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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关蓝之执拗总裁 作者:古攸兰悠离岸

    第14节

    “那天晚上,我纯粹是举手之劳,你不必对我这么千恩万谢。”

    “你……”

    “我怎么了……”

    “关总,我承认在会议上直接反对你的计划案有过分之处,如果你为此对我耿耿于怀,那我也没话说,我只是希望你能想起映辉和冠鹰一直以来是合作关系,今天我过来,本来是想请你出去走走,我想去东城新区看一看,你比我熟悉那里的环境,就想听听你的意见,但现在看来,你很忙,那我就不打扰你。”

    他说完,即走。

    关泽予默然不语,等人出了门,他才转回视线看向被带上的办公门。

    耿耿于怀,那真的是耿耿于怀而已吗?难道没有掺杂其它任何成分?

    关泽予啊关泽予,你何必自欺欺人,谁欠了你?

    他蓝政庭不欠你,你也不欠他,你们是互不相欠,那为什么要这么跟他过不去?

    ☆、第49章 被打

    周末的早上,和工作日没有不同,明朗朗的天气,初夏的天气,早上带着习习微风,滚滚的热气,只有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席卷。

    他开车去吃了早餐,九点钟的早餐,十二点的午餐,晚餐的点偶尔是在□□点钟。

    街上人来人往,红绿灯,十字路口的地方,人流更拥堵,他打转了方向盘,那不是向着高尔夫球场,他突然想去看看以前住过的地方。

    听说一年前,旧房拆迁,有大片的房子被推倒。

    十五岁、十六岁、十七岁、十八岁,住的地方,都是□□层高的居民租房,一房一厅大小,厨卫连体,窄小阴暗潮湿的巷道,每每走过下边,楼上晾晒的衣物,水珠滴滴答答往下落。

    他住过这样的地方,也走过那样光线暗淡泥泞曲折的道路,不是一步登天,不是生来就娇生惯养,所以有时候并不会为自己的孤独感到可悲,相反的心理有一些感激,感激这样的生活,因为它磨平了年少的轻狂菱角。

    开车经过变得窄小的巷道,一边的楼被推倒了,一边的楼,还在密密麻麻的林立。

    这种地方,楼与楼之间的间隔不大,就算是阳光万丈的白天,里面有些地方的光线依然很暗。

    他只开车经过宽道,不会再停留驻足和回望,在经过一所初中学校的时候,他停下了车。

    学校外面,中午的时间段和以前一样,聚集很多人,里面是学生,外面多半是家长。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路口,那是一条小路,走进去,走到尽头,是街头的另一端。

    他记忆里,就是在那条路口,被几个人拦住。

    高中时代,身子骨不像现在这么强壮,尤其是在冬天,他往年都要穿厚大的棉袄,那年,也就是冬天的时候,他从学校放晚学回来,可能是回来得晚了,夜晚的天色,昏暗得连路灯也不顶用,他一个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只顾想着事情,直到被人推了一下,他才发现自己被阻了去路。

    三个高个子,是,他们相对于一米七五的青少年,那三个人就高个子,而且各个膀大腰圆,他们互相示意,叫他拿钱出来。

    关泽予想了大半天,他想明白他们这是打劫的时候,几人已把他逼入小路里,外面偶尔经过的路人,没有人理会小路里的情景。

    关泽予不说话,他想走,一个人走到另一端堵住去路,他们说,“小子,有的都拿出来,没有的,就挨一顿打。”

    关泽予火冒三丈,他问,“凭什么?”

    他那时确实没钱,生活费全部是零工赚来,学费全免在了奖学金里,他不知这些人为什么盯上自己,他身上,除了一套南高校服显示特别富有之外,其它,连书包都是路边摊的货。

    那三个人不信,“能在南高读高中的人,还说自己没钱?”

    那是贵族高中啊,他们发了狠,大力的推了推想蒙混过关的男生,关泽予退到墙角,他还是那句话,“没钱。”

    他走出去,其中一人伸出手来,他伸出来的手,是拳头状的,关泽予被打了一拳,正中鼻子,他退到一边。

    “拿出来。”

    “没!有!”

