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节
种田:《负负得正》 作者:荞麦薏仁
第11节
王慧琳白了明风一眼，把菜单翻了一页：“来份蔬菜沙拉吧，每次前辈来都会点的。”
“记得让里面不要加莴苣叶，宝宝不喜欢吃那个。”
王慧琳不服气，继续道：“前辈，甜点就要□□行吧？我记得前辈可喜欢那个奥利奥口味的雪糕了。”
“宝宝之前总是不好好吃饭，胃不太好，别让他吃凉的了，给他点卡布奇诺的蛋糕吧。”
“啧，还有腊味煲仔饭，前辈也爱吃！”
“嗯，记得让他们把里面的小菜换掉，宝宝不爱吃萝卜干。”
“再来一份至尊披萨！前辈喜欢里面的培根！”
“嗯，不过宝宝不能挑食，不准把里面的青椒挑掉。”
杨以文在一边坐着听两人报菜名都快要疯了：“怎……怎么都……都……都是我……我……我吃的？我……我……我也吃……吃……吃不了这……这……这么多啊。”
杨以文叹了一口气，拿过明风手上的菜单：“腊……腊……腊味煲……煲仔饭就……就……就别……别要了，披……披……披萨也……也……只……只……只要小……小份的吧，给……给……给学……学……学妹点一……一……一份千……千……千层面，然……然后把……把蔬菜沙……沙拉换……换……换成水……水果的，我……我……我记得学……学……学妹爱吃。”
“对的！”王慧琳满意地点点头，趾高气昂地看了明风一眼，感觉自己漂亮地赢过了明风。
明风笑了笑，温和道：“宝宝，有没有推荐的菜？”
“唔……唔，这……这里羊……羊……羊排不……不错。”杨以文想了想，“黑咖……咖……咖啡也……也还行。”
“好的，就吃宝宝推荐的。”
啧，王慧琳看着明风几乎快要把脸贴到杨以文的身上去，后槽牙就磨的咯吱咯吱响。
王慧琳脸黑地叫来服务员，适时地打断了两人亲密的肢体接触，一口气报了菜单，眼睛一直恶狠狠地盯着明风不肯放。
“我听宝宝说了，你和他关系很不错。”明风笑道，“多谢你在学校里那么照顾宝宝。”
“哪有。”王慧琳冷笑了一声，“一直都是前辈在照顾我，帮我写论文，带我做实验，我才是对前辈感激不尽，前辈长得好看又温柔，我们院里不知道多少女生喜欢他。”
明风听了也不生气，转过头去笑嘻嘻地看着杨以文：“对啊，我的宝宝好看又温柔，难过那么多人喜欢。”
杨以文脸又红了：“你……你……你……你胡说什么，没……没有的事。”
“我说真的，只是前辈你不知道而已。”王慧琳掰着手指头就开始算起来，“比如我的一个学妹易小雪，实验室里的一个后辈张可可，还有我们院女子篮球队的那个马莲……”
王慧琳说的有头有眼，把能想到的女孩子都列了出来，然后得意地看着明风渐渐沉下来的脸色，心里尽是报复的快感。
听到最后，明风无奈地笑笑，调笑般地捏了捏杨以文的脸：“我的情敌那么多，看来我必须要好好看住我家宝宝。”
“哪……哪……哪有。”杨以文看向王慧琳，“易……易……易小雪我……我……只帮……帮……帮过她搬……搬……搬过一次书。”
“对啊，人家回头就来找我要你企鹅号，放心吧，我没给。”
“马……马……马莲我……我……我都不认识。”
“你不记得了？上次你不是扶一个受伤的女生去校医院吗，那就是马莲。”
“啊……啊？她……她……她是马莲？”
“噫，前辈你不知道吗？我们院女子篮球队的头牌好吗？”
“我……我……我又不……不……不打篮球。”
“前辈，说起来我们院之前办了一个比赛……”
王慧琳越聊越起劲，而且刻意地只挑学校里的事情和杨以文聊，有意地将明风排除在外。
看到了吗？还是我和前辈认识的时间更长。
她得意地看着明风，明风却只是喝着咖啡，面带微笑地听二人聊天，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偶尔还会插两句嘴，让杨以文的注意力转向他。
啧，这算什么。
王慧琳有点不开心地咬了咬牙。
几个人正在一边用餐一边闲聊，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他看见坐在那里吃饭的杨以文，立刻眼前一亮：“小杨！”
杨以文一愣，抬起头来，喊道：“刘……刘……刘经理。”
“啊呀，来用餐啊？太好了太好了。”刘经理简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一把抓住杨以文的手，“挺不好意思的，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儿？我这那个演奏的今天突然请假，没人上，能不能你来？你这顿饭我请，再给你两百块钱。”
“啊……啊？”杨以文有点懵。
“算叔拜托你了，你随便弹弹就好了，半小时就行。”
“不……不……不用钱。”杨以文最受不住别人求他，马上就答应下来，“没……没……没问题，我……我……我去弹，只……只是没……没礼服……”
“没关系没关系，你这身就行。”刘经理抓着杨以文的手连连道谢，“真是不好意思啊小杨，打扰你吃饭，只是我实在找不到人……”
“没……没事。”杨以文点点头，眼睛看向了明风和王慧琳。
“你去吧，前辈，我正好好久没听到你弹琴了。”王慧琳笑了笑。
“没关系，也就半小时，我等你。”明风也温和地说道。
杨以文这才走向了餐厅中央高台上钢琴，打开琴盖，揉了揉手指，熟练地弹奏起一首《蓝色多瑙河》。
轻快的音乐响起，明风看着杨以文坐在钢琴旁那专注的神情，那灵活而修长的手指，有点惊讶，更多的，是赞赏和着迷。
“前辈以前在这打工，就是每天中午来这里弹钢琴。”王慧琳喝了一口饮料，淡淡地解释道，“你知道前辈为什么会弹钢琴吗？因为他喜欢的人会弹一手好钢琴，他为了接近喜欢的人就去跟着练，随便练练就能有这样的水平，前辈真的是很聪明呢。”
明风一怔，重新看向王慧琳，笑了笑：“你似乎……也喜欢我家宝宝。”
“当然，前辈又温柔，长得又好看，他还那么多才多艺，我为什么不动心？我明白告诉你，直到前辈向我坦白性向之前，我都是在暗恋他。”王慧琳咬了咬牙。
明风顿了顿：“我会对宝宝好的。”
“你最好这样。”王慧琳叹了一口气，有点自暴自弃地道，“那天在医院里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我明明都提醒前辈了要注意你，但是前辈永远不知道防人，所以被谁伤了，他也只会打掉牙齿往肚里咽，啧啧，真是个窝囊废。”
明风摇摇头：“我不会伤害他。”
王慧琳盯着明风，没有说话。
“我是真的喜欢宝宝的，我不会对他有任何保留，对他的朋友也是，看得出来，他很珍惜你这个朋友。”明风笑了笑，“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只要我能回答我都会告诉你，你也可以随时监视我，盯着我，看看我会不会好好地照顾我的宝宝，如果我没做到，欢迎你带人来把我胖揍一顿，我绝对不回还手。”
“你知道前辈是个自由职业者吗？”
“知道，而且我是我家宝宝的责任编辑。”
王慧琳一愣：“卧槽？那你这难不成早就看上前辈了？”
“不不不，我虽然是主编，但不会对自己负责的作者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只是我喜欢宝宝，而宝宝又恰好是我负责的作者罢了。”
“你家里怎么说？同意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吗？”
“我早就出过柜了，而且我的父母也对我的性向表示了理解。”明风回答的毫不犹豫，“只要宝宝愿意，我随时愿意向他介绍我的父母。”
“你知道之前前辈穷的吃不起饭的事情吗？”
“我知道，我以后会好好为他规划，和他分担生活费，和我在一起，不会担心吃穿的问题。”
王慧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脸来，狡黠地一笑。
“我说，你想不想知道，前辈初恋的故事？”
明风身体一僵，微微瞪大了眼睛，没能再接上话。
