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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 章

    (网王同人)爱情未完成 作者:绯糜夜色

    第 2 章

    只可惜她喜欢上的是店长这个大冰块,她可有的等啰!偷沾一口冰淇淋放进嘴里,瞬间扩散的冰感,让菊丸打了个满足的冷颤。

    矢田胜美,高二生,就读于洋果子店附近的学园。在前一阵子与同学碰巧来这里喝下午茶时,一眼就喜欢上手冢,从此每天来店里报到。刚开始大家都被矢田的殷勤吓到,但是渐渐地,可能是因为手冢置之不理,不二和菊丸也就习以为常,更何况这也为店里带来不少收益。

    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

    这天,趁着店里没人,矢田将一封爱意满点的情书交到手冢手中,希望手冢能尽快给她个答复,随后羞红了脸逃离现场。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书啊?菊丸惊讶地盯着手冢手上的信,一副好奇的态度,拼命怂恿手冢打开来看,好香喔,是草莓的味道耶,嘻嘻!好可爱喔~快打开来看呀!快快快!几乎要把情书拆吃入腹,菊丸握紧拳头,屏息以待。

    这时,不二碰巧从厨房走出来,就看见手冢将情书放回柜台,看也不看一眼。

    咦?你不打开呀?失望透顶的菊丸,立刻拉着不二,希望找来帮手一起力劝手冢。师傅师傅,那个女生给了店长一封情书耶,可是店长连看都不看!朝手冢扮个鬼脸,菊丸为着没好戏上场感到不满。难得有人跟店长告白,百年难得一见,错过这次,不会再有了吶……不死心地碎碎念,菊丸不管手冢的忍耐极限,仗着自己得不二宠爱,大放厥辞。

    告白呀!? 呵呵!这么一想,国中的时候,我曾经跟手冢告白过喔。手指轻抵着下巴,不二像是说着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般,爆出惊人内幕。

    什么!? 师傅你……你跟店长……这颗震撼弹炸得菊丸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是听过手冢店长与不二师傅是国中同学,没料到还有这番纠葛。

    不二……无可奈何的语气,手冢被这两人搞得快疯掉。不过他倒是很惊讶不二会旧事重提,十几年前的往事,本以为对不二来说,早成零碎记忆。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你也拒绝我了啊。笑嘻嘻地注意着手冢的表情,不二有了逗弄的调皮念头。

    店长,师傅哪里不好了?早把矢田告白的事抛乎云霄,菊丸彷佛又找到另一项乐趣似的,紧追着手冢质问。

    对呀,我也很想知道呢。那个时候只得到对不起三个字,而自己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打算与勇气,因为,也没有知道的必要了。

    望着不二饶富兴味的表情,手冢并不愿多谈,工作吧。丢下这句话,便出门去。

    微凉的气候,清风拂过,催黄树叶片片飘落,手冢走在街上,感觉此时很像当初三月樱花缤纷,在校舍后面拒绝不二的那天。不过他几乎想不起来拒绝他的原因,只因为现在满溢在心头的,是清晰鲜明的讯息——爱上了。说来可笑,因为掌握不到不二,所以在当下选择逃避,却在之后无可救药地爱上他。

    自作聪明地以为离开就是割舍情感最好的办法;以为时间就可以将这份徒留的遗憾淡去。谁知道,时间虽然可以淡忘、抹去许多事,但一次次被去芜存菁保留下来的,反而一次次像是凿在心版上,随着时间愈久愈深刻重要,不二周助——就是那个被时间铭心不忘的人。

    打从离开日本的最后一天见到不二后,他就没有忘记过不二,国中时期与不二相处的短暂时光,在身处国外的那些日子里反复浮现,叫自己难忘,甚至到现在,仍会习惯性地咀嚼这份藏在心底的思念。

    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的招牌,手冢不禁失笑,“自己拒绝了不二,现在又凭什么要求他记得!?” 想着不二在自己邀请他合作时的随性答应;想着不二对自己无异于其它人的客套态度,都强烈地提醒手冢,能把握的、最美好的那一刻,在国中的时候,被自己给亲手葬送了。他不由得质疑起这次回来,执意出现在不二的生命里,能否得到他重新认真地对待?

    “……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是关于不二的事,所有的理性判断都会消失殆尽。”不过,对于产生这样的烦恼,手冢倒是甘之如饴,因为唯一能让他感到困扰的只有不二。“还有不二手上的伤痕……”一想到这里,手冢的眉头几乎纠皱在一起,他除了感到心痛外,现在心里又增添了一份待解的疑问,所以,在一切浑沌未明前,他会耐心守候。

    隔天傍晚时分,矢田又来报到。Orer过后,矢田便耐心地等其它客人一一离去,才怀着忐忑心情走到手冢面前,期望手冢给她一个答案。

    清楚这次也应该有所表示,避免让矢田继续误会,于是手冢请了矢田到小方桌坐下一谈。矢田涨红着脸,羞怯地低头扭绞手指,迟疑了一会儿,她终于鼓起勇气,紧闭着双眼,大声喊出爱意,我……我很喜欢你!请你做我的男朋友。

    对于矢田的大胆示爱,手冢不为所动,只是端起了桌上的咖啡喝下一口。我可以知道你喜欢我什么吗?

