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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0 章

    帝台娇宠 作者:花日绯

    第 20 章

    潘辰背脊一紧,打算支支吾吾的掩盖过去,可在看见祁墨州那双锐眼的时候,吓得赶紧打消了混过去的小心思,对祁墨州选择性据实相告:“回皇上,奴婢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思,李全失踪之后,臣妾在周围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周围没有的话,那肯定是在偏院的地方了,放眼整个后宫,大家都入宫没多久,对宫里的地形都不如永宁宫的人熟悉,臣妾这样想着,就让人去偏门盯着了,没想到,也是李全命不该绝,真给张能他们遇见了那个鬼鬼祟祟的赵嬷嬷,一路尾随过去,才把李全给救回来的。”

    潘辰的话前后呼应,没什么不妥,只是掩盖了她是从淑妃不安的表情中察觉出不对的事情,因为她没法和祁墨州解释心理学和微表情这种东西,没有根据,有可能说了也会被当成妖异,潘辰可不想冒这个险。

    祁墨州将潘辰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点点头,说道:“很好,你很聪明。凭这一点,就准确的找到了出路,放眼整个后宫,没有人能够及得上你。”

    对于老板的谬赞,潘辰选择谦虚:

    “不不不,臣妾只是碰运气,脑子笨的很,一点都不聪明。”隐约感觉祁墨州接下来要说的话,有想坑了潘辰的意思,一般好话后面紧跟的就是一个‘但是’,潘辰立刻警戒起来。

    祁墨州也不和她卖关子,直接说道:

    “朕的后宫里,有你这样聪明的人,朕觉得很欣慰。祁氏立国之初,正是多事之秋,朕处理国事尚觉力不从心,后宫的事情便不想多加理会,太后这个人,是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最重要的是,朕不相信她,然无奈,她是朕的嫡母,是先帝留下来的嫡妻,中宫一日不定,她便会把持后宫一日,就算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朕也觉得心烦……意思,你听懂了吗?”

    潘辰整个人都已经石化了,祁墨州的话和美杜莎的眼睛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能让人丧失行动力。

    僵立良久,祁墨州也不催促,只兀自喝茶,等潘辰慢慢自我消融。

    潘辰试探着对祁墨州小声问道:“皇上的意思,臣妾……不太懂。”

    在潘辰听来,祁墨州刚才说的话,简直就好像是一个高级总裁对一个部门小员工说,期待她推翻董事长一样荒谬。

    祁墨州见潘辰这样,两只眼睛瞪得老大,黑亮的像是点漆一般,勾动着他的邪火,站起身来,牵着潘辰往寝房走去,边走边说:“你不懂,朕来慢慢解释给你听。”

    寝房门就此关上,潘辰欲哭无泪啊。

    ***

    月落端着一只托盘,托盘上放着重新沏好的茶,还有两盘子切好的瓜果,正要送进寝殿,却被守在廊下的李顺给拦住了,扫了一眼月落手里的托盘,对她比了比里面,又摇了摇头,月落愣了愣,然后就明白了李顺的意思,脸上露出欢喜,李顺让她把这些瓜果拿到南边的休息房里,皇上和潘昭仪办事,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月落送的东西正好当时孝敬他了。

    吃了一块瓜果,李顺揭开茶碗盖子,往里一看,就忍不住说道:“哎哟,我说你这妮子也不懂事,前两次也就罢了,内廷司不是刚给你们拿了茶叶过来,怎么还沏这种茶给皇上喝呀?也不觉得寒碜。”

    月落无奈一笑:“公公莫怪,上回内廷司送来茶叶,我家娘娘说想吃茶酥饼和茶叶蛋,就让奴婢给送去了御膳房做了点心,本来也没多少一点儿,这不就一下子给用掉了。”

    李顺刚喝了一口这薄荷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听了月落的话之后,一口水就喷了出来,水呛入了气管之中,咳得脸红脖子粗的,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就对月落痛心疾首的说道:“那可是江南贡品,全都是掐了老芽儿的新芽儿,极品中的极品啊,今年江南拢共也就送了五多斤来,太和殿留了两斤,还有两斤被皇上赏了臣工,剩下的一斤就都给你们柔福殿送来了,一两值少说百金,你说你们娘娘拿这种能当金子用的茶叶做了茶酥饼和……茶叶蛋?”

    李顺只觉得自己心疼的在颤抖,呼吸都要不顺了,暴殄天物说的是谁?说的可不就是这个柔福殿的潘昭仪吗?

    第27章

    潘辰像是被秋风扫过落叶般,软趴趴的趴在床上,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拆开又装上,痛并快乐着。

    祁墨州神清气爽,侧躺在一旁,单手撑着头,看着潘辰面色红润的喘气,每个动作表情似乎都让他感觉到舒服,不得不说,用起来真的很顺手,祁墨州伸手撩过潘辰的秀发,放在手中把玩:“刚才朕与你说的,你可听明白了?”

    潘辰腰酸背痛,抬眼看了看祁墨州,挣扎着从软枕上爬起来,用丝绸被子遮盖自己的门前风光,用无比真诚且谦逊的态度,认真对祁墨州说道:“皇上,您这是为难臣妾,臣妾就是个胸大无脑的笨蛋,实在担不起那个责任啊,说白了,臣妾要真那么做了,可就就离死不远了。”想起后宫里那些手段,潘辰就不寒而栗。

    刚才在潘辰意识有些涣散的时候,祁墨州和她说了些话,总结出来的中心思想就是:做靶子,让后宫团结起来对付她,别那么乱,惹他心烦。

    潘辰只想对他说一句:渣!