    他固执的坚持着,他不知道,如果表现得弱势,是不是自己不会挨那一顿拳打脚踢。

    从头上,脸上,到身上,腰腹,他被痛扁了一顿,第二天,带着全身的伤痛到学校,关依琳问, “你跟人家打架了。”

    他没有任何话,关依琳不依不饶追问,他停下脚步,“借我五百块钱。”

    那是他第一次向自己的妹妹借钱,关依琳问不出原因,她借了一千,是的,整整一千,她大方的拿出来,而同样是关家的孩子,作为哥哥的人,他一分钱没有,就有一张饭卡,那还是学校给的钱。

    关泽予拿了那些钱,他并不是拿钱给那三个人,他是拿钱去请人。

    一个星期后,再次被拦,那三个人又想动手,关泽予喊了一声出来,很快,有四个男人便现身,他们手上都是木棒,那是圆润润的木棒。

    一千块钱,甩出去,就为了几个拳头。

    四个男人都是大学生,他们被关泽予找到是因为校篮球队,他提出要求的时候,四个人还笑了一顿,他们问,“这就是你的处理方式?”

    关泽予跟四个人比赛,他找了学校的同级同学,五个人篮球比赛,高中生赢了大学生,“这一场比赛,输的结果是输的人帮赢的人办一件事。”

    关泽予说,“不会让你们白干。”

    他把钱全部拿出来,四个人面面相觑,最后是答应了,他们问,“有人不是说,你没钱吗?”

    “借的。”

    关泽予转身就走,四人看着青少年走远,其中一人喊,“关泽予,你等等。”

    那个人追上去,他说,“你是不是需要零时工作?”

    “嗯,你有的介绍?”

    “你可以去我姐夫的工作室帮忙,听说你在校社团摄影部,要是做得来的话,你可以去那里帮帮忙。”

    就是那时开始,他慢慢喜欢上摄影,为此上大学,自己报班学习设计。

    他想好了,毕业出来,就这么自由的工作,他并不知道,他的路,已经被关耀聪规划好。

    从十五岁,走到今年的二十七岁,很快就要二十八岁,用关依琳的话说,再快一点,就要二十九,三十,三十多,很快,也就是百年了。

    人生,不过就这么几年,他还有多少年,能狂妄?

    当启动车子,他正想离开,这时,看见了十年前的情景,有一个少年,他被推入那个路口,只一分钟,就听到里面传出殴打的声响。

    这一带,还是这么乱,这一带,租房最便宜。

    地狱和天堂,距离不远。

    他看向路口,看见有位中年人进去,他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中年人大声训斥,他把被打的少年扶出来。

    关泽予按下车窗,他看着远处的热闹,换做是自己,是不是也希望当时有一个人能过来帮忙?

    他把车子后退,开车远离了是非之地,独自一人去打高尔夫球,独自一人走过碧草如茵的广场,独自一人,敬杯酒,为过去的岁月,为未知如何的明天。

    ☆、第50章 记忆

    他喝醉了,车子停在酒楼外,服务员帮忙叫来代驾。

    张全易从出租车上下来,急匆匆的赶来,他找到了那辆黑色的奔驰,随后敲了敲车窗说,“您好,是关先生吗,我是代驾员张全易,很高兴为您服务。”

    关泽予坐在副驾驶座上,他认得窗外正在询问的中年男人,他说,“是你?”

    张全易说,“关先生认得我?”

    关泽予摇摇头,他说,“不算认识,今天在甫一中,无意中撞见你见义勇为而已。”

    他拿过服务单签了字,张全易笑了笑,“唉,现在的孩子,都特别任性,动不动就打人。”

    关泽予不说话,那仅仅是打人吗?

