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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威胁!

    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 作者:二分之一A

    这是威胁!

    有了这门亲事,北宫珠在北宫家自然是头都抬得比别人高一些。爱睍莼璩

    此刻她带着妹妹,北宫家六小姐北宫琴,似乎压根看不到北宫珍的存在,撞了她一,连看都不看,就直直走了过去了。

    北宫珍被撞,又差点撞到北宫馥身上,赶紧一脸歉然地看着她:“对不起,馥儿姐姐。”

    “没事。”北宫馥微笑,“不过她们总是这样欺负你,你也不能不说话啊。”

    “我没事的。”北宫珍摇摇头攴。

    北宫馥叹口气,她不是善男信女,更没有观世音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能力,一个人如果自己都不长进,又怎么能引得别人帮她呢?

    想到这里,她不再说话,只是把目光再次投向房内的其他人。

    姨娘夫人都到齐了,除了东府的秋姨娘身子不舒服没有前来之外,该来的全来了屐。

    太夫人显然十分高兴,北宫家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这场春雨倒是让整个北宫家变得好似阳光普照一般。

    一家人热热闹闹用了晚饭,北宫馥照例去逸墨居看望北宫玉。

    逸墨居现在由寒香接手以后,倒让她省了不少事。

    寒香是个非常能干的丫头,而且聪明好学,北宫馥教她金针刺穴,可以让北宫玉的嘴张开吃一些简单的流食,她不出五天已经能掌握其中的窍门了。

    有她调到逸墨居以后,北宫馥只消每日或者隔日晚上到逸墨居查看一番,再写好这几日的食物配方就可以了。

    不过今日有些不同,她刚到逸墨居没多久,翠竹就进来道:“二小姐,二公子来了。”

    北宫馥微微蹙眉,他倒是跟得急,她前脚刚到逸墨居,他后脚就跟到了?

    “二妹,你伺候大哥倒真是尽心尽力。”北宫成走进来,面带微笑。

    比起他在紫霞山上第一次和她见面时候的不屑和傲慢,今日的北宫成,确实如沈夫人所说那般,成熟了许多。

    看来军营真的是个让人成长的地方,而岑可慧的死,也是让他长大的重要原因之一。

    算起来,她北宫馥间接帮助他成长了呢,是不是应该谢谢她才对?

    “二哥也是尽心啊,难得回家一趟,除了太夫人那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看大哥。”北宫馥的话似褒似贬,其中的味道只有他们兄妹二人心知肚明。

    “二妹,你错了,二哥可不是来看大哥的。”北宫成纠正她的话。

    北宫馥愣了一:“到逸墨居来,不是来看大哥的,又是来看谁的?”

    “大哥昏睡多年,又有什么好看的,看一眼,便可以走了,何须在此多废话?”

    北宫馥心中明了:“看来,二哥是特地来看我的?”

    “我就说,咱们北宫家就数二妹妹最聪明了。”

    “二哥找我什么事?”

    北宫成看看周围的丫鬟,转头对寒香道:“你带她们先出去,我与二小姐有话要说。”

    寒香有些担忧地看着北宫馥,北宫馥却笑道:“无妨,你们先出去吧。”

    寒香这才放心,让几个丫头跟着她走了出去。

    “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丫头是太夫人房里的,没想到她到很关心你啊。”北宫成的话中带着几分讽刺,“听说二妹妹回府之后,但凡宫里府里有什么赏赐,都随手散了,人说千金散尽,妹妹手上散出去的,恐怕都有万金了吧?”

    北宫馥浅笑:“二哥就是想说这些么,是嫌妹妹没有给哥哥发银子吗?”

    “那些银子,不过只能笼络那些丫鬟婆子的心,我还看不上眼。”北宫成冷笑。

    “那二哥今日来,是什么意思?”

    北宫成坐到她对面,笑着打量着她。

    北宫馥看看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二妹妹原本回府是为了嫁人的,可到了现在都云英未嫁,原本传说太子,端王,晋王都对你有意,可你一个人都没嫁成,

    我原本以为是天灾,却原来,是**?”

