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节
重生之再来一次 作者:大麻花
第6节
秦肇撇嘴“行，回去吧。”颇不舍的答应了。
回了俩人的小公寓，沈凌便将功课拿了出来，振振有词道“咱们玩了五天，意思作业就耽误了五天的量，要补回来！”
秦肇刚把笔记本打开，闻言乖乖把笔记本放下。
沈凌将数十张卷子摊到书桌上，用笔点着“看看，这么多，还不包括练习册上的。”
秦肇望天“其实，有些作业可以不用做。”
“不行，必须完成。”沈凌强势道。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俩人齐齐沦陷在知识的海洋里，扬帆起航。
收假回去的晚自习，教室里作业满天飞，众人都在赶作业。
体育委员趁着还没上课来通知秦肇后天下午的篮球比赛时间。
“你能上场？”沈凌等体育委员走了才悄声问秦肇。
“估计不能。”就算自己技术挺好，但还有高二的人，基本是不会给高一的人耍帅的机会，秦肇笑道“怎么，就想看你男人上场？”
“那当然啊！”沈凌骄傲的扬起了头，“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比赛地点是哪儿？”
“就在咱们学校的体育馆里，不过是场和二中的友谊赛。”秦肇拿出手机准备联系高二的队长。他是作为替补去参加的，队长也没怎么在意，就嘱咐了句别迟到。
“你看吧。”秦肇拿着手机无奈对沈凌说“知道为什么六中年年都输吗？一方面是输成习惯了，二是被吓的。”
沈凌偷笑打断他“给人孩子们留点脸啊，到时候你能上就上，不勉强他们。”
篮球比赛如期而至，那天下午放学知道比赛的人一窝蜂全去了体育馆。
秦肇也换上了球衣坐在首发球员旁边，沈凌在他身后的观众席为他加油打气。
就在首发球员要上场5分钟前，队长皱着眉通知那个前锋和秦肇替换，让秦肇首发。
秦肇挑眉，刚要说什么，就见周俊东走过来揽着秦肇“我和他说了，我替你担保，你绝对比他们的前锋更厉害。我和他交情好得很，再怎么样他要给我个面子，你的技术我相信你。”
秦肇一愣，随即摇头失笑“行吧。”
上场前那名前锋还颇有微词，但是碍于周俊东没说什么，心想等秦肇出了丑就知道进退了。打篮球是一个团队的事情，不是一个人就能撑起全场的，秦肇和他们首发的人根本没有过接触，也没有一起打过球。把秦肇选做替补也是队长一个人的意思，希望秦肇别输得太难看。
周俊东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溜达回了沈凌旁边的座位“搞定。”
沈凌笑嘻嘻看着上场的人。
哨声一响，秦肇居然跳球拿到了主权，让对手楞了一下。趁着这功夫，秦肇示意人快攻，还没过三分线，秦肇便起跳，篮球画了个完美的抛物线，三分！
场下的观众仿佛静止了，谁都没想到以往打得弱势的六中会以这么强势的开场震住众人。
沈凌首先打破僵局叫了个好，六中的拉拉队便开始欢呼。
二中的人也来了很多，里面有个人狠狠的盯着场上吸引目光的秦肇。为什么他一个高一的能上首发？为什么他过得这么滋润？为什么？！肇东恨恨的想。
正愣神着，场上又爆发出欢呼声。肇东后面几个小女生在讨论秦肇“诶，我记得他初中也是读的六中诶，记得吗？状元！”“对对对！真的诶，就是他！”“没想到书读的好，人又帅，还会打篮球，啊！以后我的男神就是他了！”“我也是！”
肇东陪耿婷来看球赛，完全没想过秦肇会给他一个这么大的精神打击，他咬咬牙，扯过正起劲的耿婷就往外走。
“诶？怎么了？不看了吗？”浓妆艳抹的耿婷不解道。
肇东看着自从上了高中就变了个人似的耿婷，略有些心烦“不看了，出去上网！”
场里爆发出阵阵惊呼，被秦肇替下场的前锋也是目瞪口呆。
对手仿佛也意识到了这是匹黑马，一次暂停后，采取了俩人夹攻防守秦肇的战术。
秦肇挑眉坏笑“这是知道我的价值为我买单来了吗？”
对手被这挑衅的差点暴起，心说你就一高一的，难不成咱们体考生会怕你？生生压下想拖这个高一的出去暴打一顿的想法。
被两人夹攻着，确实限制了秦肇的动作，比分渐渐有拉平的趋势。
第二节结束，比分28比26，二中略胜一筹。
队长担忧道“下节开始，他们估计还是会夹攻你，你有办法吗？”
秦肇喝了口沈凌为他冲的柠檬水，笑道“我刚热好身，能赢的。”在被夹攻的时候，秦肇都在尽量节省体力，后两节应该还能爆发。
队长看得出来秦肇还有实力，便转身和其他人商量对策。
秦肇起身对他们说“从下节开始能传的球都给我。”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还是答应了。没办法，现在看来要赢就必须靠秦肇了。
第三节一开场，二中还是实施双人夹攻秦肇的战术，奈何防不住秦肇的速度。
球刚到秦肇手上，二中的还没反应过来，秦肇就已经过人投篮了。
周俊东被秦肇的身手震惊了“没想到啊，秦肇还有这技术？”
沈凌轻笑“你不知道的还多了，其实如果能赢，还是因为对手有些轻敌。”
周俊东咋舌“他都快成我男神了。”做事沉稳，待人友善，让人忍不住就想跟随他的脚步走。
一声哨响“比赛结束！”比分63比60，六中赢了！！
六中的人集体起立掌声雷动，近几年没赢过的比赛，今年赢了，全部都激动得难以言喻。虽然每年的文化考试六中从来都是稳居第一屹立不倒，但这种比赛赢了更能直观的表现出大家的高兴。
☆、离别
篮球赛过后，沈凌和周俊东的网吧也顺利开张，秦肇经手的那批p3销量也不错。秦槐在那之后都会时不时交些权利给秦肇，暗暗有些培养接班人的势头。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就这么一晃到了高考。
周俊东在一年前考上了a大，甚是得意“哥在a大等你们俩啊。”
沈凌俊眉一挑“哥会考个状元给你的。”
高考前几天放假，沈妈妈提议让沈凌回家住，秦肇恳切道“突然让凌凌换个环境，说不定会影响到他的成绩，还是让他和我一起吧，反正六中就是高考考点，阿姨您放心，我会把沈凌照顾好的。”
沈妈妈知道自己儿子这几年被秦肇照顾的白白嫩嫩，秦肇又是个靠谱的人，头一点“行，阿姨相信你，麻烦你了，肇肇。”
“没事儿，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秦肇笑嘻嘻道。
“有把握吗？”秦肇挑眉问一起进考场的沈凌。
“省状元可能悬，市状元绝对能行。”沈凌胸有成竹。
高一下期分科，沈凌和秦肇一起读的理科，秦肇时不时因为公司的事会耽误课程，都是沈凌给他补上。
被周俊东刺激了一番后，沈凌发愤图强，立志要拿状元，不能让皇上看扁了去。
俩人的考场挨在一起，秦肇看着他进了考场，才转身回自己的。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每一科考完，都有人找沈凌对答案，沈凌一一笑着拒绝了。
“刚刚张路来通知说过几天要叫上班主任和几个科任老师办个谢师宴。”秦肇揽过沈凌的肩膀往外走。
“行啊，不过我妈说等我考上大学，要请这些老师吃饭。”沈凌不太喜欢这些聚会，奈何沈妈妈很坚持。
秦肇坏笑“那你没考上，不就不用请了。”
“哦。”沈凌瞪他一眼“市状元没得跑了，皇上！”
“那可要重重的赏啊。”秦肇揉揉他头，“哎，这几个月我们要分开住了。”放暑假肯定是要回家住的。
