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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节

    警官,借个胆爱你 作者:香小陌

    第36节

    派出所小分队扫尾出场的是潘阳和曹亮。

    这两位是派出所所剩无几的单身汉王老五,找不到女伴。但是小潘警官和小曹警官在人多的场合绝对不能跌了面子,更不能轻易放过小程子和罗老板。于是这俩活宝胳膊挎着胳膊,肩并肩,一路边扭边唱。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谈恋爱,谈恋爱。两只都是公的,两只都是公的,真变态,真变态!”

    围观群众嗷嗷地拍巴掌。程宇从嘴角甩出一声轻轻的咒骂,朝那俩家伙皱皱鼻子,“你丫才变态呢”,忍不住也乐了。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很恩爱,很恩爱。一只系着围裙,一只戴着警帽,结婚啦,结婚啦!……”

    潘阳和曹亮一路哇啦哇啦地嚎着,闹着,把程宇的眼角闹出两行湿漉漉的东西……

    大喇叭里的音乐声又变了,变成了陕北大秧歌的欢快锣鼓调子。

    大杂院儿里扭出来一群穿红戴绿的大妈大婶,每人都戴着花,化了妆,手里拿着绢布绸扇,随着音乐跳得特别欢乐。

    程宇坐在凯宴的发动机盖子上,坐着,看着眼前一队一队舞动着的人。

    他在秧歌队里瞧见他亲爱的老妈和可爱的莲花婶。那两个老姐们儿私下悄悄排练挺长时间了,就等着今天在大伙面前亮相呢。

    程宇用两只手捂着脸,狠狠抹了两下。

    他的眼泪不听话地哗啦哗啦流下来,流了满脸。

    这是他从他妈妈那里得到的最贴心的礼物。

    他最爱的人和他最亲的人,让他的人生如此完整而美好。

    栾小武从院墙上鬼鬼祟祟地探出一颗脑袋。

    这厮是负责在大喇叭里放音乐的。

    白大褂小医生们欢欢乐乐地出场了,每个人都戴着斯文秀气的眼镜儿。

    栾小武一眼瞅见他家小徐大夫,赶紧从墙上蹦下来,冲进游行队伍。他拽着徐晓凡一起走,贼心不死地趁乱偷吻,在徐晓凡脸上用力啵儿了一口。

    徐晓凡的那位师兄唱唱跳跳得,经过程宇面前还笑嘻嘻地丢下一句:“下回你那位的小菊花坏掉了,记得再来找我哈!”

    程宇闹了个大红脸。

    人群像潮水一样分开到两侧,一群小兄弟簇拥着正主儿缓缓走出来。

    罗老板穿着名牌靓衫,打着花领带,裹着挺括的黑色长风衣,摘下墨镜。

    这厮打扮得跟许文强似的,举手投足风流潇洒的派头,溅起四周疯狂暧昧的口哨声。那人五人六的样儿,就差在嘴里横着叼一朵红玫瑰了。

    罗战慢慢地走近程宇,每迈近一步,脚步都更悄然,心房过分激动,在胸腔里砰砰乱撞。

    程宇的目光因为感动而失神,痴痴地望着人,呼吸凝滞。

    罗战当着所有人的面,在程宇面前单膝跪地,掏出个小绒盒子。

    罗战攥着程宇的手,阴谋得逞了,得意地笑着,说:“宝贝儿,愿意嫁我吗?咱俩结婚吧!”

    程宇微微撅嘴,板着脸:“谁嫁谁啊?罗战有你这么不打招呼就求婚的吗?”

    小警帽儿当着这么多围观群众,竟然犯倔脾气,还亮驴蹄子?这回可坏菜了!罗战把程宇两只手都抓牢了,摇晃着,可怜巴巴地:“宝贝儿,那咱换个说法儿成吗?……你愿意这一辈子,就只吃我一人儿做的饭吗?