    这个要求听起来简单,可是潘辰哪里会不知道,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就是难上加难了,她当然不敢随随便便的应承下来,这就好像是把义务兵当雇佣兵用,性质完全不同,所承担的风险和利益更是天差地别,她要真答应了,可以想见,今后她就等于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起了刀口舔血的营生,这和她的最终愿望——当个被老板遗忘的极地员工,背道而驰啊。

    祁墨州的目光在她光滑的肩头流连片刻,听她评论自己‘胸大无脑’,简直想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脑中比划了一回,才将注意力回到她的脸上,见她一副就连头发丝儿都透着一股子不乐意的模样,和他当年养的那只小土狗不高兴时一模一样,不禁想笑,一句话打碎了她的最后挣扎。

    “做不做的,你现在也离死不远了。”

    云淡风轻一句话成为了压死潘辰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让潘辰垮下了肩膀,算是默认了祁墨州的话。

    是啊,她近来这么出风头,又是独宠,又是撑腰,又是赏赐的,要是身份高一点也就罢了,人家想弄死你的时候,至少顾及一下你的背景,可偏偏潘辰只有背影,人家不搞你搞谁?就淑妃那草菅人命的性格,潘辰不寒而栗,最关键的是,淑妃就是草菅了人命也不用负刑事责任,到时候她要给搞死了,皇帝再派内廷司追究,淑妃分分秒秒的推个人出来顶罪,潘辰做了冤魂,连个哭诉的地方都没有。

    祁墨州那句话的意思明摆着了,做,他罩着她,那么她还有一线生机;不做,就等着彻底死球吧。

    看着祁墨州那好整以暇,极其有绅士风度的等她思考结束,一点都不催促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纯爱小说里的渣攻形象,分分钟想叫人掀桌干死他!

    潘辰给磨掉了志气,乖乖的低头卖软,祁墨州见她终于服了,那样子就差呜咽咽的声音,完全就是心情不佳的小动物,忍不住伸手摸上了她的头,像逗小动物一样,轻轻拍了拍。

    潘辰感觉祁墨州的手在头顶轻拍,他这个动作太具有定向针对性,这是把她当猫啊,还是当狗啊……反正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人!潘辰觉得被侮辱了,然后毅然决然的……

    投入了饲主的怀抱,在他怀里像个小蚯蚓似的扭动了两下,算是撒娇卖软,彻底服了他的意思。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年头混口饭吃太难了,混口好饭吃难上加难,不仅要贡献肉体让老板开心,还要替老板安后宫,定江山,这些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学萌宠卖萌求生存,祁墨州这个主体性格虽然没有他的次体性格那么有攻击性,可一招一式,一字一句全都是攻人软肋的软刀子,扎进去的时候没啥感觉,只有等拨出来的时候,才会血淋淋的。

    祁墨州搂着潘辰,享受她的臣服与乖巧,低声笑道:

    “朕就当你是同意了,今后该怎么做,懂了吗?”

    潘辰听着祁墨州的心跳,在他的胸腔间闷闷的说道:“臣妾知道该怎么做了,请皇上放心吧,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做好一个合格的靶子,让姐妹们都凝聚成一股绳儿……”

    潘辰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空灵,祁墨州听着听着就觉得意识有些悠远,脸上挂着的笑渐渐的隐下,目光凌厉起来。

    说完自己的一套保证之后,潘辰没等到祁墨州的回答,抬头往上看了看,还没看见祁墨州的脸,就觉得自己身下一空,原本好好抱着她的祁墨州猛地起身,硬生生的让她从怀里掉了下去。

    潘辰吓了一跳,揉了揉有些扭到的肩膀,看着祁墨州一声不响的穿衣服,不禁问道:“皇上怎么了,是有要紧的政事处理吗?”

    祁墨州沉默不言,穿好衣服之后,才回过头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潘辰,冷冷说了一句:“把衣服穿上。”

    这姿态,这神情……潘辰心中警铃大作。三下五除二的就掀了被子,手忙脚乱的穿衣裳。

    祁墨州不想看她这慌乱的样子,转身就走出了潘辰的寝房。

    潘辰火速将衣裳穿好之后,也跟着出去,边走边低头系腰间的绳结,一抬头就看见祁墨州正坐在她厅中的主位上,面无表情的吃着潘辰先前端出来的茶酥饼。

    这下,潘辰几乎是可以断定,祁墨州的次体人格又出来打酱油了!并且,让潘辰感到惊讶的是,祁墨州这个次体人格和他的主体人格,不仅仅是形态和性格上的区别,居然连口味都很不一样。

    先前祁墨州只咬了一小口茶酥饼,因为潘辰加多了蜂蜜,所以酥饼非常甜,遇到不喜欢吃糖的人,吃一口都是折磨,可眼前这个次体性格的祁墨州,吃了一个又一个,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把银盘上的茶酥饼全都吃完了,这种口味问题,是无论如何都装不出来的,而且对潘辰这种身份,祁墨州根本就没有假装的必要。

    祁墨州吃完了茶酥饼,又急吼吼的对着茶壶吹了一壶薄荷茶,姿态豪迈,和他此刻的人一样,杀气腾腾。

    猛地察觉一旁的潘辰,一眼瞪来,潘辰简直吓得想跳一跳,愣是给忍住了,祁墨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神阴冷的仿佛能拧出水来,潘辰咽了下喉头,硬着头皮去到了他面前,对他展颜笑了笑,说道:“皇上觉得这茶酥饼味道如何?这可是臣妾让御膳房特意做的,要是您没吃够,臣妾再给您取一些过来。”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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