☆、25
王慧琳进大学校门的时候，是杨以文帮她拎的行李箱。
“同学，我们是一个学院的。”眼前的男生白白净净的，因为有些消瘦显得比其他男性矮小了些，然而王慧琳还是要仰起头来，看见男生细长的眼睫毛在阳光下反射着微弱光芒。
“我是你的学长，我叫杨以文。我带你去报到的地方。”杨以文随手帮王慧琳拎过行李箱，温和的声音很好听，不会太粗，也不会太细。
王慧琳觉得他像极了日漫里开学时会对自己学妹温柔呵护的学长，于是想也不想就喊出了“前辈”。
杨以文听惯了学长，还是第一次听见“前辈”这个称呼，微微愣了愣，马上笑起来：“来吧，我带你去报到的地方，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要注意拿好。”
王慧琳点了点头，在心里默默地记住了这位有着温柔笑脸的学长。
所以，当杨以文和他的实验室朋友来大一各班招人的时候，王慧琳想也不想就报了名。
实验室面试那天，王慧琳特别激动地眨着眼睛，扑过去就对杨以文说：“前辈！前辈！前辈！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那天开学的时候那个！”
旁边的几个同学哄笑起来，推了推杨以文。
杨以文微微红了脸，但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我记得你，你是我的学妹嘛。”
既然两人都是前辈后辈的关系了，干脆就让小杨带吧。
后来老师知道了这段趣事，就干脆让杨以文来带王慧琳。
实验室的同学还是开着玩笑，总是希望能从两个人的身上套出点八卦来，特别是王慧
琳总像一个跟屁虫一样成天跟在杨以文的身后，每次王慧琳喊杨以文“前辈”的时候，周围还会有实验室的学长学姐小声地起哄。
杨以文每次总是害羞地笑，挥挥手让那些起哄的人走远些，继续温和地教王慧琳不会的课题，告诉她实验室里应该注意的事项，手把手地带她在实验室里收集数据，还会主动分担本来应该王慧琳来做的脏活累活。
杨以文对王慧琳一直温柔而且有耐心，从来没有因为别人的任何眼光就改变看法，或者是改变他对王慧琳的态度。
有大三的学姐曾经笑着跟王慧林说：“你看你的前辈对你那么好，你干脆就和他在一起得了。”
是啊，王慧琳默默地想。
前辈多好啊，长得好看又温柔，找男朋友，一定要找像前辈一样的。
这样想着的王慧琳，开始更加黏着杨以文，她会有事没事找杨以文聊天，还会缠着杨以文一起吃饭，日子久了，开始还会感觉到有点害羞的杨以文也开始把王慧琳当个朋友，二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在外人看来，甚至是有点暧昧。
当然暧昧不暧昧只有两个人心里自己清楚。
特别是王慧琳，她比谁都清楚，前辈对自己，一点，一点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
前辈对自己好，单纯是前辈对后辈的好，如果说有更多的，那也不过是朋友的关系，仅仅止步于此。前辈看自己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暧昧的情愫可言，他对任何人都会温柔的笑，对任何需要帮助的女性都会伸出援手，他会接受所有人的好意并且加倍还回。
这就是前辈，王慧琳喜欢的前辈。
不过王慧琳不死心，也没有办法死心。
前辈从来没说过自己有喜欢的女孩子，也从来没见过他和别的女性有暧昧的往来，他似乎对外也一直说明自己是单身。
既然是单身，那么自己默默地喜欢他，或者说是追求他，也没有问题吧！
日子就这样相处着，两个人的改变是在那一天，前辈肿着脸来上学的时候。
“前辈，你怎么了？”王慧琳还能看见杨以文眼睛底下淡淡的淤青。
杨以文只是笑了笑，摆了摆手，什么都没有说。
然后那天起，一直温和说话的前辈，说话结巴了起来。
一开始大家都没在意，以为杨以文只是偶然的反应不过来而已，然而当老师要求杨以文上来解释一个课题的想法的时候，杨以文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大家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老师有点不高兴，他觉得杨以文没有重视这次的课题：“你怎么了？要做就做，不做就给我退出！”
杨以文急得满头是汗，结巴着解释，却根本解释不清楚。
“老师！”王慧琳站了起来，“前辈很重视这次课题的，你看！”
王慧琳拿出杨以文为了这次课题收集的资料讲义，每一份都翻了不止一遍，每一份都用记号笔做了大大小小的记号，足以体现杨以文花了多少力气在这上面。王慧琳和杨以文一起整理过他的课件，她非常干脆地站起来，帮着杨以文解释。
杨以文充满感激地看着王慧琳。
王慧琳很高兴：她觉得自己离前辈的距离又近了一步，她光顾着高兴，完全没有细想过前辈突然变得结巴的原因何在。
直到那天。
实验室以前的毕业的学长学姐回到母校看望学弟学妹，摆了一桌酒，老师很高兴，大家也都很高兴，不知不觉的，就都喝多了些。
王慧琳不太能喝酒，然而却因为是实验室里最小的学妹，被不少学长学姐灌酒，王慧琳又是个容易喝酒上头的人，酒过三巡，虽说神智还算清醒，但是脸上却已经通红，着实吓人。
杨以文担心王慧琳，便伸手挡住了正准备灌小学妹的一个大四学长。
“啊呦，这么护着人家啊？”旁边一个学姐坏笑，“那她的酒你替人家喝啊。”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立刻跟着起哄，杨以文笑了笑，倒也不拘谨，打着哈哈帮王慧琳喝完了酒。
杨以文的酒量也不行，没过几巡就被学长学姐灌得意识不清，他也不发酒疯，只觉得头晕乎乎的难受，靠在桌边，皱着眉头，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不舒服。
此时已经散席，旁边有个学姐悄悄地掐了王慧琳一把，对着在一边闷着的杨以文努努嘴：“人家是为了给你挡酒才醉成那样的，不去看看啊？”
话语间都是照顾，王慧琳醒悟过来，自告奋勇地扶起杨以文，抢着要把前辈送回去。
大家怎么会不懂小学妹的这个心思，坏笑着祝福，也不拦着，放任王慧琳一个人扶起摇摇晃晃的杨以文，给两个人留下来充足的私密空间。
喝醉酒的前辈脸颊通红，嘴唇也红艳艳，眼睛微眯，王慧琳偷偷地看着杨以文的侧脸，突然产生了想要偷亲一口的冲动。
只是……偷偷亲一下……没事吧？
王慧琳悄悄地把脸靠近，没能亲上，却发现了杨以文脸颊上的两行清泪。
哭……哭了？
王慧琳吓了一跳，慌忙摇晃着杨以文，低声喊着：“前辈？前辈？”
杨以文没有搭理她，只是突然蹲了下去，抱着膝盖，失声痛哭起来。
哭的撕心裂肺，仿佛压抑了很久一般，杨以文就像一个孩子，在不停地痛苦，抽噎，把自己埋在黑暗之中。
“前辈？前辈？”
王慧琳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想要去抱抱前辈，然而杨以文却把自己抱得紧紧的，缩成了一个球状，王慧琳连近身都做不到。
“前辈……”
杨以文哭着哭着终于喘上了气，哭声也逐渐小了下去，他眼眶红红地抬起脸来，意识不清地看着王慧琳：“天……天……天昊？”
天昊？是理学院的那个陈天昊？
王慧琳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前辈居然还会认识理学院的男神。
她也没见过两个人有交集啊？还是说同名同姓的？
杨以文眯起眼睛：“不……不对，你……你……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王慧琳伸出手去拍了拍杨以文的脸颊，“我是你学妹，走吧，前辈，这里怪凉的。”
“走……走？去……去……去哪儿？”
“回去啊。”
