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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逢春 作者:韩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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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下,慢慢翘起嘴角,“我记住了。”在举国都在欢庆战争胜利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失去了什么,他也向来是内耗的人,但即使他不说,也终归有人懂他的感受,他的大哥,他至亲至信的大哥。

    ☆、第三章

    徐程域骑着马慢悠悠地在永安的大街上走着,虽是数九寒天但是街边还是摆满了小摊,摊主们缩着脖子搓着手守在摊前,买家们也弓着背挑挑拣拣,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一些卖红薯和包子的小摊儿还腾腾地冒着热气白烟儿。这些年徐程域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去打仗的路上,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实在难得。

    招呼落后一个马头的见微上前,徐程域指着一个卖红薯的驼背老头儿,“把他的红薯都买了吧,不管生的熟的,都要了。哦对了,记得多给些银两。”说完就夹了夹马肚,稍加快了些速度。但即使是加快了速度,徐程域还是听到了老头儿的道谢声。

    徐程域其实也就比他大哥早回永安几天,这几天一直在宫中和父皇群臣商讨军事,冬日夜长日短,省得来回折腾他夜里也就留宿在了宫中,所以说起来今天还是他回永安后第一次回他的域王府。

    王府门前早有人在此等候,徐程域跳下马,把缰绳扔给向前迎来的小厮。大管事林森领着一众人弯腰作揖,“恭迎王爷回府。”

    徐程域看了眼门口的一圈人,嗯,认识的不多。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些年他一直在外征战,待在府里的时候着实不多。不过主人好歹也得有个主人的样子,徐程域一边大步朝里走着一边问,“近来府里如何啊?”语气就好像经常回来一样。

    林森跟在域王身后,答道:“近来一切都好,哦,张先生前两个月又招了几个先生。”

    徐程域止住脚步,向后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张乔,“张乔人呢?”

    “哦,张先生的母亲病了,他前些日子回家侍疾去了。”

    徐程域点点头,“倒是个孝子,不过他给咱们招这么多先生干吗?府里又没人要读书。”

    “这、这,张先生说咱们府里早晚会有小公子小小姐的,先备着。”其实张乔还有句话林森没敢说,张乔还说域王比谁都更需要先生,不过林森可不想替他挨这个骂。

    “呵,这个张乔,得,备着吧备着吧,等张乔回来了叫他来见我。”既然来了那么多先生正好让他给双儿挑一个。

    无巧不成书,张乔给王府招的先生中就有裴先师徒俩。林森知道张乔向来敬重读书人,但是却也从未见他这么看重一个人过。知道裴先到了永安城后,张乔立刻就亲自去了裴先下榻的客栈。一请不来,再请不来,三请还是铩羽而归。林森以为以张乔的脾气,这事儿肯定就算黄了,他万万没想到在他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张乔这么……简直可以说是低声下气了。

    终于,在张乔去了客栈七回之后,他带回了裴先外加一个小徒弟。

    童雪也没想到裴先居然会答应域王府的邀请,以前不是没有人请过他,在别国比域王府门槛高的有之比张乔更加盛情的也有之甚至利诱不行还有威逼的,但是裴先从来都不为所动,没想到这次……不过,也无所谓了,裴先云游她就四海为家,裴先去王府她就以王府为家,于她来说,怎样都行。于是乎,童雪自己虽名不见经传,但是因着一人得道,鸡犬……呸呸呸,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合适,反正托了她师父的福,漂泊了很久的她终于在域王府有了间自己的小院子,甚至还有了个伺候她的小丫头。

    离开明国的时候薛杨给了她很多银票,可是那会儿才七岁不到的她再早熟也还是个孩子,裴先又不管,很快那厚厚的一沓银票就被师徒俩造没了。为了生存,身无长物的师徒俩只好去挣钱,什么替人写书信、卖字、当短期的私塾先生师徒俩都做过,童雪甚至还去卖过花卖过菜,几乎能做的师徒俩都做完了,再再后来不能做的也做了,比如去青楼当幕僚,这是来钱最快也是最多的一种方式,后来也就成为了师徒俩每新到一个地方的首选业务。

    裴先是典型的“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型人物,这种人对待金钱的态度就是不存不管,不仅如此还经常撺掇童雪不要把今天的钱留到明天。在吃过几次裴先的亏后,童雪就把那句不负责任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她开始兢兢业业地学管钱了。大约是逆境出人才,窘迫的生活激发了童雪的理财潜能,不说别的,至少他们师徒不会再吃了上顿愁下顿了,哦,裴先是不愁,怎么着都不愁,愁的是童雪,她是没他那么好的心态。

    在搬进王府前,她不仅能保证他们师徒俩吃饱穿暖,偶尔还能下顿馆子改善下伙食。现在住进了域王府里,在管帐上童雪依旧没有懈怠,她还得提放着不定哪天他俩就被赶出去了,毕竟以她师父的性格来看——不稳定性太大了。不过现在环境好了很多了,他们吃住在府里,几乎所有开销都没了,除了每个月的份例银子偶尔还会有些不清楚名头的赏赐,童雪已经有了小金库并且小金库还日渐充盈中,也因此对于裴先的这个决定,童雪从心里表示欣赏,她是真的很久没有有钱过了。

    在决定来域王府之前裴先问过童雪的意见,童雪给出的回答是,“去也行不去也行。”跟没回答一样。

    裴先撇撇嘴说了句“没劲。”

    其实童雪知道裴先是心动的,之前的不敢说,至少这一次她看出来他心动了而且是很心动,但是碍于一些原因他在犹豫,也因为这“不明原因的犹豫”一直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乎的裴先突然就急躁了。或许他表现得并不明显,但是特殊生长环境使得童雪比寻常人更加敏感再加上她也与他一起待了十多年,所以裴先的挣扎她看得分明。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心动了却要犹豫,他们师徒四海为家无牵无挂,限制的因素实在不多,她想不通,但是裴先不说她也就不问。

    几年前在洛州,他们曾经帮助过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这个书生因为遭匪失去了所有的盘缠,在饥寒交迫心灰意冷之际碰到了童雪师徒俩,童雪请他吃了顿饭还给了他一些盘缠。考生的模样她早就记不清了,但是那日考生在饭桌上说的话,她记忆犹新。

    他说:“我们读书人最大心愿不过就是能够学以致用,为江山为社稷提一些建议尽一些绵薄之力,这样才不枉读过的这些圣贤书也才不枉此生。”

    这句话她印象深刻,但让她真正难以忘怀的是考生说完这句话后裴先一刹那间亮起的眼眸和随即而来的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是嘲笑。童雪不知道裴先嘲笑的是谁,若是嘲笑考生,那么为什么在临别之际从来不在意钱财的他会让童雪多给考生些盘缠?若是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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