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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乱世男妃:穿越 作者:琉璃美人煞

    第2节

    第三章 中选赐婚

    (上篇)

    日头高爬,蓝天白云,追打嬉戏,似在为江玉树的中选庆贺。一片明媚好风景。

    江玉树虚浮着步子顺着原道返回。三月的天气竟让他觉得有些凉意,身上难受的厉害,一摸双手,冰凉无温,指尖虚痛,再伸手摸了摸后背,热汗早已冷却,阵阵冰凉,一块濡湿的痕迹。

    他刚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异空,本就不适应,觉得压抑。平复思绪后,本来是想好好活一遭,历练历练,怎料到一过来是选秀之事。而今中选,还要嫁给性格捉摸不定的大皇子赵毅风,江玉树已经能够预料到自己婚后的凄惨生活。

    在宫外等候的春浓远远瞧见江玉树,一个大惊,只见江玉树一张惨白的脸,冷汗还在鼻翼边滴答,额头边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湿,脚步虚浮,这哪是自家公子?

    急急唤了香浓,拿了狐狸毛滚边的披风出来。

    待江玉树出了宫门,春浓伶俐的把披风给江玉树围上了。江玉树任由春浓扶着,木木的上了马车。

    马车里,江玉树还是不说话,急坏了春浓,春浓以为江玉树又病了,开口询问。

    江玉树一句都没听到,只在想自己能不能想办法改变嫁为男妃的情况,最后想来想去,发现没有办法:如果自己跑了,府里无辜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牵连无辜,他江玉树做不出来。

    可是牺牲自己,尊严没了,面子没了,还有什么可失去的,相较之下,自己最多没了尊严,总比没命要好。这个时空没有历史根据,一个不小心,触犯规矩,动乱历史,能不能回去也未可知。

    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或许,不是地狱也未可知。

    “公子!”一声尖丽的女音把江玉树从思绪中拉回,江玉树定神一看,春浓脸红脖子粗,气鼓鼓的,小嘴撅的老高。

    江玉树笑了笑,打趣:“你吃了炸药,没看见马车天顶都快被你掀了?”

    春浓埋怨:“公子。奴婢都唤了您不下十声,您只顾想自己的,都不给理头”

    江玉树这才发现自己想过头了,害的春浓费了力气,忙忙收神。

    “春浓,我被大皇子留牌子了。”

    春浓怔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劝慰,也不敢说太多,唯恐江玉树想不开。

    江玉树见春浓不说话,知她不敢劝,怕自己别扭,“春浓,这对抚国公府是好事,大丈夫能屈能伸。”

    “可公子是男子……”女子反声,似是不平。

    江玉树挑了帘子,看向窗外,没有接话。可是脸上的无可奈何是挡不住的显现。

    春浓打量,见他神态眉宇间都是正常,虽是无奈,却不似刚出宫那会儿,松了口气儿。

    “公子,您刚才吓坏奴婢了”

    “哦?”

    “您刚出宫那会儿,脸色惨白,奴婢还以为您又病了呢?现在公子好多了,奴婢也就放心了。”春浓说完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公子您体弱,以后这披风是万万不能少的。”

    江玉树神态自若,点头应了。

    春浓笑笑,不再说话。香浓径自迷糊打盹。

    一盏茶后。

    “公子,到了”

    江玉树整理一番,下了车架,看见门口乌泱泱的一大家子人,沉稳上前,单膝跪地:“玉树得皇家垂爱,被赐留牌子。”

    江顾氏江老太君手执檀木雕花龙杖,颤微微走至江玉身旁,扶了人:“好孙儿。快些起来,你身子弱,地上凉”

    “孙儿谢过祖母”

    江顾氏凝重,道:“好孙儿,你的事宮里早就派人通传,我们都知道。”

    江玉树还没完全了解祖母性子,不敢贸然接话,只是沉默。众家人都以为江玉树是在为选上担忧,急忙搀了人进府。

    呆呆的由人牵了进去,众人安抚无非就是想开些,不要太过担忧,这是皇家荣宠,天家赐福,是你的福气。

    江玉树听众人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让自己心甘情愿的话。实在耐不住性子,不愿听那些让自己屈从的话,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回了屋子。江顾氏见江玉树脸色真不好,就止劝了众人,放江玉树走了。