“回……回……回去？”杨以文苦笑，“回……回……回不去了……我……我……什……什么都……都……都没了……”
“啊？我说的是回寝室……”
“都……都……都怪我……我……我太……太……傻，真……真……真的，我……我……我早……早……早就明……明……明白我……我……我配不上天……天……天昊。”
“配不上？前辈你在说什么？”
“我……我……我活该……我……我……我害妈妈生气了……都……都……都是我……我……我的错……”
杨以文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边哭边打嗝，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王慧琳咬着牙将杨以文扶起来，愣是半拖半拉地将杨以文送到寝室楼下，让他的室友将他领了回去。
王慧琳心情闷闷地回了寝室，室友问她今天玩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王慧琳把脑袋闷在枕头里，低声道。
大概我……失恋了。
的确失恋了，第二天，杨以文就请了王慧琳一顿饭，作为道歉，作为感谢，杨以文慢慢地给王慧琳解释了一遍。
具体细节杨以文并没有说，杨以文只是说了他是同性恋的事情，他被出柜并且赶出家门的事情。
王慧琳喝着茶水，淡淡地问道：“前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人甩了？”
杨以文支吾着没有回答。
“那个人是理学院的陈天昊？”
杨以文抿起嘴唇。
“你被迫出柜，也是他的事情？”
杨以文把头低了下去。
“前辈，现在你是同性恋，然而那个陈天昊却还在和别的女生交往，是吗？”
杨以文抬起头来：“不……不……不是的，他……他……他本……本来就……就不是，是……是……是我……会……会……会错意……”
王慧琳静静地看着杨以文，眼泪不自觉地夺眶而出。
“你……你……你别哭……”杨以文掏出纸巾，温柔地为王慧琳拭泪。
王慧琳抽噎着，感受着杨以文掌心的温度。
“前辈，你怎么那么傻呢。”
“你……你……你别哭……”
前辈，你怎么就那么傻呢。
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你呢。
王慧琳，那一年19岁，第一次体会到失恋的酸楚。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杀！
☆、26
故事不长，王慧琳又说的尽量简单，可是该说明的重点，她也一句没落下。
听到杨以文抱着膝盖痛哭那一段，明风皱了皱眉，又听到杨以文单相思甚至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明风的脸彻底黑了。
王慧琳观察者明风的脸色，抿起嘴巴笑了笑：“啊呀，这就不高兴了？”
“那个人叫什么？”明风问，“就是渣了宝宝的那个人。”
“陈天昊。”王慧琳回答道，“我们理学院的一个学长，有女朋友的。”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和宝宝交往过，最后什么事也没有的摘得一干二净，现在还有女朋友在交往？”
“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清楚，前辈不肯告诉我。”王慧琳笑了笑，“他们有没有交往过我不知道，不过前辈肯定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要不然，前辈不至于那样怕他。”
“怕？”
“是的，你不敢想象吧？你知道前辈有多怕那个渣男吗？”王慧琳说道，“前辈一直在躲他，有多远就躲多远的那种躲，前段时间前辈回学校，就因为我说了一句看见他了，前辈直接溜回家，呵，真怂。”
明风沉默了一下：“那么怕？”
“呵，前辈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王慧琳摇了摇头，“但是那个陈天昊绝对是前辈心中的一个阴影。”
明风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你对前辈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你们这些人的圈子里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只是我心疼前辈，先不论你们马上要面对的舆论压力，也不论你们之间以后随时可能出现的各种现实问题，在这些之前，你和前辈之间要隔着这样一道阴影，我就问你，你有把握和前辈跨过这个阴影吗？你愿意什么都不在意的帮前辈渡过吗？”
王慧琳的语气平淡，然而眼神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呵。”明风轻笑出声，“听上去，你似乎还希望我和你的前辈分了。”
“我是。”王慧琳白了明风一眼，“你别忘了，我可是一直喜欢前辈的。”
“可你的前辈明明是个同性恋啊。”
“那又怎么样，兴许我把他掰直了呢。”
明风“哈哈”笑了两声：“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你放心吧。”
“你……”
“宝宝现在是我的恋人，恋人不就是要相护扶持吗？你问我的话没什么意义，该做的事我都会做。”明风回答道，“其他的，我全部都会尊重宝宝的意思，我会等到他愿意跨过那个阴影的那一天。”
明风想了想，又笑着道：“不管怎么说，我是想和宝宝长久下去的，我愿意和他慢慢来。”
王慧琳看着明风，叹了一口气，愤愤地叫来服务员拿起菜单：“点菜！”
明风笑着喝水，也不拦着。
正好杨以文弹奏结束，走回来看见王慧琳拿着菜单，讶异道：“还……还……还要吃？”
王慧琳白了杨以文一眼，对着明风努了努嘴，没好气地道：“不是有人请客吗？”
“咦……”
“没事，想点什么点什么。”明风笑着拉过杨以文，亲密地贴着杨以文道，“宝宝你还会弹钢琴呢？”
杨以文笑了笑：“嗯……学……学……学过一点。”
“你到底还会什么？”明风捏着杨以文的脸颊，“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
“前辈还会唱歌呢，而且唱的特别好听。”王慧琳在一边头也不抬地道。
明风笑起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王慧琳看了明风一眼，“不过你听不到，因为前辈轻易不唱歌。”
“那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呢？”王慧琳坏笑道，“当然是我有这个殊荣。”
明风重新看向杨以文。
杨以文红着脸笑，也不解释：“就……就……就会胡……胡……胡说。”
“哼。”王慧琳把菜单一扔，叫来服务员，“给我来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吃……吃……吃……吃这么多？”
“吃不掉打包嘛，有人请客干嘛不宰啊？”王慧琳无所谓地道。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王慧琳没有再为难明风，三个人说说笑笑，一顿饭还算是热闹。
临走时刘经理帮他们结了账，对杨以文又是感谢又是道歉，把杨以文闹个大红脸，结巴着推拒了半天，还是没能谢绝经理的好意。
走的时候，杨以文坚持要把王慧琳送回学校，却被王慧琳一口拒绝了。
“啧，我才不当你们电灯泡呢。”王慧琳说着看了明风一眼，“啧，一口一个‘宝宝’的，就知道虐狗，气死我了，我要赶紧回去吃狗粮。”
明风笑而不语，帮着王慧琳拦下的士，提前付了车费，恭恭敬敬地拉开车门，请王慧琳上车。
