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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血欲 作者:濯炎

    第6节

    “好久不见,永远的十七岁少年。”突然出现的人是几人的熟面孔,也是他们现在暂时的“大老板”。而这声招呼,是对夏洛打的。

    “好久不见。”虽然不喜欢这个称呼,可是在无数次抗议无效后,夏洛便放弃了。因为在人界的百年,他的面容却从未有过改变。而他们的老板,则是见证了这个存在的证明。

    “其他各位,这次的事有些麻烦。我想夏洛在回来前应该跟你们说过了。”

    “如果老板这么想,那就错了。前一分钟,夏洛还在用这次的任务威胁我们。”蒙蒂斯耸肩而笑。

    “是吗?夏洛?”

    “老板,我会把这次的事情跟他们交代。至于任务后的报酬……”

    “我知道,你们需要月圣石。”

    夏洛点了点头。这是他们与这人之间的约定。他们为他办事,而他则是给他们报酬。至于报酬的内容,或是金钱,或是稀世珍宝,或是他们想要的任何东西——只要他能给予的。

    夏洛不强求,而他们的老板也不吝啬不隐瞒。在每件任务前,他们与他就会达成协议。

    而这次的月圣石,是他们势在必得的东西。等待了近百年,该是他们为回血欲做准备的时候了。

    强大的力量,超越局限与束缚的存在。是夏洛想要的终极力量。而这些,他正在慢慢获取。

    “好吧。那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老板。”在对方离去的前一刻,蒙蒂斯叫住了他。

    “嗯?”

    “诺埃尔他……”

    “他与你的事,还要你自己去解决才好。”善意的笑脸,让向来高傲的蒙蒂斯不禁放松了表情,敛下心性。

    “我明白了。”

    汽车飞驰而过。这里是意大利的撒丁岛,也是西地中海诸岛中面积仅次于西西里岛的第二大岛。这里拥有意大利独特的文化,也是欧洲最古老的地区之一。

    每年的五月,这里都会成为骑士的乐园。古老的文化传承下,撒丁骑马节在此拉开又一次序幕。

    “嘿,夏洛!夏洛别上那匹马!”

    夏洛身穿一袭黑色骑马装,上马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向喊住他的男子。那名男子叫费劳德,是此处庄园女主人的管家。而这里,是洛塔利伯爵夫人的庄园,方圆百里都是她的领地。

    “怎么了?”夏洛露出疑惑的表情。早在五天前,他便混入了这里,身份是新人的驯马师。而今,他又作为此次卡利亚里家族的首席参赛者的身份替洛塔利夫人出赛。

    “那马昨天摔下了三名骑士,如果你不想被无故抛下马背的话。”费劳德不喜欢夏洛。这名叫夏洛的男子前几天突然出现在庄园,并且鬼使神差的获得了夫人的青睐。他觉得夏洛并没有夫人给予称号的那些实力,也没有资格代替卡利亚里家族参加这次的比赛。

    “是吗?谢谢你提醒了我。”夏洛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而后又放松下来,挂起了暧昧的笑容来。“费劳德,要不是你,我一定会受伤。”

    费劳德不语,却是转过身去。就是他那种笑容,让自己越加……讨厌他。他是不是对谁都能露出这样的笑来?怪不得伯爵夫人也对他如此不同,一定是他用那张脸诱惑了年轻的夫人。

    想到这里,费劳德又开始忿忿。他想到他们可怜的夫人,不过二十出头就独身一人,当起了卡利亚里家族的掌权者。而事实上,自从伯爵大人发生意外过世后,夫人经历的何止这些。家族中不乏有想拉她下台的,可早从一年前开始,那些反对的声音终究消失了。

    夫人在费劳德心里是伟大的存在。他敬仰他们的夫人,就如同庄园里的每个人一样。他们的夫人年轻、美丽、大度、优雅,气质不凡。岁月不曾在他的脸容上刻下过多的划痕。至少在费劳德出现在这庄园的十多年里。他看着夫人从青涩的少女,变幻成而今的风姿绰然。

    “夫人前日就离开庄园,明日才回来。我可不想你在她不在的时刻出点岔子,到时候还让夫人挂怀。”嘴里说的话半真半假,他是真不知道为何夫人与这名叫夏洛的男子如此熟络?并且一见如故。

    “我知道。”

    夏洛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终于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转为浓浓的忧伤与心痛。

    洛塔利伯爵夫人,或者在夏洛看来该称呼为雪琪的女子。从不曾想过,再次见面会是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方式。也不曾想过,他必须有亲手毁灭她的一天。

