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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东北虎的男媳妇 作者:初吻江湖

    第20节

    “是个实在人,思文好福气!”

    “不错,跟自家人不用藏心眼儿。”

    许家集的人对武庆刚的评价都挺高,许思文不知道这种局面到底是怎么来的,不过他们都觉得武庆刚是个良配,配得上他们的许思文。

    等到武庆刚认识的人的时候,他就特别直接特别豪爽的将许思文一搂到自己身边,大大咧咧的跟大伙儿一摆手:“都看看,这是俺当家的,以后认识了别不当回事儿啊!”

    武庆刚的意思很明白,许思文被他摆在了自己之上,但凡是认识他的人,该怎么跟许思文相片,自己寻思寻思。

    “大当家的!”所有人都一个动作,举起手里的酒碗,一口干了下去!

    “大家不用客气哈!”许思文得到了这么一个“高大上”的,“接地气儿”称呼,抽搐着嘴角干了快十几碗的米酒进肚子。

    “怎么是米酒?”许思文酒一入口就发现不对了,不过没敢声张,偷偷的跟武庆刚咬耳朵。

    “你彪啊!”武庆刚同样小声儿:“你喝得过他们吗?一缸烧刀子就趴下的人,没资格喝白的,整点儿米酒对付对付吧,要喝俺改天跟他们喝个够。”

    许思文:“……!”

    他不就那一回么?至于这么念念不忘的吗?

    他是不知道武庆刚的心思,好好的新婚之夜,媳妇儿喝醉了耍酒疯儿什么的,只要想想就觉得特别心塞!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亲自端着酒瓶子,给别人倒酒都是真材实料,给自己媳妇儿的就是偷偷灌进去的米酒了。

    俩人敬了酒,也算是将许家集跟东北虎的人做了依次介绍,虽然大家还不是很熟,但是许家集的人还挺喜欢这帮东北大汉们的,不过也有人对这帮人对许思文的称呼而目瞪口呆的。

    没办法,太有临场感了!

    那气势,真跟土匪似的!

    东北那边来的人都豪爽,许家集的人喝酒用酒杯他们就用二大碗而且许家集的自酿度数不高,这帮子酒桶干脆放开了肚皮喝酒啊!

    结果就是人少的东北来客将本地许家集的人灌了个够儿,都喝趴下了!

    武庆刚跟许思文一开始就偷奸耍滑,武庆刚只是耍小心眼我换酒,许思文可是个中高手,就守着长辈那一桌至亲席,吃吃喝喝,谁业敬酒都得先从最长辈的开始,这里光是爷爷辈的就好几个呢,更有武庆刚那边的大爷爷跟二爷爷,过来一敬酒,就得好几杯,所以谁没事儿都不会过来敬酒滴!

    别人都偷着说许思文护着武庆刚,连让他们灌酒的机会都不给,殊不知,最开始还是武庆刚护着许思文的呢。

    喝了整整一小天儿的喜酒,喜宴换了三遍,晚上一大堆人都没回去,幸好许家集别的不多,许氏族人够多,一家领回去两个三个的,家里的客房就可以安置了。

    晚饭的时候,剩下的都是最亲近的家人和好友们,这回夫夫俩不再偷奸耍滑了。

    “许先生,我们团队所有人,敬你一杯,祝你与老板,白头偕老,恩爱百年。”魏延带着他的团队,头一次正儿八经的跟许思文打招呼,他们都是武庆刚的左膀右臂,虽然是拿着超级高薪的人,可同样的他们为武庆刚把握住了东北虎。

    武家对他们的信任,也让他们生也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慨。

    “好!谢谢你们。”这句“谢谢”,指的是什么,各自都有各自的猜测,谢谢他们的理解,谢谢他们的支持,许思文是真心实意的道谢的,如果他们不支持,哪怕是无视,他跟武庆刚也不会走的这么顺遂的,毕竟一个这么大的财团若是没有直系血缘继承人的话,很容易引起波动。

    魏延他们不愧是武庆刚花了大价钱雇佣来的高价打工仔,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东北虎里的人竟然接受了许思文是他们的老板娘的事实,没有嫌弃没有无视,还来喝喜酒。

    连他们自己的公司也是开除了好几个员工后,才接受了他们的老板是个东北大汉的事实。

    这还是张岚河抽空偷偷告诉许思文的。

    随后,许思文依然是跟每一个人都碰了杯,他的杯子很小,就一小口儿的样子,这是许妈妈给他们俩准备的,这么点儿的东西喝个百八十杯的,看着数量吓人,可其实累加起来,也就一瓶酒的量。

    许思文对这些跟武庆刚一起吃过苦的人特别尊重,每一个人他都听武庆刚说过几嘴,所以敬酒的时候,他还能跟每一个人都聊上两句家常嗑儿。

    这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关锁拍了拍武庆刚的肩膀:“刚子哥,你这个男媳妇儿找的好,会说话会办事儿,还不会瞧不起俺们。”

    “他是最好的!”武庆刚骄傲死了,兄弟们看他的眼神可羡慕嫉妒了。

    最后,许思文只有一个要求大家:“换个称呼吧,大当家的怎么听着跟混社会的一样啊?”

