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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5节

    艳骨 作者:三两钱

    第45节

    这世的艳骨,总是不敢相信,又忍不住心动在流景回想这事之时,虽不清楚为何艳骨没将自己的身份挑破,但是却知晓了景钰,他一开始带艳骨回府,只是想用他蒙蔽他人视线,可有些时候,针锋相对的互相在意,终究会让景钰有了别的心思,什么时候有这心思流景记不清了,但是却明白,那时候开始,景钰就坚定了自己的一颗心!

    只是很多事,都不是景钰能把握流景他在曲家藏宝阁所找到的那幅画以及在艳骨房里看见的那副,也是画在那个时期,宝年十二,壬戍月甲申日,是在景钰知晓艳骨身份后所作,而艳骨后来利用他进入藏宝阁找那幅画,只是想找到景钰留下的念想,但是被前尘所误的他,不信彼此。

    等景钰如约带艳骨再回别馆赏枫叶之后,天气渐冷,帝都已经开始凝水为霜,草木也凋黄,被景钰护着的景池也在那时出了事,其实后来想,若不是景玦逼得紧,景钰又怎会走到这一步,但是叹过悔过后,千般万般,抵不过一句命如此。

    霜降后,夜里开始冷,府中家丁都换上了厚衣裳,那夜灯闪光亮,景钰本打算歇息,却被急急赶来的内侍告知景池出事,景钰披风都来不及穿上,匆匆跟着内侍进宫,路上才了解到,景池出事,跟神曲有关。

    按照内侍的话来说,是景池在神曲的宫殿里对神曲不敬,被神曲告到皇帝那,经过半年时间相处,对神曲越发依赖的皇帝大发脾气,要处置景池。

    景钰哪里不清楚,神曲敢对景池下手,是因为景玦的放纵,看来景玦已经等不及的要对景池下手了!

    第94章 94

    宫里烛火亮如昼,皇帝的寝殿,内侍宫女跪了一地,景池在正中央,而跟妖精似得神曲,正躲在皇帝身后泣不成声,雨打梨花般的让人怜惜。

    皇帝发过脾气,现在还喘着,而殿中内侍宫女颤抖着身子,景钰看向景池,景池却跪的笔直,昂首挺胸。

    景钰在景池身边跪下,开口打破沉静:“儿臣见过父皇。”

    “你来做什么?”皇帝声音沙哑,想来是刚刚喊得厉害了些。

    “儿臣来看看三弟做错了什么。”

    “来求情?哼他就是仗着朕平时太宠他了才干出这大不敬之事。”皇帝怒瞪景池,此时模样,哪还有往日慈父影子。

    “父皇,儿臣哪能否问问三弟是做了什么让父皇这么生气?”景钰声音,不卑不亢。

    皇帝想到此事就火大,不管桌上有什么,抓到就往景钰身上砸:“还不是你这二哥做的好榜样?什么不好好男风还有景池你,你身为皇子还怕找不到男人吗?何以要冒犯神曲?”

    景池本来是想着他父皇生一会气就好了,可是景钰的忽然介入,又见皇帝对景钰动手,本不想再解释又匆匆道:“儿臣并未做对神曲不敬之事。”

    神曲见景池狡辩,又哭道:“你还不承认?你明明就就”

    景钰瞧着他,不仅模样跟个妖精似得,声音也是软,怪不得皇帝那么喜欢!

    神曲哭了,皇帝不愿意了,反过手拍拍神曲按在他肩上的手,安抚道:“别怕,别怕,朕为你做主。”皇帝瞪着景钰,而景钰也回望他:“此事朕亲眼所见,你还不承认?”

    “父皇为何不听三弟说说?”景钰说道

    “你闭嘴,朕听见你说话头就疼。”景钰话音还未消失,皇帝就骂道。

    景钰还想再说什么,是景池拉住了他的手,冲他眼神示意:“父皇,儿臣错了,请父皇责罚。”

    景钰懂他意思,也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正所谓关心则乱,景钰不小心就中了这圈套,景玦真是好心机,害景池出事时,都要拉他一把。

    皇帝重声哼道:“亏得神曲整日夸你懂事,有礼,却不想你是这般让朕失望,朕念你年幼,今日之事,罚你三十大板,而景钰没有做好兄长的榜样,此罚承受一半。”

    “父皇,此事不关二哥”

    “儿臣领旨。”景池想要求情,被景钰拦了下来,景钰怎会不清楚,皇帝这么做,是想牺牲他保全景池,又能让神曲消气。

    谁说他来的不是时候,这不是挺合皇帝心意吗?

