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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吾为将军 作者:小柳子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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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吾为将军

    作者:小柳子

    【文案】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公主也好,将军也罢,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你就是江引歌,就是我爱的人

    你爱这个国家,我便与你一起守候,你若是一直都是男儿身,那么我便嫁于你,你若是女儿身,我便八抬大轿迎娶你。”

    “乌弦凉,你!”

    不想你半生戎马,再许我共话桑麻。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乔装改扮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乌弦凉,江引歌 ┃ 配角:雯凤,江步,江向曲,江誉流,宗灵,乌长勋,乌涯 ┃ 其它:强强,女将军,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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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华京城】

    ☆、 第一章:一朝醒来是他妻

    是谁在耳边絮絮叨叨,哭哭啼啼。

    “小姐……呜呜……王爷太狠心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小姐你快点醒来啊……醒来……醒来我们去看沁园的梅花,你最爱的梅花……呜呜……都开了,都开了。”

    头疼欲裂,浑身竟似乎无一处是为安好,哪怕是有所准备,也是没有想到竟然痛到这个程度。

    乌弦凉勉强睁开眼睛,浑身的痛楚全部涌现,痛得她低声申吟了出来,又因喉咙干涩难耐,声音只听得破碎。

    身边的丫头前一刻还在哭哭啼啼,这一刻看到乌弦凉醒了过来,立刻惊喜的叫了出来:“小姐你醒了?!”

    她见乌弦凉痛苦难受的样子,一时又哭着了脸,连忙凑过去问道:“小姐你感觉怎么样了?”

    乌弦凉用嘴型说着一个字:“水。”

    丫头连忙倒了杯水过来,小心翼翼的喂乌弦凉喝下去。

    乌弦凉感觉终于舒服了点儿,才有空打量这儿。

    看着这古色古香的家具,还有身边这人的打扮,乌弦凉眸里闪过一份无力,果真如此呢……

    果真穿越了。

    由于身体原因,乌弦凉没两下子又睡了过去,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感觉好转了。

    身上的伤都结了疤,在自己的贴身婢女雯凤口中得知,这是王爷给打的,给出的原因是自己推了他的爱妾一把。

    而堂堂王爷的正妻,身为王妃的她,就被打得失去了性命,要不是乌弦凉穿越而来,哪儿还有王妃?哪儿还有雯凤口中的小姐?

    乌弦凉为这身体的前主人感到悲凉,远离渣男,远离家暴的重要性啊……

    不过,不管以前是什么样子,至少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不会再发生了。

    现在的乌弦凉,可没有找虐的兴趣。

    终于能下床了,此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而这么多天里面,乌弦凉对着的人只有雯凤,没有任何人,至于那个自己名誉上的丈夫,貌似是叫江誉流的男子?乌弦凉至今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这里的寒冬也是大雪纷飞,捧着暖炉,乌弦凉有些艰难的从床上下来,推开门。

    大雪纷纷扬扬,格外美丽。

    乌弦凉紧了紧手中的暖炉,然后走出房门。

    雯凤刚好从外面回来,惊呼一声:“小姐!你怎么起来了?外面冷,快回去。”

    “我都要发霉了,出来走一走也是好的,再说,你不是说梅花开了吗?”乌弦凉执意要走一走

    雯凤只好扶着乌弦凉往沁园走去。

    走着走着,乌弦凉实在不喜欢这种被人扶着的感觉,便把暖炉一把塞进雯凤手中,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啊……这一个多月快憋死我了。”乌弦凉舒服的感叹。

    随意盘起的长发,由于她的动作而散落,伴随着风吹和雪飘,雯凤原本想要责怪的话,却在看到自家小姐那抹舒心的笑容时候,说不出来了。

    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小姐露出这样的笑容呢……

    雯凤觉得小姐病醒了之后,好像哪儿不一样了,不缠着要见王爷了,不乱发脾气了,好像……忘了王爷一样。

    雯凤还在发呆,乌弦凉见状,勾起唇角,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雯凤,在想什么呢?”

    乌弦凉似笑非笑的表情,带着两分痞气,这份痞气在一个女子身上竟然没有任何突兀,雯凤脸瞬间便红了起来,连连摇头:“没……没什么。”

    乌弦凉也没在意,转过头来,双手负背,走往沁园去。

    江誉流和爱妾文璐走在沁园中,眉目俊朗,而旁边的文璐掩嘴感叹:“王爷快看,这梅花开得真好啊……”

    江誉流漫不经心的看了过去,点了点头:“嗯,确实好看。”

