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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 章

    (鼠猫同人)千江有水千江月 作者:邪雪寒嫣

    第 8 章

    冷帐寒衾裹住的是春宵千金,藤床窄榻容下的是销魂摄魄,臂弯相依的是忘情云雨……

    何曾想过这样的一夜,叫人欲罢不能,叫人神魂颠倒,叫人忘乎所以……

    寸寸肌肤层叠,盈盈汗水凝结,任你是南侠也好,御猫也好;由你是五义也可,锦毛鼠也行,沾了这情爱两字,可就逃得掉?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必然是难舍难弃,恨只恨不能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风静,云静,只留一夜阑珊梦……

    天边微微泛白,军营里早有军士操练的声音,不绝于耳。

    白玉堂先行一步已在校武场督练早操,展昭也因听了昨晚白玉堂的一番话语正欲去寻副将武扬,不想此时武扬却先来找展昭了。

    武扬抬眼看着这个与自己同龄的年轻人,面如春风,笑容和煦,“展大人不知道昨夜休息的可好?这军中不比他处,受不了要委屈展大人了!”

    “武将军这是哪里的话!将士们在外为国尽忠,不要说风餐露宿,就是肝脑涂地尚无一句怨言,展某又有什么受不住的!”展昭字字真切。

    武扬不由的心中起敬,展昭果然是侠之大义,不枉南侠称号,而后淡定一笑:“末将此番来找展大人也是有一事相告!”

    展昭心下沉吟,闻听白玉堂说他曾是襄阳王爷的旧部,薛将军中毒如此,定是少不了他的一份。于是浅描一笑,“武将军但讲无妨!”

    “展大人想必已然知晓末将早年曾为襄阳王爷旧部吧!”武扬的话倒是直入主题。

    展昭点头,只待武扬的下文。

    “展大人可知另外之事?”武扬的剑眉轻挑。

    “武将军指的另外之事是……”

    “军师迟远信与襄阳王爷的主簿师爷季高有同门之谊,而且也曾做过庞太师的幕僚!”

    “武将军的意思是……”展昭明白武扬想说的是什么。

    “展大人,而今圣上已将射宸剑赐予薛将军为随身佩剑,又盛传襄阳王爷预谋不轨的消息!你我心知肚明啊!”武扬的目光始终在展昭的身上流连,久久不愿离去。

    展昭倒吸一口凉气,宁芙轩是西夏明理堂的人,武扬是襄阳王爷的旧部,迟远信与季高师出同门,又曾是庞太师的幕僚;三个人,都有纷繁的背景,多重的身份,或是眼线,或是奸细,都不得而知。薛将军中毒怎么可能会与他们脱得了干系?

    虽说庞太师无谋反之心,但是为人狡诈阴险,又曾因对辽主战主和之事与薛敬翰有些许的过节,也难保他不会暗中加害!

    “武将军,展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请将军将那日薛将军中毒的情况给展某详述一遍展某闻听薛将军是在武将军帐中中的毒。”展昭心道,虽然迟远信已将事情说过,但是终还是觉有些蹊跷,迟远信说那晚薛敬翰与武扬有过激烈的言词冲突。而在薛敬翰中了毒镖之后,只见到了一个黑色人影闪过帷帐之外,最后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于无形了。

    “展大人是怀疑末将了?”武扬追问,继而又道,“也罢!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展大人,请随末将到帐中一叙!”

    “展某恭敬不如从命!”

    武扬的军帐偏于军营一角,却与主帐大小相同。

    “展大人请!”

    “武将军请!”

    正在这时展昭却听到一种不寻与平常的声音,“大人有请!大人有请!”此种声音尖鸣,极细。见展昭,武扬一笑:“展大人进帐便知是何物了!”

    展昭进了幔帐,帐中并无他人,却仍有“人声”在耳,寻声细看,才发现是一只挂于金丝吊架上的的鸟儿。

    “房笔墨,桌后屏风,屏风上绘有地图一幅,乃是辽宋战局内容。屏风挡住的便是藤床一张,而这鸟儿就挂在屏风的一旁。

    “还有一事展某不得不问!”

    “展大人请问!”

    “展某闻听薛将军中毒那晚曾与武将军有过口舌之争,不知所为何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因为我二人在用兵之道不同而已。末将建议应将军营驻扎到三江城内,而薛将军却认为应当驻扎在柳子铺。”

    “原来如此!”

    有一人这时进来帐中,正是军师迟远信。“薛将军说军队驻扎城内会侵扰到百姓,武将军则认为三江城地势难得,易守难攻,就是为此事争执不下!”迟远信的话语抑扬顿挫。

    “展某见过迟先生!”展昭施礼。

    “展大人客气了!”迟远信笑得好看,轻抚髯须,“昨夜大帐之中的丝弦合奏,真是让人不由得赞叹啊!想不到习武之人对这音律也是如此精通啊!”

    “让先生见笑了!”展昭笑道,“展某只觉得有时办案子需用得上了,便让公孙先生赐教一番,只是展某愚钝,至今也只是学得皮毛而已。”

    “公孙先生?就是公孙策啊!早有耳闻啊!开封府武有展昭,文有公孙策,了不起啊!”迟远信而后径自说道,“那晚薛将军就是在此处中的毒镖,毒镖由对面射来,正中薛将军的右肩。若是普通飞镖也就罢了,调养几日便可痊愈。只可惜那只飞镖淬有寒毒!薛将军而今……”迟远信没有再说下去,武扬也是重重的叹气。

    展昭不觉得眉头紧皱,不仅为案件的蹊跷,也为薛将军的重伤,更为大宋的战事。出师未捷,主帅却命在旦夕,真是让人可悲可叹……

    武扬与迟远信两个人,到底又与此事是何等关系呢?让人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帐外,忽有兵士来报:“辽军犯境,现已到了江下川!大将军请副帅到主帐议事!”

    (八)

    塞上疾风扬沙,疆场万里点兵

    柳絮纷飞如雪,金戈铁马待发

    柳子铺的城头站满了人,最耀眼的便是迎风而立身着银甲之人,白色的战袍随风翻飞,仿佛是银鹄展翅,飞翔天际……

    “禀将军!辽军已过江下川,现距柳子铺还有二十里地!”

    “再探!”白玉堂把手一挥,兵士退下,迟远信递上羊皮地图,“将军,现在辽军应在江下川驻扎,而今过来的应是先峰军队了!”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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