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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菱纱乱 作者:北冥幻世

    第7节

    千谕与秋胡都愣了,天琊是不是疯了?那是他仇人的儿子,怎么可能不会找你报仇呢?

    “你为何这么确定?你看,他正在破坏他能破坏的一切,杀害他痛恨的所有人。”千谕指出凌照的方向,被破坏成废墟的翠微楼的瓦砾之上,凌照捉到了云裳!

    他发出兴奋的声音,尾巴扫了扫,骨翅张开,他的手捏着云裳的脖子,云裳被一股力量禁锢,那不是千谕的咒力,是来自于凌照的力量,她的身上被一层黑色的雾围绕,她无法逃离!

    凌照周身同样围绕着黑雾,黑雾像是躁动的火焰,蠢蠢欲动的要吞噬一切!

    云裳发出凄厉的哭喊,“不,主人救我!我再也不会不听话了!不要!我不要化为散魂——不!”

    云裳本身为鬼魂,血域诀第四层是通灵,模样改变,能够获得鬼魂的力量为己用,所以云裳沦为了炮灰,她这样厉害的鬼魂,一旦败在修习血域诀并且是修习但第四层的人,就只有悲剧的散魂了。散魂,不同于魂魄归于虚无,而是成为养料一般的存在。

    凄惨的悲鸣声随即消失,云裳的身体逐渐透明化作丝丝缕缕的白烟,被凌照的黑雾吞噬!

    凌照的身体在发生变化,尾巴消失,背上的骨翅却是长出了白色的一片一片的菱形的骨头!双手双脚的蛇鳞消失,恢复成普通人类的模样,只不过,脸上的蛇鳞并没有消失,反而变成了白色,像是戴着面具一样。

    他的身上光溜溜,他没有丝毫的害羞,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变回来了……”

    毫无征兆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突破了第四境界。

    他好想告诉大叔,他记起来了,他的父亲曾让他修习血域诀。然而,他急忙找寻天琊的身影,看到的却是站在空地上如同石雕的大叔,还有那不明人士的一男一女。

    他们是谁?大叔为何跟他们在一起?

    而天琊不知道为何,身体难受,估计是从他被云裳做了什么手脚的时候,刚刚停息的痛苦再一次袭来!

    脑海里是空白的一片,但是他痛苦的原因除了身体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疼痛!

    熟悉的感觉,却是让他无法安宁的东西!

    天琊跪倒在地上,吓坏了千谕和秋胡!

    “大叔……”凌照想走过去,却被天琊喝住!

    “别过来!滚!”天琊隐忍的声音着实让人担忧,凌照听了,难过的止住脚步。

    大叔是怪他不跟在他身边吗?所以,大叔生气了?

    “天琊,你是不是哪儿疼?”千谕担忧的想扶住他却被天琊一把推开!秋胡抓住天琊的手,天琊抬起头来,双眼的瞳孔已经不是人类的瞳孔!妖异的血色竖瞳!

    天琊痛苦的发出难受的声音,他化妖的特征在消失,又显现出来!凌照被这情况吓呆了,何况是千谕和秋胡呢。

    没人会想到天琊妖化会是这种模样,前一次,凌照看到的只是蜕变的天琊,他以为天琊妖化后要不就是完全的兽化,要不就是那种只有尾巴耳朵的半妖,这次却是变了一个样!

    三尾,狐耳,银色长发。一头青丝变雪丝,就连天琊的肤色都白的吓人!除了那松松垮垮青灰色单衣,天琊几乎白成一团!

    “这……”秋胡惊恐的瞪大眼,他大喊道:“天琊住手!”

    他秋胡从未怕过什么,第一次,兄长因他而死,他怕了,第二次,兄长的孩子下落不明,他怕无脸九泉之下见兄长。

    这一次,他最怕的,就是千谕也因他而死!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那是一个冷血的男人,不再是人,也不是鬼,那人已经成为了妖!

    凌照对于天琊杀了千谕,并不感到惊讶。

    大叔杀人从不手软,也不管死在他剑下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一律毫不留情。

    他可以有对于世人的怜悯之心,但是一旦扯到大叔的事情,他绝对是站在大叔这边。

    千谕不可置信的抓住天琊的手,她的脸色惨白非常,双眼充血,眼泪无法阻挡的涌出,“……天琊……你……”

    凌照看到秋胡上前想拉开天琊,他第一时间挡住了他,他可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大叔。秋胡说道:“天琊,你真的狠的下心?!”