    “妾身真的很感谢王爷,能够和王爷一起看梅花,真的是妾身的荣幸。”文璐娇柔的倚在江誉流身上,一脸幸福。

    江誉流嗯了一声,伸手搂上文璐的腰,刚想闭眼,余光却看到西门进来两个人。

    那乌弦凉走得简直是大刀阔斧般,双手负背,嘴角含笑,面容颇为苍白,可是却也竟带了两分病态的美。

    旁边的雯凤似乎在说些什么,而乌弦凉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刚进西门,江誉流便已经皱上了眉头,以为乌弦凉是要往自己走来,因为江誉流肯定二人的目光对上了。

    然而出乎江誉流的预料的是,乌弦凉竟然扭头往一侧走了过去。

    “小姐,你小心点儿,别摔倒了……别……小姐你看,是王爷。”雯凤看到了和文璐抱在一起的江誉流。

    乌弦凉明显也是看到了,还有点诧异,怪不得原来会看上江誉流,这果真是个看脸的世界啊。

    乌弦凉明明白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对自己的厌恶,乌弦凉不太在意,她总不能看到他厌恶还凑上去吧?

    他对自己厌烦,自己对他也不见得有好感哩。

    “真好看……”乌弦凉伸手想要拉下一截梅枝,结果拉动了伤口,一时哎呀一声,龇牙咧嘴的缩回了手。

    “小姐,你怎么不小心点呢?”雯凤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赶紧扶着乌弦凉退到一边。

    “这身体这样子简直是要命啊。”乌弦凉扶了扶自己的腰,抬头看着那开得茂盛的梅枝,摇头晃脑的吟道:“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雯凤听不懂这文绉绉的诗句来,嘴里还是唠叨着乌弦凉的身体,可是雯凤听不懂,不代表江誉流听不懂。

    江誉流先是诧异了一下,而后觉得被乌弦凉这样无视,愤怒油然而生,不由得出声喝道:“乌弦凉,你在做甚?!”

    这一声,把在场的三个女人都吓着了,胆小如江誉流怀里的文璐脸都白了,转过来才看到乌弦凉,一时之间眼里闪过一丝快意。

    雯凤见状连忙拉了拉乌弦凉的衣袖:“小姐……王爷叫你呢。”

    乌弦凉只好走了过去,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脸上倒是平静,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问道:“我这不是在赏梅嘛,王爷你找我有事吗?”

    江誉流没想到乌弦凉对自己是如此冷淡,窒了窒,旁边的文璐给乌弦凉福了一礼:“妹妹这厢见过姐姐了。”

    “妹妹这是行什么礼呀?赶快起来。”乌弦凉假意要搀扶,实际上却只是手懒懒的伸了一下。

    “原本前几些日子也想去看看姐姐,可是事多总是容易忘记,今日看姐姐状态,已经没事了吧?”文璐一副关心贴切的模样。

    “有劳妹妹挂念了,我身体已经并无大碍。妹妹还想着来看看姐姐,真是有心啊。”乌弦凉笑眯眯的道。

    文璐脸色不变,笑着接口:“姐姐这是哪儿的话?姐妹一场,互相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嘛,王爷公务繁忙,我们姐妹作为王爷的女人,也该团结不让王爷忧心才是啊。”

    “王爷能有妹妹这样的妾侍真的是太好了。”乌弦凉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模样,要是以前文璐这样说话,乌弦凉准扇她一巴掌,骂她凭什么和自己相提并论,可是现在的乌弦凉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那般:“我经常想东西啊,想不全面,总是惹得王爷生气,以后还请妹妹你多多担当一下,要不,王妃的位置让给你做?”

    乌弦凉话一出,文璐立刻神色变得惊喜了起来,只是她很快就收敛了那一丝野心,惶恐的道:“姐姐这是什么话……妹妹怎么敢……”

    “乌弦凉,你够了。”江誉流听了两人来回的对话,却是见着以前见着自己扑过来的乌弦凉根本没看自己,便有些来气,难道乌弦凉这是打算用这种方法来吸引自己目光吗?不愧是乌弦凉,总是有办法让自己生气。

    “不要再惹是生非,不然下一次本王可不保证你是否还能活下来。”江誉流阴沉着脸色对乌弦凉道。

    乌弦凉一愣,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怎么招惹到了江誉流来,难道自己装得很不像一个贤良淑德的好王妃吗?

    乌弦凉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着江誉流,道:“敢问王爷,我怎么惹是生非了?”

    而此时,心底突然萌生一股委屈和爱慕之意,那一股感觉太过强烈,强烈得竟然觉得心跳的位置发胀得好似要爆炸一般,让乌弦凉一下子鼻子都酸了,乌弦凉下意识皱住眉头,捂住了胸口。

    江誉流见着乌弦凉这个样子,更是认定乌弦凉是在博取自己的同情,更是厌恶的道:“用不着在这儿装可怜,本王不是瞎子,滚!”

