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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门客的娇养日常 作者:风储黛

    分卷阅读17

    地劫掠少年,却忘了弟弟也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

    君瑕抚过轮椅扶手,眼眸一低,“卢生不必自责,即便你不离开,也不过是多一条屈死的冤魂而已,你一介布衣书生,也不能挽回。”

    言下之意,你又打不过别人,那天走了正好捡回一条命。这意思是不错的,但卢子笙没法说服自己,他捧着的醉鸡还没凉,回来时弟弟人却没有了。他翻遍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那身破旧的长衫也拿去当了,到处托门路询问弟弟下落,直到有人告诉他,近来乱葬岗经常会有少年尸体扔在那。卢子笙便战战兢兢地爬到尸首堆里找,心里怕得发抖,怕见着弟弟,可最终,还是找到了……

    杀墨差点挤出眼泪来,最怕听人说生离死别的故事了。

    他的先生贴心地将递给了他一块帕子,杀墨就着捂着脸,将泪珠儿都藏了起来,怕公主瞧见了丢人。

    赵潋看了眼杀墨,叹了一声,“卢生,就我所知,这汴梁算得上公卿之家的,有二十八家,其中我明确知道,曾有过风流艳史的,有十九家,牵涉甚广,本公主也没法顷刻之间给你答复。此事只能徐徐图之,用过午膳之后,我入宫求见太后,听她如何说。”

    倘若太后愿意施以援手,那就公办,倘若太后不愿意,那就只有先私办再公办了。

    卢子笙缓缓点头,事已过了一年,卢子笙早不期望还能遇上峰回路转,但见着了公主,直觉犹如见着贵人,如同天降鸿运,是他卢家有幸,有机会为弟弟报仇了。

    午膳之后,赵潋依旧让支走了情绪低迷的杀墨,推着君瑕的轮椅走到了浮桥上,阴翳重重,碧水浮浪,清幽的黄鹂声从叶底飘出,赵潋兴致不高,但对着君瑕,总是莫名觉得轻松,“先生,今日听了卢生的故事,觉得我这事管得是不是多余?”

    君瑕喜欢午睡,这正是他歇晌的时辰,赵潋将杀墨支走,推人出来遛弯本来就不大厚道,她有点脸皮厚,悄然在背后吐舌头。

    君瑕慵懒地撑起了额,微笑,“公主是个孤傲卓绝的性子,有些事不必人提点,也不会听人的。即便一整个公主府都但愿公主莫要招揽闲事,但你既答应了,即便撞破南墙也不会反口。”

    赵潋嘻嘻一笑,“先生倒很了解我。”

    相处几日,先生对她能有这种看法,定然是对她十分关注了。赵潋喜欢地从他身后俯下身,将嘴唇缓缓贴近他的耳垂,呼吸滚烫,一缕一缕的热雾直往君瑕耳朵里钻,她欺负他看不见、腿又不方便,躲无处躲,只好任由她轻薄。

    赵潋一歪头,嘴唇正好碰到了君瑕的耳垂。

    君瑕:“……”

    赵潋有点儿疑惑,“先生,我离得这么近,你怎的脸都不红一下?”

    话音一落,君瑕那张白皙如名贵细瓷的俊脸,刷地如抹了一层胭脂,极快地晕开了薄粉。

    赵潋震惊之下,心满意足。

    “先生,你摆好棋盘等我回家,咱们再对弈几局。”

    她直起身,将君瑕推过了浮桥。

    身后碧波荡漾,翠竹翻新,竹篱笆里头,粼竹阁一隅冒出了笋尖似的小木棚,里头摆了几壶酒,一副杯盏,赵潋好像又发现了什么,笑逐颜开。

    “先生好酒?那正好,我家还有窖藏了十几年的牡丹酒,不如改日我与先生对饮弈棋?”

    一低头,只见君瑕的耳朵还红着,脸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神情,只是下意识在躲着什么,有几分挣扎。

    赵潋特别满足,“先生莫羞,我这人向来风流不羁,先生既然知道我不爱听人劝,也就该知道我特别垂涎美色啊。”

    君瑕:“……”我不知道。

    刚才那什么,还像是登徒子轻薄,她这会儿把话挑明了说,这就像土匪恶霸要强抢了。

    赵潋将他推到粼竹阁的一片碧绿修竹下,人就飘然远走了。

    到马厩里牵了她最爱的宝贝马,打马朝皇宫而去。

    赵潋做什么事总是风风火火的,有一是一,有二是二,不爱拖泥带水,也不喜欢暗箭阴谋。

    君瑕将脸微微仰起,碧光幽浮之间,俊脸恢复了一片雪白,几乎不带一丝的红。

    绿竹叶拂人眼,犹如在清湛的眼底割裂开来。

    不用装瞎的时候,君瑕总是不遗余力地欣赏粼竹阁的美景,只可惜,那人太聪慧,他总是无法光明正大地,多看她几眼。

    第13章

    赵潋打马入宫,向太后禀明了自己的意愿。

    太后本正在长坤宫赏花,赵潋这一来,将她那点兴致冲撞得半点也没有了,太后一听完,将人传入了宫内,椒房之宫,里头花气袭人,太湖石将缠绵的青烟一衔一吐,香炉便得了趣,一个劲儿更里头喷烟。

    赵潋看着自己绣着青荷绿梗的花鞋,聆听了半天太后的教诲,大意是不让她插手,以免深陷泥潭,但这些话赵潋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了,最后,太后道:“哀家已下了密旨给巡御司,让他们加固巡防,今年已入夏,汴梁并没有再出过孩童失踪之事。莞莞,倘若今年始终不曾出事,你答应哀家,你不能卷进来。”

    虽说太后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今年也确实没再听说过有孩童失踪,但赵潋不甘心让伤害了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的人就此逍遥法外,而活着的人永远愧疚痛苦。

    “母后让巡御司加固巡防,难道就没有发现蛛丝马迹?是谁家的人动的手?”

    太后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已暗含警告之意。

    她方才已经自己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但赵潋还是要一意孤行。她知道这个女儿自幼是个牛脾气倔性子,但事关生死,太后容不得她胡作非为。

    “哀家已说清楚了,此时不容你插手,你乖乖在你的公主府待着,倘若敢得罪权贵,哀家让你即刻搬回皇宫。”

    赵潋心头一跳,太后鲜少用这么重的语气同她说话。

    搬回皇宫,意味着她要将公主府的一干人等遣散,柳黛、卢子笙、柳家二老……还有先生。赵潋好不容易才在宫外建立了一个自己的家,太后说话不容情,纵然她再怎么意志坚决,也不敢与太后硬碰硬。

    于是忙低头做乖巧状,将太后刺着大多牡丹金凤的赤金广袖拽起来,在掌心轻轻一蹭,乖巧道:“母后息怒,女儿再不说了。”

    但说完还是惆怅。

    事关这么多少年的无辜枉死,现下看来,太后比较愿意息事宁人,而不是追查到底。

    太后的凤眸将她一瞥,又补了一句:“莫想着做小动作,哀家的人时刻盯着你。”

    赵潋一怔,这回真得要将尾巴夹紧了。

    没想到进宫一趟,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老娘怎么就这么人精呢。

    末了,太后将近几日给瞿唐定的处罚给她说了。

    赵潋听完,差点没给老娘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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