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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混蛋和流氓 作者:湖水幽蓝

    第4节

    “就在这儿!”卓安宁咯咯笑道,“我差点被一个练铅球的大姐修理一顿。”

    冷不防地,身后的关磊突然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轻轻说道:“安宁,我的安宁。”

    卓安宁下意识地甩开了他,可关磊却大力固定住了他的双手,再一次把他揽入怀中。

    关磊是现役运动员,身高又比卓安宁高了将近20公分,卓安宁悲哀地发现,关磊的一只左手就足够对付他的双手了。

    关磊低下头,不由分说吻了过去,就像他们那次在浴室接吻那样。

    关磊的嘴唇热得发烫,不安分的舌头激烈地翻搅着卓安宁的口腔。这样狂热的吻几乎把卓安宁吓坏了,然而他的反抗没有任何作用,关磊霸道地做完了他想做的。

    “混蛋!”卓安宁愤怒地擦去嘴角的液体,大声又骂了一句,“大混蛋!”

    他的初吻就是跟关磊,那种感觉他常常会怀念,鲜活,跳脱,热烈,反正是有关初恋的味道。

    可是,同样的人在四年后再次强吻了他,他却只想骂他是混蛋。

    这个是关磊,可又不是记忆中那个关磊,经历了四年时光,已经不是当年了,只有一些若隐若现的回忆。

    关磊却浑然不觉他的心事,笑盈盈地说:“我早应该更混蛋一点,那时候,明明想上你想得发疯。”

    卓安宁摇摇头,正要说话,只听学校大门处传来很大的噪音。他和关磊连忙走过去查看。

    很远就听到一个嚣张的声音:“我们就想进去,什么事你管得着吗?”

    相比之下,看门人的声音显得微弱可怜:“我们是封闭式学校,况且已经很晚了。”

    “我明明看到刚才有人进去!”

    卓安宁的脸色越变越难看,这几个人他有印象,是阿昌手下的马仔。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帮人是奉马如龙之命来监视他的。

    卓安宁心中一阵愤怒,故意拉起关磊的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学校大门。那几个马仔躲也不是,打招呼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看两人亲密离开。

    关磊开车把卓安宁送回了家。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关磊暧昧的眼神表示出,他是绝不会喝完茶就轻易满足离开的。

    卓安宁一惊,却嬉皮笑脸地说:“你从来不喝茶的。”

    “这么多年了,也许我又爱喝茶了也说不定呢。”关磊非常坚持。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几十本书赠送给大家,全部是龙马的繁体书,只要给我任意一篇文章写长评,留下□□号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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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暗恋

    “这么多年了,也许我又爱喝茶了也说不定呢。”关磊非常坚持。

    “可我记忆里的关磊,从来不喝茶。”卓安宁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比严肃。

    关磊愣了一下,只好苦笑着坐出租车离开了。

    等出租车走远了,卓安宁这才发现,关磊的手机忘在他汽车里了,只能收起来等明天再还给他。

    这时,手机突然嘀铃铃响了起来,荧幕上显示的名字是谢思齐。

    半夜三更打来电话,一定是有什么急事,这么想着,卓安宁犹豫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谢先生的朋友吧,他在我们酒吧喝醉了,回不了家,您能来接一下吗?”

    弄了半天,电话两头的人都不是手机的主人。

    虽然跟谢思齐一点都不熟悉,可既然摊上了,也只能自找麻烦去一趟了。

    开车过去的路上,卓安宁一直在琢磨,西装革履的严肃经纪人,喝醉了酒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没醉!你们才醉了!”满脸通红的谢思齐再三宣称,跟所有喝醉酒的人同一个毛病。

    他的眼镜片碎了一个,西装上衣扣子系错了,领带更是歪歪扭扭,一上车就弄得整个车里酒气熏天,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卓安宁捂住鼻子问。

    “我家在新加坡。”

    “我是说你在这里的家!”

    谢思齐掰着手指头算,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我送你到关磊那里吧。”

    “不!”谢思齐听到关磊的名字格外激动,怨念地说道,“关磊在约会!我不要见他!”

