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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乱世男妃:穿越 作者:琉璃美人煞

    第10节

    四月,清明。

    古寺哲蚌寺

    古寺百年,皇家圣地,占地甚广,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皆有显现,不染尘世,不涉世俗,尽在红尘之外,也在世俗之中。

    巍峨古寺,钟声沉闷,袅袅白烟,在山树掩映的古寺中缭缭升起,为古寺添了一份宁静致远,祥和沉寂。自山上望去,游人如织,车水马龙,行人接踵,石阶上尽是虔诚叩拜的信徒,一步一鞠躬,一步一叩首,一步一虔诚,一步一人生。

    赵毅风和江玉树因为要出宫开府之事,特来祈福,一求佛祖开光保佑国事,顺带也为自家先祖烧香叩拜,略表心意。心里想的也是希望先祖地下有知,保国运昌隆,家国和谐。

    人总是爱将虚无的希望寄托在已经不存在的事物身上,只为了一份心安。

    赵毅风此时拿了香在佛前三鞠躬。

    远远走来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花白的胡子,笑的和蔼,一股预知天机的沉稳。赵毅风见老者走至自己身边,接过香,道了句:“施主,有劳。”

    赵毅风印象中只知哲蚌寺老主持,未曾见过此人,不免有些好奇,那老者似是预料到一般,摸着花白的胡子,和蔼告知:“老衲尘缘,静候已久,昨日观星,是有预料,在此静候施主。”

    赵毅风一身玄黑衣衫,衬得人冰冷肃杀,眸光灼灼,所过之处,万物仿若灰飞殆尽,剑眉深邃,轮廓坚拔。

    神态自若,稍微颔首,算作应答。

    尘缘笑笑。循着赵毅风的目光看去,看着那人直直盯着那高端静坐,笑的慈悲的佛祖。

    尘缘和蔼,见他眉宇气韵不似常人,再看衣衫,当即明了,也就好奇。

    “施主,可是信佛之人?”

    赵毅风看着袅袅香雾中台前静坐,手指拈花的佛祖一眼,思绪回到了那日樱花树下江玉树拈花一笑的场景。不由得眼神有些暖意柔和。

    尘缘见这人不答,也就摸着花白胡子笑笑。

    “我不信佛。”男子沉声回应。

    尘缘吃惊,诧异。

    “哦?施主可知,世人皆信佛,佛祖救人苦海,普度众生,送人极乐,施主为何?”

    男子身子挺拔,与和谐的氛围不搭。抬头看了一眼佛祖。言语有力,似晨钟浑厚。

    “佛,长生千年,死后不化,一生青灯,太过寂寞!”

    尘缘和蔼道:“佛渡众生,才会寂寞。”

    男子沉声:“我不需渡,不喜寂寞。”

    尘缘感叹:好特别的年轻人。

    尘缘细细打量,男子眉宇间的气韵,印堂清明,隐约有帝王之气,可又是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似是被什么阻挡一般。

    “老衲见施主眉宇不似常人,可否给施主算上一卦?”

    赵毅风听着方丈要算命的话,当即想到自己命格,如果不是‘美人煞’,世人皆信神明,自己何来那么多身不由己,何来那么多的寂寞。当即准备推拒。

    尘缘凝望他片刻,伸手抚了抚眼前的香雾缭缭,淡然道:“施主既不信佛,又何惧佛。”

    “殿下,竟然在这?”江玉树声音清透穿过缭缭香雾。

    赵毅风回头,眼神有一瞬间的温柔,见着来人一身月白的衫,似一仙人腾云驾雾,足尖轻点,悠然而来。

    尘缘回身,见是个芝兰玉树的少年,当即回想昨日星象,眯着眼睛,抚摸着胡子,点了点头,静立笑看两个少年。

    “玉公子,不是去赏花了吗?怎会来此?”赵毅风眉头轻皱,好奇询问。

    江玉树对望了一眼身边的男子,浅笑温声,话语里尽是可惜:“细雨绵绵,春花娇柔,零落芬芳,看的臣不喜,便寻了殿下。”

    尘缘一笑:“施主原来认识,还请上香。”

    江玉树拿了香,躬身三拜,尘缘接过,江玉树谦和应道:“有劳。”

    赵毅风眸光在江玉树身上来回扫了一道,瞬间眼中怒气哗哗,声音冰冷:“玉公子,是身子好利索了?”