王慧琳头抬得高高的，像一个公主一样坐上车去，临走突然想起什么来，又把车窗放下，对着杨以文大喊道。
“前辈！前辈！他要是渣了你，一定要跟我说啊！”
杨以文“哈哈”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
看着的士远去，明风一把握住了杨以文的手，低声道：“宝宝，我不会的。”
杨以文抿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明风叹了一口气：“宝宝，我真的不会的。”
杨以文还是点头：“好……好……我……我……我知……知道了。”
“宝宝，陈天昊是谁？”
杨以文一愣，浑身都僵住了。
明风握着他的手，只觉得杨以文的指尖都变凉了。
“王……王……王慧琳告……告……告诉你的？”
明风点点头：“你生气吗？觉得我多嘴了。”
“不……不……不会。”杨以文摇摇头，“这……这事我……”
“我不逼你，你愿意说了就告诉我。”明风笑着道，“但是宝宝，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杨以文没说话。
“跟我在一起，你也不用害怕。”明风继续微笑着说，“我早就和我的父母出柜过了，他们对我表示支持和理解，只希望我能早日稳定下来。”
杨以文瞪大了眼睛：“真……真的？”
“嗯。”明风点点头，“宝宝，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的，你害怕面对的我也会和你一起面对。”
杨以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你……你……你的家……家人真……真好。”
“他们也会成为你的家人。”明风笑着捏了捏杨以文的鼻尖。
杨以文还在发愣，忽然反应过来明风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脸顿时红了。
“我其实一直都想说，但是怕说的太早。”明风微笑着道，“宝宝，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宝宝，我不会许诺你未来，但是我愿意承诺当下，只要你愿意，我会把我能给你的双手奉上。”
杨以文说不出话来，低着头，手指颤抖地回握住明风，良久慢慢道：“好……好，我……我……”
“慢慢来，宝宝。”明风凑过去，嘴角带着一抹坏笑，“反正现在你是我男朋友，我不会让你溜掉。”
杨以文脸涨得通红，点点头，附和着：“慢……慢……慢慢来……”
“嗯，宝宝，你没生气吧？”明风小心地窥视着杨以文的脸色。
“生……生……生什么气？”杨以文略微惊讶地抬起头。
“气我胡乱打听你的事情。”
“不……不……不会，本……本来我……我……我就该……告……告……告诉你……”
只是，谈何容易？
那是杨以文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揭过去的伤疤，纵然不会一生都活在这个阴影之下，但是轻易地触碰还是会给他带来钻心的疼痛。
特别是，他根本没有办法轻易走出过去的现在。
“我的宝宝啊，脾气怎么那么好呢。”明风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也不想把杨以文逼得太紧，虽然好奇，虽然在意，可是他更心疼这个傻子，“宝宝，以后有什么不高兴地一定要告诉我，答应我，好不好？”
“嗯……嗯，谢……谢……谢谢你。”杨以文眯起眼睛笑道。
“谢我做什么，你是我男朋友，我疼你是应该的。”明风拉着杨以文的手，“今天礼拜天，宝宝，你一会儿还有事吗？”
杨以文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们俩慢慢逛一逛吧。”明风挨着杨以文站着，“你之前还答应了让我去你家蹭饭，宝宝，今天晚上可以吗？”
明风刻意把最后一句话压低了声音，轻轻地在杨以文耳边吐着热气，显得暧昧非常。
不过杨以文完全没有多想，他掰着指头想了想：“那……那……我……我……我去买菜。”
明风失笑：“宝宝……你怎么……”
“啊…… 啊？”
“宝宝，今天就算了，以后你要是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脸这样请我去你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明风说着伸出手去在杨以文的腰上掐了一把。
啧，宝宝怎么那么瘦的？一点肉都没有，要好好养着他才行。
杨以文这才反应过来，目瞪口呆，脸又红了：“我……我……我以……以……以为……没……没那……那个……”
“行了，宝宝，你这样拒绝我我挺受伤的。”明风哈哈一笑，趁人不注意，偷偷地亲了杨以文的脸颊一口。
杨以文的脸更红了，他还不太习惯在人前那么亲密：“我……我……不……不是拒……拒绝……”
“不是拒绝？”明风坏笑，“那你的意思就是今晚可以咯？啊呀，那我去超市还需要买点别的东西呢。”
“也……也……也不是。”杨以文是彻底说不清话了。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宝宝。”明风欺负够了，稍微拉开些距离，“我们去超市吧，宝宝，我想尝尝你做的菜。”
“好……好。”杨以文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明风看着杨以文那明显放松了的模样，坏心又起，重新贴上去，低声道：“宝宝，你也别害羞，反正我们早晚都会到那一步的。”
杨以文一愣，双眼茫然地眨了眨，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晕重新浮上脸颊，明风诡计得逞地大笑，亲昵地揽过杨以文的肩膀，拉着他就往超市里走。
☆、27
进去超市，杨以文推了一个手推车，转头去看明风：“想……想……想……想吃什么？”
明风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我可不像你那么挑食，什么都吃的。”
杨以文撇了撇嘴：“我……我……我……我没……”
“是吗？”明风笑眯眯地，“是谁不吃青椒？”
“不……不……不是，你……你……你怎……怎么知……知……知道？”
“和你吃过两次饭就知道了。”明风得意道，“我可是一直在看着你啊，宝宝。”
杨以文的脸红了红：“唔……唔。”
“上次我在你微博上看的，你做的那个点心是你自己自创的？”明风道，“就是那个炸的金黄金黄的，还有各种形状的那个。”
“啊，那……那……那个。”杨以文笑起来，“上……上次，你……你……你请我吃的那……那个。”
明风想了想：“送你去医院那次？”
“对……对。”
“吃过一次就能做出来了？”
“嗯……嗯，也……也……也不是。”杨以文解释道，“只……只……只是吃……吃出来个大概，其……其……其他的自……自……自己发挥，差……差……差不离。”
“宝宝你这么怎么厉害呢。”明风惊喜道，“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啊……啊？”杨以文笑了笑，“我……我……我不会的，多……多……多着呢。”
“宝宝啊，我真是捡了个宝。”明风笑着说，“你有什么拿手菜没？”
“有……有……有的。”杨以文点点头，“不……不……不过我……我……做菜口……比……比较淡，你……吃……吃……吃的惯吗？”
“吃的惯，只要是宝宝做的，我就吃得惯。”
杨以文被明风臊的实在是不好意思，便扭过头去想今晚做什么菜吃。
“来……来个，蒜……蒜香排……排骨吧。”
“可以可以。”
“再……再做个肉……肉沫豆……豆腐。”
“嗯嗯。”
“拌……拌……拌点苦……苦……苦瓜？”
“好啊。”
“你……你……你怎么什……什么都……都吃？”杨以文笑着道，“我……我……我以为你……你……你不……不……不吃苦……苦……苦瓜。”
