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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重生之我本君子 作者:毛鸟

    第22节

    “你母亲这般说。”贺榆洲回道。

    “对,所以我该听。”贺景东说着,坐了下来,面色有些烦闷。

    贺榆洲看着,不由说道:“你可以违背你母亲的意愿,去做自己想做的。”

    贺景东闻言微微摇摇头,不语,贺榆洲望着前方,不知该说什么,便默默站在了他的身边。

    “哈啾!”直到贺榆洲一声喷嚏,才将贺景东的心思唤回,他站起来面上有些歉意:“山上不比山下,要凉上许多,忽略你了,抱歉,我们这就回去。”

    “好。”贺榆洲应道。

    许是在山上想到了不开心的,回到贺榆洲家中,贺景东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要了一壶贺榆洲酿的酒,慢慢的喝着,贺榆洲便在他旁边静静的陪着他。

    贺景东马上就要回贺家,难以出来,那么,他必须抓紧这段时间,他眼闪了闪,一个想法冒上心头,他抿唇有些抗拒,最终却还是迫切的愿望战胜了他。

    他起身,将家中所酿的酒通通拿了出来,摆在了贺景东的面前。

    贺景东抬头望了他一眼,贺榆洲道:“若是烦闷,今日便不醉不休,我陪你。”

    说着,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状似喝下,贺景东望着他微微挑了挑眉:“很少见你这样豪放的样子,你这样倒是让人喜欢的紧,来,一起喝。”

    贺景东站了起来,举起酒坛猛的灌了一口,一口下肚,他却似停不下来了一般,一口接着一口的灌。

    贺榆洲冷眼看着他,慢慢放下了酒杯。

    不久,桌面上的酒尽了……贺景东的人也趴了。

    贺榆洲起身,绕到他的身边,小声唤了他两句,贺景东含糊的回答了两声,人并不清醒。

    贺榆洲冰冷了目光,他动手将他扶了起来,推开了自己的房间,将人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解开了他的衣物,僵硬的手在解开他的衣物后缓缓伸向了自己。

    ☆、第67章 小洲……是男子?

    解开了他的衣物,僵硬的手在解开他的衣物后缓缓伸向了自己。

    一只手横空而出,抓住了他的手,贺榆洲一惊,转头,看见的却是奴伊。

    贺榆洲抿唇:“你干什么?奴伊。”

    “这是我要问小洲的,你干什么?”奴伊脸上有些不可置信。

    贺榆洲撇头:“你说过不阻止我的。”

    “我是说过,但是……你……”

    “所以,别阻止我,无论做什么,别问,放手。”贺榆洲盯着奴伊。

    奴伊摇头,拽紧了贺榆洲的手:“我怎么可能放得开,放开你就要和这个人……”

    “奴伊!”贺榆洲唤:“出去吧。”

    “……”奴伊通红了眼摇头。

    贺榆洲抿唇:“我叫你出去。”

    “别让我恨你!”贺榆洲盯着奴伊道。

    奴伊一震,本想阻止的决心动摇,他咬牙问道:“这就是你的选择吗?这就是你……最终想要的吗?”

    贺榆洲咬牙道:“是。”

    奴伊猛然松开了手,痛心的望了望贺榆洲,失魂落魄的转身。

    那一夜,奴伊没有回屋,他就守在了贺榆洲的门口,呆呆的望着夜空……

    夜空寂寥,宛如他的心,他从没有为谁动过心,这一次的动心最后却是这般痛彻心扉。

    他的手磨蹭在阶梯上,泛疼,他很想进去阻止贺榆洲,但是他不能。

    他摩擦着地上的石板,将手磨出了血,这样刺骨的疼痛能让他清醒,能让他克制住自己。

    清晨,头痛欲裂,贺景东捂着头想要翻身坐起,肩膀却被什么压住。

    他疑惑的睁眼,低头往下一看,却震惊的瞪大了眼。

    肩膀之处压着他的是一个人的脑袋,那人五官精致,冰肌玉肤……是贺榆洲。

    贺景东惊讶的坐起,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而贺榆洲在贺景东坐起之后也似乎迷迷糊糊的醒了,他缓缓睁开了眼,眼睛微红,似乎哭过。

