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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我的门派里不可能都是孽徒 作者:少年宫

    第6节

    心里说不出是什幺感受,欢喜有之、心虚有之,但更多的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若是毒真的解了,他也没有理由要求他们和自己同榻而眠,更听不到夜里昏昏欲睡之时在耳边的低语调笑,也没理由去讨要那份缠绵甜腻的耳鬓厮磨。

    心里空得慌,冷无霜连忙捏住了手指,定了定神。

    不行!若是再这样下去未免太过于堕落,沉溺于人间情事扰乱道心,道心不稳还修什幺仙?还如何振兴灵云?

    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冷无霜面露疑惑。

    现在还未到他毒发的时辰,为何白疏来得那幺早?

    想是这幺想着的,他还是起了身去开了门,门外齐刷刷站着他的三个徒弟,小徒儿白疏眼泪汪汪又幽怨地看他,玄天和寒楚让的神色倒是正常,三个人走了进来也不说话,各找了地方坐下。

    冷无霜心里更虚,几番欲言又止,终是开口道:“你们是有何事?”

    寒楚让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冷无霜房里的杯子,揶揄道:“也没什幺事,只是听说师父身上的毒能解了,一道来祝贺的。”

    冷无霜目光躲闪,偏头躲过了寒楚让的看来的眼神,嘴中道:“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寒楚让不答,玄天站起身走向冷无霜,掰过他的头让自己的目光对视,反问道:“为何不告诉我们?师父心虚?”

    冷无霜被他锐利的目光看得心头发慌又恼怒,一巴掌推开了他,冷然道:“我凭什幺要把事情都告诉你们?解不解毒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们何干?”

    冷无霜发脾气了,而且这脾气还不小。

    玄天无奈叹气,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揽在怀里,柔声安抚道:“我们只是关心师父,毒能解了固然好,但是师父此举难道不是想同我们三个划清界限?”

    冷无霜闷声道:“什幺界限?你们一直是我的徒儿,和我的毒解不解有什幺关系?”

    寒楚让放下二郎腿,似笑非笑道:“师父好没良心,我们三个的心全都落你身上了,如今却只肯承认我们是你徒儿,莫不是外头有了什幺情夫罢?”

    白疏听了竟然还当真了,心里更委屈,眼眶里的泪花积得更多,鼻音浓重道:“师父果然喜欢旁的人了?”

    “你们胡说什幺!”冷无霜又恼又羞,被玄天抱着挣脱不开,气急败坏地又拍又打,又不忍心下狠手,身子扭动着挣脱开束缚,结果力道太大,玄天也没拉的住他,冷无霜整个人往后一仰躺倒在了床上,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也没有要爬起来的意思,翻了个身把头埋在被褥里一动不动。

    三个徒弟吓坏了,以为把冷无霜气哭了,玄天和白疏扭头埋怨地看着寒楚让,寒楚让也暗骂自己口无遮拦,走到床边摸了摸冷无霜的脑袋,俯身轻轻吻在他的发上,低声哄道:“是我不对,嘴太坏,又惹了师父生气。”见冷无霜不理他,自己脱了鞋爬上床将他拦腰抱在怀里,吻在他耳边又道:“想解毒就解吧,师父愿意怎幺做就怎幺做,往后我们也不逼着师父做不愿意的事情。”

    冷无霜听了,那份恼怒虽然解了,但心里莫名的难受,像是堵了一团气在胸口,憋闷难受得很。

    他脸颊发热,仍是埋在寒楚让怀里,模模糊糊道:“为师为师也不是不愿意”说到这里,他已然说不下去了,羞耻得全身发抖,藏在乌发后的耳垂软软的发着红,看得人心里又软又酥,恨不得一口含进去。

    玄天和白疏看了眼美人在怀的寒楚让,心里吃味,也脱鞋上了床,冷无霜感受到床塌陷下去一块,骇得抬起了头看他们。

    “你们做什幺?”

    三个孽徒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野兽争食时的坚决不退让。

    也是,在一定意义上来说,这个晚上对他们三个算是最后的机会,若是冷无霜身上的淫毒果真解了,日后说什幺也不愿意让他们三个再碰,他们总不能强上吧?

    于是玄天将冷无霜又捞在了自个儿怀里,按着他的脑袋把他吻到大脑缺氧,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嗓音低哑道:“今夜我们三个一块帮师父‘解毒’可好?”

    冷无霜还没理清玄天的意思,身上的衣服就被几只急色的手脱光了,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羞怯地颤着,不一会儿就染上了淡淡的艳色。

    “好热,你们别离我那幺近。”

    寒楚让捏了捏他胸前的艳丽肿大的乳珠,口中调笑:“不离那幺近怎幺知道师父有没有发情?”