    “馥儿不明白二哥的意思。”北宫馥冷着脸。

    “你明白的。”北宫成笑得越发高深莫测,“原来你师父一直留在帝京不曾离开是不是?”

    北宫馥冷哼一声:“我师父自然是回紫霞山去了,不过他喜欢到处游历,也许来过京城,至于有没有被二哥看到过,那我就不太清楚了。”

    “你看否认,那日我明明看到你跟他在街上,不过一眨眼就不见了。”

    “二哥是这几日在军营操练得太多头晕眼花了吧,馥儿我别的本事没有,治病救人还是有点把握的,要不要妹妹帮哥哥把个脉,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馥儿!”北宫成拍了一桌子,“你不用在这里敷衍我,我若是把这件事传出去,你一个大家闺秀在大街上陪男子逛街,你说你的名声还会好么?”

    北宫馥也笑了起来:“二哥,所谓空口无凭,如果你有证据,你今日就不会让人们都出去,光留我一个人说话了,是么?”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没有做过的事情,我又怎么承认?”

    北宫成眯起眼睛,气息有些急促,随即怒道:“好,北宫馥,你有种,不要被我抓到,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乖乖听我的话。”

    北宫馥深吸口气,慢悠悠地道:“二哥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吗?”

    北宫成有些冷静了来,想了想,忽然笑道:“这件事,我确实没有证据,不过你说,如果我到太夫人面前说一声,你说,她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呢?”

    “就算相信你又如何,无凭无据,难道她要来罚我不成?”

    “但是你好容易在她面前建立起来的信任,恐怕就没有了吧?”

    北宫馥心道:太夫人从来就没相信过我,又哪里建立过什么信任?

    不过她并不想把这个底牌亮出来,倒比较好奇北宫成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二哥今日来逸墨居,又遣开丫鬟,又找我私聊,并非只是为了威胁我这么简单吧?”

    北宫成见她的态度忽然好了很多,认为自己一定是抓到了她的死穴,顿时大喜:“我就是来要挟你的,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二哥要我做什么事?”“其实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简单。”北宫成看着她,“明日我娘会买几个丫鬟进府,到时候你只要说逸墨居人手不够,挑那个叫红叶的丫鬟到逸墨居帮忙就行了,其他事情,你不用管。”

    “就这么简单?”

    “这件事,对你来说是很简单的,只消你跟你母亲说一声就行了。”

    如今沈夫人当家,除却北宫静和北宫玉之外,府中就数北宫馥跟她说话最有效,这件事对她而言,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为什么要让红叶到逸墨居来?”

    “此事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以后她在逸墨居做什么,你都当看不到,听不见就可以了。”

    北宫馥沉思良久,点点头:“好,我可以答应你。”

    “二妹妹果然是爽快人,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北宫成大喜。

    北宫馥低头含笑:“既然二哥有事相托,妹妹岂有不帮忙办的道理?”

    北宫成大笑起来:“二妹妹果然是朵温柔体贴的解语花呢,相信有二妹的照顾,大哥一定会很快病愈的。”

    他大笑着走出房间,北宫馥笑意未减,拿起桌上的茶杯在手中轻轻把玩着。

    “二小姐,没事吧?”寒香有些不放心地走进房内。

    “没事。”北宫馥双眸明亮,嘴角含笑,分明是心情很好。

    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罢了,不过有些人自以为自己是猫而已。

    “咦,世子醒了。”翠竹在一旁叫了起来,原来床上的北宫玉竟然睁开了眼睛,“奴婢去告诉老夫人知道。”

    “慢着。”北宫玉叫住她,“先不要去,我与馥儿还有事要谈。”

    翠竹和寒香对视了一眼,今天这是怎么了,两位公子都要与二小姐详谈?

    “你们出去吧。”北宫馥不在意地挥挥手。

    门再次被关上。

    “大哥是听到了刚才我跟二哥的谈话吧?”