    “俺们东北那噶哒吧,当家的都是指一家之主,说了算了;你跟刚子哥都结婚了,自然家里你说了算,可你家不是俩户主吗?俺们觉得还是叫大当家的合适。刚子哥就是当家的!”

    “可刚子哥跟许技术员儿都是男的,叫当家的的确不太合适,看看该叫个啥?”

    “姐夫?可刚子是哥呀!”

    “那就叫哥夫?”

    “拉倒吧!还哥夫呢?这啥称呼啊?”

    “就是,会不会说话?”

    “罚酒罚酒!”

    那个提议的被灌了三碗酒下去,不敢吭声儿了。

    “不叫当家的,也不民大当家的,以后见着了,就叫思文哥!你们不都是叫他刚子哥的么?正好,跟思文哥还挺配的。”许思文也不喜欢大家喊自己“当家的”,那样让他觉得很别扭,感觉像是他们的大当家的,而不是武庆刚一个人的了。

    当家的,是武庆刚只能对着他喊的,他也只对武庆刚喊过当家的,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专用称呼。

    哪能共享呢!

    应该是专属才对。

    “这个可以!”武庆刚一拍桌子:“以后就刚子哥,思文哥,当家的啥的,那是俺们两口子的事儿,你们不许瞎叫,再听到 有人敢这么喊,俺可要跟他干仗的啊!”

    “思文哥!”

    “哎!”

    所有武庆刚的难兄难弟们,呼呼啦啦的站起来,对着许思文喊了一句,许思文笑眯眯的大声答应。

    热闹过后,这些人也有许氏族人领走去安排住宿了,许思文觉得自己走路都能感觉到像是在飘一样,是喝多了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不知道原因,但是他知道,这一天,他很幸福很开心。

    晚上,他们的新房是许思文的房间,里面已经焕然一新,大红的颜色特别喜庆,武庆刚看着躺在红色新庆上的媳妇儿,整个人都要沸腾了,嗷嗷的扑了上去……

    116王家父女俩

    第二天,许思文没能起来床,迷迷糊糊的仿佛被武大老虎抱着,他实在是太困了,昨天晚上武大老虎就跟吃了那什么药似的,平时就够能折腾他的了,新婚之夜也不知道哪里触了他的萌点,愣是折腾了一晚上,什么 时候结束的许思文都没印象。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点儿愣神。

    这不是武家大院里武庆刚的房间么?

    晕晕乎乎的慢慢爬起来,感觉身上很无力,皮肤上都是武大老虎留下的记号:“等着,看我不咬回来的!”

    上面的了不起啊?

    看看把他咬的都惨不忍睹了!

    屋子里的窗帘儿没打开,避光的让屋里看起来就是在夜间,可是许思文觉得不一定是夜里了,要是夜间的话,武大老虎不可能不回窝 儿,留他一个在床上躺着。

    慢吞吞的起床,打理好自己,屋子也整理好,许思文这才推开门下楼,客厅里竟然有客人在!

    “大兄弟,你可得信老哥儿一回啊!都是这个死妮子自己捣鼓的破事儿,可不是我的意思啊!”说话的老男人很诚恳也很着急,身边坐着一个呆愣愣的漂亮女人。

    “我相信!”武庆刚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上面的那只还一个劲儿的得瑟着。

    “那大兄弟你看是不是给老哥儿一 机会?咱两家的合同是不是……?”

    “公司都有安排,你可以直接去公司,不用堵到俺家里来吧?俺这边还有事儿呢!”武庆刚都有些不耐烦了。

    “别介呀!大兄弟,咱都是实在人儿,你看你有啥要求的尽管提,只要能办到的我头拱地也给你完成喽!”

    “你干什么呢?”许思文走过来抬脚就踢了武庆刚那只一个劲儿得瑟的大脚丫子一下:“好好坐着。”

    “哎!”武庆刚赶紧放下二郎腿:“你醒了,有没有不得劲儿的地方?渴不?”

    “不渴,大哥他们呢?”许思文环顾一圈儿,除了在座的三个人,别人都没看到。

    “办事儿去了,要不是他们堵在门口,俺都不用下来。”武庆刚对打扰自己跟媳妇儿美好时光的父女俩特别不待见。

    “这位是?”因为武庆刚一直没有介绍,来人对许思文挺好奇。

    武家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位?

    “他是许思文,武大老板的铁子!”女人突然说话了,但是语气里竟然是对许思文有颇多怨恨。

    “你敢再哔哔一个?!”武庆刚霍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样:“他是我爱人。”

    “武大老板!武大老板别!别生气!”老男人一头冷汗哗哗的就下来了,反手就给了坐在身边的女人一巴掌:“你是不是又要犯病了你?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女人被扇了一巴掌,双眼通红的盯着许思文:“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这位女士,你说在说什么呀?”许思文端坐依然: “我在自己家里好好的,跟我说这么个莫名其妙的话……对了,刚子,他们是谁啊?”