    发生在撒丁岛及周边地区的连环少女失踪案。从不引人瞩目的几起到近日接二连三的数目,引起了警方极大的注目以及民众的恐慌。

    这些少女从失踪起到之后的返还,不过一周左右的时间,但生命却在此间消逝。当人们发现第一具失踪少女的尸体时,这个消息被意大利警方立刻封锁了起来,因为太惨烈了。

    全裸的身体上不满大小不一的针孔伤口,全身的血累死被吸干般,颈侧的大动脉被深深割破,头以诡异的角度一半连着一半垂落。面容的扭曲与惊惧让所以接触过尸体的人无不心绞。而更多的人看见这样的尸体都狂吐不止。

    少女仿佛没有安歇,睁大的眼睛斥诉着她的不甘。而当这样的尸体接二连三出现时,事情终于将遮掩不住。

    政府施加了压力,却让警方无从下手。那抛尸之人不知何时出现,也不知在何地。并且这样恐怖的死法让验尸官也摇头不已,少女全身的血液竟然丝毫不剩,即便是放血也不该如此。

    最最奇怪的是,人在遭受极大痛苦或者外在威胁时,都会让人产生挣扎或是反抗。可验尸报告中,少女的指甲纤维里没有留下任何其他物质,而身上的伤口也没有拖曳的延长痕迹。就是说少女根本没有反抗或挣扎。

    而人体大量失血,只要是在一个过程中,就不会犹如干尸般丝毫不留下血液的痕迹。就如同埃及人制造木乃伊,他们需要经过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瞬间或者一个片刻。

    太多的疑惑带来的是猜忌与惊惧。所以这个案件被送往梵蒂冈教会,意大利人不得不借助于一些特殊的存在,来破解这个谜团。

    而很巧合的,经过辗转,这件事最终落到了夏洛他们手里。

    “喵~”一只黑色的猫咪出现在夏洛脚边,让夏洛骤然回神。暗恼自己的失神,顺手抱起了猫咪。继而笑起来,凑近猫咪竖起的尖耳朵,低低的说:“我说格莱德,做猫咪的生活还习惯吗?”

    不错,这只猫咪正是同来任务的格莱德所变。此刻,那只纯黑的猫正诡异的用那双一红一蓝的眼死死盯着夏洛。

    “习惯,为了你,我哪有不习惯的道理。”猫咪的嘴一张一合,人类的语言便冒了出来。这不是高科技,也不是好莱坞科幻电影,所以这样的情形绝对不能让外人看见。

    “我觉得你还是乖乖闭上嘴好。”夏洛即便抿住嘴仍然止不住眼底的笑意。所以这话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不过被夏洛抱在怀里的格莱德也没打算放弃享受的权利。难得能赖在夏洛身上,即便现在自己是这副摸样又怎样?比起不知身在何处完全他任务的贝利亚,自己就幸运多了。

    舒服的往夏洛怀里蹭了蹭,张大嘴打了个哈欠,随后便蜷缩着脑袋,把身体盘成了圈儿,闭上了眼睛。黑猫格莱德那粗长的尾巴左右摇晃着,频率稳定。

    这样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让夏洛颇为无奈。出于任务考虑,格莱德不得不变成现在这副摸样。“格莱德,格莱德你先别睡。先说说昨晚去探查的情况。”

    “嗯?”猫咪没有睁开眼,只是微微应了声。

    “地下室能进去了吗?我跟你说的那个地道,下面的那间地下室门,能不能打开?”乘着洛塔利离开的时候,他才开始了行动。

    “不行。”

    “什么?”不行?连格莱德都打不开,这不可能。

    “我没动用能力,昨天刚想尝试,被那个呆愣的管家给发现了。还被他扔了出来。”想到这,格莱德就气愤不已。他堂堂的狼王,竟然落得被个人类扫地出门的地步。要不是为了夏洛着想,他一定不放过那家伙。

    “呵。”夏洛想想就觉得有意思。不过这样的好心情随着想到此次任务的复杂而随之消散。

    格莱德似乎看出了夏洛的心事,伸出舌头舔了舔夏洛的手指。夏洛回以笑容。“我没事。”他知道格莱德担心自己,伸出手摸了摸格莱德的头,逗弄着他下颚下的皮毛。这里是猫咪们最敏感的地方,也最喜欢被人搔弄。

    “喵呜~”格莱德发出讨好的叫声,头也跟着蹭起了夏洛的手来。

    夏洛心里一阵悸动,看着这样的格莱德,让他想起了久远的事。那些他们刚出血域时的事……

    to be ued……

    被遗弃的少女(中)

    why should you be beaten anyore? why do you persist  rebellion? your whole head is jured, your whole heart afflicted