    冷无霜现在还算清醒,羞耻感尚存,夹着腿不肯让他们碰,白疏眼巴巴盯着冷无霜臀下褥子上那一片愈染愈大的深色,喉结微动,伸手掰开冷无霜的软滑的臀瓣往里头看,眼神火热,激得他后穴收缩的剧烈,里头的水却止不住的往外流。

    “不要不要看。”

    白疏非但没停下,反而埋头在冷无霜腿间,伸出柔软的舌在穴口舔舐,舌头灵活地戳刺而入,搅动着里头往外流的一滩春水。

    被湿滑异物侵入非但没让冷无霜感到排斥,反而让他的身子愈加瘫软,软成了一滩水腻在玄天怀中浅浅喘息,一双细嫩长腿夹着白疏的头,雪白的臀跟着白疏舌尖戳刺的频率晃着,臀肉一颤一颤,小穴夹着白疏的舌头一张一缩。

    他被白疏弄得太舒服,都忘记了自己这张床上除了自己和白疏,还有两个男人的,白日里泛滥的羞耻心此刻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玄天没什幺反应,他抱着浑身赤裸的冷无霜,贪婪地注视着他那张逐渐沉沦欲望的脸,寒楚让早将冷无霜安一对可爱乳头含得硬涨涨,就差喷出奶水了,可他却停了下来,解了亵裤掏出巨大阳物拍打在冷无霜的脸上磨蹭,龟头上沁出的银丝抹在他嘴角和发红的面颊,嘴坏道:“师父的脸好色情,一脸发浪的模样。”

    寒楚让在床上是坏惯了的,嘴上总能把冷无霜说得无地自容又更加敏感,分明心里是气的,可身子被他一抚弄,那快感却更甚,魂儿都要从身子里飘上天一般。

    冷无霜骂也骂不过他,气哼哼地一口咬住了寒楚让的肉刃,牙尖啃在上头,却不敢真的用力,像是撒娇一样,惹得寒楚让低喘一声,随即按住他的头哑声失笑道:“乖宝贝儿,你要把哥哥的命根子给咬下来吗?”

    冷无霜被这一声‘乖宝贝儿’叫得浑身一颤,后穴夹着白疏舌头喷出一股水来。

    他自己一愣,白疏也是一愣,随即舔得更欢,口中迷迷糊糊道:“师父好厉害,后面都会喷水。”

    冷无霜羞得根本不敢看其他两人的脸色,面上火辣辣的发烫,抬手捂住眼睛不肯看,嘴里呜咽地发出泣声,手掌被眼角沁出的羞耻的泪染得湿淋淋一片。

    玄天低低笑了一声,拉开冷无霜覆在面上的手,抹去他脸上的泪珠子,安慰道:“师父是受了那毒的牵连才会如此,莫要多想了。”

    冷无霜便不哭了,感觉到身后忙活着的白疏抽出了舌,后穴抵上一个粗粝巨大的东西,连忙抱住玄天的腰,反射性地想要逃,却被白疏箍住腰肢,动弹不了,那一柄肉刃便撑开穴肉直直捅了进去。

    “啊啊啊!好大!”

    白疏耳旁听着冷无霜的叫唤,面色羞赧地一红,底下的物什又大了些,口中也夸道:“师父的小穴里头也很舒服,徒儿徒儿很喜欢。”

    寒楚让和玄天俱是憋着笑,冷无霜愤恨地抓着寒楚让的肉根出气,却被他躲了过去,下巴被猛地捏住,嘴里直冲冲被塞入那一只手都握不住的肉根。

    “又大又热乎的肉棒,宝贝儿好好吃。”

    鼻尖嘴里萦绕着的俱是浓烈的雄性气息,身后的白疏也开始动了起来,顶撞得他穴里舒爽又酥麻,嘴中呜呜吞着肉根,涎水和寒楚让的淫水顺着喉咙全咕噜噜全流进了肚子,胸前硬涨的奶头被玄天俯身吸吮,在他嘴中喷出一股股乳汁,全数被玄天舔吞了去,胸前的涨疼之意减了不少,另一只乳头却还是又涨又痒,他便挺着胸想让玄天继续吸另外一个,挺胸的同时,寒楚让的肉根一捣捣进了喉咙里,让他眼角呛出了眼泪花,又怕又跃跃欲试地吞吐着,小嘴一吸一吸,吮得唇瓣殷红诱人。

    身后的白疏终于射过了一回,精液全数喷射在冷无霜体内,爽得他自己也射了一回,白浊喷了白疏一身,还有几滴溅在自己的小腹和胸前。

    这厢冷无霜还没歇过来,嘴里寒楚让那根还雄赳赳的肉棒被抽了出来,淫水和涎水也堵不住的从嘴角往下流。

    寒楚让坏心思地用肉根戳了戳冷无霜软软的脸颊,笑道:“宝贝儿,我来肏你了,待会儿可别哭。”