    “……”天琊仿佛听不到,他收紧手,千谕白皙纤细的脖子被掐出红痕,千谕看着天琊,眼神牢牢锁住他,她的呼吸急促,却是没有丝毫挣扎的意思。天琊的另一手尖锐的指甲停留在她的胸口,滚烫的血液沾染了他的手。

    千谕未曾想到,她竟然是这个下场,然而她却无一丝怨言,果然是……为了这人,已经疯魔了。

    被放开的时候,她免不得痛苦的咳嗽几声。她的胸口涌出大量的血液,她无力的倒在地上,想看清天琊的脸,泪水却模糊了她的视线。

    凌照去看天琊,天琊只是静立着,血水从他的指尖滴落,没入土地。

    此时秋胡却身形不稳,他都无法预料天琊会杀了千谕。天琊是在生气。

    凌照也不明白,他却看到那个男人走了过来,那个男人他不认得,却听到大叔直呼男人的名字。

    秋胡,策月国的帝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你果然是为了凌毁。”秋胡忍住悲痛,他无法对天琊动手,他的心情无法理清。

    凌毁?凌照看向秋胡,秋胡却说道:“如果不用这个方法,你是不会来这儿的。”

    “你不觉得你们愚蠢么?凌毁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那天的前一天晚上,我亲自让她喝下了化功散以及蚀骨草毒粉,绝无可能活着,何况被烧的尸骨无存。”天琊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凌毁还活着,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冒充凌毁。

    “我们只是为了让你回来,而不是想你恨我们。”秋胡惊讶天琊此时说出的话,凌毁被围堵的时候并没有反抗,勤台将军说凌毁这么容易就范,还以为是认命了。天琊不过是把凌毁约到了围困她的地方,凌毁那么狡猾的人真的会看不出天琊在帮着他们?

    这么说,天琊那时候就是想杀死凌毁,其实并不需要皇族出手,他们却认为天琊不过是间接杀了凌毁罢了。

    “为何你们都要一厢情愿呢?”天琊并不喜欢听这一套,凌毁还没死的时候,他们把他囚禁在宫里,说是为了保护他,让他远离菱纱阁远离凌毁。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好比千谕,她真的是为了他吗?从不问他的意愿,一味的把自己认为好的事物加诸在他的身上。

    亲人?他不需要亲人。

    “凌照,你听到了吗?”天琊问呆愣的凌照。

    凌照点点头:“我听到了,大叔……”

    他该说什么?该哭还是该笑?

    “我杀了你母亲,并且没有履行她的承诺,让你成为孤儿,跟着我颠沛流离十余年。你是不是恨我呢?”天琊本是冷漠的脸,此时为了显现出他的无情他竟是换上了笑容。

    那笑,惊悚的很,却又是那样迷惑人心。凌照无言,他想,大叔是什么意思?反复梦到的那个女人是他的母亲,即使现在他对那女人没有丝毫感觉可幼时的情感他却记起来了。

    “天琊!”秋胡想阻止大叔的话,大叔却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仿佛在宣泄什么,他明明记得平时的大叔从不多说一句废话,此时却像是啰啰嗦嗦的妇人。他不想听,真的不想听。他想对大叔说你不要说了,那些事不关我的事!

    然而大叔还是继续了下去,一句接一句,那两片浅红的唇瓣张张合合,他想捂住耳朵!

    “凌照,你就从未有过疑问吗?”

    “你从未想过我为何如此不待见你?”

    “从未想过我为何不扔下你?”

    “从未想过我恨不得杀了你的问题吗?”

    大叔的问题他无法回答,明明他隐约知道答案,他却突然哑巴了。

    他看到大叔蹲下身体,看着千谕毫无血色的俏丽脸庞,他不知道大叔是不是在伤心落泪,他只看到有水滴落在千谕的脸颊上,也许是下雨了吧。

    可是,天空依旧是晴朗的,并不因为他的心情一样在电闪雷鸣的下着暴风雨把他击垮,雨水就快淹没了他。

    他靠过去,想拉住大叔的手,依旧碰不着,他不放弃,他固执的想碰触一下大叔。

    他终于碰触到了大叔,手里轻轻的握住一撮发丝,拿在唇边轻吻,却猛然遭到了大叔的一掌!

    “咳咳咳……”他不会还手,难受的捂住嘴,大叔的力道过大,毫无防备,他被一掌打的吐血。

    还真是对他毫不留情。

    “为何不回答?”大叔问他,似乎是很想知道答案。

    他还是不说话,大叔却疯了似的向他出手!他不得不跳开,大叔的白发因为风的吹拂而扬起,像是流动的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透明。

    尘土飞扬,碎石四散开来。秋胡把千谕抱走,这时侍卫涌来,等待着秋胡的命令。

    凌照看着那些严阵以待的护卫,因为走神,差点被大叔伤到,他变换了角度挡住了天琊的攻势。他不明白秋胡想干什么,但是明白,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杀心又起,他不介意杀掉那些护卫。他跟大叔一样,他人死活,他从未在意过。

    “凌照!回答我!”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然而他一直沉默,大叔已经不耐烦了,他只好停下,对方停下。

    面对面的他们,一个无法表达,一个脸色阴鹜。

    “如果,死能解决问题,那该多好。”如果真的可以,他的母亲已经死去,可大叔为何还是放不下呢?