    乌弦凉想反驳,可是浑身都泛着无力,那一股情感简直要推翻乌弦凉的理智,想要大声呐喊质问江誉流为什么。

    乌弦凉明白,这一定是自身原有的宿主在操控着自己,乌弦凉原本想死死的压制住,可是转眼一想,如果不让原宿主死心的话,估计以后自己可能面对着江誉流还有着感情。

    乌弦凉便干脆不压制心底的那份感情,瞬间,乌弦凉的眼眸便蓄满泪水,她面容凄凉的看着江誉流问道:“你就这么的讨厌我,这么的不想见我吗?”

    “滚!”江誉流厌烦的看着乌弦凉流泪,在他眼里,乌弦凉就是一个甩不掉的麻烦,恨不得眼不见为净。

    “你就一点都没有爱过我?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都不曾有一点感动过吗?”

    话是乌弦凉说出来的,泪也是乌弦凉流下来的,可是乌弦凉在心底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脸,这么玛丽苏的话自己竟然说出来了,莫名有种羞耻感。

    “够了!乌弦凉,本王从来没有强迫过你什么,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给本王滚!”江誉流没有容忍乌弦凉,一巴掌盖在了乌弦凉的脸上,旁边的文璐露出深深的幸灾乐祸之色,又掩埋住了。

    乌弦凉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江誉流竟然会真的打人,她能感受到,突然间那些痛苦和爱慕,突然间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脸颊上火辣辣的痛。

    乌弦凉是真的替原宿主不值,江誉流除了有一副好皮囊之外,还有什么是值得她心心念念的了?乌弦凉心里默念:你也看到了,为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乌弦凉深呼吸一口气,用手摇了摇自己的下巴,要是江誉流再用力点,她丝毫不怀疑会把自己的下巴给打脱臼了。

    乌弦凉停止了哭泣和呐喊质问,这一切转变得太快,在江誉流和文璐还不能回过神来之时,乌弦凉已经平静的开口了:“王爷果真对妾身没有丝毫感情,妾身明白了。”

    乌弦凉得体的行了一礼,突然露出了一丝笑意来:“妾身会记住王爷的。”

    只是此记住,非彼记住!

    ☆、 第二章:王爷照样可以招惹

    最后一句,脸带微笑,面色平静,虽然红肿了一边脸,可是却也有一番不一样的感觉。

    江誉流返神之时,只觉得乌弦凉这句话,明明是表达着今后不再缠着自己,却不知为何令自己生出一股怒气,禁不住怒道:“好你个乌弦凉,别以为本王真不敢打死你!”

    江誉流又是一巴掌甩了出去,乌弦凉根本没有想到会突然再被打,这一巴掌,力度之大,震得乌弦凉摔倒在地,耳鸣头晕,一时回不过神来。

    “别以为你用这种方式本王就会注意到你,从今天起,你休想再踏出你的书坊院一步!”江誉流甩手离开。

    文璐临走前还不忘得意挑衅的看了乌弦凉一眼。

    雯凤扑倒在乌弦凉身边,呜咽起来:“小姐你没事吧?呜呜……王爷真是狠心啊……”

    乌弦凉缓了缓神,耳朵终于不发鸣了,她伸手抹了抹嘴角,果真出血了,脸颊痛得要命,乌弦凉却不太在意那般,揉了揉腮帮:“妈的,江誉流是吧?老子总有一天搞死他。”

    雯凤被乌弦凉这么粗俗的话吓了一跳:“小姐,你在说什么啊?你别吓我啊……”

    “没事,我擦,扶我起来。”乌弦凉在雯凤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我,此仇不报非君子啊。”

    “小姐……小姐你不是君子啊。”

    “嘿,这只是一个比喻而已。”乌弦凉一边往书坊院走:“你说雯凤,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的男人?我还看上了他,我是不是瞎了啊?”

    “小姐……”雯凤被乌弦凉大胆的话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没事,我只是需要骂一下他泄愤,不然我怕我今晚就想要毒死他。”

    “小姐……小姐千万不要毒死王爷啊,这……这是犯法的啊。”雯凤吓得赶紧捂住乌弦凉的嘴,痛得乌弦凉整张脸都扭曲了。

    雯凤一惊一乍的缩回了手:“小姐对不起。”

    “所以我才在这儿骂他啊,把气都骂出来就舒畅多了,雯凤,跟我念,江誉流这个死贱人。”

    雯凤哪儿敢啊,连连摇头。

    乌弦凉停下了脚步,转身往别的方向去,嘴里念着:“那我毒死他去。”

    “哎哎——小姐千万别……”雯凤赶紧拉住乌弦凉,在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目光下,磕磕绊绊的道:“江……江誉流这个死贱人……”

    “臭表子。”

    “臭表子……小姐……表子不是说女子的吗?”