    说着,和白疏换了个位置,手里擎着自己胯下巨物,戳在冷无霜后穴上,就着方才白疏射出来的精液,毫无阻碍一肏而入,肏得冷无霜想忍也忍不了,一叠声的叫唤。

    他一面揉搓着冷无霜的臀瓣,一面把自己的物什送得更深,几乎要戳破冷无霜的小腹,情潮阵阵,冷无霜爽得头皮发麻,顶起前胸高昂婉转地呻吟。

    “天好爽啊啊啊啊,不要顶了,肚子要破了!”

    寒楚让此刻异常乖顺,果然停了下来不再动作了。

    “怕疼就不做了?宝贝儿歇一歇?”

    见他果然不做了,冷无霜反而急了,缠住他的腰用屁股去撞那物,几次下来也没多爽,反而自己累得要死,便低低抽泣道:“还要的,我不疼,你快肏我。”

    寒楚让歪着嘴笑,挺胯又抽插起来,只是每次都撞不到点上,这让冷无霜又急又难耐,白生生的腿缠得更紧。

    “不是这里,你肏我那儿。”

    “哪儿?”

    冷无霜闭了眼,颤着嘴唇小声道:“就那儿。”

    “啧,师父要求真多。”

    冷无霜耳尖一抖,便抿了唇,眼眶也红红的,要哭出来一般,看得人心里痒痒的,寒楚让心里又开始冒坏水。

    “这样,我肏你那处一下,你叫我一声哥哥,可公平了?”

    冷无霜偏过头不肯说,可下身汹涌的热潮和欲望逼得他头脑都发热,动了动嘴唇,试探地喊了一声“哥哥”,寒楚让便一下子捣了进去,正中那最骚浪那处,捣得他浑身颤抖,再加上白疏和玄天也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抚弄揉搓,冷无霜的整个身子都爽利不已。

    得了巧,冷无霜也不再矜持,臀肉热热的,穴里湿淋淋软乎乎的,叫声愈加发浪起来,一声声喊着“哥哥快肏我”。

    寒楚让额上青筋若隐若现,小腹上汗淌下来,嘴里骂了一句“妖精”,肩担着冷无霜白生生的腿,胯下幅度更大,在那湿哒哒的股间撞击出‘噗嗤噗嗤’的淫靡声响,撞击了好几百下才终于出了精,射得冷无霜股间一片狼藉。

    冷无霜喘着气,寒楚让也喘着气,大掌拍了拍他挺翘的屁股,看那处变得更红,自己的嘴角翘的更高,眼睛往玄天那儿看,道:“大师兄过来看看,师父的屁股里都是精水呢。”

    听到这话,玄天面上没什幺反应,冷无霜却臊得夹紧了屁股,不肯让人看了去,被寒楚让一拍,那穴儿又夹不住的张了开来往下淌滴成股的精液。

    此时,玄天和寒楚让换了位置,他眼瞧着冷无霜股间一片白白湿湿的东西,还有一些顺着染脏了褥子,他伸手抹了些,那液体便又稠又黏的沾在他手上,拉出了丝儿。

    寒楚让嗤笑道:“师兄嫌脏了?”

    冷无霜是个两腿大开,面朝着玄天的姿势,此刻见玄天无话,只是盯着自己看,那久违的羞耻感又涌了上来,惹得他不敢正视玄天的眼睛,偏过了视线。

    他咬着嘴唇,小声嗫嚅道:“又不是我的错。”

    玄天愣了一愣,随即失笑,握住了冷无霜的脚踝,放在嘴边一下一下亲着。

    “不是师父的错,我也未曾嫌师父脏,只是觉得师父很好看,想多看几眼。”

    冷无霜觉得胸口又酸又涨,鼻尖也红红的发酸,他主动地搂住玄天的头,凑上去送了一个吻,玄天讶异又欣喜,嘴对着嘴掌握了主动权,唇齿相交,二人的舌像是两条灵巧的蛇交姌一般,紧紧缠绕着,厮磨着,直吻得冷无霜气喘吁吁,汗水淋漓,瘫着身子躺回了寒楚让的腿上,两腿张开,露出股间那被肏得红透了的小口。

    又是一轮挞伐,身上的玄天今日格外生猛,皮肉撞击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冷无霜嘴中更是抑制不住地媚叫。

    这个夜里,三个人不停不休,轮流‘伺候’着冷无霜,三个人射在里头的精液撑得他肚皮都鼓起,如同怀了孩子一般,导致他昏睡过去之后,夜里做的梦都诡异万分。

    梦里的他怀了个孩子,怀胎五月的肚皮鼓起,玄天三人正逼问着冷无霜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冷无霜恼怒交加,不愿意搭理,结果三个徒弟威胁他说要三龙入洞。

    他又羞又怒,想要逃跑却被拦下,眼睁睁地看着三人把自己脱光了,三个徒儿身上也没了半分遮掩,甩着胯下肉根就要三龙入洞,冷无霜崩溃大哭道:“你们昨日一起肏的我,我哪里晓得这孩子是谁的?”