    而他的身上……贺景东扫过他一眼,他全身都被被子盖着,只露出了脖子和袒//露的肩膀,但是,他的腿正压在贺榆洲的腿上,那滑腻的肌肤触感,让他心猿意马的同时,心沉到了谷底。

    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贺景东抿着唇严肃的盯着抓紧了被子缓缓坐起的贺榆洲。

    一翻身下床,转头着衣。

    贺榆洲眼闪了闪,就见他穿好了衣物,回头来看他,他猛得转身拿背对着他,这样能遮一下他的胸。

    “……”贺景东一愣,看见他裸//露的背部。

    那一片冰肌上纵横了一条一条的伤痕,布满伤痕的背部往下看见的是那浑圆的臂部,他一愣,心中有些荡漾,他忙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衣物,走近为他披上。

    “昨夜我们……”他有些质疑,因为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又觉得这样的质疑对贺榆洲太过不公平,说到一半他转了口。

    “是我犯错了。”他道。

    贺榆洲抿唇抓紧了被子不语,贺景东问:“你背上的伤怎么来的?”

    贺榆洲撇头不理他,这伤自然是他的母亲的杰作,但是他不会说,还没有到时候说。

    贺景东低头,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贺榆洲身子一僵,贺景东道:“是我唐突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贺榆洲回头看他,眼睛微红,贺景东道:“我知道你心里并没有我喜欢你这般多,所以我本想慢慢来……慢慢等你,但是……我却……”

    说着,他皱紧了眉头,一副自责的模样:“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我不能给你时间了,我会回去求母亲,让她下聘,将你娶回家门,此生只你一人。”

    贺榆洲小心的回身,望着贺景东:“你……果真……如此想的?”

    贺景东点头:“我本就欢喜你的紧,昨夜……却是不后悔。”

    说着,他叹息:“只是苦了你,没有给你机会想清楚,没有等你好好喜欢上我。”

    “……”贺榆洲敛眸,贺景东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将他的脸抬了起来:“瞧,眼睛都红了,昨夜我……是不是对你很粗蛮?”

    “对不起。”他道。

    这样极近的看着贺榆洲的五官,看着他细腻的肌肤,看着他卷翘的睫毛,他一时情动一时情迷,不由朝贺榆洲压来。

    贺榆洲一惊,连忙推拖,贺景东一愣,问道:“反感吗?对我拒绝吗?”

    贺榆洲一愣,咬牙,现在这样的情况拒绝就功亏于溃了,他不能拒绝,所以他没有说话,贺景东微微柔了柔面色,继续朝贺榆洲欺身而去。

    “嘭!”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的继续动作。

    贺景东回头,贺榆洲一惊,门口站着的豁然是长持长剑,通红了眼的奴伊。

    “奴伊……”贺榆洲唤。

    奴伊恍若未闻,举着长剑发狂一般朝着贺景东攻来。

    贺景东一愣,连忙闪身,几个飞跃,便在房间内闪躲了开来。

    “啊……”奴伊发狂的对贺景东穷追不舍。

    贺景东两指一夹夹住了奴伊的长剑,皱眉:“你疯了吗?”

    “杀了你!”奴伊通红了眼。

    贺景东冷了面色,一抽从腰间抽出软剑。

    奴伊悲凄的笑,反身对着他又是一剑,贺景东举剑一挡。

    贺榆洲在床上焦急的看着,他全身赤//裸,又不能下床,不由咬牙喊道:“奴伊!!!”

