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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娱乐圈]热搜榜钉子户 作者:花词

    第7节

    自恋如秦牧,自然而然的对夏亦岑产生了一丝玩味的兴趣,可哪成想,他竟然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地陷了进去。

    那之后,秦牧被知名导演请去主演斥巨资投拍、目标直指艾斯卡的电影《倾城旧梦》,为了留出充足的时间备战,拍摄进程显得颇为吃紧,组里就决定给主演们找几个文替和光替。

    秦牧有两场只露背影和高空拍摄全景镜头的戏,他是个人条件极为出挑的演员,导演苦于寻不到气质身形与他相仿的替身,只好与他商量,拼着拖进度也好,让秦牧自己来完成。

    夏亦岑就是在那时候被《倾城旧梦》找上的,秦牧从游戏官网查到了他的名字,把人推荐给导演,导演托关系打听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后,就直接去联系了他的经纪人遥哥。

    遥哥一开始并不愿意让夏亦岑去给秦牧当替身,他那会儿正在努力想接下一个青春偶像剧男二号的角色,虽然不及大银幕上档次,但好在能让观众眼里看得见夏亦岑这号人,不至于躲在背后连脸都不能露。

    是夏亦岑自己执意要去的。

    遥哥还苦口婆心地劝过他,说:“夏夏,你这张脸生成这样,合该被万千少女追捧,但凡上了星,不说大红大紫,至少也能迅速混成二三线,何苦去走喜剧之王的路?”

    夏亦岑一旦认准的事,别人说不通,他十分认真地告诉遥哥:“我一直很喜欢秦牧的戏,更佩服他炉火纯青的演技,这一次合作哪怕只当替身,也能学到很多。”

    后来遥哥就妥协了,他也认真地想了想,觉得也许夏亦岑真是块闯荡大银幕的好苗子,不能因为自己急功近利,耽误人家的前程。

    电影分别在两个片场拍摄,夏亦岑进组一周以后,才随着摄制团队辗转到外景,和自己暗暗藏在心中的偶像影帝秦牧,见上了第一面。

    那天是一场胡虏大军围攻京城的大戏,身染重病时日无多的亡国皇子,为了复国与外敌勾结,亲自陪同北方可汗,率领军队和汉人对峙在城郊荒野。

    长风猎猎,旌旗招展,甲光向日,战马嘶鸣。

    夏亦岑穿着闪闪发亮的银甲,头盔挡住了额头和长发,只露出一张虽然带着苍白病态的妆容,却清姿绝伦、颠倒众生的脸。

    他把红缨枪立在身侧,腰背笔直,整个人就像一道刺透层云、投向人间的天光。

    升降机架着摄影在高空拍摄,机位调整花费了很长时间,夏亦岑就这样保持着最好的状态,和众多群演一起,站在毫无遮挡的烈日下面,一动不动地等着打光,留下全景镜头。

    秦牧也穿着同样的衣服,化着同样略显憔悴病态的妆容,可他却呆在遮阳伞下面,手边是冰镇过的水果和嗡嗡作响的风扇。

    影帝只需要等最佳打光角度找好、全景镜头拍摄完成以后,在亲自披挂上阵完成近景露脸的部分就好了。

    他看着远处立于马上的身影,不知不觉间有些入了迷,仿佛在看一个刚刚起步、还在努力挣扎中的自己一样,秦牧既想嘲讽打击,也想冲过去扶一把。

    一场围城的戏排完,太阳已经从正空滑落到了西方,堪堪擎在远远的山顶,一点点向下沉,许是因为夕阳染色,又或者是暑气蒸腾,夏亦岑寻到机会来向秦牧问好的时候,脸上绯红得堪比天边云霞。

    “前辈,您好,我、我能不能求一个签名?”夏亦岑显得很局促,过分淳诚的样子,和他站在镜头下方的时候迥然不同,就好像利刃藏了锋。

    秦牧待人向来高傲冷淡,此时却起了捉弄的心,他冲夏亦岑笑了笑,狭长的眸子闪过精光,指着自己停在一旁的保姆车,提议道:“当然,不用这么客气,车里有笔,你跟我来。”

    夏亦岑简直受宠若惊,他从来不知道锋芒毕露的年轻影帝,竟然这样平易近人,他跟过去,见秦牧冲他招手,就稀里糊涂地坐进了车里。

    秦牧把车门关上,自己进副驾驶位,司机和助理都不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夏亦岑有点兴奋,他低头找了找,身上并没有本子之类的东西可以供偶像签名。

    秦牧拿出一志签字笔,笑眯眯地盯着他看,等了一会儿才问:“介意我签你衣服上吗?”