    许思文就跟突然才想起来这俩人他都不认识似的,无视的程度让对面父女俩的脸色都不好看,当然,他们本来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这个,就是刚建集团的老板王刚建,他身边的是他闺女王蓉蓉。”武庆刚其实不想给媳妇儿介绍,这样的人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了,介绍啥?浪费记忆力。

    “你这个不要脸的!”王蓉蓉几乎是疯了一样:“要不是你,我早就跟庆刚结婚了!”

    “放屁!”武庆刚的口水喷了王刚建一脸:“姓王的,你管不管她?你要是不管可别怪俺下狠手!”

    “武大老板!你别气!”王刚建没想到死女子竟然这么能作,气的回手又是一巴掌,把个王蓉蓉扇成猪头样儿。

    “就算没有我,你跟刚子也成不了,你俩根本不合适!”许思文其实一下来的时候,就认出了王刚建,去年冬天在街上遇到过,许思文记忆深刻是因为王刚建身边带着的情妇,大冬天的穿那么少,真是美丽冻人呢。

    武庆刚跟他提过刚建集团,当成笑话说给许思文听,许思文以前不在意,但是现在找上门来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跟你就合适了?俩男人在一起……!”王蓉蓉还想胡喷一些什么话,但是王刚建可不敢再让她得罪人了。

    “你给我闭嘴!”王刚建阴测测的盯着王蓉蓉,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眼镜蛇,让王蓉蓉打了个冷颤:“你还想回去的话。”

    “刚子,送客!”许思文突然很闹心,本来好好的,这就上门了一通莫名其妙,他也是人也有脾气的好么!

    “不是,那个,武老弟,你要相信我!这不是我的本意!要真是我这么打算的,我这姓倒过来写!”费尽千辛万苦见到武庆刚,是要求救的,起码也要拿下一个订单,公司现在可是资金紧张。

    结果呢?

    死妮子弄僵了场面,没改善什么却把人给得罪了!

    没修好还结了仇!

    王刚建能不着急?

    “呵呵!您真会开玩笑,王字倒过来,也还是个王字儿。您这是觉得耍我们好玩儿吗?”许思文可不给谁面子,武庆刚该撅他还撅呢,更何况是这么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了。

    王刚建没想到这位看着斯斯文文的许先生,说话真给劲儿,噎死人不偿命啊!

    门开了,进来了两个人,是大力跟顺子。

    “武先生,难道你就不要孩子了吗?我自认各方面都很优秀,代孕肯定最合适!”王蓉蓉也是豁出去了。

    “我有女儿,还有个未出世的小孙子,你呀,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武庆刚扶起许思文:“去楼上换身衣服,咱俩今天好日子,别跟不相干的人生气。

    “嗯。”许思文不想看到这对糟心的客人。

    “武先生!你那么大的家业难道要便宜外人吗?”王蓉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东北虎财团不说世界顶级吧,可在东洲地界上确实是当之无愧的老大。

    武庆刚竟然宁愿自己绝后,也不要个孩子的吗?

    许思文头都没有回。

    “走你的吧!”武庆刚直接拉起媳妇儿上楼,王大力跟顺子俩开门进来,看到武庆刚跟许思文走了,不用谁多说,俩人毫不客气的直接将父女俩人 “请”出了武家大院。

    “给嫂子发短信的就是她!”武庆刚一进屋就先让媳妇儿坐到床上,自己站着解释:“小三儿和他那几个同学,也是那个老娘们儿长找人撺掇的不务正业,本来她是想做好人的,可没想到小三儿他们竟然真逃学了!她时间上没来得及倒出功夫儿装好人去,而且媳妇儿可比她强多了!小三儿现在可是最服气你了!”

    “所以?”

    “咱家断了跟他们空的合约,跟咱们家合作的人也知道了这事儿,就都不跟他们搭伙了,谁的货不是货呢?他们家八成是没啥生意了,又听说了因为这事儿,就找上门来了,要不是他们在大门口守着了,俺才不想跟他们碰面儿呢。”

    实际情况是,王家父女俩等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无奈武家能当家作主说了算的就武庆刚,武国刚是一问三摇头,翠花嫂子更是万事不管那伙儿的,而且王家父女俩想的是武家跟自家差不多的样子,根本没搭理武国刚王一家,专心致志的等着武庆刚呢。

    为此,不惜开着车子迎头撞上了武庆刚的座驾啊!

    幸好武庆刚的车子不一般,他们的车子保险杠都弯了,武庆刚的车子就掉了块皮儿而已。

    当然,随后王刚建就说是王蓉蓉驾驶的车子,技术不好……总之,死活赖进了武家大院。

    “事情查清楚就好,上次也是……算了,不说这些了。”许思文突然觉得他跟武庆刚在王起,将来这种事情不会少。

    “媳妇儿,你咋了?”武庆刚看许思文的脸色不太好,紧张的伸手摸了摸许思文的额头,没发烧啊!

    “没,那个,你不是说要换衣服?”许思文转移了话题。

    即便是有挑战又如何?只要这只东北虎还在他的窝儿里,那就谁也不要肖想了。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揭过了这一页,许思文暗口中决定一切敢对武庆刚伸爪子的小三儿都要消灭不解释;而武庆刚则是偷偷打算了起来,又以后跟别人都要保持距离!