“啊？不出去玩？”沈凌疑惑。
“不行，a大会提前两个星期军训，我现在手头上有一个项目也走不开，说不定还要去趟y国。”秦肇皱眉道“去y国就要耽误起码两周，拿通知书之前也没法去玩。”
沈凌好笑的看着秦肇纠结“难道我们就分开了吗？”
秦肇拉过沈凌“那当然不，去a大，我已经在周边买了一套房，开学咱们就搬进去。”
俩人说笑着回了本班，班主任还欲说些什么，但是班里闹成了一团，也只能提醒这些人什么时候要回趟学校开散学典礼之类。
沈凌小声说“搬出来住？我怎么和我妈交代？”
“实话实说呗，比住学校好太多，你妈妈会同意的。”秦肇也跟着小声。
拿分数之前往往是最折磨人的时候，沈妈妈相信自己的儿子肯定能上a大，倒是没太担心，但是分数拿下来却被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高？”沈妈妈被电话里报的成绩震惊了，儿子也有拿成绩单回来，但是那种学校考试，和高考没法比，634分，太高了！
沈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连连点头“和我估的差不多。”
沈爸爸也高兴的拿着电话到处报喜。
“儿子，真厉害！”沈妈妈挂了查分电话还有些没缓过来，过了一会儿想到“凌凌啊，你给秦肇打个电话，问问他考了多少。”
沈凌笑着看他妈妈“你猜猜。”
“你这孩子，你已经问了？”沈妈妈知道秦肇的成绩也很好，所以就不太担心。
“620。”
“哇，他也厉害！”沈妈妈感叹道“你们可真是好样的！”
梅文华和两个女儿也很高兴“a大肯定妥妥的，那沈凌多少分？”秦槐因为公事现在还没回来，家里就他们四个。
秦肇歪在沙发上啃苹果“634。”
梅文华点头“不错不错，”转头对两个女儿说“要多向哥哥们学习，知道吗？”
“哥哥好厉害，是不是该给妹妹奖励呢？”秦玫笑嘻嘻凑过来朝秦肇撒娇。
“哥考得好，应该是你给我奖励啊。”秦肇捏了捏她脸。
“那我欠哥哥一份高考礼物，哥哥也欠我一份高考礼物。”秦玫得意的说。
梅文华笑着打趣“就知道欺负你哥。”
“志愿填好，就等拿通知书了。”秦肇对着电话里的秦槐说“恩，今晚班里有个谢师宴，我肯定要去。放心，我会按时去机场的。”
沈凌等他挂了电话才说“什么时候的飞机？”
“晚上11点。”秦肇捏捏他耳垂“到时候，你可不准和他们一起疯，我会把你送回家再去机场。”
沈凌哭笑不得“你都走了，我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来和他们玩？”一个心理年龄是老年人的人会和一群小屁孩一起疯？
“那就好。”秦肇歪头亲了亲他嘴角。
两人按时去了谢师宴，这是之前每人都凑了钱来请老师的。
班主任和科任老师都来了，很多班的谢师宴都安排在了今晚，有些科任老师还忙不过来，要去两三个地方。
饭店的气氛毫不意外是热火朝天，但隐隐约约又见某些同学带着伤感的表情。同班两年半，多数人同班三年，着实很舍不得，毕业季的来临，让人顿觉成长。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也有了些许踏入社会的实感。班里男生更多，女生少些，却比男生还闹腾。
起哄着让谁对暗恋了很久的人表白，让人把想说的话统统告诉老师们，千万别留一点遗憾。
秦肇和沈凌也被这种气氛感染着，伤感倒是没有，生离死别都见得多了，更别说只是一时的各奔东西。有的是那种代表着青春洋溢的热血在体内翻滚。
有人说着壮志豪言，有人说着对未来的规划，有人说着对世俗的鄙视，各个都喝得高兴了，话自然也多了。
老师们在吃了晚饭之后就走了，剩下的时间他们还要转场去ktv唱歌。
大家到了ktv更是疯起来了，老师们都走了，还装什么呢。
9点半的时候，秦肇就和班长说了要走的原因，班长颇有感触的让人暂停了歌，拿起话筒说道“大家静静。”霎时全都安静了。
“秦肇今晚还要飞y国，所以他和沈凌要先走了，同学们，你们有什么想和他俩说的吗？”
下面的人交头接耳，一些文静的学生早回家了，剩下的都是和秦肇沈凌关系挺好的。
秦肇接过班长的话筒“大家一起共同学习了三年，今天的离别并不是今生的离别，离别只是一时的，所以别太伤感。我和沈凌在这里要感谢大家，给了我们一个美好的高中生活。”
“也要感谢你们啊！”
“是啊！没你和沈凌咱们班肯定没有这么和谐。”
沈凌拿起话筒说“感谢什么啊感谢，有这功夫咱们不如一起喝一杯！”一句话把气氛再次炒热。
秦肇和沈凌喝了过后，示意他们继续玩，班长将他俩送了出来。
“你们俩慢走，有车吗？要不打车吧？”班长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没事儿，我叫了司机来接我们的，你进去吧，以后有的是时间聚一聚。”沈凌摆摆手。
上了车，沈凌将脸埋进秦肇的肩膀。
秦肇揉揉他耳朵“怎么了？”
“被这群死孩子感染出的气氛。”沈凌蹭来蹭去。
秦肇淡笑不语。
☆、搬家
秦肇从y国回来就收到了a大的录取通知书，沈凌还在c市外婆那里。
“不来接机就算了，居然跑到c市去了，回来怎么罚你？”秦肇拿着手机调笑他。
沈凌正吃着外婆拌的糖拌番茄，开心道“我妈今早打电话让我回去呢，说录取通知书拿到，该准备请老师和亲戚们吃饭了。”
“什么时候回，我来接你？”秦肇把玩着从y国给沈凌带回来的一条羊毛围巾。
“唔，就明早吧，我自己坐车回来。”沈凌知道秦肇这两天还有的忙。
秦肇皱眉不同意“不行，天气这么热，我让小赵开车来c市接你。”
沈凌摇头“别，回去也就两三个小时，不远的。”
“那是高速，你以为是在城里堵两个小时？”秦肇强硬的说“我让他明早早点出发，你乖乖在外婆家等着。”
“唔，好吧。”沈凌挂掉电话朝一旁的外婆吐吐舌头。
外婆不解道“怎么了？”
沈凌挠挠头“秦肇让他家司机明天来接我。”
外婆感叹万分“真是体贴啊，谁家女孩子找到肇肇这种男生可是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那可不是。”沈凌赞同的点点头。
沈凌到家还没两个小时，秦肇提着沈爸爸爱喝的茶和沈妈妈常用的化妆品上门了。
沈妈妈高兴的合不拢嘴，却忍不住埋怨“肇肇啊，来就来，怎么还提这么多东西啊？”
“阿姨，这不是高兴么，下次我空手来，嘿嘿。”秦肇赔笑道。
“快进来吧，凌凌也才回家呢，晚上在咱家吃饭吧？”沈妈妈热情的招呼他。
“好啊，好久没吃到阿姨的手艺了，晚上叔叔回来吗？”秦肇坐到沙发上，朝沈凌卧室看去。
“回啊，这几天晚上都挺早就关店了，这不是凌凌考得好，都高兴嘛。”沈妈妈给秦肇倒了杯水递给他。
“谢谢阿姨。”秦肇接过水喝了两口“沈凌怎么还在房里，我去看看他吧。”
沈妈妈一边起身去厨房一边道“去吧，这孩子看你来也不知道出来打个招呼。”
秦肇打开沈凌卧室门一看，好家伙，床上一堆的零食，沈凌正在清理。
“哟，这是去哪儿扫荡来的？”秦肇走到沈凌背后，覆了上去。
沈凌微微挣扎“外婆给的，知道你家司机来接我就使劲给我塞东西，让我带回来给你吃。”外婆给的都是自己手工做的点心和小零食。
“外婆有心了，下次咱们一起回去看她吧。”秦肇埋进他颈项使劲蹭。
沈凌揉揉他的大脑袋“晚上和我爸妈商量咱们大学出来住的事情吧。”
“正有此意。”秦肇已经把手从t恤下面伸到了沈凌的胸口，被沈凌一把拍掉。