    “程宇,你愿意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瞧见的人是我、享用我做的早饭吗?你愿意每天晚上最后一眼看见的也是我、小胃里揣着我做的夜宵钻被窝吗?程宇,让你的妈妈也做我的妈妈,成吗?程宇,等到哪一天你七老八十,不能动了,你愿意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一辈子的那个人,是我吗?程宇……”

    程宇抱着罗战的头,右手摸着罗战眉眼和颅骨的轮廓。

    原本完全没有触觉的那几根手指,在那个瞬间,仿佛流淌过温热的暖流,血脉里重新有了知觉。指尖触摸到命运波折的骨感与崎岖,以及美好前程一马平川的甜蜜与幸福……

    那个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的日子,罗老板包了一辆大客车,把参加婚礼的亲友和宾客拉去平谷郊外的金海湖。

    碧波万顷的湖面上荡漾着一艘纯白色游艇。洋洋洒洒的火红色金色花瓣像飘飞的雨丝,在湖面闪烁的波纹上铺陈出绚丽的图案。

    小程警官一方的伴郎队伍威风凛凛,华子潘阳曹亮田磊四个穿笔挺制服的小警帽儿,一字排开,戴着白手套,帅得金光闪闪。

    罗老板携带的亲友团人多势众,栾小武赖饽饽一群小兄弟再捎上小徐大夫和师兄等一队白大褂,穿得五花八门儿。

    夫夫两口子走在漫天的花雨中,相视而笑……

    两个人手上戴了同款白金戒指,一样的有型,一样的帅气,亲密地牵着手,十指连着心。

    婚宴当然是某新郎官亲自下厨,给大伙亮手艺。

    小罗新郎负责做饭,小程新郎负责喝酒。

    罗战把西装脱了,撸起袖子,系着围裙,从冷盘到主菜,妙手生花。

    程宇的制服衬衫都剥掉了,勇猛地端着酒杯,打了一桌又一桌。

    程大妈拦着,不许程宇喝太多,怕他再犯胃病。程宇不在乎,他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就娶罗战一个大媳妇,他心里高兴,痛快。

    程宇喝得浑身冒出热汗,紧身背心下洇出一层诱人的肌肉纹路……

    闹到晚上,老人儿们结伴去度假村里过夜去了,剩下一群小混球在游艇上,怎么能轻易地放过那两口子?

    罗战和程宇被一伙人团团围攻,惨遭各种戏弄和蹂/躏……

    罗战嗷嗷叫唤着:“有人管没有了?无法无天啦!”

    派出所那几位警察大爷翘着脚围观,还不时支个招儿,指挥着,由栾小武赖饽饽率领一群渣小弟,具体实施各项黄暴方案。

    罗战指着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小王八蛋们,来日方长哈!等过了今儿晚上,老子回头一个个收拾你们的!”

    罗战被迫剥光了上衣,躺在长方形的大餐桌上,一圈儿人擒住他的四肢,像一坨待人宰割的鱼肉。

    他身上各个要紧的位置摆了一串串的樱桃、提子、圣女果。程宇让人蒙住了眼,俩眼一麻黑地,伏在罗战身上,用嘴去叼罗战身上的果子。

    罗战伸长了脖子,乱七八糟地指挥着:“程宇,左边儿,往左!……不对,往下,往下,哎呦不是那儿!”

    程宇喝得有些上头,辨不清东南西北,一口咬破了一枚樱桃,红色的汁水浸润了罗战胸前的红点,湿湿滑滑的,让罗战浑身肌肉的绷紧了,难耐地颤动着。程宇的嘴唇在他的敏感带上来回舔/弄着,从小腹再往下,罗战被舔得,热血直往□冲去,众目睽睽之下就快要勃起了,内裤里面被程宇勾得湿漉漉的……

    潘阳和曹亮那俩人还不依不饶地:“罗老板您这一口儿,就叫做‘男体盛’,我们程宇把你啃干净了,渣儿都不剩!”

    华子捏着烟不急不徐地指挥道:“程宇吃爽了没?下一个让罗老板吃,罗老板给咱表演‘探囊取物’!”

    栾小武问:“华哥,用熟鸡蛋还是生鸡蛋?”

    曹亮说:“当然是生的,熟的也太便宜他们俩了!”

    程宇两眼醉成嫣红色,指着华子曹亮他们:“你们成啊,你们几个这辈子都不结婚了是吧!”

    这回是程宇被按坐在桌边儿,上身剥得赤裸精光,两手被衬衫反绑着。

    罗战被众人起着哄得,跪在程宇胯下,把一只生鸡蛋从程宇一只裤管里塞进去,然后再想方设法地从另一个裤管里弄出来……

    “罗老板犯规了,不许用手!用嘴,只能用脸和嘴拨蛋!”

    “蛋不能碎,弄碎了重新来!”