    卓安宁打一个激灵,自然而然地想到:“你喜欢关磊?”

    谢思齐直着眼睛问:“怎么?不行吗?我对他是一见钟情,四年了。”

    酒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生生把正经八百的谢思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谢思齐突然凑过来仔细看卓安宁的脸:“原来是你!”

    “是我,”卓安宁发动了汽车,“带你去我家住一晚吧。”

    谢思齐突然像小孩子一样哇哇哭了起来:“四年了,是我一直陪着关磊,可他却只想着你。”

    “别哭,别哭,”卓安宁尴尬地安慰他,“有话你就说出来,可能会好受一点。”

    “关磊是个混蛋!我为他花费了无数心血,帮他在职业足坛发展,放下所有的事一心为他考虑,我就不信他一点都不知道我的心意!”

    “你看,”谢思齐拨开头顶的头发,“这里缝了六针,是我不要命替关磊挡下来的。”

    “在一起工作四年,有很多回忆,明明是个混蛋,还喜欢。”

    谢思齐的话越来越散乱,渐渐听不清楚了,最后竟然睡死在后座上。

    卓安宁楞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开心地笑了。

    “喜欢”果然还真就是一种大脑短路,明明知道是个混蛋,还是要喜欢。

    他痛苦纠结了很多天,坚决拒绝承认这一点,可今天跟关磊和谢思齐的会面,让他彻底了解了自己的心意。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谢思齐拖进房间。卓安宁累得胳膊都痉挛了,一看时间,竟然是凌晨四点。

    顾不得洗漱,卓安宁头一挨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卓安宁哼着小调“早早”起床,打开炉灶,胡乱炖了一碗醒酒汤。谢思齐还像死猪一样趴在沙发。

    “喂!起床了,”卓安宁拍拍谢思齐的肩膀。

    谢思齐睡眼惺忪地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他摸摸脸上,那副金丝眼镜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你喝醉了,机缘巧合地让我接回了家,”卓安宁笑着把醒酒汤推过去,“清醒了吗?”

    谢思齐已经恢复了平常的那种神态,礼貌地点头致谢,再三抱歉给卓安宁添了麻烦。

    “有什么客气的?”卓安宁看着他,突然就是特别想笑,“谁让我们都跟关磊很熟。他的手机落在这里,你帮我还回去吧。”

    谢思齐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虽然他百分百是误会关磊和卓安宁上床了。

    “哈哈哈,”卓安宁忽然大声笑了起来,“你可真厉害,要不是昨天的醉话,打死我也想不到那方面去。”

    谢思齐顿时紧张起来:“我说了什么?”

    “你说关磊是个混蛋。”

    谢思齐的脸色瞬间白得像复印纸。

    “你还说,你喜欢那个混蛋。”卓安宁笑着问,“在他身边四年,你不会真的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吧?”

    谢思齐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就像霓虹灯一样不断变换着颜色。他使劲控制了一下情绪,这才说道:“酒后失言,让你见笑了,希望你不要把那些话告诉关磊。”

    卓安宁摇头道:“不,那不是失言,感情的事,没什么好羞愧的。从来都没有表达出来的爱,才是最可悲的,比让人家直接拒绝更可悲。”

    谢思齐愣了愣,自嘲地笑道:“我就是这种可悲的人,总觉得把感情放在心中最安全。你放心,我不会妨碍你和关磊的。”

    “不,你误会了,”卓安宁笑着说道,“对我来说,关磊已经不是过去的关磊,马如龙也不再是过去的马如龙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想了几个月才想明白。”

    “请原谅我的交浅言深,”卓安宁把关磊的手机交到谢思齐手中,“我觉得,爱就是应该大声说出来。”

    谢思齐一直低着头,最后习惯性地推了推已经不存在的眼镜:“谢谢你,不过,我要回新加坡了。”

    卓安宁打开窗户,让阳光射进来,不料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错,虽然瘦了一点,憔悴了一点,但窗外花池边站着的,确确实实是马如龙没错。

    他的刑期还没有结束,大概是提前假释出来了吧?