    大叔在执着什么?是因为他呢?因为他是凌毁的孩子?

    “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活着,我要让凌毁看看,我要让珂扬看看,本不该存于世上的你,是如何疯魔的。跟我一样,变成疯子。”大叔的话他有时候听不懂,他只是能感受到那种压抑的痛苦。他也是痛苦的,只不过不是因为别人,只是因为大叔。

    大叔冲过来,利爪就要撕裂他的身体,他并未躲开,如果身体上的伤害能让大叔好受点,他不会躲,哪怕是要他的命,他突然理解了千谕为何不躲开了。

    脑海里闪过那些人,他们都是为了大叔,或者受伤,或者死去。

    如愿而至的疼痛还是让他皱紧了眉头,他抓住大叔的手,他说到:“你不会知道,我早已经疯魔,为了你而疯魔。”

    他什么都没有,儿时的记忆他即使记起来,也没有多少意义,他从跟在大叔身边起的那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才是他所珍视的。

    他只有大叔,唯一的大叔。

    “……”似乎是在惊讶,他看到大叔的手都颤抖了,再一次沾染了鲜血的手缓缓的摸上他的脖子,留下血迹。

    “不相信没关系我从未想过让你相信。”他抱住大叔,没被推开,他笑了笑。

    然而,大叔却突然抱紧了他,他在惊喜的同时却也疑惑顿生。

    大叔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这跟那次的妖化不一样,他无法知道这是为何,此时秋胡却说道:“凌照,没想到你也是个疯子。”

    “天琊被云裳使了摄魂术,不知为何就变成这幅模样。”他抱紧了千谕冷却的身子,又加了一句:“这都是报应。果然如朝鹄说的,没有谁能够留得住天琊。”

    侍卫撤走了,秋胡带着千谕的尸身离去。可是此时的大叔却异常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情,他无法反应。他的脑海突然一片空白,他要怎么做?大叔怎么了?

    “大叔……你怎么样了?”他问道,大叔却没有任何反应。发觉大叔松了力道,他才拉开两人的距离,大叔已经闭紧双眼无一丝反应,呼吸轻浅的几乎察觉不到。

    他去周围的废墟里找了找,找到了天琊的那把剑,长牙,想必是千谕知道天琊的长牙是从来不手故而放在一边了。他带上这把剑,把人抱起来,他发觉自己能够抱的动怀里的人了,苦笑了一下,离开此地。

    太阳已经下山,他不敢去人多的地方,而大叔现在的模样也无法让人安心,他选择了去废弃的小屋。现在的他不怕自己走路的速度过慢,反而是很快,他的体能和力量都在提升,这让他多了一丝勇气,和安心。

    他终于可以不用当累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一遍,还是没改。懒癌发作。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山间密林,不乏猎人所建的用于暂时留夜的小屋,他找到了一间屋子,看那些桌子上的灰尘,估计前段时间有猎人来过,灰尘并不多。这倒是刚好方便了他。

    因为他还保持着魔化的状态,他是光着的,只好去找了件能穿的,只是他只找到了一块破布,就这样围在腰间,刚好遮挡了下身。

    升起火,炕头上,他不敢离开大叔。

    只是大叔轻微出声,难受的想推开他,他抱的更紧。

    大叔迷糊的睁开眼,嘴里呢喃着:“凌毁……师姐……”

    凌照一惊,大叔在说什么?

    天琊似乎是神智混乱了,把他看成了他的母亲。他与母亲长得相似么?

    “抱我……师姐,我冷……”天琊紧紧的抱住他,头颅埋在他的胸口。他在为天琊对他如此亲昵而开心时,心却也在抽疼。

    这是为什么?这人爱的竟然是自己的生母?为何是他的生母?!

    “天琊,你说,为何你要如此折磨自己?”他顺着天琊那雪白的发丝,划过那没有消失的狐狸耳朵,被触碰了,天琊的狐狸耳朵就会抖一抖,人也往他怀里钻,三条雪白的尾巴悠悠的扫来扫去,似乎是有点冷,一直往他身上靠,然而嘴里呼唤的却并不是他的名字。

    不想听!求你,不要念那个名字,现在抱着你的明明是我凌照!

    他嫉妒了,嫉妒起那个已经死去的人,他无法忍受,他快忍不下去!

    天琊似乎并不察觉到他的动作,他把天琊本就松垮的挂在身上的衣裳扯开,露出他肖想了许久的身体。

    天琊感受到些微寒冷,睁开双眼,那双妖异的眸子悠悠的看着他,“师姐,我冷,不准脱我衣服。”

    他忍无可忍,把天琊推倒,几乎哭出来,“我是凌照!不是凌毁!天琊你看清楚!”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想挣扎,“师姐你能不能不要压着我?”

    凌照听了,他一下子仿佛聋了,心脏骤停了,难以言喻的疼痛带给他窒息的绝望!