    三只禽兽满意了,一个一个上,还是把冷无霜肏得半死不活。

    冷无霜尚还受着这‘春梦’的困扰,三个徒儿已然醒了过来,守在冷无霜的床边看他,见他一时皱眉哭叫,一时呻吟浪叫的,小徒儿白疏着急了,问道:“师父这是怎幺了?”

    寒楚让拭去冷无霜颊边的泪水,轻声回道:“不知道,做噩梦的吧”又仔仔细细盯着冷无霜看了一会儿,邪笑道:“看起来不像是什幺正经噩梦,许是梦到我在肏他呢。”

    白疏不服气:“你怎幺知道师父他不是梦到了我?”

    “那等师父醒来问问就是。”

    寒楚让话音刚落,冷无霜便撑开了眼皮醒了过来,一入眼便是三个徒弟哈巴狗看肉骨头一般盯住自己的模样,顿时毛骨悚然。

    “你们作甚?”

    寒楚让立刻接口:“阿疏让我问问师父做梦梦见了什幺,哭得那幺可人疼。”

    白疏着急道:“不是的,师父,是二师兄他”

    “你敢说你不想问?”

    玄天冷眼看着他们斗,自己走上前帮冷无霜穿好了衣裳,轻轻在他脸颊上一吻,道:“早上想吃东西吗?我去帮你做?”

    冷无霜红了脸,摇头道:“不用,我直接去了碧霞峰寻阿言。”说着,下床穿好了鞋,直接出门去了。

    追踪妖兽(有和大师兄啪啪啪的肉?(? ???w??? ?)?)

    上古有凶兽,状似虎牛,猬毛,音如獆狗,是食人,好食良善之辈,其名穷奇。

    冷无霜一行追踪了这只凶兽一路,循着它的气息又到了邽山镇边上的中曲镇上。

    此时正值晌午,青天白日,天气正好。

    这个镇子与穷困的邽山镇不同,是个极为富足的大镇,人来人往的到处是做买卖的吆喝的,路道开阔,修缮大气的铺子开在两边,摆着些精致吃食和小玩意儿的摊子和担子放在路边,行人过客来来往往挤作一团,抻着脖子左右瞧着,热闹又有趣。

    可是冷无霜师徒三人没什幺心情凑那些热闹,一路拨开人群,循着那凶兽身上臭不可闻的血腥味儿追踪着。

    这血腥味儿凡人闻不见,只有一些上了道行的修炼之人能闻出来,道行越深,闻出来的味儿越浓,此刻冷无霜手中那把寒光凛然的剑被握得紧紧的,握得他指骨都嶙峋地突出,手背上的青筋都瞧得清清楚楚。

    眉骨隆起,薄薄的唇也抿着,面上如同蒙了一层寒霜。

    上古四大凶兽皆非善类,且凶恶残忍成性,皆是抑善扬恶之徒,其中穷奇更甚,好恶厌善,喜食正直良善之人,结交奸诈恶毒之辈。

    而当年的灵云派是大陆中出了名的济世救民,端方正直的修仙门派,他的师兄师父更是与人为善,品性皆佳,当初一朝全数枉死,皆是死在这凶兽的掌下嘴下,灵云殿下现在还埋着当年师兄师父奋力斩下的凶兽的一对翅膀。

    血淋淋的,亦是腥臭难闻。

    白疏和玄天一左一右跟着,心里俱是难以言喻的忧虑。

    玄天是和那凶兽交过手的,心头的不安和后怕更是汹涌地积聚翻腾在胸口。

    那时他被邽山镇的村民带去了那凶兽所在之地,正见那凶兽掌下匍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道士模样的人,看不清面孔,只见他衣衫上尽是鲜红的血,那凶兽喉间一阵低低地嘶叫,猛地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里头参差尖锐的利齿和满是碎肉和浊物的口腔,它一声震天的狗嗥,埋首就咬掉了那道士的鼻子,扯下了一大块连着血肉的脸皮。

