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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乱世男妃:穿越 作者:琉璃美人煞

    第19节

    江曲氏冷声:“如今,有选择吗?他要是不愿,那‘破地芝’牵连一事,他也别想逃脱,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

    江地远摇头,犹豫一刻,很是不抱希望,“我尽力试试~~~~~”

    皇宫宫宇千千万,错落有致,巍峨霸气,气势骇人。外表光鲜亮丽,实则在看不到的角落上演着阴谋。

    月色下,一处偏僻的宫墙角门。

    一着玄黑披风的人站定,淹没在皇宫的黑暗里。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主子,抚国公府消息。”语毕,伸手递了一封信。

    淹没在道锏娜瞬淮恚床怀隽成仙裆浠崆嵘焓纸庸材幌欤玖丝谄?

    “赵毅风,江玉树还真是好本事,竟然查到了‘破地芝’。”

    那人低声:“主子,那您会不会有危险?毕竟‘破地芝’不是天倾之物。”

    “无妨,你平日和他传信,可有注意?”

    跪地的人笃定回道:“他们只是和属下联系,不曾知道您的信息,后事干净!”

    “那就好!”

    她说完,停顿片刻。

    白森森的月光打在脸上,照出清丽的面容,却是狰狞的表情,带着愤恨,嫉妒。

    “还有那两个蠢货,不听话就留不得了。想得到好处,又不按吩咐办事,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黑色披风下的人,语气悠悠,可在黑夜幽森的烘托下,让人有一中毛骨悚然之感。

    “主子,江地远说要借力一把,我们可要派人相助?”

    上首之人语气悠悠,话里不明,“是啊!是要助推一把,愚蠢的人不能留,尤其是不听话又愚蠢自以为是的人……,是要好好助推一把!”

    下端之人不明,沉默不知怎么回答,颔首等候。

    须臾,吩咐又起。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早点下手,以赵毅风和顾艳梅的势力和本事,要不了多久就会查到你我,所以……”

    “你可明白?”

    低头的人细细揣摩上位者话里的暗示,安静片刻后,迅速消失。因为他知道,先下手为强意味着可以活的更久。

    待那人离去,黑色披风下的人转过身来,轻揭了黑色兜帽,对着月光莞尔一笑。

    怜儿妹妹,我就要给你报仇了。

    你说,我毁了江玉树,赵毅风会不会痛不欲生?

    我遭受的,也要让顾艳梅尝尝。

    怜儿,你是不会怪我的吧?

    我知道,你不会怪我的!

    第三四章 隐语消殆

    【卷一:美人煞——玉树临风】

    第三四章隐语消殆

    五月清风,樱红残,落红尽,人不寐。

    悠哉园

    江天远醒了。

    凹陷眼窝,憔悴神色,鬓边霜白,胡茬丛生的男人,今日眼中竟有着一丝清明。

    江玉树,江玉芝静候一边,江秋氏拿着帕子悄悄抹着泪。

    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心知肚明。

    ——此乃,回光返照之象!

    他,真的要走了。

    江天远睡了四日,难得清醒,看着床榻边的人还有两个孩子。

    ——江玉树沉着脸,不说话,眼中的隐忍,痛心之光掩盖了那身清华气韵。江玉芝难得安静,没想着打杀,守在一边,不通文墨的男儿不知如何开口,双拳环抱倚在窗边的高架上。

    屋中氛围凝滞。

    他慈爱开口,语气不稳:“玉儿,父亲……没能帮到你,却拖累你,害你做不孝之人……”

    江玉树沉稳走至榻边,握了江天远的手,“父亲,不是,是孩儿太过偏执。如果孩儿不查凤和,不以自己做饵。或许,父亲还能安好,而不是如今这般。”

    榻上的男子温和一笑,“孩子,父亲这么些年,顺风顺水,也算是上苍厚爱了。死有何惧?父亲啊,不曾怕过……”

    “可孩儿怕失去父亲,失去亲人。”他未等他说完,接过话来。一向镇定的他,话里竟然有着一丝颤抖。

    江天远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气若游丝,出声安抚:“孩子,你莫怕!生死只是一瞬。”

    清雅的男子唇色灰白,竭力忍着撕心的痛,脸上紧绷的轮廓埋没了曾经温润浅笑的柔和。

    怎么会这么快?不应该是这样!