    景钰和景池被侍卫在偏殿门口行的刑,按在长凳上,抡起棍子就打,景钰虽不修术法,没有灵力护体,可自小被打大,十五大板硬生生承了下来,景池从小就是被呵护,十八岁来哪受过这酷刑,还没打几下,冷汗淋漓,再多几下,来不及□□就晕了过去,打完之后,景池趴在凳上已经没了知觉。

    景钰想着,皇帝再怎么责罚景池,行刑完也该出来看看,或者差人送景池回去,可等到最后,听见的却是隐隐约约的暧昧声音。

    景钰冷笑,这皇帝莫不是中了魔障,儿子在外边受刑,他却在里边颠鸾倒凤

    侍卫要比景钰冷静多了,想来是经常碰见这情形,行刑完之后,景钰忍着痛,去扶景池,侍卫上前搭把手:“二皇子,还是属下送你们回去吧。”

    在侍卫的借力下,景钰将景池背在了背上,他头也不回:“不用,守好你们的皇帝吧。”千万别有个万一,不然他会笑。

    霜似的光落在景池的背上,景钰拖着双腿而行,不可抑止的发笑:“三弟,你说说,这样的父皇,要来有何用?”

    可回答景钰的,只有景池低浅的呼吸。

    景钰想起小时候,景玦欺负景池时,景池哭累了,都是景钰背他回殿,景钰一直没想明白为何会对景池这般亲近,估计都是因为没有母妃疼,因为自己母妃害死他母妃的关系,而对他愧疚。

    景玦是个好大哥,小时候折磨着大,大了却要置他们于死地,这样的大哥,去哪找?

    景钰将景池背回府中时,身上已经染了霜水,夜里霜重,路上的树叶与黄土,已有霜花。

    一身寒气的景池被大夫检查上药之后,俯卧在床上休息,景钰拖着没有知觉的双腿回房,倒杯茶想要解渴时一屁股坐在凳上,顿时疼的眉头紧皱,连连抽气。

    知晓他回来了的艳骨从内室走出,见他用手捂着屁股两道眉头拧在一块的怪异模样,不禁问道:“怎么了?”

    景钰倒抽一口气:“屁股疼”

    艳骨凑近看,发现裤子上还有斑斑点点血迹:“你被打了?”

    “这不是废话?”如此明显的事。

    艳骨忍着笑,抬手施法,一道光束往景钰臀部洒下,景钰看不到后边怎样,却是感觉臀部上的痛渐渐淡了最后消失,景钰手摸臀部,发现一点都不痛了:“好了?”他觉得有些神奇。

    “若是有灵力护体,你也不至于会屁股开花。”艳骨说他。

    景钰使劲的用手在臀部上蹭了下,记住了今日皇帝的所作所为,景钰饮下一口茶,对着艳骨说道:“皇帝眼神不好,瞧不出来你才是宝贝,挑了神曲这妖精。”

    艳骨对于神曲一事倒是有所耳闻:“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他当初是如何跟你要我的。”

    “光明正大的要。”想起那事景钰就觉得讽刺。

    艳骨又问道:“那你又是如何拒绝的?”

    “问他是否有爱美人不爱江山之决心,能为你舍了那皇位。”今日景钰说出这话,便是代表他已对艳骨打开心扉。

    可是艳骨不明白,也许该说不只是不明白,更多的是不相信。

    艳骨再问道:“若是让你与皇帝换个立场,你得了这天下又如何?”

    景钰被他问住了,转过头看他,见他神情认真,在那如月华的双眸里,透出了景钰察觉的到的欲望:“若我得了这天下”艳骨看着景钰:“我便以这万顷江山换艳骨在身旁。”

    艳骨虽有震撼,却是不信:“若是做不到呢?”

    景钰微微笑,一字一顿道:“若是做不到,你便抽我筋,扒我皮,剖开这心脏,食其肉,饮其血我也无怨。”

    艳骨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可知说出的话是要负责的?”

    景钰顺势握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手心,惹来艳骨的颤栗,景钰拿下他的手,去抱他:“那你可要记稳,以后我若是做不到你好跟我算账。”

    艳骨被景钰抱在怀里,这时他的内心松懈,像是有什么在瓦解。

    “我们歇息吧。”景钰抱起艳骨往内室走去,放下床帐后,艳骨手一挥,烛火熄灭。

    景钰的这个承诺让流景心惊,谢必安曾说他死在登基那一日,而在流景想起的记忆里,宫变快要发生了!

    原本还按捺的住的高博,在第二日知晓皇帝处罚过景钰与景池之后,下了朝便直奔景钰的府邸,见到了还昏迷的景池,面色又是沉了几分,回到前厅之后,只有他们舅甥二人。

    高博无味的饮着好茶,庆幸着景钰无事:“钰儿,你今日必须给舅舅一个答复,你究竟如何想的?舅舅为你盘算这么多年,你总不能让舅舅白费心力。”

    景钰就知道高博不会无端端来到他的府上:“舅舅,外甥不是已经站到台面上了吗?”