    要是以前,他应该早就毫不顾忌地直接闯入了,可现在,他只是沿着花池低头踱步。

    他的确做了一件很过分的事,可他也做了很多很多让卓安宁感动的事,他只伤害过他那么一次。

    纠缠在一起的四年时光,就像一个错综复杂的绳结,把他们两个紧紧拴在了一起,无法分开。他时刻能感受到马如龙真挚的爱意。

    可能卓安宁就是个什么事都想得开傻瓜,能用砸啤酒瓶原谅关磊,怎么就不能想办法原谅马如龙呢?

    这个世界没有完美,如果总盯着苹果坏掉的一面,就会错失很多美好的滋味。

    卓安宁从窗子里偷看马如龙。马如龙在外面站了好大一会儿,犹豫徘徊了半天,却突然转身离开了。

    卓安宁大声骂了句笨蛋,发现自己的心态比初恋的小女生还要别扭。虽然不想让他走,却又不想追出去。毕竟,做错事的家伙又不是自己,总不能我写了分手信,再让我先示好吧?

    外面的马如龙也是如此吧?想进来却又怕被拒绝。恋爱真是件伤脑筋的事情。

    不过,这样的表现可休想让我原谅!卓安宁生气地把被子晒在阳光下面,大力地拍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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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伟大的定律

    收到请柬的时候,卓安宁很意外,据他所知,毕业后体校的同学还从来没有正式聚会过。

    场地选在了一家海鲜酒楼,洋洋洒洒坐了几大桌,气氛非常热闹。

    大家兴奋地彼此拥抱,追问起来才发现,现在仍然从事职业足球的,只剩下关磊、赵中奇等少数几个人了。

    中场林文理现在是体育老师,后腰袁哲做了业务员,当年欺负过卓安宁的王雄做起了生意,而崔大猛因为在国外没有来。

    卓安宁高兴地跟每个人寒暄着,唯独没有搭理马如龙。

    大家都祝贺关磊的巨大成功,开玩笑要他跟大家每人都发一张签名照,否则就向记者揭发他在体校时的各种糗事。

    马如龙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老老实实地吃菜。

    吃过饭以后,大家又吵闹着来到一家ktv,要了个最大的包房。

    麦克风很快被几个麦霸控制住了,尤其是王雄等人,明明五音不全还拼命大声吼,卓安宁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关磊给卓安宁使了个眼色,故意走了出去,卓安宁只好跟过去。关上包房的隔音门,耳边马上清净了许多。他们一起走到走廊的尽头。

    “你是不是生气了?”关磊抱歉地问道,“就是那天强吻你的事。”

    “有点。”卓安宁心不在焉地回答,不管跟马如龙那里怎样收拾残局,他需要马上给关磊一个明确的答复了。

    “对不起,是我太急躁了,应该给你再多一点时间。”

    “关磊,你真的很好。”卓安宁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真诚地说,“有魄力,能忍耐,敢承担,除了不够坦诚之外,你什么都比马如龙那个纨绔子弟强。就算只论外表的话,你也比他帅太多了,直到现在,你都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

    虽然句句是被夸奖,关磊的脸色却渐渐变得难看:“安宁,我在等你下面的‘可是’。”

    谁都知道,拒绝一个人的表白时,最常用的模式就是:“你其实真的是个好人,云云”。

    卓安宁呵呵地笑了:“是的,可是,我们可能就是所谓的有缘无分。马如龙那时候插到了我们中间,不管他用了什么办法,总之我们分开了,而且还让我恨了你那么多年。”

    “明明一切都是他的错,你却好像一点都不恨他。”关磊嫉妒地说道,“你太偏心了。”

    “不,我怎么不恨?这几个月我天天恨得牙痒痒。”卓安宁拨浪鼓似的摇头,“可在恨他之前,我已经爱了他好几年,这种恨已经无法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了。”

    关磊的表情越来越难过。

    “我喜欢过你,真心喜欢过你,”卓安宁回忆道,“跟你在一起那些日子,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就是我的初恋。可是,我们中间已经隔了四年,四年的时间不是说倒回去就能倒回去的。”

    “你下定决心了吗?”关磊伤心地问,“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是该放手的时候了,关磊,你也应该好好想一想,这四年里你是不是忽略了身边很重要的东西?”

