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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 章

    天才捉鬼师 作者:君子无醉

    第 6 章

    听了我爸的话,我妈两眼一亮,禁不住就说道:“对啊,找她准成,就是有点不吉利,你知道她的,她男人开春的时候死的,村里人都说她是白虎精扫把星克夫呢。”

    我妈的话让我爸一阵翻白眼,半天才对她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女人私下里肯定在瞎扒鬼话,那油松是上窑的时候不小心被砖头砸死的,能赖人家?你听我的,赶紧带一痕去找她,晚了还不知道出什么事情呢。”

    “现在就去?这天都快大黑了,现在去不太好吧?”我妈看看外面天色快黑了,就有点犹豫。

    “你还想等明天啊,你看看你儿子能撑到那会不?”我爸点了根烟,上前把我从床上拽起来,一边给我套鞋子,一边对我妈道:“你要是不去,我去。”

    “还是我去吧,你在家看门,”见到我爸要去,我妈连忙上前拦住他,之后就扶着我往外走去了。

    我这个时候被烧得昏天黑地,东南西北都不知道,只能晕乎乎跟着我妈往钱走。

    走到外面没多久,天色就已经大黑了,小村里没路灯,那时节也没通电,家家都是点煤油灯和蜡烛,所以村子里很黑,好在天上还有个毛月亮,算是勉强能看清楚路。

    就这么一路往前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四岔路口,那路面在月亮下白渣渣的,仿佛下了一层霜。

    也就在这个当口,我突然感觉到旁边吹来一阵冷风,冻得我浑身直哆嗦,扭头看时,才发现路边有一座大坟,那坟上有一株榕树,时值七月,榕树的树冠黑压压一片,如同一把大伞一般撑开,将整个坟头都遮挡住了。

    也就在那坟头上,我影影绰绰的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上面朝我招手。

    当时见到这个场景,我感觉浑身的皮都皱起来了,两腿也不知道为什么,如同灌了铅一般坠在地上,打死也抬不动。

    我妈抓着我的手臂,拽着我往前走,见到我两眼直勾勾往坟头上看,连忙一把捂住我的眼睛,急声道:“一痕啊,别乱看,就算看到什么了,也不要说,快走,跟妈走!”

    幸好我妈及时捂住了我的眼睛,让我回了点魂儿,两腿也回复自觉了,然后我不觉就慌慌张张地跟着我妈一路往前跑去了。

    最后我们终于是到达了目的地,来到了那个油松家的大门外。

    说起这个油松,论辈分还是我的远房表哥,这其实不奇怪,毕竟小地方嘛,只要是一个村子里的人,细细算起来,多少都有点沾亲带故的。

    这个油松和我就有点亲戚关系。

    不过我和油松并不是很熟悉,一者他大我十来岁,和我不同龄,二者我们两家距离比较远,所以我们从小就没在一起玩过。

    但是,即便如此,我对这个油松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特别是他的媳妇,就了解地更多了。

    他的媳妇,听说是从外地买来的,好像是云南还是什么地方的人,一开始的时候,连我们这边的话都不会说,在这儿住了接近两年,才会说我们的话。

    这女人本来的名字叫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她到了这边之后,重新上了户口,名字叫白杏花,平日里很少出门,一般都呆在家里,所以我基本上没怎么见过她,只远远地看到过侧面,直觉上感觉她是个很“洋气”的女人,反正和我们村里的土姑娘不一样,至少腰身没她们那么粗。

    她平时喜欢穿一身月白色的连襟儿衫,裤子是青色的,鞋子没看清楚过,至于她的模样嘛,也不是很了然,总之脸很白,五官挺精致的。

    这油松家的媳妇很奇怪,论理,其他那些被买来的媳妇,一般头两年肯定都是日思夜想要逃跑,但是这个女人不一样,她不但不跑,还和油松过得有模有样,家里家外都收拾地干干净净,很是利落,就是她的运气不好,油松这个人也是命薄,结婚之后,才热乎没一年,就一蹬腿死了,于是这女人就变成了小寡妇。

    因为这些原因,村上的人关于她的流言很多,我之所以了解她,也都是听别人乱说听来的。

    不过实际上,白杏花是个很规矩的人,特别是在油松死了之后,她为了不让人说闲话,基本上很少出门,所以这大半年以来,我基本都没见过她的影子。

    很显然,在此之前,我和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生活很难有交集,算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我也从来没打算要改变这种现状。

