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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快穿]百万炮灰过大江 作者:提灯小鬼

    第20节

    “他们并非等闲之辈,也未入江湖。”顾允之的解释更是让容闲摸不着头脑,又听他道,“月辉祥云乃琼华派的标志,为了区分系别,各峰的道袍有很大的差异,且辈分不同,衣型也会有所不同。当初追杀你的那伙人,定是出自琼华没得跑了。”

    澜央曾听顾允之说起过琼华:“你说过你原本也是琼华弟子,后被扫地出门。看样子他们与你结仇很深,那为什么柳璎珞会与你如此交好?”

    第51章 宅斗杀五

    “事情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顾允之说着,略有深意的向容闲投去一眼。

    澜央会意的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有些事不方便当着其他人的面前说明,顾允之与琼华派一等人明显非凡夫者,修士大多数不愿与普通人有接触,仙魔在平常人的印象中也仅仅是存在于书画中。

    他们虽处于同一个世界,却互不干涉,被阻隔在两条道上。

    牵丝并非世间凡物,就连修仙者都会被牵丝所影响,更何况是容闲呢?不出几日,那些点心对容闲来说便已是一日不可缺,叶夙夕前脚将亲手准备的糕点给澜央送来,他后脚便到。

    他也如同当初的顾怀宿一般,始终没发现自身的变化,只道是叶夙夕的手艺太好,让他整日想得慌。

    叶夙夕也算是沉得住气,表面上装的与澜央和和气气,除了每日送去一盘手做糕点外,也没折腾其他的。

    那些点心的分量很足,容闲也不是每次都吃得完,顾允之便次次将那些剩余的分量收起来保存,说是日后有用。

    澜央以为他是留着去喂那只黑鸭子,直到一日,叶夙夕走时不慎将东西落到了澜央这处,折回来取时,见容闲正吃着她先前送给澜央的芙蓉糕,慌不迭的上前夺走了容闲手中的那块糕点。

    她的举动让屋内聊天喝茶的三人瞬间齐齐转过头朝她看去。

    澜央疑惑的问道:“叶姑娘这是做什么?”

    “你做的东西,我还吃不得了?!”容闲只觉自己被扫了面子,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叶夙夕神色略显慌张,说话语无伦次的道:“不、不是,我这……这我忽然想起来,做糕点时不小心掉了脏东西进去,这才又回来想把这盘芙蓉糕端去扔了,恰逢你也……”

    “原来是这样?”澜央浅笑着从宽敞的衣袖中摸出一枚玉牌,那玉牌上赫然印着一朵祥云,他将玉牌拿在手上,晃了晃,“我以为这东西是叶姑娘落在我这儿的,原来急急匆匆回来是为了这盘糕点。”

    容闲看着那玉牌上的祥云,想起前些日子听澜央提起追杀他的那伙人衣着上的标志,表情更是严峻起来。

    叶夙夕着急想将澜央手上的玉牌拿回来,解释道:“玉牌也是我掉的,哎!我今日有些马虎,做这芙蓉糕和给顾公子送来时都心不在焉的,顾公子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呢。”

    “哦?”顾允之勾起嘴角,捻起一块芙蓉糕,站起身来朝叶夙夕走去,“脏东西?原来这牵丝之毒,在叶小姐眼中只算得上是脏东西?叶姑娘的手艺实在是好,容闲小兄弟都吃的上瘾了。这么难得的美味,怎能浪费?”

    容闲一手拍在桌案,倏然站起身来:“毒!?”

    “我师父瞧着容兄这几日的表现实在有些怪异,便存了容兄没有吃完的那些糕点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果然有异,但叶姑娘下在这点心中的毒断然不可说断就断,否则后果也是极其严重。”澜央叹一口气,不解的望向叶夙夕,“我是不知自己与叶姑娘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叶姑娘如此费尽心思,每日为我精着心的烹制这些混着牵丝的人间难寻的美味。”

    叶夙夕摇头否认,她还未开口,下巴便被顾允之一手擒住,强制她张开嘴,然后将手中那块芙蓉糕塞进她的口中。

    待她将口中物咽下后,顾允之才收回手,浅声冷笑,并道:“顾某还留着前些日子容小兄弟没吃完的点心,若叶姑娘不嫌弃的话,就用了吧。”