    四肢健全的男人,整天游手好闲,这样的人,给他们的教训就该是加倍的奉还。

    张全易边开车边说,“我今天就是去学校给女儿送午餐,不巧经过那里见到了,记得十年前,也见过类似事件,五六个人,拦一个高中生,那时我特别害怕多管闲事,因为社会上的某些人,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但那次壮胆上去帮忙,为此受了人家一个大礼,那孩子居然鞠躬对我说谢谢。”

    关泽予平平静静的听着,他不说话。

    要是没记错,那个人叫莫凌辉。

    一报还一报的后果,是没完没了,那次请了四个青年出来,后来那三个人不罢手,再加上三个,总共六个,再次堵截,他们说,“这次不废他一只手,他当大爷好欺负。”

    关泽予清楚这些人铁了心发狠,他当时一步一步往后退,没有进入路口,为了不让自己死得太难看,他沿着大路走,几人狠吸了烟,正说动手打的时候,就有一个青年人出来指,你们干什么,我叫警察了。

    关泽予后来搬家了,他比不得别人狠,花了第一次钱,第二次,没钱花,他只能躲,再后来,听说那几个人被抓了,这算是那个故事的结局,没有跌宕起伏的过程,就只有简单粗暴的开始经过然后结束。

    张全易把人送到了目的地,他说,“这是我名片。”

    关泽予第一次接过别人的名片,他说,“谢谢。”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没什么过不去的苦难,那么,更没有值得悲伤哀戚的人生。

    他把名片放在车头,拔了钥匙回家。

    原曲凡在客厅里坐着等,他问,“回来了?”

    关泽予脱下外套,他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自顾去倒了杯水喝。

    原曲凡失望的坐在沙发里,他叫,“关关。”

    “有什么事,直说。”

    原曲凡走到漠然的人的跟前,“你在生我气?”

    他没有陪他去打高尔夫球,这就算了,不去就不去,那为什么不能打电话说一声,没空,或者发一条信息说,不能去了不行吗。

    关泽予看着来道歉的人,他说,“你并没有错。”

    错的是他关泽予,习惯性的使唤任何人,他没想过,他凭什么要求别人随叫随到?

    原曲凡心里不安,“你怎么了?”

    “我没事啊。”

    “我倒希望你生气。”

    “我没这个必要。”

    “关关。”

    “曲凡,我能理解,你有你的事,我没有怪你。”

    他很平静,平静得近乎无情无义。

    人总是不满足的,这样做不行,那样做也不行,那到底该怎么做,才另彼方满意?

    原曲凡悻悻回家,他已经不指望这个人能有什么情绪波动,好像越是了解,越是怨恨,怨恨这样的人,那竟不是越了解越爱得深的结果。

    关泽予站在阳台,他望着星光布满的夜空,半月悬在东南角,北斗七星横夜半。

    他去拿出相机,走出了房间,去到游泳池旁,选择最佳的角度,拍下夜空的璀璨。

    每一道定格的风景,都能震撼到富于掩藏感情的人的灵魂思想。

    他把以前拍的作品拿出来,有海,有山,有水,有独立的树,有漫无边际的沙漠。

    广阔无垠的景象总能给他一种难以言说的震撼,那是冰封的心情,它为自然的广阔胸怀所感所怀。

    关依琳不明白,“你怎么这么喜欢摄影。”

    他那时回答,“就像你,怎么那么喜欢时尚。”

    其实,人的喜欢,真的很奇怪,但也很简单,只不过,过于较真的人,他追求太过精细,以致,总觉得不满意。

    他在想,自己如今掌管了冠鹰,为何还不知足?为何一心向外,想摆脱作为父亲的束缚、指挥、规制。

    听说,关耀聪不同意卸了阳旭谦的职务,他说,“此事没得商量。”

    罗又父问,“董事长说,你想把冠鹰分离出关企,是不是这样?泽予,你告诉我?”

    罗又父很少叫年轻人的名字,他习惯礼貌的尊称其为关总,总裁,他尊重这个自己带出来的孩子,他说,“关企和冠鹰,密不可分,泽予,放弃吧。”

    老人家语重心长的劝,年轻人始终沉默不说。

    他想着当年的话,“妈妈,我爸还活着吗?”

    女人说,“是,你爸爸还在,他就站在,海市那座大厦的最高处。”

    他说,“那他为什么不要我?”