    所以这次我居然要主动到她家里去,这给我的感觉多少有点别扭,不是嫌弃寡妇不吉利,只是觉得有点怪怪的,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

    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做主了,我妈拖着我来到了白杏花家门口,然后就敲响了门。

    敲门过不了没一会儿,里面有人喊话,问是谁。

    我妈就报了家门,还大约说了我的事情,白杏花这才开了门。

    那是我第一次正面看清楚白杏花的样子。

    说真的,当时我的感觉就像是在看电影,总觉得面前这个人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

    她手里挑着一盏灯,是那种白色带褶皱的椭圆形花灯,上面还有一些文字,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更是古代化,上身是碎花褂子,下身是棕黑色的裤子,脚上是自己做的方口布鞋,鞋子上还绣了一支凤凰还是小鸡什么的,天太黑没看清楚,她的头发是盘起来的,五官很舒畅,细眉大眼,小嘴唇,脖颈雪白,样子活脱脱一个古代人,如果手里再捏一条手绢的话,我绝对以为她是清朝穿越过来的。

    白杏花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清香,似乎就是杏花的那种香味,门一开就闻到了。

    说来也奇怪,当时我烧得天昏地暗,意识都已经模糊了,结果一看到白杏花,再一嗅她身上的清香,居然一下子清醒了很多,精神头也来了一些了。

    不过这并不能完全缓解我的症状,我还是浑身无力,所以我就一直扯着我妈的胳膊站着,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并没有和她说什么话。

    我妈上前和白杏花说话,简单把我的情况给她介绍了,让她帮忙给我瞧瞧。

    结果让人没想到的是,白杏花听了我妈的话之后,竟是摇摇头道:“二婶子,对不住了,不是我不帮你们,实在是我的道行不够,我跟着老祖奶奶才学了不到一年,这封天门的大法术,我是真不懂啊。您看,要不你们再去找找别人吧,行吗?”;

    7.第7章 一碗头发

    白杏花的话,让我妈瞬间就愣住了。

    这可是怎么说?我们好容易来找她,结果她不接这茬口,这可不是急死个人?

    我妈当时就有点讪讪的,犹豫了半天,才对白杏花道:“他嫂子呀,你别谦虚了,我知道,这事儿你肯定行,你就帮帮我们家一痕吧,你放心好了,我们不让你白忙活,过后肯定得谢你。”

    听到我妈的话,白杏花脸色微微一红,有点尴尬地对我妈道:“婶子,不是我不帮,是我真没那个道行。一痕的事情我听说过,他这是打小就带来的症候,不是那么好治的。”

    这个时候,见到白杏花推三阻四的,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我的性子也来了,当下就拽着我妈的手臂道:“妈,不行咱们就回家吧,这些都是封建迷信,我才不信呢。”

    “你这孩子,怎么乱说话?”我妈听到我的话,转身就堵了我一句,随即揪着我的手臂就要开打。

    见到这个状况,白杏花满脸不好意思,连忙上前拉住我妈,对她道:“婶子,你别打孩子了,行了,我答应帮你们还不行吗?”

    见到白杏花愿意帮我瞧病了,我妈这才放过我,随即眉开眼笑,一边和白杏花拉家常,一边拽着我往里走。

    进到白杏花家里,我略微打量了一下她家,发现她家的摆设很简单,看样子日子过得并不宽裕,不过收拾得都很干净整齐,给人一种很利落的感觉。

    我在她家客厅里坐下,白杏花进到里屋,取出一个针线筐来,坐到我面前,上下看了看我,捻起一根缝衣针,串了青线,然后拉着我的手,一边用针尖在我手心虚虚地划着,把青线绕在我手腕上,一边微微眯眼,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说咒语,片刻之后,她停下来,抬起手里的缝衣针,拉着青线,对着灯光看了看,随即便紧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对我妈道:“婶子,这不是一般的脏气啊,我瞧着怎么带着血污呢?你家一痕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了?”

    “他嫂子啊,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瞧瞧一痕才多大,他能干什么坏事儿?”听到白杏花的话,我妈连忙替我辩解。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杏花有些好奇地看着我和我妈问道。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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