    来此异世,已是孤身。上苍,你待我江玉树何其残忍?

    “父亲,孩儿已找出害你之人,孩儿定会让他们与你一道。”

    江天远静看他片刻,摇了摇头,“孩子,放下吧。生死由命,父亲不恨,不怨……,你莫让倔强执念蒙了心。”

    “可,你是父亲,是清玉的亲人……”

    “——放下吧!”,他劝他放下,可是在乎家人的江玉树怎么会放下,他是相信人定胜天的人啊!

    他不语。表达着他不愿放下,不欲放下的坚定。

    男子知道劝说无果,轻轻摇了头。

    无法改变的事实,只能沉默应和。

    江天远倚靠在榻边,端着温和慈爱的笑,静看着江玉芝。

    “玉芝,你过来……”他向他招了招了手。

    江玉芝沉沉走至榻边,低了身子,“父亲!”

    “孩子,府里如今摸样,你也看到了,待爹去后,你……好好……照顾你娘,不要想着去战场了。”

    江玉芝此生最大的梦就是抡刀提枪,征战沙场,做个浴血英雄,傲世英豪。

    如今,江天远的话让他犹豫。继承家业,就意味着只能窝憋在府里,做个靠荫蒽吃饭的人。征战沙场,寓意着归家遥遥无期,甚至死于沙场,自是尽孝无门。

    爵位家业,沙场抱负。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出自(孟子)《鱼我所欲也》】

    他犹豫,孝义,抱负。缠绕着他,似双生的藤蔓(

    年少轻狂的人做不到两者兼顾,遵循着心里最原始的想法。

    “父亲,孩儿此生最爱就是沙场之事。父亲的要求,玉芝做不到。”

    “噗!~~~~~”,榻上的人一口血吐,面色发红,显然是气急后血气上涌的表现。

    “混账!——咳……咳……,你二弟已嫁去皇家,你娘……自是要你照顾,你……想着……战场,那地方……何其凶险?你想让你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江玉芝不说话了,他在纠结,思考,脸色凝重深沉,还有着深深的无奈。

    他以为,父亲母亲安好,自己就可以从军,做自己最爱的事。

    他以为,二弟嫁去皇家,自己就可以安然,家族里一世荣华。

    可他忘了,世家多污浊,安然怎会如此容易?

    少年的思想单纯。

    爱与抱负,拿什么救赎?

    “父亲……,非得做出选择?只余一载,玉芝满了十八,就能从军。”他眼眸的光渐渐黯淡,古铜色的肤在细碎阳光的投射下,竟有着一丝浅白。脸上的无奈让人呼吸压抑,觉得心痛。

    江天远竭力提着一口气,眼里满是哀求,“孩子,算爹求你了……,你娘她……一个人……孤苦。”

    江秋氏从始至终都守在一边,那双美丽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和伤怀,竟然有些迷糊,看不真切人与物。

    她知道再哭无意义,在撑起府里大小一切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必须咬牙坚强,不然二房三房群起居之,府里容华就不在了。

    江秋氏释怀,理解,“老爷,你莫逼玉芝,好男儿当傲立沙场!妾身不怕的……”女子话里自信,看向江玉芝的一瞬,满是自豪。

    这个时候,江秋氏是真的不怕的。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有了谋划。

    “哎~~~~”他无话,一声叹,一声忧。

    “玉芝,爹不逼你。只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活着,就当……给你娘……一个念想。”

    江玉芝犹豫一刹,终是点了头。

    这个慈爱的老者没有逼迫自己,孝义当道,他依旧慈爱的成全自己。他是痛的吧……

    不管如何,至少要让他安心。

    江玉树不知怎么劝说江玉芝,自己都是无可选择,如何替他人抉择?