    她说,“是妈妈带你离开,泽予,你不能怪爸爸,不是他的错。”

    那是你的错吗?是不是真的是你的错?

    关泽予问不出来,他也没有机会再问。

    那么多年了,有些记忆,恍如昨日,深刻的烙印在心里,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你,要想为自己而活,那就和他对立。

    雯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她把咖啡端进来。

    关泽予最近喝咖啡很少,可能是想休息了,也可能是想的事情太多,连喝咖啡的闲暇都没有。

    他说,“找个时间,派个人出去买一些回来。”

    雯秘书把咖啡放到桌上,她说,“我去买吧。”

    “你的工作,忙得过来吗?”

    雯秘书边整理桌上的文件边回,“忙得过来,执行部的工作,我还在熟悉当真,执行部的经理很耐心的教我。”

    “有关visrt的计划,有人提出异议吗?”

    “目前没有,不过部门员工近段时间在忙着加班加点,他们提出要求加工资,不知是谁传了关企旗下的环蘭公司全部提了工资的事情,因此冠鹰这边也兴起了热潮,说要求涨工资。”

    关泽予翻开阳旭谦已经签上大名的文件,他先签了?

    “这份文件,怎么会到副总裁那里去?”

    那是技术部门的资金调配,不是该经过他关泽予这里吗?

    雯秘书拿过文件一看,她是在来办公室的路上收到了财政部的助理递来文件,她没来得及翻看,刚才手上拿着咖啡,也没来得及检阅,一般而言,她要是看到,这份文件会被打回去。

    “阳旭谦过问了技术部的事?”

    “是,上次他就问过,我含糊了过去,就不知道他底下是不是找其他人去咨询了。”

    雯秘书合上文件,她说,“我把文件打回去吧。”

    关泽予拿住文件,“不用了,让他签名也没什么,五千万而已,他签了我就不签了,你拿回去交给财政部,就说文件只由副总裁签署。”

    雯秘书抱起其它文件,她不明白,“总裁是想……”

    “哼,他阳旭谦不是要决策权吗,我就给他一次,看他能有多大本事。”

    冠鹰是他打出来的天下,在这里,作为决策最高的执行者,他是让很多人心怀不满不假,但这不是说,他就失去最高行使权。

    雯秘书接过文件,她说,“这几天,映辉的蓝总……”

    “没事,你先下去吧。”

    他把签字笔放回笔筒,拿过咖啡喝了一口。

    ☆、第51章 认识

    这几天,蓝政庭常常到冠鹰这边开会,会议上,缺少了首席执行官主持,一切重要接待工作,全由阳旭谦负责应对,蓝政庭也不再问,关总在不在办公室?他这几天开完会就回去,并不多做逗留。

    关泽予打电话到前台,“今天梁总如来访问,就说我出去了。”他拿了外套,再拿起笔记本电脑,去找黎涵。

    黎涵很惊讶,第一次见到约了无数次的男人主动上门。

    关泽予拿出了修改过的方案,他问,“设计稿交出去了?”

    黎涵摇头,“舍不得。”她说的是实话。

    关泽予转移话题,他问,“地方选好了?”

    黎涵笑,“你很关心?”

    “没有,随便问问,如果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关泽予合上了电脑,他难得乐于助人。

    黎涵去冲了杯咖啡,她说,“知道你喜欢喝。”

    关泽予接过,环顾清新典雅的办公室,化妆品公司,主导时尚文化的公司,办公室装饰成传统行业的特色,略显不伦不类。

    黎涵观察男人的面目表情,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示,就是眼里看到的风格一概被否定。

    “我那时叫你过来帮忙,你说没空。”

    “那是我的错。”

    “你这人是不是习惯把所有是你的不是你的错都揽到身上?”

