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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变脸 作者:皮皮虾

    第3节

    殷末手勾着周喻义的脖子,又和他吻在了一起,这一次,却是敌我相当的较量,殷末没让周喻义有功夫上下其手。他双手勾着周喻义的脖子,双腿也缠住了周喻义的腰,随着唇舌激烈的动作,用身体贴紧了周喻义健壮的身体。

    “帮我脱衣服。”

    殷末膝盖一蹭,蹭掉了周喻义的睡裤,周喻义的性器绷得笔直,茎头滑溜溜的,殷末故意使坏,一边撒娇让周喻义给自己脱衣服,一边抬起身子,用下身去蹭周喻义的性器。

    第14章

    “关灯吗?”周喻义一把扯掉了殷末的t恤,殷末顺从的不得了,让抬手就抬手,让抬头就抬头。脱完了,还搂着周喻义,在他侧脸上轻轻一吻。

    “你不喜欢看我吗?”

    殷末说完这话,顿时就有些后悔了。周喻义亵玩的行为本身就让他感到不适,这话一出,周喻义连眼神都放肆了不少,虽然他嘴上和脸上的表情依旧正直的媲美主旋律电视剧男主角。

    “殷末,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别怕……”

    周喻义低头,一边啄吻着殷末的唇,一边把他的腿打开,殷末欲拒还迎着开始和周喻义开始谈条件。

    “还和以前那样吗?”

    “哪样?”

    “就是,互撸?”

    周喻义手又伸到他的腿间,上下一阵撩拨,殷末身子一挺,又反射性的夹紧腿。

    周喻义笑道:“换个法子磨磨,不进去,会很舒服的,老是当葫芦娃不腻?”

    殷末连忙说:“那你弄完了我也要试。”

    周喻义笑容淡了一秒,马上又恢复如初:“这个还是需要一些技巧的,下次教你?”

    殷末不干了,软语求着周喻义,连身体也开始小小抗议,周喻义无奈,只有说:“行,等会儿你来。”

    殷末心里顿时兴奋了,可他也不能表现得太露骨,还在哼哼唧唧撒娇:“我也就说说,说不定等会儿没力气了呢。”

    周喻义看着他那股羞涩的浪荡劲儿,心想等会儿还轮得到你?

    得到了周喻义的许诺,殷末便躺平了任他轻薄,好保存力气等会儿上周喻义。君子一诺千金,得到了周喻义的首肯,计划就成功了一半。殷末都已经想好了上完了要收拾哪些行礼,给哪些狐朋狗友打电话接自己回去,明天周喻义找上门来要怎么搪塞,想得心里美开了花。

    周喻义捏他的鼻子:“想什么呢?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殷末连忙回神,用腿把周喻义的腰又勾紧了些:“我在想,你会怎么做……唔……”

    周喻义直接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殷末这个问题。

    周喻义抬高了殷末的臀,情色地揉捏着他的臀瓣,一边揉一边继续撩拨会阴处和后穴,殷末被揉得有些羞耻,嘴上也有些忍不住了,只有扯过被子咬住。

    “别咬这个。”

    周喻义低下头,把被子拿走,勾住了殷末探出的舌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吸得啧啧有声,殷末被他引导着,也缠住他的舌头,发出令人脸红的声音。

    这种声音毫无疑问对殷末极其有效,殷末感觉得到自己下身一直在冒着清液,腿间黏黏糊糊的,有种再来一次的冲动。过去他一夜可以来好几次,不过期间得休息一会儿,他向来不在乎次数,而是质量和时间。这一遇上周喻义,也不知道怎地,刚射完又硬了,然后一直被绵密的刺激,快感由各种触觉、声音引发,一波波来得急促,感觉有点虚。

    “别……别这么快……”殷末觉得自己又快忍不住了,连忙掐住周喻义的手臂。

    周喻义用鼻子顶了顶他的脸颊,亲昵道“又在撒娇”,然后突然拉开殷末的双腿,下身勃发的硬物直直撞上被撩拨得敏感之极的穴口,殷末猝不及防一声尖叫,交代在了周喻义手里。

    殷末直觉要完蛋,这一次高潮时,他感觉看到了天使……光着身子的裸男天使。

    他喘了很久,都还没恢复过来,周喻义却捏紧他的臀部,下身开始有节奏的撞击着他的后穴。

    殷末有些慌了,这再来几次,真得亏掉,连忙身子向床头缩去,一边缩一边求周喻义:“歇一会儿再来行不行……”

    “宝贝,别怕,我慢一点,你别怕……”周喻义柔声哄道,动作却不见缓,还特意又揉了把殷末的分身。

    殷末欲哭无泪,是让你歇一会儿,不是让你慢一点儿啊……

    殷末都后退到后背抵住了床头,周喻义还是没听懂殷末的意思。殷末知道,周喻义还没解决,这时候箭在弦上,是怎么都听不进去的。只有顺着周喻义的意思,扭腰摆臀,放任他来。周喻义果然被他勾引得红了眼,两人下身几乎贴紧,茎头在殷末的臀缝里来来回回蹭,发出粘腻的水声。

    殷末不禁低下头去看。

    方才上的药早因为体温融化成汁,缓缓地从穴口流出来, 湿哒哒的乳白色液体,顺着臀缝流在在床单上,有一种莫名的淫靡感。周喻义还在奋战,粗黑的性器摩擦着殷末娇嫩的私处,把那里玩弄得一片艳丽的红。

    “舒服吗?”