    罗战折腾得满脸通红,抱着媳妇的腿,一张大脸在程宇两腿之间拱啊拱……

    程宇醉得快要不行了,眼前晃动着罗战眉目英俊的脸。罗战的嘴隔着裤裆碾过他最敏感的地方,程宇有一股子强烈的冲动,想要进入。

    他极度渴望着罗战,想要交合,想要冲撞、融化在罗战的身体里……

    闹洞房这些很黄很蛮暴的戏码,大伙其实见识多了。洞房里没一个女的,就一群压抑着旺盛火力的老爷们儿,男人之间玩儿起来就更加没下限,怎么最下/流最淫/荡就怎么来!

    小徐大夫仍然是一伙人里最单纯的一个,程宇还死扛着呢,徐晓凡这旁观的已经害羞得两耳通红,捂着脸不好意思了,还从指头缝儿里扒着偷偷看……

    罗战指指栾小武,又指指徐晓凡,意思是,你俩将来不用结婚的哈?等着你们俩洞房的时候,老子搞死你们!

    洞房的最高/潮仍然是罗老板被一伙人狠狠地糟蹋了。

    而且这损招儿是徐晓凡那极品师兄想出来的。

    罗战的裤子都被扒掉了,只剩下一只小内裤,按趴在桌子上。

    坏蛋们在他屁股上绑了一块海绵,海绵中间挖一个小洞。

    程宇胯上绑着一根大香蕉,被一群人按着,向罗战耍流氓。

    程宇起先死活也不肯做,脖子都红了。最后是罗战熬不住,胡乱喊了一句:“宝贝儿快点儿干吧,哥哥想你了!……快做完了让这帮王八蛋赶紧滚!”

    程宇用香蕉瞄准了,抖动胯骨,从后边儿往海绵洞里插,一下一下地。

    程宇盯着背伏的罗战,燃烧的目光勾勒着罗战肩胛和脊背的肌肉轮廓……

    罗战趴在桌上,被程宇在后边儿搞着,火热的东西已经硬得不行。香蕉棒不停撞到他臀缝儿处,完全解不了饥渴,分明是在勾他的火!

    91、尾声四:一封情书

    一群牛鬼蛇神一直闹到半夜,仍然意犹未尽,两位新郎官都已经撑不住了。

    没等到罗战从桌子上爬起来,抄鞋底儿,程宇倒先发飙了。

    程宇两眼通红着,反手薅起潘阳,又拎过曹亮,先把那俩不省油的灯扔出门外。然后是栾小武那一群小坏蛋,程宇毫不留情地一脚一个,照着屁股踢,全部踢下游艇。

    师兄同志还想要说点儿什么,被程宇薅着衣服领子,四仰八叉地丢进人群……

    程宇拴好舱门,罗战把游艇开离岸边二十米,这回彻底消停了,可以安安静静地享受二人世界。

    罗战穿着性感的齐j小裤头,上身胡乱套着白衬衫,胸前扣子敞着,脖子上还留着刚才瞎闹时系的一条红领巾。

    罗战笑呵呵地:“程宇,终于没外人了,我还有情书要送给你……”

    程宇眼眶红红的,眼球漆黑如墨,没等罗战把话说完就扑了上去,身形如同猛虎下山,几乎骑到罗战身上,用重量将人压倒……

    程宇方才发飙,并非受不了那些黄/暴戏码,而是控制不住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欲/望。他想要罗战。

    程宇从身后抱住罗战的腰,推挤着把人按在桌边,热烘烘的鼻息让罗战后颈的皮肤像烧伤似的烫红。罗战发觉动静不对,反手想要制住程宇,却被程宇扭着手腕子,凶巴巴地用膝盖顶住。

    罗战瞪眼:“嗳,嗳?程宇你想干嘛?”

    程宇热烈地追逐着罗战的嘴唇,哼道:“后边儿能用了吗?”

    罗战警惕地看着程宇,心有余悸。

    程宇说:“小徐大夫就在岸上呢,要不然让他帮你瞧瞧,痊愈了没?”

    罗战连忙说:“我才不用他瞧呢!”

    程宇上手就要扒罗战的内裤。

    罗战推挡着:“程宇,程宇!宝贝儿,今天我来成吗?”