    奴伊一震,停下了手,贺景东软剑一刺,正对奴伊的毫无防备的胸口,贺榆洲一怔,忙喊道:“别伤他……”

    贺景东一愣,连忙扭转回手,软剑在空中刺鸣两声,弯曲弹回了他的方向,震的后退了两步。

    “哇。”的一下,他吐了一口血,瞪着奴伊,他左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

    “哐当”一声,奴伊丢下了长剑,手掌中的血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砸在了地面。

    贺景东捂着胸口,撇头看了看贺榆洲。

    贺榆洲低头,揪紧了手中的被子。

    贺景东收回了软剑:“看来,小洲还有事要处理,我下午再来,我希望下午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既然已经和我……有夫妻之实,就安安分分的嫁给我,其他旁的。”

    贺景东撇了奴伊一眼:“斩断为好。”

    说着,他又望向贺榆洲道:“若是小洲做不到,我不介意帮你。”

    说着,他甩袖出门。

    贺榆洲松懈了下来,虽然奴伊让贺景东放下了狠话,但也多亏了他,自己才没有泄漏。

    奴伊看着贺景东出来门,突而上前将贺榆洲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贺榆洲一惊,手就去推挡,这一推挡挣扎间,身上的被单往下掉了几分,掉到了腰间……

    奴伊一震,愕然的看着贺榆洲平坦的胸部,,贺榆洲咬牙,用被单将自己裹起。

    “小洲……你……”奴伊呆愣。

    贺榆洲敛眸道:“先出去好么,我穿好衣服出来。”

    奴伊后退了两步,呆愣的出门。

    小洲……是男子?

    那……昨夜……

    奴伊一阵欣喜!昨夜小洲与贺景东并未发生关系!

    不对,他该担心的不是这个,小洲是男子,他……对一个男子动心了?

    主子呢!主子知不知道。

    奴伊很是愕然,呆呆的坐在厅中,等待贺榆洲,就连秦欢在他面前呼唤他都不知道。

    最后,秦欢叫的累了,便自己跑去院中玩了,看见贺榆洲出来,弱弱的叫了他一句,贺榆洲摸了摸他的头,小孩有些僵硬。

    贺榆洲没有多余的心思管他,走到了奴伊的面前,身着的还是女子衣物。

    “小洲……”奴伊站了起来。

    “……”贺榆洲轻声应了一句。

    贺榆洲望着他呆愣的表情,率先开了口:“如你所见,我……是男子。”

    “一直无法说出口,说出口也无人相信,最后便不再说不再理,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当回自己了,却原来让人更加的误会,有了第一个误会之后就有了第二个,有了第二个之后就有了第三个,一个接着一个,我就永远澄清不了了。”

    奴伊敛眸,贺榆洲道:“后面索性也就不澄清了。”

    “……”奴伊沉默,半响,他艰难的问道:“主子……知道吗?”

    贺榆洲沉默。

    奴伊心情沉重,主子这样的人是不会让人欺骗他的,若是让他知道小洲是男子……那即使小洲不是有意,他也……

    奴伊咬牙,贺榆洲坐下道:“贺景东的出现,让我不是那么急于澄清自己的身份了,他的出现让我想当一回女子。”

    奴伊一愣,握紧了手,抬头问道:“所以,小洲还是选择他,你喜欢他?”

    “喜欢?”贺榆洲觉得好笑:“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喜欢他?我恨他还来不及,怎会喜欢?”

    奴伊一愣,有些不明白贺榆洲的意思。

    贺榆洲问:“奴伊,你听齐琰说过我的身世吗?”

    奴伊摇头,贺榆洲恍然:“怪不得。”

    说着,他道:“奴伊,我与贺家有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你只需记得这个就够了,这次就算了,之后别阻止我。”

    奴伊敛眸:“小洲和贺景东这样下去怎么复仇?”

    贺榆洲抿唇不语,奴伊道:“小洲这样不像是复仇,倒像是要努力证明什么?”

    贺榆洲一愣,嗤笑:“我要证明什么?我需要再贺家让面前证明什么?”