    他回了屋子直觉昏沉,加之在宫里担惊受怕,一触床榻,就沉沉睡去。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

    (下篇)

    待江玉树醒来,浑身舒坦。动了动身子只感觉气息不稳,喘了喘。突然,门“吱呀”一声开了,江玉树抬头,见着春浓端了吃食进来,净了面,吃了饭。就听见有人来请,说是赐婚的圣旨来了。

    江玉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带着春浓出了屋子去接旨。

    待见着公公,那公公立马躬身作揖:“奴才那顺见过皇子妃。哦,不,玉世子。”

    春浓一看是上次带自家公子进宫的公公,气都不打一处来,上次端的倨傲,这次怎么就这么恭顺,一来就自报家门,礼数周到,不由的冷哼了一声。

    春浓当然不知道,这那顺公公可是皇帝大人面前的红人,伺候皇帝多年,会的是察言观色,没点身份地位的他还真看不上,小小的抚国公府他可能还真瞧不起。

    如今,江玉树成了皇子妃,这圣旨都下了,就差仪式,俨然已是大皇子的人。

    大皇子性子冷,一个不小心拔剑斩人也说不定,况且江玉树还是赵毅风自己看上的,先不论情意,就着大皇子冷冷的性子已经不容易。当今陛下正值壮年,太子未立,大皇子指不定有当选可能,那一选上就可是未来皇上,那可是随时会要了那顺小命的人。

    那顺明白这些,当然对江玉树客气,那是保命的屈身。

    可怜,春浓,年纪小看不透。

    那顺谄媚:“玉世子,就委屈你跪地接旨了”

    春浓看着这老阉货,随世子跪了下去,心里只翻恶心,替自家公子的好气量不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抚国公府嫡二子为人知礼,谦和有度,上孝下恭,深得朕心,适与大皇子婚配,七日后于乾元殿完婚,得愿一世和谐,子嗣圆满。钦此!”

    那顺宣完旨,急忙把江玉扶了起来:“世子,辛苦。”说完,客气几句,得了赏就走了。

    江玉树知道自己会嫁给赵毅风,可没想到这么快,七日后……。

    ——七日后,就要雌伏,做那个男人的人。

    ——七日后,就不能叫江玉树,而是……皇子妃。

    真是可笑!

    圣旨无意散开,最后几个字好生醒目——“子嗣圆满”。江玉树忽的一惊,踉跄后退几步,倒抽一口凉气。

    抬头望天,一记嘶吼。

    “我是男人,你让我生孩子。老天,你待我不薄!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苍天无语!

    周围的人觉得奇怪,纷纷抬头,看着他。江玉树发泄完后,平静了些,脸色惨白,身子发虚。却端着儒雅的笑冲身边的丫头小厮和家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自己无事。

    嫡系一脉知他难受,不敢多劝,唯恐他又失常,对身子不好。静静的看着他,一脸担忧。

    院中良久沉默,各自相看无话。

    江玉树知道消沉改变不了什么,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还不如好好筹谋,好好活一遭,活出自己的新高度。

    “春浓,府中可有族谱,和天倾地志卷?”

    春浓吃惊:“公子,要这些做什么?”

    江玉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到这一无所知,刚醒来还没缓过来,就是选秀,中选,圣旨。一众信息让他吃不消,大致从春浓口中知晓蛛丝马迹,算是应付过了家人。

    但随着自己原来思想的渐渐模糊,这个世界又一无所知。自然怕一个不查,殃及池鱼,牵连无辜。就算不适应,也得逼着自己熟识这个空间的一切。早作准备。

    “你快去找了,送到书房去。”

    “香浓,我觉得烦闷,你随我去府中转转。”

    春浓得了吩咐去了,香浓迷糊带路。

    江玉树边走边记,不放过任何一处,总算知道书房叫落英阁,把府中大致记了,就去了书房。

    书房静坐,摈弃喧嚣,除却烦躁。安心回想,无奈,头疼欲裂。迷离中一个影子浮现。

    “你挤走了我的灵魂,可是开心?”

    “我没有,我自己也不知怎么就到你身体里。”

    江玉树见那影子没有伤害自己意思,当即站起了身。仔细看了那影子轮廓,很是清雅剔透。

    “你是江玉树?这个身子的原本?”

    “是的。”

    “那你怎么还活着?”