    “你清楚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站到台面上了又如何?始终没出手对过大皇子,你这样被动,如何预防?”高博道。

    唉景钰叹口气:“可是舅舅,那终究是我大哥。”

    高博哼道:“那是什么大哥,那是冤家,要你死的冤家,今日还有舅舅护着你,若是有一日舅舅不能了呢?你又怎么办?皇帝从小就不待见你,小时候怎么过来的你忘了?”

    怎么会忘,贱如蝼蚁:“舅舅,我一定得这么做吗?”

    高博懊恼:“你现在还问我这句话?”

    景钰低着头,思索良久,最后,他在高博面前跪下,高博被他吓一跳,连忙过来扶他,被景钰拒绝:“那外甥就与舅舅说说,因何父皇看不惯我却又不办了我。”

    高博坐回了原位,沉着脸色:“是用你来牵制景玦,让景池平安。”

    “舅舅英明。”景钰道:“那请舅舅,完成外甥心愿。”

    “说吧。”

    景钰欣慰的笑了出来,那给了他生命的父皇,总想着他死,到最后护着他的,还是母妃的哥哥:“我从小就没了母亲,也看惯了宫里的明争暗斗,那是杀人不见血的刀,无形中害了多少性命,舅舅,我怕了这种日子,所以舅舅是骂我也好打我也好,但是请舅舅帮我,夺下皇位。”

    高博搞不懂他了,一边说怕,一边又要夺下皇位:“钰儿,你究竟在想什么?”

    景钰苍凉一笑:“舅舅可还记得父皇为何赐死母妃?”

    那时高博一辈子不愿意回想的记忆:“怎么会不记得,你的母妃为了保全你,不得已对景池母妃下手,最后事情败露,皇上一气之下赐死她,也因此连你也恨上了。”

    “父皇想要用我牵制景玦,也要我愿意,我之所以站到台面上,也是为了景池,他因为母亲没了娘,所以我护他,把皇位夺下送他又如何?”

    高博长叹:“钰儿,你唉”

    景钰爬过去,将头伏在高博膝盖上:“舅舅,帮我好吗?”

    “你这样为景池值得吗?”高博疼惜的抚摸他的头。

    “他会是个好皇帝,起码比我好。”景钰闭上眼,那模样,像每次想父亲时,景钰就趴在高博腿上。

    景钰身为皇子,有多可怜?可怜到对他好的,屈指可数那一次谈话,也代表了景钰要夺位之心,只是这一切,景池都不知道。

    第95章 95

    景钰去拜见杜若,若是想要夺得皇位,拉拢朝中势力是必须做的,杜云欢虽与景钰交好,可身为六部尚书之一的杜若却是立场中立。

    景钰一直没下定决心与景玦决裂,可因为这次事件,让他明白,优柔寡断只会让事情越拖越麻烦,他念着的,景玦可丝毫没念。

    杜若被景钰郑重其事的登门拜访,指名道姓的求见,从书房出来见他时,依旧冷着一张脸:“你这麻烦怎么又来了?”

    杜若对景钰,从来不是臣对皇子。

    景钰被光明正大的嫌弃了也不恼,笑眯眯的行了一礼:“因为有个麻烦想请伯父帮一帮。”

    这下好了,杜若脸色更臭了:“谁要帮你了。”

    景钰笑着,温和的声音:“我明白伯父怪我,但是伯父何不听听我来此的目的?”

    杜若直接回绝:“你别说了,你光是来我就知道不是好事。”

    “呵”景钰轻笑:“那伯父是帮还是不帮?”

    杜若沉默了,景钰也给了时间他沉默,沉默许久后,杜若只能叹气:“我只要你答应一件事。”

    “何事?”

    “娶云烟为妻。”

    “伯父。”

    “我杜家世代清白,从不干拉拢结派之事,今日到了我这不能坏了祖宗的规矩,再则,云烟爱慕你,你小子虽然是花心了点,爱玩了点,可责任心还是有,把云烟交给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我还能过得去。”

    景钰叹:“既然这般嫌弃,伯父不如再考虑考虑。”

    听见他叹的杜若不乐意了:“你敢叹气?我家云烟哪不好了,你小子敢叹气。”

    杜若抬手就往景钰身上拍,景钰不敢还手,只好躲避:“是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

    “哼娶了云烟什么都好说”杜若怒道。

    “是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景钰试探的问

    “难不成你还想把云欢也娶了?”杜若瞪他。

    景钰知道是没辙了:“我明白了,明日上朝我便跟父皇求亲。”

    “你可要掂量着点,皇上不一定能允你。”

    景钰就好奇了,帝都到底有谁是不知道他不招皇帝待见的,这一定是宝贝!