    “那要因人而异。”

    “真的。”

    “嗯,我是说办公室可以把过分鲜艳的颜色掩去,换上纯白色,再搭配淡一点比较活泼喜悦的色彩,这样的话,和公司的文化相得益彰。”

    关泽予指了指需要换掉的颜色和物品,柜台上有些不必要放置的东西,大可留白让人有畅想的空间,至于要摆设的产品,可以用玻璃制品作为媒介,以外多加装饰几件时尚感极强的物品,那样的话,整个办公室的文化底蕴便可在无形之中展现出来。

    黎涵认真的听取建议,她笑,“你这几天有没有空?”

    “恩?”

    “过来帮我布置。”

    关泽予放下咖啡,他绝对是没事找事,什么叫好心?好心就是你去挖坑把自己埋进去。

    “难道又没空?”

    “好。”

    他盯着放在面前的名牌男士化妆品,他想说,“我没钱。”

    黎涵示意对方拿起,“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本来想找个时间送过去,但最近在忙代理商的安排,一直抽不出时间,刚好你今天过来,整一套,特意为你准备,收下吧。”

    关泽予看着精心包装的礼物,“你这让我觉得今天过来完全是为了带走礼物。”

    “行了你,要不,办公室重装修好了再拿。”

    “这建议不错。”

    关泽予拿起电脑包赶紧走,他好像没有收过别人的礼物。

    黎涵把礼物晾在了桌上,她把人送出公司,“明天一定要过来。”

    关泽予拉开车门,他不点头,也不说好,想想,估计是不会过来。

    黎涵回办公室,她把礼物收好。

    关泽予逃去咖啡厅平复心情。

    晚上四点出了咖啡厅,他不巧碰到了从蛋糕店里出来的蓝政庭,后者手上拿着包装精致的蛋糕,那是儿童蛋糕。

    关泽予看着走过身边的男人,他听到两个字,“泽予。”

    关泽予不回话,他直接走向车子。

    蓝政庭转头目送默然的人,他也走向自己的车子。

    这就是冠鹰总裁的不对,可他就不承认错误。

    气量显得如此小,小到过了那么久,还不肯原谅。

    蓝政庭回到车上,他看一眼忍俊不禁的三弟。

    蓝政轩说,“关总这是在闹脾气?”

    蓝政庭无奈的笑,“或许吧,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蓝政轩安慰自责的哥哥说,“二哥,别放在心上,他人就这样,很少和别人打交道,传闻说他是关伯伯在外的私生子。”

    “是吗?”

    蓝政轩点点头,“传闻说是这样,但事实上,好像不是。”

    “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他妈妈在他十五岁就去世了,之后在关伯伯的安排下,他攻读工商管学……”

    蓝政庭沉默的听着,蓝政轩说出一些自己通过道听途说得来的消息。

    “关氏现下由关泽予管理不是没有道理,以前,关泽启掌管冠鹰,公司运作不太正常,关泽启坐牢后,关泽予上任。”

    蓝政轩边开车边八卦所知的风云,他说,“具体的情况,外人无从确定真假,不过,业内的长辈倒是很认同关泽予的存在。”

    蓝政庭简简单单的了解一二,当转头看向窗外,此时的天色已晚,八点多,初夏时节,城市里的空气夹杂滚热的气流,风从车外灌入,吹乱他的发梢。

    关泽予的发丝很飘逸,他不把头发一致梳理到后面,看起来英俊潇洒。

    蓝政庭想对方应该也有这个习性,工作按部就班,上班兢兢业业;下班独自一人,无论孤独或寂寞,他都在无声无息里沉默。

    蓝政轩说,“二哥觉得关泽予有哪些优点?”

    蓝政庭想了想说,“他做事极有主见,擅于掌控大局面。”

    “就这样吗?”

    “嗯。”

    蓝政庭说不出其它,毕竟了解仅浮于表面。

    “那你觉得他有哪种吸引人的地方?”

    蓝政庭微微一怔,对于这个问题?他好像没想过。若非要说,那就是对方身上极具侵略性的至强特质,那可能算是一种吸引。

    蓝政轩说,“别人说他太强势。”

    “是吗?”

    “恩,我也觉得他这个人太过霸道,霸道得近乎强横。”

    蓝政庭莫名失笑,他说,“霸道和强横不是同义词吗?”