    周喻义压过来,和殷末接吻,他喘着粗气,说话间也带着几分情欲的影响,殷末不知不觉也受到感染,觉得后穴酥酥麻麻一片,全身也跟着周喻义的动作战栗起来。

    玩够了殷末的后面,周喻义大概是觉得不太够,让殷末把双腿腿并紧,把性器插入腿间,大力进出着。这是不同于方才的快感,鼓胀的硬物和大腿间的嫩肉亲密接触着,每一分的脉动都让殷末感同身受,刚刚他就被顶弄的神魂俱失,又射了一次,这时更是身子发虚,快软成了一滩水。周喻义见他无力,又好言好语哄了哄,然后侧着身子,扒拉着地上的睡衣,抽出口袋里那条黑色丝袜。

    “宝贝,你歇一会儿,嗯?”

    黑色丝袜紧紧缠住殷末的大腿,殷末这才反应过来,挣扎道:“你在干什么?”

    “别怕……乖……听话……”周喻义又哄着他,趁他腿脚无力,挣扎不了的时候,把他翻了个身,又取了条领带,把他双手系在了床头。

    “一会儿就好,宝贝,忍忍。”

    黑色的丝袜在殷末白皙的大腿上勒出条条红印,殷末有些懵了,随即开始骂周喻义,可他嗓子刚刚叫多了早就哑了,最后几乎是嘶哑骂着,被周喻义按住腿交。他越挣扎,丝袜和领带勒得越紧,周喻义越兴奋,最后在拍了两下他的臀,射在了他两腿之间,殷末大腿上的红印,腿上的黑色丝袜上全是周喻义的精液,周喻义还不放过他,把他摁着做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快昏迷之际,迷迷糊糊见到一个张狂的俊脸凑近,在他耳边嚣张道:“你果然适合被黑丝绑着操,宝贝。”

    第15章

    第二天清早,殷末压根就没能爬起来。他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纵欲的代价,什么叫做被耕坏的地。

    手一摸身边,床单凌乱的地方已经凉了,看来周喻义已经起了很久。他大概是做早饭,这是他一贯的习惯,殷末早上喜欢赖床。

    殷末直觉得心底凉飕飕的,自从那晚酒吧约了后,他就变成了衰体质,各种被周喻义身心摧残,简直不能更惨。

    在质问周喻义除了酒外究竟还有多少种变脸神器后,殷末决定给自己测个运势。

    他侧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手机,一个动作,疼得龇牙咧嘴,骨头都快散架了。

    “这该死的变脸狂魔!”

    殷末一边痛骂周喻义,一边艰难地把手机从抽屉深处掏了出来。屏幕桌面上还有小狗哼哼的发过来的消息,殷末压根懒得看,直接开了浏览器,随便找了个测运势的网站。

    他先解了一卦,卦意:得此卦者,运气不佳,多难危险,事多困阻,宜谨言慎行,退守保安。

    “……”

    殷末还不相信,又测了一卦——得此卦者,困难重重,忧心劳苦,宜包容别人,艰苦努力,摒除一切困难。

    包容包容包容……这是意味着他要包容周喻义那个变脸狂魔吗?

    殷末冷笑,随手扔了手机,他向来是越挫越勇的性子,与天斗其乐无穷,反正现在殷家一切安稳,他实在是大把时间没法消耗。

    他决定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继续睡觉。

    “宝宝,宝宝……”

    殷末是被一个女声叫醒的,那时他还有些迷糊,一睁眼看见一个血盆大口,差点吓得从床上蹦起来。

    “妈?!”

    吕缕挎着小坤包,对自己儿子的反应很不满:“怎么连你妈都不认识了?”

    她优雅地理了理自己的长卷发,在床边坐下来,满身香味迎面扑来,殷末捏住自己的鼻子,一脸嫌弃。

    “哎你这人真是,不好闻吗?你爸爸都说好闻,还有唇膏,你爸爸也说这个色厚涂好看,显得唇部特别丰满。”

    “……”

    殷末的母亲就是典型的有脸没脑子类型的草包美人,她是殷末父亲的前妻之一,当年的选美冠军。殷末的父亲是个风流种子,前妻一打,孩子也一打,其余的前妻们明争暗斗,就殷末的母亲一个人悠闲的买买买吃吃吃玩玩玩,上午美容院,下午搓麻将。曾有人暗示过你就算不争点名分,起码你得保护你的孩子吧?