    奴伊见他面色可怕,张了张口没再说话,只是起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只要小洲不是认真的就好,我站在你这边。”

    贺榆洲闻言,情绪平稳了下来,他朝奴伊笑了笑道:“谢谢你。”

    这笑,勉强而苍白,笑的奴伊心中一揪,他触电般收回了手。

    小洲……可是男子,难道动心了就不会管男女吗?即使小洲为男的……他也……

    那主子呢?

    主子如果知道小洲是男子,他会怎样?

    他那样的人,大概不会再喜欢小洲吧?毕竟他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去喜欢一个男子,那这样说,他是不是……有机会?

    奴伊眼闪了闪,瞧向贺榆洲,贺榆洲却没有看他,表情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下午,贺榆洲的院子没有迎来贺景东,倒是迎进了一个特别的客人。

    蓝衣女子——宁馨。

    贺榆洲看她,女子有些怯弱的上前道:“景东哥……景东哥陪毓霓姐姐去了,让我告诉你别等了。”

    “哦?”贺榆洲挑眉,明显不信。

    且不说那人受伤了,就是身体无恙,在和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他不可能不来找他。

    倒是这个女子特意告诉他这个事情有些可疑,而且,她说完话站在他的面前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贺榆洲知道她有话要说,便让奴伊出去。

    蓝衣女子望了贺榆洲,突而咬牙肯定的说道:“你是男子!”

    “……是又如何?”并不意外女子知道,贺榆洲那次他将她拉住,拉往了怀中,女子小巧,一下撞进了他的胸膛,知晓了他的真实。

    宁馨拽紧了手中的手帕:“那你为何对景东哥哥……还……还一副女子的打扮?”

    “无可奉告。”贺榆洲冷着脸道。

    宁馨皱眉:“你这样是欺骗景东哥哥感情!”

    “那又如何?”贺榆洲问宁馨。

    宁馨愕然的看着贺榆洲:“……我要去告诉景东哥哥。”

    贺榆洲笑:“随意。”

    宁馨皱眉恼火的看着贺榆洲,跺了跺脚跑开。

    “不要紧么?”奴伊从外走进,他功力高强,在外将里面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贺榆洲摇了摇头:“贺景东不会信。”

    若是这样的话这么容易让让相信,他怎么会现在还是一个女子。

    贺榆洲喝了口茶,没多久,贺景东来了,换了一身衣物,去了早上的萎靡,显得精神奕奕,那早上的内伤似乎对他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贺榆洲打量着,就见他见到奴伊后,冷下了脸:“小洲,舍不得他?”

    贺榆洲看向奴伊,奴伊微微红着脸低头。

    贺榆洲道:“他跟了我很久,武功高强,留在身边总是好的。”

    “可是今早……”

    “今早的事情不会发生,我已经惩罚过他了。”贺榆洲打断了他。

    贺景东皱眉,看了看奴伊,又看了看贺榆洲,抿唇,半响,他松了口:“罢了,反正不过一个下属而已。”

    贺榆洲敛了敛眸,心中纵使不悦,也没有反驳。

    贺景东走到他的面前坐下道:“我书信了一封给我母亲,就说我看中了一村中姑娘,长相灵美,个性温柔,行为良淑,是良配,想要娶她为妻,望母亲过来看看。”

    贺榆洲一愣,没有料到贺景东的动作这么快。

    便听得他道:“也书信了一封给温姨娘,让她一起出来见见你,你们虽然有间隙,但彼此曾经关系这么好,今后进了贺府也会经常见的,让她来陪陪你也是好的,若有对她有气,这次也可以说个明白。”

    贺榆洲一愣,都要在心里放声大笑了,这贺景东一下将主要人物都带过来了,这不是很好吗?一下子将所有事情都算清。

    过了两日,贺景东带着书信来到贺榆洲的面前道:“温姨娘称身体不舒服,就不会来了,母亲大概几日后到。”

    贺榆洲敛眸,温秋蓉结果到最后时刻也还是退缩了么?