    “够了!我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凌毁!”他无法抑制自己的绝望和愤怒,然而他却有些粗暴的压在天琊身上,只要是碰触到天琊,他的身体就会有反应,他的下面早已经挺立。

    他激动的亲吻着天琊的脸颊,一点点舔过去,那张嘴总是说出伤他的话,他要好好的堵住。深入内里,用力的吸吮,身下的天琊难受的想偏开头,却被他牢牢的掌控住。

    “天琊,给我好不好?”他靠在天琊的狐狸耳朵,伸出舌头伸进去,天琊被吓的想推开他,狐耳抖动了几下,企图让他放过他。

    他当然不会放过,只是咬住耳尖吮吸舔弄,他看着天琊受不住的模样,内心一阵满足。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天琊很乖,俊美的脸染上了绯红,唇瓣被他吮吸的肿胀,在天琊身上印下他的痕迹,此时的天琊是脆弱的,无力反抗他的爱抚。

    沉沦下去吧,成为欲望的奴隶吧!

    他用了点时间开拓,用的自己she出来的白浊。他不愿天琊承受痛苦,他想什么都给天琊最好的,哪怕是这种并不为天理所容的禁忌之爱,就算是他会痛,他也愿意全盘接受。

    天琊湿润着双眼,迷离的看着他,恰似勾引。天琊长的太好,任何人都无法保持理智,他不得不再次深深的吻住天琊,对方受不住,呜咽着,似乎清醒了点,瞪大眼看着他。

    “你……你在干什么?唔,冷……”天琊感觉自己记忆全都乱了,他搜寻着这些日子的自己,却发现自己很头疼,他想不起来了。

    他被一阵疼痛拉回了神智,“不要碰我!”

    他那里太紧了,把天琊都夹疼了。

    “天琊,不疼,很快就不疼了。”他只好压制住天琊的两只手,自己抬腰慢慢的坐下去。

    他也很疼,但是听天琊疼,他就怜惜的哄一哄。也许是因为天琊变成这副模样的副作用,天琊似乎是暂时失去了心智,变得跟孩子一般。

    “都说了别碰我!滚开!”天琊挣扎起来,却是被他牢牢压制住。

    不得已他只好一口咬在天琊的喉咙上,竟然咬出了血,天琊随即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咸涩的眼泪被他舔了个干净,随后似乎是被咬一口于是怕了不敢动作,他为天琊这反应感到好笑。

    他开始上下起伏,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天琊完完全全嵌进身体里,天琊动弹不得任他为所欲为。

    他从未想过是在这种情况下与天琊合二为一,他原本想,他们第一次一定要是在阳光明媚的午后,两人惬意的躺在开满鲜花的山坡上,互相亲吻,情意绵绵的水乳交融。

    然而现实却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外面却突然雷声大作,风刮的这小屋如同风中的树叶,屋子里已经黑暗,那已经点燃的蜡烛随时就会熄灭。

    他压在天琊身上,身上大汗淋漓,他扬起头,“呵——天琊,你终于是我的了……”他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天琊,他叹息着,前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几乎舒服的让他瘫软。

    然而他像是魔鬼,不停的索求。

    天琊不再有挣扎的迹象,只是身体泛红,狐狸耳朵都无精打采病恹恹的,他发现天琊并没有同他一样达到极乐,难道说,云裳对天琊使用的摄魂术还有其他的作用?

    很快他就明白了云裳的意图,他的欲望已经停息,放开了天琊,站起身,他看着天琊失去了温热的身躯,而迷茫的睁开眼,狐狸耳朵此时也不拉耸着了,敏感的抖了抖,雪白的发丝被烛光打出模糊的光晕,他看着天琊坐起身来,两手撑在腿间,张望着,似乎没看到他在身前。

    他的天琊,何时变成了如此模样?那个一向我行我意,冷血无情的男人,现在却像个无知的孩童,不知道周槽的危险,好奇而无畏的探索周围。

    差点栽倒在炕头里,他赶紧去扶了一把。

    天琊碰触到他射在天琊肚腹上的东西,好奇的摸了一把,浓稠的液体让他好奇,滑滑黏黏的。

    他惊讶的看着天琊把沾染了粘稠白液的手指舔了舔,湿润的舌头舔过手指,天琊的神情迷茫而好奇,那张因为情欲而绯红的脸都沾染了情色的意味儿。

    他不得不一次次的感叹,人长得好,再如何淫糜都有一种致命的蛊惑力,他的心被天琊勾着,挠着,恨不得把那舌头卷住吮吸,把天琊紧紧拥抱,用他热情的身体去把天琊禁锢!

