听上去让人既怀念,又憧憬。

    不过对象换成这个老色鬼,真的可以?

    “你那是什么眼神?”面对张先生毫不掩饰的怀疑目光,苏总觉得面子上抹不开,可是他又不能告诉张先生,嘿,其实我盯上你几年了,不然你以为我能随便跟你上床?于是苏总只能让自己的表情纯良点,妄图改善张先生对自己的印象,毕竟不能一直做老色鬼不是。

    张先生默默收回了目光,吃饱了的张先生恢复了一贯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哦,就是你以为的那种眼神。那么苏总,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战斗力终于恢复了正常,张先生身心舒畅,油盐不进,水火不侵。可见,暴躁易怒的张先生,只会草泥马,只是身体不舒服影响发挥而已。

    苏总额角青筋一跳,“这点我以为我们达成了共识。”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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