    贺景东瞧着贺榆洲的模样,怕她想多,便道:“温姨娘向来这样,柔弱的很,身体不好也是没办法的事,等回贺家了,你与她也是能时常相见的。”

    “恩。”贺榆洲轻声应。

    “景东哥哥!”门口传来一声叫唤,贺榆洲和贺景东同时看了过去,是蓝衣女子宁馨。

    贺景东叹了口气,面色明显不耐:“何事?”

    “景东哥哥!我不是告诉过你……这人他……这人……”

    贺景东叹气:“别乱说了,宁馨你向来比你毓霓姐要懂事,怎么这次这般无理取闹。”

    “不是!”宁馨皱眉:“我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男子!他……”

    “够了!别跟李毓霓一样令人厌恶。”贺景东皱眉,冷着面色看着宁馨,宁馨红着眼睛,咬牙瞪着贺榆洲,跺了跺脚,转身跑开,还隐隐有着啜泣。

    贺景东深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贺榆洲敛着眸看着自己的手掌,忍不住的问道:“若她说的是真的呢?”

    贺景东闻言似乎嗤了一声:你若是男子,那我贺景东是真瞎了这双眼睛了。”

    贺榆洲淡笑不再说话。

    之后的两天,贺景东基本跟在贺榆洲的身边,更感兴趣的是,除了奴伊亦步亦趋的跟着贺榆洲,甚至宁馨也跟在了贺榆洲的身后。

    贺景东有警告过宁馨,让她回去,但她倔强的看着贺榆洲反驳贺景东道:“我跟着的是这个人,又不是景东哥哥!”

    贺景东忍无可忍,在一次出外天,运气将贺榆洲搂了走。

    搂离了奴伊和宁馨两人一段距离,他才停了下来。

    贺榆洲看着不由好笑:“其实没必要管他们。”

    贺景东瞄了瞄身后道:“看着不自在。”

    贺榆洲不由问道:“你是贺府的少爷,出门不应该由家仆或者婢女跟着的吗?还会不自在?”

    贺景东道:“已经很久不曾让他们跟着了。”

    “自从十岁之后。”贺景东道。

    贺榆洲没再搭话,贺景东道:“明日母亲就要来了。”

    贺榆洲点头:“我知道。”

    “我很担心。”贺景东道,贺榆洲闻言讶然的看向贺景东。

    他道:“我母亲有些……也许说是有些要求,明日她来,你尽量顺着她一些,她总是为了我好的。”

    贺榆洲在心底冷笑,表面却应道:“我知道。”

    贺景东柔了柔面色:“此生能娶到自己心爱的姑娘,我的愿望已经完成了一个。”

    “那另外的呢?”

    贺景东望向前方:“另外的也不会太远的,娶了你生个孩子,带着我们的孩子长大,这是另一,另二也许有点难,不过我可以将它寄托在我们的孩子身上,我如果当不了将军去不了战场,只能呆在家里读书写诗,那便由今后我们的孩子去完成。”

    贺榆洲低头,没有搭话,这未来的场景离他太过遥远,这一切不过是贺景东自己的想象。

    “今后你若是不想住贺府,我们也可以搬出来,就搬到小洲你那个小院子都行,那里风景环境都好,地方不大也适合我们两。”

    “或许咱们还可以……”

    见贺景东要一直说下了,贺榆洲有些心烦,不由打断道:“这些都是今后的事,不如想想明日你母亲来了,要怎么招待。”

    “说的也是。”贺景东应。

    “不过,小洲,之前有一妇人找过我。”

    “恩?”贺榆洲疑惑:“她自称姓陆。”

    “?!”贺榆洲一震,陆夫人?她找他干嘛?

