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耽美 > 穿越之公主不傻

正文 第19节

    穿越之公主不傻 作者:公子暖年

    第19节

    夏蘼应下。出宫开府的公主,其实还是能常进宫的,但是多数是去看父妃,而夏蘼她爹死的早,她没人可见,女帝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除了特别规定一定要觐见的日子以外,所以这话也变相是给夏蘼一个宠。

    只是,是祸是福就不知道了。

    吃完饭后,两人没什么话说了,女帝让夏蘼走了,末了等她刚要出门的时候,女帝突然说道:“你出生时,花都开了,朕抱着你出的产房,小小的一团,都不敢用劲儿,眉眼间长得甚是好看,如今……都这么大了。”

    一股子的心酸涌上来,夏蘼分不清那是本尊的伤感还是她的。扶着门框要出去的手,顿了顿,“毕竟母皇登基二十来载了,天下太平,儿臣才得以平安长大。”说罢,夏蘼告辞出去了。

    女帝轻轻地叹口气,轻舞递上茶来,只听女帝说道:“太像了,连那点心气都像。”

    轻舞闻言淡淡地一笑,“定是那位心知圣上的挂念,这才拖个念想。”

    女帝微微闭上眼,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而夏蘼纵容手下打了董明洁一事就这么不了了知了,李萍亲自带人去怡亲王府请人,看见早就坐在庭院中喝茶等自己的夏蘼,她脚步停了下来,“二殿下好雅兴,这人下官带走了,殿下大可放心。”

    “素问李尚书公正严明,本王自是放心。”她边说边倒上一杯茶,对李萍做了个请,“早些年,在西格殿,承蒙李父妃私下照顾,这份情,本王至今记得,若是李大人有什么事,本王力所能及之处,定当伸一把手。”

    鬼才知道,夏蘼根本没见那李四儿几面呢,只是对他印象都是真的觉得不错,言行举止间真的可见其家教甚好。

    李萍眼角微微湿润,拿着茶一口饮尽,“多谢王爷还惦记着旧人。”说罢,她大步走出去,只是,这队已经站了,能不能改,由不得她了。

    “白茗,你可想你父亲?”夏蘼问道。

    站在她旁边的白茗垂头,好一会儿后才说:“想。”

    “事情都忙的差不多了,准你回家去看看吧。”夏蘼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只是,自己上点心啊,别又误入别人的圈套了。”

    白茗摇摇头,“在宫外,主子的安全最重要,我不去。”

    “你是不是洒,还有阿辰呢。”

    白茗还是有些不放心,最后夏蘼撵着她走,“行了,别婆婆妈妈的,早去早回,给我带点好吃的回来。”

    她目送着白茗出去,那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府外,心说:对不起。

    正文 第8章 20

    第三十七章

    她目送着白茗出去,那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府外,心说:对不起。

    赵嬷嬷走过来,“主子,人已经安排好了,”稍微停顿了片刻,颇为犹豫的说:“为何不直接告诉她?白茗定是忠心不二的。”

    夏蘼摇摇头,转身裙摆拖过草地上的花儿,她说道:“她性子太简单,若是让她知道内情,不一定会自然,还不如不知道来的好。”今天宫里放假,不管是公主还是质女们都会被放出宫来散散心。

    她,不过是顺势利用了下这个机会。

    然而,却是将白茗算在内。

    夏蘼抬头看了看天,天很蓝,嫩蓝嫩蓝的想让人咬一口的那种,她伸手搭在赵嬷嬷手中,一步步走回去,“嬷嬷,我怕。”怕有一天,自己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几年前,她还整日惶恐担心,可是,如今,她能一步步的算计别人,董明洁不就是她先下手为强的结果吗?

    借此事接受了赵媛的投诚,又用此事去献计老大,利用她手里刑部的人先将一军。

    赵嬷嬷:“主子,这条路,本就不好走。”

    中午,夏蘼午休会儿,一梦醒来恍惚间还觉得好像在家中,她正为了新情节而烦躁,总是被杂志退稿说情节太弱,终日为了生活而奔波。

    “主子……”赵嬷嬷唤道。

    窗外阳光明媚,一片入夏之气息,夏蘼回过神来,入目的还是那些样式笨重却又精致的雕花木,只见赵嬷嬷站在她旁边,递过茶盏,“主子,可是做恶梦了?”

    夏蘼喝了口水漱口,吐到她捧的盆里,再接过茶盏喝了口,“没什么,下午……我记得庄子上的人要来是么?”