    “我喜欢说他是表子他就是表子。”

    “哦……”

    不过,就算是骂江誉流,也不可能靠着这点儿消遣过一辈子吧?

    乌弦凉在被禁足一个月后,伴随着身上的伤都好了,她痛苦的哀鸣:“啊……雯凤啊……快救救你家小姐啊……我快无聊疯了啊……”

    雯凤从一开始的担惊受怕,到了现在已经是镇定自若了:“小姐,让你做花红你又不愿意,看书又看不进去。”

    “花红是什么鬼,我才不想要刺绣呢,而看书就算是书呆子也是要歇息的吧……”乌弦凉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在太阳的照耀下,也是暖和得很。

    “雯凤啊,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对了小姐,我差点忘了,今天可是腊八节啊,我要去煮腊八粥去了。”

    “哎——?已经是腊八了啊,怪不得今天王府里面也热闹一些。”乌弦凉透过门口看到外面来来去去的下人,问道:“江誉流是有什么节目吗?”

    “嗯,王爷请了不少人来看戏,就在福园那儿呢,哼,这样的节目,不看也罢,小姐,我给你煮腊八粥。”雯凤生怕乌弦凉想要去看戏,连忙转身要走。

    “不行,这么盛大的节目,怎么可以没有王妃在场呢?”乌弦凉心底突生一计,自己总是被困在这书坊院也不是办法啊,她站起来便往房里走:“雯凤,快,我要更衣去参加宴会。”

    “小姐,小姐!”雯凤跟在后面急着叫:“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免得王爷又生气。”

    “就算是生气也没办法啊,我总不能被困在这儿一辈子啊。”乌弦凉不管雯凤得阻拦,自己换了身衣服,只不过到了头发这儿,她怎么也盘不出个发型来,只好道:“雯凤,看什么呢?赶紧过来帮我。”

    雯凤只好为乌弦凉挽上头发。

    乌弦凉便兴冲冲的福园走去。

    此时台上戏子唱得正兴起,字正腔圆的听着格外有韵味,比起乌弦凉以前听的那些,简直是天壤之别,哪怕乌弦凉是为了找江誉流的麻烦,在刚听到的时候也是微微地入神,暗叹要不是时间不对,她肯定会在这好好的听一回。

    乌弦凉学不来扭扭拧拧的走路,便直接大步向前,见着前方的江誉流,响亮地吹起一声口哨:“这福园好生热闹,王爷这看戏呢,怎么不叫一声臣妾来看?”

    江誉流一听到她的声音,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

    此时别的一些官员和应邀而来的同僚,看到乌弦凉,连忙起来拱手道:“见过王妃。”

    “大家快快免礼,不要客气。”乌弦凉端得一身正妃的好气派,看得江誉流那几个妾侍连连翻着白眼。

    “你来做什么?”江誉流语气阴沉,脸色不善的看着她

    “我这不是觉得这里热闹,便来看一下嘛;”仗着人多,江誉流不好当着同僚的面发脾气,乌弦凉可谓是笑眯了眼睛:“这不来不知道,一来过真是吓一跳,这么热闹的场景,怎么可以少了我呢,大家说是吧?”

    众人都知道,王爷和王妃之间并不和睦,这眼看着王爷这个模样,大家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江誉流脸色更臭了,三两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压低声音威胁道:“乌弦凉,给本王收敛点,不然我要你的命。”

    被江誉流抓着的手明显感受到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但是乌弦凉却装得一脸的凄切,低眉委委屈屈的道:“王爷,臣妾只是想王爷了,所以就过来找王爷了,难道这也有罪吗?”

    “滚。”江誉流眯着眼睛盯着乌弦凉:“谁解开你的禁足了?”

    “对了,说起足禁,王爷咱们商量一下吧;”乌弦凉虽然装着委屈,但是看着江誉流却丝毫不畏惧:“王爷不如接触臣妾的禁足令吧?臣妾在书坊院又不能随时见着王爷,着实是无聊呢。”

    江誉流听罢捏着她的手的力度越来越大,乌弦凉甚至能够感受得到自己的骨头在响,她倔强的看着江誉流,只是额头却冒出了汗来。

    身体的反应控制不了,可是畏惧却丝毫没有,乌弦凉面带委屈,眼眸却越来越深邃,看不到丝毫的笑意。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让步的看着对方。

    江誉流突然觉得,这样倔强的乌弦凉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他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过如此的镇定和坚持。

    好消会儿,江誉流松开了手,冷哼了一声,道:“从今日起,你的禁足被解除了。”

    乌弦凉得逞的勾出了一抹笑容,把他捏过的手放在后面,用另一只手揉揉,面上却依旧毫不在乎:“那我就谢过王爷了。”

    乌弦凉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走的如此洒脱,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江誉流一般。

    江誉流眯着眼睛看着乌弦凉的背影,喉咙间低沉的滚出几个字。

    “乌……弦……凉……”

    不管乌弦凉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江誉流成功的被她惹出了怒气。

    乌弦凉走出福园,雯凤流了好大一把汗,一边擦着自己的额头,一边跟在自家小姐的后面,用着又害怕又要哭出来的语气道:“小姐,你这样子,王爷肯定很生气,后面怎么办呀!”