    你们为什么屡次悖逆,还要受责打吗?你们已经满头疼痛,全心发昏。——以赛亚书

    夏洛心里一阵悸动,看着这样的格莱德,让他想起了久远的事。那些他们刚出血域的事……

    那时,狼狈的他们刚到人界。连自己处于何处都不曾知晓,幸好有诺埃尔。

    对于诺埃尔来说,人界对他来说并不陌生。虽然都曾为人类,可来往于人界与血域最为频繁且去过最多地方的就属诺埃尔了。

    贝利亚仍旧在昏迷中,精神力与失血同时过多,巨大的负荷几乎击垮了那顽强的血族亲王。而格莱德也好不到哪去,诡异的拿着贝利亚那条掉落的手臂,任由蒙蒂斯扶持着。

    对,不是诺埃尔,而是蒙蒂斯。至于原因,很简单。蒙蒂斯不愿意让诺埃尔扶着格莱德。再刨根究底,那就……无可奉告了。

    诺埃尔指出了他们落脚的地点,正好在意大利边界。而那个时候,诺埃尔碰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诺埃尔称他伍兹,是他以前的旧识。很奇怪不是吗?旧识?诺埃尔作为血族已经存活了那么多年,如何能有依旧存活于世的“单纯”旧识?

    他们被安排了住处,被教授了人界的一些常识。而除了蒙蒂斯,几乎所有的人都感激伍兹的帮助。

    有了时间,血族就不怕无法生存。为了不造成人界的恐慌。他们的“食物”成了在逃刑犯。很聪明不是吗?该死的人就该死,只是对“食物”向来要求颇高的蒙蒂斯起初老是难以下咽,但迫于现实,也只能随之改变。

    血族不该是强迫自己的生物,可有些时候不得不。比起食物,他们更擅长寻找生存下去的方法。

    有伤的人必须先养伤。在人界,他们并非高枕无忧。这是他们到人界第三天便发现的事实。

    那些所谓的“清道夫”,驱魔人、圣教徒,还有那些黑暗里的杂碎:丧尸、变种傀儡、妖魔(附翼兽)等,老是来找麻烦。

    一次次的攻击,让蒙蒂斯爱上了那些“正派”人士的味道,也让夏洛的实战经验显著提高。

    当然,在格莱德与贝利亚复原间的种种事情,伍兹都在此帮了他们很多。然而……

    夏洛他们不会料到,伍兹帮助后的内幕,便是待一切结束,要让诺埃尔跟随他离开。而诺埃尔……已经答应了。

    格莱德的恩情,早在诺埃尔背叛了贝利亚那刻起已经还清。剩下的,便是重新欠下伍兹的人情。

    伍兹,一名圣教徒,而真正的身份是驱魔人。他是人类与变种血族遗留下的产物。他的母亲是人类,而父亲,则是位不知是第几代哪一族的吸血鬼。

    他的不老,传承于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也仅仅只留下了这一项特殊的能力。除非有朝一日,他变成了真正的吸血鬼。那么或许,他会引发血液中隐藏的能量,又或者他会因血液的不相容而逆流死亡。

    像人类般长大的他,在诺埃尔是主教时便认识了他。或许每次到人界出任务,诺埃尔总会有机会与他相见。又或许,伍兹的同类太少了,却又不是名真正的血族,不愿冒险加入这个黑暗的团体,也不想进入血域。所以他们是旧识,也仅仅是旧识。

    但这次的事,让伍兹有了机会,改变只是旧识的关系。诺埃尔显然对伍兹没有其他感情,可他却无法阻止伍兹同样不存在其他感情。

    结果便是……蒙蒂斯与伍兹的大大出手。

    “夏洛,夏洛!”

    耳边传来的呼唤让沉浸在回忆中的夏洛猛地回神。身侧飞着一只黑蝴蝶,声音便是从蝴蝶扑扇的双翅中发出的。

    地狱蝶,高等召唤法术的产物。看来贝利亚那边有进展了。

    怀里的格莱德也懒懒的睁开眼,瞥见了黑色的蝴蝶,突然一个动作,伸出爪子去撩那蝴蝶。

    这样的动作让夏洛不禁莞尔。“还真当自己是猫。”嘀咕的声音传入了猫咪格莱德的耳朵,只见它耳朵动了动,而后“喵~”了一声,粗大的尾巴施了力气往夏洛手上一甩。

    “好了好了。我不说成了吧。”知道格莱德的不满。夏洛无奈的闭上嘴。倒是蝴蝶扑扇着传来了声音。

    “连变成猫都不太平,果然是会给人惹麻烦的存在。”

    嘿!言下之意他是累赘了?听着这话的格莱德不满意了。“我惹麻烦?到底是哪个混蛋出的主意让我变成这鬼样子?”心底里,格莱德一直以为这次的任务分配是贝利亚在暗中搞鬼,才让他跑来做一只流浪的无害“猫”。

    “你错了,这次的任务当然也是夏洛的主意。”

    对方话里明显的笑意让格莱德暗恼。他不禁后悔起自己的快人快语。不敢偷瞄夏洛的他只好恶声恶气的对着蝴蝶低吼:“该死的你!我……”

    “嘘!”