    呃…唔…我朋友都说你长得好帅,又是店长,还说你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能够当你的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矢田细数着手冢的好,就像个梦幻高中生般,编织着浪漫又甜蜜的瑰丽梦想。

    你确定你是真的喜欢我?没让矢田继续说下去,手冢硬是打断,如果我没记错,你的朋友似乎都会确认你是不是真的每天来这里报到,风雨不改。正了脸色,手冢眼神锐利地望向矢田,捕捉她的慌张失措。其实你大可停止这种行为,不需要为了与别人赌一口气,而假意展现决心,追求虚荣的感情,来维护自己的面子。

    彷佛真被手冢说中动机般,矢田极力辩驳,你……我才不是为了面子,我是…我是真心喜欢你。但这样的大声疾呼,反而让可信度降低。

    那你喜欢我什么?你了解我的为人吗?

    呃……或许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出现在脑子里的所有形容,仍然是朋友的那些赞美词。矢田顿时哑口无言,偷偷望向站立在一旁好像在看热闹的不二与菊丸,她没了勇气继续待下,有…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非要你不可。声嘶力竭地吼完,矢田便恼羞成怒地跑出去。

    店长,你这样说她,会不会太过份啊。菊丸首先发难,对于手冢的不近人情有所怨言,她才不是这样想的。

    我无意使她难堪,只希望她能清楚自己的想法。手冢揉揉额际,虽然无奈,还是感到如释重负。

    可是……

    呵呵……呵呵……

    这时,站在一旁的不二笑了出来,止不住地逐渐失态,呵……英二,手冢从以前就是这样的。轻抹眼角的笑泪,不二帮着手冢安抚打抱不平的菊丸。手冢常常一不小心就戳破别人的意图,不是太冷血,而是总能跳脱当时的状况,冷眼看待,虽然刺激到人家,却也是道出事实呀。收敛了笑容,不二静静地望向手冢,眼神充满挑衅意味,她会在心里埋怨你拆穿她构筑的幻梦,可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地要她看清现实。也可以说,你应该为此举感到痛快吧!?

    ……或许就像你说的,也像你现在做的一样吧。手冢这句话是回敬,也是称赞不二头一次对自己下了如此犀利的剖白,更是向不二强调,彼此并无差异。面对不二的针对,手冢感到有趣,这才是真正的不二吧?笑容底下的不二,对于称的上是对手的人,才会隐约流露出敌意,挑战对方的限度。有了这样的想法,手冢也像是找到对手般,为之前无法掌握到不二的那份烦躁得到一丝纾解,当然他也深信,自己绝对会是个称职的对手。

    没兴趣继续加入谈话,手冢收拾起餐具往厨房走去。

    在手冢离去后,不二这才暗下了脸色。“为何当初你没看出我的意图?”

    打烊后,不二独自留在厨房收拾善后。

    唉…重重地叹了口气,不二无力地垂下头,对于傍晚自己的口无遮拦感到后悔。怎么会这么多嘴呢?手冢要如何回绝那个女孩,都与自己无关才是,为什么就是管不住自己?可是看到那个女孩子掩面离开时,真的觉得很像当初……

    手冢,我喜欢你,是……爱情。

    那一天是放学后。

    夕阳在手冢背后烧烈得火红,晕漫在他的身上,描绘轮廓的金黄光芒,还是耀眼得让不二几乎睁不开双眼。无法看清楚手冢听到这句话时的表情,这样的地理位置,让不二皱了眉头,想移动脚步,但下一秒……

    对不起,不二。

    手冢的这句话,不二听得一清二楚,他一步也动不了。在告白前,不二也预想过手冢对同性别的他,不会有相同的感觉,他也清楚告白者本来就该有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但是手冢的拒绝,坦白又彻底;手冢的声音,也没有因为告白者是男生,而出现丝毫的情绪起伏,就像他一贯的作风,冷静、平淡,但是残忍。

    虽然还是观察不到手冢的神情,但不二确信手冢现在绝对正盯着自己瞧,所以在心里还没有设想下一步棋时,脸上早已堆满招牌笑容回应手冢。嗯,我知道了,耽误你的时间,真是抱歉。

    望着走远的背影,那一刻,不二了解到,他的世界,没有手冢的陪伴了。在大雨里,陪伴他的那个男孩,离开了。

    (三)

    其实不二并不喜欢回忆,他喜欢遗忘。这样一来,痛苦的、不堪的事就会从脑海中彻底屏除。但是他却又怀念与手冢相遇后的那段日子,直到现在仍时常一遍又一遍地拿出来反复复习,深怕遗漏或是遗忘。因为他知道,再也不会有机会拥有那段美好、深刻的感觉,纵使它伴随着令人难过的片段,但他宁愿记取所有的点点滴滴。

    还记得,当时通过入学考试进入青春学园就读国中部……

    四月,青春学园刚开学,校内洋溢着新鲜与活力的新气象,但对一年生 不二周助来说,并无任何的意义,自己的心境仍如一滩死水,不见动静。

    不二惬意地走往教职员室,他心里十分清楚学年主任这次找他是为了什么事,但是基于礼貌,他还是需要亲自过去回绝。也因为如此,让他见到了满心期盼的那个人。

    才刚走到门口,由于门半掩着,不二前脚才踏进,便望见里头一抹伫立的身影。一下子,轰隆隆的旧记忆像是被翻新的泥土般,有了呼吸的机会。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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