    夏亦岑的脸更红了,赶紧摇头,想转过去让他写在背上,又看到秦牧坐在前排貌似不方便回身,他紧张地攥了攥双手,一把将上身的t恤兜头脱了下来,铺开一块空白的补料,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秦先生请签在这里,我失礼了,您别在意。”夏亦岑垂着头不敢看对方,口中一板一眼地小声说话。

    他自然看不到秦牧此时眸色沉沉,正盯着他的光滑漂亮的身体,满目赏玩,甚至还有些许热烈的欲望。

    秦牧把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语气却很温和亲切:“都说了别这么客气,这次谢谢你能来,辛苦了。”

    “不不,前辈,”夏亦岑抓着衣服的手收得更紧,t恤被他攥得皱巴巴的,甚至被汗水浸得有些潮湿,“是该我感谢您和导演给了机会。”

    秦牧挑挑眉,他觉得有趣,眼前的人明明有如此相似的皮囊,里面装的瓤子却天壤之别,换做是他,就算读小学的时候,也说不出这种话。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秦牧随口问道,并飞快地在t恤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但他却没松手,抓住衣服的一角不放。

    夏亦岑扯了几下,抬起头来疑惑地看向秦牧,对方的目光还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犹如实质般,重点撩拨着胸口和小腹。

    再眨眨眼,却又觉得那目光很平常,没什么特别含义了。

    他觉得是自己太敏感,连忙正色回道:“这场结束就没有需要我替的戏份了,我再留几天,如果可以的话,想亲眼观摩前辈的演出,学习学习,不知道……”

    秦牧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有些狎昵地拍了拍夏亦岑的手背,才放开衣服让他穿好,说:“没问题,学习完了还可以来找我探讨。”

    这句话让夏亦岑方才生出的那点怪异的感觉,都被感动和欣喜给浇灭了,他穿上带有秦牧签名的衣服,有点激动地重重点头:“谢谢您!我会努力的。”

    秦牧看着夏亦岑开门下车的背影,左后心的地方赫然写了自己的名字,清晰又深刻,他满意极了,忍不住舔舔薄唇笑起来,再细细回味衣服下面匀称白皙的身子,更觉口干舌燥。

    夏亦岑果真在剧组逗留了几日,导演念在他提供的帮助,并没清场,秦牧也没再抽出空来,过多的关注他。

    后来就发生了拍摄那场激情床戏时,导演觉得秦牧身高和想要的感觉不符,临时指派夏亦岑上场,充当裸替的事情。

    夏亦岑是个不太会说拒绝的人,既然已经被求到头上,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导演。

    他以前从来没和别人做过那种事,这也是他第一次拍激情戏,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生涩和尴尬,仿佛连呼吸都及其不自然地别扭了起来。

    一连ng了几条,导演让他休息一下,找找状态。

    夏亦岑很焦急,也很忐忑,他怕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拍摄进度,甚至毁了一部本该完美的电影作品。

    秦牧适时出现,好言好语的安抚一番以后,又把他带到自己的保姆车里。

    “前辈,我实在不行,我做不到……”夏亦岑咬着下唇,双手用力绞在一起,“不然您跟导演说,算了吧,我真的不会。”

    秦牧没说话,他这次就坐在夏亦岑身边,正伸长了胳膊从后排的车载小冰箱里拿东西,他摸出一支瓶装的irish ist递给夏亦岑,很严肃地告诉他:“早晚要过这一关,不是现在也是以后,你说自己会努力,逃避也算努力么?”

    夏亦岑一愣,被玻璃酒瓶冰人的温度激出一串小幅度的战栗,附在上面的水雾聚成了细流,顺着他的指缝低落到车座上,染出深色的圆斑。

    秦牧把内心隐秘的算计小心藏好,好像真的只是在语重心长地教育后辈:“小夏,第一次都会紧张,你喝点酒,然后尽情自然的发挥,一定能做到的。我会让导演先拍我的部分,你注意观察,放轻松,过了这场我有半天休息,多教你一点东西,好不好?”

    夏亦岑被说动了,或者说,是被亲切、体贴,愿意言传身教的秦牧给蛊惑了,他拧开瓶盖,猛灌了两口触感润滑,后劲儿却烈性十足的爱尔兰之雾,一抹嘴,红着脸颊和眼角,说:“前辈,您说得对,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正如夏亦岑自己承诺的那样,观察学习完秦牧的表演以后,他再借下来的拍摄就顺利了很多,甚至不乏表现超常、十分精彩的部分。

    比如那极尽扭曲,悬于皇帝后颈上方,挣扎在杀与不杀之间的手;或者盘在男人腰上,温柔缠绕的修长双腿,和与之形成强烈对比,卷缩勾挺不断,绷出筋脉脚趾;又或者犹如濒死的天鹅一般,向后仰起拉长的颈部线条,轻轻颤抖、却忍不住律动的腰臀,和那泛着粉红光泽和淫靡薄汗的皮肤……

    秦牧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恨不得把饰演皇帝的演员从夏亦岑光裸的身体上一把扯下来,随手撕碎丢出窗外,然后换成自己扑上去,压着他,狠狠地进入、占有。用牙齿从头到脚撕咬,留下自己的痕迹,让夏亦岑总是说着礼貌敬语的嘴,只会哭叫、□□、求饶。