    关磊好像没听到卓安宁的问话,倔强地问道:“如果我坚持不放手呢?就算你选了马如龙,我也一样能继续追求你。”

    “不要那样,那对谁都没好处。”卓安宁的语气相当坚决,“我是个直性子,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我不会模棱两可、扭捏作态。”

    关磊叹口气说道:“你对我太残忍了,我大费周章地回来,全都是为了你。”

    “我很感动,但是抱歉我不能回应。”卓安宁突然主动拥抱了关磊,“但你回来是正确的,每段感情都要有一个完整的结束,你知道,当年那样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尾。”

    关磊绝望地摇摇头,也大力抱住了卓安宁:“你是我永远的遗憾。”

    “你也是我的遗憾,”卓安宁轻轻说道,“可是,遗憾不见得非要弥补,能弥补的,那也不是遗憾了。既然错过了彼此,我们能做到就是让彻底结束的时候不那么伤感。”

    关磊无奈地笑了。他们两个像兄弟般热情洋溢地抱在了一起,这个拥抱不是开始,而是结束。

    谁说结束一段恋爱必定是悲伤的?关磊和卓安宁笑着了结了一段其实已经结束了四年的感情。

    误解,怀念,不甘,怨念,一切化为尘烟,他们终于都化解了留在心里四年的芥蒂。

    狗血电视剧告诉我们一条定律:绯闻恋人友情相拥的时候,必定要被正牌看见。

    马如龙见证了这个定律的伟大性与必然性。

    自从关磊和卓安宁一起走出去的时候,他就傻傻地站在门缝边偷看,屋子里大声的吼叫让他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他只看见他们笑着说了几句话,然后动情地拥抱在了一起。

    马如龙愤怒地捏紧了拳头,他费尽心思搞了这个同学聚会,本来是想趁机跟安宁搭讪,没想到关磊竟然不请自来,还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样!辛辛苦苦一场,倒为他人做嫁衣裳!

    他快步走到卫生间,打了个电话,很快,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赶到了,把一瓶看起来很普通的啤酒交给了他。

    马如龙把啤酒藏在外衣里,回到了房间。

    赵中奇正在大声嚷嚷着:“你们都不踢球了,想想都觉得寂寞!”

    “什么叫不踢球啊?”袁哲反驳道,“只有你们踢职业的才叫踢球啊?咱们业余队踢得难道不是球?”

    林文理也说道:“是啊,我现在还是足球队的教练呢,虽然只是小学校队,哈哈。”

    自然而然地,有人提议组织一次业余足球赛,由当年成功体校的同学分成两队来对抗。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认可,马上开始热烈讨论起有关的细节问题。

    大忙人关磊中途离开了,卓安宁坐在角落里不动声色地吃水果拼盘,对大家的话不插嘴不评论。

    马如龙沉默地坐到了他身边,用起子打开啤酒递给了他。

    卓安宁心里暗笑了一下,表面不动声色地喝了啤酒。

    “你瘦了。”卓安宁不咸不淡地说。

    “瘦了十几斤,在里面吃不好睡不好,整天想着你,这四个月吃了大苦头了。”

    卓安宁哼了一声:“你觉得委屈?”

    “不委屈,我应得的。”马如龙轻轻地笑了。

    这时,卓安宁发现马如龙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他拍了拍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根本不是在拍自己。

    马如龙扶起了他,跟大家说道:“安宁喝醉了,我送他回家,大家继续。”

    卓安宁知道自己被下了药,他想大声呼救,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记得他被马如龙半拉半扶地塞进了汽车,然后,记忆里就是一片黑暗混沌。

    ……………………

    “你不是说药力不超过十二个小时吗?”马如龙拿着电话咆哮,“他都快睡了一天一夜了!”

    “体质不同?滚你的!我不管这么多,他要有什么闪失我一定杀了你!”