    程宇撅着嘴:“我来,我想要你。”

    罗战还想挣吧,被程宇一肘压向桌面,引以为傲的高耸的鼻梁差点儿给砸进桌面,脸蛋挤成一坨肉饼的形状。

    程宇!……

    媳妇?!……

    喂……呜呜呜……

    今儿……可是……老子的洞房……花烛夜啊……

    罗战被程宇压倒在长方形大餐桌上,俩人近乎扭打似的粗暴动作戏让餐桌惊悚地摇晃着。

    程宇从罗战肩膀上剥下衬衫,毫不客气地将人结结实实反绑。

    俩人一个摞在另一个的后胯上,活像丛林里一双发情交/欢的野兽。罗战咻咻地喘气,眼角余光瞥见程宇被情/欲烧灼得急不可耐的面孔,慢慢放弃了反抗。

    程宇渴望他,他又何尝不渴望程宇?自从上次被程宇家暴了,罗战心里时不时回味惦记着那一回程宇暴怒的小样儿,好了伤疤也就忘记了疼,记忆里只剩下高/潮那一瞬爽绝了的快/感,以前从来没尝过……

    程宇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豹子折磨他的猎物,啃咬着罗战的后颈,肩胛,脊柱,腰侧,品尝他钟爱的身体,享受着罗战的每一寸肌肤在他牙齿之间轻轻抖动的满足感,咸涩的汗水里浮出肉体诱人的味道。

    小程新郎官今天喝高了,正值半醉不醉恰到好处的时刻。

    酒精的陶醉让他情/欲勃发,闹洞房的恶作剧又挑逗起男人内心潜藏的最深重的欲/念。程宇亮出两颗虎牙,一口咬上罗战的屁股,感受着罗战在他身下一绷,呼吸突然粗重起来。

    罗战屁股上很快露出一块一块牙印。程宇咬得很重,咬完再不停地□,把罗战的内裤半寸半寸地往下扯,几乎扯到底,舌尖勾舔到耻/穴的位置。

    罗战终于忍耐不住,“嗯”得闷哼一声,吃力地扭过头,望着程宇。

    他的内裤没有全脱掉,前面还紧裹着,阳/物憋闷在裤裆里,自己脱不出来,胀得难受极了,想让程宇帮他解脱。

    “程宇,你快点儿弄……”

    程宇咧嘴笑了,笑得纯真而诱惑。

    罗战忍不住开骂:“你姥姥的,程宇你能不能给我痛快点儿啊!老子屁股最香了,这么想操/我,就给你罗大爷操个最爽的!”

    程宇没给他再骂第二声儿的机会。程宇润滑的手指没入他时,罗战的胸膛轻轻振着,低头看着自己□愈发胀起来,硬挺着,随着程宇手指深入搅动的力道而抖动。程宇几乎用两根手指就让他快要高/潮。

    罗战的内裤前端已经湿了一片。

    他扭头嚎着:“你快帮我把裤子扒了,程宇你自己憋得不难受吗?你看你那小裤头也湿了!”

    程宇低头看了看自己,撅嘴哼了一声。

    程宇随即解下罗战的红领巾,蒙住他双眼,紧紧地系住。

    罗战气得嗷嗷地:“程宇,你、你、你欺负我啊啊啊——”

    他的嚎叫声在游艇小舱里戛然而止。身体被滚热的阳/具骤然撑开,程宇狠命地一捅到底,几乎齐根没入,不留任何余地,让罗战在疼与爽颤巍巍的临界点上挣扎着哼出声音。

    ……

    罗战那晚被程宇搞得快晕过去。

    他的阳/物前段在程宇粗糙的下腹部不断摩擦,流出一股一股浓稠的白液,断断续续射出来一些。

    他自己用手撸了一回儿,觉着不够,拉过程宇的手。

    程宇飞快地抽回右手,歉疚地轻声说:“这手不好用,握不住,换个手。”

    程宇左手撑着呢,又要帮罗战撸,就不能同时抱着人了。

    罗战一把拽过程宇的右手,声音哑哑的:“我就要你这只手摸我……”

    罗战握着程宇的右手掌,十指交缠着,一起覆盖在自己的□。他被程宇握住的一刹那,四周的空气徜徉无声。程宇的每一根手指摩挲着罗战的敏感,撩动着属于他们的记忆。两个人默默无言,彼此用目光贪婪地描绘着对方的容颜,感受着结合处激烈脉动着的渴望。罗战的□硬得胀痛发抖,他甚至能感觉到程宇在他体内胀得更饱满,雄风勃发,快要顶上他的心口膈膜。