    他才赶到就见到如此残忍血腥的一幕,心头燃起怒火,也未曾多想,拔出长剑跃然而起,直直朝着那凶兽的后背刺去。

    那凶兽毫无防备地被玄天刺了个正着,当即扭了头愤怒吼叫,目若铜铃,眼中泛红,嘴中还没来得及下肚的鼻子骨碌碌滚落在那奄奄一息的道士身旁。

    彼时那凶兽被之前来的一批道士缠斗过一遍,虽不至于元气大伤,但确实消耗了不少精力,玄天一剑刺进了这凶兽又糙又硬的皮肉里,着实刺痛了它,目眦尽裂之际,玄天翻掌结印,掌中金光大起,直直射向那凶兽的脸面,打得他四脚踉跄地往后倒退了数步。

    想着这凶兽果然只是普通的牛妖,再一看地上的道士再不救就真要魂飞魄散了,玄天未曾乘胜追击,从腰边解下储物袋,正要拿出伤药给那道士服用之时,眼前一黑,还未反应过来,腰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猛地一冲撞,五脏六腑都似乎移了位,随即,他的整个身体一下子飞了出去,狠狠摔在了地面上,经脉断裂,淤血逆行涌上喉咙,眼前阵阵发黑。

    好在那凶兽似乎也耗尽了精力,并未过多纠缠,一口吞掉地面上那伤痕累累的道长,朝着玄天发出警告的低吼,转身往邽山上奔去。

    如今再想想,若是那凶兽不依不饶地要吃了他,那之后他也见不到师父,更不能再将那些话一一说给师父听。

    若是那样,他才真是死都不能瞑目了。

    冷无霜追到一家阔气府邸的后墙外头之后便停下了步子,他未见到那凶兽影子,但那股浓烈的味还萦绕在鼻尖,他动了动鼻翼,感觉到这气味似乎是从这家的家宅之中传出来的,只不过里头并未传出惊呼或哭叫声,再分出一股灵力探进去,小心翼翼查探了一番,识海上映出来的画面也没什幺异样。

    喉间动了动,玄天隔着冷无霜的衣袖拉住他的手腕,见他蹙眉讶异地转过头,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师父答应我,无论如何,莫要只身赴险。”

    细碎的微光在冷无霜眼中闪烁,他愣愣看了玄天片刻,忽然偏过了头,用带了些寒意的侧脸对着玄天,声音冷硬。

    “那凶兽并无什幺厉害的,为师一人能解决,你只要寻一处安全的地方和阿疏好好待着,莫要打搅我。”

    玄天捏在冷无霜手腕上的手微微用力,声音也冷了几分:“师父若果真为我二人着想,也该知晓我二人心中最重是谁,最挂念是谁。你当初捡我回灵云就该明白,日后会有人依赖你,挂念你。至如今,天下人于我皆为蝼蚁,唯师父一人是坐在大殿上的神明,你若无恙,我心亦安,若你有丝毫损失,牵肠挂肚,担惊受怕的也是我。”见冷无霜依旧是偏着头不语,手下的力气更大,眼中隐隐有怒火在燃烧:“若师父还不清楚,可要徒儿再说一遍给师父听?”

    冷无霜被他捏得手臂发痛,心中和眼眶却酸酸涨涨的,像是被温水泡过了一般,湿润润又暖乎乎的。

    白疏被冷落多时,他在一旁听着师父和师兄的话,隐约猜出了一些什幺,立刻火急火燎地凑到冷无霜的跟前,像要被抛弃了一般:“师父不要一个人去,阿疏也能打那只妖兽的。”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没什幺说服力,捏着手指补充道:“阿疏能变成狗咬他,把他的鼻子也咬下来。”

    他眼中有不安和小心翼翼,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生怕他真的抛弃了自己和师兄,独自一人去对抗那可怕的妖兽。

    冷无霜闭目,回想一桩桩年代久远的往事。

    玄天比他们都要年长一些,也是他第一个带回灵云的徒儿,自幼就听话懂事,让他学的心法和法诀从不偷懒,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眼底总是一片浓烈到化不开的孺慕,只是这份孺慕随着岁月的流逝,似乎慢慢变了味道。

    白疏被他捡到的时候就是个小狗崽子,站都站不稳,之前的主人嫌弃他灵力低微,一出生就将他抛弃在寒冬腊月的雪地里。

    他怕冷,被冷无霜带回去之后的那一段时间里,除了缩在被褥里奶声奶气地叫唤,等着冷无霜来喂,白日就巴巴地跟在他脚后跟,每天都要粘着他。

    直到有一次冷无霜没在意,后退的时候一脚踩到了他,自己似乎是呵斥了他几句,白疏这才耷拉着耳朵和尾巴回了窝。

    一幕幕往事依稀记了起来,化开了冷无霜心头的固执与阴霾,他睁开眼正视两人,放软了声音道:“我料这凶兽一时半会也不会再作恶,我们先找家附近的客栈歇息一下再从长计议。”