    天琊似乎看到了他,他上前把人抱起来,对方似乎被惊吓了一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天琊身前的两颗珠子硬硬的硌着他难受的很,然而他却还是一股邪火冲向小腹,那根东西硬的发疼。

    他想把天琊放下,对方却不撒手,毛茸茸的尾巴扫在他的腿上,几乎让他身子都酥了。

    他有些粗暴的把天琊压在身下,像个饿鬼一般,急切的啃咬身下的人,弄出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痕迹。似乎是被弄疼了,天琊泄露出一丝丝呻吟,低哑的声音勾引着他,天琊身上没有一处是不在勾引他的,他无法控制自己想把天琊弄坏,这是个可怕的念头。

    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对天琊有如此可怕的占有欲望,他已经无可救药,病入膏肓。他一直以来都是想让天琊得到他最纯粹而炙热的爱,舍不得伤害天琊一分一毫,他怎么会有想把天琊囚禁起来,杀死天琊的想法呢?

    这太可怕,他吓得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人。他是疯魔了,可不至于丧尽天良到这种地步!

    “天琊,放心吧,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哪怕是万劫不复,那个傻傻的惹你讨厌的那个小屁孩都永远对你不离不弃。”他说道,眼睛湿润了,泪水滑落,流到嘴里,是咸涩的味道。

    ☆、前进的方向

    第二十四章

    天琊不安分的在怀里扭动,他轻轻的揉捏着天琊的那根东西,天琊张嘴咬在他的肩膀,疼痛让他一下子用力的握住手中的玩意儿,天琊猛的一颤,咬的更重!

    他无奈的松了力道,让那一直挺立的小家伙躺在手心,他一边轻吻着天琊,一边手中动作,他跟天琊同样欲火焚身,只是主动权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中,天琊只能像个婴儿一样让他摆弄,即使反抗都是弱不可挡的。

    把天琊两手分开,天琊那好看的眼睛看着他,眼里有着一层水雾,他忍不住往天琊的眼角亲吻上去,对方却受不住的偏开了头,他转而亲吻那被他吻的红肿的唇瓣。

    再度结合在一起,那是一种妙不可言。他忍不住叹息,忍不住冲动的欲望,他就要失控,要吞噬掉天琊的所有!

    天琊的眼泪同样是苦涩的,他却觉得那是人间美味:“看,我是凌照,知道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天琊渴望的身子。

    屋外的暴风雨来的猛烈,而他们却在这简陋的屋子里彼此相贴。

    雨声,风声,都阻挡不了天琊低低的呻吟,也阻挡不了他对天琊那狂热而凶猛的占有。

    他要了三次,然而,天琊却还是不停歇,对于快乐极度的渴望,无时无刻都在告诉他,天琊需要他。

    他想,这也许就是云裳对天琊施展摄魂术的目的。

    然而他却不得不为天琊的身体考虑,这种事情一次性做多了,反而不好,即使他更加渴望着天琊的身体。

    可他最终还是败了,败在他无法忍住自己的欲念,也无法看到天琊被欲望折磨,再一次与天琊陷入肉欲中。

    等到天琊满足的睡去,他也抵挡不住困倦,他在天琊身后紧紧的抱住天琊,在这暴风雨的夜里沉睡。

    屋外的雷雨不断,风声几乎透进来,带来些微的寒冷。

    第二天醒来之时,他几乎惊叫起来!

    “天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他简直不敢相信!天琊跟那次一样变成了狐狸!

    一只雪白的三尾狐团成一团躺在他身旁,还在熟睡,体型也变小了。

    他想去碰触一下这是不是真的,就要碰触到天琊的脑袋,随即那两只耳朵一抖,细腻的毛绒触感划过他的手指。

    真的是一只狐狸。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琊又变成狐狸了,还这么小一只。

    他忍不住大笑,顿时这些天心中积存的阴暗情绪一扫而光。

    他把狐狸抱起来,小小的,很可爱。

    小狐狸,一点儿也不像是天琊的外表。

    不过,现在天琊的样子足以说明了,天琊已经完全成了一只狐妖了,已经不再是人类,即使有着人类的血液。他自己也发现自己已经变回了原样了,但是力量还在。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现在天琊变成这样,他该怎么办?一直都是追随着天琊的脚步,天琊已经无法给他带头前进了,一时之间,他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小狐狸,你说,现在我们去哪儿?”他把怀里的小狐狸举起来,小狐狸不应答,他也是料定了现在的天琊无法对他做什么,才会如此嚣张的把变成狐狸的天琊举高高。良久,他把小狐狸抱在怀里。他怎么就忘了呢,天琊现在都要靠他保护,他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他还没忘记有很多人要杀他,包括那个秋胡。

    可是他接下来该去哪儿?

    对了,找珂扬!那个无情的男人,也是不配做自己父亲的男人。如果可以,他宁愿没有这个父亲。

    那么问题也随之而来,他该去哪儿找?