    江天远说完,歇了一会。轻阖眼眸,将养力气。

    江玉树用大了力,握着手里的大手,可那里的温度在渐渐散去。

    他用力的,坚定的,不忍的,不想放开。试图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眼前的人。可自己冰凉的手吸取的是他身上的温度。

    他不查,只是紧握。

    “孩子,日后好好保重。有空闲回来看看你母亲。”

    这是在交代后事吗?

    这是在做最后的叮咛!

    “父亲……”

    眸中的泪水打转,逼迫脆弱的眼眸。

    江玉树,不可以,你不可以哭。

    你是不能哭的。

    不能哭!不可以!不可以!

    你怎么可以哭呢?

    “父亲……”

    江天远慈爱一笑,摸了摸他的头,“孩子,唤我一声‘爹’,可好?”

    爹?!

    他眼眸微红,硬生生逼回了泪水,肩膀剧烈的抖动着,气息起伏。嘴微张,却突然发不出一个有力的字。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凝滞起来,用苍凉空寂来填满无语无力回应的空隙。

    慈爱的人,低了低头,眼皮耷拉,他似是预感到自己听不到了,可他还是在期待。这么久了,只为了一个字

    ——“爹”。

    “爹!”他竭力发声,声音沙哑,没了清雅,散了剔透。

    他抬头,眼睛微眯,等了这么久,只为一个字,此生圆满。

    榻上的人得到了最想要的话,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本着清醒吩咐。“玉儿你和玉芝出去,我与你母亲有话说。”

    两人不明,面面相看,犹豫要不要出去。

    “去吧!”他适当开口。

    人影晃动,气息消退。

    “咳!……咳!”又一朵妖异红花盛开,他胸口的衣襟慢慢被染红,那是生命流逝之像。

    “意儿~”他轻唤。

    江秋氏吃惊,这么多年,他不曾唤她小字,不曾。走过了风风雨雨,生活的激情澎湃,到如今只余下平平淡淡。

    再唤小字,旧梦前缘,似飞花般袭来。本是重温旧梦的时候,现今竟是生命别离时刻。

    “——夫君~”

    江天远无比郑重:“待我离去,把玉箫给他。”

    江秋氏吃惊,诧异,“夫君,这……”

    “给他吧!抚国公府不是他的家啊。”抚国公府不是他的家,不是他的家呀……

    江秋氏不定,抬眼对进眼前人灰败的眸子,勉力笑着回应,“妾身知道,夫君放心。”

    江天远温雅一笑,文人儒雅风流。

    “意儿~”他伸手,修长有力,俊逸的姿态。

    江秋氏凝定片刻,仿若那年烟雨桥头,她与他邂逅。

    他也是这般伸手,她羞涩的避开。

    如今,再伸手,是相邀,也是最后的眷念。

    她伸手,对握,触手冰凉。她拥他入怀。

    “意箜,我……睡一会儿……”

    她眼眸迷蒙,哽咽抽泣,“好。”

    冰凉的手慢慢脱离温暖,大手不再包裹纤细的娇柔。

    手,滑落!

    人,静走。

    “夫君!!”撕心裂肺,凄艳哀厉。

    屋外两人听声,破门而入。

    ——刹那,寂静,沉默。

    风亦感伤,人亦彷徨。

    “咚!”的一声,两人直直跪下。

    江秋氏泪如雨下,血泪蜿蜒。

    皇宫——展凰殿

    “你说什么?江天远没了。”莫凌儿尖细的声音充斥殿内。

    莫奇躬身:“今个上午殁(o四声)的。”

    莫凌儿现在要乐疯了,江天远一死,抚国公府内乱,江玉树无缘朝堂。皇上没有发话爵位传给谁,以江曲氏的野心,只怕要狠争到底。抚国公府越乱越好,赵毅风只忙着处理江玉树娘家事,何来心思朝堂。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帮她啊!

    “哈哈~~~,连老天都帮我,她顾艳梅有着皇后位分又如何?家大势大,又如何?她儿子娶了男人,子嗣都是艰难,最重要的是,没有一个帝王是娶男妻的。这可是举国笑柄。赵毅风,你果真是好命格啊!”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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