    “你要带我去哪儿?”许思文不知道武庆刚要带着他去哪儿。

    “去一个地方!”武庆刚不告诉他,只闷头开着车子,不过走的路越来越崎岖了。

    许思文就问了他一次,既然他不想说,那就不问好了。

    只是看着车外的风景,时间很长,许思文都不知道武庆刚到底要带自己干什么,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到目的地。

    最终,一路的嫩绿色后,出现了一片花海,真的是花海,漫山遍野,都是盛开的山杏花儿。

    “这里?”武庆刚停车了,许思文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的花海,空气中都能闻到淡淡的杏花味儿。

    “下车吧媳妇儿!”武庆刚终于笑了,拉着自己媳妇儿往花海里钻,在这座杏花山上,露天摆放了一百桌喜宴。

    117万里挑一的红包

    这次的喜宴比起许家集的那次要热闹很多,许家也来了人,不过东北这边的婚礼程序跟许家集不同。

    两边都举行了婚礼,摆了喜酒,让人摸不清许思文跟武庆刚到底谁嫁谁是娶。

    不过也没人敢去细问就是了。

    “爸,妈!”武庆刚厚皮实脸的跟许思文站一块儿对着许爸爸许妈妈改口喊人。

    “哎哎!”许爸爸只是点头,许妈妈倒是应声了,又递给了武庆刚一个红包。

    但是随后武庆刚打开红包,许妈妈伸手从里面抽出了一张一块钱的纸币!

    许思文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个意思?

    他很少参加婚礼,本身对婚礼的流程也不了解的,而且在许家集那次,好像也没这个程序啊?

    “万里挑一啊!”担任司仪的是魏延,这家伙为了能够主持老板的婚礼,愣是拼命的赶工,终于挤出了三天的时间。

    许思文:“……!”

    然后许思文也经历了一次“万里挑一”!

    “大哥,大嫂。”许思文随着武庆刚叫了武国刚跟张翠花大哥大嫂。

    武国刚给了武庆刚一个红包:“成家立业了,以后可就不是老跑腿儿了,你可长点儿心吧。”

    “昂!”武庆刚拿了红包就揣兜里去了。

    等许思文收了张翠花的红包后也想要揣到兜里去,却被张翠花给拦住了,打开了红包,从里面抽走了一块钱!

    这边许家人少,也就两桌,还是上次在许家集的时候,没来得及回来参加婚礼的,就让武庆刚直接打包从许家集接到了东北。

    而这边的人呢,则是没有去许家集参加婚礼的人,全都集中在了这里,其中包括了老家来人。

    这是许思文第一次见到武庆刚的老家人。

    几个有些弯腰驼背的老人家,一脸风霜看上去真的让人能够感觉到岁月的痕迹。

    也许是爱屋及乌吧,许思文一点儿都没觉得他们土气,而是觉得他们都很有睿智,是那种时间沉淀下来的宝贵财富。

    这跟他见到庄士仁和艾丽斯的反应只有厌恶,碰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完全不同。

    “这就是刚子的对象?”几个老人看稀奇一样的看着许思文。

    “昂!”武庆刚一脸骄傲样儿:“这就是俺对象许思文。”

    “这是王三叔,李四爷爷,老刘家的三舅姥爷,周家的二姑姥爷,单家的大姑奶。”

    “三叔,四爷爷,三舅姥爷,二姑姥爷,大姑奶。”许思文挨着个儿的叫了一遍人。

    五位老人家都笑眯眯的答应了。

    可是答应完了之后,还是都笑眯眯的看着他,看的许思文莫名其妙,但是又不敢胡乱动,就只好偷偷的在桌子底下踩武庆刚的大脚丫子,希望他给个提示什么的。

    “哎呀!”同桌的二爷爷先哎哟哎哟的叫唤了起来!

    “咋了?”大爷爷立刻就紧张上了,五位老人也终于临时转移了注意力。

    二爷爷却转头看向许思文:“思文,你踩我脚背干嘛?”

    “啊?”许思文在囧!

    他想踩的是武大老虎的,不是二爷爷的啊!

    “嗯?”大爷爷转头瞪向武庆刚。

    “二爷爷,对不起啊!”许思文红着脸经老头儿道歉:“那个,我、我……”

    “你想踩的是刚子吧?结果踩错了?”二爷爷为老不尊,笑的特别那什么。

    “啊?媳妇儿……哎呀!”武庆刚一听媳妇儿踩错了,不管踩的是谁,媳妇儿干嘛没事儿踩他呀?所以他刚想问问许思文,脚背就是一阵疼,一低头,就看到了大爷爷的脚丫子穿着牛皮靴子呢,就踩在了他的脚丫子上。

    “阿大又小孩子脾气了。”五位老人竟然没有生气的,而是笑眯眯的看着大爷爷对武庆刚踩了一脚,二爷爷被大爷爷报复的行为逗笑了。

    “大爷爷你轻点儿啊!”武庆刚有点儿委屈,媳妇儿踩错了而已又不是故意的,干嘛非要踩回来啊?还踩的那么疼!