    “她的身后跟着村中的赵秀才。”

    “然后呢?”贺榆洲问。

    “看了我几眼,一副愤恨的模样就离开了,我不记得有惹过他们。”贺景东道。

    贺榆洲不由嗤笑:“你没有多少事记得的。”

    “恩?”贺景东疑惑,贺榆洲摇头:“不,没什么,陆夫人住镇上,平时不在村里也无事,赵一叔平日跟我关系要好,你对他尊敬一些,我与他聊聊。”

    “恩。”贺景东应。

    当天晚上,赵一来找贺榆洲了,一副哀愁的模样。

    ☆、第68章 商卓君

    当天晚上,赵一来找贺榆洲了,一副哀愁的模样。

    贺榆洲将他迎了进来,赵一拒绝了,站在门口望着贺榆洲,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贺榆洲心里咯噔了一下,就听得赵一说:“现在都在传言你要和贺家嫡子成亲,是真的吗?”

    “……”贺榆洲没有回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

    赵一道:“你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贺家人不是那么好相予的,即使那贺景东是个好的,他家人呢!贺家人呢!你拒绝了陆家少爷,说要和齐琰一起,现在却要和贺景东成亲。”

    “一叔知道,没有权利说你什么,关大娘琮棣都让我不要管你,但是一叔从你进村就一直……”

    赵一重重的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不管你。”

    “一叔……”贺榆洲唤,内心有些激荡,这赵一都是最疼他的,他来村里,他什么事都愿意帮忙,古道热心,贺榆洲心暖了暖道:“一叔,我懂自己在做什么的。”

    赵一闻言看着贺榆洲:“你真的懂就不是这样了。”

    “罢了。”他摆了摆手:“听说明天贺家主母要回村子,她肯定会先来找你的,你先和她见上一面,就知道一叔所说的了,我明天再来找你。”

    说完,赵一头也不回的离开。

    贺榆洲叹气。

    他的事情村民不知道,也不明白,所以不理解是正常的,他的隐瞒太多,也无从对他们说起,只希望他们不再为他担忧,不再为他忧心,他不想让别人为他受累。

    第二天,贺家老宅前面很热闹,贺熙带着一家人和李毓霓、宁馨、贺景东都站在了门口相迎。

    商卓君一介女流之辈,却是支撑起整个贺家的重要人物,她经商超群,能力出众,当初看中了贺樽之后,一意孤行的嫁给了贫穷的贺樽,商家故意放任她,给了她几家亏损小商铺,原意是要她吃点苦头后回娘家,结果她硬是把那几家商铺救活了,虽然跟着贺樽借住在贺熙家中,但实际上却是她出钱在扶持贺熙一家,贺樽考上举人之后,贺家对贺樽另眼相看,也不再对商卓君当初的决定要什么意见,高高兴兴的与她重新走动,最后不知为何将商家的产业全部交到了商卓君的手里,外人都传,是因为商家无嫡子。

    不过,这些都是外传,虽是外传,但很多却是可信的,起码,在贺榆洲的眼里,贺家的一切确实都是商卓君在打理,贺樽虽然是个举人,在家里颇有地位,却只是个读书人。

    这样一个人物,足以决定在贺家无依无靠的温秋蓉和他的命运。

    这也许是温秋蓉选择忍耐的理由,却不是她将他抛下的借口。

    贺榆洲早早就等在了家里,将奴伊和秦欢遣了出去,他知道商卓君一定会过来。

    他的手隐隐发着颤,他的身子崩的僵直,他在害怕……

    他无法不害怕,从小便被她殴打,恐惧早已印刻在了骨子里,即使长大,即使重获新生。

    但是,他必须克服,他不会再逃避……

    贺榆洲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嘭!”的一声,院门被推开了。

    贺榆洲站了起来,带头的是一名华丽的妇人,妇人化着精致的妆,头上戴着金簪银饰,表情严肃,全身透露出一股干练。

    那容貌,贺榆洲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抬脚走了出去,表情状似恬淡,但缩在衣袖中的手正在发抖。

    “我倒要看看,我宝贝儿子夸上了天的姑娘长什么样!”

    商卓君说着,抬眼一看,却兀然瞪大了眼……

    “贺素闲?”她震惊的看着,后退了两步,身后的婢女扶住了她,也震惊的看着贺榆洲:“她……她……她她不是死了吗?”