    那时候吕缕把年幼的殷末搂过身边,用手帕擦去他脸上的灰,说:“哪个男孩子成长过程中不需要打架呢?对吧?打输了下次再去打呗。”

    年幼的殷末脑海里浮现出当时大哥二哥嚣张的脸,心里想得第一件事是,己亲妈靠不住,第二件事是,傻人有傻福。

    然后他再也不在家人面前多说一句,除了专业上有所建树,其余表现得都和他妈一样——爱吃爱玩,在家里就是乖娃软柿子,在外就是富二代浪荡子。

    反正不管哪张脸,都是草包。

    吕缕也是个心大的,隔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要看看殷末过得怎么样,电话都没打一个,直接开车过来。周喻义打开门看到是自己前丈母娘吃了一惊,这是那阵风把她吹来了?以前可是一年见不到几次人的。

    还好周喻义讲究,昨晚就收拾了卧室,替殷末换了睡衣。前丈母娘才能大大方方进了卧室,生平第一次叫儿子起床。

    殷末掀开被子,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坐起来:“我换个衣服,妈你背过身去一下。”

    吕缕背过身去,殷末拿过床头周喻义准备好的衣物,解开睡衣扣子一看,意料中的满身彩竟然没出现,皮肤滑溜溜的。

    他拿着衣服,傻住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菜了?经不起折腾?

    “儿子,你还好么?”

    吕缕听到身后半天没动劲,一边拨弄着自己刚做的美甲,一边说:“今天来,我是有件特别重要的事给你说。”

    “什么事?”

    “我最近去了趟泰国,见了位大师,顺便替你问了下运势。大师说你最近运势不佳,但是桃花特别旺。”

    “……知道了。”

    “还有件事。”

    “什么事?你给我买了个手串躲灾?”

    “不是啊,我听一起打麻将的张太说,周喻义出轨了。”

    “……”

    殷末顿时不知道自己听到这话该是个什么反应,如果是正常人,大概是会义愤填膺跑出去揍渣男一顿,可是他目前和周喻义没什么关系,他妈这人脑子空无一物,也不是个正常人的妈,最后他决定,还是不做出正常人的反应。

    他把衣服换好,在吕缕身边坐下,问:“张太怎么说的,你没问?”

    吕缕说:“就是我在夸喻义嘛,然后张太就说她一个月前看到喻义带着个男孩。我看啊,她八成就是嫉妒。”

    殷末心想,一个月前,八成是真的,单身男人,你情我愿,多正常不是。就是不知道那个男孩身边有没有配备周喻义变脸神器,有没有和自己一样惨。

    吕缕看到殷末发呆,还以为他听到这消息大受打击,安慰她:“儿子,别听这些人胡说八道,我给你说,这种我见多了,有些女人,就不想别人过的比自己好……天天说人坏话,你别放心上。”

    殷末特别无语,说:“妈,周喻义他是个男人,我也是个男人,别把你们那套套我们身上好吗?”

    吕缕问:“那你要怎么办?打一架吗?”

    殷末有些烦:“算了,这事到时候再说。”

    这时刚好周喻义做好了早饭,过来叫她们:“妈,殷末,出来吃早餐。”

    如果殷末不是在想昨晚的事,他大概会提醒自己亲妈一句,别再周喻义面前说。

    可是他这回是真忘了,又撞上吕缕不知道哪窍开了知道维护自己儿子了,看到周喻义走进来,张口就问:“你来了正好,我问你,你有没有对不起我儿子?”

    第16章

    周喻义脸色不变,走过来,牵过殷末的手,对吕缕说:“妈,你这是听别人说的吧?”

    吕缕转头就把牌友卖了:“没错,就是我一起打牌的那个张太太,我就问问,你别放在心上啊。”

    这丈母娘果真是战斗力0分,开始那句话问出来,周喻义费了点功夫才能保持临危不惧,没想到自己就一句话,丈母娘竟然倒戈了。

    这是你亲妈吗?周喻义看了眼殷末,殷末看起来特别尴尬,对于周喻义握手的动作,却没有排斥。

    周喻义心想,这好解决了。他先安慰前丈母娘:“妈,有些人的话听听就行。”

    吕缕说:“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上次张太太啊,想让我用身份给她订一个包,我没答应,大概就是这事儿她不高兴了。”

    前丈母娘太贴心,周喻义顺水推舟,还了个大人情:“说起这个,我嫂子最近得了祖母绿项链,说这对项链太明艳,比较适合有阅历有气质的女人。然后我就让我嫂子收着了,正准备什么时候等您有空给您捎过来。等会儿吃完饭,我让我爸妈那里的阿姨送过来。”