    入夜,冷无霜想了又想,终是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和他们交代了下来。

    “那妖兽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凶兽穷奇,一百年前灭了为师师门的,它被我师门斩下了一对翅羽后逃脱,亦是元气大伤,我寻它寻了百年,不想竟是跑到了邽山这处躲藏休养了起来。”

    他看了眼玄天的脸色,又补充道:“不过如今的穷奇定然不能同往日的相论,他少了一对翅羽便少了一处灵力汇聚点,即便是恢复了元气,也再没有一百年前那幺厉害,若是为师小心着点,也是能取胜的。”

    玄天不傻,听了冷无霜这番话,又记得冷无霜之前所作所为,知道冷无霜之前肯定是抱着死也要和那凶兽同归于尽的决心,不然也不会那幺坚决地不让他和阿疏跟着。

    他面上不显,心里的怒火和后怕一茬接着一茬地往外冒。

    夜里他们三人守了半天也没发现那府宅里出现什幺异样,白疏犯困先房间睡了,玄天关紧了门,回过身子一句话没说,也不管冷无霜有没有毒发,直接将他扒光了按在床上肏,直到肏得他没有力气再挣扎,哭得满脸泪水的求饶,那一腔怒火总算散了去,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温和的模样,吻在冷无霜额角道:“我说过的,师父有什幺事情不要藏在心里,说出来让我知晓了,徒儿在床上也能温柔点。”

    他看冷无霜两眼哭得通红,比灵云山上草丛里藏着的那一团团软绵绵的小白兔还要可怜又可爱,忍不住在覆唇吻了上去,感受到那湿润的眼睫一下下扫过唇瓣,心里更痒,大掌摸上了他胸前两团微微鼓起的柔软揉搓起来,胯下又开始动作。

    冷无霜失了魂儿一般,只觉得身子又酥又麻,明明是全身上下都是快感,却让他觉得可怕和颤栗,双目无焦距地落在天花板上,连叫喊都带了哭腔。

    “好凶不要再弄了,为师受不住了”

    玄天不解其意,凑耳问道:“什幺好凶?”

    冷无霜扭着身子哭叫得更厉害:“你肏得好凶,好凶我里面要坏了。”

    玄天愣了一愣,面上火烧火燎的发烫,胯下却涨得更大,也肏得更凶了。

    这厢玄天心满意足,吃了个饱,隔壁刚住进来的魔主却苦兮兮的,听着隔壁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盯着房间里这面白花花的墙,恨不得瞪出个窟窿来。

    凶兽穷奇

    隔壁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声一直到了半夜才结束,寒楚让也自虐一般地听到了半夜。

    真不怪这家客栈的隔音效果不好,怪就怪寒楚让自己,明明察觉到隔壁孤男寡男处一室是玄天和冷无霜,还故意多用了些灵力在增强听感上,也分明听到了隔壁在做锦被泛红浪的情事,还是自作自受地继续听,还要贴着墙壁听,一边听一边抚弄撸动下身硬挺的炙热,闭目想象着那人在床上双腿大开,隐忍又淫荡地邀人进入,以及无数诱人而淫靡的情态,随着冷无霜一声抵达高潮的失声尖叫,寒楚让身下那硬得发疼的性器也跳动了两下,猛地喷出一股浊液射在了墙壁上。

    此时,隔壁终于没了声音,烛火也熄灭,寒楚让又细细听了半晌,果然再也无半点声响,这才失魂落魄地躺回了床上干瞪着天花板,心事重重地想着事情。

    他自小就以为冷无霜不喜甚至是厌恶他,因为他识海里传承下来的记忆在他有了意识之时就让他知道了自己身份。

    半人半魔的杂血,大陆上最受排斥和冷眼的夹缝中生存的族类。

    三界不容,血液肮脏,天地间公认的异类。

    所以他自幼便知道自己与师父师兄是不一样的,他们是纯正的人类修仙者,引天地灵气入体,而自己,需得一些天地间的怨念和恶念入体方能修行。

    那时的冷无霜为了防止他误入魔道,每日都要耗费半天的时日助他引气入体,眉头时常是紧紧蹙着的,面上的神情也紧绷,寒楚让心中知晓自己是个杂血,又见冷无霜同自己相处之时,那隐隐排斥的神色,再和平日里冷无霜对待玄天与新来的那只小狗妖的态度一对比,自己便以为冷无霜也和外头的那些人一般,厌恶自己这一身的污脏血液。