    “我还有一惑需叶姑娘为我解疑,不知这块玉牌,是否原本就是叶姑娘的所有物,还是另有他人交给叶姑娘的?”澜央丝毫未有要将玉牌还给她的打算,提在手中把玩着。

    他是有意这么问的,这玉牌是出自琼华派,而叶夙夕不过一介平民,身上一丁点的修为都没有,根本无可能是琼华派中人。

    而叶夙夕也不知当初是与交给她这块玉牌的人做了什么约定,竟是咬死也不松口,将那玉牌说成是自己的。

    她的表现在澜央的意料之中,也是澜央所期望的。

    只要她承认了这块玉牌是她的,那下面这一大盆子脏水叶夙夕就是不肯接,也得给扣在自己头上。

    “我一早就觉得你这人有诈,来历不明,不知抱着何等目的有意接近容兄,我还担心你是想要对容家下手,看来是我想得简单了。”澜央冷哼一声,将玉牌收入囊中,“看见这块玉牌,我就什么都明白了,你这番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叶夙夕被这一番说辞给砸懵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灵目秀眉横竖纠起,怒道:“你血口喷人!”

    “容小兄弟,实在是万分抱歉,此事本因你无关,却因我个人在外结缘将你们都卷入其中。”顾允之摇着头,语气中隐隐有些愤恨。

    “是我识人不清!竟将这等人放在家中。”容闲大怒,唤人将叶夙夕拉出门外,“把她给我关到柴房里,看牢了!”

    几名壮汉推门而入,叶夙夕就在一声声的叫冤中被人拖了出去。

    在那之后,容闲颓然坐下,样似疲倦的揉着自己的额角。

    在澜央朝顾允之瞪去一眼后,他从袖中掏出一只小瓷瓶,放到了容闲的面前:“容小兄弟莫要着急,我特意让人去找来了解药,今日方才寻到,原本想是混在茶盅让你喝下,出了这么一遭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了。”

    这几日收集那噬魇变成的黑鸭子的口中,可给澜央恶心的不行,差点没把那鸭舌头直接给拔了。

    容闲将那瓶中物当做琼浆,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道谢不停。

    “不必谢我,是怀宿一直在着急这件事,他看你实在喜欢叶姑娘,不知怎么与你开口,怕你会因此伤心。”顾允之像变法宝一样将这几日收起来的剩糕点都摊到了桌上,“我是十分憎恨此人,没胆来与我正面相对,竟想偷偷摸摸要了我这唯一一个徒儿的性命,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出了这等事,哪还顾得上那些儿女长情?你们放心,我现对她已无意,这些我就让人全都送去柴房去。”容闲起身,带着那些已十分不新鲜的糕点离去,一边道,“就让她自食其果。”

    容闲走后,屋内又只剩下了澜央与顾允之两人。

    “那块玉牌让我看看。”顾允之朝他伸出手。

    澜央将雕刻着祥云的玉牌放到了顾允之的手中。

    他用食指中指与拇指将玉牌捏在手指间,眼目轻阖,过了不久后,那双桃李眼再次睁启,阴云密布。

    “这是一块命牌。”顾允之不知做了什么,那块玉牌在他手中碎成了粉末,窸窣落下,“并非是本命命牌,我用神识探查了一番,这是柳璎珞的。”

    “一早就猜到是她了,不是吗?”澜央并不惊讶,这个答案早就摆在了他的眼前。

    “只是不知道她为了除掉你,这么迫不及待,铤而走险。”顾允之开始为他说起这命牌的区分,“做出这种命牌可以说是给自己自找麻烦,几乎无人会去给自己留下一个这样的弱处。这又叫做魂牌,与命牌的区别在于,命牌碎则代表着人已死,但损坏命牌并不会伤害到其本人。魂牌可随时让其原主附身化形,如同□□留影,但一旦魂牌受损,就会牵动到人的魂魄,再不济都会让人功破,修为受损。”

    “柳璎珞大概是担心自己的行踪会引起你的猜疑,才会炼制一块魂牌给叶夙夕。好随时随地,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与叶夙夕见面,指点她下一步该如何行使。”澜央将桌面上的点心渣扫到了地上,“她是怕自己动手被你发现后会被你憎恨,才下了血本找出个棋子,借他人之手,还用上了牵丝,让顾怀宿到死都察觉不出异样。”