    “我只是病了一遭,去地府走了一道,回来你就在了。”

    江玉树一想,本是自己灵魂霸占了人家身子,不由得有些理亏,轻声说了句:“抱歉。”

    “无妨”

    江玉树不明:“那你现在是死了吗?”

    “没有。”

    “那你?”

    “你挤走我的灵魂,我没有地方寄宿,马上就会灰飞烟灭。”

    “啊?不会吧。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不要怕,我并无恶意,只想和你商量。”

    “你不会是要我出来,你回来吧。”

    “不是。”

    “我们可以柔和,灵魂合一。”

    江玉树思索,自己有现代人的记忆,再有江玉树的学识,这可是好事。稳赚不赔。

    “好,我答应你。”

    “江玉树,这里是天倾。你不可妄图乱用学识,动乱历史,你只能按这个国度的法则生活。否则,祸端不断。我会将你赶出体外。”

    江玉树思索一阵,想着不答应他,在这活不下去,又回不去,笑着应了:“嗯,我记着了,你来吧。”

    “好!”

    江玉树只感觉自己身体忽然进入一道风,凉飕飕的。忽而瞬间明朗,大脑意识清醒许多。静心回想。

    “喂,你怎么脑袋一片空白,只是些琴棋书画,萧乐茶识,这个国家的历史风情呢?”

    “你以后就是江玉树了,你要记好。我常年静养,对外了解不多,府里多少知道一些,你糅合思维,用了吧。抱歉!”

    “那你这身子这么虚?我是亏大了。”

    “你静心调理,会好的。”

    江玉树见人家都屈服了,也就不好说什么。

    “算了,算了。”

    第四章 神合边缘

    待所有沉淀,一片寂静。

    江玉树回想所有,竟发觉自己知道一切过往后。这么多年,他除了喝药,就是看书赏花,吹箫茶道,以及府里的人情往来。却不想那声音又提醒:江玉树,不可妄动天机,记住你就是我。你自己好好走此一遭。

    江玉树无奈,拍了自己一记:示意知道。

    看着桌案上的《氏族谱》,还有《天倾地卷志》,《皇家玉牒概注》,翻了翻,吓了一跳,密密麻麻,人物身份,肖像,关系,家世,一应都有。可一想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不小心给府里引来祸端,牵连他人,也只好耐着性子慢慢研读。

    四天四夜,没有合眼,得知一切人物风俗,地势百态,宗族关系,心内怅然,安定不少。他知道没有选择,必须早些适应,身处高位,自是有所束缚,也只能好好活。

    不得不说现在人的适应能力很快,尤其是在有束缚,压迫,和责任的逼迫下,人的潜能会被激发。江玉树凭着学文的优势,终是接受了穿越的事实,并决定好生历练。

    来这世道,中选之后,他就不再是二十一世纪的少年,而是护家人,担负责任的少年。

    江玉树出了书房,就去江秋氏秋意箜院子。

    江秋氏是江玉树嫡母,江天远正妻,娘家势力不容小觑,对两个儿子也算疼爱。江天远敬她,年少风流,留了两个庶子,遣送了妾室,养在她名下,她教养颇好,倒也不曾苛待,家里无妾室争宠,一片和乐。

    待行至和怡轩院内,江玉树回想《氏族谱》上的内容。还有人物肖像,见着屋子里坐着江顾氏,还有江天远,旁边是江秋氏,江秋氏身旁是大哥江玉芝,三弟,四弟,都在。一屋子人,好生热闹。

    老太君江顾氏远远就瞧着江玉树过来,笑的和蔼,转身,“你们看,谁来了?”

    众人回头,忙忙起身。

    江玉树走至屋内,众人齐齐行礼,下跪:“见过皇子妃!”

    江玉树想着历史上的孝道为先,又见院中多樱花,估摸着大致和唐朝差不多,忙忙避开爹娘一礼,急忙道:“父亲。母亲。这是作何?折煞孩儿了”说完,立马扶了人,众人不起。

    江秋氏三十好几,保养得体,见不到岁月落痕,轻轻笑着说:“玉树你是皇子妃,此礼当得。”

    江天远在一边随说:“玉儿以后就是皇家人,此礼应了,以免皇家说玉儿不知礼数,拿捏说事。”

    江玉芝话语阳刚:“皇子妃使得!”