    激烈的床戏终于在夏亦岑超常发挥下,成功地完成了拍摄,导演很满意,决定给剧组放半天假,并带着大家到影视城的特色餐厅里好好吃一顿。

    夏亦岑累到几乎虚脱,酒精的后劲儿也渐渐返了上来,他的身体疲倦得连呼吸都觉得累,就拒绝了导演的好意,想自行回房去休息。

    秦牧也留了下来,推说自己刚才光着身子拍戏,有点着凉,让大家玩得开心不必管他。

    他把醉到意识模糊的夏亦岑扶到房间,安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却没有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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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秦牧就是三观不正的那种真坏,不会洗白他啦?但坏蛋也有真情在,他对夏亦岑好就行。。。

    第32章 同居生活

    周末末对于情爱方面的关系定位,有他自己的一套固定标准,比如约会就是约会,交往就是交往,两人处于什么关系,就做多少事,不能超出限定,免得会过多影响到对方的原有生活和私人空间。

    陈彤和丈夫都是海归,因为家庭原因和求学经历,周末末一直接受的都是西式教育,思想和三观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他的脑子里几乎没有什么传统的感情观念,像东方人一向认为的“喜欢某个人就必须努力去求得一个稳定牢固的关系,并妥善经营”这种想法,周末末不懂,也不太能理解。

    和某个人同居这种事,更是他以前想都没想过的。

    同居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要把原本属于他自己的房间拿出来跟别人分享,不再能独霸整张床、沙发和健身房;衣柜里被塞进不属于自己风格和码号的衣服;需协定好一个共同的晨起时间,以便一起吃早餐;浴室要错开时间使用,除非他愿意和对方一起泡澡,看电视换频道时,也得出于礼貌,询问一下人家的喜好……

    还有许许多多让周末末一时无法适应的地方,他活了二十四岁,和各色男男女女约会、交往,但却从来没尝试过跟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共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而且长达两周之久。

    “我真的不喜欢家里有人。”在白岳阳自作主张,带着两只大号旅行箱登堂入室时,周末末苦着脸堵在门口,很无奈地小声嘟囔。

    但他最终还是把人让了进来。

    在此之前周末末有想过,不如找个机会结束和白岳阳之间处于约会阶段的关系,并正式进入更加亲密的交往阶段。

    老男人是那么令他着迷,所以即使尝试同居看起来就好像他只想散散步,结果刚迈开腿就跑了起来一样,速度快得有点出乎意料,其实周末末心底的抵触情绪,也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

    白岳阳总是能一眼看穿人生阅历尚且浅薄的小周公子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他抓住了那点着迷,顶住了不严重的情绪,乘胜追击,抢滩登陆,初战告捷。

    他用一种过来人的口气告诉周末末:“宝贝儿,每天吃吃睡睡,没有人怎么行,来试试,我保证你会喜欢,说不定两周后还会紧抱着我不放,就像做那种事时你的那个地方一样,‘口’是心非。”

    周末末觉得白岳阳在说“吃吃睡睡”几个字时,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简直贼得不像话,他挑了双最丑的拖鞋甩给他,撇嘴“呸”了一口。

    小周公子的待客之道很不友好,他抱着手臂跟在白岳阳后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自己整理安顿。

    套房的大小是整层的三分之一,所有功能分区加在一起足有四百多平,周末末压根没提议带他熟悉熟悉,仿佛就等着瞧一向从容的人到底会不会尴尬一样。

    等白岳阳把私人用品和衣服有条不紊地填充到这间套房里以后,他们的同居生活就正式开始了。

    “大叔,你有没有听过强扭的瓜不甜啊?”周末末跟着白岳阳逛到了套房客厅避光那一侧的酒吧分区,他坐到高脚凳上,双手托着下巴故意发难。

    白岳阳觉得周末末双腮挤在一起的样子有点好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问他:“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强……扭过你?”

    故意的停顿让话题一下子走了调。

    “现在不是正强行闯入我的领地?”

    “不一样,”白岳阳笑道:“要是让我趁早强扭下来,就弄回被窝里藏好,多捂两天,不仅甜,还会熟透了。”

    周末末也笑,他从消毒柜里取了两只高脚杯,拉动垂在手边的雕花木绳,长桌里侧的整面墙壁忽然动了起来,一排排裂开,绽出一面大木架子,里面插满了美酒,软木塞整整齐齐列队上指,好像堡垒的机关被触发了一样。

    墙壁的表层和内里结构都是用顶级橡木做的,收集并享受美酒是周末末最大的癖好。

    他选了一支德国eiswe,斟酒敬上,道:“前阵子看有人在微博求续诗,闹得全首页文绉绉的,要我说啊,哪个都不如‘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喝了我的酒,就是我的人’好,对吧?”