    江玉树一惊,低头打量,自己竟然忘了披风还在春浓手上,抬头对视赵毅风,见其眸中火花蹭蹭,似是要吃人一般。

    江玉树理亏,自知给他添的麻烦不少,成婚之后,身子虚弱,赵毅风总是叮嘱吃药,如今身子渐好,竟忘了披风,心里明了,也知他生气在意自己身子。也就笑着看向赵毅风,试图翻过,怎奈那人杠上了,不带理头。

    尘缘见两人关系不寻常,现如今气氛剑拔弩张,凝重深沉,当即圆场:“施主,刚才所说算卦一事,施主可有想法?”

    赵毅风见在佛祖面前,尘缘两次说起,又帮着圆场,见江玉树不知照看自己,心里很不乐意,不想再见他,当即伸手,一个请的动作:“大师请!”

    江玉树见两人要去算命,松脱了口气,终于不用见那人阴寒的眼神,笑看两人远去,谁知,已经走过正堂的两人,突然间回来了一只。

    赵毅风衣衫翻飞,佛前的香雾被风扑散,一瞬间的明朗,江玉树定定望着朝自己走来的人,淡然:“殿下,不是去算命吗?怎的回来了,莫不是臣又惹着殿下了?”

    男子站定,眸中深情,话语生硬:“本殿一人独算多孤独,有劳玉公子陪同。”

    江玉树轻轻斜转了头,眼神看向屋外游人如织,热闹阵阵,淡然话语里带着讥讽:“殿下,是三岁孩童吗?臣竟不知。殿下算命还怕孤独,要臣陪同?”

    “本殿自是不惧,可是玉公子知本殿一人,关系一脉,玉公子难道不怕本殿有个好歹,抚国公府……”后面的话男子没有说下去,聪明如江玉树自是知道这层关系。

    江玉树思索,脸色一沉:“殿下,是在威胁臣吗?”

    赵毅风走至江玉树身边,感受男子身上的清冽冷香,凑近男子耳边,悠悠陈述:“不,是提醒。”

    江玉树冷哼一声:“殿下,还真是好手段”

    “哪里哪里,玉公子过谦,走吧。”男子话里得意。

    “哼!”

    江玉树轻轻撩袍,径直自尘缘老和尚的方向去了,赵毅风没有立马跟上,出了大殿,下了台阶。

    待江玉树走至内院,一颗颗松树挺拔,院落清净,只是院中有一颗千年银杏树,叶子翠绿,枝干粗壮,树上有些许红绸翻飞,想是那痴情男女留下的祈愿,树下一石桌石凳,尘缘先于两人进来,此时桌上一茶壶悠悠燃煮,静待岁月揭开惊天秘密。

    尘缘见来人一双澄澈的眸子,丝毫没有戾气,给人一种爽朗剔透之感,当即伸手招呼,:“施主,有福了,且来尝尝。”

    江玉树浅笑:“承蒙大师相邀,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撩袍利落的坐了,静候那一杯茶。

    尘缘摆弄着手里的卦象,开口询问:“施主,可是要算上一卦?”

    江玉树因为赵毅风“美人煞”一事让自己入宫,心里很是别扭,对这些高人神神叨叨的话有些敬畏,只怕一算,出了什么‘祸国妖星’的昏话,与自己于赵毅风都不好,当即笑着拒:“大师,今日一来是为祭奠先祖,不谈国事,不说姻缘,如今想讨杯茶喝,求个快活。”

    尘缘了然,知晓江玉树想法,突然想起赵毅风不信佛的匠心独运之语,又见江玉树一身气量不似凡人,不由得多问了:“施主,可是信佛之人?”

    江玉树端坐,只手轻捻了一撮发,轻轻触摸着,姿态优雅,话语傲然:“不信。”

    “为何?”

    江玉树眼眸望着银杏树低垂枝桠下的一片叶子,悠然陈述:“佛渡众生,可众生还是苦海,佛说极乐,却不知极乐是何?我为何要信?”

    江玉树说完,眼眸轻晃在茶壶一遭,尘缘见茶煮好,悠悠执壶,给江玉树倒了一杯。江玉树接过,浅尝轻缀,当即笑道:“好茶,不过茶中好似缺了一点人情味道,太过寡淡。”

    尘缘执杯,轻尝一口,和蔼笑道:“老衲本是红尘世外之人,心似静水,不涉凡尘俗世,自是煮茶如此。”

    江玉树笑道:“大师,过谦,实乃我身处凡尘,受世俗束缚,尘世吵嚷,自是心不静,品茶也是不同。”

    尘缘劝道:“佛门圣地,自会度化,施主可愿皈依,解脱烦恼,做个轻轻在在的品茶人。”

    江玉树笑道:“呵呵,大师偏执,我自是不信佛,为何要入佛门,世俗喧嚣,路皆自选。”

    尘缘静静的听着,见他说完,伸手示意:“请,喝茶。”

    “大师,请!”江玉树笑着回礼。

    “老衲很好奇,施主既然不信佛,那是?”