    蓝政轩不认为,他说,“霸道还说有理有据,但说强横,那就无理无据了。”

    蓝政庭没办法认同这种说法,他说,“强势和霸道不是同义词。”

    蓝政轩听不太明白,他说,“强势和霸道差不多吗?”

    “你说呢?”

    “反正在我看来都是贬义词。”

    蓝政庭沉默,他说,“其实判断一个人不能依靠表面的现象而直观的说明。”

    蓝政轩说,“那你觉得他会对映辉下手吗?”

    蓝政庭默然摇头,他这不是否定,相反的是不知道。

    冠鹰和映辉,关企的冠鹰,他最初重在主导it产业,后来经过改革,他打造出享誉全球的品牌,并且追上了创办历史相对悠久的蓝企;而蓝企原本就主导服务行业,之后因业务需求而扩展到其它领域。只是,无论映辉如何加强推进,都争不过蒸蒸日上的关企。

    蓝政庭没想过要和关泽予对立,他此生偶然亦必然的和这个二十岁见过一面的人相遇,出于身份牵制,他们难以避免互相碰撞,较量,直到最后相知。至于最后一种,他们无从预知;而在此的过程,也已经无法避免。

    很久都没有一种眷恋的感觉了,感觉荣幸的遇上一个人,莫名的为之怦然心动,就想与之和平共处,奈何形势所迫。

    蓝政轩说,“二哥认为生活除了工作还有什么是主要顾念?”

    蓝政庭说,“你呀,都这么大了,还不让我们省心。”

    蓝政轩窘了窘,他说,“我说认真的。”

    “那我说的不认真麽,你该磨磨性子了,可不能再继续强烈的表达个人的喜厌好恶。”

    蓝政轩笑了笑说,“不要说我了,先说你吧,作为哥哥,是不是该在某方面为我树立榜样呀?”

    蓝政庭警惕心起,他说,“什么榜样?”

    蓝政轩奸奸的笑,他说,“风景如此美好,你几时停下匆忙的脚步留恋几分?”

    蓝政庭转头看向车窗外,他忍不住笑出来。

    “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唉,我跟你说正经的,二哥,什么时候给我找位嫂子回来,你年纪不小了。”

    “咳!”蓝政庭不知该如何回话,他说我这种性格的人,最不适合找人来陪伴。

    蓝政轩一边开车一边计划为二哥介绍女朋友,想起前面几次,都被婉言谢绝了,蓝政轩说,“二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告诉我,我帮你物色物色。”

    蓝政庭无奈的摇头,“你得了吧,自己的事情一大堆,少来找我麻烦。”

    “哎,我说认真的,真真的,即使感情淡薄,也不至于没有需求,对吧。”

    蓝政轩想开导开导不开窍的哥哥,可蓝政庭听着疲惫。

    他说,“你不要乱来我就感激殆尽了。”

    “你说的什么话。”

    “真心是为你着想的话。”

    “唉。”

    ☆、第52章 撞见

    夜晚下的庐园,花园里的草木修剪成一朵朵蘑菇状,有一些连绵成波浪,草地里设置的灯,灯光放射,照耀路面一片通明。

    原曲凡打电话过来,他说,“在干嘛?”

    关泽予转头看一眼暗沉沉的房间,他才发现没有开灯。

    房间里空荡荡的显得特别冷清,虽然住了一个大活人,这里还是不像一个家。

    他翻了一个身说,“你在哪里,声音好吵?”

    原曲凡从酒吧里出来,他到外面,走到避静的角落说,“你睡了?”

    关泽予摸索着去开灯,他撞倒了桌角,桌上放置的酒瓶,碰到了玻璃水果盆,两个强硬透明的物体碰撞在一起,声音响得格外清脆。

    原曲凡皱眉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噼里啪啦,他说,“你在砸碗呢?”

