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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节

    乱世男妃:穿越 作者:琉璃美人煞

    第16节

    江别远一脸酸楚,扯了人护在身后,忙忙跪倒在地求原谅,一股谦卑作态。

    赵毅风凝视清雅男子隐忍摸样,知晓他不愿这些人在这添堵。不搭理跪地二人,眼眸扫过二房时,尽是疏离,冰冷。

    “本殿再说一次,都给本殿滚!否则别怪本殿长剑无眼。”

    一屋子人很想知道江天远还有几天可活,无奈眼前这人怒气逼人。又是皇家贵胄,拿长辈身份打压江玉树还行,可赵毅风不吃这套。众人不甘,一阵躬身,施礼告退。

    老太君由始至终都不说话,赵毅风在此,一众人都敢放肆。她知道自己再也镇不住一群人心思暗流。

    这么多年一个人撑起一个抚国公府,她累了,如今江天远命悬一线,就是府里的人做的,却不知是谁?

    她觉得心寒,自己辛苦拉扯的庶子,竟然要害了自己的嫡长子,断送抚国公府的容华。她无奈,身子的精魂似是一刹那支离。

    这个明理的,坚毅的的老者仿佛一下子进入了耄耋之年,耳顺之龄挡不住一瞬间心寒带来的绝望,让人消沉。

    江玉树看这个在乎自己,心疼自己,眷顾自己的老人,此刻就静静坐在上端,可眼神中的失望和无助,让江玉树那一刻知晓这么多年自己能安于府邸,这个老者给了自己多少保护。

    “祖母,是玉树无用,玉树无用,不能护父亲周全。累及父亲……”

    老太君不抬头,盯着檀木雕花龙杖,话语凄凉。

    “孙儿,这么多年,祖母累了,累了……”

    “祖母,您还有孙儿……”

    老太君颤颤巍巍起身,步子虚浮,背影摇摆,话语呢喃。

    “这些年,累了,倦了……”

    江玉树送,目送。

    视线在老太君远去的方向。

    心有一瞬间的苦涩饱胀,这个老人,她是真的累了!

    待人走后,屋里宽阔些许。

    江玉树走至江秋氏身边:“母亲,府里有看家护院,孩儿走时也安排好府里,为何父亲会着了道?”

    江秋氏已经哭不动了,回想这些年都是老太君掌管府里,沙哑着嗓子说了自己的看法。

    “那人怕是熟知府里,府里的人又被买通了些,所以才这么快,这么顺利得手。你也知你爹,不通武艺……”。

    江秋氏说不下去了,这么多年顺风顺水,这一刻来临,她只觉得无助,凄凉,还有以后生活的后怕。

    江玉树看她伤心,憔悴虚弱,似霜打秋花。也不敢再问太多,安慰劝导江秋氏后,就和赵毅风在外室静候。

    一盏茶后。

    张太医自内室出来,一脸凝重,摇了摇头。

    江玉树行至他身边,抓了衣袖,怀着一丝侥幸,扯了笑,尽量显得轻松,“太医,我父亲无事,是否?”

    张太医打量眼前的男子,气韵芳华似兰,眉宇坚毅远山,叹了口气,是不是好看的人老天都嫉妒?

    “微臣尽力,只能保七天性命,行刺之人很是懂医,知晓心脉要害,不偏不倚。”

    江玉树诧异:“不是用毒吗?”

    “不是用毒,微臣闻着房中淡淡的香味,混合着薰麻草的气味,那人精通医术。”

    “懂医?”

    “嗯!”

    “柊神草和薰麻草混合,产生异香,使人昏睡,意识迷离,所以得手顺当。”

    “什么?”

    男子后退一步,步子踉跄,那一瞬犹如在无边的黑暗,汹涌的潮水中,缺一汪火光指引,一支浮木支撑。

    薰麻草!

    这一切是自己,自己的主意。

    没想到,护不住他,

    却害了他。

    赵毅风自始至终阴沉着脸守护在一边,看他脸色一瞬间煞白,眼中的绝望和自责,步子虚浮,终是忍不住。

    “江玉树,不是你的错!”

    清雅的男子失声,似临冬娇花:“赵毅风,清玉马上……要……失去……父亲……了。”

    清玉要失去父亲了!

    “清玉,不是你,你也不想这样,你振作些,我们去寻了凶手。”

    “凶手?凶手!”

    “赵毅风,凶手就在府里,寻出来,清玉又该怎么面对?他们也是清玉的家人。”

    “清玉,不管如何,赵毅风会陪你找出真凶。”

    赵毅风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这句话,不能说。

    正如你从始至终都不愿接受这份情。

    ——这份让你觉得屈辱的感情!