    他媳妇儿肯定没大爷爷这么有劲儿!

    许思文满脸通红,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太不稳重了。

    “傻小子,还不教思文给他们上烟?”二爷爷看够了热闹,就提点了一下武庆刚,这混小子还不赶紧的哄媳妇儿想啥呢?

    “哎哟!可不是!”武庆刚呲牙傻乐呵:“俺都给忘了!”

    众人齐齐白了他一眼,高兴也不至于高兴成这样吧?

    “来!思文,俺教你给长辈们上烟!”武庆刚兴高采烈的拉着许思文,打算手把手的教他。

    “上烟?”许思文难道有些傻愣愣,他不懂什么意思。

    后来才发现,这张桌子上摆了六个古老的旱烟枪,长长的烟袋杆儿,大大的烟袋锅子和一袋子的烟叶子。

    “这个不用你教,我会!”许思文一看就明白了,他在许家集的时候,看到过别的老人抽这种东西,只不过南方多数都是水烟枪,而不是旱烟枪。

    许思文喜滋滋的给装好了烟袋锅子,然后给几位点上火,看着他们吸了几口烟,感觉还挺好玩儿。

    “不错不错!”老人们高兴了,一人给了许思文一个大红包!

    许思文不太敢接,他觉得老人们赚钱不容易,给了这么大个红包他接了都感觉烫手。

    “接啊!”武庆刚用胳膊肘碰了碰许思文。

    “你怎让我接啊?”许思文瞪了武庆刚一眼,小声儿跟武庆刚嘀咕:“这都是老家来的,这么大岁数了,攒点儿钱不容易。”

    武庆刚看了看纠结的媳妇儿,心里真是舒服的不得了:“你接下吧,长辈们的心意呢,再说你也别担心,老家现在发展的可好了,咱家副食品的原材料,都是在老家那边儿划得地种的菜,亏不了。”

    许思文想了想,到底是接了老人们给的红包,挨着个儿的道了谢,喜得老人们的脸啊,都笑成了皱巴巴的桔子皮。

    许思文经历了一场除了迎亲之外,东北的婚礼,很多事情都出乎意料,例如不敬茶但是有改口费?不要给老人上烟,还能得红包!

    这些都还是好的,就是到了敬酒的时候,许思文彻底服了武庆刚的酒量。

    这里是东北,喝的酒绝对没法儿用许家集那边的自酿酒来衡量,不过许思文跟武庆刚有经验,这回是许思文趁机倒掉了半瓶酒,往里面兑了纯净水,也有酒味儿,糊弄人绝对够了。

    “老板!老板!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我们干了你俩看着整!”喝大了的人有的是,武庆刚跟许思文来者不拒,反正兑了水的酒,就算是灌大肚子,也比别人能多灌下去一半儿!

    许思文也被感染了那种豪爽的气息,拿着酒瓶子,谁来跟他碰杯他都敢跟人干。

    “媳妇儿,回家吧?”武庆刚过来了。

    “不!”许思文不想回家,他还没高兴够呢:“不想回去,这儿多好啊!到处都是花,真好看!跟梦幻之境似的忒不真实。”

    “那啥,咱先回去,明儿有时间了,咱们再来看景儿?”

    “刚子,我不想自己走,脚疼,你背我呗?”他有些困了,可又不想自己走,看到武大老虎,就想让他背:“我要你背我走!”

    “成!”

    许思文高兴了,嘿嘿乐着往武庆刚的背上爬:“除了我哥,连我爸都没背过我。”

    “以后都俺背你!”

    “那我也背你好了。”

    “你背得动吗?”

    “你不会减肥呀!”

    “减啥肥啊?俺又不胖!”

    “你那么大块头,我背不动啊!”

    “哦,那就不背。”

    “不行!你都背我了,我怎么能不背回去呢?”

    “你可以用别的跟俺换么,不一定非要背俺。“”也是,那我抱你吧,我抱得动你的!“”你咋知道能抱得动?“”嘿嘿!“许思文坏笑:”我说能抱得动就抱得动!你要是敢跟我反驳,我就生气!我就不高兴!你就会服软了!“”说的也是啊!“”嘿嘿嘿……刚子,你真好……不欺负我……还会哄我……嗯……我好高兴……“慢慢的,许思文趴在武庆刚的背上,看着一排排的山杏树开着粉红色的花朵从身边划过,眼界渐渐的被粉红色占据,化为一片迷蒙,最后沉浸了梦里。

    许思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只记得好像自己是让武庆刚背回来的?

    脑袋有些疼,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媳妇儿啊!难受不?“武庆刚弄了个热毛巾给许思文敷在脸上醒酒。”难受死了!“许思文使劲儿用毛巾擦了擦脸。”轻点儿,蹭秃噜皮了都!“武庆刚真怕媳妇儿给脸毁容。”几点了?“许思文擦了脸,精神了些,也不哼唧了,慢吞吞的半坐起来问武庆刚。”不到九点,要吃点儿啥不?“”我不饿呢。“许思文找了拖鞋的位置下了地,先去放了水,这会儿舒服了,在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出来,人就精神多了。

    喝了点儿水,就盘腿坐在了床上,大眼睛期待的看着武庆刚,武庆刚被看的有些发毛:”媳妇儿,你想干啥?“”你还愣着干什么?“许思文一呲呲满口小白牙:”快把红包都掏出来,咱俩数数啊!“武庆刚:”……!“

    118老家

    许思文有个小爱好,一直不为人知,那就是他特别喜欢拆红包!