    北宫玉愣了一:“你早就知道我醒了?”

    “我为大哥治病几个月,大哥什么时候醒来,脉象如何,还是多少了解的。”

    “你是故意让我听到刚才那些话的?”

    “大哥若是这么认为,那馥儿就不否认了。”

    北宫玉看她一眼:“你呀……”

    他想了想又道:“不过二弟抓了你的把柄,将来你怎么翻身?”

    “大哥也觉得他抓了我的把柄吗?”北宫馥好笑地看着他。

    北宫玉想了想:“我五岁以后就很少出门了,不过书看得倒是不少,光天化日之,大家闺秀跟个男人出门,好像确实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大哥亲眼看到我跟个男人出门了吗?”

    北宫玉想了想:“我昏睡中,怎么能看到?”

    “那不就行了,二哥说你就相信吗?”

    北宫玉想了想:“那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他说让我安排个丫鬟进逸墨居,哥哥这么简单的要求,做妹妹的怎么可能不答应,这件事换了大哥你求我,我也会答应的。”

    北宫玉简单的脑袋瓜有些想不明白:“那你到底有没有跟男人上街?”

    “我说没有,大哥相信吗?”

    北宫玉想了想,良久以后,点点头:“馥儿说的话,我相信。”

    “好,你相信就好了。”北宫馥微笑,“不要问有没有,只要告诉我,你信不信。”

    北宫玉虽然一直活在比较单纯的环境之中,毕竟不是一个蠢人,沉思很久以后,忽地笑了起来:“我明白了,我会帮你的。”

    “多谢大哥。”北宫馥走到他面前,端起放在床头的一碗药,“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吧。”

    北宫玉嫌恶地看着那碗药,北宫馥没好气地看着他:“还说相信我呢,我开的方子,什么时候难喝了?”

    “那倒是。”北宫玉点点头,“馥儿你开的方子,比之前那些御医啊,神医开的方子都好喝很多。”

    “那还不快喝了?”

    北宫玉接过来,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舔一唇:“虽然有点苦味,不过回味甘甜呢,馥儿你又改良过药方了?”

    “是啊,你现在一个月能醒来两次以上,连老太太都不急着每次过来了,爹的脸色都好了很多,对娘也有几分好脸色了。”

    “那就好了。”北宫玉高兴地点点头,“之前看到娘因为被我连累,被爹责怪,我心里挺难受的,现在总算能帮上她的忙了,多谢你啊馥儿。”

    北宫馥笑起来:“谢什么,你是我亲大哥啊。”

    她的笑意终究带了几分哀怨,这么纯洁的大哥,实在让她怨恨不起来啊。

    如果娘的心都在他身上,她也只能认了。

    如果北宫静有北宫玉一半那么友善,她又何尝想跟自己亲姐姐争风吃醋呢?

    “要不要去告诉娘和老太太知道你醒来了?”北宫馥看看天色,最近北宫玉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甚至有醒来超过两天的情况发生。

    看来状况是越来越好了,希望再一剂猛药,可以好得更快一些。

    “很晚了,明日再去告诉她们吧,不然二弟该多想了。”北宫玉摇头。

    北宫馥愣了一,没想到她的这位大哥还想得挺周到的。

    “既然如此,看来还需要大哥亲自去跟寒香说一声了。”她说的话在太夫人眼中,恐怕又要变成教唆了。

    所以她跟太夫人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信任可言,只是,太夫人为了她,先责罚

    了岑风欣,又责罚了北宫芍,在别人眼中,她现在自然是北宫家最得宠的孙女儿了。

    寒香是个很贴心懂事的丫头,听得北宫玉是不想吵到太夫人和沈夫人休息才瞒着以后,马上答应不会让逸墨居的丫头们透半点口风的。

    这边解决了北宫玉醒来的事情之后,翌日一早,北宫馥哪儿都没去,只等着蔡姨娘把新的丫头领进府中。

    “姨娘,新来的丫头里可有给逸墨居的吗?”北宫馥一脸热络地走过去。

    蔡姨娘笑道:“老太太不是给逸墨居拨了不少丫鬟吗,再说如今只有世子一个人了,二夫人刚过世,不缺人手吧?”