    江玉树环看一周,悠然似兰高洁:“我不信天,不信地,不信佛,不信命”

    “那施主?……”

    “人,定,胜,天!”温声雅语,一字一顿。

    尘缘心里大惊,手上茶水外洒,江玉树见自己说的话惊倒眼前的老者,忙忙掩饰:“大师,莫惊,我说笑的,人命各定,怎会一人之力扭转,我倨傲了。”

    尘缘见这人眉眼之间尽是儒雅,可细看透着一股倔强,一身清华气韵,温润谦和,可言语隐含不屈不甘,有着傲然,只是摇头。

    “施主,真的不算?”

    江玉树沉声坚定:“不算。”

    尘缘笑看,静默,江玉树回想拈花静笑的佛祖。

    ——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

    佛是寂寞的。

    可,江玉树怕寂寞。

    第十九章 至死纠缠

    【卷一:美人煞——玉树临风】

    第十九章至死纠缠

    四月的雨,微如牛毛,氤氲成雾。江玉树在回想佛祖,拈花一笑的寂寞。

    赵毅风阴沉沉走来,就见着一幕谈天说地,畅游人生的境况,当即黑了脸走到江玉树身边。

    江玉树回望,看他发上还有细碎的杏花花瓣,发上衣上露珠轻沾,眉眼上模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看着赏心悦目,可惜气息冰冷。

    “清明时节,杏花簌簌,殿下原来也是爱花之人,‘偷’着去赏了。”江玉树开始讽刺,回报赵毅风要挟他的仇。话语在‘偷’字时格外加重。

    两人还真是记仇,都不带把仇攒着的!

    赵毅风冷哼一声,也不回应,径直把手里的披风轻轻搭在江玉树身上,触到那冰凉的体感时,手倏地收紧,咬牙轻磋。江玉树感觉那自带霸气的温暖,脸上浅笑。

    赵毅风寻凳坐下,看了看桌上的茶水,径自拿了一杯喝了,都不带客气的。

    尘缘见赵毅风喝完,一个手请的动作,“施主,请!施主是想问姻缘,还是社稷?”

    赵毅风看了江玉树一眼,沉声:“社稷”说完清湛茶水,写了生辰八字。

    一阵卦声晃动,龟甲撞击,钱币叮铃之声。

    “啪!”

    尘缘揭开,定睛一看,当即摸了花白的胡子笑了笑,心内不由感叹:命啊!劫啊!

    赵毅风看他笑,不说话,心里不定,莫不知真的命不好,持声询问:“大师,如何?”

    尘缘摇头,只是笑。

    江玉树看大师不说话,当即好奇:“大师,如何,莫不是下下卦。”

    赵毅风一听江玉树说是‘下卦’,当即没好脸色的一记寒光扫过来,江玉树华丽丽无视。赵毅风扭了头,看了看尘缘,还有那卦象,心里不安:已经有了‘美人煞’的命格,无缘桃花,再来个社稷不稳,这可是前途堪忧。

    尘缘见两人着急,端的好教养,没有不耐烦躁,对两人印象好了不少,也不再卖关子,悠悠说道。

    “不是下卦,施主放心。”

    “那是?”“不会是中卦吧?”江玉树猜测询问。

    尘缘摇头,看向赵毅风:“施主名字带有风字?”

    赵毅风不语默认。江玉树浅笑静候。

    尘缘道:“而此卦正是‘风山渐’。”

    两人不明,齐齐看向尘缘。

    尘缘笑看两人,也不矫情卖弄,当即分析道来:“施主请看卦象,八卦中阳爻(yao二声,要素的意思)用‘九’表示,阴爻用‘六’表示。”

    两人异口同声:“‘九’,‘六’,这是作何?”