    顾怀宿的面色更为阴沉了许多,他专注着想着之后该如何,一时间忽略了一旁澜央有些郁郁的神色。

    叶夙夕这事情一出,最高兴的不是澜央也不是顾允之,而是容闲后院里那群被无辜祸害过的大妹子们。彭氏是提前跟她们通过气的,都知道澜央是站在她们这边,但又不好大声张扬,便托了彭颜来向他道谢。

    这次彭颜来访,一方面是表达自己感激之前,另一方面是想打听风声,看看那叶夙夕是被一棒子打晕了,还是被一棒子打死了。

    “现在是个半死不活的状态,让她继续留在容家,也说不准日后会咸鱼翻身。”澜央端起茶碗,浅尝,抿嘴微笑道,“你若想将她摁死,还是将棒子交到我手中比较好,日后我会离开,总不会牵连到你们。”

    彭颜点头,将自己的来意缓缓道出:“实不相瞒,这些日子我派人到老爷当初与叶夙夕初遇的地方,的确是查到了些有趣的事情。”

    第52章 宅斗杀六

    她向身后的侍女招了招手,那少女上前一步,将手中捧了许久的画卷展开,摊放到桌案上。

    “这是我让人比着叶夙夕的模样画的,最初我只是打听叶夙夕这个人,问遍了整座城,人人皆是说没有听说过这人。”说罢,彭颜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笑意,“在问到一个画匠时,他的话提醒我,这找人,靠说的不行,不如让人去看,你猜怎么着?”

    顾允之视线往那画上瞟去一眼,猜到了她要说些什么:“这名字是假的,所以人人不知。”

    “是这样没错,更有趣的还在后面。就这叶夙夕,还不是那城中人,而是城外一个小镇上流莺,被人唤做石娘。”彭颜说得有些口干,端起茶碗来抿上一口,又接着道,“她起初也是那镇上一处小楼的姑娘,后来那馆子叫人给砸了,她也没放下这老本行,站街单干。但我听说,她在接客时,得罪了那个主子,镇子上的人都以为她叫人给打死了,之后也再也没见过。”

    澜央意味不明的笑出声:“没见过,那是因为跟着容闲回家了吧。”

    “真亏得容小兄弟还把这位叶姑娘当成宝一样,说她特殊不如寻常女子,还真就不是寻常女子。”顾允之是无需遮拦,大大方方的说话。

    “这件事我会让容闲知道的,彭夫人放心。”澜央信誓旦旦的说道,“这叶夙夕根本就不配留在容家,脏了这块地,她欺瞒容闲,还搅得容家日夜不安宁,实在可恶。”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彭颜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便就此离开了。

    那副画卷落到了顾允之手中,他又叫人比着这画卷画了许多张一模一样的,贴到这城中各处,并配上了寻人令。

    随后,他又找到了当初被石娘得罪的那位piao客,让他顶上这寻人者的位置。很快,这石娘的画像与身世被城中人口手相传,几乎无人不知。

    也就是在这时,他们也看准了时候,花钱让那位piao客找上容家,随后被家丁赶出两条街外。

    这么一闹,容闲也基本已是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事后对叶夙夕这一人更是听人提起便气红一张脸。

    看到容闲这个态度,你让曾经被叶夙夕欺负过的那些姑娘们怎么坐得住?柴房里的叶夙夕的日子是更不好过了。

    那些发了霉的糕点也都被人强行塞进她的嘴里,现如今容家大院里哪个人不是受了气先跑去柴房发泄一通?而这些都被叶夙夕甩锅给容闲身后那些妻妾身上,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夫人露面教训她后,更是肯定了她的想法,认为如今受的苦都是那些妻妾有意给她穿的小鞋。

    她一直被关在柴房中自然是不知道外面那些风风雨雨,气不得自己被那些人骑到头顶上来,便故意将自己整得惨兮兮的,衣着脏乱,到处青紫,然后趁着守柴房的人交班的空隙时间偷偷溜了出去,想去找容闲,到他面前讨个可怜。