    以前自己藏的好,一个人乐呵乐呵过过瘾也就罢了,现在俩人在一起过日子了,他觉得应该不用藏着掖着的了。

    武庆刚没想到媳妇儿还有着这么可爱的一面,哪儿能不支持?把自己的红包跟媳妇儿的都放一起,铺了满满一床!

    许思文这个高兴啊!

    “哇!快拿纸笔,还要个袋子装钱!”许思文满脸幸福的拆着红包一边指使武庆刚去拿东西。

    “你记好,单独办个存折放起来,等将来给小妞妞陪嫁!”武庆刚无时无刻不想着给他的新闺女儿攒嫁妆。

    许思文拆红包的手一顿,偏过头去看武庆刚,他正低着头拿着个布袋子,等着往里装钱,唇边带着一抹宠溺与包容。

    一种突如其来的触动蔓延在脑海里。

    自从和武庆刚在一起后,自己总能够感觉到许许多多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满足,还有不断的惊喜,窘况,开心,尴尬……更多的是那种每每都能让整个心房充盈起来的快乐。

    偶尔……就比如现在,他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好像是在一个美好的梦里。

    许思文的心,突然间就悸动了一下,莫名地涌动出一股想要亲亲这头东北虎的冲动,以确定他们俩是真实的在一起。

    只想亲一下,所以许思文没有任何犹豫,抬起下巴快速地把嘴唇印在了武庆刚的脸颊,狠狠的亲了一口。

    谁知道“啵”的一下,意外的发出了声响儿!

    还挺大的!

    想装成此地无银三百两都不行!

    同时,还有被突然袭击后僵硬了的武庆刚!

    许思文顿时就尴尬了,逞强的顶着通红的脸皮,梗着脖子嘴硬:“我就是想……呃,试一下,嗯,你的胡子刮的干不干净……唔……!”

    武庆刚丢开手里的东西,一个虎扑就把某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压倒了,一口咬上去,生吞了媳妇儿的心思都有了。

    许思文的拆红包活动到底没能进行下去,等他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红包还是跟原来一样,没有拆封,他盖着被子,被子上面盖着一层红包……

    许思文是头一次跟武庆刚回老家,真正的老家,东洲宁省东北市靠山县老虎乡猛虎村虎屯儿。

    只有他们俩个回来,武家现在因为爱得拉的月份大了,都紧张兮兮的守着她呢。

    而且武庆刚也明白的表示,想要过过二人世界,就带着媳妇儿溜回了老家,公司丢给了魏延他们,他的理由是:俺们两口子,要度蜜月去!

    魏延等人捶胸顿足,谁这么没事儿干部教了老板度蜜月?

    因为温泉度假村的原因,如今的虎屯儿早已今非昔比,但是人们在富裕起来之后,还保留了老建筑,另外起了个新屯儿,老屯儿包括里面的老房子,长着的老树,吃水用的老井,连井上打水用的轱辘都没更换个好的,一切都原封不动。

    按他们的话讲,老家就该有老家的样儿,哪怕富裕了,也不能忘本。

    度假村开路的地方是跟虎屯儿正好相反的方向,倒也没打扰到老屯子的安宁。

    现在新屯子就在那边,老屯子这边已经没有人了。

    不过谁家的老房子谁家打理,所以老屯子偶尔还是有人声人气儿的,不是个死墩子。

    许思文看着眼前的老屯子,眼睛时的震惊想掩饰都掩饰不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这么贫穷落后的地方!

    他知道武庆刚的发家史,也知道武家其实真正过上好日子也就十年左右,也就是说,十年前,这里就是武庆刚的家!“许思文想想十年前他在干什么?

    十年前,他在跟庄士仁暧昧不明,就是吃肉,也只吃瘦肉,油腻的肥肉一口不动。

    衣服呢?

    穿的不舒服随手就能压箱底,根本不在乎是不是新买的,花了多少钱。

    虽然许家也是务农,可许家是半工半农,且南方鱼米富庶之地,许家集又是氏族形式,从小到大,许思文还真没吃守多少生活的苦,当然,跟庄士仁那事儿是例外,可那是感情上的问题啊!”这就是俺家了!“武庆刚带着许思文进了老屯子的老宅子,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武庆刚已经没啥感慨,就剩下缅怀了。

    可许思文不一样啊!”你以前就住这儿?“许思文辛酸不已,看武庆刚的眼神都带着心疼。”嗯呐!“武庆刚推开门,古老的木头制的门板都有些腐朽的痕迹了,连门桩子都是木头的,不是什么值钱的木头,就杨柳树砍了做成的,特别有历史感。