    他眨眨眼,浅色眸子映出了荡漾的酒红,让人几乎看着就醉了。

    白岳阳晃着酒杯,说:“对,都是你的。”

    不得不承认,白岳阳是个令人浑身舒爽欲罢不能的同居对象。这一认识在周末末发现他会做早餐,而且做得相当不错以后,更加深刻了。

    入住的第二天,白岳阳发现周末末自留的这间套房竟然还有一个设备齐全的厨房,于是就让叶助理带人送来了两大包新鲜食材。

    “厨房算什么,总部这边主要还是办公,住宿差劲透了。撒丁岛有条件最好的ace酒店,国王套房面积接近1000平,能晒日光浴,每间卧室都有葡萄酒窖,室内泳池的水是从海里输送的,还提供私人管家和私人厨房服务,按米其林餐厅的菜单选择,一晚两万刀。如果所有的ace酒店都能做到那个档次,我们家就要上天啦。”周末末说起ai的产业如数家珍,那样子十分自豪。

    总之,这个“不算什么”的厨房和这位“不速之客”的同居者,让小周公子从此过上了每天七点起床,七点十五分准时能吃上亲制爱心早餐的幸福生活。

    白岳阳在饮食方面有些令人发指的强迫症,比如,他甚至会去控制摆在盘子里每一根芦笋,粗细长短色泽必须等同。

    所以他做出来的餐食往往摆盘规整划一,艺术感极其强烈,让人忍不住就想做出拍照“验毒”这种浪费生命的行为。

    “你是不是处女座?”周末末狠心戳碎盘子里正圆形的煎蛋,他居然有些不忍心搞破坏。

    白岳阳挑起眉毛看了他一眼,“不,我天蝎。”

    周末末长出一口气,开玩笑说:“不是就好,我是处女座的职业黑,我妈和呆毛他妈都是处女座,她俩凑在一起可以把人逼疯。但是大叔,你上升星座肯定是处女吧,吃个早餐都弄成这样,还有你那些叠成四方块的内裤、按颜色深浅渐变排列的袜子,等等等等,没道理不是……”

    白岳阳被他聒噪得受不了,放下筷子飞快的伸过头去,用双唇堵住了周末末的嘴,舌头进去转了一圈,又带着全麦面包的甜味儿退了回来。

    “末末,我哪里都不是处,不是昨晚还给你交了粮么?”白岳阳把周末末撩红了脸,又问他:“你特别相信星座?”

    他自己是从来不信星座的,不止星座,什么测字、算命、占卜,凡是把命运交由抽象神明和玄学规律掌握的东西,他都不信。

    周末末却点点头,特别笃定地道:“信啊,我就是典型的白羊座,太准了!”

    白岳阳笑着看了他一会儿,默默记下他的话,留着以后派上用场。

    两人的同居生活并没有像周末末想象中那般洪水猛兽狼烟四起,白岳阳是个成熟睿智的男人,他懂得如何给情人创作最舒适的相处模式。所以该有的私人空间和自由度,并没有因为屋子里多了一个人而大打折扣。

    正如周末末所说,ai大厦的主要功能还是集团办公,留作ace酒店客房的楼层并不多。白岳阳张口就要两层30套房间,周末末费了好大劲,才挤出25套空房来,还是“6667”组合,分别散落在四个楼层。

    白岳阳在流光旗下的各个子公司里选出了20名优秀员工来参加封闭培训,他自己全程跟踪旁听,监督大家学习。

    国外请来的讲师团队一共三男一女,其中有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外形宛如太阳神阿波罗。周末末怀着一颗异于常人的爱美之心,见色起意,总是以陪白岳阳为借口,来观赏美色。

    白岳阳发现周末末只在男神讲师的课上才会来找自己,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表达抗议,釜底抽薪,干脆自己也不去旁听了,白天就在房间里处理公务,培训期间有重要的事才会露个面

    oo和ai堆积的工作,终于在同居生活过半后,被周末末大刀阔斧地完成得差不多。流光的培训是封闭的,他不能跟着白岳阳去课上看“阿波罗”,就更觉无聊起来。

    早上六点半,白岳阳准时睁开眼睛醒过来,打算像平时一样起床去做早餐,他很有信心让周末末在两周结束之前习惯自己的存在,并开始期待长期同居。

    白岳阳翻了个身,刚想坐起来,就被从旁边忽然伸过来的魔爪一把攥住了正在晨勃中的下= =体。

    他昨晚做完以后,没穿内裤。

    周末末的手掌温软细嫩,那是一只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手,掌心刚包裹住白岳阳下面的小头,就带来了一波强烈的舒爽。

    白岳阳闷哼一声,重新倒在了床铺上。

    他顺着周末末抓着自己的手摸上了他的小臂,一路向上探到胸口,用指甲刮搔,把那颗凸起的小肉粒玩到充血勃= =起。

    周末末学着他的手法,伺候起他下面那根沉甸甸的家伙,弄了没一会儿可能玩够了,又握着头部开始画圈,带着rou= =棒在两腿间搅动起来。

    “宝贝儿,练习挂挡啊?”白岳阳被逗笑了,伸长胳膊把人抱在怀中,挺腰用下面往周末末身上撞了两下。

    周末末显然还没太睡醒,眼睛闭着,长睫毛盖在脸上,噘着嘴小声抱怨:“好无聊啊,好想被qiang= =奸啊。”