    “喻义,你真是太客气了。”吕缕喜欢珠宝,周喻义这一招,就是一击必杀。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殷末冷眼看自己亲妈和自己前任聊得欢畅,亲妈都快被前任糊弄得找不着北了,殷末恨铁不成钢。

    周喻义还不忘记一边和前丈母娘聊天,一边捏了捏殷末的手,对他做了个口型:“等会儿给你解释。”

    “……”

    殷末这会儿特别后悔手里没拿个手机,在亲妈和前任把手言欢的时候,自己能从微信里找个人出来吐吐苦水。他甚至觉得,周喻义如果性向不那么弯,比起和自己结婚,他大概更适合当自己后爹。

    “你们都不饿吗?”

    忍了很久,殷末终于发话了:“妈你吃了吗?”

    吕缕说:“没吃,我减肥。”

    周喻义这女婿当得特别贴心:“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还是吃点吧,今早做得也都挺清淡的,殷末最近不怎么吃太辣的东西。”

    不怎么吃??是不能吃好吗?一说起来殷末就觉得屁股在痛,腰子也在痛。周喻义这话说得可真漂亮,完全掩埋了他犯罪的事实。

    到了饭桌上,吕缕又说了一件重要的事——在告诉殷末“你最近桃花特别旺不过运气特别衰”以及“我牌友听说你老公出轨”后,最重要的事终于在周喻义问过些日子殷末父亲生日要送什么礼物时闪亮登场。

    “儿子啊,你爸说这回他生日要给你个惊喜。”

    “……你确定你没听成惊吓吗?”

    吕缕说:“百分之百确定没听错,就是惊喜。不过你爸说了,你得最后一个走,他才告诉你这个惊喜。”

    殷末没吭声。他不是很愿意回去,周喻义也知道,一大家子亲戚,各个揣着不同的心思,怎么会舒坦。

    周喻义看殷末不高兴,温柔地说:“这回我还是陪你回去,陪你等到最后,就算有其他事,我也不会走。”

    殷末心里翻了个白眼,周喻义不在他有一万个理由开溜,有他在,那是百分之百不能走。周喻义在他家那如鱼得水的样子,上有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夸赞年轻有为,下有弟弟妹妹称赞风度翩翩,和这个推杯换盏,和那个推心置腹,殷末倒成了真透明。

    他其实想委婉地来个拒绝,没想到吕缕又替他做主了:“哎呀,这样就太好了,有喻义这样的女婿,我可太放心了。”

    殷末哑口无言。

    吃完了早餐等到了项链把吕缕开开心心地送走后,周喻义回厨房洗碗,殷末在厨房前来回晃悠,周喻义回头看到殷末一副踌躇不前的样子,安抚道:“我等会儿和你解释,先回房间休息,乖。”

    殷末抬头,没睡好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像在犯迷糊:“解释什么?”

    周喻义把碗冲了放进消毒柜,洗了手走过去,捏了把殷末的鼻子:“刚刚妈讲的事,不想听?”

    殷末说:“我相信你,比起这个,我比较想知道,昨晚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周喻义走到门前,揽住殷末腰的同时,突然一用力将他猛力拉近怀里,然后侧身拦腰一抱,借着不多的身高差将他抵在墙面上,然后狠狠的吻上去。

    殷末这是被惊吓到的第三回,不过这一次,他没喝酒,也没放松警惕,在周喻义堵住他唇的那一刹那就把人推开来去。

    “你你你你你——”

    周喻义用拇指抹了把嘴唇,露出一个得逞的笑:“给你的答案。”

    “……没懂。”殷末盯着周喻义湿润的唇角看,这个男人不正经的事后真的性感的让人恨不得压住他做上一夜。

    “我喝完酒后确实床上兴致会很高,但是这个酒,又不局限于喝的酒而已。”

    周喻义又压了上去,咬住殷末的耳垂,细细地舔吻:“别人都爱拉菲拉图,我却最爱木桐,因为这种酒像你,只有相处久了,才会发现致命的诱惑力,这样我就可以把你珍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

    殷末简直要搓鸡皮疙瘩了,刚才想要和周喻义提的昨晚未完成的任务,顿时一点兴致都没有。

    简直是倒胃口。

    他也不打算问了,什么这酒那酒,再来一句文绉绉的话他真的连未来三个月对周喻义的性趣都得透支掉。男人床上有些癖好大大方方的说,各种粉饰简直是羞耻。

    殷末借口要睡觉,连周喻义对于一个月前的解释也懒得听,回了卧室锁上门,从抽屉里拿了手机出来,滚上了床。

    小狗哼哼昨晚给他发了很多消息,殷末打开来看,第一条就是,我想找个人聊聊天,eddy,有时间吗?