    贺榆洲微微朝商卓君扯了扯嘴角,眼神冰冷,商卓君冷笑的看着贺榆洲:“贺素闲?你竟然没有死!”

    贺榆洲在心底冷笑,表面一副懵懂的模样:“夫人在说什么?”

    商卓君一愣,看着贺榆洲问:“你……不是贺素闲?”

    贺榆洲敛了敛眸应道:“我叫贺榆洲,夫人把我认成谁了?一副做了亏心事在害怕的样子?”

    “你在胡说什么?”商卓君甩开了身后的两名婢女:“没有人长的会如此相像,贺素闲……你玩什么花样!”

    贺榆洲敛眸:“夫人误会了,我不是贺素闲,我叫贺榆洲,这村里大家都知道呢,也有官府的户籍证明,您认错人了。”

    商卓君闻言皱眉,狐疑的看着贺榆洲。

    贺榆洲又道:“刚刚夫人一脸的震惊带着失望却没有欣喜,看来那名贺素闲女子,夫人很讨厌,巴不得她死?”

    虽是疑问,贺榆洲却眼神牟利的盯着商卓君,盯得她心脏砰砰跳动,对她的身份不由更加的怀疑。

    她敛了敛眸,眼中亮光一闪,心生一计,她冷笑着走到了贺榆洲的面前,绕着贺榆洲打量道:“我说的那个人啊,是贺家的贱货一个,明明流的不是贺家的血却赖在贺家不走,明明消失了都没有人知道的存在,非觉得自己有多么重要似的,时不时跑出来碍人眼睛。”

    “……”贺榆洲抿紧了唇,拽紧了衣袖中的手

    商卓君瞧着她,又道:“那个人就是景东曾经最不喜欢的存在啊,就连她最亲近之人她的娘亲也恨不得她死去,哈!你说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用。”

    商卓君凑近了贺榆洲:“活了十七年都没有一人希望她存在,你说这样的人为了什么而存在。”

    贺榆洲转动眼瞳去看面前的商卓君,近到咫尺的距离可以看见她脸上厚厚的胭脂,鼻下尽是妇女刺鼻的香味,他抿紧了唇,微微往后退了两步,低头尽量平稳住自己的声音道:“这样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商卓君傲然的看着贺榆洲:“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贺榆洲眼闪了闪,笑了:“不是夫人刚开始自己说的吗?”

    “……”商卓君狐疑的看着贺榆洲,若此人真是贺素闲,方才她那番话下,她应该早有破绽,而且,贺素闲在贺府见到她就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怯弱的让人不屑,这人不卑不亢,真的不是贺素闲?

    但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温秋蓉说找到了贺素闲的尸体……就真的找到了吗?商卓君眼闪了闪,据说这人还和温秋蓉认识,温秋蓉那样的人除了相熟之人不可能与人交谈,这件事,在这个女子身上找不到疑点,可以去问温秋蓉。

    商卓君望着贺榆洲沉思着。

    “嘭。”的一声门又响了,贺景东焦急的从外而进,先是扫了贺榆洲一眼,见她全身无恙微微松了口气,就去搀扶商卓君:“母亲,您怎么率先到这儿来了,贺家人都在老宅等你呢。”

    “怎么?”商卓君瞄了贺景东一眼:“怕我欺负这女子?”

    贺景东微微低了低头道:“不敢,是怕小洲招待不周,有失礼之处。”

    “呵……”商卓君笑了笑:“她无任何失礼之处。”

    贺景东眉头松了松:“那母亲我们两的婚事……”

    “没可能!”商卓君打断他说道,贺景东一愣,皱眉看向商卓君:“为何?”

    商卓君冷笑的看着贺榆洲:“不为何,我瞧不上她那张脸,即使她没有任何不对之处,我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贺景东一震:“母亲!”

    “怎么?你要反驳我吗?”商卓君淡淡的扫了贺景东一眼,贺景东一僵,低头恭敬的道:“景东……不敢!”