    也是好巧不巧,这一天,刚好大夫人彭颜与其他几位夫人也都在,主座上的人是容闲不用说,顾允之和澜央坐在另一边。

    这一天,饭桌边的人比那一日都齐,皆是在议论有关于如何处置这个叶夙夕的事情。

    而就在这时,从柴房中逃出来的叶夙夕,崴着脚,哭哭啼啼的出现在了主厅之中。

    她的衣衫凌乱,暴露在外的皮肤上有些青青紫紫的斑块,还沾着许多黑灰。巴掌大的脸上布满了泪渍,嘴角也不知在哪磕破了一块,那样子真是惨急了。

    “容闲!”她喊着容闲的名字,体力不支的跌倒在地。

    只可惜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在此刻没能引起容闲丝毫的同情心,反而让他震怒的朝她摔去了手中的筷子。

    “丢人现眼!”容闲愤恨的抬起手,指着她,对那些因害怕而低下头的下人们道,“不是让你们看好她吗!?”

    澜央起身,语气平静的道:“也不怪别人守不住她,即便人手再多,看得再严,她想要逃出去也总会找到可以钻的空子。把她拿下,这次别让人跑了。”

    以彭颜为首的夫人们纷纷唾弃道:“衣服让你这样糟蹋,还不如不穿!你这样半遮半漏的是给谁看的?真不愧是流莺出身,平常人还真干不出这事儿!”

    “你们让人去欺辱我,前些日子还去讽刺我,现在还这般污蔑我!容闲啊,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真就你能这么看着她们如此作践我吗!?”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眶中溢出,顺着她的脸颊流淌而下,被泪珠滚过的地方被洗去了一些灰尘,瞬间便白了一道。她倔强的抬起头,双手撑在地,直起脊背,“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这副模样是拜你们所赐,而你们说过的那些,我也没有做过!”

    “没有做过?”澜央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人递上一沓厚厚的纸,他拿在手中,翻看,一边道,“知孟镇的石娘,你的名气在当地可是不小,当初的恩客想你想的都找上门了,还说没有?”

    这也不怪叶夙夕,毕竟她是魂穿来的,那副身体之前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也是一点都不知。

    被那些画像与文章纸页甩到脸上时,她也是一脸懵逼。

    看她那副表情,澜央是真的知道一脸懵逼的精准定义了。

    “把她给我赶出去,我容家没有这样的人!”容闲的脸止不住的抽搐,气的挥袖背过身去。

    “慢着。”在那些下人将人拖出去之前,顾允之先开口喊了停,接着转身去与容闲讨人,“这女子每日在那些点心中下的药,只有我教中才有,我想将人带回去,查清楚此事,到底是何人这么大的胆子。”

    容闲看都不想再看叶夙夕一眼,点头对顾允之道:“还请你及早将她带走,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他的话音刚落,厅中便闪现出一抹黑色的身影,在叶夙夕的身后,一把提起她的后领,将人带离了众人的视线。

    人也要到手了,这容家就没必要再留了。

    顾允之向澜央问道:“你的气还未消?”

    “你何必多嘴问这一句。”澜央斜睨向他一眼,随后对容闲说道,“我离家已久,也该回去了,现如今出了这种事,我必须要随我师父回去将事情弄个明白。”

    容闲的心情顿时又跌了许多层:“你这便要走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里不是我该留的地方,我总有一天会离开的,择日不如撞日。”澜央朝他笑了笑,“谢谢你这段时间的收留。”

    “顾公子这就要离开了,也是可惜,你在容家这些日子,我们都还都没有什么机会好好聊聊。”彭氏惋惜的叹气,似乎有些不舍,“眼看着这关系好了起来,你又要走了。”

    有缘自会再见。

    留下这句话后,澜央便随顾允之离开了。

    路上的时间也没有太过紧迫,他们并不着急赶路,乘着马车走走停停。

    顾允之走到哪都不怕造谣,根本不知道低调俩字怎么写。人走在路上那一身大红袍与一张桃花玉面总能惹人纷纷回头,乘的马车也是极其招眼,生怕人不知道这里面坐的是个金贵的主。

    好在手下得力,那些拦路虎的声音还没传到车厢内,人就已经被丢出了几尺之外。

    澜央斜靠在宽敞的车厢内,身上搭着顾允之为他盖上的绒毯,被摇晃得险些几次睡过去。

    “这盂县的糖水糕最出名,你以前最…”话音戛然而止,捏着糕点递到澜央嘴前的那只手也在半中途僵住,顾允之将先前的话咽下,紧张的看着他,先把道歉的话说出口,“对不起。”