    ……

    罗战大叫着,猛然射出来,白浊的液体满满地喷在程宇的小腹上。程宇紧闭双眼,修长的脖颈向后弯出一道弧线,拖长声音哼了一声儿,闷闷地,隐忍地,却又极其享受地,喷泄着射入罗战的腹腔……

    俩人从桌上滚到地下,舒服得喘着气,抱在一起亲吻着,撒不开嘴。

    那晚就在游艇的豪华卧室里过夜,谁都舍不得睡过去,不愿浪费掉大好春光。两人做做歇歇,歇歇做做,做到程宇的胳膊都撑不住了,臀部肌肉抽筋,再也射不出什么东西来;做到罗战两条腿累得像煮软的面条儿,趴在床上撅着屁股哼哼,嘴里还不怕死地挑衅着,媳妇牛逼,媳妇再来啊,再让大爷爽一趟啊……

    程宇仰躺在床上,缓缓地吁着气。

    罗战把脑袋拱过来,让程宇把他搂在怀里。两个人静静地拥抱,接吻,用口水交换浓稠的爱意。

    一直折腾到凌晨,罗战半睡半醒之时哼哼着:“这日子过得,真美啊……小宇宇,真棒,活儿真棒,老子爱死你了……”

    正午的阳光妩媚,沿着小窗的缝隙照进卧室。

    程宇醒过来,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一声不响地端详了许久,很宠溺地用指纹勾勒罗战的眉骨和鼻梁。任床头小钟的分针吧嗒吧嗒走满一圈儿,程宇一动都不动,就这么凝望着爱人……

    他最终小心翼翼地,从罗战脖颈间抽出手臂,翻身下床,轻手轻脚套上内裤。

    卧室满地丢着七八个避孕套。大餐桌上一片狼藉,雪浪桌布上尽是暧昧不堪的痕迹。

    程宇在游艇小洗手间的墙壁上,发现罗战写给他的一封情书。

    《献给我的宝贝媳妇小警帽》。

    程宇惊讶地从墙上揭下那张纸,低声念着。

    “老子的媳妇名叫小宇宇,是个小警帽儿。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当年做了警察,才变成这副德性,还是因为天生就这么个德性,所以他做了警察。

    我的媳妇每天都很忙,总是没时间陪我,发短信永远不及时回,打电话三言两语就打发我,经常一个星期都见不到老子朝思暮想的那张帅脸蛋儿!

    我的媳妇每隔三天就值一次班,一值就是24小时,运气不好一晚上抓的贼太多了,第二天还要加班案审!

    我的媳妇每次值班都是深更半夜沿街串巷治安巡逻,害得老子提心吊胆睡不上一个踏实觉,还要开机跟他保持联络,时刻准备出击协警抓坏蛋!

    我的媳妇巡逻太负责任了,明明可以偷懒,他偏要抓回几个现行犯才肯善罢甘休!小宇宇你就是缺心眼儿,你不知道抓回现行犯你第二天还得花时间审吗!

    我的媳妇简直是非人类,忙起来好几天不着家,一个星期不合眼,饭都顾不上吃一口!我陪他扫街,他让我滚蛋;我到街上给他送爱心饭盒,他嫌我烦人;我骂他们领导没人性,他竟然还批评我没素质,没觉悟!

    我的媳妇就喜欢装得一本正经,走在大街上从来不搂我的肩,也不勾我的手,我要亲他他还呲儿我,骂我是大色狼臭流氓?!其实老子知道,小宇宇你最稀罕我了,晚上回到家就像一头小野兽扑上来,啃我,咬我,你最爱我了!

    我的媳妇做警察大爷习惯了,审犯人审多了,总喜欢批评我!小宇宇你嫌我皮厚,嫌我唠叨,说我不听话瞎折腾,还说我这个老公对你不够好不够乖!可是我对你好的时候,你从来都不夸我!

    我的媳妇还有暴力倾向,生气的时候会戳我的鼻子,还会打人!小宇宇你不仅揍我,还在床上家暴我,你还咬我的喉咙咬我的胸口咬我的屁股,老子屁股上的牙齿印都是你家暴的证据!

    我的媳妇每次跟我出门旅游,半道儿上无一例外会被领导紧急召回,每一回都把我扔下不管,老子都快气疯了!”