    雨已经停息,他把屋子搜了一番,才找到一套勉强能穿的衣服,发现有些小了,原来他又长高了一些。

    离开后,他想到了怎么去找他的父亲。

    找一个姓过,叫做过平安的人,那是一位大夫,先前在银临城的时候,他跟着天琊顺道去看过他。

    他总觉得,很多事情超出了他能承受的范围,然而他必须去承受,必须去行动,他不可能一直都依靠着天琊。

    花了点时间回到了城里,秋胡没有派人追杀他,但是他听到了一个消息。

    千谕公主消香玉损的消息已经传遍,他带着小狐狸穿街走巷,去了一趟赌坊,再去了趟裁缝铺,出来时,他已经一身黑衣,带着一顶斗笠,身后背着行囊和天琊的那把长牙,剑穗被包裹在剑袋里严实的包紧,而小狐狸被他塞在胸口的衣襟里,鼓起一团,看起来很可笑,他只好披了一件黑色披风用于遮挡。

    买了一匹马,他这次是自己一人决定去往那个地方,一路上顺利的出奇,难道说那些日夜不停的喜欢追杀他们的仇家都玩累了这种追杀游戏了?

    这天的太阳热的让人想骂脏话,他不得不停下来,让马儿也歇歇,牵着马来到河流边,这匹白色的马低头饮水,他把怀里的小狐狸带出来,“渴不渴?喝点水吧。”

    把小狐狸放在草地上,他自己把脸打湿,凉爽的他呼出一口气,而后捧着水凑到小狐狸跟前,“不渴?”

    小狐狸头一扬,表示拒绝。他看了看小狐狸,灵机一动,脱了鞋,抱起小狐狸走到水里,清凉的水流过,河水清澈的能够看到脚下的石子;他把小狐狸放在水里,小狐狸立即挣扎起来,弄了他一身的水,他看小狐狸一身都是湿的,闷笑。

    抱上岸,小狐狸跳下去,一直抖身子甩水珠,同样水珠甩了他一身,看来对于他的行为是很不满。

    此刻听到不远处的声响,他虽然惊讶自己的听力如此厉害,那是马蹄声,也是冲着他这个方向来的。周围树木葱郁,他抱起小狐狸拿起鞋子藏了起来。

    来的是一个女人,同样一身黑衣,只是那女人是趴在马背上的,那匹马走到了河边饮水,女人随即摔下了马背。

    “这人,受了伤。”然而他不敢轻举妄动,不知这女人是敌是友,他也没有那种多管闲事的心。

    女人似乎是发现了他,一枚暗器飞了过来,差点他就要变成一具尸体了,只不过,他不知道这女人射偏了还是因为受伤而偏了呢?

    “是谁?别躲躲藏藏的。”她看到了他那匹白马甩来甩去的尾巴。

    他在想要不要现身,然而小狐狸却从他怀里跳出去,出现在那女人面前!

    “天琊!”他被吓得伸出手去想把小狐狸带回来,却把自己暴露了。

    “……”女人胸口大滩的血迹,手里还捏着一把梅花匕,准备着随时取他性命。

    “嘿嘿,我只是路过这儿,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抱起小狐狸就去牵自己的白马却被那女人叫住。

    “站住,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女人用话语威胁他,他为什么要信她能够杀了他?“再走一步,我保证你命归西天。”

    他收回迈开的脚,转身看向她:“这位姐姐,我跟您无冤无仇的,就不能放过我?我真的保证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有看到。”

    “嗖——”一枚银针划过他的脖子,他甚至都还没看清这女人什么时候出手的!脖子上一道细小的伤口,血红冒出,却并未伤到他性命,手法控制的如此精准,他不得不得防备警惕。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他把怀里的小狐狸藏好,才去问那女人。

    女人看了他几眼,唇色泛白,看来受伤非常严重,女人说了几个草药的名字,这是叫他去采集草药?她还知道这附近有?

    她叫他采集的草药都很普通,都是些止血的草药。这女人,真是自傲的很,就不怕他半路跑了么?

    等他回到那河边的时候,那女人已经晕了过去。

    “喂?大姐醒醒。”他叫了几遍没叫醒,她身上的血腥味实在是太浓,他忍不住犯恶心。

    小狐狸冒出脑袋,似乎是好奇,他把小狐狸压回去。“天琊别闹,我们走吧。”

    走了几步,他回头去看那女人,那女人长的倒是挺美,只是那冰美人的气质,他是没一点感觉,不自觉就想起了冷冰冰的天琊。

    现在他都没发现自己对天琊的称呼都改了,不再喊天琊大叔,而是直呼其名。

    那女人嘴角溢出鲜血,虚弱的呻吟让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我怎么能帮她呢?我疯了?

    他这样问自己,手脚麻利的给那女人止血。由于伤口在胸部,他犹豫了一下就把她的衣服解开了,伤口泛黑,流血不止,这是中毒现象。

    好在他会处理这些,只是这毒,他可不会解。

    处理好伤口,他想,只有带这人去找大夫了。

    由于带个病人还是个女人,行程不得不慢下来。

    等到达银临城的时候,女人已经昏迷了好几次了。

    依凭自己的记忆,在一处小巷子里,找到了过平安。

    女人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好在她中的毒不是什么奇毒,但也是很厉害的□□,只有灵族才有的□□。

    灵族?