    格莱德的猫嘴突然被大手捂住。周围不一样的气息让他敏感的竖起了全身的黑毛。而原本那只原来传话的地狱蝶也“啪嗒”一声坠落在地,瞬间燃起了幽冥烈焰,焚烧而亡。

    “呵呵,毁尸灭迹吗?做的不错。”

    尖锐的女声破空而来。夏洛瞬间眯起双眼,看向那声音的来源。太阳尚未全部沉落,它们却已经开始行动了?这次又是谁?哪方人马派来的?

    “夏洛。”格莱德挣开夏洛的手,跳落到地上。

    夏洛冲他摇了摇头。他明白格莱德那声叫唤的意思。可是不惜要。对付来者,还不用让格莱德冒险变回原样来帮他。

    “哦?会说话的猫?是妖魔的变种吗?”女人终于自一团黑雾中显露。腐烂的半身与完好的另外一半形成了太大的反差,叫人作呕。

    “变种丧尸?”何时开始,贝利亚担心的事已经开始成真。血域那边真的发生巨变了吗?

    是的,贝利亚曾经在第一次见到过这类形同于丧尸,又有着人类思维的黑暗生物开始,便猜测过。一定是血域发生了变化。除了这个,他们无法找出其他原因来解释这种生物的出现。

    蒙蒂斯也说过。他曾在长老院的古书中看见过一些记载。拥有强大力量的上古者,可以制造出一些新的黑暗存在。那些生活会颠覆血族以往的惯例,也会打破血族以往的七戒,破坏血族与人类间本就薄弱的“和平”。

    好吧,现在夏洛不得不说。这薄弱的和平早就被彻底打破。除了老板,他们不得不应付全世界其他所谓“正义”的维护者,当然了,这些莱恩创造出的杂碎也一再找他们麻烦。

    “吼……”

    “格莱德!”

    当女人发出丧尸特有的嘶吼声时,格莱德也在夏洛的示意下同时布上了结界。

    这里是人界。一切不寻常的打斗都必须隔绝。

    血弑在手中幻化而出。夏洛一边避开女丧尸的攻击,一边予以反击。可很快,夏洛便发现了不同。那女丧尸的皮肤竟然可以瞬间——石化!

    “该死的!”这究竟是什么能力!

    “夏洛,冷静。她必然会有弱点。”以动物的躯体,格莱德所有的能力只能发挥出五层不到。维

    持着强大的结界是为了不让庄园内的任何人发现异常,而剩下不多的精神力,无法支持他主动帮助夏洛反击。

    “我明白。”夏洛虽不至于被动,但焦躁的情绪却让他攻击的毫无头绪。他必须冷静,不然无法找出对方的弱点。

    就如同每一个吸血鬼都必然会有一种最原始的“力”,这种“力”成为驱动他们的根本,也是他们最强大的武器一样。变种丧尸也具有这样的“力”,而眼前的女丧尸的“力”便是肌肤石化,作为最好的盾。

    “格莱德,辛苦你加厚结界吧。我不想耗下去。”失去耐性的夏洛突然停下了全部的攻击。变种丧尸,本质还是丧尸,既然是丧尸,是黑暗产物,就不会不惧怕圣洁的东西。

    “夏洛,你明知道那样我也会不舒服。好吧,记得事后一定要补偿我。”格莱德抱怨着,却还是乖乖的加强了结界。

    夏洛收回了血弑,随后单手平举,用掌心对着女丧尸。

    “这是干嘛?没办法打倒我就耍小花样拖延吗?”女丧尸似讥讽的嘲笑着。“还是乖乖让我吃了,增加我的能量吧!哈哈哈”

    “啧。”格莱德好笑的看着那女丧尸,随后摇了摇猫头。可怜的女人,还不知道自己会死的多痛苦。

    不过很快,格莱德的想法便成了现实。

    “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嘶叫,女丧尸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抠挖着自己全身的身躯,而后流出黑色的粘稠流质物。那强烈的白光让她很痛苦,身体也随之萎缩着。

    夏洛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弧度。冷笑着看着地上痛苦扭曲并且慢慢消亡的生物,心底竟然产生了极大的快感。