    澜央朝他瞥去一眼,抬手接过他手中的糖水糕,垂下眼帘,淡声问道:“总该和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了吧?看样子在我告诉你顾怀宿的死因之前,你对此也毫无所知。”

    马车内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沉默了半晌的顾允之才又开口道:“我只知道,他是死了。”

    “那你又为什么总会出现在我左右?”澜央直视向他。

    之所以又会问起,是因为就在刚刚,系统音又再次响起。

    【尊敬的先生,您好,我是您的专属系统8010。您现在身处于《寻仙问情》的世界中,本次为连环环节,前次任务奖励将在本章结束后统一结算。】

    这一个世界,融合了他所看过的两本书,而顾允之与顾怀宿,分别是这两本书中的两个配角,顾允之还好过顾怀宿,是以幕后反派的身份坚持到最后倒下,可过程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原文的男主角在追着顾允之死咬不放。

    顾允之也不再瞒他:“我是去找你的。”

    第53章 起源杀一

    “你与顾怀宿分别是两本书中出现过的非正面人物,顾怀宿是死于其中一本书的女主人公手中,也就是叶夙夕,而另一本书,直到最后,一没有写出你的去向,只说是消失了。”澜央有一大堆的疑问希望有人能替他解开。

    澜央将书中的情节大致与顾允之说上了一遍,并代入了顾怀宿的记忆,各项分析后,将事情大致弄了明白。

    柳璎珞,也就是《寻仙问情》的女主,她是琼华派掌门人之女,起初是恋慕着琼华派问剑峰的首席弟子——顾允之,并向自己的父亲,琼华派掌门人,求来了与顾允之的婚约。

    顾允之在书中的负面描写较多,最初在琼华时,也是常爱与人计较,打压后辈。虽资质极佳,心思却不从在修炼上,整日在教中沾花惹草,与人争锋,惹了不少人的眼红。

    这其中,就有男主秦久莫。秦久莫的资质平平,因柳璎珞对他有救命之恩,从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她。

    因常遭到顾允之的冷落,柳璎珞在伤心之余便会去找秦久莫诉苦,秦久莫是越听越不是滋味,自己求之不得的女子竟被顾允之这种连伪君子之称都配不上的人漠然置之。

    他想为柳璎珞讨说法,在一次公然拦住了顾允之的去路后,却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顾允之一袖子甩飞。

    秦久莫不甘输给这样的人,发誓要靠自己的实力赢及顾允之,之后发愤图强,又遇各种机缘,苦追许久却因资质悬殊仍未追赶上顾允之的脚步,又在几次与他对上时吃瘪,一来二去,顾允之便被他给记恨上了。

    说到这里,顾允之有些不悦的道:“在离开琼华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

    “为什么离开时会记得他?他在之前也找上你许多次,你一点印象都没?”澜央有些不信。

    顾允之的表情有些苦恼:“我在琼华时,每日都会有人拦我去路,男男女女都有,各种姿势,烦的狠。”

    “文里说你沾花惹草,招惹了柳璎珞后,又将她视为糟柏。”澜央挑眉,回忆着文中描述,“你搭讪的方式也极为单调,每次都是假意认错人,喊错他人的名字。但柳璎珞偏偏就上了你的当,以为自己与你挂念的人相似而被你错认。”

    “我哪里招惹她了?掌门人忽然赐了我个婚约,此前我都不知道门内到底哪个是掌门之女。”顾允之摸出一柄铜镜来,照着自己的脸道,“谁认得他们?我从来都只看自己的脸,那些人搁我眼里长的都是一个死样子,喊人总得喊个名字吧?”

    他还能说什么?