    他是真的可怜又无聊,殷末昨晚在滚床单没理他,他就一条条发,大部分信息都有“先生”二字。

    殷末回了条消息:“宝贝儿,当年我两分开后,你有这样伤心过吗?”

    小楚没一会儿回了消息:“你和先生怎么能比呢……”

    “……”这还是殷末第一次从前任情人或床伴嘴里听到说“xx比自己好”,简直比周喻义上了他还让他震惊。

    “他是很能干吗?”

    小楚文字里都透露着崇拜:“先生很厉害,手里有好几家公司……”

    殷末的断句总是和人不同:“宝贝儿,我是问,他很能——干——吗?”

    “……”

    小楚很气愤:“你怎么能用这么肮脏的字眼来形容先生呢!”

    殷末不解:“那叫什么?”

    小楚说:“那叫灵肉交流!”

    殷末又一次惊呆了,这洗脑程度,会不会是又一代xx教教主横空出世了吧?他需要报警吗?

    为了测验一下他需不需要报警,殷末发了条消息:“来,宝贝儿,我们来做个填空。什么大法好好好?”

    小楚说:“索尼?”

    还好还好,目测安全。殷末放心下来,就又开始撩骚,腰子使用过度需要休息,但他还有一颗腰子般的心。

    第17章

    殷末其实是带着别样的心思再去撩小楚的,在他眼里,小楚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什么空虚啊寂寞冷啊,不就是等着自己百般安慰然后投怀送抱吗?

    这种明晃晃的示好比周喻义那种文绉绉的要诱人的多。周喻义虽然有一副好皮相,有时候看起来也够勾人,可殷末觉得自己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他比较喜欢内在美。

    所以小楚对他哭诉自己不好看又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比不上金主另外几个相好时,殷末是这样委婉的安慰他的:“我从小是不吃萝卜的,觉得那东西看起来就难吃。结果有一次我们家保姆做了道凉拌萝卜丝,又脆又甜,我吃了三碗饭。后来保姆对我说,这种萝卜叫心里美萝卜,还不是红皮白囊,可是真好吃啊。所以,我一直以来的恋爱哲学就是,宁愿追求心里美萝卜,都不理会那些叶肥肉厚的大红萝卜。”

    小楚继续哭:“再好吃的萝卜,那也是萝卜啊。”

    殷末说:“你可以自己换一个词嘛。”

    小楚说:“eddy,我发现你变庸俗了。你不仅喜欢灌鸡汤,还用这种庸俗的灌鸡汤的方式,我一直以为你如果有一天会灌鸡汤,会采用更唯美的表达方式,比如葡萄酒,比如珐琅彩,再不济起码也是人参,你竟然能说萝卜,你怎么能说萝卜呢?”

    殷末说:“宝贝儿,你最近是不是看过《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小楚有些忧伤了:“名字取得真好,可惜我没看过。”

    小楚的怨妇气简直要冲破天际了,殷末趁热打铁挖墙脚:“宝贝儿你听我说,你要是觉得难过,我们就出来聊一聊吃吃饭,电影你没看过没关系,我陪你看。我来接你好吗?”

    小楚说:“先生不让我私下见别的人,这是约定。”

    殷末一看有戏,继续鼓动:“私下见一见,他又不知道。我们这是纯洁的友谊,他不懂。”

    小楚说:“纯洁的友谊?你确定?”

    殷末说:“实话说,不太确定,我就是想见见你,我很想你。”

    他觉得自己是情话满分的,起码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字正腔圆又不乏浪漫的音调让人无法拒绝。他不像周喻义,不爱拐弯抹角,就是最简单的情话,最蛊惑人心的声音。

    结果小楚压根不吃这一套:“现在我又觉得,还是萝卜那个比喻好多了,比较委婉,虽然实在太俗了。如果是先生,大概会用更美丽的文字吧。”

    敢情这金主和周喻义还是一类人啊,殷末问:“你那个金主,也会说么?”

    小楚说:“怎么可能,说出来也太俗了,这种是需要意会的,先生就是一个有品位的人,不会和你一样,说出来就算了,还用个破萝卜来做比喻。”

    “……”

    不是小楚提醒,殷末大概不会发现自己潜移默化受了周喻义影响,竟然也开始用这种文绉绉的方式,而且还是低级版,小楚都说了,庸俗。

    殷末被自己雷到了。

    被如此打击,他也没兴趣再继续撩小楚,虽然他对小楚那个号称品味高雅的金主实在是讨厌又好奇的厉害。

    他把手机扔在一边,把头埋在被子里,开始思考人生。

    直觉告诉他,要把周喻义上回来,是一场持久战,目前看来这持久战最大的问题倒不是周喻义能不能看上他,而是他到底对周喻义能不能保持性趣到最后。

    毕竟再好看的皮相都敌不过周喻义那些掉书袋的肉麻话,都到了床上,还需要做阅读理解题吗?