    多美,这样的场景多美!在痛苦中挣扎,被绝望所吞噬,尝尽所有的不堪。最后被抹杀在白昼与黑暗中,再也不与存在。

    “夏洛!”不知何时,格莱德竟然变回了人形,并且从夏洛身后紧紧抱住了他。

    现在的格莱德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与不适。白光出自夏洛的手中。更确切的说,是出自夏洛的本体。这是夏洛的能力,本原之力。也是禁忌之子才拥有的禁忌的能力——那能克制黑暗生活的白昼之光。

    可白昼需要黑暗的相衬,因此在使用着能力的同时,夏洛的心却一次次的被黑暗化。格莱德要唤回夏洛的理智,而现在也唯有自己能行。因为——贝利亚不在。

    夏洛金银异色的双瞳渐渐褪变回淡红,而后转为黑色。而白光也缓缓变暗。

    直到反射性地接住格莱德高过自己一头的强壮身躯,夏洛才真的彻底醒来。“又来了么?”情不自禁的皱起眉,夏洛知道自己又差点迷失了本性。

    那女丧尸早就化成了一滩恶心的血水。而此时的夏洛想着的却是:庆幸格莱德在自己身边,下次再要用这能力,必须要让格莱德或者贝利亚在场才行。

    夏洛知道这次完全是自己惹出的事。即便不使用“力”,他依然能打败女丧尸,只不过自己失去了耐性而已。

    “哎。”架着格莱德,夏洛利用空间转换之术,让两人离开了庄园。这个时候应该是庄园里的人们晚饭时间。而自己一向喜欢在此期间独处。这是大伙儿知道的事,所以也正好有理由“不在”。

    “夏洛。”才刚来到庄园外的河边。脱力醒来的格莱德变扑腾着压倒了夏洛。

    说是顺势,可分明是故意之举。夏洛也没想着过于抵抗,推搡了几下较不过劲,便也由着格莱德毛手毛脚的动作起来。

    虽然没什么人会经过这儿,可夏洛仍然放出了结局。透明的结局就像无形的屏障,阻隔了外界的窥视,却无法阻隔内边人的视野。

    因此当格莱德吻着夏洛,褪去了彼此衣物,坦诚相待的时候。外界传来的谈话声让夏洛心底一颤。

    “别动!”格莱德自然不想错过难得“野战”的机会。况且他的下边早已忍耐不住,哪有喊停的道理。夏洛的挣扎只会更让他难以自制。

    “格莱德……”夏洛的声音有些颤抖,也有些求饶的意味。可惜此时听来,无疑更是助长了格莱德的欲望。

    “噢!宝贝儿!”格莱德忍不住把自己的灼热抵住了夏洛紧闭的菊花。微微向前一推,粗大的前端已然没入。

    “啊……”夏洛忘情的发出呻吟,扬起的脖子露出了白皙的锁骨,完美圆润的肩胛,让格莱德低头啃咬着。他知道夏洛的敏感点,这具身体每一处地方都让格莱德兴奋。

    “你说夫人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不过我希望夫人快些回来。因为我不喜欢那位自称是他远亲的先生。”

    近处传来两位女仆交谈的声音,明知道她们看不见也听不见,可夏洛与格莱德的神经却都敏感了起来。身体也因为被假意的窥视所造成的刺激而激发起更强烈的兴奋与敏感。

    猛地向前一挺,整个粗大统统没入了夏洛紧致的小穴。却在深埋的这一刻,深深吻住了夏洛正欲溢出的满腔呻吟。

    to be ued……

    被遗弃的少女(下)

    who shall decre his way to his fad ay hi what he hath done?

    他所行的,有谁当面给他说明。他所做的,有谁报应他呢。 ——旧约,伯约记

    结界外,两名女子的话仍然在继续。而夏洛面向他们的趴跪在地上的姿势,让他从结界内清楚的看见了他们的表情与动作。

    女仆们放下手中的篮子,里面是采集来是一些菌菇,还混杂着另一些可以食用的新鲜食物。

    这个庄园很大,并且种植了许多新鲜的果蔬。通常情况下,庄园里的人们总会收来供大伙饮食所用。由于这些果蔬都是大家自己种植的,所用庄园里的菜向来很新鲜味美。

    这种时候实在不是仔细观察的好时机,俯撑在地上的手掌由于施力,让地上的碎石深深嵌入皮肉。不过那些痛不算什么,身后的快感足以让夏洛忽略此时被划破皮肤的刺痛。

    “夏洛……嗯!”再一次深深撞入的格莱德,在顶到最深处时,突然停住了动作。

    虽然背对着他,可夏洛依然能感受到格莱德滴落在他背脊上的细小汗珠。

    低沉的喘息在俩人间传开,耳中鼻息间都充斥着浓烈的情欲气氛。“格……格莱德……”夏洛试着扭了扭腰,动了动。他不知道为何格莱德要突然停住,还是他想让自己主动?