    白岳阳听了满脸wtf,目瞪口呆了一会儿,就翻身压了上去,用实际行动满足了他这个小小的心愿。

    等他们胡闹完已经十点多了,一上午匆匆而过,餍足的小周公子看看表,道:“反正已经君王不早朝了,索性今天放个假吧大叔,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白岳阳这次的本来目的就是泡小周公子,在酒店泡和出去泡都一样,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他俯身亲了亲周末末睡翘的头发,跟着是额头、眼皮、鼻尖,一边亲一边应道:“好,今天舍命陪君子。”

    “谁要你命了。”周末末被亲得咯咯直笑。

    白岳阳就告诉他:“岂止是命,命根子都是你的。”

    第33章 诚信包养,童叟无欺

    六月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出门的时候还晴空万里,刚把车开上三环,黑沉沉的乌云就压了下来,向远看,天地交汇处积了一层浓重的灰白之色,蒙蒙雨幕从天边滚滚而来,很快堵住了前方的去路,豆大的雨点劈了啪啦砸到挡风玻璃上,拍出一朵朵水花,最后胡乱连成一片,分也分不开。

    视野被水帘遮挡,满目只剩下了白花花的银线。

    高速路上的车流慢了下来,周末末开了雨刷,不耐烦地用脚一下一下点着油门,好像下一秒就会等不及冲上前去,把别人撞翻在地,杀出一条血路来。

    白岳阳拍了拍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温声道:“你急什么,要么去歇会儿,换我来开?”

    周末末瞥了他一眼,表情很难看,屁股长钉子了一样,浑身不得劲儿。他开惯了快车,根本受不了在倾盆暴雨中跋涉的滞顿。

    两人寻得路边停下,在车内交换了位子,从周末末身上跨到驾驶座时,白岳阳低头亲了他一口,轻飘飘的吻,没什么热度和欲望,但却意外的起到了点安抚人心的作用。

    周末末歪在副驾驶上,长出了一口气,指着导航说:“你照着开,再过三个路口,从东侧下高速。”

    白岳阳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的沉稳,不管开车还是干别的,也许是年龄和阅历赋予了他这种安全感,周末末躁动的心也随着他打方向盘的动作,静了下来。

    “我朋友的私家酒庄,自己酿的酒很受欢迎,我想今天带你去尝尝,”周末末手上得了闲,话又多了起来,“他那不招待外客,都是圈里的熟人闲暇时过去玩,带伴儿的话就纯休闲放松,不带伴儿的话,还可以当场物色。”

    白岳阳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圈子是什么,他偏头看向周末末,见他一脸坏笑,转来转去的大眼睛里写满了蠢蠢欲动、心猿意马,心里就有些不爽,知道这小子以前定然没少“物色”。

    “大叔,你皱着眉头的样子也好看极了,”周末末笑了起来,他看出白岳阳不痛快,就撒娇一般用脸蹭了蹭他的肩膀,说:“我今天可算带了个好伴儿,让他们羡慕。唉也不一定,休息日竟然赶上这种天气,说不定没人去玩了。”

    “哦?‘他们’还知道我呀,那你说说,哪里好?”白岳阳被周末末两三句话哄得开心了一些,就顺着他往下说。

    “你知道圈里怎么评论你么?”周末末不答反问道。

    他自己是喜欢猎艳的,出国前就半混不混地跟城中那些高素质同性恋人群瞎参合,回国以后也很快融了进来,时不时出去玩玩,寻求浪漫和刺激。

    但白岳阳不一样,一来他年纪大、玩心小,不喜欢跟着小年轻们乱搞;二来,以他在娱乐界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极品没有,主动送上门的都应接不暇,自然不用费劲出去觅食了。

    白岳阳保持匀速驾车,好像一个职业司机一样,开得又稳又舒服。周末末笑嘻嘻地看着他的侧脸,掰着手指头道:“他们说你:诚信包养,童叟无欺,出手大方,技术一流。”

    “……”白岳阳面露尴尬,自己默念了一遍,噗嗤笑出声来,摇头道:“我习惯在一段时间内寻一个固定伴儿,安全省心。他们说得挺对,物质上几乎有求必应,至于技术……没人比你更清楚。”

    周末末完全没有感到任何不好意思,他点头称是,大大方方地夸了两句,又问:“那我呢大叔,对我也有求必应吗?”

