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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6 章

    书穿之美人如玉比花娇 作者:四月蒹葭

    第 56 章

    “这是金蚕蛊毒。”百草枯碰了碰那姑娘的脸,说:“有人从你身上把一部分蛊毒引走,因此留在你身上的只有一半,对不对?”

    他的声音从青铜面具后传来,带着一种嗡嗡的回响。这怪异的声音让画舫姑娘微微一惊,随即抬起头来。她看到活死人蒙着青铜面具的脸,那面具上是夸张的巨眼和咧到耳根的大嘴。立即明白了百草枯是谁,画舫姑娘的瞳孔微微收缩了。

    “原来传说是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肯为他出鬼码头。”她姣好的半张脸露出悲愤:“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肯把那些东西给我们?”

    “那些东西如果能轻易流出,我们也不会封存它三百年。”

    金属手指轻轻触碰她另半张脸上的丑陋疤痕,百草枯摇了摇头:“你把那位温小友身上的离乡草拔去,我就替你医治另一半的金蚕蛊毒。假以时日也能慢慢恢复,如何?”

    金蚕蛊是红鹫所下。当初温良玉从画舫回来,被鼓声催发离乡草,红鹫恨舫中人手段太烈,放出金蚕蛊把催发者狠狠咬了一口,也因此被胡不归追过来捉走、受尽折磨——这前因后果百草枯都知道。金蚕蛊与越人宿主共生,其毒之烈平常人束手无策;但百草枯既秉白衣社传承又有三百年积累,有他出手或许还有一丝解毒的希望。

    没想到画舫姑娘冷笑着说道:“容貌不过皮相。若把离乡草起出来,那越女立时就能拔出桃花陨——到时候你用玉瓶回复了不死丹,我们就永远得不到社中秘术了。”

    “喂喂这位姑娘。”温良玉忍不住插话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家,何必非和自己过不去?”

    需知你现在还捏在我们手中好吗?再说你们白衣社要把什么东西给谁都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为毛一定要扯上老子呀!

    真是苦口婆心地劝告,没想到那画舫姑娘还是冷笑:“我早已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了。再说,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左康第一个动了气:“你还真当以为没你不行?”

    画舫姑娘轻蔑地扫了左康一眼,并不说话。楚桓皱起眉:“都不必说了。”顿了顿,他看着那姑娘说:“就先把她关起来吧。”

    是夜,画舫姑娘被关在一个僻静的房间里。没有捆绑也没有枷锁,百草枯和红鹫双管齐下,有的是办法让她逃脱不开。她也没有惧怕的样子,取根发簪一下一下就着月光只在地上划着。

    夜半时分,一个人忽然走进门来。

    “你为什么非得招惹他们?”来人问。

    画舫姑娘声音平淡:“不是我招惹他们,是他们找上门来招惹的我。”

    “他们找上门去招惹的你?”来人突然激动起来,提高了声调说道:“为什么你炮制的离乡草会出那样的问题,你是存心和我留了一手?”

    “离乡草本毒性酷烈。我们社中典籍遗失三百年,如今能炼至这个程度就属不易。”画舫姑娘猛地抬头反问:“倒是你!为什么一直留他到现在?你忘了我们入社时的誓言?你对他莫非真的怀了私心?”

    仿佛骤然被戳中痛处,那人过来一把扭住画舫姑娘的下巴,声音狠厉:“你不必管我有没有私心。我本答应过你的父亲,这件事了就让他带你离开,从此不让你涉足白衣社的浑水。”

    “可我们并没有取得不死丹,那个活死人并没有把典籍交到我们手上!况且——”画舫姑娘语气变得尖酸:“我江雨婷并不姓胡,他并不是我的父亲!他有什么资格来安排我?”

    房中气氛陡然降到冰点。许久那人才一字一顿地说道:“好吧,好吧。你这样一闹,事情便已脱离我的掌控。我本是投鼠忌器,如今可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说罢,他一拂袖子转身离去。江雨婷在他身后说道:“你不必顾忌什么,你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顾忌。事到如今,你以为还能像过去那样左右逢源吗?”

    这话隐隐有些威胁的味道。于是那人停住了,片刻后才说。

    “如此,就让我们各各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到了这里我觉得脉络已经很清楚了。猜猜这人是谁→_→

    ☆、第五十七章 人质(上)

    温良玉很苦恼。他本以为终于揪出那个在自己身上下了离乡草的人后就能够摆脱花肥厄运,从此悠哉悠哉;可没想到那姑娘嘴巴这么硬,女人最珍爱的容貌被毁都无动于衷。

    温良玉很苦恼。因为侍琴一大清早就跑来告诉他一个堪称噩耗的消息:“公子不好啦!校尉府今早敲了丧钟,说是昨夜有人进府吓死了校尉公子,眼下正满城搜昨夜闯入校尉府的生人呢!”