    思考人生还未果,殷末的眼睛就开始开开合合,迷迷糊糊之间,有人在给他盖被子。他蹭了蹭盖过来的被子,把头埋了进去,继续补眠。

    他睡觉的样子依旧乖巧,因为黑色被子包裹身体的缘故,显得皮肤白皙剔透,更有一种被束缚禁锢的美感。

    周喻义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欲望在周喻义心里沸腾,这般乖巧又撩人的美人,应该毫不犹豫把他锁在这间屋子里日夜侵占,让他完全蜕变成自己的所有物,身心臣服在自己身下。

    可是他没有动手。殷末是块璞玉,越是雕琢,越是诱人,他喜欢这种新鲜的感觉,有时候甚至会让向来在情事上冷静的他失控。

    周喻义把抽屉拉开,拿出了当时离婚时,殷末留下的戒指,就像是宣示所有权一般,套在了殷末的手指上。他想殷末漂亮修长的脖子也许更适合颈环,不过那应该是后来的事了,他得让殷末慢慢适应。

    殷末梦里只感觉到有个硬硬的东西套上了他身体的某个部分。肾脏细胞活跃的他自然不会考虑到是什么特殊的记号。他猜那可能是某种新出的安全套,然后一屋子帅哥抢着争着撅起屁股给他带上——他真的就是这么想的,他还是适合浪荡的人生,吊死在一棵树上就为上回来,大概是这辈子他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殷末睁开眼就看到周喻义放在床头柜的小纸条。周喻义万分贴心告诉他,自己有事要出门,晚上会很晚回来,饭已经做好,放在保温桶里,如果觉得凉掉了,可以放微博炉里转一下,甚至连该用什么碗,转几分钟,都写好了。

    床头柜上还整整齐齐放着殷末的衣服,拖鞋头朝外摆在床边,一伸脚就能穿上,殷末套上衣服去了洗手间,甚至看到牙膏已经挤好,毛巾边都用纸条贴好了,写着洗澡用哪条,擦脸用哪条。

    殷末一边漱口一边给孔语打电话,问他:“你说对于一个深爱我的男人来说,是上了他更让他伤心欲绝,还是甩了他更让他伤心欲绝。”

    孔语毫不犹豫的说:“甩了。”

    殷末吐出嘴里的漱口水,捞过一边的毛巾擦了擦嘴:“英雄所见略同,我决定把周喻义甩了。”

    孔语说:“我说你怎么就知道周喻义深爱你?你哪里来的自信?”

    殷末说:“我觉得他爱我爱的都快哭了。今早我妈来了,当着他面爆了一个他一个月前勾搭小男生的料。你不知道他那个表情,看得我太舒心了。”

    孔语在电话那边“啧”了一声。

    殷末说:“然后他一直要解释,我说不用,他还特受伤,我懒得理他跑进卧室睡觉了。你不知道,一觉醒来,满屋子的便利贴啊!他以为他是陈乔恩吗?”

    孔语又在那边“啧啧”了两声。

    殷末说:“他刚刚还发了信息过来,问我醒来没有,醒来如果不想吃他做的饭,就让他助理给我送其他想吃的过来。”

    孔语说:“少妇其实你是来虐狗的吧?汪汪,合你心愿了。我要出去浪了,安心在你家等你老公,拜拜。”

    他竟然真的把电话挂了。

    殷末气急败坏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孔语没接,过了一会儿,才发了条微信过来:“秀恩爱请善用微信朋友圈。”

    殷末一不做二不休,撩起背心拍了张自己的腰,连脸也没遮,放进了微信朋友圈。

    发了这张照片后,他马上收到了孔语的信息:“东远路26号别墅区,大门口等我们,会员制没人带进不去,我带了位有卡的朋友,今晚你运气不错。”

    同一时刻,东远路26号别墅区最豪华的一栋别墅里,周喻义正吩咐他的秘书说:“我大哥那边要接待重要客人,那从下礼拜起,把这里的人都清走,从酒店调一批厨师侍应生过来,酒吧这些全关掉。”

    秘书问:“那……别墅a呢?”

    周喻义把文件扔给秘书,连头也不抬:“别墅a?和我有关系吗?”

    秘书立即闭嘴,干了这么多年,那个神秘的地方周喻义从来不提,所有知道的人心照不宣的完成着周喻义安排下来的工作。这个地方外人不知道,这家会所的其他董事不知道,甚至连周喻义的大哥都不知道,在这家奢华私人俱乐部的背后,还有另一个更加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第18章

    殷末是在晚上到达东远路的,临走前,他特意在用了一叠便利贴,给周喻义写了一份情真意切的分手信黏在了床头,然后带走了所有的衣服行李,把钥匙扔在了玄关处的鞋柜上。

    走出门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感觉都轻松了,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只觉得前途一片光明,无数帅哥在等着他临幸。

    “所以,你就写了封信,把他甩了?”