    “他们已候着了。”

    夏蘼洗了把脸,清醒了番这才整理好衣襟去见人。

    大厅里坐着二十来个人,除了庄子上的户头,还有铺子上的管事。有老有少,一个个不知道这新来的主子是个什么脾气秉性,大家伙儿的凑在一起,就算是想知道也没处打听,瞧着府里的下人,又都是些不吭声的。

    正当大伙儿说着,一个身穿墨色长衫的女子走进来,长长地青丝只是随意的束在身后,眉目如画,不爱笑,却透着一股子舒服劲儿,她们瞧了瞧,这才明白这位恐怕就是那怡亲王了。

    一行人赶紧跪地请安。

    夏蘼径直走过大厅,坐在高位之后这才看向她们,见人行礼也算是标准,就没拿捏什么,说:“起来吧。”

    “谢王爷。”

    起来后,各个垂首而立,不敢再直视王爷天家容颜,留心听着她说话。

    其实,夏蘼喊人来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基本的事情,白茗已经吩咐完了,她走过场是让人认主,干咳两声后,她说道:“税收和分成还是按原本的抽成,地你们放心种着,若是碰上天灾本王也不是不通理之人,只是不愿意的那就趁早说。”

    “是。”这干人刚应下,夏蘼笑了笑,“别忙着答应,咱们把丑话说在前头,本王眼里容不得沙子,别干卖主求荣的事情,万事好商量,否则……”

    “我等不敢。”

    庄子们都差不多是签了死契的,世世代代也就是卖苦力为生,碰上好的还能攒点小钱过好日子,碰上不好的那真是一辈子都没指望了。所以,她们一听,还按原来的抽成,心里多少也是高兴的,原来抽两成,比起别人地上不算多了。

    人遣了出去以后,夏蘼还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赵嬷嬷等了一会儿这才出声问:“主子,可是乏了?”

    夏蘼摇摇头,“我去书房写写大字吧,好久没练字了。”她起身去了书房,都说心静很关键,写毛笔字就是联系稳心,将自己抛到笔墨的世界里,忘记所有的烦恼,沉下心,其实也挺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来敲门,“主子,宫里来人了。”

    闻言,夏蘼放下毛笔,拿着毛巾擦了擦手,她不太喜欢写字的时候除了白茗以外的人站在旁边伺候,所以水盆,毛巾都是提前就准备好的。她走出书房,“可有说什么事?”

    下人摇摇头。

    夏蘼便不再问了,到大厅见了宫女,朝她行礼,道:“怡亲王,皇上命奴婢来请您进宫说说话。”

    “有劳。”夏蘼朝旁边的人使个眼色,立马递上赏钱,宫女笑眯眯的收下了。夏蘼这才又问:“母皇可说有何事?若是不急,容本王换身衣服。”

    宫女笑道:“皇上没说什么事,估摸着大抵是想王爷了,那奴婢在这儿候着,王爷快些。”

    这么一听,夏蘼心里大致上有数了,不是她又被无形的黑了,不是皇帝找她麻烦。她回屋换了个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出来,寻思着近来应该没什么事啊,前不久清明已经过了。

    “儿臣参见母皇。”夏蘼刚跪下行礼,就听见女帝说免了的话,似乎今儿心情特别好。她让夏蘼上跟前来,瞧着夏蘼笑了笑,递给她几幅画像,说:“瞧瞧这几个,可有满意的?”

    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夏蘼明白那满意是何意了,伸手接过画卷,看了几个,唔,画出来的倒是没什么多大的差别,她觉得都长得一个样。

    女帝叹了口气,“老大成亲都三载了,到现在还没个消息,老三屋里也让她爹塞了两个人,就你还孤家寡人一个,朕不放心啊。”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还年轻。

    “儿臣不孝,还劳母皇日理万机时想着儿臣的事情。”夏蘼放下画像,坐在女帝身边,捧上茶盏给她,又说道:“儿臣以为,修身养性再齐家。连前面的修身养性都未做到,谈何为家?”

    齐家后面的治国平天下她可不敢乱说。

    “你啊你,什么时候才上点心。”女帝笑指着她道,也看出来老二对这些人不怎么感兴趣,心思一转,“你可是有什么意中人了?”

    意中人?夏蘼陡然被问的有些发愣了,摇摇头。

    “就是,让你牵挂,心中会有所想之人。”

    所想之人么?不知道为何,夏蘼脑子里竟然浮现是白茗的样子,老是跟在她身边,什么都说好的白茗。她摇摇头,将白茗从脑子里驱逐出去,说:“儿臣还未遇见这等朝思暮想之人。”

    她觉得,可能是长时间的相处,才会习惯性的记得这个人。

    “也罢,这些个朕瞧着也就一般,等有好的再找你来看看也不迟。”女帝挥挥手,宫女将那些画像都收起来了,凝神看着夏蘼一会儿,“如今在宫外过的可好?”