    许思文看着眼前的土屋子,木头门,连窗户都是木头制的,上面装着的玻璃还不是现在用的那种高明亮的大块玻璃,而是用的只有人脸大小的毛玻璃,一块一块拼出来的一扇窗户,那种带着些浑浊玻璃体的残次品。

    土屋子三间,一进门就是厨房,门边儿放着俩木桶,左右两口大锅,旁边两口水缸,往里是左右两扇小门,小门过后就是一叠柴火堆。”这泔水桶还留着呢!“武庆刚看着俩木头指给许思文:”那时候刷锅水都不丢,放这里,然后拿去和猪食喂猪。“”啊?猪跟人吃一样的?“许思文还有些转不过弯儿。”啊呸!“武庆刚捏了捏媳妇儿的脸蛋儿:”你咋不说是人吃剩下的给猪吃呢?“”呃……别捏!“许思文扒拉开武庆刚的大爪子,揉了揉脸蛋儿:”都被你捏的流口水了!“”哪儿呢?俺瞅瞅?“说着就舔着一张大脸往许思文跟前儿凑合,还色色的笑。”滚边儿去!“许思文一推他的大脸,往自己跟前凑什么凑?再凑就贴上了。”哎呀!还会说东北话啦!“武庆刚惊奇死了!

    媳妇儿以前说话都是那种文邹邹的,谁想到今天竟然能听到媳妇儿说东北话,太接地气儿了!”咋地?我也能学的!“许思文一仰头,本意是想得瑟一下给武大老板看的,结果因为仰起了脑袋看房顶,没有闭上眼睛,武庆刚哈哈大笑的时候,房顶上掉了些灰尘,一下子就迷眼睛里去了!”啊呀!迷眼了!“许思文站着不敢动弹,下意识的抓住身边的武庆刚不撒手。”哪儿呢?“武庆刚也不敢笑了,媳妇儿都迷眼睛了再笑就是讨嫌了。”不知道咋的就迷了!“许思文眼睛难受眼泪就流了出来。

    武庆刚一看就麻爪儿了!

    他最怕看媳妇儿哭了啊!”上外头来!“拉着许思文出了门面朝亮光扒着许思文的眼皮儿近看,这回可真是差一点点就贴面了。

    许思文眼泪一流出来自然就将灰尘都带了出来,他不是娇气的人,一流眼泪就觉得舒服了,自己按了按眼睑边缘,眼泪流了许多,感觉能睁开眼睛了:”好像好点儿了。“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武大老虎的大脸,连脸上的毛孔都能看到了!”呵!“下了许思文一大跳,赶紧撕扯开俩人儿:”你贴那么近干嘛?这又不是在屋里!“然后做贼似的四下里撒嘛眼神儿……”干啥呀!咋说酸脸子就酸脸子啊!“武庆刚不乐意了,使劲儿跟媳妇儿贴一起,立志要当连体婴儿的架势。”这是你老家!“许思文期期艾艾的跟武庆刚保持距离:”万一被人看到多不好啊!“这地方一看就特别封闭的犄角旮旯儿,十年前就是个落后外面百年都不止的地方,人们的接受能力,许思文不敢想象。”怕啥!“武庆刚倒是立刻就知道媳妇儿脑袋里想提啥了,一揽许思文的肩膀:”俺们这噶哒以前也有结契的兄弟搭伙过日子的,也没见谁嘴欠说闲话。“”啊?“许思文震惊了!

    真的!

    他头一次发现,自己对这个地方太不了解。”这么开放?“太神奇了!

    他们这么开放,外面的人知道吗?

    “那个时候这地儿贼拉穷,兔子都不在这噶哒拉屎!说不上媳妇儿的男人老多了!没办法,听说那个时候穷的一家人就有两身衣服过冬,大雪咆天的时候,就轮流穿着出门,不出门的就在家里光腚捂被窝儿。”

    “胡说什么呢!”许思文笑着捶了许思文一拳头:“哪儿就那么惨?你以为是叫花子呢!”

    “跟叫花子也没啥两样儿了,就是自家有地,一口吃的还是能攒下来的。”武庆刚低头看着许思文不信的样子,叹了口气:“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现在修了路好走,可还得穿两次山间隧道,没修路之前,那两道山,也就一条山路通外面而已。每次走都要一天时间,要是冬天走,惺蹦儿的还能遇到出来找吃的儿狼,听说以前还有过老虎跟熊瞎子呢。你说,这地儿能不穷么?”

    许思文张了张嘴,看着低落的武庆刚,突然冒出了特别傻气兮兮的一句感叹:“环境真好!还能看到野生保护动物。”

    武庆刚:“……!”

    那点儿好不容易泛泛上来的忧郁气儿,立刻就随风飞没了……

    119老房

    和许思文在一起之后,武庆刚无奈的发现,其实他媳妇儿还真没有他以前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他也有小孩儿心性,还有那种中二的坚持;犯糊涂的时候有,该吃的亏也没少吃,经常跟一帮子满嘴都程序脑袋里全字母的同事们奋战到深夜,究其原因则是因为两三个口令,到底要用哪个编程模板合适!

