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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节

    穿越之公主不傻 作者:公子暖年

    第33节

    待莫雅颤抖着双手接过圣旨后,夏蘼凝眸浅笑道:“可喜可贺。”

    “不敢当。”莫雅低声道。

    “咳咳,”夏芊清了清嗓子,打断她们二人的寒暄,微笑着跟莫雅说:“还是得先祝贺你一声,本公主奉命来操办这场婚事,不知莫姑娘有何特别喜好?”

    “有劳三公主,莫雅无特殊要求。”莫雅说完,眼角余光看见夏蘼的背影已经出了门槛,很快收回神来,又谢了夏芊一回,赶紧请她入大厅喝茶。

    夏芊也不推辞,随着她入厅后,低头似不在意的拨弄着茶盏,“说起来,莫姑娘还得多谢谢二姐呢。”

    “哦?”

    “怎么莫姑娘不知道?”夏芊佯装诧异的抬头看她,“你同二姐感情深厚……”停了下,笑了笑,“想来定是二姐不欲让你知道,担心你为难呢。”

    “不知三公主说的是何意,莫雅愚钝。”

    夏芊不动声色的啜了口茶,“莫不是这婚事,是你求着二姐去说的?”见到莫雅脸色更苍白,夏芊心下明白算是炸对了,赶忙故作掩嘴状,“难道你不知?那怪本公主多嘴了。”

    莫雅牵动嘴角勉强笑了笑,三两句后借故身子不舒服,算是变相的下逐客令了,夏芊很爽快的起身。

    待人一走,莫雅握紧了拳头,一下子砸到桌上,将茶具震的嘭嘭响。

    好一个夏蘼,竟然拿这是来恶心自己?莫雅蓦然抬眼。夏蘼兜兜转转那么多弯,不就是想将白茗要回去吗?呵……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的种。

    想到这儿,莫雅缓缓地站起身来,她就是想留白茗在府上,一点也不想放回去,如今人在她府,难不成泱泱大国的太女,还能来抢不成?

    “莫姑娘?”坐在窗边看书的白茗,听见动静转头便见冷着脸进来的莫雅,右手滴着血,白茗眉头微皱,起身找来纱布,“莫姑娘这是怎么了?”

    一边说着,一边干净利索的拉着莫雅的手,帮她处理伤口,这种事,当年在上书房干的多了。

    莫雅愣愣地望着她,直到手包扎好,还一直盯着她看,仿佛要融入骨血中一般。白茗瞥了眼,那伤口一看就是自己砸什么碎片上的,那便是她心里有事需要发泄。白茗心想自己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白茗……”良久后,莫雅唤道。

    白茗嗯了声,收拾好东西,她刚起身,却被莫雅抱了个猝不及防,差点没被扑倒在地,好歹是习武之人,很快稳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白茗,别离开我好不好?”莫雅的声音里带着丝颤抖,让人不忍拒绝,白茗站的笔直,不敢有一丝松懈,她轻轻地拍了拍莫雅的背,“有什么事,先放开我再说,好不好?”

    “不好,”谁知莫雅一口拒绝了,“若是我一放手,你就会跟着别人走了。”

    白茗哭笑不得。怎么觉得她今日说话就跟喝多了似地,白茗以为她遇见什么伤心事了,在这里莫雅最担心的恐怕也就是宫里那位的想法,和她本国的继承人一事。不知怎么地,突然想起夏蘼两天说的成亲之事。

    难不成是这个?白茗脑子里灵光一闪,又觉得不大可能,甩甩头,想先安抚莫雅,岂料她还未开口,那抱着她的人猛然跳了起来,莫雅拉着白茗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一手搂住白茗的腰,一手按住白茗的后脑勺,就吻了上来。

    这一吻,让白茗瞬间反应过来,伸手就将莫雅推倒在地,嘭的一声撞到了桌脚,疼的莫雅抽吸了一声。

    白茗踌躇片刻,最后还是过去扶起了莫雅,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犹豫再三后,白茗反复在心里斟酌了下说辞,道:“莫姑娘,你的心意,请恕在下无以回应,还请自重。”

    “若是不呢?”莫雅抬头望她,刚才那一推,倒是也将莫雅推的清醒了些,仿佛白茗成了她的业障,怎么也放不下,怎么做也不对,她甚至连她回国的计划都能抛之脑后想要同夏蘼一较高下。

    可是,那人却让她自重。

    白茗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坐到窗边继续看书,拿起书时,她才淡淡地说:“你打不过我,我若要走,无人拦得住。”