    白岳阳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他太了解周末末这种天之骄子在二十出头的年纪里,对待感情是一种怎样玩世不恭、过完今天不要明天的心态了。

    毕竟谁都是从那时候走过来的,要是他现在敢信誓旦旦地表白,这小子保证明天就能吓得玩消失。

    一段确定且稳定的关系,对于目前的小周公子来说,简直如同洪水猛兽般,是他最不想要的束缚。

    “胡言乱语,你跟他们做什么类比?”白岳阳最终只好叹了口气,不轻不重地把问题扔了回去。

    周末末心底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异样感觉,他懒得多想,大笑着说:“就是嘛,要论大方也应该是我对你大方。”

    “那你最好再大方点,白叔叔年纪大了,不如你会玩,末末有什么花样可别藏拙。”白岳阳冲他挤挤眼,也笑了起来。

    “就说你三句话不离本行。”周末末想起昨晚和今早俩人在床上做的那些极尽荒唐的事,脸上竟然有些发烫。

    两人从东侧道口下了高速,这里已经是郊区了,开了一段以后就上了土路。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路上汪了没人脚踝那么深的水,把土路泡得坑坑洼洼、泥泞不堪。

    “啊!”周末末本来好端端的坐着,忽然惊呼一声,抓住了白岳阳的袖口。

    白岳阳吓了一跳,还以为车轮子陷到了泥坑里,这种天气本不该出行,何况到远离市区的城郊来,搞不好今晚还会困在这里回不去。

    但他不想拂了周末末的兴,就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耐心来,权当自己在带孩子哄孩子,放缓了车速,轻声问:“怎么了宝贝儿?”

    周末末说:“快停车,看那里!”

    左右路上也没别的车,白岳阳就靠边停了下来,顺着周末末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路边斜坡的草稞子里,蜷缩着一团黄色的不明物体。

    白岳阳有些轻度近视,而且雨下得太大,大地被浇得冒白烟,视线就更为模糊了,他眯起眼睛辨认了一会儿,隐约看出那好像是一只大型犬。

    “末末,”白岳阳无奈地看向身边跃跃欲试的小孩儿,劝他:“雨太大了,咱们没有伞,出不去……”

    “有!有有有,等着啊。”周末末卸了安全带,伸长胳膊绕到椅套背面的口袋里摸索,还真掏出一把折叠雨伞来。

    这车是他常开的,夏亦岑心细,总会帮他准备一些雨伞、药箱之类的应急物品,以前他还嫌发小烦,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暴雨倾盆,一把伞挡不住多少,但聊胜于无,白岳阳把周末末按在座位上不让他动,自己开门下车,撑着伞往那团在雨中瑟瑟发抖的生命跑去。

    周末末趴着窗子往外看,见白岳阳捡起牵引绳,大力拉拽了几下,地上的那条狗却并不配合,向后较劲不愿跟他走。

    白岳阳被风吹雨淋,半边身子都湿透了,他索性把伞收了起来夹在胳膊下,然后双臂抱起狗,大步流星地跑了回来。

    周末末顾不得一人一狗身上湿淋淋的水汽,把毛巾丢到白岳阳头上,接过狗包在怀里,又开了空调。

    车内很快暖了起来,白岳阳把外套脱了扔到后排,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捡回来打算怎么办?养着?”

    他浑身湿透,额前垂下几缕凌乱的发丝,看起来年轻了不少,说是不满三十也不会有人不信。周末末看着那些顺着他侧脸和颈线向下流淌、最终滑入衣领的水珠,觉得身体莫名燥热,很想伸出舌头来舔舔干净。

    他看了一会儿,就别开脸,也拿了条毛巾给怀中的狗顺毛。

    “扯淡呢大叔,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狗。”

    白岳阳亲自抱回来的,哪能不认得,他拍了拍狗狗无精打采耷拉在周末末膝盖上的脑袋,“金毛犬,怎么了?听说这个品种好养。”

    周末末不满地“啧”了一声,扯扯狗身上的牵引带,说:“这是一只导盲犬,肯定不是被抛弃的,八成跟主人失散了,它刚才死守在那里不愿意走,说明他主人就在附近。”

    白岳阳眉头一皱,导盲犬的主人,应该会是个瞎子?

    “有道理,所以呢?”

    “找啊,这么大的雨,一个盲人没了导盲犬,会出事的!”周末末的语气很焦急,碰上这种需要帮助的事,他总是这样热情饱满。

    白岳阳的脾气看起来比他温和有礼多了,但骨子里却有着商人的冷漠,他并不愿意给自己添麻烦,就说:“也许是狗自己从家里跑出来的。”

    周末末瞪了他一眼:“在家穿什么牵引带,你不找我找。”

    白岳阳哪敢在这种大风暴雨天气放他自己下车,他把车发动起来,用十分缓慢的速度沿着斜坡行驶,道:“留意看,真有人,应该就在这条路上。”

    周末末还想下车,但外面雷电交加的有些吓人,他只好伸长了脖子向窗外四下观望,不肯放过丝毫。

    两人开出去能有五百米,果然在斜坡最陡的洼陷下面,发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那人显然已经陷入昏迷,身体被一颗树挡住了,否则可能还会继续往下滚,甚至掉入暴涨的河水里。