秦肇哀怨的看着他“你自己说说我们多久没做了？”
沈凌瞪他“忍着！”
吃晚饭时，经过秦肇和沈凌的一同添油加醋，竟然让沈爸爸和沈妈妈都同意了他们出来住的请求。
反正这俩孩子初中住校也在一起，高中自己住也没出问题，还把沈凌养的白白嫩嫩，沈妈妈自然是同意的。
吃过饭，沈爸爸问秦肇找到合适的地方没。
“找到了，离a大就两条街，近的很，那里的房子我已经买下来了。”秦肇拿过沈凌洗的苹果啃。
“买？”沈爸爸惊讶道。离a大两条街的房子不说多便宜，那也是相当大一笔数目了“你爸妈同意？”
秦肇一笑“叔叔放心吧，我用的我自己挣的钱买。”
沈爸爸更是惊讶不已，自己挣的？
沈妈妈捅了捅沈爸爸让他别这么大惊小怪，沈爸爸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赶忙笑道“那凌凌每个月还是要交房租的。”
秦肇看了看削苹果的沈凌，对着沈爸爸正色道“叔叔，那我是不是也要给凌凌他给我补课的钱呢？”
沈爸爸一愣，沈妈妈赶忙笑道“哪儿能呢，那我家凌凌就麻烦你了。”
秦肇咧嘴一笑“放心吧，叔叔阿姨。”
一旁的沈凌偷偷的笑。
秦槐本意是为秦肇也办一个谢师宴，被秦肇拒绝了“不用，红包我都拿给老师们了，再宴请也没必要。”
沈凌家倒是在喜宴居大手笔的请了二十几桌。沈凌被这么一折腾，更是赖在家里不想动。
周俊东却打电话来约他“你和秦肇不是再两天就搬到a大旁边了吗？到时候晚上我带你俩去酒吧玩玩，认识认识几个人。”
“行吧，搬过去我提前和你说。”沈凌躺在床上玩儿平板，一手拿手机，一手点屏幕“六中后门那个网吧你有空也要去看看。”
“知道，请的人我都还信得过，这不这一年基本没事儿嘛。”周俊东得意道。
沈凌心不在焉的说“好，我会和秦肇说的，就这样吧啊。”
周俊东无语“你在干嘛呢，说话断断续续的。”
“我在玩儿保卫苹果，就这样了啊，挂了。”
周俊东一脸哭笑不得看着响忙音的手机。
秦肇终于忙完了手头的项目，空下来开始找时间搬家。要在a大旁边住四年，怎么说都要好好打理一番。
这房子是二手房，装修的都还不错，秦肇请了家政人员把新房里里外外全清理干净，一件家具也没留，干净的好像只是刮了墙一样的新房。木地板和墙纸也是一个月前秦肇安排人弄的。
秦肇将六中后门那套房里的家具如数搬了过来，这些东西沈凌已经用习惯了，没必要换新的。
还有一周左右，a大要开始军训了，秦肇就将沈凌接到了a大的房子里。
俩人吃了晚饭才收拾停当，周俊东一个电话打过来催促“我们在nightti里等你们啊，快来。”
沈凌看着秦肇，偷笑着“走吧。”秦肇刚刚把手伸进沈凌的内裤，就被一个电话打断，十分不爽。
以至于到了酒吧，秦肇的脸都是板着的。
“笑笑啊，你这样会吓到小朋友们的。”沈凌捏捏他的脸。
秦肇挑眉“今晚让我为所欲为我就笑。”
“你说了算，进去吧。”沈凌牵着秦肇走进酒吧。
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声嘈杂，秦肇不太喜欢这种环境，皱眉朝里走。
离周俊东坐的卡座还有几步远时，秦肇看到一个人，有点无力。为何每次来这种地方都会遇到肇东？
肇东和一个女人在拉扯什么，音乐声太大，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
到卡座时，那里已经坐了周俊东和另外三个人。
“终于来了！”周俊东起身欢迎他们，其他三个人也起身打招呼。
“秦肇，沈凌。”周俊东介绍着他俩“就是我之前和你们说的贵人。”转头又朝秦肇和沈凌说道“这是顾念、林林、孟州。”
几人笑着握手，也算是认识了。
坐下后，叫顾念的大男孩见秦肇一直望着肇东他们，开口问“怎么？你认识的？”
秦肇抿嘴“恩，你也认识？”
顾念往靠背一倚，摇头道“这人是这里出了名的‘吸冰的’常客，那女的是他女朋友，他好像还不知道，他女朋友为了钱在搞□□。”
沈凌正在和周俊东说话，听到后也很惊讶，抬头和秦肇对视一眼，真是世事无常，初中时挺好一小孩儿就这么走上了歪路。
☆、意外
几人相谈甚欢，顾念是a市顾家的私生子，家里的情况比周俊东还不如，但胜在人聪明。林林是他的小男朋友，家境不是很好，却很礼貌、懂进退。孟州是孟家的大少爷，举止优雅，说话得体。
回了家，沈凌打电话给周俊东“你这次交的朋友质量可都是上乘啊。”
“嘿嘿，那是当然。”周俊东挠挠头。
俩人闲聊了几句，挂掉电话，秦肇递给沈凌一杯温热的柠檬水，揽着他坐到沙发上。
屋里的布局和之前在六中的房子比起来差不多，就是这边的房要大些，沈凌打算过两天再添置点家具。
秦肇说起今晚认识的几个人“还记得第二世吗？”
沈凌听他提起这个就想笑“你别说，一说就会想到他们的前世。”第二世的时候秦肇有个好友叫孟州，有个后辈叫顾念，顾念的男妻叫林林。
“这可真是缘分啊。”秦肇感叹道。
沈凌又想到肇东“那孩子…”
秦肇摇头“交友不慎吧。”
两人还没感叹完世事无常，周俊东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急急忙忙的道“那个肇东你们认识的？”
秦肇接过沈凌的手机皱眉道“和我有点亲戚关系，怎么了？”
那头的周俊东心有余悸“他杀人了。”
秦肇一惊“什么？”
原来在酒吧里和肇东拉扯的就是和他从初中就开始在一起的耿婷，俩人上了高中开始堕落，泡吧、上网、赌博，最不幸的是耿婷在一次聚会中染上了毒品。
刚开始肇东劝她戒掉，耿婷说这是戒不掉的，肇东不信，势必要戒给她看，自己也染上了毒品。
两人吸毒后，肇东那点零花钱根本不够，他就开始自处借钱，时不时向家里要，好歹还能满足他的毒瘾。但耿婷不一样，她没有经济来源，家庭条件又有限，肇东自身都难保，也指望不上。无奈之下，开始了私下的□□。
她没料到的是肇东在知道她□□后会发那么大的脾气，本来自己也就犟，他越不爽，耿婷越要气他。等到肇东将桌上的水果刀□□她肚子的时候，她瞪大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缓缓倒了下去。
这事发生在酒吧的小卡座里，耿婷倒下后，周围的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肇东。肇东一脸不知所措，望着自己发抖的双手愣怔了片刻，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酒吧。
周围人后知后觉报警叫救护车，酒吧里乱成一团。有那好事的人在朋友圈到处发消息，周俊东就是这么知道的。
秦肇挂掉电话，摇头“真是没想到。”
肇东慌乱的躲到暗处给他爸爸打电话“爸，我，我，我杀人了。”肇东抖的话都说不完整。
“什么？”肇亭有些头大，杀人？是他理解的那个杀人？“你干什么了？！”
肇东吓得咬唇有些不敢说了。
肇亭仿佛感受到肇东的无措，安慰道“好好和爸爸说，你干什么了？”
“我，我在酒吧，把，把耿婷捅了。”肇东颤颤巍巍的说着经过。
肇亭静默片刻，问他“在这之前你还干什么了？”
肇东犹豫着要不要说，想到自己把人都杀了还怕什么，心一横说道“吸，吸了点冰。”