    关泽予说,“你的果盆就义了。”他回头看一眼,用手盖住眼睛,打开的灯,亮白的光芒一下子照明整个房间。

    原曲凡无语望苍天,他说,“要是饿的话,可以求我,我给你送干粮。”

    关泽予说,“不用了,你留自个儿吧。”他转身走上二楼,一个人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反复来回了两三次,最后坐在楼梯口哪里发怔。闲的时候,特别不好受,因为会忍不住想起一个人。

    烦躁的走进浴室里,伸手打开莲蓬沐浴头,水如雨喷洒下来,沿着他的脸,他的肩,他的身体,水迹纵横交错,蔓延而下。

    说好了要放下,却总是控制不住捡起来,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困缚。

    第二天早上,开车到公司,进入大厦,见到等候的女子。

    她说,“我怕你说话不算话。”他感到哭笑不得。

    装修工作,只要让负责的师傅完成就可以,身为冠鹰总裁,他不可能亲临现场指导。

    “你答应我了。”

    黎涵不顾其他赶来上班的工作人员,她挽住男人的手臂说,“不能反悔哦,这不是你一贯作风。”

    关泽予微微错愕,她算是第一次撒娇,素来在其他人面前表现落落大方端庄雍容,在他面前,她第一次放下身份,放下骄傲,如此恳求。

    关泽予看一眼等在电梯门口的观众,他拉起女子的手走出大厦。

    黎涵嫣然一笑,女人嘛,不柔弱难不成要变成铁石,应付关总,就要用软磨。

    两人一起走出了大厦,正好碰上走进来的蓝政庭和他的秘书。

    关泽予站住,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

    蓝政庭也停住脚步,谢秘书点头致意,算是行礼,她不好说话。

    眼看关总拉着黎总的手,他们这是要出去约会?

    黎涵放开了关泽予的手,她清楚映辉和冠鹰之间的关系,也听说关泽予和蓝政庭之间的不对头,她上前一步,伸出手说,“你好,蓝总。”

    蓝政庭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他与之握手。

    “你好。”他收回了手,再跟身边的女谢秘书说,“走吧。”

    两人直接往电梯的方向走,走过沉默的男人身边,他没有同他打招呼,也不会再叫他,关总,或者,泽予。

    关泽予心里莫名升腾一股怒火,蓝政庭,你想表示什么?

    他对身边的女子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把人送回了公司,便直接回办公室繁忙。

    原曲凡一大早上醒来,他眼睛都还没睁开完全,伸手摸索到响不停的手机,他按了接听键,朦胧不清的声音,一开口就一顿臭骂,“关泽予,你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了?”

    关泽予说,“现在多少点了,还睡?”

    原曲凡心里一横,他说,“有本事你把我炒了。”

    这员工胆儿肥,敢跟上司叫板!

    关泽予蹙眉头,他软下语气说,“我找你有事。”

    原曲凡磨磨蹭蹭的起床,睡眼朦胧的走到洗手间,挤了牙膏,拿了牙刷直往嘴里一戳,他问,“想我?”

    关泽予咬牙切齿的忍着,他说,“你到底有没有空?”

    原曲凡叼着牙膏,他嘴里满是泡沫,含糊不清的回话,干嘛?

    关泽予皱眉,“你先刷完牙,来到公司了,直接来我办公室。”

    原曲凡嗯嗯的应了两声,他慢慢吞吞的完成早晨进行曲,在十点半去到冠鹰,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而后转去正等自己的人的卧室。

    关泽予看着上班迟到的员工,他冷冷下令,“坐。”

    原曲凡本能的打了哆嗦,他一屁股坐在安排好的旋转椅里。

    关泽予再复述一遍前两个钟说起的问题,“我想你清楚他的事?”

    原曲凡装傻充愣,“谁?”

    关泽予咬牙切齿,忍!

    “就是蓝政庭。”

    原曲凡笑,贼笑。

    关泽予阴沉的面色,他忍。

    原曲凡说,“为什么?”

    关泽予一时回答不上来,他哑口无言!

    他能说,因为你对人家感兴趣?所以某种程度上你对他一定知根知底!

    原曲凡痛苦的憋住要爆笑的冲动,他说,“关关,你变了。”

    关泽予,“……”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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