    “雯凤,身为我的丫头,你怎么可以整天哭哭啼啼的呢?再说,我们可以害怕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唯独不可以害怕江誉流。”

    乌弦凉停下了脚步,雯凤差点撞了上去,慌忙也停下脚步,红着眼睛看着自家小姐。

    乌弦凉用着一种洒脱而淡漠的语气道:“我的性命,唯独我自己可以主宰,江誉流算什么呢?”

    雯凤一时说不出话来,可是也被传染了两分豪气,擦了擦睫毛上的泪水,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小姐的性命,只有小姐能够主宰!”

    乌弦凉轻笑一声:“孺子可教也,走,咱们去喝腊八粥吧。”

    ☆、 第三章:我的丫头谁敢碰

    解开了乌弦凉的足禁,这春风得意的小日子还没开始呢,第二天江誉流就已经杀过来了。

    远远地看到江誉流走过来,正在拿着把扫帚扫地的雯凤大惊失色,连扫帚都掉地上了,想要去找乌弦凉,但是又不敢动,只好畏惧的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江誉流脸色阴沉的走进了书坊院,冷冷的问道:“乌弦凉呢?”

    雯凤不敢不回答,只好闭上眼睛,道:“小姐在房里呢。”

    江誉流便往房间走去,径直推门而进。

    雯凤放心不下自家小姐,赶紧的追了过去。

    “砰”的一声,乌弦凉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发现是江誉流,心中一动,知道为什么而来,想要出口讽刺,只是也知道自己绝对不是江誉流的对手,便忍了忍,问道:“王爷怎么来了?”

    “哼,不知死活的女人”江誉流走过去甩手就想给乌弦凉一巴掌。

    乌弦凉心中一惊,虽然早有准备,只是弯下身子,也被扫到了脸颊,乌弦凉险险躲过了,退开与他三步之遥,问道:“王爷这是为什么?”

    “乌弦凉,你胆子是不小啊;”江誉流没想到逆来顺受的乌弦凉竟然有胆子躲开,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俊秀的脸庞因此带着几分扭曲:“本王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王爷这跑到我这来就要打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就算是打,也要给我一个理由不是吗?”乌弦凉强忍着怒气,目光平静的回望着江誉流。

    “打你还需要理由了?乌弦凉,本王一天不打你,你就一天给本王惹事是吧?!”

    “我怎么惹事?王爷还请不要血口喷人。”乌弦凉声音变冷了下来。

    面对着乌弦凉的质问,江誉流哼了一声:“还想要狡辩,难不成本王还冤枉你不成?乌弦凉,你敬酒不喝喝罚酒,今日我非打死你不可!”

    江誉流说罢纵然扑向乌弦凉。

    乌弦凉就算是有所准备,可是一个不懂武的女流之辈,面对着一个武功过硬的男子,又能逃得到哪儿去?

    乌弦凉正想夺门而出,却被江誉流一把抓住了长发,狠狠地往回一拽,直接把乌弦凉拽倒在地上,痛得她皱上了脸。

    乌弦凉也真的忍不下去了,既然忍气吞声是被挨打,说得难听也是被挨打,那么她干嘛要委曲求全?!

    乌弦凉怒瞪着江誉流:“我连我做错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你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打我,说到底还不是你看我不顺眼,你算什么男人?!”

    “本王算不算男人,你还不配知道!”江誉流眯着眼睛,狠狠地抓住乌弦凉的头发,然而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然后一脚朝乌弦凉的小腹踢过去。

    乌弦凉痛得整个人都蜷在地上,却也倔强的咬着牙,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的求饶。

    “我还真不想知道。”乌弦凉嘴里不肯落半分下风。

    本来在门口的雯凤,见着这样的情况,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把扑在了乌弦凉的身上,哭着喊着:“王爷别打了,王爷别打了啊!”

    气在头上的江誉流哪儿听雯凤的话?他继续对乌弦凉拳打脚踢,雯凤挡着了,他就直接踢在雯凤身上。

    乌弦凉哪儿能忍受雯凤受欺负?一把抱着雯凤转过来,然而咬着牙狠狠地朝江誉流撞过去,这一下子,竟把江誉流都撞得后退了两步,差点跌倒在地。

    江誉流越加的愤怒了:“反了你了!”