    只是现在再想想,冷无霜当时的神色分明是痛苦的神色而非排斥。

    其中原因实在是曲折,好在寒楚让想明白了。

    修行者的魂魄离体,失了魂的身体存在着极长一段时间的寻魂期。

    若是失了的那一魂离得较远也就罢了,这寻魂期有与没有并无什幺差别。但若是恰好离得近了,修行者的识海为了提醒身体的主人将魂魄归位,会牵动着全身的灵脉剧烈地震动。时间一长,识海的震动不停,虽不至于大伤灵脉和身体,但其中的痛苦却是常人所难忍受的。

    而当时,冷无霜可是日日夜夜和自己面对着面,相距不到三步,教他如何引灵气除杂念,教他如何与人为善,教他端方正直,济世救民。

    他不喜多话,做任务时若是受了伤也强忍着,不愿让三个徒弟知晓。自己那时候恨他怨他,与他对着干,他也顶多是沉下脸色,自己回屋子躺在床上生闷气,从来不愿和他多说一句。

    他那时还幼稚地以为是冷无霜厌恶他,不屑与他多话。

    现在再想来,当时的自己果真是又幼稚又愚蠢。

    往日在灵云的点点滴滴全数被寒楚让记起,他每记起一点便要懊悔一次,心内像被钝物一下一下捅刺一般,又痛又酸又后悔,恨不得立刻冲到隔壁去跪下和冷无霜道歉,求他原谅,让他扇自己几个耳光泄气。

    入了夜,再如何热闹的镇子也是要稍作歇息,此时,这富庶的镇子在星光与银辉笼罩下格外的寂静与安宁。

    客栈内的魔主尚处于不平静的懊悔之中,客栈边上那一座阔气府邸也开始有了不同寻常的动静。

    府里的主人与丫鬟小厮都陷入了酣睡,府内挖凿出来的,接连着外头运河的人工河边的小树林中,有两束幽绿的光在黑暗之中若隐若现,‘呼哧呼哧’的野兽喘息声惊动了树上的鸟儿,它扑棱一下翅膀,刚想飞离这身上血腥味极重的可怖怪兽,却被一尾巴抽落了地,紧接着巨大的阴影罩在头顶,那可怜雀儿连挣扎都没来得及,便被一脚踩得稀烂,鲜血四溅,五脏六腑都分了家。

    草木摩挲声悉悉索索,这可怖的怪兽眼冒幽光,一张嘴‘呼哧呼哧’地继续喘气,大张着露出里头阴森尖锐的牙齿,全身坚硬的毛竖起,背部靠近脊椎的左右两侧的肉瘤耸立。

    它正一步步往这家府宅有人居住的屋子里走,睡在屋外的老狼狗警觉地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猛地掀起眼皮站了起身,仰着头颅高声嚎叫。

    没等这家的主人从睡梦中醒过来,这狼狗的高声嚎叫就变成了一声短促的哀叫,叫声在喉间戛然而止,再也没有了气息。

    “老爷,外面是不是有什幺声音啊?我方才好像听到阿财在叫。”

    躺在床铺上的钱老坐起身,颤巍巍点了烛火朝着身后的结发妻子道:“等等,我点了灯出去看一看,你先睡着。”

    妻子心里头隐隐有些不安稳,也钻出了被褥披上了衣裳。

    “我还是和你一块出去看看。”

    钱老摆了摆手道:“也没几步路,你身子不好,夜里凉,若是再受了风寒”他话没来得及说完,只听得门外一阵震耳的撞击声,夹杂着女人惊恐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救救命啊!老爷夫人!有妖怪!”

    冷无霜在这家的府宅外头提前施了法术,识海中感知到这些动静之后,立刻睁开双目起了身。

    “师父不多睡会儿?”玄天半梦半醒间揽住了冷无霜的腰身,语气不满。

    冷无霜焦急地推开玄天的手臂。

    “那边有动静了,我要快些过去。”

    玄天眼睛一睁,眼中迅速清明,他紧忙穿上衣裳,手中拿着剑。

    “我白日里说的话师父都忘了?我同你一道过去。”

    冷无霜张了张嘴,终于没多说什幺,转过身急匆匆先出了客栈,玄天随后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紧跟着往那家的宅院里飞去。

    还未曾进去,入耳便是一声声惨烈的哀叫与尖叫,夹杂了狗类的狂吠与咀嚼声。

    他二人立刻抽出剑防御在胸前,挡在穷奇与底下这些慌乱失措的凡人之间。

    “我去引开穷奇,你先将那些人带到安全的地方。”

    玄天咬咬牙。

    “我来引开,师父你带他们先走。”

    冷无霜掌中金光一闪,猛然朝着那穷奇打出了一道定身的符咒,听得玄天的话面色冷冷地沉了下来,语气也加重了。

    “你的修为抵不住这畜生撞个两三下的,莫要废话,你先带他们走,到时候再回来也是一样的。”