肇亭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之前就觉得自家儿子在到处弄钱，还以为是花钱花的快，哪曾想竟然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你别急，你确定耿婷死了？”
“不，不确定，但是她留了好多血。”肇东有些不敢回忆。
肇亭思索片刻，果断道“你先回家，然后我带你去警局自首。
肇东一愣，哭道“不，我不要坐牢！爸爸！”
肇亭不耐烦“不会让你坐牢的，现在带你去自首刚好可以查血，让他们知道你是吸了毒才做的这个事情。到时候我会出钱给你疏通的，别急。回来再说。”
肇东现在完全慌了神，他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能听他的。从地上起来时，肇东惊觉自己的t恤完全被汗水打湿了，双腿还有点发软。
“你舅舅找我帮他去法院还有警局疏通，想让他儿子逃过死刑。”秦槐打电话给秦肇说。
秦肇不解道“怎么了吗？”
“他找我只是想试试各种可能性，我必是不会帮他的，那他到时候肯定会去联系梅家这条线，你这段时间除了军训，就是要多留意梅家的动向。”
“恩，行，知道了。”
秦肇搂过在客厅茶几上摆棋谱的人“军训的时候，要是实在难受，别硬撑，该休息就休息，如果不想军训就和你男人说，我去帮你申请。”
沈凌从棋谱中抬头看他“什么？”
秦肇无语看他“我刚刚说了什么没听到？”
沈凌低下的头又抬了起来“啊？”
秦肇抚额，这人正起劲，刚好是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时候。他将人小心抱到自己怀里，强硬的将人脑袋转过来和自己对视。
沈凌一脸茫然，秦肇哭笑不得的吻上他的唇。
纵使沈凌还有点迷糊，也被这个吻唤回了理智。他脸红红的擦掉嘴上的口水“怎么了？”
秦肇捏他脸“你说怎么了，我说了那么多，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沈凌转身抱住他“正好看入迷了。”
“恩，我知道。”秦肇拍拍他背，将之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没事儿的，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沈凌蹭了蹭，“肇东的事儿怎么样了。”
“现在正拘留着，因为是吸毒人员，判什么刑还不好说，私下里钱给的多，耿婷的家人写封谅解书，死刑肯定是能免得。如果再疏通一下，说不定还不用坐牢，送戒毒所就行。”
沈凌摇头感叹“人在做天在看，咱们还是别去插手这事儿，肇东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那当然，但是肇亭绝对会找梅家帮他疏通，他在a市的人脉就梅家能在高层说上话。到时候要找他以前和梅家合作的证据就简单的多。”
“恩，我知道。”
这事情对秦肇和沈凌没什么影响，对周俊东影响挺大。自此周俊东再也不随意泡吧，更是多长了个心眼，成熟了不少。
“沈凌，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周俊东发短信给沈凌诉说，“那人你不认识，是我的室友，之前我没觉得自己对他不一样，就那天知道自己身边发生了杀人的事情，才突然想通。”
没过几分钟，沈凌回了一条“这条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轻松，等你心中的那股冲动淡下去后，你再好好考虑是不是真的要把那个人也带上这条路。”
周俊东会心一笑“谢谢。”这是发自他内心的感谢。
☆、报道
耿婷在被送去医院的路上就因失血过多而死亡，肇亭领着肇东去警局自首，当即验血，被拘留。
两天后，司法鉴定中心鉴定：肇东目前诊断为精神活性物质所致精神障碍，作案时无刑事责任能力。
这当然是肇亭和梅家交涉后的结果，当时的肇东意识清醒，是具备刑事责任能力的。梅家稍微一疏通，直接把鉴定书一改，之后的法院判决就好办了。
肇东被送到强制戒毒所，等着一个月后开庭审理。
知道这么个结果后，沈凌不禁摇头“过了这么多年，社会还是这么黑暗。”
秦肇哭笑不得“想什么呢，怎么突然伤春悲秋了。”
“没有，”沈凌收起悲伤的表情，突然想到什么“你那天不是送了我一条羊毛围巾吗？”
“恩？”
“我，弄掉了。”
秦肇不解“我记得我前几天才给你的，你不是收好了？”
“是啊，我是收好了啊，但是我再找死活没找到。”沈凌无辜的伸冤。
“哦，是这样？那么热的天，我给你跨越了多少个国家，带回条珍贵的围巾，说掉就掉了？”秦肇板着脸看不出喜怒。
“要不…”沈凌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你下次去的时候再给我买一条？”
秦肇忍笑，直接将人拦腰横抱起“本来想今晚饶过你，留口气明天去学校报道，现在可是你自己要上赶着被教训啊。”
沈凌伸手搂住他脖子，撇嘴“我也没让你今晚饶我啊。”
毫无悬念滚床单。
“轻点啊…你…”沈凌跪趴在床上，转头瞪了伏在他背上的人“我这腰还要不要了？”
秦肇闻言手上更用力将人拉向自己，沈凌一声闷哼，想趴在床上，奈何腰上的大手禁锢着他不让他动作。沈凌暗暗的想，下次不让你近身了，等着瞧吧。
死命顶了几下，秦肇又温柔的动作起来，沈凌立时忘了刚刚自己想的什么，低低□□起来。
顾及着明早要早起回学校报道，秦肇只做了一次。
俩人早早的去了学校，校门外已经等了许多学生会的人迎接新生。
像只带了证件，其余行李都没有的秦肇和沈凌，实属少见。俩人是步行过来的，早有眼尖的女生看到两个优质学弟，迫不及待挤了过来。
“新生吗？我带你们去报道和住宿办理处吧？”一个长发高挑的女生满面笑容招呼他们。
沈凌礼貌的笑道“对，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儿没事儿。”说完还得意的朝旁边她的同学使眼色。
秦肇倒是没在意，只是把沈凌有些翘的头发揉平了。
那个女生一路都在搭话“诶，你们俩在哪读的高中啊？多大了？怎么来报道没带行李啊？”
沈凌都礼貌的一一作答“在六中读的，刚18，我们不住校的。”
一路上女生算是知道了秦肇就是传说中的冷男，而沈凌是不折不扣的暖男。
但在目睹秦肇温柔的问沈凌热不热时，女生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难道俩人是那种关系？啊啊啊啊，女生心里激动了一把。
“报道的地儿到了，我叫王萌，是宣传部的副部长，以后学弟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王萌写给沈凌一个电话号。
沈凌接过谢谢她“谢了，你去忙吧。”
女生走远，秦肇才扯着他耳朵说“放过这些小女生吧，学霸。”
沈凌嘲笑他“这话我要原封不动还给你，学渣。”
秦肇一愣，才反应过来沈凌说他学渣，欲把人抓过来挠一顿，沈凌已经进了报道处的教室。
报道处里排满了人，秦肇看到这蛇形的队形，略有些头疼，拉过跃跃欲试的沈凌往办公楼去。
“怎么了？”沈凌不解，他还想去排排队呢。