    江玉树无法,只挺着身子受了,待行完了礼,立马扶起江天远,江秋氏,江玉芝。

    老太君江顾氏诰命在身,依旧高坐,笑看众人。

    江玉树把江天远,江秋氏按坐下后,直直一跪:“爹,娘在上,玉儿不孝,在家不能侍奉,常年体弱,未曾给府里分担,如今又累的父亲,母亲见孩儿还需躬身,是孩儿不孝,今孩儿请安,父母都需如此,孩儿心里不安”

    江玉树说完,抬头看着双老,眼神里是渴求。

    江天远会意:“玉儿,可还有话说?”

    “孩儿有一请求,还望爹娘应允”

    江秋氏知晓江玉树身子弱,跪长久了,怕他着凉,急忙道:“玉儿有何要求,快些说了”说完,瞪了一眼江天远,江天远知晓,也开始催促。

    江玉树见爹娘心疼,诚然道:“爹娘养玉儿一场,玉儿无以为报,孝道未尽,就要嫁去皇宫,以后尽孝时日无多。怎想走之前还让爹娘挂怀,所以玉儿恳求最后三日,免去礼数,一家和乐,从前如何,现在也是如何,爹娘可否答应?”

    江秋氏和江天远定定的看着这个孩子,对望了彼此一眼,思索后明白是其一片孝心,轻轻点了头,算作同意。

    江玉树见双亲答应,一抹笑绽放。他这一笑,让众人觉得如沐春风,暖阳升冬。

    江秋氏见江玉树跪了那么久,又是拜,又是求,脸上已经出现薄薄红晕,急忙扶起人,在江玉芝身边坐了。

    老太君江顾氏和蔼笑看着一幕,心里感叹,玉树是长大了,还这么孝顺,好孩子啊。复而想到玉树是男子,嫁去伺候一个男人,心里多少别扭,立马散了众人,只留下江天远,江秋氏,江玉芝,和江玉树。

    江玉树看此番阵仗,知晓祖母有话说,也就浅笑着看着众人。

    “玉树,你来祖母身边坐,祖母疼你”老太君宠爱的声音,听的江玉树心里软绵绵,起身稳稳的走向老太君。

    “玉儿,祖母知道你心里多少别扭,可作为臣子,别无选择,你可明白?”

    江玉树明白祖母是想让自己心思放开,不在别扭,以免伤了身子。安抚道:“祖母,孙儿知道”

    “抚国公府嫡系一脉也就你和玉芝,玉树两个嫡孙,以后这府里荣光都在你们身上,你嫁去皇宫,抚国公府相当于多了一层保护,在朝臣眼中也自然是大皇子一党,你明白吗?”

    江玉树早就想明白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可听到祖母亲口说出自己肩负家族兴衰,关系府里存亡才知道,自己把世子之位过给大哥的想法多么可笑。一入侯门深似海,这一生没得选择。

    “祖母,孙儿都明白”。

    众人静静听着,江秋氏假想江玉树进宫后的凄惨,眼泪吧嗒,“玉儿都是娘无用,害你受苦。”

    老太君见不得女子哭啼的模样,当即喝到:“玉儿还没走呢?你哭魂儿呢。”

    江秋氏止了声,小声轻啜着。江天远不知如何安抚,自己是男子,优越惯了,自是理解江玉树屈辱,但也不好多劝,只说想开些。

    江玉芝见自家体弱的兄弟要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沉沉吐出四个字:“二弟节哀!”

    老太君一听,瞬间跳起:“猴崽子,你说什么呢?又要挨打不是?”拐杖发出咚咚的叩地声。

    江玉树笑,他这大哥取了个剔透的名,可性子啊是个直来直往的,不爱习文,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也难为他开口安抚。名不符实啊。

    众人安抚劝慰,开导疏解,至中午众人吃了饭,江玉树就被老太君带去了住处。

    江玉树不明,进了老太君屋子才知,自己要学规矩——伺候人的规矩。一个男人要学伺候人的规矩,尽管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一想到家人安危,那些责任,也只好默默的学。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都是如此,说的全是些伺候人的方法。还有大婚时开脸,梳头,嫁衣的规矩都一应嘱托了。

    大皇子赵毅风也没闲着,一道旨意说什么都不用准备,一切自己包了,顺带赐了好多药,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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