    因为斟酌要怎么写分手信,殷末晚到了一会儿,他拉着行李箱,穿着简简单单的t恤牛仔裤,乍一看,还以为是来这会所应聘的。

    “甩了。”

    殷末把行李箱扔给孔语,转头向旁边另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伸出手来打了个招呼:“第一次见啊,兄弟。我是殷末。”

    那男人方才一直饶有兴趣打量着殷末,殷末手伸到跟前,才伸出手握住:“我姓许,单名一个铭字,金名铭。”介绍完自己,又笑道:“你和传说中不一样。”

    “和传说怎么不一样了?”殷末低头,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穿的太清纯了,等会儿没帅哥投怀送抱要怎么办。

    “比传说中还漂亮。”

    殷末满意地掸了掸自己的t恤,清纯也没关系嘛,脸好就行,眼前这个帅哥还算识货。

    孔语一看这两人还没进去就有勾搭一起的架势,连忙说:“你俩别内部解决啊,搞不好的,里面各种美男猛男任君挑,咱们别为一时的荷尔蒙伤了以后的和气。”

    殷末哪儿能看不出许铭的心思,直接一伸胳膊就把人脖子勾着了,压根不理会孔语:“我两闹着玩儿的,你是老妈子么?还担心我们内部解决?”

    许铭笑了笑没说话,一手顺其自然勾住殷末的腰。

    两人竟然勾肩搭背的就进去了,留下拖着行李箱的孔语,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殷末的节操完蛋了,他都开始啃窝边草了。

    他默默的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把钥匙给了门童,跟在了二人身后。领班是认得许铭的,看到他带着两个生面孔,问:“许少今天在这边玩还是去那边?”

    殷末问:“哪边?”

    许铭想了想,说:“这边吧,比较热闹。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今天一起过来联络下感情。”

    “好的,许少。”

    领班让手下带着许铭,非常有素养没问这勾肩搭背的到底是属于哪种朋友,在他看来,这种清纯年轻漂亮的男生,多半是金主带过来长见识的。连别墅a那边,都有不少这种款,老板喜欢这款,客人也喜欢。

    用过简餐后,许铭带着其他两人去了酒吧,这里有挺多明星驻场,气氛也相当不错。孔语都是夜场玩惯了的人,任这明星再多,酒再好喝,也兴趣缺缺。

    孔语是知道这儿有秘密的,否则也不会成为口口相传的一般人进不来的地方。眼前的许铭自然有,可他不大愿意说,只是和殷末耳鬓厮磨,看得孔语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殷末真是再清纯的皮都罩不住内心骚动的心,把许铭撩够了,直接就坐人家大腿上吻下去了,这豪放风格,在这里也是惊呆了一群人。旁边一桌立马有赤裸裸的眼神传过来,孔语忍不住掏出口袋里的套套砸这对狗男男。

    “你们够了啊!”

    殷末摸到身上的套套,抬起头,两指夹住朝孔语摇了摇:“谢谢了啊。”

    说了句谢谢还不忘继续撩许铭:“宝贝儿,换个地方吗?”

    许铭把眼镜重新带上,说话还在喘气:“我不做下面那个。”

    殷末说:“我也不做。”

    孔语吐槽:“你骗鬼啊,前几天和你前夫打得火热,这时竟然说你不做下面?”

    殷末说:“呵呵,自从遇到那个强奸犯变脸狂魔,我就更不会做下面了。”

    许铭拍了拍殷末的背,说:“那还真是可惜了。”

    殷末捏了把许铭的臀,也有些惋惜:“是啊。”

    他从许铭大腿上下来,坐在一边,自己倒了杯酒,又给许铭倒了一杯,两人碰杯干了,这露水情缘算是彻底夭折,两人继续开启好兄弟模式。

    孔语简直要醉了,早说过不合适,何必来这里吻个天翻地覆引得周围一群恶狼绿得发光的眼神呢?他怀疑殷末等会儿是不是会遇上个周喻义二号,再被强一次。殷末好在小时候练过,要不以他那撩人的本事,不被人上成小残菊才怪。

    所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孔语以为周喻义降得住殷末的,没想到看走了眼。

    伴随着一波又一波的音乐高潮,殷末和许铭开始狂灌酒。孔语肯定殷末又要用灌人那一招,他凭着装醉不知道上了多少良家1号,最后惨遭辣手摧花,吃了亏还越挫越勇,这才刚过不久,就开始故技重施。

    可是许铭是个耿直的主,也比殷末有原则的多,说不上就不上,喝得差不多了,开始收手。

    孔语看了大半晚上的狗男男互舔互灌戏码,有些厌倦:“这里就这些玩?”