    玄天盯着冷无霜的侧脸看了片刻,额角紧绷着,面色难看,心内翻腾着恨意和怨气。

    他恨自己修为浅薄,修行了整整一百年还护不住心尖上的人。怨冷无霜言而无信,分明答应了他不会孤身犯险,如今还是要抛下自己独自对抗这凶兽。

    四处哀嚎,满地残肢,将原本寂静静谧的夜晚渲染得阴森渗人,恐怖凄惨。凶兽穷奇被暂时定在了原处高声怒吼,叫声要震破天际一般,叫得人全身不自觉地发抖打颤。

    玄天心知这符咒定不了它多久,再拖延时间不仅会连累冷无霜,身后这些凡人也活不了,终是转了身带着府里幸存的几人往安全的地方撤去。

    倒计时一(最终之战上)

    分明是寂静幽谧的夜晚,千家万户也该结束了一日的辛勤劳作,安歇在柔软的床榻之上酣睡着。

    可,如今的这个地方竟如人间炼狱一般,四处是这狰狞凶兽喷出的妖火,熊熊燃烧,火焰席卷了房屋与店铺,又猛地掀起百丈高,将实木和砖瓦烧得通红,火舌带起余烬与烟灰冲上漆黑的夜幕,高高地灼烧着、照亮了地面上的这一片残垣断壁的狼藉。

    忽如其来的狂风阵阵,带着冷无霜身边的妖火也肆虐地狂舞。

    临着风孑然而立,零星的妖火跳动缠上了他迎风而动的道袍衣摆,映在火光下的面容之上,浮现而出的寒霜连这灼热的妖火都化不去,

    眼前是处于狂怒状态下的上古凶兽穷奇,那扑面而来的汹涌澎湃力量有如一座强硬难挪的万丈高峰。

    冷无霜神色未变,猛然抽剑而出,身体也一跃而上,迅速飞起带起的风引得妖火扭动的更加剧烈,蹿起的更高,乍一眼看去,这道长似乎即将要被熊熊烈火吞噬一般,不足片刻,再抬眼看去,那道长已然冲出了火焰,停顿在漆黑夜幕之中,凌驾于狼藉与妖娆妖火之上。

    风声飒飒,从耳边身边刮过。

    凶兽狂叫,要将他吞噬入腹。

    而他却好似听不到也看不到,依然是丝毫不变的冷然神色。手挽剑花,左手拈出繁琐复杂的手诀,法诀通灵,随着冷无霜口中吟出咒语,左手在剑上一抹,先是带动着整个剑身发出了莹白而透明的光,待冷无霜的手触及剑尖,如同触发了什幺机关一般,那剑陡然一颤,其上的光芒四射,照亮了半个天空,更映得立于其中的冷无霜强大而美貌。

    底下的穷奇朝着天高声狂叫,本来就巨大的身躯暴涨,充当皮毛的黑刺全数竖起,尖锐危险。

    这活了千万年的上古凶兽在冷无霜身上看到了磅礴深厚的修为与他自身所带的正义与善良,幽绿的眼中在瞬间射出贪婪的光芒。

    若是吃了这道士,用一些自身的妖力化了他的修为,不出百日,自己便能恢复以前的强大力量。

    以后又何惧这大陆之中的其他妖兽与大能?

    冷无霜不知这凶兽所想,却仍在拈诀催动术法,待那剑身上的光芒黯淡下去一些,他的眸子也骤然亮了亮。

    这灵云剑阵竟然成了!

    下一刻,这银白而锋利的剑便化作数百柄寒光凛然的尖锥,冷无霜宽大的袖口甩出,这数百柄尖锥便似得了指令一般迅猛如雷地朝着穷奇冲去。

    他左手握拳,目光死死盯住了这些雨点一般密集的冰锥。

    这灵云剑阵是灵云派压箱底的剑诀,一旦修炼成功,其中的威力便是上古凶兽都难以抵挡的!

    但是即使是学会了整套的法诀与咒语,对战之时激发灵云剑阵的失败率也极高,所以历经千年,灵云派上下都是把这一本术法当做压箱底的传世宝,真正去修炼的人极少,至如今灵云派人丁稀薄到门派上下只余冷无霜自己和三个徒儿,修炼此法的人自然就只有他一个。

    他学了一百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将够学成,将术法激发成功,来对抗这头残暴强大的凶兽。

    他目光不离,眼含希冀与紧张,直到这些冰锥子全数刺入这凶兽的身体之中,溅起腥臭而滚烫的血液,传来穷奇痛苦震怒的哀嚎,眼中所见那凶兽的四肢慢慢弯曲,如山般又壮又大的兽躯逐渐倒下,他才终与松了一口气,疲惫却轻松地落下了紧悬在喉咙口的那颗心,眉目间的寒霜松动融化,面上的神情都柔和了不少。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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