    他大步向前,又是狠狠地一脚踢在了乌弦凉身上,开始了又一番的拳打脚踢。

    “呜呜……王爷别打了……”

    “江誉流,你别为今天的事情后悔!”

    “本王不打你,才叫后悔!”

    “有朝一日,我乌弦凉,必让你承受百倍,千倍的痛苦!”

    “砰!”

    “哗啦!”

    桌子椅子全部都破碎了,乌弦凉也昏迷了过去。

    余怒未消的江誉流哼了一声,甩袖而去,留着雯凤抱着乌弦凉哭得格外的凄凉。

    王妃又惹得王爷生气,被王爷当场打得昏迷了过去了,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的事情了,王府上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王妃最为不受宠。

    乌弦凉醒过来艰难的倚在床边,旁边雯凤哭哭啼啼的道:“呜呜……小姐,王爷太过分了,小姐我们回去吧,回将军府去,看王爷还能怎么办。”

    乌弦凉半眯着眼睛,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她轻声安慰道:“好了,你家小姐现在不是好好地吗?哭什么啊?”

    “呜呜……小姐哪里好好的了?浑身都是伤,小姐不心疼,大少爷二少爷还心疼呢。”

    乌弦凉实际上并不记得自己的两个哥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从雯凤嘴里可以得知看,自己在将军府里还是十分受宠的。

    只是乌弦凉毕竟不是真的乌弦凉,她又怎么敢随意回去呢?说到底,乌弦凉暂时而言并没有在这儿找到存在感。

    乌弦凉眼眸深邃,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哥哥们心疼我知道,可是我被打成这个样子,可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啊,不把这个王府弄得天翻地覆,怎么对得起我自己呢?”

    雯凤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听罢微微惊讶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你……”

    “嘘……天机不可泄露。”乌弦凉把手指抵在了自己的唇上,唇角勾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文璐那把娇柔嗲气的声音:“姐姐,姐姐你还好吗?妹妹我来看你了。”

    乌弦凉余光便看见文璐扶着门走了进来,旁边跟着两个丫鬟。

    “妹妹有心了,可惜姐姐现在实在是不方便,招呼不周,可莫要怪罪。”乌弦凉还有心情和她胡扯。

    “哪儿的话,妹妹知道姐姐不方便,这点体谅妹妹还是懂的,这不,知道姐姐又惹得王爷生气了,特意吩咐厨娘做了碗人参汤来,姐姐快趁热喝吧。”

    说罢文璐贤妻良母的端起参汤,端到乌弦凉的面前来。

    乌弦凉嘴里客气着,不过手里却不闲着,伸手便要接着:“妹妹有心了”

    谁知道那参汤一下子就倒了出来,倒得乌弦凉一身都是,还伴随着文璐一声惊呼:“哎呀!”

    文璐慌忙的要帮乌弦凉擦拭:“对不起啊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参汤还是烫的,要不是乌弦凉穿得够厚,估计身上的皮都掉了不止一层,乌弦凉眯起了眼睛,明显有着危险的锋芒在转动,只是嘴里却十分的客气着:“没事没事。”

    雯凤气不过:“你!”她一把挡在了乌弦凉和文璐之间,鼓起勇气道:“我家小姐要换衣服了,璐主子请回吧。”

    文璐哪儿会被雯凤的话给唬住?况且一个小丫头,竟然也敢在自己面前放肆,文璐脸色顿时大变,伸手便是一巴掌:“贱婢,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雯凤被这巴掌打蒙了,原本一直淡然的乌弦凉这时候也脸色大变,虽然知道这时候再招惹王府里的人实在是不理智,可是打的是雯凤,暂时来说唯一一个真的关心自己的人,如果就这样看着雯凤被人欺负而不管不顾,那么乌弦凉还是乌弦凉吗?!

    乌弦凉身上的伤痛浑然不知一般,一下子站了起来,狠狠地给文璐一巴掌:“贱妾,本王妃的婢女何时轮到你教训了?!”

    文璐彻彻底底的被这巴掌打晕了,一时之间不可置信的问:“你敢打我?!”

    乌弦凉冷笑一声:“我打你怎么了?难道我还打不起你了?你看清楚了,我就是在打你!”说罢乌弦凉又甩了一巴掌!

    这声音可谓是清脆得很,文璐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哭号一声:“王爷!你快给臣妾做主啊!”

    文璐转身就跑了出去。

    “主子!”