第11节
恋耽美
第11节
王慧琳白了明风一眼，把菜单翻了一页：“来份蔬菜沙拉吧，每次前辈来都会点的。”
“记得让里面不要加莴苣叶，宝宝不喜欢吃那个。”
王慧琳不服气，继续道：“前辈，甜点就要□□行吧？我记得前辈可喜欢那个奥利奥口味的雪糕了。”
“宝宝之前总是不好好吃饭，胃不太好，别让他吃凉的了，给他点卡布奇诺的蛋糕吧。”
“啧，还有腊味煲仔饭，前辈也爱吃！”
“嗯，记得让他们把里面的小菜换掉，宝宝不爱吃萝卜干。”
“再来一份至尊披萨！前辈喜欢里面的培根！”
“嗯，不过宝宝不能挑食，不准把里面的青椒挑掉。”
杨以文在一边坐着听两人报菜名都快要疯了：“怎……怎么都……都……都是我……我……我吃的？我……我……我也吃……吃……吃不了这……这……这么多啊。”
杨以文叹了一口气，拿过明风手上的菜单：“腊……腊……腊味煲……煲仔饭就……就……就别……别要了，披……披……披萨也……也……只……只……只要小……小份的吧，给……给……给学……学……学妹点一……一……一份千……千……千层面，然……然后把……把蔬菜沙……沙拉换……换……换成水……水果的，我……我……我记得学……学……学妹爱吃。”
“对的！”王慧琳满意地点点头，趾高气昂地看了明风一眼，感觉自己漂亮地赢过了明风。
明风笑了笑，温和道：“宝宝，有没有推荐的菜？”
“唔……唔，这……这里羊……羊……羊排不……不错。”杨以文想了想，“黑咖……咖……咖啡也……也还行。”
“好的，就吃宝宝推荐的。”
啧，王慧琳看着明风几乎快要把脸贴到杨以文的身上去，后槽牙就磨的咯吱咯吱响。
王慧琳脸黑地叫来服务员，适时地打断了两人亲密的肢体接触，一口气报了菜单，眼睛一直恶狠狠地盯着明风不肯放。
“我听宝宝说了，你和他关系很不错。”明风笑道，“多谢你在学校里那么照顾宝宝。”
“哪有。”王慧琳冷笑了一声，“一直都是前辈在照顾我，帮我写论文，带我做实验，我才是对前辈感激不尽，前辈长得好看又温柔，我们院里不知道多少女生喜欢他。”
明风听了也不生气，转过头去笑嘻嘻地看着杨以文：“对啊，我的宝宝好看又温柔，难过那么多人喜欢。”
杨以文脸又红了：“你……你……你……你胡说什么，没……没有的事。”
“我说真的，只是前辈你不知道而已。”王慧琳掰着手指头就开始算起来，“比如我的一个学妹易小雪，实验室里的一个后辈张可可，还有我们院女子篮球队的那个马莲……”
王慧琳说的有头有眼，把能想到的女孩子都列了出来，然后得意地看着明风渐渐沉下来的脸色，心里尽是报复的快感。
听到最后，明风无奈地笑笑，调笑般地捏了捏杨以文的脸：“我的情敌那么多，看来我必须要好好看住我家宝宝。”
“哪……哪……哪有。”杨以文看向王慧琳，“易……易……易小雪我……我……只帮……帮……帮过她搬……搬……搬过一次书。”
“对啊，人家回头就来找我要你企鹅号，放心吧，我没给。”
“马……马……马莲我……我……我都不认识。”
“你不记得了？上次你不是扶一个受伤的女生去校医院吗，那就是马莲。”
“啊……啊？她……她……她是马莲？”
“噫，前辈你不知道吗？我们院女子篮球队的头牌好吗？”
“我……我……我又不……不……不打篮球。”
“前辈，说起来我们院之前办了一个比赛……”
王慧琳越聊越起劲，而且刻意地只挑学校里的事情和杨以文聊，有意地将明风排除在外。
看到了吗？还是我和前辈认识的时间更长。
她得意地看着明风，明风却只是喝着咖啡，面带微笑地听二人聊天，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偶尔还会插两句嘴，让杨以文的注意力转向他。
啧，这算什么。
王慧琳有点不开心地咬了咬牙。
几个人正在一边用餐一边闲聊，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他看见坐在那里吃饭的杨以文，立刻眼前一亮：“小杨！”
杨以文一愣，抬起头来，喊道：“刘……刘……刘经理。”
“啊呀，来用餐啊？太好了太好了。”刘经理简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一把抓住杨以文的手，“挺不好意思的，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儿？我这那个演奏的今天突然请假，没人上，能不能你来？你这顿饭我请，再给你两百块钱。”
“啊……啊？”杨以文有点懵。
“算叔拜托你了，你随便弹弹就好了，半小时就行。”
“不……不……不用钱。”杨以文最受不住别人求他，马上就答应下来，“没……没……没问题，我……我……我去弹，只……只是没……没礼服……”
“没关系没关系，你这身就行。”刘经理抓着杨以文的手连连道谢，“真是不好意思啊小杨，打扰你吃饭，只是我实在找不到人……”
“没……没事。”杨以文点点头，眼睛看向了明风和王慧琳。
“你去吧，前辈，我正好好久没听到你弹琴了。”王慧琳笑了笑。
“没关系，也就半小时，我等你。”明风也温和地说道。
杨以文这才走向了餐厅中央高台上钢琴，打开琴盖，揉了揉手指，熟练地弹奏起一首《蓝色多瑙河》。
轻快的音乐响起，明风看着杨以文坐在钢琴旁那专注的神情，那灵活而修长的手指，有点惊讶，更多的，是赞赏和着迷。
“前辈以前在这打工，就是每天中午来这里弹钢琴。”王慧琳喝了一口饮料，淡淡地解释道，“你知道前辈为什么会弹钢琴吗？因为他喜欢的人会弹一手好钢琴，他为了接近喜欢的人就去跟着练，随便练练就能有这样的水平，前辈真的是很聪明呢。”
明风一怔，重新看向王慧琳，笑了笑：“你似乎……也喜欢我家宝宝。”
“当然，前辈又温柔，长得又好看，他还那么多才多艺，我为什么不动心？我明白告诉你，直到前辈向我坦白性向之前，我都是在暗恋他。”王慧琳咬了咬牙。
明风顿了顿：“我会对宝宝好的。”
“你最好这样。”王慧琳叹了一口气，有点自暴自弃地道，“那天在医院里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我明明都提醒前辈了要注意你，但是前辈永远不知道防人，所以被谁伤了，他也只会打掉牙齿往肚里咽，啧啧，真是个窝囊废。”
明风摇摇头：“我不会伤害他。”
王慧琳盯着明风，没有说话。
“我是真的喜欢宝宝的，我不会对他有任何保留，对他的朋友也是，看得出来，他很珍惜你这个朋友。”明风笑了笑，“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只要我能回答我都会告诉你，你也可以随时监视我，盯着我，看看我会不会好好地照顾我的宝宝，如果我没做到，欢迎你带人来把我胖揍一顿，我绝对不回还手。”
“你知道前辈是个自由职业者吗？”
“知道，而且我是我家宝宝的责任编辑。”
王慧琳一愣：“卧槽？那你这难不成早就看上前辈了？”
“不不不，我虽然是主编，但不会对自己负责的作者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只是我喜欢宝宝，而宝宝又恰好是我负责的作者罢了。”
“你家里怎么说？同意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吗？”
“我早就出过柜了，而且我的父母也对我的性向表示了理解。”明风回答的毫不犹豫，“只要宝宝愿意，我随时愿意向他介绍我的父母。”
“你知道之前前辈穷的吃不起饭的事情吗？”
“我知道，我以后会好好为他规划，和他分担生活费，和我在一起，不会担心吃穿的问题。”
王慧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脸来，狡黠地一笑。
“我说，你想不想知道，前辈初恋的故事？”
明风身体一僵，微微瞪大了眼睛，没能再接上话。
☆、25
王慧琳进大学校门的时候，是杨以文帮她拎的行李箱。