    说完,马如龙愤然地挂掉电话,转身一看,发现卓安宁已经醒了。

    卓安宁无神地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说:“你最好赶快把他杀了,然后去给他抵命,我就彻底清净了。”

    窗子上挂着厚厚的窗帘,看不到窗外的情形,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反正不是马如龙常住的那套公寓。既然马如龙把他掳来拘禁在这儿,那一定是很偏僻且守卫森严的地方。

    卓安宁很愤怒,但是一天一夜的昏睡让他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已经决心彻底忘掉关磊了,马如龙却又搞出这种离谱的事情,屡教不改,简直根本不值得原谅!

    马如龙终于放心了,连忙倒了杯水:“你想吃什么,我叫厨房去做,做不出的就去买。”

    卓安宁一口气说了天南地北好几样东西,他饿得是前胸贴后背,不管怎么样,逃跑也好,打架也好,他得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卓安宁狼吞虎咽地吃完饭,假装要马如龙帮他拿可乐。

    马如龙一转身,他就扑了上去,狠狠地揍了他一拳:“王八蛋!”

    马如龙踉跄了一下,然而他马上站稳,走过去死死地制住了还要动手的卓安宁:“要打也不是现在,你吃那么多东西,会胃痛的。”

    “把我麻翻了关起来,现在又来装什么好心?!”

    “为什么选了关磊?”马如龙压低声音问道,“为什么不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就是选了关磊,事实证明我选对了!”卓安宁赌气地喊道。

    马如龙不再说话,强行把他抱到了床上:“别激动,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再回来。”

    卓安宁拿枕头狠狠扔向他,然后愤怒地瘫倒在床上。马如龙总是做这种鲁莽过分的事,坐了牢还丝毫不知悔改。

    马如龙关上门离开了,卓安宁烦躁了一会儿,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过了很久很久,马如龙还是没有回来,卓安宁竟然渐渐趴在床上睡着了。

    感觉到一只大手在身上上下抚摸着,卓安宁一下子醒了过来。

    马如龙好像喝了酒,醉眼朦胧地问道:“关磊到底有什么好?我们几年的情分都比不上当年那一个轻飘飘的吻?”

    怎么比不上?!我都跟关磊彻底说清楚了!卓安宁心里很憋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连解释都懒得跟他解释。

    “你从来都不让我吻你,”马如龙生气又委屈地说,“这些年我一直觉得,不管我再怎么做都取代不了关磊。”

    说着,他突然把全身的重量压在卓安宁身上,不由分说地亲吻卓安宁的嘴唇。

    哪怕是恋人之间,也不能在□□上强迫对方,何况卓安宁跟马如龙还在“分手期间”?更何况卓安宁是被强行拘禁在这里的?

    卓安宁生气地要推开他,可马如龙就像一个发了狂的野兽,拼命地要攫取身下人的嘴唇。

    卓安宁用尽全身力气反抗,他毕竟是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子,认真起来的话力气不容小觑。他很快用腰部的力量把马如龙翻倒在了一边,然后手脚并用地压在他身上。

    马如龙不甘示弱地又压了回去,卓安宁则故技重施再次取得了上位,一时间,两个人就像摊煎饼一样,在大床上滚来滚去,都想把对方死死控制住,却一时间谁也无法得手。

    最后,两个人气喘吁吁地瞪着彼此,僵持在那里。

    马如龙的大声地喘着粗气,似乎是很愤怒,突然从床上跳了下去。

    卓安宁松了口气,以为他放弃了,可转眼间,马如龙拿着条黑色的真丝围巾又来到了床上。

    “你这次彻底惹怒我了!”马如龙的声音非常恐怖,冰冷,但他的表情却变得沉着而冷静。

    卓安宁吃了一惊,在一起这几年,虽然马如龙从来都不算很温柔的恋人,可这样阴沉的马如龙却让他不由得心底生寒。

    在他愣住的一瞬间,马如龙用围巾缠上了他的手臂。卓安宁还来不及反应,两只手就都被死死地绑在了床柱上。

    “马如龙!”卓安宁的喊声中带着几分恐惧,“放开我!否则……”