    敲了丧钟?那个校尉公子死啦?

    悲戚的神色在温良玉脸上浮起——他当然不是为那什么带了人来追杀自己的校尉公子伤心,他只是想到只要被校尉府搜出来,在这官扎驿里活生生就被变成关门打汪了。

    “这也实在是太快。我们昨夜刚刚把人抓来,今天早上他就死了。”虽然原来一定是那画舫姑娘用了白衣社秘术吊住那人性命。“如今城门还有没有没关的?”

    “城门已全都关闭,不让进也不让出了,公子。”

    又是一个意料中的答案,温良玉不由扶额,这次自己捅下的篓子可真不小。出了客房,众人都已齐了。城中有兵丁在挨家挨户地比着户籍册子搜人,凡是面生都逮了去。街上一阵骚乱,而这份骚乱渐渐往众人栖身的客栈涌来。

    城门紧闭,无处脱身。虽然当初来官扎驿就是为了揪出白衣社的蛛丝马迹,可才一发现就被官府搜捕,还是让众人措手不及。

    “校尉知道自己的儿子是白衣社的人吗?”温良玉问。若是知道自己儿子竟参与了这样恐怖组织,当爹的遮掩还来不及,断不会大张旗鼓地抖搂。

    “知不知道又怎样,已是死无对证。再说人家痛失爱子,如今只想着报仇,谁还顾忌那些。”楚桓明白温良玉话中所指,摇头叹息,忍不住又说道:“良玉你这次行事实在过于莽撞。”

    “他们要来便来,我可不惧。”罪魁祸首之一的沈昀不以为然:“你们若是有什么顾忌不愿和他们动手,我只背着阿鹫远远地逃就是。”

    他要带着红鹫或打或走都轻松之至,可其他人呢?温良玉看了一圈其他人——侍琴的战斗力几乎为零;百草枯虽然拥有高能武器,可只要一公开露面就是把活死人的存在大白于天下,今后都不要想有安生日子过;左康倒是也有本事逃走;而楚桓……

    他的心揪了一下。楚桓是世子,又是风行营首领,和白衣社搅和在一起已够糟糕。如今自己偷了云在青天水在瓶成了影都的逃犯,画舫姑娘、左康、百草枯都有着白衣社的身份——明知这些,他楚桓不但没把这伙人上缴朝廷还与其同行一路,一旦被人发现,想洗去一身腥可就难了。

    温良玉忽然明白了楚桓的不易。一直以来自己私心左康,可从枸雪城到木樨镇再到桐州,却是楚桓偏袒和为自己付出更多。否则楚桓安安生生做一个贵胄公子不是更好,何必万里迢迢跑到西疆来受累?所为所求无非是想保住他温良玉一条小命,如今却要把自己都赔进去了。

    楚桓的手在袖下握成拳,太阳穴上青筋突突地跳,显然在暗暗咬牙,不知心中有怎样的天人交战。温良玉的心忽然软了下来,叹道:“罢罢,我且去校尉府自首。城防一松你们就出去,我随后再去寻你们便了。”

    “良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去自首不是寻死吗?”左康急了。楚桓也深深看他一眼:“事情尚未到你想的那部田地。我好歹身为世子,他小小一校尉还能奈何得了我了?”

    客栈门终于被官兵破开。想来早有线报,他们来得如此迅速,看来街上那些纷乱不过是幌子。

    “奉校尉之令,搜捕白衣社余党!”

    搜捕人一进门就亮出这顶大帽子。看来渗入官扎驿的白衣社组织果然厉害,不仅能调用官兵,还能在事情败露后反咬一口。

    百草枯是早已藏进大箱子去了,红鹫由沈昀在后房照顾着。其余人均有应付之计,唯有那画舫姑娘是个大难题——她一旦被搜出,可就百口莫辩了。眼下放她不得也杀她不得,从校尉府中抓出来的,校尉府不可能对她不认识。

    于是楚桓端坐于堂中,冷笑道:“这里并没有什么白衣社余党。官扎驿校尉这是弄错了吧?”

    同时一个侍卫在身边叱骂:“放肆!小小一个校尉竟敢惊扰贵人——你们当世子是谁?”

    来搜查的兵丁并没想到遇上这么一个大人物,核实了楚桓身份后面面相觑,很快就派人回去汇报情况了。众人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只道是可以蒙混过关——他官扎驿校尉并没权限搜查世子的人,没凭没据的总不能凭空把楚桓和白衣社扯上关系吧。

    没想到半个时辰之后来的人更多了,团团官兵把白衣社围得铁桶一般。楚桓动怒,一甩袖子亲自出门去看,没想到却看到一个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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