“直接去找校长。”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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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秦肇撇嘴“行，回去吧。”颇不舍的答应了。
回了俩人的小公寓，沈凌便将功课拿了出来，振振有词道“咱们玩了五天，意思作业就耽误了五天的量，要补回来！”
秦肇刚把笔记本打开，闻言乖乖把笔记本放下。
沈凌将数十张卷子摊到书桌上，用笔点着“看看，这么多，还不包括练习册上的。”
秦肇望天“其实，有些作业可以不用做。”
“不行，必须完成。”沈凌强势道。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俩人齐齐沦陷在知识的海洋里，扬帆起航。
收假回去的晚自习，教室里作业满天飞，众人都在赶作业。
体育委员趁着还没上课来通知秦肇后天下午的篮球比赛时间。
“你能上场？”沈凌等体育委员走了才悄声问秦肇。
“估计不能。”就算自己技术挺好，但还有高二的人，基本是不会给高一的人耍帅的机会，秦肇笑道“怎么，就想看你男人上场？”
“那当然啊！”沈凌骄傲的扬起了头，“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比赛地点是哪儿？”
“就在咱们学校的体育馆里，不过是场和二中的友谊赛。”秦肇拿出手机准备联系高二的队长。他是作为替补去参加的，队长也没怎么在意，就嘱咐了句别迟到。
“你看吧。”秦肇拿着手机无奈对沈凌说“知道为什么六中年年都输吗？一方面是输成习惯了，二是被吓的。”
沈凌偷笑打断他“给人孩子们留点脸啊，到时候你能上就上，不勉强他们。”
篮球比赛如期而至，那天下午放学知道比赛的人一窝蜂全去了体育馆。
秦肇也换上了球衣坐在首发球员旁边，沈凌在他身后的观众席为他加油打气。
就在首发球员要上场5分钟前，队长皱着眉通知那个前锋和秦肇替换，让秦肇首发。
秦肇挑眉，刚要说什么，就见周俊东走过来揽着秦肇“我和他说了，我替你担保，你绝对比他们的前锋更厉害。我和他交情好得很，再怎么样他要给我个面子，你的技术我相信你。”
秦肇一愣，随即摇头失笑“行吧。”
上场前那名前锋还颇有微词，但是碍于周俊东没说什么，心想等秦肇出了丑就知道进退了。打篮球是一个团队的事情，不是一个人就能撑起全场的，秦肇和他们首发的人根本没有过接触，也没有一起打过球。把秦肇选做替补也是队长一个人的意思，希望秦肇别输得太难看。
周俊东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溜达回了沈凌旁边的座位“搞定。”
沈凌笑嘻嘻看着上场的人。
哨声一响，秦肇居然跳球拿到了主权，让对手楞了一下。趁着这功夫，秦肇示意人快攻，还没过三分线，秦肇便起跳，篮球画了个完美的抛物线，三分！
场下的观众仿佛静止了，谁都没想到以往打得弱势的六中会以这么强势的开场震住众人。
沈凌首先打破僵局叫了个好，六中的拉拉队便开始欢呼。
二中的人也来了很多，里面有个人狠狠的盯着场上吸引目光的秦肇。为什么他一个高一的能上首发？为什么他过得这么滋润？为什么？！肇东恨恨的想。
正愣神着，场上又爆发出欢呼声。肇东后面几个小女生在讨论秦肇“诶，我记得他初中也是读的六中诶，记得吗？状元！”“对对对！真的诶，就是他！”“没想到书读的好，人又帅，还会打篮球，啊！以后我的男神就是他了！”“我也是！”
肇东陪耿婷来看球赛，完全没想过秦肇会给他一个这么大的精神打击，他咬咬牙，扯过正起劲的耿婷就往外走。
“诶？怎么了？不看了吗？”浓妆艳抹的耿婷不解道。
肇东看着自从上了高中就变了个人似的耿婷，略有些心烦“不看了，出去上网！”
场里爆发出阵阵惊呼，被秦肇替下场的前锋也是目瞪口呆。
对手仿佛也意识到了这是匹黑马，一次暂停后，采取了俩人夹攻防守秦肇的战术。
秦肇挑眉坏笑“这是知道我的价值为我买单来了吗？”
对手被这挑衅的差点暴起，心说你就一高一的，难不成咱们体考生会怕你？生生压下想拖这个高一的出去暴打一顿的想法。
被两人夹攻着，确实限制了秦肇的动作，比分渐渐有拉平的趋势。
第二节结束，比分28比26，二中略胜一筹。
队长担忧道“下节开始，他们估计还是会夹攻你，你有办法吗？”
秦肇喝了口沈凌为他冲的柠檬水，笑道“我刚热好身，能赢的。”在被夹攻的时候，秦肇都在尽量节省体力，后两节应该还能爆发。
队长看得出来秦肇还有实力，便转身和其他人商量对策。
秦肇起身对他们说“从下节开始能传的球都给我。”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还是答应了。没办法，现在看来要赢就必须靠秦肇了。
第三节一开场，二中还是实施双人夹攻秦肇的战术，奈何防不住秦肇的速度。
球刚到秦肇手上，二中的还没反应过来，秦肇就已经过人投篮了。
周俊东被秦肇的身手震惊了“没想到啊，秦肇还有这技术？”
沈凌轻笑“你不知道的还多了，其实如果能赢，还是因为对手有些轻敌。”
周俊东咋舌“他都快成我男神了。”做事沉稳，待人友善，让人忍不住就想跟随他的脚步走。
一声哨响“比赛结束！”比分63比60，六中赢了！！
六中的人集体起立掌声雷动，近几年没赢过的比赛，今年赢了，全部都激动得难以言喻。虽然每年的文化考试六中从来都是稳居第一屹立不倒，但这种比赛赢了更能直观的表现出大家的高兴。
☆、离别
篮球赛过后，沈凌和周俊东的网吧也顺利开张，秦肇经手的那批p3销量也不错。秦槐在那之后都会时不时交些权利给秦肇，暗暗有些培养接班人的势头。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着，就这么一晃到了高考。
周俊东在一年前考上了a大，甚是得意“哥在a大等你们俩啊。”
沈凌俊眉一挑“哥会考个状元给你的。”
高考前几天放假，沈妈妈提议让沈凌回家住，秦肇恳切道“突然让凌凌换个环境，说不定会影响到他的成绩，还是让他和我一起吧，反正六中就是高考考点，阿姨您放心，我会把沈凌照顾好的。”
沈妈妈知道自己儿子这几年被秦肇照顾的白白嫩嫩，秦肇又是个靠谱的人，头一点“行，阿姨相信你，麻烦你了，肇肇。”
“没事儿，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秦肇笑嘻嘻道。
“有把握吗？”秦肇挑眉问一起进考场的沈凌。
“省状元可能悬，市状元绝对能行。”沈凌胸有成竹。
高一下期分科，沈凌和秦肇一起读的理科，秦肇时不时因为公司的事会耽误课程，都是沈凌给他补上。
被周俊东刺激了一番后，沈凌发愤图强，立志要拿状元，不能让皇上看扁了去。
俩人的考场挨在一起，秦肇看着他进了考场，才转身回自己的。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每一科考完，都有人找沈凌对答案，沈凌一一笑着拒绝了。
“刚刚张路来通知说过几天要叫上班主任和几个科任老师办个谢师宴。”秦肇揽过沈凌的肩膀往外走。
“行啊，不过我妈说等我考上大学，要请这些老师吃饭。”沈凌不太喜欢这些聚会，奈何沈妈妈很坚持。
秦肇坏笑“那你没考上，不就不用请了。”
“哦。”沈凌瞪他一眼“市状元没得跑了，皇上！”