    他后面的话被马如龙堵在了嘴里,变成了呜呜的声音。马如龙右手捏住他的下颌,再次欺身吻了上去。

    先是嘴唇,反复的舔舐和轻咬,从嘴角到中心,马如龙仿佛永远也没有餍足一样,一次又一次地细细品味。

    刚被绑住的时候,卓安宁害怕极了,他以为马如龙会疯狂地羞辱他,□□他,甚至殴打他。可马如龙的动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这种爱抚轻柔而缠绵,记忆中的马如龙从来都不曾如此温柔。

    卓安宁呆住了,马如龙仍然纠缠在他的嘴唇上,又一番长久的吮吸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

    卓安宁双颊的位置涌上了潮红的颜色,嘴唇不可避免地充血肿胀,像玫瑰花瓣一样鲜嫩而娇艳。

    马如龙喘息地看着他。他双臂被黑色的丝巾□□地绑住,身上的衣服半开半合,眼神慌乱而茫然。

    不管他接下来做什么,他都无法反抗。

    每个男人心中都存在着一定的施虐心理,马如龙也一样,他想要控制,完全控制住这个自由得似乎随时会离开的卓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又犯浑了

    ☆、让自己快乐

    和谐掉一段h,因为发出来必定被锁……

    卓安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被关在那间陌生的房间里。

    后面的隐痛告诉他,昨天那场过激的□□是真实的,而不是梦境。卓安宁宁看了看手臂,上面还留着被丝巾捆绑的痕迹。

    卓安宁羞愤之极,明明是被拘禁胁迫,竟然还兴奋得忘乎所以,马如龙这家伙一定得意极了!

    马如龙不在,房间里也没有电话,卓安宁胡思乱想了一阵,渐渐又睡着了。毕竟,昨天那场sex让他几乎精疲力竭。

    他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卓安宁奇怪地睁开眼睛,他记得他的手机被马如龙收走了啊。

    马如龙一定趁他睡着的时候回来过,因为自己的手机正好好地放在床头。

    卓安宁拿了起来,不是来电,而是手机的记事本功能提醒。

    “我们体校同学的业余足球比赛,我替你报名了,下午三点开赛,别迟到了。”手机的荧幕上这样显示着。

    卓安宁莫名其妙地穿好衣服,走到门边,轻轻地转动门锁——门竟然顺利地打开了。

    走到穿廊上,一个中年女性正来往着打扫房间,她对着他笑了一笑,根本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拦他。

    大门也一样,轻轻的触手即开,卓安宁惊奇地看着门外打理整齐的花园草坪。

    那个打扫的中年女性突然对他喊道:“对了!车库里的车准备好了,要去哪里的话开车去吧。”

    卓安宁茫然地走到车库,马如龙的车子里放着一套球衣和一封信。打开信,马如龙张牙舞爪的字迹扑面而来:

    “给你下药是我不对,是我当时气傻了。‘拘禁你’,是因为我爱你;放开你,是相信你也爱我。安宁,其实我想说的是,这里的大门一直都没有锁上过。”

    “你也许觉得自己还喜欢关磊,可我告诉你,你真正爱的人是我,就是我!”

    卓安宁低头轻轻地笑了,车上的gps已经输入了球赛场地的位址,在远郊的一处训练场地里。

    今天的天气很不好,可那厚厚的云层一点也不能影响卓安宁的心情。他开着车,几乎是一路上都是在欢快地笑着哼着歌。

    马如龙还是那个样子,你永远都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而他还总觉得自己是理所当然的。