    赵毅风都懂。

    就这样陪着你。

    也是满足。

    ……

    屋中有一瞬间的安静。

    须臾。

    清雅的男子抬头,定定看着面前的男子。朗气的男子眸中喧嚣世俗浮华,皆被深情之光遮掩。

    深情之暖,可解落寞。

    以心相慰,舒缓寒凉。

    他,点了点头。

    收敛失控,掩埋愤恨,恢复泰然。

    “清玉定要寻了那为祸之人!”

    和赵毅风进内室瞧过江天远后,江玉树就立马唤了管家,要了《氏族谱》,嘱咐太医好生照看,就和赵毅风去了书房,看能不能找出蛛丝马迹。

    再次翻阅《氏族谱》,思绪仿佛回到了刚来的时候,一切如泉涌般,那时家中还算和乐。可如今,竟是为了找出真凶来翻阅《氏族谱》,而不是为了世亲关系,何其可笑讽刺?

    赵毅风静静的守在桌案边,腰间的佩剑助长了夜的凄寒。

    眼前翻阅氏族谱的人,眉目不变,身形不动,可那气息浮动飘洒的分明是焦急和不安。

    他想去抱着他,给他一点慰藉,告诉他,赵毅风会一直在身边,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他是不接受的。

    他能做的就是陪着他,因为他说过,他想自己处理。

    清玉,你可知这样的你让人心疼。

    让赵毅风不知所措。

    江玉树翻着一应关系,来来回回,心里焦灼,不知几何,所有的都是本家信息,简介寥寥无几。

    赵毅风凝望着他,忽然想起在皇子府中没有说完的话,“清玉,那香粉是女子所用,要不要查一查你二婶,三婶?”

    江玉树抬头,身子挺拔,眼眸流转,须臾,手指力叩案几:“好!”

    两人翻看了一应关系图,找不出头绪,女子信息太过稀少,只能安排人出府查询。商量定后,赵毅风就安排人去查江冯氏和江曲氏的家世。

    第三零章 浮香阳谋

    月,爬上中天。

    凉,沁透衣里。

    人,归置安歇。

    房中一切如昨,名家泼墨,檀木桌椅。

    一灯如豆,暖暖柔光,驱不走心的落寞。

    榻边的樱花依旧开的灿烂,他看着那樱花,想起了大婚时,自己为了缓解对花寄语的作态。如今这绯红的美丽没有退却,可自己马上要成为红尘中最落寞的一个。

    第一次,他第一次,有一种抑制不住想要咆哮的冲动;第一次有这种无力的感觉,来此时是一人,如今有了权势,身份,还是护不住家人。

    “啪!”的一声,榻边的樱花盆栽倒地。

    散开的泥土夹裹着柔嫩,似沙场战后的血腥凌乱,可显现的不是血腥,而是一股淡淡的香气,在空中漂浮,很淡,很淡……

    江玉树吃惊,樱花——无香!

    这香???这樱花???

    是不是又是一场阴谋?

    江玉树急切:“管家,你快去皇子府寻了香浓,春浓。”

    管家张章得令。

    半刻钟后。两丫头就气喘吁吁的来了。

    江玉树恢复平淡,神态自若,看不出表情,雅声话出。

    “春浓,香浓,你们跟了我多久了?”

    春浓躬身道:“奴婢是家生子,十岁左右就开始伺候公子,如今有六个年头。”

    香浓还在迷糊,却见今日的公子不似寻常。虽神态自若,可是话里疑问,会不会是起了想法,当即收敛聚合神态,谦卑应道:“奴婢跟了公子也是六个年头。”

    江玉树看两个丫头谦卑的神态,想着自己这大晚上的唤人过来,急慌慌的怕是会惊吓到两个丫头。就吩咐春浓留下,香浓去客房,把人暂时留在了府里。

    待人走后,春浓本着丫头本分,开始手脚麻利的收拾落地樱花碎片,却突然闻到那飘散出的淡淡的香味,意外:樱花是无香的,就算有也不是这么浓烈。

    春浓回头满眼吃惊的看着江玉树,眼中尽是怀疑,“公子……这……花……”

    “花香不对是吗?”

    春浓奋力的点了点头。

    “不用收拾了。”

    江玉树吩咐完,就带着春浓去了悠哉园,找江秋氏。

    此时,江秋氏痴痴的守在江天远榻边,没了娇丽,失了端庄,整个人有气无力,神色倦怠。

    江玉芝在悠哉园门口值守,见着江玉芝。两人无话,不知讲何,毕竟话题太过沉重。各自拍了一记肩膀,以慰心安。

    江秋氏看到江玉树来,以为已经找到凶手,立马快走到江玉树面前,急切话出:“玉儿,是不是有结果了?”

