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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2 章

    书穿之美人如玉比花娇 作者:四月蒹葭

    第 22 章

    昏迷中温良玉做了很多乱梦。梦中有很多七嘴审

    ☆、第二十一章  前尘旧事

    红鹫细长的眉一挑:“你要留下的是我?”

    温良玉略一点头,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只是仰靠在侍琴肩上咳个不停。听到温良玉竟是要红鹫留下,侍琴的神色十分委屈,左康也表现得不大自在。但温良玉既已这样说了,楚桓只得朝红鹫拱一拱手,低声说道:“病人总是性情古怪些,还请姑娘恕罪,暂且受些劳苦。”眼色神情已带上恳求。

    红鹫目光对向站在他身后的侍琴,笑道:“既然当初多事带他回来,现在少不得要辛苦些了。有我在这,尽管放心。”左康虽不太情愿,但楚桓一直拽他袖子,再想想那毕竟是红鹫的蛇儿、她自己控制起来总比别人轻易,只能随了楚桓出去。

    很快竹楼中只余下温良玉和红鹫两人。红鹫看看榻上的人,脸上似笑非笑:“我平生不会伺候人。你若想支使我去端茶倒水洗脸更衣什么的,那可就错了。”

    “我本来就没想劳驾姑娘做这些事。”温良玉倚枕喘息。红鹫来了兴致:“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问姑娘,我究竟是谁?我身上中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红鹫一愣,随即咯咯的笑了:“你究竟是谁,不去问他几个,反来问我?”

    “他们所说的话,或是出于过去的体恤爱惜,或是有自身的隐瞒,总是语焉不详。但姑娘与我,既无爱惜可能,也无隐瞒必要。”温良玉休息一会:“我总觉得自己身上藏了什么奇怪东西,让人既要困住我,又要护着我,也正是那东西将我害到如此惨状。”

    “我模模糊糊觉得过去与姑娘是见过的,并且除了姑娘,恐怕没其他人知晓我身上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我就是注定要死在这东西上面,也想死得明白些——姑娘性情爽利,不同于一般扭捏女子,希望能直言相告。”

    这番言辞实在恳切。红鹫思忖了好一会,才笑道:“你倒是坦荡,那我也不妨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没错,我见过你。不但见过你,还和你交过手。那是两年前,你第一次来到木樨镇。”她说着。

    两年前?温良玉在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时间。当时的玉公子还没中毒,正是意气风发的好年华。难道从那时起他与越人就结下了梁子?难怪红鹫在清涟江初次见面就会下药,并且祝融会是那样敌对的态度了。

    想到祝融,温良玉的心忽然一紧——祝融口口声声说玉公子对红鹫始乱终弃,难道……

    难道那天杀的玉公子有了三个风流冤孽的基友还不够,竟还偷偷与其他女人说不清道不明? T . T 这真是一段悲惨的往事。

    好在红鹫很快否掉了这个可能性:“我是引渡人,轻易出不得桃花坞和垂泪湖去,平常最要紧的就是守住百丈泓。百丈泓后面有不少我们一族的珍物,常惹得外人眼馋来偷。垂泪湖戒备森严,一般的毛贼自然是近不了百丈泓的。但某一夜,竟有人突破防守,闯进湖来!”

    “我仗着地利和蛊,好歹把他打进水里。论武艺我不是他对手,就没追出湖去。那晚无星无月,那人又蒙严实了头面,我确实没看到来人容貌。但他的招式身法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后来一打听——”红鹫的目光亮得像一柄刀,瞥着温良玉皮笑肉不笑:“——那阵子有个汉人剑客小住木樨镇,号称‘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最擅长这样的剑术身法。”

    温良玉倒吸一口凉气。求医求到对头门上,这个祸事可不小。他赶紧为玉公子,也是为自己辩解:“姑娘久居桐州,不熟悉外面世界。汉人一个师父收几十上百个徒弟是常事,即便姑娘认准了那个剑术身法,也不见得就是我。也有可能是我的师兄师弟、师父师公。再或者,是我的徒子徒孙也未可知也。”

    不屑地撇一撇嘴,红鹫嘀咕:“还徒子徒孙呢,撇得倒干净……”

    但她很快将话题正了回来:“闯湖的第二天你就走了,待我打听出蛛丝马迹时已不知去向。我只得干生气,坞里因此还派了一个药童到垂泪湖帮着我守湖。那孩子和我从小一块长大,精通蛊□□理,就是性子软弱,好些时候比女娃娃都害羞。第二年你又来木樨镇,自知从我这里讨不到便宜,却把他勾搭上了。”

    摇了摇头,红鹫无奈地叹了口气:“那真是个傻孩子,不顾我的劝阻一步步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某一天竟背着我带你进了百丈泓,把瀑布中的花儿偷走一棵——这下闯大祸了。他当即就跟你跑了,我此后再没见过他。”

    心中一动,温良玉蓦然想起那死了的怜心:“他叫什么名字?”

    “你不必知道他的名字。”红鹫的神情有些古怪:“你当初既那样利用他,想来对他其实是没什么情分的。现在我看你左一个世子、右一个少侠,都是亲亲密密,丝毫也不见你提他——既然早已忘记那个人和那桩事,又想起来做什么?”

    真是冤枉,老子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坐实了是个负心汉!

    红鹫说得十有八九就是那个怜心了,族人被外人勾走她自然愤慨。按楚桓所说那个怜心早已驾鹤西去了,一个见都没见过的死人,他提起来做什么?

    这些历史遗留问题实在让人头疼。温良玉咳了好一阵,打起精神勉强问道:“既然我当初做过这么多……错事,那姑娘为何现在还施以援手?”

    这是整个事情的关键。如果红鹫是发了菩萨心肠既往不咎,他自然可以留在这里见机行事。而如果她真是想困住了他零割碎卖,那他宁可把自己沉湖掉也绝不要做小白鼠。

    丝毫没有提到侍琴,红鹫直言相告:“因为我发现重回木樨镇的你不但中了当初盗走的花蛊,并且这种花蛊在你身上还发生了不小的异变——有人在你身上还种下了另一种与它相辅相成的蛊——这可让我大大的吃惊并且好奇了。”

    她的目光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地灼灼发亮:“我很好奇那另一种蛊究竟是什么,说不定将来能为我所用。”

    温良玉哭笑不得。原来这越女是本着一种便于长期研究的心态才对他施以援手的,真是全身上下充满了科学探索的精神。

    “那我在垂泪湖已住了这么些日子,你发现什么没有?”他问她。

    红鹫摇头:“我只发现那种蛊对似花还似非花有极强的催发作用,它本不该如此成熟,这太奇怪了。好像有谁非常熟悉这种花儿的特性,特地在你身上养起来似的。若是这种蛊不压制,恐怕你撑不过第三年。”

    养起来?除了越人,外面的世界还有人会养人蛊?

    等等,第三年……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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