    商卓君冷哼一声:“收拾东西跟我回贺府!”

    “母亲……这……”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可是……”

    “恩?”商卓君扫了贺景东一眼。

    贺景东皱眉低头:“景东明白。”

    贺景东应着,回头看了看贺榆洲,一脸的为难,他偷偷走近他道:“小洲,你等我……我会让母亲同意我们。”

    贺榆洲敛了敛,微微笑了笑道:“我等你。”

    说着,他眼瞧着商卓君看向了这边,拉住贺景东的袖子,微微倾身在他脸上印上一吻,凑近他耳边道:“但是,我只等你五天。”

    “……”贺景东看向贺榆洲。

    “你竟敢碰我儿子!”耳边呼啸声传来。

    商卓君举着巴掌朝贺榆洲扇去,贺景东一惊,忙护在了贺榆洲的面前。

    “啪。”的一声,那巴掌落在了贺景东的脸上,印出了五道红印子,贺景东碰了碰被打的火辣辣的脸颊,回头去看商卓君。

    商卓君一愣,颤抖的看着自己的手,这还是她第一次打自己的孩子,她心中闪过一丝疼痛,对贺榆洲更加的痛恨,她狠狠的盯着贺榆洲,像是要把他挫骨扬灰一般,贺景东不由的将贺榆洲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让开!”商卓君冷着脸。

    “母亲!”贺景东皱眉。

    “她敢碰你!她竟敢……”商卓君的面色异常恐怖,上前一步,似乎不打到贺榆洲誓不罢休的模样。

    贺景东咬牙,撩起衣摆,突的双膝跪地,跪在了商卓君的面前:“母亲!”

    “……”商卓君惊的后退了一步,她那铁血男儿正气方刚的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下跪。

    商卓君震惊的眼神看向了贺榆洲,贺榆洲浑身一颤,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吞了吞口水,和商卓君对持。

    商卓君面部扭曲,眼神恐怖……

    “这是发生了什么?”突而一道声音插了进来,院中的人皆是一愣。

    赵一从门口皱着眉头走进,便看见,贺榆洲孤单单的站在院中,周围围满了婢女,各个面色不善,在他正对面的是面部憎恶的商卓君,商卓君的面前还跪着一名黑衣锦袍的男子。

    他眼闪了闪,走到了贺榆洲面前站定:“好久不见啊,贺夫人。”

    商卓君见到赵一一愣,随即收敛了面上的怒意,表情中似乎还有一丝忌惮,她与赵一招呼道:“好久不见啊,赵秀才。”

    赵一看了看周围的婢女,又看了看贺榆洲道:“小洲年少不懂事,若是有得罪贺夫人的地方,我代她向你道歉,望你不要计较才是。”

    “……”商卓君沉默了下来,许久,僵硬的开口道:“哪里,赵秀才客气了,我万万不会跟一个小姑娘过意不去不是?”

    赵一闻言,微微一笑,表情疏离而淡漠,商卓君抿了唇道:“那无事,我们也就走了。”

    说着,她低头看向贺景东道:“还不起来,丢人现眼么?”

    贺景东闻言起身,回头复杂的看了赵一一眼,又眷恋的看向了贺榆洲……

    “走了!”商卓君盯着贺景东皱眉喊道。

    贺景东抿了抿唇,朝着贺榆洲作嘴型——等我。

    贺榆洲敛下了眸。

    待贺家人走尽,赵一回头看向贺榆洲,重重的叹了口气,走进了厅房。

    贺榆洲跟了上去,讨好一般给赵一斟了一杯茶。

    赵一猛的灌了两口,完全没有往日品茶的闲情:“小洲,你可看见了,那商卓君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你赶紧的,与他们断了!像什么样子!”

    贺榆洲抿唇,脑中百转千绕,这赵一刚刚与商卓君的对话似是认识,而且,商卓君对赵一有几分忌惮,给赵一几分面子,他们到底有什么渊源?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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