    莫雅捂着脸笑了,笑着笑着眼泪顺着指尖流出。

    她想起当年在上书房里,有一次,白茗被关在偏殿里,夏蘼又被女帝叫去抽查作业直到天黑才回来,是她偷偷的将馒头扔进偏殿里,又将钥匙偷出来放在找人的夏蘼必经之地,这才让白茗没受多少苦。

    犹记得,那夜飘起了雪,夏蘼扶着白茗一步步走出去,而她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只为了能看白茗一眼,想看她是否安好。

    她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关注白茗的。是因为她对夏蘼的好?还是因为她那偶尔间露出的笑?莫雅摸了把脸,全是泪水,指尖微热,她想起来,是因为白茗曾给过她一碗热汤。

    冬日里,先生抽查骑射,她们将她挤出去,说让她先来,不依附任何人的莫雅,只得在她们的嘲笑声,去了漫天雪花的空地里,成为先生教训的版本,一整个下午,她无数次抬臂,举箭,到最后甚至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娇贵的公主们,一个个嘲笑她无能。

    在人群散去后,白茗拿着披风和一碗热汤走过来,递给她,再将披风抖开围在她身上。苍白无力的大雪中,莫雅望着她,眼睛干涩的哭不出来,心里却已经哭了。

    莫雅缓缓地站起来,“夏蘼……她为了我求了门亲事。”她的手抓在门框边上,指甲划出有些刺耳的声音,换了两口气,终于说道:“很快,你就能回去了。”说罢,大步走出屋子。

    翻书的手停了停,白茗叹了声气,这般作为不该是太女的作为,她还是害了夏蘼。抬眼,见窗外的树枝抽出了新芽,白茗抿嘴淡笑,低头继续看书。

    而心情甚好的夏蘼回到府里,却是听说太女妃坚持要北院将门打开,如今还僵持着呢,门房见夏蘼回来,可算是找到救星了,赶紧将事情说了遍。

    一听到什么首饰丢失,借故去找的理由,夏蘼就知道肯定是周炎那边自导自演的闹剧,为的就是进北院,那是她为大白单独劈出来的院子。边走边蹙眉,她怎么把周炎忘记了,这些日子,倒是把他养的胆肥了。

    哼,一点也不安分。

    “吵什么吵?你就是这般打点后宅的?”夏蘼一出声,众人便立马消停了,那些个站在院子门口叫唤的人,吓得头一缩低头不敢出声。

    而自始至终站在旁边看着的周炎,终于开口了,“殿下,宅子里的事情既然交给我,那我自然要多加费心,确保无人破坏规矩。”

    “哦?”夏蘼尾声一扬,“那你倒是说说,在孤面前,何为规矩?”

    无怒,无愤,浅笑,却似冰霜。周炎在她的瞩目下,不禁打了个冷颤,双腿有些发软,要不是瑶雨赶紧扶着,恐怕他已经跌坐在地了。

    正文 第9章 23

    第六十八章

    一道去了书房里,周炎不敢坐,就站在她边上,瞄了眼翻阅折子的夏蘼,见她伸手似乎要去端茶,周炎赶紧上去将茶盏放到她手里,夏蘼睨了他一眼,放下茶盏,将折子扔到桌上,“说吧。”

    “我的首饰丢了,所以……”

    夏蘼的手叩在桌边,敲了下,“我要听实话。”

    周炎的身子跟着一颤,紧抿着双唇,良久:“我……我实在太好奇那个人,所以想见见他,我不是没有容人的度,若是殿下当真喜欢的紧,我不介意……”

    “什么人?”夏蘼眉头一皱,怎么听都觉得其中好像误会很深,无数的历史告诉她,误会什么的,千万要说清楚,不然队友很可能变成猪队友还是阴嗖嗖坑人的那种。“孤不知你说的何人,但记否你曾答应孤什么?”

    周炎拽着衣角边,垂着头,他自然是记得,可是……他抬起头来,眼眸里噙着泪水,有丝委屈,“我记得,可是……我新婚夜被人半路拦截,自那以后,殿下从未在我房里过过夜,试问……殿下让我如何想?”