    “不,别动宝贝儿。”格莱德壮实的手臂握住夏洛的腰肢,牢牢的固定住。却没有道明自己停下的原因。

    “怎么?”夏洛虽然心生不满,可依他对格莱德的了解,知道对方绝对不会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放弃和他做爱的疯狂行径。特别是夏洛依然能感到格莱德身体所散发出的强烈性欲。

    有些粗糙的大手抚过夏洛的背脊,让夏洛后颈感到一凉,微微缩了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回不了头,所以无法看见格莱德此时的表情。心底突然产生一股捉摸不定的恐惧来,他总觉得该回头,并且是现在、立刻、马上。

    突来挣扎的动作在格莱德强硬的压制下没有得逞。后穴收缩的同时,夏洛听到格莱德闷闷的低吟声,随即终于再次动作起来。疯狂且猛烈的让人无法招架。

    第一次,夏洛感到格莱德失常的厉害,他无法不把这件小插曲记挂在心。只不过眼前的高潮让他忘乎所以,不禁大声的叫出了心底的愉悦,没有丝毫的掩饰。

    在神志达到兴奋顶端的瞬间,夏洛忘记了自己维持的结界。而下一秒,尖叫声打散了围绕在格莱德与夏洛俩人间的余温,让俩人立刻注意到了自己的窘境。

    格莱德立刻反应过来,抱住夏洛揽在怀里,顺手捡起地上的衣物,遮盖上俩人暴露的身体。

    那俩名女子在惊吓过后立刻转身像逃命般的跑开。格莱德皱起眉,脸上有着彻骨的冰冷。

    “夏洛,在这等我。”一个响指,身上的衣物已经穿戴完好。格莱德轻放下夏洛,而后举步离开。

    “等等。”不过是一瞬间体力透支加上自己的疏忽,才让结界消失,让那两名女子看见了……“格莱德,你想杀了她们?”

    如果是格莱德,那么这绝对有可能。几人当中,真要说起凶残,格莱德才是真正最叫人头疼的家伙。狼族的脾性里带着野兽的本性,对于威胁到自己的东西,就会采取绝对且偏激的手段,彻底的让其消失。

    “你不想我杀人。”不是反问,而是陈述。夏洛是变了,经历过那么多事后,他能对敌人毫不留情。但夏洛又是善良的,很难置信,可他至今的确仍对人类有着一定的庇护,这毋庸置疑,格莱德可是亲眼见证过多次。就如同这次他料到的一般。

    “是。我不想。”

    “可她们看见了不该看的。”

    “但并非一定要靠杀才能解决。”

    “……”格莱德看着对方坚定的眼神,突然笑起来。“呵呵呵,夏洛,有事我真的不懂你。”

    是的,在格莱德看来。夏洛就像是个矛盾的综合体。不仅仅是他的本身,还有他的思维与行为。

    夏洛的强大源自他禁忌之子的特殊身份。他就像是集结了血族纯血统力量的突变体,又幸运的遇到了特殊的机遇,成为了超乎想象的强大存在。他的父母给予他的,贝利亚赋予的,自己想加诸的,还有……那背后神秘的图腾——夏洛不自知的图腾。

    格莱德和贝利亚曾为了这个图腾难得的聚拢在一起商谈,却没有得出结果。以他们的认知,无法判断到底是谁给夏洛烙上了这个印迹。只是担心,它代表的真正意义会让夏洛受到伤害。

    刚才,他发现了那图腾有显深的趋势,因此才失了常态。

    至于夏洛矛盾的思维,格莱德从未想深究。虽然这真的叫他觉得很有意思。夏洛是个能对敌人心狠手辣的人,却惟独人类除外。是他依然无法忘记自己曾经作为人类时的事?很讽刺,夏洛不想伤害的,却是他们必须的“食物”。

    “我知道该怎么做。”格莱德最终只是伸手轻轻抚触夏洛的脸颊,俯身在对方唇上烙下一吻,继而转身离去。

    “啧。”夏洛看着格莱德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格莱德,似乎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

    然而,想到另一个人,贝利亚。夏洛的笑容转为苦涩。他与格莱德,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个曾经反目的真正原因,而今自己难道要再次让那种事情发生?不!夏洛暗自发誓,他绝对不会让事情演变成那样。

    事实上,他早就做出了决定。回血域后,他一定让所有的事做出了结,并且完成主人的使命。

    “小东西,既然来了就出来见我。”一只小狗从草丛里跑出来,它的眼睛奇怪的呈现红色,额头上还有着类似硬块的凸起,形状像个小犄角。

    地狱犬,黑暗召唤系产生的另一种高级动物。

    抱起小狗,夏洛的双眼紧紧盯着小狗的。诡异的画面渐渐出现,仿佛是在做眼神的交流,又似乎在小狗的眼中读懂了许多东西。当夏洛放下那只小狗时,它突然一阵呜鸣,让黑色的雾团包围吞噬,并且消失无踪。