    夏蘼点点头,“谢母皇关心,儿臣一切安好。”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话题,接近傍晚时分夏蘼才出宫的。

    她前脚刚进了府,后脚白茗也跟着到了,“主子,”白茗再身后喊着,面有喜色的朝她走过来,三两步便到了跟前,打量了她一眼,“主子出门了?”

    “嗯,母皇招我进宫,你怎么不吃了晚饭再回来?”

    白茗摇摇头,“不想再继续呆着了。”她拎起手里的糕点晃了晃,“这个八宝斋的特色糕点,主子你之前夸过的。”

    夏蘼点点头。

    白茗扶着她走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今儿白馨也休息,午饭过后,她非拉着我出去逛街。”

    “嗯,这倒是好事,增进姐妹情深。”

    白茗:“可是,她之前那般,我不想见到她。”

    “可我们没有证据是她干的啊?”夏蘼看向白茗,“那些不过都是我们的猜测,没有铁打的证据,证明她就是故意来我们那儿破坏的,没准老三当时是真的要揍她,现在也没准是她真的得老三心呢。”

    白茗咬着下唇低头不语,沉默片刻后才说:“主子不是让我长点心么?我记住这教训,日后不再犯同样的错。所以我对她,还是有些防范的。”

    夏蘼点点头,坐在凳子上沏上一杯茶递给她,“嗯,做的对。”

    “可是,中午的时候,我们在街上朋友莫雅了,我还救了她一回。”白茗皱眉,“总觉得又是被算计似地,就像是之前无数次在宫里,感觉太巧了。”

    夏蘼端茶的手顿了顿,随即不动声色的喝了口,“是么?也许,只是碰巧呢,今儿不是休息日么,估摸着待在宫里太无聊了吧。”

    “不过,主子。”白茗很快回过神来,身子微微朝她这边倾过来,“咱们以前不是一直想拉拢莫雅吗?我救了她一回,怎么着都得谢谢我吧?我们利用下这个机会?”

    夏蘼看了她一眼,“哟,想的挺长远的嘛。”

    被这么一打趣儿,白茗瞪了她一眼不说话了,倒是夏蘼嘴角含笑的看着她,搞得白茗没一会儿就别过头去,气氛有些微妙。偏偏夏蘼不知好歹,还凑到她耳边,呼了口热气,让她心里颤了颤,夏蘼说道:“母皇让我选侍夫,我觉得吧,还不如你看着顺眼呢,你说你要是男的多好,我就收了你得了,也省了母皇操心,你说是不是?”

    白茗心中甚是苦涩,可她偏不是个男儿,刚想说话,一转头同很接近的夏蘼来了个面对面的接触,她的唇擦过夏蘼的唇瓣,两人鼻息相近,俱是一愣。就这样半天也没想起来要离开。

    “主子,何时用膳?”赵嬷嬷在外询问。

    屋内的两人才跳开来,夏蘼摸了摸嘴,“就现在吧。”一时间没敢抬头面对白茗,心里莫名的跳了几拍,夏蘼暗暗深呼吸,催眠自己,这是个意外,意外。

    她匆匆路过白茗,“一起去吃饭吧。”

    白茗嗯了声,也有些面烧的厉害。

    一顿饭上,两个人都是低着头默默的吃菜,赵嬷嬷看着觉得有些奇了又不知道哪儿不太对劲。

    正文 第8章 22

    第三十八章

    本来只是董明洁被弹了,谁料这只是个开始,随后刑部李萍还搜罗到不少董青语收受贿赂,买办官职等等罪名,将她也一并上报,女帝大怒,董青语革职查办,满门抄家,连带着董美人也被冷落了。

    一时间,老三势力一落千丈,连白馨都被白将军借口她父亲病重招回家了。

    听闻了这些消息的时候,夏蘼正躺在摇椅上,让下人扇着扇子,一边喝了好几碗的冰镇酸梅汤,可是还觉得热。她连眼皮子都懒得抬起来,过了生后,端午也没怎么过,就给下人们发了几个赏钱。

    日子一溜烟儿的进·入夏天,她就觉得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很是不舒服。

    贪凉的后果自然是夜里跑了好几趟茅房,惊动的白茗每回都跟着她。

    夏蘼坐在那儿,汗如雨下,拿手扇了扇,诱觉得热的紧,胃里翻腾着很是不舒服。“白茗,你回去睡觉吧,上厕所也跟着干嘛啊。”

    话刚说完,白茗拍了拍门,“主子,你没事吧?”