    “元宵夜我曾见殿下同人……幽会,自知比不上那人,不求殿下宠爱,只求殿下看看我,偶尔也来我屋里,难道这有错吗?”周炎道,见夏蘼很是认真的听着,胆子稍微大了些。

    拿眼瞄着她。

    夏蘼见他停下,叹气,起身,亲手拧了毛巾递给他,这倒是让周炎受宠若惊,赶忙接下,“谢……谢殿下。”他脸颊绯红,想起自己竟然在殿下面前哭,赶紧抹了把脸。

    低着头,走过去将毛巾放下。

    “周炎。”

    他听见夏蘼叫他,蓦然回头,“殿下?”

    那人站在烛光下,昏暗中看的有些朦胧之感,让人出生一片不真实来,周炎的心没来由的慌了,总觉得抓不住。

    “北院,有个孩子。”

    周炎听到她这般淡淡地说,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只记得两个字,孩子!他忽然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般,跌坐在地。

    难怪,单独劈了个院子,不许他人进出,原来防的就是他!呵呵。

    周炎的心,一点点的冷下来,摸了摸眼角滚烫的泪,他抬起手背胡乱的抹去,“这……这是好事,殿下……殿下有孩子……”可是,他说不出口,他没办法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他以为的良人,早就同别人生子了。

    一只温暖的手托起他的下巴,周炎朦胧中看见夏蘼的脸,显得比平日里那个冷淡的人,温柔多了。

    泪水不断的掉下来,周炎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蘼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擦去他的眼泪,可是越擦越多,最后索性也不管了,等他默默地流了一会儿泪后,“现在,可冷静下来了?”

    周炎猛然想起自己在她面前竟然哭了这么久,连忙道:“请……请殿下恕罪。”这算得上失仪了。

    没想到夏蘼没怪他的意思,反而一下子坐到他旁边,周炎有些受惊的缩了下,夏蘼当没看见,“孤说过,希望后宅安宁,你说你记得?”

    周炎点点头,他记得,此事不过是他一时猪油蒙有了心,他知道这么做不好,瑶雨也说除了他,无其他伺候的人,可是偏生有个北院他进不去,所以……他才想试探下的。

    若是明明白白就放在后院里,他倒是真的能不在意了,那等被殿下护着,守着,他说不嫉妒,那是假的。

    “那孤再问你一次,孤要后宅宁静无事,你可做得到?”夏蘼柔声地询问,可那语调却是很严肃。

    周炎不傻,很快就意识了夏蘼的本意,点点头,声音小似蚊,应了声能,一会儿后,又抬眼看了她一下,夏蘼问:“你可有想问的?”

    他点点头。

    “问。”

    “那孩子的……爹呢?”

    夏蘼:“死了。”

    周炎脑子顿了下,死了?莫不是还有别人?夏蘼仿佛看穿他的所想,“孤打算将孩子寄托在你名下,日后你便是她的爹,而你……终生也只有这一个孩子。”还没等周炎震惊的深入想,又听见她说:“孤,此生也只有你一个太女妃,亦无其他侍郎。”

    理论上,夏蘼是可以娶两个男人当夫君的,三夫四郎,名义上可以有两个夫君,就好比一个原配夫人,一个平妻这类的。

    而她这话,其实也就是变相的跟周炎说,这辈子我就娶你一个。

    周炎张了张嘴,结巴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殿下……这,万万不可。”先不说,他能不能生孩子了,连侍郎都不娶了,万一日后继承帝位,那怎么开枝散叶?这一急,周炎就觉得自己做错了,太不懂事了,急的眼泪直掉。

    倒是把夏蘼逗笑了,“你不是看孤看的紧吗?怎么孤不娶了,你倒是又哭了?”

    “殿下身为太女,怎可只有我一人?”周炎停了会儿,以为她担心孩子,默默地就觉得她对那个人当真情深义重,为了两人的孩子,都不愿意再娶,亦不再有别的孩子,“孩子……我会照顾好的。”

    “嗯,那便好。”夏蘼淡淡地说,“孤将话说的你可明白了?”

    周炎刚想点头,夏蘼又说:“你先回去思考一番,想清楚了再回答。”她起身回到书桌边,不再看他。

    等人走了以后,赵嬷嬷满脸担忧的走进来,“主子,这……万一他……”贸然的说了大白的事情,若是被传了出去。

    “他不会,他也不敢。”夏蘼翻了一页书,“闹大,于我无伤大雅,于他,于周家却是要命的污点。”

    女帝从很早之前就给两人牵过线,孩子的出生也不过就是两人认识,发展的时间,若是这个时候夏蘼都能和别人有孩子,世俗眼中是不是得先问问周家这是怎么教育周炎的,想来定是无德无能,才会抓不住太女的心。