    ……

    程宇嘴唇嗫嚅着,念着罗战的情书。

    纸上的字逐渐变得模糊,字迹龙飞凤舞,被他眼里的雾气渲染成一团团水花。

    罗战这人永远都是这样儿,总是在不经意间,把他感动得一塌糊涂,然后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就这么一辈子,跟这个混球相依相守……

    他甚至没察觉到那厮什么时候溜下床,摸进小洗手间。

    罗战从身后勒住程宇的腰,含着程宇的耳垂,嘲笑地看着程宇被他的亲笔情书忽悠得泪眼氤氲。程宇红着脸企图挣脱,又被罗战抱住。

    “宝贝儿,小宇宇,喜欢吗?”

    罗战嘻皮笑脸地。

    “你这人最烦了!”

    程宇嘴角乍现甜滋滋儿的笑,却还不想让罗战瞧出来他被感动了。

    “我烦?你说你喜不喜欢?喜欢我吗?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罗战把程宇挤在小台子上,伸手挠程宇的胳肢窝。程宇笑着躲,狭窄的小间里叮叮咣咣一阵极暧昧的响动。

    罗战一把拽下程宇的内裤,露出生龙活虎很呆很萌的小程宇。

    昨夜无休止的□让俩人被润滑液浸润,身体某些部分暴露出激情荡漾过的浅粉色光泽。

    洗手间的镜子照出纠缠的两具光裸身体,一样的精健,俊美。罗战掐着程宇的腰,一手熟练地研磨程宇□缓缓□的阳物,然后看着镜子里的人呼吸渐促,肌肉线条纠结着游移,胸膛红了一片。

    ……

    程宇失控地呻吟,一只湿漉漉的手扒在镜子上,失神地看着罗战健美的身体,眼底光芒凌乱,神智热烈地燃烧,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也不知是罗战干得太爽了,还是被那封情书感动了。

    镜子里的一双人粗哑地喘息着缠绵,罗战的一封情书静静地躺在洗手台上,笔迹微洇。

    “我的媳妇穿警服最帅,骑马巡逻更帅,我总说他是全京城最帅的小警帽儿。我就喜欢打扮我媳妇,给他买衣服,可是他还嫌我穷得瑟,说他就只喜欢穿警服,还反过来说我是臭美的大萝卜!

    老子是大帅哥,老子不是大萝卜!

    老子心里只有媳妇,最爱媳妇,可是小宇宇心里第一是工作,第二是工作,第三还是工作,根本就没我的地位,每次执行任务头一个牺牲掉老公,老子表示可委屈了!

    我的媳妇他每次答应跟我结婚,陪我去马尔代夫度蜜月,第二天接警任务就来了,每回都忽悠我,放我鸽子,单位总是这事儿那事儿地缠着他,忙起来就不理我了!

    我的媳妇昨天值班今天加班明天警卫后天扫街巡逻。小宇宇你简直太不象话了,没你这样儿不注意保护自己身体的,老子心疼死了!

    我的媳妇最不象话的地方就是,从来都不表扬我,从不主动说爱我,可是你明明就很爱很爱我!

    小宇宇你虽然很不象话,是一头很倔的小牛犊,但是老子最爱你了!

    老子爱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永远是我的宝贝媳妇小警帽儿!”

    ……

    罗战就着高潮的余韵吻程宇的嘴角,吻程宇委屈的眉头、湿润的眼角。

    爱意在两个人唇边连起透明的腻腻的口水丝儿。

    相爱的每一天,都幸福得令人心醉,每一天都让人无怨无悔,直到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

    1)情书的灵感源于一个网帖,是一位可爱的警嫂写给她的警帽儿老公的,作者根据本文剧情修改了部分内容,嗯。

    2)本章实际7000+字,很不和谐,原本是为定制写的额外番外,发上来一部分给网络版读者,全版会放在书里,程罗强强互攻~

    92、尾声五(番外):小武和晓凡

    罗战专心钻研他的罗氏私房菜谱,还时不时被请到电视台,在《食尚精品》、《美食对对碰》之类的娱乐节目里露一小脸儿,客串个名厨嘉宾,或者评委裁判什么的。

    他的小吃吧和球迷餐吧,基本上交予兄弟们照管。那一群死心塌地跟随他闯荡的小弟们,如今大多成家立业,过上红火的小日子。大家纷纷感叹,当年咱们真有眼光,跟对了牛掰的大哥,不然哪有今天!