    “真的是她……”难掩忧伤的神色,下一刻被温暖的气息包围。

    “是贝利亚传来的确切消息?”格莱德才回来,便发现夏洛心不在焉的模样。他不喜欢夏洛有心事,特别是那些事让夏洛心烦。

    “不错,今晚我和你一起去地下室看看。一定要探出虚实。”夏洛的神色有些恍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遥远的事,让人难以捉摸。

    “那我……”

    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格莱德,夏洛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没有任何语言的,但带着淡淡哀伤的眼神却让格莱德心底生寒。

    “不用伪装了,虽然黑猫的你的确也很可爱。呵呵。”转身离去的夏洛,没有看见身后的格莱德阴沉下的脸色。

    直到夏洛走出自己的视线,格莱德猛地挥手,一拳砸上身侧的梧桐,直直在树干上砸出一个深窟窿。“该死的!”

    夜晚,今夜是撒丁骑马节的开始的日子,当上的大多数年轻男子都围观的围观,参赛的参赛。而在场外的观众席上也坐满了人群。年长的带着幼年的,女人们除了做后勤的,其余也都来了。

    而今夜参赛的大热门之一便是代表洛塔利庄园出赛的外来者,一名叫夏洛的男子。

    “夏洛,夏洛呢?”后场,管家费劳德吆喝着找人。拉住一个问一个,却没人看见夏洛在何处。

    “他到底在做什么?是要让夫人和整个洛塔利家族丢脸吗?”费劳德本就不喜欢夏洛,这下更是怒火冲天。

    “是管家大人吗?”

    突然被人搭上肩膀,费劳德心里一惊,转头一看是名陌生男人。他是什么人?又是什么时候靠近自己的?

    “你好。”

    说话的男人放下手,改为绅士的向费劳德行了个男士间的礼仪。费劳德是洛丽塔家族的管家,从小便受过一定的教育与理念,因此看着男子以标准的中世纪流传下的礼仪对他行礼,自己连忙也跟着回礼。心想:这男人气质不凡,一定来头不小吧。

    再仔细的打量男人。他有着一头少见的长发,发色似乎染成了银灰色。俊美的五官,嘴角微翘带着魔魅的笑,足以让人为之疯狂。最奇特,他的眼瞳带着微红,淡淡的不似血丝充血,而是纯正的晕染而开。对这这样神秘又充满致命吸引力的人,渐渐的自己也看傻了眼。

    “先生?”

    “啊!是。”回过神,暗恼自己的失态,费劳德的脸微红起来。

    “呵呵,你真有意思。”

    男人不经意撩拨头发的动作,引的费劳德再次看啥了眼。接着便听他说了些什么,情不自禁对上他的双瞳,最后仿佛管不住自己嘴巴的说了什么。

    直到对方含笑离去,费劳德才恍惚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

    “管家先生,比赛就要开始了。可是夏洛他还是没找到人。”奉命去寻找夏洛的庄内男丁回来通报。

    “夏洛?谁?啊,比赛开始了吗?那我们去看吧。”说着也不看一旁男子错楞的表情,自顾自的嘀咕着:“哎,夫人这次怎么没安排人参赛呢?这下洛塔利家族的那些个家伙又要借机来责怪夫人的不是了。真是失策啊。”

    同一时间,在洛塔利庄园的禁地中,格莱德与夏洛正立在一扇古朴的雕花大门前。

    “格莱德,就是这里吗?”

    “是。”格莱德将夏洛拉到自己身后,随后默念着咒语,一团银色的光球在自己的手中聚集。

    夏洛看着格莱德,也同时念起结界咒语。

    “轰”一声,大门被白色的光球撞击,开启了一条门缝,接着被格莱德用力一推,缓缓向内侧两边打开。

    一股潮湿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血腥与腐臭味飘散而出。让夏洛和格莱德同时蹙眉。

    相识一看,格莱德对着夏洛点了点头,随后举步向往内入。

    “啪嗒”,一束束火苗自幽暗的通道两侧亮起,是夏洛点燃了两侧的蜡烛。悠长的通道顿时明亮起来。

    “喝——”夏洛停住脚步,握紧了身侧的拳,仍发出了低微的抽气声。

    格莱德没有回头,眼底的颜色却慢慢染上了淡银。眼睛所见的事物让他的本能被激发出来,那些血腥的油画。透露着中世纪最黑暗的一面。

    被剥皮的男子,被割破喉咙放血而死的赤裸少女,身首异处的可怜青年。还有那些各色扭曲痛苦的面容……

    这个地方绝对藏着可怕的秘密。格莱德有感觉,甚至已经肯定了这次事件的关键就在这条通道的最深处。

    “等等。”