“同学，我们是一个学院的。”眼前的男生白白净净的，因为有些消瘦显得比其他男性矮小了些，然而王慧琳还是要仰起头来，看见男生细长的眼睫毛在阳光下反射着微弱光芒。
“我是你的学长，我叫杨以文。我带你去报到的地方。”杨以文随手帮王慧琳拎过行李箱，温和的声音很好听，不会太粗，也不会太细。
王慧琳觉得他像极了日漫里开学时会对自己学妹温柔呵护的学长，于是想也不想就喊出了“前辈”。
杨以文听惯了学长，还是第一次听见“前辈”这个称呼，微微愣了愣，马上笑起来：“来吧，我带你去报到的地方，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要注意拿好。”
王慧琳点了点头，在心里默默地记住了这位有着温柔笑脸的学长。
所以，当杨以文和他的实验室朋友来大一各班招人的时候，王慧琳想也不想就报了名。
实验室面试那天，王慧琳特别激动地眨着眼睛，扑过去就对杨以文说：“前辈！前辈！前辈！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那天开学的时候那个！”
旁边的几个同学哄笑起来，推了推杨以文。
杨以文微微红了脸，但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我记得你，你是我的学妹嘛。”
既然两人都是前辈后辈的关系了，干脆就让小杨带吧。
后来老师知道了这段趣事，就干脆让杨以文来带王慧琳。
实验室的同学还是开着玩笑，总是希望能从两个人的身上套出点八卦来，特别是王慧
琳总像一个跟屁虫一样成天跟在杨以文的身后，每次王慧琳喊杨以文“前辈”的时候，周围还会有实验室的学长学姐小声地起哄。
杨以文每次总是害羞地笑，挥挥手让那些起哄的人走远些，继续温和地教王慧琳不会的课题，告诉她实验室里应该注意的事项，手把手地带她在实验室里收集数据，还会主动分担本来应该王慧琳来做的脏活累活。
杨以文对王慧琳一直温柔而且有耐心，从来没有因为别人的任何眼光就改变看法，或者是改变他对王慧琳的态度。
有大三的学姐曾经笑着跟王慧林说：“你看你的前辈对你那么好，你干脆就和他在一起得了。”
是啊，王慧琳默默地想。
前辈多好啊，长得好看又温柔，找男朋友，一定要找像前辈一样的。
这样想着的王慧琳，开始更加黏着杨以文，她会有事没事找杨以文聊天，还会缠着杨以文一起吃饭，日子久了，开始还会感觉到有点害羞的杨以文也开始把王慧琳当个朋友，二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在外人看来，甚至是有点暧昧。
当然暧昧不暧昧只有两个人心里自己清楚。
特别是王慧琳，她比谁都清楚，前辈对自己，一点，一点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
前辈对自己好，单纯是前辈对后辈的好，如果说有更多的，那也不过是朋友的关系，仅仅止步于此。前辈看自己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暧昧的情愫可言，他对任何人都会温柔的笑，对任何需要帮助的女性都会伸出援手，他会接受所有人的好意并且加倍还回。
这就是前辈，王慧琳喜欢的前辈。
不过王慧琳不死心，也没有办法死心。
前辈从来没说过自己有喜欢的女孩子，也从来没见过他和别的女性有暧昧的往来，他似乎对外也一直说明自己是单身。
既然是单身，那么自己默默地喜欢他，或者说是追求他，也没有问题吧！
日子就这样相处着，两个人的改变是在那一天，前辈肿着脸来上学的时候。
“前辈，你怎么了？”王慧琳还能看见杨以文眼睛底下淡淡的淤青。
杨以文只是笑了笑，摆了摆手，什么都没有说。
然后那天起，一直温和说话的前辈，说话结巴了起来。
一开始大家都没在意，以为杨以文只是偶然的反应不过来而已，然而当老师要求杨以文上来解释一个课题的想法的时候，杨以文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大家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老师有点不高兴，他觉得杨以文没有重视这次的课题：“你怎么了？要做就做，不做就给我退出！”
杨以文急得满头是汗，结巴着解释，却根本解释不清楚。
“老师！”王慧琳站了起来，“前辈很重视这次课题的，你看！”
王慧琳拿出杨以文为了这次课题收集的资料讲义，每一份都翻了不止一遍，每一份都用记号笔做了大大小小的记号，足以体现杨以文花了多少力气在这上面。王慧琳和杨以文一起整理过他的课件，她非常干脆地站起来，帮着杨以文解释。
杨以文充满感激地看着王慧琳。
王慧琳很高兴：她觉得自己离前辈的距离又近了一步，她光顾着高兴，完全没有细想过前辈突然变得结巴的原因何在。
直到那天。
实验室以前的毕业的学长学姐回到母校看望学弟学妹，摆了一桌酒，老师很高兴，大家也都很高兴，不知不觉的，就都喝多了些。
王慧琳不太能喝酒，然而却因为是实验室里最小的学妹，被不少学长学姐灌酒，王慧琳又是个容易喝酒上头的人，酒过三巡，虽说神智还算清醒，但是脸上却已经通红，着实吓人。
杨以文担心王慧琳，便伸手挡住了正准备灌小学妹的一个大四学长。
“啊呦，这么护着人家啊？”旁边一个学姐坏笑，“那她的酒你替人家喝啊。”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立刻跟着起哄，杨以文笑了笑，倒也不拘谨，打着哈哈帮王慧琳喝完了酒。
杨以文的酒量也不行，没过几巡就被学长学姐灌得意识不清，他也不发酒疯，只觉得头晕乎乎的难受，靠在桌边，皱着眉头，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不舒服。
此时已经散席，旁边有个学姐悄悄地掐了王慧琳一把，对着在一边闷着的杨以文努努嘴：“人家是为了给你挡酒才醉成那样的，不去看看啊？”
话语间都是照顾，王慧琳醒悟过来，自告奋勇地扶起杨以文，抢着要把前辈送回去。
大家怎么会不懂小学妹的这个心思，坏笑着祝福，也不拦着，放任王慧琳一个人扶起摇摇晃晃的杨以文，给两个人留下来充足的私密空间。
喝醉酒的前辈脸颊通红，嘴唇也红艳艳，眼睛微眯，王慧琳偷偷地看着杨以文的侧脸，突然产生了想要偷亲一口的冲动。
只是……偷偷亲一下……没事吧？
王慧琳悄悄地把脸靠近，没能亲上，却发现了杨以文脸颊上的两行清泪。
哭……哭了？
王慧琳吓了一跳，慌忙摇晃着杨以文，低声喊着：“前辈？前辈？”
杨以文没有搭理她，只是突然蹲了下去，抱着膝盖，失声痛哭起来。
哭的撕心裂肺，仿佛压抑了很久一般，杨以文就像一个孩子，在不停地痛苦，抽噎，把自己埋在黑暗之中。
“前辈？前辈？”
王慧琳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想要去抱抱前辈，然而杨以文却把自己抱得紧紧的，缩成了一个球状，王慧琳连近身都做不到。
“前辈……”
杨以文哭着哭着终于喘上了气，哭声也逐渐小了下去，他眼眶红红地抬起脸来，意识不清地看着王慧琳：“天……天……天昊？”
天昊？是理学院的那个陈天昊？
王慧琳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前辈居然还会认识理学院的男神。
她也没见过两个人有交集啊？还是说同名同姓的？
杨以文眯起眼睛：“不……不对，你……你……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王慧琳伸出手去拍了拍杨以文的脸颊，“我是你学妹，走吧，前辈，这里怪凉的。”
“走……走？去……去……去哪儿？”
“回去啊。”
“回……回……回去？”杨以文苦笑，“回……回……回不去了……我……我……什……什么都……都……都没了……”
“啊？我说的是回寝室……”