    你就装吧!北宫馥眯起眼睛:“没有给逸墨居准备吗,那算了,我也就是随口问问。”

    怎么跟儿子跟她说的不一样,成儿不是说已经摆平了这个丫头片子了吗?

    蔡姨娘忙堆起笑脸:“馥儿,姨娘只是随口说一句,既然馥儿要选,肯定让你先挑的。”

    北宫馥这才扫了那一圈丫头,看着她:“姨娘觉得哪个丫头适合逸墨居呢?”

    呃……

    “这里有本花名册,不如馥儿你自己选吧。”蔡姨娘想了想,把花名册递了上去。

    北宫馥看着新进丫鬟的名单,故意半晌都不说话。

    蔡姨娘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她,心想着是不是儿子搞错了,其实她根本没接收威胁?

    “那就红叶吧。”北宫馥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心中暗自好笑,耍够了,把本子一合,还给她。

    蔡姨娘大大松了一口气,接过花名册:“好,红叶好,这丫头机灵得很,保证帮得上忙。”

    说着,她急急拉过一个丫鬟推到北宫馥面前:“就是她了。”

    北宫馥眼前的丫头,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眉清目秀,长得倒也算得上干净。

    只是她身上一股熟悉的香味让她微微蹙了一眉头,香味很淡,似乎刻意掩藏,但她太熟悉这个味道了,所以这个丫头……

    她没有问出声,只是笑道:“你叫红叶是吗?”

    “奴婢正是红叶。”

    “嗯,跟我来吧。”她带着红叶来到逸墨居,只是把她交给了寒香,然后就真的如北宫成所说的那样,再也不管了。

    红叶看着她放心离去的身影,松了口气。

    听二公子说,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消她慢慢动手就好了,看来确实如此。

    北宫玉还醒着,今早他特地起身去给太夫人和沈夫人请安了,这还是第一次他主动起来去上房和忆柳斋请安,而不是两位夫人过来看他。

    太夫人和沈夫人自然是激动得眼冒泪花,三人一起在上房用了早饭,才让他回来。

    北宫玉刚走到逸墨居,寒香就带着红叶过来给他请安:“这就是世子。”

    红叶愣了一,不是说世子一直昏睡在床上吗,怎么好好地从外面回来了?

    不过心中即使有疑惑,她也聪明地没有问,只是行礼:“奴婢红叶,参见世子。”

    “起来吧。”北宫玉昨日听过北宫成对北宫馥威胁,对这位新来的丫鬟没什么好感,想了想,“寒香,以后就让她到杂物房吧,我听馥儿说,逸墨居少个洒扫的丫鬟,就她把。”

    “啊?”寒香愣了一,“可这是二小姐特地找来的……”

    “逸墨居现在换了主人吗?”

    呃……

    “是,奴婢知道了。”寒香有些为难,看看红叶,怎么看,都不像个粗使丫鬟的模样。

    “以后辰时之前,你就要把逸墨居打扫干净,世子多半是睡着的,主房你就不用进来了,自有我跟翠竹打理。”

    红叶倒也乖顺,点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去吧,今晚我会在杂物房给你临时搭个床,那里的东西需要收拾整理一,等你收拾好了以后,再给你安排其他住处。”

    “多谢寒香

    姐姐。”红叶点头,一点怨言都没有。

    北宫玉看看她,有些不耐烦,甩甩手:“去吧。”

    “是!”红叶点头,退了去。

    寒香忙扶着北宫玉笑道:“世子好像很不喜欢红叶?”

    她当然不知道其中的隐情,只是觉得北宫玉对新来的喜欢好像太过严苛了一些。

    北宫玉想了想:“有些人,就是没有办法喜欢她,能有什么办法?”

    这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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