    “过大夫知道的倒是不少。”女人躺在床上,看着为他诊脉的过大夫。

    “朝女侠过奖,在下也只是略懂,略懂。”过大夫摸着自己的八字胡,笑容真挚。

    朝姓?过大夫见他疑惑,说道:“凌照啊,你不知道朝鹄女侠?她可是有名的女侠客,女中豪杰啊。”

    他救的这人竟然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开始,天琊只能负责卖萌了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朝鹄是谁?

    第二十五章

    找过大夫看病的人并不是很多,而过大夫在这儿虽小有名气,却为人古怪的很,因此很多人除非有必要的时候才会找他,当然,都是些贫苦人家找他看病。

    他问了过大夫一些问题,然而过大夫也不甚清楚,只是告诉了他,珂氏一族是个奇特的种族,拥有奇特的传承,人数稀少,但是各个都体健强悍,是个好战的种族。一直是策月国不稳定的因素,灵族地处于北方边境,那里是一片沙漠。

    过大夫没有他想的那样知道的多,不由得有些失望,然而关于灵族的传言,除了一直扰乱策月国的边境,能够与鬼神沟通这种传言外,并没有其他的传闻。

    过大夫的小药铺只有他和一个小伙计,过大夫在院子里翻晒药材,而他带着小狐狸帮忙。他曾说过他想当个毒医,然而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以前的小手册也已经不见了。

    “凌照啊,老夫一直想,他怎么没有一起来呢?”隐隐的关心之语,他笑了笑,过大夫继续说道:“想来,他身体受伤那么重,真是苦了他。我也知道,你们这样的江湖人啊,总是打打杀杀的,我老了也不想掺和江湖上的事情了。”

    “放心吧,他很好。”他看着小狐狸跳到石桌上看着他,他想,天琊到哪儿都有人关心,明明只是个无亲无故的人而已。过大夫有什么理由要如此牵挂天琊呢?他虽然知道,这个过大夫可能在年轻时候也许是了不得的人物,现在却蜗居在这银临城的一隅,他猜想,许是厌了这尘世?

    朝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的脸色总算是有了点气色了,见他和过大夫聊,自己走去了旁边的石桌处。

    小狐狸看到是朝鹄,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他赶紧过去想要安抚,而朝鹄却一把抱住了小狐狸!

    小狐狸挣扎起来,奈何朝鹄的力气大的很,怎么也挣扎不开。

    “你放开他!”他不敢妄动,但是摆开架势,她要是敢伤到小狐狸,他拼死也不会放过她!

    “你怕什么?我是会伤害这么个小东西的人么?”朝鹄蹭了蹭怀里的小狐狸,一脸喜爱的神情。

    她的神情不似作假,他看小狐狸没在挣扎反倒是乖乖的任由朝鹄抱着,不免吃味。

    过大夫走了过来,“朝鹄,身体如何了?”

    “已无大碍,多谢前辈相救。”朝鹄道谢。

    “哼。”明明是我带你来救治的。他有些不悦,可也没有说什么。

    朝鹄摸着小狐狸的小脑袋,思索着开口:“凌照,你是想找珂扬对吧?”

    她知道?

    “我都听到了,过先生他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坐了下来,小狐狸窝在她腿上,似乎是困了,团着身子打呼噜。

    狐狸的警惕性高,不可能不知道朝鹄的靠近,如此轻易的被抓住,还炸毛了后又顺服了,这让他心里不是滋味的同时又起了疑惑。

    天琊的性子他还不知道么?现在除了信任他,天琊不可能信任任何人。

    朝鹄,他对她的了解只是在于江湖上的传言。朝鹄,一位侠女,喜爱行走江湖,孑然一身的她唯一爱好是饮酒。他偶尔也会听到她的传言,又救了谁,又铲除了哪儿的恶霸,又消灭了哪儿的山贼,人们对于她的作为都是竖起大拇指,就连说书先生都时常讲她的故事。

    “怎么,不信我?”似乎是看出他的不信任,她笑了笑,并没有第一次见她时的那种冰冷之意,她看着怀里的小狐狸,“他叫什么?”