    男子不语,不知如何开口,静默良久,复而解释宽慰:“母亲,玉树会尽力彻查,只是如今有一事不明,还望母亲告知。”

    江秋氏就爱想一些不好的事,如今江玉树一说有话来问,江秋氏心里更是没底,忐忑不定。

    “玉儿,你说。”

    “母亲,玉树想知道孩儿是何时开始体虚,避世静养的?”

    江秋氏思索一阵,抬头看着江玉树,满脸质疑:“玉儿,你是说……你的身子……”

    “母亲,孩儿也不确定。”

    江秋氏转身走回榻边,痴痴的看着江天远,回想当年。

    “你出生的时,满城樱花绯红。

    你小时身子不差,只是在你七岁那年,你与你大哥顽皮,不慎掉池塘里,病的厉害,好了后,身子就大不如前。

    寻了大夫,也只说你自那次大病后掏空了底子。

    我同你父亲商量,就让你在府中静养。后来你十岁以致慢慢长大,思及你身子,还有你是男子,就把春浓,香浓拨给你,好生照看,可是后来你身子越来越差……”

    后面的江秋氏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了。

    “玉儿,你的身子现在大好,在府里那么多药都不见好,这……”

    江玉树终于确定:“母亲,如果我不进宫,只怕现在孩儿已是一抹亡魂,能在孩儿身边安插人,这么多年,这心思好深沉!”

    江秋氏还是不太明白:“他们为何要害你?”

    “只怕是世子之位。”

    “可就算你有好歹,嫡系一脉还有你大哥玉芝啊。”

    “母亲,你怎的还不明白,一旦孩儿有个好歹,下一个大哥也逃不脱。

    况且大哥心思不在府里,只想比划拳脚,只怕到时他们也会寻了借口把大哥支配出去,那时府里就剩下你和父亲,三弟,四弟。

    三弟,四弟如果有了心思,一受摆弄利用,母亲和父亲后果可想而知。”

    江秋氏想到后面就害怕:江玉树有个好歹,江玉芝……,自己……,嫡系一脉可就是庶出的天下。江秋氏想明白这些,吓的倒抽一口凉气。

    “玉儿,那你可有找出害你之人?”

    江玉树不接话,回头看了春浓一眼。

    春浓看着那怀疑的眼神,吓的立马跪下:“夫人,奴婢绝对忠心,不曾暗生别的心思。”

    “你起来,未说是你。”

    春浓一听不是自己,如释重负,虚晃着身子站了起来。

    “春浓,榻边的樱花,还有桌案上的樱花都是你打理的吗?”

    春浓诚惶诚恐:“公子,奴婢这些年不曾碰过樱花,那都是香浓在照看。好几次奴婢都看着香浓给樱花浇水,那樱花在她手里开的漂亮。”

    江秋氏回想这些年去看江玉树时的情境,好几次都看到那丫头打盹迷糊,唯独对樱花上心。

    如今春浓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怪她大意,不曾留心。

    “管家!”

    张章喘气而来。

    “立马封锁大院,小院,后门,这几天一只鸟都不许飞出去。”

    “是!”

    只一会儿,就听见远离“哐”“哐”“哐”的关门声,还有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夜中显得突出。

    江地远和江曲氏披了衣衫出来一瞧,当即对看一眼,这怕是不好。两人回了屋,却再也睡不着。

    江地远开口,话里疑问,“夫人,你说是不是江玉树察觉了?”

    江曲氏笑看眼前的人,“他早就怀疑了,才会以江天远生病为由,回家尽孝,实则以自身做饵,调咱们出来呢!要不是礼部参他一本,他估计还在府里呢”

    “他既然正在府里,我们为何不动手?这样直接了事。”

    “我说你是脑袋不开弯吗?他江玉树等的就是我们动手,只要你一去,天罗地网等着你。”

    女子停了会儿,又接着说。

    “况且,你害了他,上面还有江玉芝。以老太君对大房的偏爱,羽松还是没有机会。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结果了江天远,你来做个爵爷,这样不是更直接些吗?呵呵呵~~~~~~”

    男子犹豫,“可如今,你看这府里架势,他是不是查出什么了?”

    女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你没看到三弟妹的后果吗?如果要是查出来,他江玉树不说话,估计他赵毅风都耐不住,要收拾了你我。”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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