    车上的广播正播放足球新闻,某个俱乐部闹出钱权纠纷,几个大牌球星陷入赌球丑闻。

    卓安宁摇摇头,这个圈子从来都没有消停过,大家都只顾著名利,好像偏偏忘记了足球本身。

    来到球场的时候,大家差不多都已经到了。各自分穿红蓝两色球衣,在碧绿的球场上做着各种准备动作。

    关磊和赵中奇也来了,不过他们是职业球员,只能身着黑色衣服,胸前挂着哨子,司职裁判。

    马如龙穿着蓝色的球衣,正兴高采烈地表演颠球,看到卓安宁来了,他把足球踩在脚下,兴奋地招了招手。

    关磊的表情似乎有些难过,但最后还是释然地笑了,吹响了比赛开始的哨声。

    卓安宁的球衣是红色的,他快乐地在赛场上飞奔着,就像回到了少年时光。

    四年了,这是他第一次有勇气来到了球场上。

    接过队友的传球,他敏捷地闪过蓝队后卫的一次次堵截,把足球带向球门处。

    由于动作过大,□□马上变得很疼痛,该死的马如龙!卓安宁心里尴尬地骂了一句。

    他的状态已经不能跟当年相比,不过幸好,大家都一致退步了好多。所以卓安宁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能在球场上飞起来的前锋少年。

    阴沉的天空突然打起了闪电,几声闷雷之后,哗哗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可大家似乎都不介意,仍然欢叫着,奔跑着,尽情享受着比赛的欢乐。

    马如龙结实的身体挡在了卓安宁前面。他全身都被雨淋湿了,露出强健诱人的身体曲线,脸上满是明晃晃的雨水。

    “安宁,我知道,因为我的过错,你这四年都没有再碰过足球。”

    马如龙一边说着一边抢夺者卓安宁脚下的球。

    “可是,我多少次都想告诉你,足球的快乐才没有那么的狭隘。”

    卓安宁飞快地变换着运球的路线,可马如龙却把他的线路一一封堵。

    “很多时候,职业足球其实完全无关足球。而只要你愿意跟朋友一起上场的话,足球总能带给你最简单也最难得的快乐。”

    卓安宁抓住马如龙说话的机会,突然飞快地绕过了他,现在,他面前的敌人就只有蓝队的守门员了。

    一脚大力抽射,足球飞出一个刁钻的角度,从门将的防守空挡里钻进了球门。

    “好球!”

    “卓安宁还是那么厉害!”

    红队的球员们都跑了过来,一起庆祝这个精彩的进球,大家紧紧地抱成了一团。

    卓安宁哈哈大笑,得意地向马如龙打了个胜利的手势。

    球场上的气氛更热烈了,这场豪雨反而成了快乐的助燃剂。

    比赛结束了,卓安宁攻入了全场唯一一个进球,成为本次比赛最大的英雄。

    离开的时候,卓安宁给了关磊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走到了马如龙汽车傍边。

    马如龙坐在驾驶位上,热切地看着他。

    卓安宁扶着车门,微带恼怒地说:“不准再参与赌球假球。”

    “遵命!”马如龙高兴地说,“其实我本来参与也不多。”

    “以后别再那么霸道!”

    “我已经很克制了!”

    “别当我原谅你了,”卓安宁终于跨上了汽车,“只是搭你的车回家罢了。”

    马如龙高兴地吹着口哨,发动了汽车。

    “你高兴什么,”卓安宁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你当年做的那件事,我可没说原谅你了。”

    马如龙假装惊讶道:“是吗?可你昨天在床上一个劲吵着要要要的,我以为你早原谅我了呢。”

    “你不说我还忘了!“卓安宁气愤地说,“给我下药的事怎么解释?”

    马如龙不回答,突然指着后视镜顾左右而言他:“哎呀,关磊失恋,难过得哭鼻子了。”

    “才不会!”卓安宁昂着头直视正前方,“我以后只会往前看,错过的风景并不见得最美丽。”

    马如龙指着自己,嘿嘿笑道:“还是向左看吧,好好看看你的老公马如龙。”

    “什么老公不老公的!”卓安宁打了他一下,“好不容易说一次诗意的话,你就来破坏情绪。”

    “为什么要上我的车呢,”马如龙得意地说,“是不是终于发现,关磊虽然比我高,但却没我帅?真正的男性魅力其实是在我这里?”