    景钰心事重重的出了杜府,他想到一个人,想起这个人,景钰的心就涨涨的,走进街市时,有个壮年在卖兔子,景钰瞧着那兔子乖巧可爱,全身白毛,眼睛像是红宝石,用了碎银买下,抱着回去送艳骨、

    艳骨正在东厢房的凉亭上的躺椅躺着,忽然被人塞了物什进怀里,惊讶之际睁眼见是一只小白兔,而看向来人,正是景钰。

    “好看吧。”景钰抬手去逗兔子。

    艳骨将它抱在臂弯里,小心翼翼的:“你买的?”

    “嗯。”景钰摸着小白兔的脑袋:“见它孤零零的,于是买回送你,你会养吗?”

    艳骨也思考起来,兔子他见过,广寒宫就有,但是要说养,还真是没经验:“不会,你呢?”

    景钰顿住了,但是一会后又说:“无碍,府里有人会养。”

    言下之意是他也不会,艳骨听后想笑,于是笑道:“你该不会是一时兴起,买它回来饿肚子的?”

    这话从何说起了:“我想着你会养,谁知高估了你。”

    “那我试着学学,应该没问题。”见艳骨软声应下,景钰的心忽然发涨,觉得很满足

    “艳骨”

    “嗯?”

    “没事呵”景钰傻里傻气的笑,将那话头咽了回去。

    艳骨骂道:“傻。”

    隔日早朝,皇帝面色隐有黑色,若不是景钰站在最前面且眼力好,也不一定能发现,这才多久?景钰想着。

    皇帝本想又说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几位大臣出来说了几句后,皇帝以为能退朝了,正想挥手时,却见景钰从队列走出,踏着大步,方方正正走到了殿中央,下摆撩起,对着皇帝跪下:“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皇帝看见这儿子已经是不由自主的蹙眉了:“说吧,什么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也不好发火。

    景钰直起上半身,道:“儿臣欲求杜大人之女杜云烟为妻,求父皇拟下圣旨赐婚。”

    皇帝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景钰不卑不亢又说道:“求父皇赐婚儿臣与杜云烟。”

    景玦侧眸看他,这是下定了决心要跟他斗了吗?

    皇帝觉得景钰是癞□□吃天鹅肉,杜云烟是谁,礼部尚书千金,更是帝都第一美人,杜若这个老古板会将女儿嫁给他?皇帝等着看笑话,但是却装出仁君慈父模样:“此时得问问杜大人,杜大人,你可同意?”

    杜若从队列中走出,拱手拜道:“能得二皇子垂青,是小女的荣幸。”

    皇帝再一次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同意了?”

    杜若点头:“求皇上成全。”

    还成全哩,见这样都不能羞辱景钰,皇帝又将矛头转向景钰:“钰儿啊,不是父皇不肯,只是云烟那丫头天生丽质,纯洁无暇,而你那些过往功绩不说,现如今,你府上还有个艳骨,你这娶了云烟,能好好对她吗?”

    景钰保证道:“父皇请放心,儿臣一定痛改前非。”

    又羞辱不到他的皇帝接着说:“不行,你必须把艳骨送出府去。”

    “此事儿臣会考量。”景钰道。

    见他不卑不亢,皇帝又想说什么,高博走了出来,说道:“皇上,既然二皇子承诺痛改前非,我们不如给他个机会。”

    都是你的人你说了算,皇帝面色僵硬,但是却不得不拟旨诏书下来,景钰与杜云烟的婚事如板上钉钉,再反悔不得。

    景钰没把此事对艳骨说,他想着能瞒一会,这是他的私心,可是艳骨终会知晓,诏书下达后的第三日,婚事也定了下来,是在开春后,府上下人都听到了风声,感叹自己少主子终于定下心性肯成婚时,为他高兴时也在想象着女主人嫁进来后的日子。

    艳骨找到景钰时,他正与杜云欢商量事情,房门忽然被推开,里边的说话声戛然而止,纷纷侧目望向他,杜云欢瞧着艳骨脸色铁青,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于是咳了一声说道:“看来艳骨公子有事找你,我先回避一下。”

    他走出去时,还不忘带上房门,杜云欢走后,景钰也站起了身,走到他身侧引他坐下,艳骨拒绝了,景钰叹口气,说道:“坐下来再说。”

    艳骨不情不愿的坐下,语气僵硬:“你要娶杜云烟。”

    他忽然推门景钰便知晓他知道了:“是的。”

    “你”艳骨被气的顿住了话头,因为他发现他没资格去指责他。

    “娶云烟是权宜之策。”景钰道。

    艳骨觉得气息顺畅了些:“有何事是你不能告诉我的?”

    景钰笑道:“你是不是在关心我?”

    其实现在回想起这些来,流景才觉得,那时候景钰真的很傻!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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