    “没事。”

    “可是,你待了很久了。”

    夏蘼差点吼道还让不让人拉屎了?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叫了一阵子,她忙着处理一些事,没搭理白茗,哪想白茗还不死心又拍了拍门,隔着门喊道:“主子,是不是有什么情况,需要我进去吗?”

    “进你妹,在外面呆着。”夏蘼忍不住吼道,外面这才安静下来。

    等她出来的时候,整条腿都麻了,走了两步就跟针扎似地,刚出了门被眼疾手快的白茗扶住,这才算是稍微好点,却没敢多走,那滋味谁麻谁知道,一个词形容:倍爽儿。

    白茗将人扶到回廊处坐下休息,颇为担忧地望着她,“主子,你面色不太好看,是不是白日里凉的吃多了?”

    夏蘼揉了揉肚子,“可能吧,觉得肚子有点胀气。”她朝白茗挥挥手,拉着她坐到旁边,一下把头靠在白茗肩上,辗转找个了好点的位置,还抱怨白茗肩头太硬了,躺着不舒服。白茗闻言,哭笑不得。

    好一会儿后,白茗才放松下来,倒是让闭眼的夏蘼满意的嗯了一声。夜风习习,两人相对静坐,让整个夜晚充满了怡人的气息。

    折腾到早上,夏蘼的情况更加不好了,连早膳都没吃什么,整个人焉啦吧唧的。夏蘼觉得自己应该是中暑了,便喊赵嬷嬷过来刮痧,谁知她一听连连摇头,说道:“主子,这可使不得,怎么能对主子动手呢?这是大逆不道的啊”

    夏蘼听后,只觉得眼皮一跳一跳的,没那个劲儿跟她理论,有些无力地同她说:“去把白茗叫来。”

    赵嬷嬷看了看她,三步两回头,才下定决心出门,去把白茗叫来,边走进来边说:“待会主子让你干什么你可得悠着点儿,别没眼色。”白茗本来还在奇怪,等听到夏蘼让她扭脖子的时候,明白过来了。

    走到她身边,“主子可是说通气排气?“白茗昨晚回房以后,立马钻进书籍中寻找对策,经过一夜翻阅,找到类似的夏日暑气入体的事例,再听夏蘼如此一说,她便明白了,大步走去,坐到她边上,说:“主子,忍着点。”

    刮痧她也是头一次,第一回不知道下手轻重,痛得夏蘼哇哇之叫,赵嬷嬷吓得赶紧过来让白茗住手。

    缓和了一会儿,夏蘼让她继续,白茗已经找到了力度的平衡点,三两下便扭的夏蘼脖颈处印记斑斑,而她又没觉得多痛。过了许久,夏蘼觉得舒服很多,连带着头都觉得轻了很多。整个人都觉得精神了。

    夏蘼松了一口气,拍拍白茗的肩膀,“以后,夏天中暑还找你,瞧你们一个个胆小的,还没白茗有眼力见儿,不能动手那也得分情况是不?”末了看见赵嬷嬷有些不好意思的脸,她也没再说什么。

    毕竟有些观念,是一辈子灌溉的,你没办法改变。

    夏蘼又躺回那摇椅上了,白茗很自觉的给她扇扇子去了,“嬷嬷,要不,你再给我来碗冰镇酸梅汤?”夏蘼笑眯眯的问道。

    赵嬷嬷刚想说她又贪凉,最后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行,只是主子今儿只能喝这么一碗。”

    夏蘼颔首应下,赵嬷嬷便转身出去了。

    她抬眼朝白茗望过去,“你怎么就这么胆儿大呢,赵嬷嬷都不敢的事情,你竟然下的手?也不怕我真怒了砍你的手?”

    “主子不会的。”白茗摇摇头,末了又加一句:“只要主子能好,砍了我头也行。”

    “呆子。”夏蘼轻笑,念道。继而闭上眼,舒舒服服的躺着享受着白茗的伺候,脑子里不禁的又想起女帝说若是有意中人直接禀告她,她来赐婚。可是,夏蘼想来想去,都没有哪门子的意中人,只有白茗的脸在脑子里晃悠了两下。

    夏蘼辗转翻了个身,迷迷糊糊要睡过去了,突然赵嬷嬷推开门进来,卷着一股子的热气,把夏蘼热醒了,那点睡意又没了,“主子,汤来了。还有……宫里有人来拜访主子。”

    她端着碗不甚在意,咕噜咕噜的喝完了,这才擦了擦嘴问:“谁啊?”