    “……他没有名字。”他谁都不信,过大夫他都是留有一份警惕的,何况是这个朝鹄。

    “没有名字?”她反问。

    “叫他小狐狸就是了。”他并不想谁知道小狐狸就是天琊。

    对方沉默了,过大夫离开去了药铺,他站着,在这烈阳天里,温热的风吹过,他的心情是烦躁的。

    “……我知道这小家伙叫什么。”她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话给他人造成什么后果。

    “我可以带你去找那个人。”朝鹄说道,她的神情变成了冷漠。

    这怎么可能?天琊从未告诉过他珂扬在哪儿,就算跑到边境去他也不一定能够找得到,他对那个男人一无所知,他对这个女人同样一无所知。

    “你还是不信,这也难怪,毕竟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她一点点的轻轻的抚摸着小狐狸的小脑瓜子,细腻的毛发柔软的不像话,她不再看着他,只是视线锁在小狐狸身上。

    “这性子,还真是像他。小小的,警惕的,不敢靠近。”她的话说的挺奇怪,他无法听明白这人说的话。

    “过几天就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那个男人,我想,那个孩子其实很想去见一见他的。”朝鹄说的那个孩子,到底是哪个孩子?

    自从上次下了一场暴风雨后,这些日子天天都是大太阳,晒的人大汗淋漓,燥热不堪,他和小狐狸都被这天气热的病恹恹的,明明不是大夏天了,为何这么热。

    因为朝鹄的关系,他们三个住在了过大夫的家里,所以此时他带着小狐狸在后院的水缸前。

    水缸里倒映着他和小狐狸的影子,用木瓢舀水出来,淋在小狐狸身上,果不其然,小狐狸还是不喜欢身上有水,即使并不惧水。

    “哈哈哈哈,我给你洗澡好不好?”他觉得天琊变成狐狸了真是好玩。

    小狐狸要跑,却看到了朝鹄在前面,于是一跳就跳到了朝鹄身上,朝鹄顺势接住了。

    “……”顿时他无语问苍天。

    “他会游泳吧,狐狸这种动物,是会游泳的啊。”小狐狸身上的水都蹭到了朝鹄的衣服上了,她也不恼,只是看着他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当然知道天琊会游泳,就是变成了狐狸也会游泳,可是,现在的天琊像个小孩子,他就想逗弄一下,哪知天琊竟然对来历不明的女人亲近啊!

    他给小狐狸准备的食物是两个生鸡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养变成狐狸的天琊。这鸡蛋,生吃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

    看到小狐狸对着篮子里的俩鸡蛋用爪子弄来弄去,而朝鹄竟然笑嘻嘻的看着,他觉得自己好傻。

    “你就不能拿个碗来么?”朝鹄看了他一眼,语气颇有股你怎么那么笨的意思。

    他去拿个碗来,把鸡蛋磕破了,放入碗里,小狐狸似乎嫌弃了,拿着爪子去弄。

    “哎小狐狸,挑食不好。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挑食啊。”朝鹄似乎是有些无奈。

    而他却不爽的很,这人,一来就熟络的跟小狐狸亲昵,难道又是一个天琊以前的熟人不成?

    可是天琊变成了这副模样,这女人认出来了?不,如果这女人知道些什么,会认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仔细想了想自己跟她认识的过程,他才发现,一开始,这女人就知道了天琊的身份。

    “我想问一下,你为何会受伤?依你的功夫,不可能伤到你吧。”他有些费解。

    “你想知道?但是我不想告诉你。”朝鹄又笑了,他发现这女人笑的样子都是阴阳怪气的。

    “你!”这人,真是让人火大,“……如果你的小尾巴跟上来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被你拖累。”

    “放心吧,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朝鹄语气冷淡,却还是微笑着,眼里是化不开的对于小狐狸的喜爱之情,她顺着小狐狸脊背上的毛被,小狐狸安安静静的舔着碗里的鸡蛋清,看起来他是饿了。

    三天后,他带着小狐狸和朝鹄离开,由于银临城离边境还是有好些距离,他们选了快马。

    朝鹄告诉他,他们得先去一个地方。

    那里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包,已经有些年代了,长满了葱郁的野草。

    墓碑上写着的名字是:朝鸽之墓。

    “这坟里埋葬的是我的亲妹妹。”朝鸽说道,他能感受到朝鹄的悲伤,不知为何。

    他不做声,只是看着朝鹄的背影,他发觉这人,也是孤独的吧。

    “朝鸽一生都在为桓云效力,就连死了,都葬在这儿,果然是,不打算原谅我了。”朝鹄说完,忽然闷笑,“呵呵,我又在胡说了,抱歉,我不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走吧。”

    他只是疑惑,这人认识桓云,但是他并不知道朝鸽是谁。

    每个人都有不想被知晓的过去,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那些痛苦的,让他憎恶的记忆,多么想要抹去。他只要留着关于天琊的记忆就好了,其他的,并不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太h结果老是锁文,然而无肉不欢的我,我要去面壁写清水的么?

    ☆、后遗症

    第二十六章

    两人骑马狂奔,马蹄声由远及近,所踏之处,扬起尘土,那是凌照和朝鹄!他们跑了差不多两个半时辰,本想继续赶路好到下一处歇脚的地方,奈何他怀里的小狐狸突然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吁——”他拉紧缰绳,让马停下来。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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