“那可要重重的赏啊。”秦肇揉揉他头，“哎，这几个月我们要分开住了。”放暑假肯定是要回家住的。
“啊？不出去玩？”沈凌疑惑。
“不行，a大会提前两个星期军训，我现在手头上有一个项目也走不开，说不定还要去趟y国。”秦肇皱眉道“去y国就要耽误起码两周，拿通知书之前也没法去玩。”
沈凌好笑的看着秦肇纠结“难道我们就分开了吗？”
秦肇拉过沈凌“那当然不，去a大，我已经在周边买了一套房，开学咱们就搬进去。”
俩人说笑着回了本班，班主任还欲说些什么，但是班里闹成了一团，也只能提醒这些人什么时候要回趟学校开散学典礼之类。
沈凌小声说“搬出来住？我怎么和我妈交代？”
“实话实说呗，比住学校好太多，你妈妈会同意的。”秦肇也跟着小声。
拿分数之前往往是最折磨人的时候，沈妈妈相信自己的儿子肯定能上a大，倒是没太担心，但是分数拿下来却被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高？”沈妈妈被电话里报的成绩震惊了，儿子也有拿成绩单回来，但是那种学校考试，和高考没法比，634分，太高了！
沈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连连点头“和我估的差不多。”
沈爸爸也高兴的拿着电话到处报喜。
“儿子，真厉害！”沈妈妈挂了查分电话还有些没缓过来，过了一会儿想到“凌凌啊，你给秦肇打个电话，问问他考了多少。”
沈凌笑着看他妈妈“你猜猜。”
“你这孩子，你已经问了？”沈妈妈知道秦肇的成绩也很好，所以就不太担心。
“620。”
“哇，他也厉害！”沈妈妈感叹道“你们可真是好样的！”
梅文华和两个女儿也很高兴“a大肯定妥妥的，那沈凌多少分？”秦槐因为公事现在还没回来，家里就他们四个。
秦肇歪在沙发上啃苹果“634。”
梅文华点头“不错不错，”转头对两个女儿说“要多向哥哥们学习，知道吗？”
“哥哥好厉害，是不是该给妹妹奖励呢？”秦玫笑嘻嘻凑过来朝秦肇撒娇。
“哥考得好，应该是你给我奖励啊。”秦肇捏了捏她脸。
“那我欠哥哥一份高考礼物，哥哥也欠我一份高考礼物。”秦玫得意的说。
梅文华笑着打趣“就知道欺负你哥。”
“志愿填好，就等拿通知书了。”秦肇对着电话里的秦槐说“恩，今晚班里有个谢师宴，我肯定要去。放心，我会按时去机场的。”
沈凌等他挂了电话才说“什么时候的飞机？”
“晚上11点。”秦肇捏捏他耳垂“到时候，你可不准和他们一起疯，我会把你送回家再去机场。”
沈凌哭笑不得“你都走了，我怎么可能还会留下来和他们玩？”一个心理年龄是老年人的人会和一群小屁孩一起疯？
“那就好。”秦肇歪头亲了亲他嘴角。
两人按时去了谢师宴，这是之前每人都凑了钱来请老师的。
班主任和科任老师都来了，很多班的谢师宴都安排在了今晚，有些科任老师还忙不过来，要去两三个地方。
饭店的气氛毫不意外是热火朝天，但隐隐约约又见某些同学带着伤感的表情。同班两年半，多数人同班三年，着实很舍不得，毕业季的来临，让人顿觉成长。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也有了些许踏入社会的实感。班里男生更多，女生少些，却比男生还闹腾。
起哄着让谁对暗恋了很久的人表白，让人把想说的话统统告诉老师们，千万别留一点遗憾。
秦肇和沈凌也被这种气氛感染着，伤感倒是没有，生离死别都见得多了，更别说只是一时的各奔东西。有的是那种代表着青春洋溢的热血在体内翻滚。
有人说着壮志豪言，有人说着对未来的规划，有人说着对世俗的鄙视，各个都喝得高兴了，话自然也多了。
老师们在吃了晚饭之后就走了，剩下的时间他们还要转场去ktv唱歌。
大家到了ktv更是疯起来了，老师们都走了，还装什么呢。
9点半的时候，秦肇就和班长说了要走的原因，班长颇有感触的让人暂停了歌，拿起话筒说道“大家静静。”霎时全都安静了。
“秦肇今晚还要飞y国，所以他和沈凌要先走了，同学们，你们有什么想和他俩说的吗？”
下面的人交头接耳，一些文静的学生早回家了，剩下的都是和秦肇沈凌关系挺好的。
秦肇接过班长的话筒“大家一起共同学习了三年，今天的离别并不是今生的离别，离别只是一时的，所以别太伤感。我和沈凌在这里要感谢大家，给了我们一个美好的高中生活。”
“也要感谢你们啊！”
“是啊！没你和沈凌咱们班肯定没有这么和谐。”
沈凌拿起话筒说“感谢什么啊感谢，有这功夫咱们不如一起喝一杯！”一句话把气氛再次炒热。
秦肇和沈凌喝了过后，示意他们继续玩，班长将他俩送了出来。
“你们俩慢走，有车吗？要不打车吧？”班长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没事儿，我叫了司机来接我们的，你进去吧，以后有的是时间聚一聚。”沈凌摆摆手。
上了车，沈凌将脸埋进秦肇的肩膀。
秦肇揉揉他耳朵“怎么了？”
“被这群死孩子感染出的气氛。”沈凌蹭来蹭去。
秦肇淡笑不语。
☆、搬家
秦肇从y国回来就收到了a大的录取通知书，沈凌还在c市外婆那里。
“不来接机就算了，居然跑到c市去了，回来怎么罚你？”秦肇拿着手机调笑他。
沈凌正吃着外婆拌的糖拌番茄，开心道“我妈今早打电话让我回去呢，说录取通知书拿到，该准备请老师和亲戚们吃饭了。”
“什么时候回，我来接你？”秦肇把玩着从y国给沈凌带回来的一条羊毛围巾。
“唔，就明早吧，我自己坐车回来。”沈凌知道秦肇这两天还有的忙。
秦肇皱眉不同意“不行，天气这么热，我让小赵开车来c市接你。”
沈凌摇头“别，回去也就两三个小时，不远的。”
“那是高速，你以为是在城里堵两个小时？”秦肇强硬的说“我让他明早早点出发，你乖乖在外婆家等着。”
“唔，好吧。”沈凌挂掉电话朝一旁的外婆吐吐舌头。
外婆不解道“怎么了？”
沈凌挠挠头“秦肇让他家司机明天来接我。”
外婆感叹万分“真是体贴啊，谁家女孩子找到肇肇这种男生可是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那可不是。”沈凌赞同的点点头。
沈凌到家还没两个小时，秦肇提着沈爸爸爱喝的茶和沈妈妈常用的化妆品上门了。
沈妈妈高兴的合不拢嘴，却忍不住埋怨“肇肇啊，来就来，怎么还提这么多东西啊？”
“阿姨，这不是高兴么，下次我空手来，嘿嘿。”秦肇赔笑道。
“快进来吧，凌凌也才回家呢，晚上在咱家吃饭吧？”沈妈妈热情的招呼他。
“好啊，好久没吃到阿姨的手艺了，晚上叔叔回来吗？”秦肇坐到沙发上，朝沈凌卧室看去。
“回啊，这几天晚上都挺早就关店了，这不是凌凌考得好，都高兴嘛。”沈妈妈给秦肇倒了杯水递给他。
“谢谢阿姨。”秦肇接过水喝了两口“沈凌怎么还在房里，我去看看他吧。”
沈妈妈一边起身去厨房一边道“去吧，这孩子看你来也不知道出来打个招呼。”
秦肇打开沈凌卧室门一看，好家伙，床上一堆的零食，沈凌正在清理。
“哟，这是去哪儿扫荡来的？”秦肇走到沈凌背后，覆了上去。
沈凌微微挣扎“外婆给的，知道你家司机来接我就使劲给我塞东西，让我带回来给你吃。”外婆给的都是自己手工做的点心和小零食。
“外婆有心了，下次咱们一起回去看她吧。”秦肇埋进他颈项使劲蹭。
沈凌揉揉他的大脑袋“晚上和我爸妈商量咱们大学出来住的事情吧。”
“正有此意。”秦肇已经把手从t恤下面伸到了沈凌的胸口，被沈凌一把拍掉。