    虽然比起同龄人,媳妇儿要成熟许多,但好歹也不是那种早熟过头的老油条,还挺接地气儿。

    武庆刚抹了一把脸,拉着媳妇儿重新往屋里蹿:“走吧,进去瞅瞅咱家。”

    “嗯呐!”许思文答应的可欢快。

    武庆刚忍了忍,没忍住,回头就吧唧了一下媳妇儿的脸蛋子:“媳妇儿你咋这么好呢!”

    “那是,不好能降得住你吗?”许思文一点儿都不谦虚,一摆小脑袋,斜着眼睛看武庆刚:“你不矫情了?”

    武庆刚嘿嘿傻笑:“俺啥时候矫情啦!”

    “敢做不敢当!”许思文懒得搭理他,自己往老房子里钻,他也想近距离的接触一下武庆刚的过去,他的过去武庆刚都知道,那些详细资料看的许思文觉得自己一开始就被武庆刚算计上了。

    所以现在许思文也要看看武庆刚的过去,贴近这个要跟他过一辈子的人,这才公平嘛。

    刚才么,说实话,他一直认为武庆刚不适合刚才那种忧郁小生的调调儿,太雷人了!

    那一刻许思文只想狠狠的打散那种不和谐的气氛,武大老虎应该是啸傲山林的百兽之王,而不是蔫了吧唧儿的老狸猫。

    许思文进了老屋子,厨房看过了,站在中间问武庆刚:“哪边儿是你住的啊?”

    “西屋,东屋在这噶哒都是给家长住的地儿。”东贵西平,东边的地位高贵,西边的就平常了,没有“贱”这王说儿,都王一家人,贱不贱的不好听。

    许思文一听西屋是武庆刚住过的,就没先去东屋看,而是推开了西屋的门。

    那门也很老旧,许思文推的时候还能摸到一些木渣子,有点儿微微的凸起,上面刷着一层斑驳的老油漆。

    一进屋就是半屋子大的土坑,上面铺着竹编的席子,西边是一排木头柜子,一样很有岁月的样子。

    武庆刚一拉门边儿上的绳子,屋顶上挂着的昏黄灯泡儿竟然还能亮起来!

    “这灯泡儿还能亮,真不错!当初可是花了五毛钱买的贵的灯泡儿呢,便宜的一毛一个,不抗用,老是烧。”

    “我家那边用的都是两元一个的白色灯管儿。”许思文嘴角直抽抽,他无法想象一毛钱一个的灯,真的能用吗?

    “你家挺能作啊?俺们屯儿最有钱的人家,都没用那么贵的东西照亮儿!”

    许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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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家的老房子,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家徒四壁”了,所有的东西都让许思文惭愧不已,他的床换了好几个,可武庆刚说他们家装被子的炕柜,还是爷爷跟奶奶成亲的时候,奶奶的嫁妆!

    “古董吧?也不知道值多少钱了。”武庆刚摸着柜子特别怀念,结果心情一好,愣是徒手掰下了一块木头茬儿!

    武庆刚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着已经糟了了的木头……

    “我觉得,你还是劈吧劈吧烧炕得了,这样的东西,真没人收……哈哈哈……!”许思文好歹也是有几件古董作为传家宝的人,小时候也是在许家集那样的古镇长大的,不说慧眼如炬,可是不是老物件儿,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炕柜打眼一瞧就是那种最最普通的木料打制,而且因为缺乏养护,已经开始糟烂了。

    木制品最好的保存方法,就是刷漆,刷成铁树那样的,能保持个十几年或者是几个年,还要看木制品本身取材的木料好坏。

    红松木的,百年不坏。

    胡杨木的,千年不烂。

    沉香木的,更高级了,还自带香味儿呢。

    最好的那种金丝楠木,据说不用刷漆都能挺个千年时间,还有香味儿遗留。

    武家的这个,达不到那个标准,能用到十年前,已经是顶天的了,当初用的刷漆可不是现在用的那种工业漆,而是真正的老方法熬出来的油漆,质量绝对有保证。这才用到武庆刚他们这一辈儿,再用也不可能了,现在更是一碰都掉渣儿。

    “别!就算是成了灰堆儿也不能烧,老物件儿烧了都是要败家的!”武庆刚还挺迷信,其实他只是觉得,哪怕是放着不能用,他看看也是个好的回忆。

    “我也没真要你烧。”许思文还真没那个打算,就是随口说说而已,要烧他也不能让啊。

    来一趟不容易,他又是头一次上门,一来就让人烧了炕柜,那他许思文成什么人了?

    “俺家那桌椅板凳都没了,就剩下这么个柜子,要是也没了俺可就啥也没剩啦!”武庆刚怀念的看着四周,尽管四周都是斑驳的墙皮直往下掉土渣儿。

    “这屋子里你一个人住?”许思文觉得这么大一铺炕,睡一个人绰绰有余。

    “想得美!”武庆刚翻白眼儿:“俺带着三个小侄子住这屋儿,大哥大嫂住东屋儿,俩锅子,一个做饭另一个熬猪食,正好连炕都烧热乎了。”

    许思文:“……?!”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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