    尘缘见两人好奇,接着道:“六爻卦象之阳爻按其位置分别作为‘初九爻’,‘九二爻’,‘九三爻’,‘九/四爻’,‘九五爻’,,‘上九爻’。

    六爻卦象按其位置可分‘初六爻’,‘六二爻’,‘六三爻’,‘六四爻’,‘六五爻’,‘上六爻’。”

    两人自书上大致见过,但尘缘说的深奥,两人不懂,静候高人分析。尘缘知晓两人可能糊涂,尽量简短:“而今卦象所显乃是‘上九爻’‘九五爻’‘六/四爻’‘九三爻’‘六二爻’‘初六爻’。”

    江玉树浅笑,执着一杯茶,优雅的喝着;赵毅风面色深沉,不显山不露水,静静的听着。

    尘缘接着涛涛,做尽解释。

    “‘上九爻’居于首,此乃阳爻,生生不息,主天地,意是男子。”

    ‘九五爻’居于‘上九爻’下端,实乃好卦,‘九五’主君子,帝王,地位。

    第三卦为‘六四爻’此乃阴爻。

    六卦之中,皆为阳爻居首,阴爻虽处于下,实乃阴中之最。

    ‘五爻’主君主,九五之尊,实乃天子之卦,是上上卦。可是……”

    江玉树吃惊,赵毅风打愣。

    江玉树见尘缘眉色凝重,似是有难言之隐,当即好奇:“大师,可是有变数,这命数不好?”

    尘缘又打量了一眼赵毅风,见他印堂之间,清明之中自有一清明之气环绕,又想着昨夜夜观星象。紫微泛光,红鸾隐藏,破军微探,摸着花白的胡子凝重说道。

    “老衲见施主印堂,掐施主命格,有紫微命格,却是杀破狼之像。”

    两人大惊,前方大师说了那么多,两人晕晕乎乎,皆自不懂,可一听紫微星,当即互看一眼,明了。

    何为杀破狼?

    ——七杀,搅乱世事之贼;破军,纵横天下之将;贪狼,阴险诡谲之士,三星聚合,实乃紫微命格。

    “施主,可是皇室中人?”

    赵毅风不语,见大师点中自己身份,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端的清傲严肃。江玉树收敛了笑,静静看着尘缘大师,眼里意味不明。

    尘缘笑笑,伸手扯了一片银杏树的叶子,放在水中燃煮,动作行云流水,话语又起。

    “那此番正好应了,施主卦象主九五,命格紫微,乃帝王之才。如今,‘紫微’星静,只是光彩居亮,‘破军’之人已有异动,‘贪狼’之星未曾见到。此皆定数,可是……”

    “如何?”赵毅风沉沉发声,隐隐预感到不好,看了江玉树一眼。

    老衲观卦象,随‘九五爻’居首,可最后一卦乃是‘初六爻’,主阴爻,此爻,老衲参不透,参不透啊!

    “那可有影响?”

    尘缘哀叹道:“施主,命里皆为此卦所束,挣其不破,此卦上卦非极阴爻,所束之人并非女子,此卦主“六二”,非是极阴,乃是琉璃剔透之人,此乃施主‘琉璃劫’。”

    两人诧异,异口同声:“琉璃劫?”

    “是了(liao三声),琉璃劫——是情劫,主琉璃,琉璃喻为明瓦,男子主瓦,此劫是个男人。”

    尘缘说完,歇了一会儿,倒了一杯茶,抬手向江玉树敬过,江玉树抬眼,一瞬间看见那眼眸中传达的信息。心里一沉,面上不显,伸手抬了杯茶,谦和回道:“大师,喝茶。”

    老者看他眸中流转,知他明晓,当即说道:“此劫,一旦遇上,一生纠缠。”

    江玉树执杯的手一顿,瞬间泰然,可心里苦笑:纠缠吗?

    赵毅风由始至终都在沉默,他仿佛信了,也仿佛不信。他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也好像看透了一样,他的心——看不透。

    尘缘复又轻叹一口气补充道:“老衲只能算出琉璃乃是男子。其余,道行微弱,参不透天机。”

    尘缘说完,自嘲的笑了笑。

    “施主乃是皇家中人,老衲如若没有猜错,施主和这位公子乃是大皇子,和清玉公子。”

    冤孽,孽缘!情劫,劫数!

    孽缘,也是缘;情劫,也是情……

    两人有一瞬间沉默。

    江玉树当即笑道:“大师,今日茶喝的舒坦。我等只是品茗赏景,畅聊人生。”

    尘缘知道今日说的太多,泄露天机,当即明了江玉树是在保全自己。

    论说皇家,罪当凌迟!

    尘缘怎会不懂,当即执杯,入口之茶早已冷却。

    复又告诫:“施主,帝王之命并非顺利,老衲言尽于此,中间险阻还望施主思量,自求多福。”

    “老衲年事已高,静候有缘人已久,今日之事已了,有缘人,有缘再见。”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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