秦肇哀怨的看着他“你自己说说我们多久没做了？”
沈凌瞪他“忍着！”
吃晚饭时，经过秦肇和沈凌的一同添油加醋，竟然让沈爸爸和沈妈妈都同意了他们出来住的请求。
反正这俩孩子初中住校也在一起，高中自己住也没出问题，还把沈凌养的白白嫩嫩，沈妈妈自然是同意的。
吃过饭，沈爸爸问秦肇找到合适的地方没。
“找到了，离a大就两条街，近的很，那里的房子我已经买下来了。”秦肇拿过沈凌洗的苹果啃。
“买？”沈爸爸惊讶道。离a大两条街的房子不说多便宜，那也是相当大一笔数目了“你爸妈同意？”
秦肇一笑“叔叔放心吧，我用的我自己挣的钱买。”
沈爸爸更是惊讶不已，自己挣的？
沈妈妈捅了捅沈爸爸让他别这么大惊小怪，沈爸爸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赶忙笑道“那凌凌每个月还是要交房租的。”
秦肇看了看削苹果的沈凌，对着沈爸爸正色道“叔叔，那我是不是也要给凌凌他给我补课的钱呢？”
沈爸爸一愣，沈妈妈赶忙笑道“哪儿能呢，那我家凌凌就麻烦你了。”
秦肇咧嘴一笑“放心吧，叔叔阿姨。”
一旁的沈凌偷偷的笑。
秦槐本意是为秦肇也办一个谢师宴，被秦肇拒绝了“不用，红包我都拿给老师们了，再宴请也没必要。”
沈凌家倒是在喜宴居大手笔的请了二十几桌。沈凌被这么一折腾，更是赖在家里不想动。
周俊东却打电话来约他“你和秦肇不是再两天就搬到a大旁边了吗？到时候晚上我带你俩去酒吧玩玩，认识认识几个人。”
“行吧，搬过去我提前和你说。”沈凌躺在床上玩儿平板，一手拿手机，一手点屏幕“六中后门那个网吧你有空也要去看看。”
“知道，请的人我都还信得过，这不这一年基本没事儿嘛。”周俊东得意道。
沈凌心不在焉的说“好，我会和秦肇说的，就这样吧啊。”
周俊东无语“你在干嘛呢，说话断断续续的。”
“我在玩儿保卫苹果，就这样了啊，挂了。”
周俊东一脸哭笑不得看着响忙音的手机。
秦肇终于忙完了手头的项目，空下来开始找时间搬家。要在a大旁边住四年，怎么说都要好好打理一番。
这房子是二手房，装修的都还不错，秦肇请了家政人员把新房里里外外全清理干净，一件家具也没留，干净的好像只是刮了墙一样的新房。木地板和墙纸也是一个月前秦肇安排人弄的。
秦肇将六中后门那套房里的家具如数搬了过来，这些东西沈凌已经用习惯了，没必要换新的。
还有一周左右，a大要开始军训了，秦肇就将沈凌接到了a大的房子里。
俩人吃了晚饭才收拾停当，周俊东一个电话打过来催促“我们在nightti里等你们啊，快来。”
沈凌看着秦肇，偷笑着“走吧。”秦肇刚刚把手伸进沈凌的内裤，就被一个电话打断，十分不爽。
以至于到了酒吧，秦肇的脸都是板着的。
“笑笑啊，你这样会吓到小朋友们的。”沈凌捏捏他的脸。
秦肇挑眉“今晚让我为所欲为我就笑。”
“你说了算，进去吧。”沈凌牵着秦肇走进酒吧。
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声嘈杂，秦肇不太喜欢这种环境，皱眉朝里走。
离周俊东坐的卡座还有几步远时，秦肇看到一个人，有点无力。为何每次来这种地方都会遇到肇东？
肇东和一个女人在拉扯什么，音乐声太大，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
到卡座时，那里已经坐了周俊东和另外三个人。
“终于来了！”周俊东起身欢迎他们，其他三个人也起身打招呼。
“秦肇，沈凌。”周俊东介绍着他俩“就是我之前和你们说的贵人。”转头又朝秦肇和沈凌说道“这是顾念、林林、孟州。”
几人笑着握手，也算是认识了。
坐下后，叫顾念的大男孩见秦肇一直望着肇东他们，开口问“怎么？你认识的？”
秦肇抿嘴“恩，你也认识？”
顾念往靠背一倚，摇头道“这人是这里出了名的‘吸冰的’常客，那女的是他女朋友，他好像还不知道，他女朋友为了钱在搞□□。”
沈凌正在和周俊东说话，听到后也很惊讶，抬头和秦肇对视一眼，真是世事无常，初中时挺好一小孩儿就这么走上了歪路。
☆、意外
几人相谈甚欢，顾念是a市顾家的私生子，家里的情况比周俊东还不如，但胜在人聪明。林林是他的小男朋友，家境不是很好，却很礼貌、懂进退。孟州是孟家的大少爷，举止优雅，说话得体。
回了家，沈凌打电话给周俊东“你这次交的朋友质量可都是上乘啊。”
“嘿嘿，那是当然。”周俊东挠挠头。
俩人闲聊了几句，挂掉电话，秦肇递给沈凌一杯温热的柠檬水，揽着他坐到沙发上。
屋里的布局和之前在六中的房子比起来差不多，就是这边的房要大些，沈凌打算过两天再添置点家具。
秦肇说起今晚认识的几个人“还记得第二世吗？”
沈凌听他提起这个就想笑“你别说，一说就会想到他们的前世。”第二世的时候秦肇有个好友叫孟州，有个后辈叫顾念，顾念的男妻叫林林。
“这可真是缘分啊。”秦肇感叹道。
沈凌又想到肇东“那孩子…”
秦肇摇头“交友不慎吧。”
两人还没感叹完世事无常，周俊东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急急忙忙的道“那个肇东你们认识的？”
秦肇接过沈凌的手机皱眉道“和我有点亲戚关系，怎么了？”
那头的周俊东心有余悸“他杀人了。”
秦肇一惊“什么？”
原来在酒吧里和肇东拉扯的就是和他从初中就开始在一起的耿婷，俩人上了高中开始堕落，泡吧、上网、赌博，最不幸的是耿婷在一次聚会中染上了毒品。
刚开始肇东劝她戒掉，耿婷说这是戒不掉的，肇东不信，势必要戒给她看，自己也染上了毒品。
两人吸毒后，肇东那点零花钱根本不够，他就开始自处借钱，时不时向家里要，好歹还能满足他的毒瘾。但耿婷不一样，她没有经济来源，家庭条件又有限，肇东自身都难保，也指望不上。无奈之下，开始了私下的□□。
她没料到的是肇东在知道她□□后会发那么大的脾气，本来自己也就犟，他越不爽，耿婷越要气他。等到肇东将桌上的水果刀□□她肚子的时候，她瞪大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缓缓倒了下去。
这事发生在酒吧的小卡座里，耿婷倒下后，周围的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肇东。肇东一脸不知所措，望着自己发抖的双手愣怔了片刻，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酒吧。
周围人后知后觉报警叫救护车，酒吧里乱成一团。有那好事的人在朋友圈到处发消息，周俊东就是这么知道的。
秦肇挂掉电话，摇头“真是没想到。”
肇东慌乱的躲到暗处给他爸爸打电话“爸，我，我，我杀人了。”肇东抖的话都说不完整。
“什么？”肇亭有些头大，杀人？是他理解的那个杀人？“你干什么了？！”
肇东吓得咬唇有些不敢说了。
肇亭仿佛感受到肇东的无措，安慰道“好好和爸爸说，你干什么了？”
“我，我在酒吧，把，把耿婷捅了。”肇东颤颤巍巍的说着经过。
肇亭静默片刻，问他“在这之前你还干什么了？”
肇东犹豫着要不要说，想到自己把人都杀了还怕什么，心一横说道“吸，吸了点冰。”
肇亭揉揉发疼的太阳穴，之前就觉得自家儿子在到处弄钱，还以为是花钱花的快，哪曾想竟然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你别急，你确定耿婷死了？”