    当然,更多的是因为没人敢怪太女啊,那只能怪男方了。言官自是会揪着夏蘼,然而言官的话语权,比不得街头巷尾的八卦来的更席卷人心。

    关于周炎回去后如何想,夏蘼不在意,虽然有愧疚,但是人往往都是自私的,两害取其轻,她知道她这样做必然会伤害一个人,可是她不希望那个人是白茗。

    在女帝下旨赐婚的时候,她便已经辜负了周炎,能做的也不过是一个位分,一个尊重罢了。

    她握着折子的手,叩了叩书桌,吁出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如今还是将精神放在北舟一事上更重要些。

    天色渐晚,周炎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回房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夏蘼的那句话:孩子归他,他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她不会再娶。

    “太女妃,是否要用膳?”瑶雨问道。

    周炎被她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摇摇头,就在瑶雨转身退出去的时候,又将她叫出,“去送点饭菜到书房,殿下可能饿着了。”

    瑶雨应下,再出去。

    他又坐回来,整个屋子里仍旧空荡荡的感觉,这便是他的人生了吗?他才十九,漫长的人生,如何过?周炎望着屋顶,若是有个孩子,那是不是会好过些?

    也许吧。

    临近清明,总是雨纷纷。

    莫雅独自一人走在街上,虚晃着步伐,她刚从酒楼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坛子的酒,仰头猛灌两口。

    昨日皇帝下旨赐婚,她同白茗表白心意,被拒。一旦拒绝,她甚至连反抗赐婚的理由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白茗眼里那抹生疏,她便心生凉意,无法面对,只好在大街上买醉。突然被呛了几口。

    莫雅将酒坛摔在地上,她本该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却被送来大沧成为质女,胆战心惊的过了这么多年,只求回到故国,如今却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买醉?呵,莫雅你真有出息。她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回。

    心中的痛,却停不下来。

    “对不起。”一个路人走过,将她撞到在地,匆忙道歉着,转而没入人群。莫雅只觉得晦气,刚想起身,却发现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个条子:城隍庙见。不一会儿,字迹便让绵绵而下的雨丝染花了。

    莫雅艰难的爬起来,扶着旁边的树稍微休息了会儿,摸了把脸上的雨水,如今有谁还想拉她过去?

    喝多了酒的莫雅,只觉得一想事儿脑子疼,拍了拍头,果然酒后误事,叫了辆马车便往城隍庙去了,反正她……呵,孑然一身,怕什么。

    因着雨丝的缘故,天黑的很早,待莫雅到时,往日傍晚日头还吊在西边的时辰,如今已经黑了,她喝多了些,下车时有些难受,只见不远处似乎有个人站在那儿,没走两步,她先到旁边吐了一会儿。

    半响,才走过去。来人披着风衣,连帽子都戴上了,看不清脸,甚至还是背对着莫雅的。她擦了擦嘴角,“何人,何事?”

    “合作,与你。”来人说道,听着她的声音,莫雅的酒意去了三分,寻思片刻后,问:“为何?”

    “难不成,你不想回去了?”

    莫雅:“你又能如何?”

    那人缓缓地转过脸来,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莫雅脸色白了许多,听到最后眉头紧皱,而那人却似乎不在意,只拍着她的肩膀道:“好好考虑清楚,也许你能得到更多。”转身上了马车。

    雨,渐渐地下大起来,车夫在不远处喊着:“姑娘,你可还回去啊?”

    “回去。”莫雅淋了点雨,将最后那点酒意也给淋没了,她一个转身,大步走去,跃上马车。

    既然,无可留,那便痛快走。

    莫雅深呼吸一口气,狠狠地抓着马车壁,连指甲断了都未知。

    正文 第9章 24

    第六十九章

    不久,传来太女妃有孕的消息,久病的女帝露出一抹笑意,赏赐都跟不要钱似地往太女府送,甚至还提早放夏蘼回去,说是头胎让她多陪着点。

    夏蘼应下,回去了。

    结果,吹了三首曲子,都没把白茗吹出来,夏蘼泱泱的放下萧,眺望了一眼高墙,“回府吧。”

    车夫又将马车赶回去,为什么主子今天结束的这么早,这不是她一个下人该管的事儿。

    夜晚,夏蘼去了周炎的房间,倒是将正在吃饭的周炎吓了一跳,“殿下……”见她坐下,赶紧让人再备双碗筷,“殿下尝尝这老鸭汤,味道还不错。”

    周炎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有些紧张的望着她,“母皇……赏了很多礼,我是不是要去回礼?”