    许铭灌了杯冰水,清醒了不少:“这里玩的多了,要自己发觉。老板藏的酒挺好,藏的人也不错,最重要的是会玩能玩。别墅a那边很多好东西。”

    殷末来了兴趣:“什么好东西?”

    许铭和殷末坐进了点,指了指一边圆桌道:“看看那桌人最后的两人。”

    殷末看了一眼,那两人和今天自己打扮差不多,和夜店风格格不入,问:“两个小美男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看他们的脖子。”

    殷末这才仔细看了,竟然看到那两人脖子上都有项圈,顿时心有意会。

    “原来别墅a里玩这些。”

    “这些都是商品,别墅a里还有很多好酒,很多古董和藏书,还有赌桌,赌的都不是一般的东西,只要你想玩,只要你能玩。”

    殷末听到古董藏书,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想起来自己那个绅士前夫,貌似他也喜欢这种玩意。

    “无聊。”

    “很无聊吗?”许铭说,“我不常去那边,不是因为无聊,是因为那里气氛实在是有一种狠特别的感觉,我也说不出什么,就是感觉去那里的所有人,虽然是在挥霍生命般任性的玩,但实际上都是老板手里的提线木偶,被老板用各种诱惑无形的控制着。”

    殷末突然对这个神秘的老板来了兴趣:“老板是什么人啊?”

    许铭说:“是个圈里很有名的s,他的名气也和别墅a的气氛有很大关系,我从来没听说他出来玩,大概都养着。”

    殷末突然就对那个老板来了兴趣:“这老板,听起来有点诱人啊……s操起来是不是特别棒?”

    “……”许铭无语了,“你可以去尝试一下。”

    第19章

    殷末磨拳擦掌的样子频率能赶上苍蝇搓腿:“他长得什么样?帅吗?身材怎么样?有没有肌肉?声音好听吗?”

    孔语斜眼睨他:“你不是一直号称最关注内在的吗?”

    殷末说:“哦,忘了。”他侧头靠近许铭,又问了一句:“最重要的是,他技术好吗?”

    孔语说:“敢情心里美等于技术好?你小学德育老师怎么没把你打死!”

    许铭说:“你这些问题我怎么回答你?你知道他为什么有名吗?就是因为他声名在外,却很低调,见过的人不多。”

    殷末说:“懂了,那肯定很丑,我就没见过帅哥不爱秀脸的。”

    “……”

    殷末说:“所以丑点也没关系,我比较喜欢内在美的,技术好就行。”

    也不怪殷末太过自信,他人生猎艳途中,除了自己的前夫,就没吃过亏,而且在前夫这个问题上,殷末认为这要归功于他前夫过于奇葩,不属于自己的魅力和手段问题。

    许铭说:“所以你现在的目标是瞄准了别墅a的老板?”

    殷末抬头一口灌完了酒,把杯子倒扣在了桌上:“人啊,总是要有点追求的。”

    话音刚落,有侍应生送了酒过来,托盘上还有枝玫瑰,玫瑰丝带下面系着烫金字卡纸的小信封。

    “谁送的?”孔语想拿过那个信封看,没想到侍应生躬身把托盘送到了殷末面前:“先生,是隔壁卡座的先生送的。”

    殷末回头一看,是带着两个小美男的卡座,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朝他举了举杯子。

    就知道是这个招蜂引蝶的混蛋。孔语庆幸今晚殷末穿的清纯,要是再浪荡一点,大概会被狂蜂浪蝶淹没。

    殷末两指夹过那个信封,看到那个精致的信封,又想起来自己的前夫,顿时对这个送上门来的男人兴趣少了一半。也不知道这信封里写的是什么,要来首徐志摩或者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他得吐血不可。

    许铭手搭在卡座上,也向后看了看,说:“长得不错,可以考虑。”

    殷末说:“我一看到这种小信封便签纸,就得担心踩雷……我去!”

    信封被拆开,一个套套滑了出来,殷末随手把信封扔了站起来,把套套塞在了口袋里:“够耿直,我喜欢!”

    孔语问:“喂喂,你屁股还好吗?肾还好吗?你男人等会儿打电话来查岗怎么办?”

    殷末说:“今晚no sex,月色这么好,我要和我的爱人谈谈夏目漱石,周喻义电话来了你们就这么说,一字不漏复述,谢谢。”

    许铭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有点像小两口在闹别扭啊,真就这么放他去?没问题吗?”

    孔语挥挥手,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他自从变少妇后就这个样了,别管他,我们喝酒。”

    殷末存了心要恶心周喻义一番,可周喻义工作时还不忘惦记自己家那个乖巧的小东西。把事情一交代完,就准备回去了。

    他有个关系不错也爱玩圈养的朋友打了电话过来,说今晚也在这儿,晚上一起见面叙旧。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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