    “感谢上帝,”周末末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激动道:“妈的可真惊险,再偏一点轱辘下去,这货肯定会被淹死。”

    怪也怪这水漫金山的天气影响了狗的嗅觉,所以导盲犬才没能顺着气息找过来,好在被他俩给碰上了,要不然雨下个没完,等水涨了上来,这人也八成也凶多吉少。

    周末末这次跟着白岳阳下了车,两人冒雨把人抬了回来,塞进后排的座位上安放。那条狗见了主人才稍微精神了一点,从前排窜了过去,依偎在脚边趴好,呜咽了几声就没了动静。

    “见鬼的雨,”周末末留在后排照看,低声咒骂一句,跟白岳阳说:“大叔,咱们还是先去我朋友那里,这人身上好烫,他发烧了。”

    白岳阳背对着周末末应了一句,默不作声地重新发动了车子。他面色深沉,眼中翻滚着诧异,心事重重地向前驶去。

    第34章 天上掉下个瞎美人

    酒庄的主人也是个家大业大的富二代,和周末末年纪相仿,不过上头有个哥哥顶着,没什么继承家业的压力,成天到晚混吃等死,就知道玩。

    这位二少爷正在酒庄别墅门口的雨棚下面等着周末末,见到车里一片狼藉的情况,就开始大呼小叫:“我□□小子怎么跟落水狗似的?哟呵还一次性带俩人,周末末你这要干大事啊!”

    “我干你大爷,”周末末抹了把脸,指着后排的一人一狗说:“来搭把手,准备两个房间和换洗衣物,再让刘阿姨帮我们弄点吃的,要死了!”

    二少爷先让人牵走了狗,又亲自帮忙把路上捡来的倒霉鬼搬下车,这才倒出空打量跟周末末一起来的男人。

    白岳阳感受到了来自酒庄主人探寻的目光,就大大方方地冲他笑了笑,伸出手:“你好,敝姓白,白岳阳。”

    “原来真是白总啊,没见过真人还有点不敢认。你好你好,叫我小林就成,”二少爷跟他握了握手,带人进屋,热络地招呼道:“你们先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别着凉。”

    白岳阳这一路又捡狗又捡人,里里外外湿得厉害,先上去洗澡换衣服了。周末末还有点担心那个倒霉的瞎子,就留下来监督小林安顿他。

    小林找了间干净的客房把人放在床上,吩咐刘阿姨煮姜汤做饭,撞了撞周末末的肩膀,坏笑着道:“唉,听你电话里说要带人,还以为你丫转性了,愿意带小夏出来玩了呢。跟你一起来的那位,不是那个‘童叟无欺’么?你小子真生冷不忌口,跟林哥说实话,是不是瞧上他手底下那些个大明星小鲜肉了?我可告诉你,吃独食会遭雷劈的。”

    周末末被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裹着,别提有多难受了,他作势踢了小林一脚,骂道:“林二,别整天就想着裤裆里那点事行不行,我好鄙视你哦,起开我要去洗澡,你叫人给他擦擦脸换身干净衣服,我看这小子弱不禁风的,别好事变坏事,再给人弄挂了。”

    林二看着周末末转身出门的背影直撇嘴,心想,就那蛮腰一扎的小样,哪来的迷之自信嫌弃别人瘦弱。

    周末末被管家带上楼,进门发现白岳阳都洗完了,身上披着浴袍,脑袋上顶着毛巾,正坐在床上摆弄手机。

    他过去伸出爪子,往白岳阳袒露的胸肌上掐了一把,“大叔,真性感。”

    白岳阳放下手机,拍了拍他那被湿裤子勾勒出来挺翘的小屁股,把人往浴室里赶:“乖啊快去,给你放好热水了,洗干净出来叔叔再陪你玩。”

    周末末真是快要爱死他了,开开心心地跑去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白岳阳靠在床头上打电话,一双长腿支着,腹肌和腿间的美景若隐若现。

    “你联系上池蔚让他抓紧给我回电话,就说他想要的消息,我这里有。”白岳阳见周末末洗完了,匆匆交代一句挂了电话。

    周末末把干毛巾折成一条拿在手里,绕着白岳阳的下巴和脖子搔来搔去,眯眼笑道:“大叔,你来帮我吹头发。”

    白岳阳伺候人太有一套了,周末末感受着他温柔却不失力道的手指穿插在自己发间,头皮爬过一阵阵麻酥酥电流,吹到八分干,白岳阳就把风筒关了,耳边呼呼的噪音戛然而止。

    周末末随口问道:“池蔚是谁呀?跟我出来玩还谈什么工作,烦人。”

    白岳阳正垫着毛巾帮他擦头发,闻言动作一顿,只说:“一个新企划,是我不够专心了,末末来罚我?”