    杨油饼的媳妇生了,一生还生了俩,龙凤胎,赚大了。

    砂锅居里办满月酒,罗战在桌上指着杨油饼说:“你个油饼儿,真可以啊?平时看你蔫儿不唧唧,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你生孩子真行!”

    杨油饼憨厚地乐着,嘴都合不拢,赶紧给他战哥倒酒递烟。

    “油饼儿,回头替我也生一个!”

    罗战喝得俩眼迷瞪,还胡咧咧着……

    罗战也喜欢小孩,可是他更喜欢程宇。

    赖饽饽也有了小相好的,杨油饼给孩子办完满月,下一个就轮到赖饽饽办喜酒。

    一桌子人,还单着的,就剩下麻团儿武。

    罗战把麻团儿武薅过来,揉了揉圆脑瓜:“我说小武,你们家小徐大夫,你到底搞定人家没有?上手没有?”

    栾小武抱着酒瓶子,喝得眼睛红红的,说:“快了。”

    “快了?”罗战嘲笑栾小武,“别耗着啦,赶明儿你们家小徐大夫都快修炼成老徐大夫了!神九都飞回来了,明年神十上太空之前,你能不能给咱搞定小徐大夫?!”

    “就是的,小武,给哥们儿们争口气啊,别栽咱们的面子啊!”众人起哄。

    “反正我们家晓凡也还单着呢!……”

    栾小武嘟囔着,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脯,在大哥和兄弟们跟前,怎么能认怂?

    栾小武对小徐大夫是动了真心。

    他以前心里最崇拜的是罗强罗战兄弟,把那两兄弟当作绿林英雄豪侠好汉似的仰慕着,以跟随他战哥左右开小吃店做炸酱面为荣。

    可惜,他战哥是瞧不上他那样儿的,顶多被人当成粉丝的那种。自从罗战赚到了“天仙”小程警官,体面优秀又美貌如花的,麻团儿武这心思也活络起来,惦记着哪天自己也抱个天仙媳妇回来。

    他心目中的“天仙”就是小徐大夫了。

    咱家晓凡虽然没有小程警官那么英武帅气,却胜在温柔,乖巧,心地善良,又会照顾人体贴人,长得像个小面团儿似的,脸蛋嫩嫩的捏着都特舒服。

    徐晓凡毕业第二年考到他的执业医师证,随后在外科几个不同科室做了两年住院医,终于获得独立门诊医生的资格。

    以前徐晓凡跟着老主任值夜班的时候,栾小武还不敢过分造次,不能太频繁地骚扰,如今小徐大夫终于开门诊了,可把咱们麻团儿武给忙坏了。

    小徐大夫每天下午在普外科某诊室里坐班,栾小武每天准时来医院报道,而且带一帮小兄弟。

    小徐大夫叫号:“13号,糖火烧?”

    “来了!”

    进来的是栾小武。

    小徐大夫傻傻地:“怎么,是你?”

    小徐大夫再叫号:“14号,王麻花?”

    “有!”

    进来的还是栾小武。

    小徐大夫又叫号:“15号,豆腐脑?”

    “在呢!”

    栾小武笑呵呵的。

    小徐大夫都快哭了……

    一个门诊医生一下午就挂10个号,栾小武带一帮小兄弟,恨不得一大早就去窗口上排队,把小徐大夫的号一抢而光。无论徐晓凡叫“糖火烧”还是叫“王麻花”,进来看病的就是腻腻歪歪死缠烂打的麻团儿一枚。

    栾小武的一班小兄弟们跟着折腾,怨声载道得,幸亏你们家晓凡凡是个刚挂牌的初级门诊大夫,他的号才五块钱,是所有医生里最便宜的,你泡那软乎乎的小医生泡半天,几十块钱就搞定了,还挺划算的。

    可是小武,你可得抓紧追啊,时机可不等人!等哪天小徐大夫混成主任医师,就二十块钱一张号了;混到教授级专家,就涨到三十五了;要是顶着海外留学归国招牌享受特殊津贴的专家,尼玛就涨到五十块一张号了,等到那时候再想泡小(老)徐大夫你都泡不起了,咱趁年轻赶早儿啊!

    栾小武美滋滋儿地托着腮,瞟着小徐大夫戴着金丝眼镜细细白白的一张脸。

    徐晓凡郁闷地:“小武,你,又来看病?”

    徐晓凡觉着,自从栾小武认识了他,这小坏蛋,天天都“生病”,脑袋疼屁股疼的!