“都……都……都怪我……我……我太……太……傻，真……真……真的，我……我……我早……早……早就明……明……明白我……我……我配不上天……天……天昊。”
“配不上？前辈你在说什么？”
“我……我……我活该……我……我……我害妈妈生气了……都……都……都是我……我……我的错……”
杨以文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边哭边打嗝，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王慧琳咬着牙将杨以文扶起来，愣是半拖半拉地将杨以文送到寝室楼下，让他的室友将他领了回去。
王慧琳心情闷闷地回了寝室，室友问她今天玩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王慧琳把脑袋闷在枕头里，低声道。
大概我……失恋了。
的确失恋了，第二天，杨以文就请了王慧琳一顿饭，作为道歉，作为感谢，杨以文慢慢地给王慧琳解释了一遍。
具体细节杨以文并没有说，杨以文只是说了他是同性恋的事情，他被出柜并且赶出家门的事情。
王慧琳喝着茶水，淡淡地问道：“前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人甩了？”
杨以文支吾着没有回答。
“那个人是理学院的陈天昊？”
杨以文抿起嘴唇。
“你被迫出柜，也是他的事情？”
杨以文把头低了下去。
“前辈，现在你是同性恋，然而那个陈天昊却还在和别的女生交往，是吗？”
杨以文抬起头来：“不……不……不是的，他……他……他本……本来就……就不是，是……是……是我……会……会……会错意……”
王慧琳静静地看着杨以文，眼泪不自觉地夺眶而出。
“你……你……你别哭……”杨以文掏出纸巾，温柔地为王慧琳拭泪。
王慧琳抽噎着，感受着杨以文掌心的温度。
“前辈，你怎么那么傻呢。”
“你……你……你别哭……”
前辈，你怎么就那么傻呢。
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你呢。
王慧琳，那一年19岁，第一次体会到失恋的酸楚。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杀！
☆、26
故事不长，王慧琳又说的尽量简单，可是该说明的重点，她也一句没落下。
听到杨以文抱着膝盖痛哭那一段，明风皱了皱眉，又听到杨以文单相思甚至被赶出家门的时候，明风的脸彻底黑了。
王慧琳观察者明风的脸色，抿起嘴巴笑了笑：“啊呀，这就不高兴了？”
“那个人叫什么？”明风问，“就是渣了宝宝的那个人。”
“陈天昊。”王慧琳回答道，“我们理学院的一个学长，有女朋友的。”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和宝宝交往过，最后什么事也没有的摘得一干二净，现在还有女朋友在交往？”
“具体的细节我也不清楚，前辈不肯告诉我。”王慧琳笑了笑，“他们有没有交往过我不知道，不过前辈肯定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要不然，前辈不至于那样怕他。”
“怕？”
“是的，你不敢想象吧？你知道前辈有多怕那个渣男吗？”王慧琳说道，“前辈一直在躲他，有多远就躲多远的那种躲，前段时间前辈回学校，就因为我说了一句看见他了，前辈直接溜回家，呵，真怂。”
明风沉默了一下：“那么怕？”
“呵，前辈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王慧琳摇了摇头，“但是那个陈天昊绝对是前辈心中的一个阴影。”
明风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你对前辈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你们这些人的圈子里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只是我心疼前辈，先不论你们马上要面对的舆论压力，也不论你们之间以后随时可能出现的各种现实问题，在这些之前，你和前辈之间要隔着这样一道阴影，我就问你，你有把握和前辈跨过这个阴影吗？你愿意什么都不在意的帮前辈渡过吗？”
王慧琳的语气平淡，然而眼神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呵。”明风轻笑出声，“听上去，你似乎还希望我和你的前辈分了。”
“我是。”王慧琳白了明风一眼，“你别忘了，我可是一直喜欢前辈的。”
“可你的前辈明明是个同性恋啊。”
“那又怎么样，兴许我把他掰直了呢。”
明风“哈哈”笑了两声：“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你放心吧。”
“你……”
“宝宝现在是我的恋人，恋人不就是要相护扶持吗？你问我的话没什么意义，该做的事我都会做。”明风回答道，“其他的，我全部都会尊重宝宝的意思，我会等到他愿意跨过那个阴影的那一天。”
明风想了想，又笑着道：“不管怎么说，我是想和宝宝长久下去的，我愿意和他慢慢来。”
王慧琳看着明风，叹了一口气，愤愤地叫来服务员拿起菜单：“点菜！”
明风笑着喝水，也不拦着。
正好杨以文弹奏结束，走回来看见王慧琳拿着菜单，讶异道：“还……还……还要吃？”
王慧琳白了杨以文一眼，对着明风努了努嘴，没好气地道：“不是有人请客吗？”
“咦……”
“没事，想点什么点什么。”明风笑着拉过杨以文，亲密地贴着杨以文道，“宝宝你还会弹钢琴呢？”
杨以文笑了笑：“嗯……学……学……学过一点。”
“你到底还会什么？”明风捏着杨以文的脸颊，“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
“前辈还会唱歌呢，而且唱的特别好听。”王慧琳在一边头也不抬地道。
明风笑起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王慧琳看了明风一眼，“不过你听不到，因为前辈轻易不唱歌。”
“那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呢？”王慧琳坏笑道，“当然是我有这个殊荣。”
明风重新看向杨以文。
杨以文红着脸笑，也不解释：“就……就……就会胡……胡……胡说。”
“哼。”王慧琳把菜单一扔，叫来服务员，“给我来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吃……吃……吃……吃这么多？”
“吃不掉打包嘛，有人请客干嘛不宰啊？”王慧琳无所谓地道。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王慧琳没有再为难明风，三个人说说笑笑，一顿饭还算是热闹。
临走时刘经理帮他们结了账，对杨以文又是感谢又是道歉，把杨以文闹个大红脸，结巴着推拒了半天，还是没能谢绝经理的好意。
走的时候，杨以文坚持要把王慧琳送回学校，却被王慧琳一口拒绝了。
“啧，我才不当你们电灯泡呢。”王慧琳说着看了明风一眼，“啧，一口一个‘宝宝’的，就知道虐狗，气死我了，我要赶紧回去吃狗粮。”
明风笑而不语，帮着王慧琳拦下的士，提前付了车费，恭恭敬敬地拉开车门，请王慧琳上车。
王慧琳头抬得高高的，像一个公主一样坐上车去，临走突然想起什么来，又把车窗放下，对着杨以文大喊道。
“前辈！前辈！他要是渣了你，一定要跟我说啊！”
杨以文“哈哈”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