“不，不确定，但是她留了好多血。”肇东有些不敢回忆。
肇亭思索片刻，果断道“你先回家，然后我带你去警局自首。
肇东一愣，哭道“不，我不要坐牢！爸爸！”
肇亭不耐烦“不会让你坐牢的，现在带你去自首刚好可以查血，让他们知道你是吸了毒才做的这个事情。到时候我会出钱给你疏通的，别急。回来再说。”
肇东现在完全慌了神，他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能听他的。从地上起来时，肇东惊觉自己的t恤完全被汗水打湿了，双腿还有点发软。
“你舅舅找我帮他去法院还有警局疏通，想让他儿子逃过死刑。”秦槐打电话给秦肇说。
秦肇不解道“怎么了吗？”
“他找我只是想试试各种可能性，我必是不会帮他的，那他到时候肯定会去联系梅家这条线，你这段时间除了军训，就是要多留意梅家的动向。”
“恩，行，知道了。”
秦肇搂过在客厅茶几上摆棋谱的人“军训的时候，要是实在难受，别硬撑，该休息就休息，如果不想军训就和你男人说，我去帮你申请。”
沈凌从棋谱中抬头看他“什么？”
秦肇无语看他“我刚刚说了什么没听到？”
沈凌低下的头又抬了起来“啊？”
秦肇抚额，这人正起劲，刚好是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时候。他将人小心抱到自己怀里，强硬的将人脑袋转过来和自己对视。
沈凌一脸茫然，秦肇哭笑不得的吻上他的唇。
纵使沈凌还有点迷糊，也被这个吻唤回了理智。他脸红红的擦掉嘴上的口水“怎么了？”
秦肇捏他脸“你说怎么了，我说了那么多，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沈凌转身抱住他“正好看入迷了。”
“恩，我知道。”秦肇拍拍他背，将之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没事儿的，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沈凌蹭了蹭，“肇东的事儿怎么样了。”
“现在正拘留着，因为是吸毒人员，判什么刑还不好说，私下里钱给的多，耿婷的家人写封谅解书，死刑肯定是能免得。如果再疏通一下，说不定还不用坐牢，送戒毒所就行。”
沈凌摇头感叹“人在做天在看，咱们还是别去插手这事儿，肇东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那当然，但是肇亭绝对会找梅家帮他疏通，他在a市的人脉就梅家能在高层说上话。到时候要找他以前和梅家合作的证据就简单的多。”
“恩，我知道。”
这事情对秦肇和沈凌没什么影响，对周俊东影响挺大。自此周俊东再也不随意泡吧，更是多长了个心眼，成熟了不少。
“沈凌，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周俊东发短信给沈凌诉说，“那人你不认识，是我的室友，之前我没觉得自己对他不一样，就那天知道自己身边发生了杀人的事情，才突然想通。”
没过几分钟，沈凌回了一条“这条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轻松，等你心中的那股冲动淡下去后，你再好好考虑是不是真的要把那个人也带上这条路。”
周俊东会心一笑“谢谢。”这是发自他内心的感谢。
☆、报道
耿婷在被送去医院的路上就因失血过多而死亡，肇亭领着肇东去警局自首，当即验血，被拘留。
两天后，司法鉴定中心鉴定：肇东目前诊断为精神活性物质所致精神障碍，作案时无刑事责任能力。
这当然是肇亭和梅家交涉后的结果，当时的肇东意识清醒，是具备刑事责任能力的。梅家稍微一疏通，直接把鉴定书一改，之后的法院判决就好办了。
肇东被送到强制戒毒所，等着一个月后开庭审理。
知道这么个结果后，沈凌不禁摇头“过了这么多年，社会还是这么黑暗。”
秦肇哭笑不得“想什么呢，怎么突然伤春悲秋了。”
“没有，”沈凌收起悲伤的表情，突然想到什么“你那天不是送了我一条羊毛围巾吗？”
“恩？”
“我，弄掉了。”
秦肇不解“我记得我前几天才给你的，你不是收好了？”
“是啊，我是收好了啊，但是我再找死活没找到。”沈凌无辜的伸冤。
“哦，是这样？那么热的天，我给你跨越了多少个国家，带回条珍贵的围巾，说掉就掉了？”秦肇板着脸看不出喜怒。
“要不…”沈凌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你下次去的时候再给我买一条？”
秦肇忍笑，直接将人拦腰横抱起“本来想今晚饶过你，留口气明天去学校报道，现在可是你自己要上赶着被教训啊。”
沈凌伸手搂住他脖子，撇嘴“我也没让你今晚饶我啊。”
毫无悬念滚床单。
“轻点啊…你…”沈凌跪趴在床上，转头瞪了伏在他背上的人“我这腰还要不要了？”
秦肇闻言手上更用力将人拉向自己，沈凌一声闷哼，想趴在床上，奈何腰上的大手禁锢着他不让他动作。沈凌暗暗的想，下次不让你近身了，等着瞧吧。
死命顶了几下，秦肇又温柔的动作起来，沈凌立时忘了刚刚自己想的什么，低低□□起来。
顾及着明早要早起回学校报道，秦肇只做了一次。
俩人早早的去了学校，校门外已经等了许多学生会的人迎接新生。
像只带了证件，其余行李都没有的秦肇和沈凌，实属少见。俩人是步行过来的，早有眼尖的女生看到两个优质学弟，迫不及待挤了过来。
“新生吗？我带你们去报道和住宿办理处吧？”一个长发高挑的女生满面笑容招呼他们。
沈凌礼貌的笑道“对，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儿没事儿。”说完还得意的朝旁边她的同学使眼色。
秦肇倒是没在意，只是把沈凌有些翘的头发揉平了。
那个女生一路都在搭话“诶，你们俩在哪读的高中啊？多大了？怎么来报道没带行李啊？”
沈凌都礼貌的一一作答“在六中读的，刚18，我们不住校的。”
一路上女生算是知道了秦肇就是传说中的冷男，而沈凌是不折不扣的暖男。
但在目睹秦肇温柔的问沈凌热不热时，女生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难道俩人是那种关系？啊啊啊啊，女生心里激动了一把。
“报道的地儿到了，我叫王萌，是宣传部的副部长，以后学弟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王萌写给沈凌一个电话号。
沈凌接过谢谢她“谢了，你去忙吧。”
女生走远，秦肇才扯着他耳朵说“放过这些小女生吧，学霸。”
沈凌嘲笑他“这话我要原封不动还给你，学渣。”
秦肇一愣，才反应过来沈凌说他学渣，欲把人抓过来挠一顿，沈凌已经进了报道处的教室。
报道处里排满了人，秦肇看到这蛇形的队形，略有些头疼，拉过跃跃欲试的沈凌往办公楼去。
“怎么了？”沈凌不解，他还想去排排队呢。
“直接去找校长。”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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