    “不是,”卓安宁哼了一声说道,“你欠我这么多,我可不能这么便宜就放你走了,你欠的帐,我要一一讨还回来的。”

    “再说,我必须管住你这个流氓,”卓安宁突然偷笑着说,“省得你再去祸害别人家的孩子。”

    马如龙装模作样地拍了一下方向盘,然后也跟着卓安宁笑了起来。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卓安宁闭着眼睛倾听雨打车窗的声音。

    谁说爱情一定要是纠结痛苦、愁肠百转的呢?很多看似复杂的事想开了就很简单,更不要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了,就像马如龙用来囚禁他的屋子,原来一直都没有上锁。

    爸爸妈妈总是说,除了你自己,没人能让你不快乐。

    卓安宁微笑着想,我的生活不精彩也不深刻,不过幸好,除了会踢足球,我还会让自己过的幸福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个调节心情的轻松文,就这么完结了,

    几年后重新看这篇文,突然特别喜欢卓安宁。

    让自己幸福是一种能力,拧巴来拧巴去,折磨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接下来是几篇番外,有篇将近一万字的甜蜜番外哦。

    ☆、番外

    番外棋如人生

    最近,卓安宁突然迷上了象棋,不管走到哪里都带着一副棋子,一有闲暇就拉人交战。

    可他的棋艺着实让人不敢恭维,是个名副其实的臭棋篓子,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时间弄得会下象棋的朋友都唯恐避之不及。

    这天早晨,他刚睡醒就扑到棋桌旁,对着桌子上的残局苦苦思索起来。这副残局他昨天想了半宿都没有破解,结果晚上做梦都尽是些楚河汉界、走马行田。

    熟悉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卓安宁不耐烦地走过去开了门,连句招呼的话都不顾的说,立马又回到了棋桌前。

    马如龙无奈地笑了笑,反正他早已是这里的熟客。他放下行李箱,脱下正装外套挂起来,然后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饮料。

    马如龙坐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含笑看着进入痴迷状态的卓安宁。

    卓安宁手托着下巴,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喃喃自语,不时还烦恼地抓一抓乱蓬蓬的头发。

    这就是他喜欢的卓安宁,简单而容易满足,虽然有些傻气,有点稚气,却是难得的心思纯净。

    出差的这半个月,马如龙跟商业对手勾心斗角,彼此猜疑,明争暗斗,几乎耗尽了脑细胞,可只要一见到安宁,就马上能放下那张虚伪的面具,换上最轻松最由衷的微笑。

    “果然是迷上象棋了?”马如龙走过去,“每天打电话都说象棋的事情。”

    卓安宁点点头,眼神却还是集中在棋局上。

    马如龙站在棋桌前,仔细地看着残局,突然伸手走了一只“卒”。

    “笨蛋!”卓安宁把棋子放回到原位,“这么走是羊入虎口!”

    马如龙又一次挪动了那个棋子,道:“我就这么走,我们两个对弈。”

    卓安宁老实不客气地吃掉了它,马如龙不动声色地一步步按计划行事,几下起落之后,卓安宁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你竟然是个隐藏的高手?!”卓安宁又惊又喜,“那往后我岂不是有对手了!”

    “当我的对手,你还远着呢。”马如龙得意地说,“我可不想跟水平太臭的人下棋。”

    卓安宁不悦地说:“你一定偷笑我很多次了,明明会下象棋却不跟我下。”

    “我很忙啊,”马如龙摊手说道,“经常出差就不说了,几乎每天都应酬到深夜,还要大老远来你这里看你,我哪有精力啊。”

    “我们下棋吧!”卓安宁连忙摆好桌子上的棋子,“现在不是有空吗?”

    马如龙看了看腕表,故意说道:“不行,我要回家拿一份文件,然后去公司开会。”

    卓安宁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马如龙坐下来,笑道:“好吧,勉为其难跟你下一场,可要有赌注我才能兴奋起来。这样吧,谁输了就必须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不许反悔。”

    全部心思都在下棋上的卓安宁一口答应了,结果却是惨败收场。

    卓安宁还要再战,马如龙却坚决地摇摇头:“现在,你要履行承诺了。”

    “落子无悔,愿赌服输,什么要求你说吧。”卓安宁嬉笑着说。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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