    两个婢女一见,连忙追了出去,还不忘瞪了乌弦凉一眼。

    乌弦凉冷笑,雯凤这时候回过神来了,担忧的看着文璐跑远:“小姐……怎么办,这下子王爷肯定很生气……”

    “就算他生气又如何,我断然不会看着你白白被人欺负,再说,大不了一把火烧了这王府。”乌弦凉睨了雯凤一眼,这半真半假的话,让雯凤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小姐……”

    “没事,放心吧,嘶……”乌弦凉不小心又扯动了自己的伤口,痛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兵来将挡,嘶……水来土掩。”

    ☆、 第四章:生存的代价

    乌弦凉很快就忘记了自己打了文璐两巴掌的事情,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她便抱着暖炉躲在房间里面,拖着雯凤坐在一边,磕叨着家常。

    “这王府里面没啥意思,雯凤,改天小姐带你出去溜达一下,这天大地大,不多走一下,简直是浪费啊。”

    雯凤心里还想着文璐的事情,根本无心和乌弦凉闲聊,愁着脸道:“小姐……还是想想要是王爷来了,该怎么办吧?”

    乌弦凉由于被江誉流打过,所以脸上还是有些肿,咋一看还有些好笑,只是她的眼睛里却满满都是笑意和不在乎,看得令人有些转不开眼睛。

    “我总不能看着你被打而无动于衷啊。”乌弦凉顿了一下,又悠悠的道:“再说,你被打了我得多心疼啊。”

    雯凤小脸儿一红,忍不住啐了一口:“小姐你没个正经。”

    乌弦凉轻笑一声,越加觉得自己这个婢女实在是好玩得很,于是忍不住朝她挤眉弄眼的:“我要是真的没个正经,现在就不是调戏你了,估计会直接把你扑倒啊。”

    雯凤再也忍不住了,惊呼一声捂住了乌弦凉的嘴:“小姐你在胡说什么呢?女子怎么可以扑倒女子呢?”

    乌弦凉忍俊不禁,扒开雯凤的手,笑道:“雯凤倒是懂得不少啊,至少都知道我说的扑倒是什么意思。”

    雯凤整张脸都红透了,乌弦凉却笑眯眯的看着,接着道:“再说了,谁说女子就不能推倒女子的?这世间可是有断袖之说,自然也就有对食之事啊。”

    “小姐快别说了,越说越离谱了,我不听我不听。”雯凤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连连摇头,这模样,惹得乌弦凉放声大笑。

    这笑声之爽朗,竟远远地便能听到,江誉流带着家丁前来这书坊院,听到了这笑声,顿了顿脚步,眸子里闪现一些不明所有的情绪,只是很快又恢复了冷峻的模样,带着家丁,直接走了进去。

    乌弦凉笑得正开心呢,结果便看到了门外江誉流带着人来势冲冲的走了进来,乌弦凉眯了眼睛,轻笑一声,不知是嘲讽还是不屑。

    见着自家小姐的反应,雯凤心里便是咯噔一声,转过头来,便直接对上了江誉流一副阴沉的脸,雯凤一颗心直接跳到了喉咙眼里,颤抖着声音道:“奴婢参见……王爷……”

    江誉流完全无视了雯凤,桃花眼看着乌弦凉,阴沉的脸带着两分厌恶。

    “来人,把她给我拖进柴房里面禁足,没有本王的允许,谁敢给她送水和食物,本王便废了他!”

    一声令下,立刻就有几个牛高马大的家丁走了出来要抓住乌弦凉,乌弦凉哪儿愿意束手就擒,捞起桌面上的水杯便狠狠地朝那几个人砸过去,顺带拿着手中的暖炉就往家丁头上砸

    这气势太过壮阔和视死如归,乌弦凉简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恶狠狠地道:“谁他妈的敢碰老子?!”

    几个家丁一时痛的痛,吓到的就被吓到了,房间里便响起了几道哀吟的声音。

    江誉流脸色大变,越加的阴沉了下来:“看来你非得是要躺着进去了!”说罢江誉流大步向前,伸手便要抓住乌弦凉。

    乌弦凉深知自己是打不过江誉流的,哪儿愿意就待在原地啊?她矮下身子,身手敏捷的躲在一名家丁后面,一把把那家丁往江誉流推。

    江誉流冷哼一声,把阻挡自己的人都推开了,此时几个家丁都反应过来了,赶紧的帮忙把乌弦凉给围住。

    双手难敌十拳啊,更何况乌弦凉又是一个不懂武的女子?没两下子就被擒住了,可是乌弦凉也不是省油的灯,咬着牙狠狠地把自己的身体当做是武器撞了过去,指甲牙齿纷纷用上战场。

    反正也没有人规定打架就不能用指甲扣用牙齿咬,乌弦凉这一狠劲下来,房间里面立刻惨叫连连,就连江誉流都在混战中被乌弦凉一道指甲划到了脸。

    “乌弦凉!”江誉流一字一顿的叫着乌弦凉的名字,然后狠狠的一脚踹中了乌弦凉的小腹!