看着的士远去，明风一把握住了杨以文的手，低声道：“宝宝，我不会的。”
杨以文抿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明风叹了一口气：“宝宝，我真的不会的。”
杨以文还是点头：“好……好……我……我……我知……知道了。”
“宝宝，陈天昊是谁？”
杨以文一愣，浑身都僵住了。
明风握着他的手，只觉得杨以文的指尖都变凉了。
“王……王……王慧琳告……告……告诉你的？”
明风点点头：“你生气吗？觉得我多嘴了。”
“不……不……不会。”杨以文摇摇头，“这……这事我……”
“我不逼你，你愿意说了就告诉我。”明风笑着道，“但是宝宝，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杨以文没说话。
“跟我在一起，你也不用害怕。”明风继续微笑着说，“我早就和我的父母出柜过了，他们对我表示支持和理解，只希望我能早日稳定下来。”
杨以文瞪大了眼睛：“真……真的？”
“嗯。”明风点点头，“宝宝，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的，你害怕面对的我也会和你一起面对。”
杨以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你……你……你的家……家人真……真好。”
“他们也会成为你的家人。”明风笑着捏了捏杨以文的鼻尖。
杨以文还在发愣，忽然反应过来明风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脸顿时红了。
“我其实一直都想说，但是怕说的太早。”明风微笑着道，“宝宝，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宝宝，我不会许诺你未来，但是我愿意承诺当下，只要你愿意，我会把我能给你的双手奉上。”
杨以文说不出话来，低着头，手指颤抖地回握住明风，良久慢慢道：“好……好，我……我……”
“慢慢来，宝宝。”明风凑过去，嘴角带着一抹坏笑，“反正现在你是我男朋友，我不会让你溜掉。”
杨以文脸涨得通红，点点头，附和着：“慢……慢……慢慢来……”
“嗯，宝宝，你没生气吧？”明风小心地窥视着杨以文的脸色。
“生……生……生什么气？”杨以文略微惊讶地抬起头。
“气我胡乱打听你的事情。”
“不……不……不会，本……本来我……我……我就该……告……告……告诉你……”
只是，谈何容易？
那是杨以文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揭过去的伤疤，纵然不会一生都活在这个阴影之下，但是轻易地触碰还是会给他带来钻心的疼痛。
特别是，他根本没有办法轻易走出过去的现在。
“我的宝宝啊，脾气怎么那么好呢。”明风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也不想把杨以文逼得太紧，虽然好奇，虽然在意，可是他更心疼这个傻子，“宝宝，以后有什么不高兴地一定要告诉我，答应我，好不好？”
“嗯……嗯，谢……谢……谢谢你。”杨以文眯起眼睛笑道。
“谢我做什么，你是我男朋友，我疼你是应该的。”明风拉着杨以文的手，“今天礼拜天，宝宝，你一会儿还有事吗？”
杨以文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们俩慢慢逛一逛吧。”明风挨着杨以文站着，“你之前还答应了让我去你家蹭饭，宝宝，今天晚上可以吗？”
明风刻意把最后一句话压低了声音，轻轻地在杨以文耳边吐着热气，显得暧昧非常。
不过杨以文完全没有多想，他掰着指头想了想：“那……那……我……我……我去买菜。”
明风失笑：“宝宝……你怎么……”
“啊…… 啊？”
“宝宝，今天就算了，以后你要是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脸这样请我去你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明风说着伸出手去在杨以文的腰上掐了一把。
啧，宝宝怎么那么瘦的？一点肉都没有，要好好养着他才行。
杨以文这才反应过来，目瞪口呆，脸又红了：“我……我……我以……以……以为……没……没那……那个……”
“行了，宝宝，你这样拒绝我我挺受伤的。”明风哈哈一笑，趁人不注意，偷偷地亲了杨以文的脸颊一口。
杨以文的脸更红了，他还不太习惯在人前那么亲密：“我……我……不……不是拒……拒绝……”
“不是拒绝？”明风坏笑，“那你的意思就是今晚可以咯？啊呀，那我去超市还需要买点别的东西呢。”
“也……也……也不是。”杨以文是彻底说不清话了。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宝宝。”明风欺负够了，稍微拉开些距离，“我们去超市吧，宝宝，我想尝尝你做的菜。”
“好……好。”杨以文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明风看着杨以文那明显放松了的模样，坏心又起，重新贴上去，低声道：“宝宝，你也别害羞，反正我们早晚都会到那一步的。”
杨以文一愣，双眼茫然地眨了眨，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晕重新浮上脸颊，明风诡计得逞地大笑，亲昵地揽过杨以文的肩膀，拉着他就往超市里走。
☆、27
进去超市，杨以文推了一个手推车，转头去看明风：“想……想……想……想吃什么？”
明风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我可不像你那么挑食，什么都吃的。”
杨以文撇了撇嘴：“我……我……我……我没……”
“是吗？”明风笑眯眯地，“是谁不吃青椒？”
“不……不……不是，你……你……你怎……怎么知……知……知道？”
“和你吃过两次饭就知道了。”明风得意道，“我可是一直在看着你啊，宝宝。”
杨以文的脸红了红：“唔……唔。”
“上次我在你微博上看的，你做的那个点心是你自己自创的？”明风道，“就是那个炸的金黄金黄的，还有各种形状的那个。”
“啊，那……那……那个。”杨以文笑起来，“上……上次，你……你……你请我吃的那……那个。”
明风想了想：“送你去医院那次？”
“对……对。”
“吃过一次就能做出来了？”
“嗯……嗯，也……也……也不是。”杨以文解释道，“只……只……只是吃……吃出来个大概，其……其……其他的自……自……自己发挥，差……差……差不离。”
“宝宝你这么怎么厉害呢。”明风惊喜道，“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啊……啊？”杨以文笑了笑，“我……我……我不会的，多……多……多着呢。”
“宝宝啊，我真是捡了个宝。”明风笑着说，“你有什么拿手菜没？”
“有……有……有的。”杨以文点点头，“不……不……不过我……我……做菜口……比……比较淡，你……吃……吃……吃的惯吗？”
“吃的惯，只要是宝宝做的，我就吃得惯。”
杨以文被明风臊的实在是不好意思，便扭过头去想今晚做什么菜吃。
“来……来个，蒜……蒜香排……排骨吧。”
“可以可以。”
“再……再做个肉……肉沫豆……豆腐。”
“嗯嗯。”
“拌……拌……拌点苦……苦……苦瓜？”
“好啊。”
“你……你……你怎么什……什么都……都吃？”杨以文笑着道，“我……我……我以为你……你……你不……不……不吃苦……苦……苦瓜。”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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