    “不必。”夏蘼挖了一勺汤,味道的确不错,“凤后已不在了,母皇那儿孤会去谢的,到时候你安心在家养着就好。”这种假的事情,怎么能往人群里扎堆呢,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周炎嗯了声,“我……我父亲今儿递了帖子来,不知……”他边说边看向夏蘼,试探她的反应,似乎没反对,接着说道:“我能见他吗?”

    “你想见吗?”夏蘼喝完一碗,夹了一筷子的糖酷排骨放到周炎碗里。

    周炎犹豫片刻:“想。”

    “那就见吧。”夏蘼吃着饭,轻轻地说。

    既然已经达成合作意识,除非必要的见面,能不见最好是不见,但儿子怀孕了,当爹的总归是会想见见的,哪怕衣食无忧也是会担心,可怜天下父母心,到哪儿都一样。夏蘼并不想阻止。

    周炎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欣喜若狂,嘴角笑了笑,这才捧着碗继续吃饭,一低头看见碗里的糖醋排骨,他低声说了句谢谢,两人默默地吃着饭,再无他话。

    临走时,夏蘼将赵嬷嬷拨过来照顾他,很多事情夏蘼也不懂,但是有老司机啊,赵嬷嬷也知道这件事,要为大白找个出生原不是什么难事,偏偏夏蘼又不肯同·房,赵嬷嬷急的团团转,也劝导无数次,奈何夏蘼就是听不进去。

    最后,赵嬷嬷心一横,抬出凤后,却被夏蘼轻飘飘的说:“若是爹知道了,也定然会希望我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

    这下子把赵嬷嬷糊住了,爱想爱的人?难不成,因为她心里着别人,所以要等那个人?待太女妃有孕后,再纳个侍郎不是什么大问题啊。谁想夏蘼抬眼看了赵嬷嬷一下,说那人娶不了。

    莫不是……已故的淳亲王妃?

    赵嬷嬷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住了,赶紧打住,只得先照顾大白再说,大不了回头告诉些太女妃,殿下的喜好,这日久生情定然也是会有的。

    “太女妃可记下了?”赵嬷嬷将一些孕夫的特征告诉了他,假扮当然要全套,自打两人成亲,也差不多三个月了,虽说聚少离多,有孕也是可能的,故而时间上不会有人怀疑,而且大白本身就瘦小,待太女妃这边满月估摸着都还太小。

    周炎很用心的都记下了,他深呼吸一口气,爹曾教过他,若是不得另一半的爱,那一定要得到那个人的尊敬,哪怕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也好过宠郎灭夫的人。

    既然,得不到夏蘼的爱,那得到相守一人的承诺也好。

    这是一个赌。

    不得不赌的赌局。

    等到他爹来的时候,周炎小心翼翼地坐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接受他爹的参拜,刚想亲自去扶的时候,旁边的赵嬷嬷干咳了两声,他收起半空的手,好在瑶雨已经去扶了,“爹,你坐。”

    “谢太女妃。”他见周炎脸色还算不错,这才稍微放下点心来。再想起,进来时需换鞋,一瞧才知道整个地上都铺满了毯子,踩在上面软软的。他心下暗想,想必殿下也是看重这胎的。

    “一切可安好?”

    周炎点点头,“一切安好,在府里并无太多事需要操心。”他看了看赵嬷嬷,“我想同爹说些贴己的话,你们先下去吧。”

    一行人退下后,他爹也换了个稍微近些的位置,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可有侍郎们为难你?”

    周炎摇摇头,“府里没有侍郎,只有我一个。”

    他爹听了反而眉头皱了起来,“怀孕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来分享,你……”刚说了一半,才想起来,太女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马上改口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切莫往心里去,只管养好身子,生个小公主最好。”

    结局已经注定了,怎么样都会有个小公主。周炎叹一口气,他也是听闻过的,他爹在怀孕的时候,他娘看上别人了,起先还是偷偷摸摸出去幽会,后来却是明目张胆的将人带回府,纳了侍郎,他还没出生的这一年,就纳了三个侍郎。

    “爹,若是殿下只我一人呢?”

    他爹笑笑,给他剥了个橘子,“说什么胡话呢,且不说日后殿下会如何……单是如今,三公主虽无正夫,却有三位侍郎,那位被贬了的不也是有位正夫,还是他国和亲的皇子,不也有一位侍郎?殿下又如何能守着你一人。”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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