    澜央抿着嘴,半天挤出一句话:“你被秦久莫陷害的……真不亏。”

    “这他倒是没完全陷害我,我那个时候是真的已入魔。剑修实在太无趣,规矩也多,听闻飞升之后,也并非极乐世界,我不想一生都默守陈规。”顾允之与他说起从前的事来,“但我是没想到会有人盯我盯得那般紧,我本想在将后路铺好后便默不作声的离开琼华,可恰逢那时有魔修潜入琼华作乱,秦久莫发现了我入魔一事后,便将所有事情推到我身上,告到了掌门那里。”

    原本琼华派内是打算将顾允之废去修为,再逐出门外,但在顾允之被关押期间,柳璎珞却将他放出,并领着他逃了出去。

    此后在顾允之的贼窝,就是那魔教总坛建成之后,她也留在了那里。

    这在秦久莫眼里就是另一番情况了,是顾允之劫持了掌门之女逃出,而后还不放人,并建了魔教在人间肆意为非作歹。

    事后,柳璎珞对外也是这番说辞。

    到了中期,这两本书的进展可综合在一起。

    刚建立新窝窝不久,顾允之就闲的无聊想捡点什么东西回来养,先是那棵从魔界掘回来的牵丝树,而后还有教内现有的许多魔物都并非原土生土长之物,最后在河里洗澡时捡了个娃娃,也就是顾怀宿。

    顾允之?顾允之就是个大写的水仙花。

    自己养大的孩子就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在顾允之看来,这世间除了自己就再没比顾怀宿更好看的人了。日后的每日历程也从单一的舔自己,变成了舔完顾怀宿再舔自己,舔来舔去就没羞没臊的喜欢上了。

    顾允之发现自己对顾怀宿产生了别样感情时,正赶上顾怀宿叛逆心大期的时期,岁数上已经是个老妖精的顾允之还是头一遭喜欢上什么人,对待感情可以说是与顾怀宿一样手慌脚乱。

    只不过他俩一个选择打压对方,一个选择逃避对方。

    守着顾允之少说也有百年的柳璎珞怎么可能瞧不出他俩之间的变化?打从一开始,顾怀宿还是个不会走路的小娃娃时,柳璎珞就恨不得将这个让顾允之特殊对待的存在丢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去。

    但她也是知道,顾允之一向心狠手辣,在顾怀宿之前,也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过。

    且不说她什么都没做,只要让顾允之发现了她起了这样的心思,她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也正好,顾允之和顾怀宿这俩人开始互相作了,她就从中作梗,在顾怀宿的束缚解开让他自己逃出魔教。而后她又与秦久莫等人通风报信,告诉他们顾允之从小养大的亲传弟子从魔教中跑出去了,这才有了半路上的追杀。

    在顾允之外出寻找顾怀宿时,又将顾允之的寻踪透露给秦久莫等人。

    顾允之这些年来专心养孩子,修炼都给落下了,秦久莫苦追猛赶的修炼了百年,带着一大帮子菜菜与顾允之打成了平手,成功的以各种姿势拖住了顾允之的脚步。

    柳璎珞又是着急,又是不甘,为何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孩子就能让顾允之牵肠挂肚,而自己花费了那么久时间去陪伴都没让顾允之多给自己一个眼神。

    她是打定了注意不让顾怀宿有再见到顾允之的机会,让他死也要死在外面,便将那牵丝果实交给了叶夙夕,只等渔翁得利。

    “我到最后也不知怀宿究竟是如何死的,我用尽方法,连他的魂魄气息都搜寻不到,是我道行太浅,无用至极。”顾允之回忆着当初,已是藏不住脸上的悔恨与痛苦之色,“后来我驻入了九幽之地,闭关修炼,花费了数百年渡为大乘期。我几乎将天地都翻了过来,才知道怀宿的魂魄已经是七零八散,早就各个投入轮回之中。或许这对他人来说已经是万分难求的修炼速度,但对我来说,那个时候已经谈什么都晚了。”

    那样的表情让澜央看在眼里觉得不好过,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去劝,只得不再出声,留个安静的空间让顾允之一个人冷静。

    其实,仍还有许多的疑惑,都还没能解开。

    那到最后,已是魔界尊者的顾允之消失去了何处?为何会又寻着他来?有答案已经隐隐浮现,但澜央却不想去揭开那层纱,忽然觉得有些说不出的疲乏。

    他向后仰去,靠在了侧壁上,一手拂开遮光帘,朝外看去。

    过往的景象渐深,从最初的热闹市井到现在不见人烟的林中小路,周围死寂到让人心底有些发寒。

    这就是魔教总坛入处的必经之路。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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