    他这么一说,周末末反倒不好意思追问了,要不然显得自己有多心机,想套人家商业机密似的,他晃晃头发,站起来道:“好呀,就罚你陪我去探望弱势群体。”

    这么个糟心的天气,根本没人来酒庄玩,周末末自己临时起意,本来想到了再呼朋唤友,眼见瓢泼大雨无休无止,只好作罢。

    好在路上捡了个人,让这个休息日不至于那么无聊。

    白岳阳陪着他下楼探望所谓的弱势群体,林二少爷忙进忙出也沾了一身雨水,这会儿跑自己屋里洗澡去了,客房里只剩下倒霉鬼一个。

    他被换了身干爽的棉袍,身体陷在松软床垫子里,被子下面单薄一条,脸色苍白如纸,像要融化进床单里消失一样。

    周末末也不知道自己收了啥刺激,就是特别心疼这个素昧平生的人,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低下头细细打量。

    小瞎子看起来很年轻,最多26、7岁,离近了看才惊觉,这人长得可真好看。那种好看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沉静温润,尽管他紧紧闭着眼睛,但周末末还是从他柔和不失俊秀的轮廓中深深地体会到了一股灵气。

    “唔,上善若水。”他忍不住嘟囔道。

    白岳阳跟了过来,咬着耳朵问他:“说什么?”

    “我说他真好看,像纯净水似的。”周末末对美好事物的追求早达到了一种狂热的状态,他笑意浅浅,伸手就要去摸床上那人的脸。

    白岳阳从后面将他一把揽入怀中,飞快向后拖去,轻声呵道:“没你好看,别动他。”

    周末末惊得瞪大了眼睛,扭过身去,绷着身体看了一会儿,才换上满脸毫不掩饰的讥诮,眨眨眼说:“大叔,以前没看出来,您老还小心眼啊?好啊,我不动他,我动你。”

    他说着就没轻没重地闹了起来,手掌灵活地向下钻到白岳阳两腿间,抓住了那团尚在蛰伏中沉甸甸的软肉,极尽挑逗地把玩起来。

    白岳阳被他撩得小腹阵阵发紧,口干舌燥,一股邪火找不到发泄口,很快就硬了起来,他还抱着周末末不放,拖着人往门口走,贴着他耳朵狠狠道:“小坏蛋,等会有你受的,可别哭。”

    两人眼看就要出门,床上那位却醒了,哑着嗓子哼了两声,挣扎着像坐起来。

    周末末挣脱白岳阳的怀抱,一溜烟跑了回去,兴冲冲地问道:“哎你醒了呀?别动别动好好躺着,你别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好人。”

    那年轻的瞎子闻言一愣,紧张得抓紧了床单,淡青色的血管从他雪白的手背上微微凸出来,好像芝兰玉树在抽枝发芽。

    周末末留意看他双眼,那对儿眸子漆黑澄澈泾渭分明,睫毛不密,但特别长,可惜就是散着神没焦距,像哭着喊着要尔康的紫薇似的。

    想起尔康的鼻孔和表情包,周末末忍不住笑了起来,他靠在白岳阳肩膀上,上气不接下气道:“我逗你呢,怕什么。感觉怎么样?外面下暴雨,医生过不来,管家说你应该没什么外伤,哪里不舒服要说。”

    “红茶呢?”瞎美人一张嘴,声音嘶哑得厉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周末末以为他口渴要喝茶,就拿起内线给刘阿姨打电话,让把煮好的姜汤送一点过来,还跟他说:“你还是先喝姜汤吧,晚点带你吃茶点呀。”

    那瞎子摇摇头,嗓子又干又疼,费力地发声:“红茶,我的导盲犬。”

    白岳阳刚才一直没说话,这会儿忽然道:“放心,狗在楼下,你叫什么?”

    瞎美人虽然看不见,但他明显感觉出这道比刚才更加沉稳成熟的男声里带着明显的探寻和质疑。他向后缩了缩,抓着被角,轻声回答:“温禾,禾麦的禾,今天谢了。”

    周末末挥挥手,又意识到人家看不见,便笑道:“没事,等雨停了医生来,要是你身体没问题,我们再送你和红茶回家,现在现安生躺会儿吧。”

    刘阿姨送了姜汤过来,温禾自己捧着碗喝了两口,就不再说话了。

    周末末以为他身体不适,就带着白岳阳出了客房,不继续打扰他休息。

    林二洗好澡换了身行头,坐在一楼大客厅的沙发上翘着脚等他们,身边还跟了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正乖乖顺顺地窝在他怀里剥奶油核桃。

    周末末也坐了过去,从林二手里抢了半杯酒,抿一口,满足得长出口气,跟白岳阳说:“刚才匆忙,我得重新介绍一下,这是出国前就认识的哥们,林氏集团二少爷,林却。”

    白岳阳笑着重新跟林二少握手寒暄,目光扫过他鼻梁上的几粒斑点,开玩笑问:“麻雀的雀还是喜鹊的鹊?”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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