    乌弦凉只觉得小腹一阵痉挛,痛得她没有了任何的反击能力,一时蜷缩了起来。

    此时雯凤在这场混战中终于反映过来自己要做什么了,一下子扑到了乌弦凉的身上,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保护自己的主子。

    “王爷……王爷别打了……”

    在江誉流和乌弦凉之间,雯凤说得最多的恐怕就是这句话吧?这么悲凉又心疼,乌弦凉突然就觉得很是愤怒,凭什么自己就得遭受这样的事情?!凭什么自己就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啊!”乌弦凉狠狠地撞了过去,力度之大竟让让几个家丁抓不住,她冲到了江誉流的面前,直接用头狠狠地撞上了江誉流的胸膛。

    “哗啦。”

    桌椅全翻了,却是江誉流被撞倒了,当然,乌弦凉也没好到哪儿去。

    只是江誉流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乌弦凉,眯着眼睛狠狠地抓住了乌弦凉的头发,就这样用力一甩,痛得乌弦凉再也忍受不住,惨叫了一声。

    “不识好歹的贱人,给本王打!往死里打!”

    家丁一拥而上,全都对乌弦凉拳打脚踢,雯凤在外围哭得撕心裂肺,却怎么也拦不住,她只好跪在江誉流的脚边,抱着江誉流的腿,哭着求着:“王爷饶命啊,王爷别打了啊!会出人命的啊王爷!”

    倒在地上的乌弦凉只能护住自己的头,眼睛似乎都被血充满了,让她看到一起的东西都是猩红的,她从缝隙里面看到雯凤被狠狠地踢开,看到雯凤为自己哭得撕心裂肺,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疯狂滋生。

    只是她再也熬不住,昏迷了过去了。

    乌弦凉被直接打晕,丢进了柴房里面,从外面上了一道大锁,雯凤哭着向江誉流求情,却也直接被赶走,并且也被禁了足,以防她出去向将军府告状。

    整个王府上下,都知道这次乌弦凉是九死一生了。

    如果乌弦凉这样也能活下来,那也真是顽强了。

    只是,连乌弦凉自己也诧异,原来自己求生意识这么强烈。

    痛,浑身都痛,痛得好像被人五马分尸了之后却放大了感官感受一般,乌弦凉是被痛醒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睁开眼睛,却发现是一片黑。

    喉咙是火辣辣的痛,乌弦凉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没有一丝的力气爬起来,而喉咙更是感觉好像是被人挖走了一般。

    浑身无力疼痛,没有一处是安好的,乌弦凉甚至能想象出来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然而这个念头只能从脑海里面一闪而过,很快她就晕了过去。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昏迷,苏醒,乌弦凉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只知道自己真的是离死不远了,因为多日滴水未进,她整个人都是呈现脱水的状态,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喉咙了,连手指都动不了的她,在耗子经过时候,想抓来吃了,也没有力气。

    怎么会想得到,乌弦凉竟然会有今天呢?

    一身傲骨,一腔倔强,可是在没有实力的时候,却是这样的下场。

    王爷怎么了?王爷很厉害吗?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吗?王爷就可以主宰自己的生死吗?!凭什么?!

    乌弦凉在这份不甘之下,竟然狠狠地瞪大了眼睛,一改之前将死的状态,浑身爆发一种死绝的力量,猛的伸手一把抓住了在自己面前爬过的老鼠,往地上狠狠地一拍!

    “吱!”的一声短促叫声,乌弦凉在自己的手被拍没了知觉的同时,老鼠也被拍死了。

    乌弦凉紧紧的握住了拳头,那骨头在这份力量之下咯咯作响,她面无表情,把老鼠塞进了嘴里,麻木的咀嚼着,什么味道她都吃不出来,她只知道,自己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和他斗的资本。

    乌弦凉发誓,总有一天,江誉流要付出该有的代价!

    她所承受的一切,都不是白白承担的!

    ☆、 第五章:和离便是了

    “吱。”

    门被打开,发出笨重的声音,半昏迷状态中的乌弦凉,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觉到有刺眼的光线刺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倘若她是睁开眼的,很有可能会被灼伤。

    江誉流看着躺在地上没有动过的乌弦凉,不知生死,他面无表情,挥挥手,立马有一个郎中快步走了进来,给乌弦凉把了把脉,道:“王爷,还有气。”

    这时候雯凤不被别人禁锢着,她扑倒在乌弦凉身边,看着乌弦凉这个惨样,泣不成声,只抱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有意想到这样也没死,江誉流眯了眯眼睛,道:“算你命硬。”

    乌弦凉没死,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江誉流大发慈悲的不再让她等死,王府那几个妾侍明里说着王爷慈悲,暗里却啐了一口。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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