    栾小武摸摸脑瓢,笑得特别诚实:“我不看病,我来看你。”

    徐晓凡盯着门诊挂号单:“可是,这上面是‘王麻花’。”

    栾小武:“你不用找王麻花了,他是我厨房里配菜的小工。”

    徐晓凡:“……”

    徐晓凡埋头翻下一个号,栾小武拦着他说:“你别翻了,下一个是艾窝窝,我店里的小厨子,你不用叫他了,你还是看我呗!”

    徐晓凡撅着嘴:“你,这次什么病?”

    栾小武撩开t恤衫:“晓凡凡,你帮我听听心脏就知道了呗?”

    徐晓凡握着听诊器的手伸进这人的衣服,听筒里的心跳鲜活有力,像是跳跃着强烈的渴望。他自己的心跳得更加厉害,红着脸,不愿意正视对方的目光……

    小徐大夫说:“小武,我知道,你得的什么病。”

    栾小武:“……我还真的有病啊?”

    徐晓凡说:“你这几天,是不是羊肉狗肉吃太多了,没吃蔬菜水果呢?我看你面色通红,鼻子上两颗青春痘,舌苔厚重,喉咙发肿,手脚发热,我猜你肯定还小便发黄,大便干燥,对不对?”

    栾小武:“……我有吗?”

    徐晓凡咬咬嘴唇,说:“你身体虚热,严重上火了。”

    小徐大夫就算性子再柔软,容忍能力也是有底线的,不乐意了。

    徐晓凡把药方子丢给栾小武:“喏,给你开的药,金银花清热排毒冲剂,银翘解毒丸,每天,早中晚三次,帮你去去火,好不好呢?”

    栾小武虽然脸皮厚,脑瓜可不笨。他听得出来,他家晓凡凡是生气了,在冲他发脾气呢。

    徐晓凡说:“小武,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影响了我的工作,好吗?你明明好好的,没有病,你把我的号都挂满了,挂号窗口外边还排了很多挂不到号的病人呢,他们都看不上病呢,很多人坐火车从外地到北京看病呢!你怎么,怎么能,这样呢……”

    栾小武被这么一说,头就垂下去,有点儿愧疚。

    徐晓凡:“以后,别再来了,好吗?我不想这样。”

    栾小武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说:“我要是不来看病,我还能有其他机会见着你吗?我约你,你为什么不出来?”

    徐晓凡:“……”

    小徐大夫其实是心里别扭。他早就不再惦记着他程宇哥了,可是多少还是介怀自己当初被程宇坚定地拒绝,伤了嫩嫩的面皮。

    小麻团儿对他锲而不舍地追求,徐晓凡难道看不出来吗?可是,小麻团儿是罗战身边的人,小徐大夫还是脸皮薄,怕他罗大哥和程宇哥嫌他碍眼……

    栾小武说:“晓凡凡,那我问你一句话。”

    他说:“你是不是瞧不上我这样儿?我没念过大学,你觉着我配不上你?”

    徐晓凡连忙摇头:“我没有的,不是的……”

    栾小武眼眶发红了,自尊心特别受伤:“晓凡凡,其实,自从前年我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我就看出来了,你不待见我这样儿的朋友!你的同学,你的朋友,都是文化人儿,硕士生,瞧不起我这种!你平时在医院里坐办公室,而我,我在饭馆里做大厨,站柜台!

    “晓凡凡,我为啥要每天到你门诊室里烦你?因为我要是不来,我永远都见不到你!我唯一能看你一眼的机会,就是装成病人来看病,我才能见着你!我就是喜欢你,我想多看看你!”

    徐晓凡:“小武……”

    栾小武被小徐大夫拒绝得有点儿丢面子,抹了一把脸,说:“你嫌我妨碍你工作了,你工作重要,比我重要得多,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栾小武跑掉了,临走甩给徐晓凡一句话:“等我把大学念下来,配得上你了,我再来追你!”

    徐晓凡愣了。

    他起身跑出办公室,追到楼梯口,眼睁睁地看着麻团儿武走掉了。

    把大学念下来再来追?

    徐晓凡心想,这人,难道要重新复读参加高考吗?这辈子什么时候才能把大学念下来啊?那要是念不下来,是不是就再也不回来了?

    徐晓凡傻傻地站在人流熙攘的楼道里,站了好久。

    当身边那个一直陪伴着走过来的人突然消失掉,这才觉着难受了,失落了。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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