    “南梁的那位。”

    莫雅?夏蘼眼神顿时亮了起来,“请人去正厅坐着,上好茶。”赵嬷嬷刚转身的时候,突然被夏蘼喊住,“改上中等的茶。”虽然有些疑惑,赵嬷嬷还是应下了。

    她看了眼白茗,“不问问为什么?”

    “主子自然是有理的。”白茗摇摇头,回到道。这么一说,倒是把夏蘼的心思勾起来了,她伸手搭在白茗的肩上,两人一步步的往外走去,“白茗啊,你跟我说实话,你每次这般是恭维我呢,还是觉得主子都是喜欢听好话?”

    “主子为何会觉得我是在恭维你?”白茗不明白的问,“我说的都是实话。”

    夏蘼望着一脸耿直的她,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话来,怎么说呢,话太好听了,好听的让她觉得不现实啊。最后,夏蘼安慰自己,那是因为白茗自小跟在自个儿身边,这是忠心的表现。嗯,就是这样。

    莫雅喝了半杯茶之后,夏蘼来了,一别多年,彼此看起来似乎都还不错,她同夏蘼微微拱手,“参加王爷。”

    “免礼吧,”夏蘼虚扶了她一把,“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吹出来了?”

    “听闻前不久是王爷的生辰,我未能出宫,今儿特来补上。”她指了指旁边桌上放着的一盆吊兰,“这儿是我精心培养的,还望王爷不要嫌弃,二来,也是来府上谢白茗的救命之恩。”

    夏蘼淡淡地一笑,“有心了,这礼我收下了。”话到这儿她停下喝了口茶,道:“救命之恩是不是太言重了,举手之劳罢了。”

    莫雅轻笑,走到白茗跟前,朝她隆重的拜了三拜,“谢白茗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是有需求,请尽管开口。”

    这话,不光是说给白茗听的,还是说给她的主子,夏蘼听的。

    然而夏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拨弄着茶盏,待白茗将她扶起后,这才说道:“她只道儿在回来路上顺手救了个人,不想还有这般曲折故事?说来,在上书房,我们也算是有缘了。”

    一阵闲聊后,夏蘼留她吃了顿晚饭,在宫门下锁前回去了。

    莫雅一出了王府,她双手紧握成拳,前不久探子来报南梁内乱,虽然被平定下来了,可是伤了元气,她身为嫡长女,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回去主持大局,还得在这里看着别人的明争暗斗,实在烦心的很。

    那日从酒楼出来,她又遭遇白馨等人奚落,贱骂,甚至她们几个仗着在宫外准备动手,是路过回王府的白茗出手教训了她们几个人。虽然,只是一个举手之劳,可是对她来说,在那一日,无疑白茗就像是那抹照进黑暗里的阳光。

    让她的整个世界都变亮了。

    她回到宫里,思索了许久,连着将宫里宫外的情况都捋了一遍。如今,三公主父家被弹劾罢官,势必影响她的实力,本来就跟她不对头的,倒台了才是更好。而最早一步出宫的大公主,虽然在上书房的时候,大家并不是很好的关系,远了,反而变得客气了,也许,是因为大公主不再把上书房里的人放在眼里,视野都在外面了。

    想来想去,只剩下二公主夏蘼了。

    虽然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却是排除以后,剩下唯一的选择。

    然而……

    莫雅独自走在灯火阑珊的街上,看着别人阖家欢乐的摸样,心里微微叹气。然而,今儿她去了怡亲王府,听到下人们讲私房话,说虽然没有过端午节,可是得了赏钱这也是很好的之类云云。

    她本来还觉得奇怪,为何不过端午?难不成有什么禁忌?后来坐在厅里喝茶,猛然才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端午,三公主追着她打,被欺负很的她害怕的只知道往前跑,一直跑,看见路就跑,根本不知道自己跑到那儿去了。

    只知道躲在假山后面,缩成一团,努力不让自己暴·露出来。天色渐渐的暗下来,忽儿听见有人经过,她不敢抬头看,依稀见只是听闻什么赵嬷嬷,又是什么茗的。人潮一阵过去,她都躲得发抖了。想要出来看看时,陡然响起一阵喧嚣。

    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叫的是白茗!

    从那一天起,她便记住了这个名字。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另一个人在频临绝望时喊出她的名字来?那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人,很好很好的人。

    她也希望,在欺负的时候,能有这么一个人,挺身而出来帮自己。

    她躲在假山手,看见那抹白衣抱着一个人,飞快地从眼前撩过,跃上屋檐,不见了。她愣在原地,甚至连自己伸出手去乞求都不知道。

    一阵晚风吹过她脸颊,两道泪痕冰凉。

    第19节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