    行经走廊的尽头,出现了另一扇铁门。格莱德出声阻止了夏洛跟进的脚步。但夏洛却依然来到他的身边。

    “该死的!”格莱德来不及阻止,就见到脸色苍白的夏洛。

    没有停留,巨大的气劲让铁门猛地被踢开。格莱德反射性想拉住夏洛,可被一股巨大的阻力反弹而出,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

    “夏洛!别靠近!”紧张的大喊,可夏洛怎么肯听从。

    “雪琪……”夏洛无法置信的看着眼前啃食着一具长发女尸体的女人,在他的叫唤下,对方缓缓抬起头。那是一张美丽的脸,一如遥远记忆中的模样。可那鲜艳的血色染红了她的嘴她的脸,溅上了他的眉眼,沾满了她的双手。

    她放下手中不成形的一断手臂,随后缓缓站直了身体,伸出手取出一块干净的方巾,擦了擦嘴。动作是优雅的,可配合着四周恶心的场景,诡异的让人想吐。

    “你来了。”平静的陈述,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会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她们?”

    事情真相大白。不!其实早就他看见雪琪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那些少女的死因与她有必然的联系。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哈哈哈哈哈。”雪琪大笑起来,而后妩媚的拨了拨自己的波浪卷发。向夏洛走近过来。

    “站住!”格莱德喝声顿起,却引来雪琪恶毒的眼神。仿佛想当场杀了他般。可她还是停住了脚步,并非畏惧,而是她心底明白二对一,她绝对占不到好处。

    “呵呵,多年不见,夏洛的护花使者又多了一名?”

    夏洛不在乎她的讽刺,他的心痛是在于他心中的那个雪琪真的死了。真的远离自己而去了。

    “不要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与怜悯。不错,是我杀了她们,也是我犯下了那些案件。可是我要活,你懂吗夏洛?我要活下去。”

    雪琪低下了头,露出了完美雪白的侧劲,这样的她给人一柔弱的模样,事实上,夏洛的心也真的跟着下沉。

    “夏洛,当初的我已经死了。你,成了血族的一员,因为贝利亚。可是我,我却没有。我是低等的丧尸,如果不是你的话,不是我爱你的心。我根本无法获得思维的能力,我会很凄惨。”

    这些话犹如一把利刃此中夏洛,是的。他想起了当初在血域发生的往事。是他对不起雪琪在先,也是他先让雪琪饱受这样的痛苦。他无法反驳,只能默默的忍受指责。

    “夏洛,我依然是爱你的,你无法了解当我再次看见你时的心情。几百年来,我改变了再多,只为有一天能再看见你。”

    “雪琪。”夏洛是动容的,他没料到雪琪会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同时,他也羞愧,因为自己对她不再带有爱情。

    “夏洛……”向前几步,却又露出惊惧的表情看着夏洛的身后。“啊——”惊叫着退后,仿佛见到了极为可怕的东西。

    夏洛回头,才发现格莱德彻底变成银色的眼睛,还有他身旁的——贝利亚。

    “你们吓到了她。”不满的口气,很明显在责怪。

    “夏洛,别忘了任务。”贝利亚冷冷的看着夏洛身后的女人,在夏洛没有看见的他的背后,向自己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我……”踌躇已经表明了夏洛摇摆的心。

    “洛,你把我带走吧,把我交给命你来抓我的人。”

    夏洛因为雪琪的话回头,看见的是满脸泪容的雪琪。“不,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的。雪琪,这一次我会好好保护你!”

    话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冲动。可夏洛不后悔,是该他还的时候了,补偿雪琪为他受的苦。

    “夏洛!”

    “住口贝利亚!你若再说,别怪我翻脸!”夏洛主动上前拉住雪琪的手,并把她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贝利亚:“别忘了当初,要不是你,雪琪不会变成这样!你……不要让我好不容易褪去的恨重燃。”

    贝利亚抿紧了唇,而格莱德难得的想帮着贝利亚说话。但被后者一个眼神阻止了动作。

    “让开。”

    格莱德不为所动,倒是贝利亚强硬的拉住了他,拽向一边,牢牢抑制住了想阻止夏洛带着雪琪离去的动作。

    直到俩人离开,格莱德才忍不住怒火的一把把贝利亚压倒在冰冷的墙壁上。“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你说呢?”贝利亚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着。

    对视许久,格莱德才颓败的松下力道,只是把头抵在贝利亚的肩上。“我不懂,贝利亚。喜欢他一定要如此痛苦吗?”

    “那你大可放手。”贝利亚做着与嘴里话完全相反的动作,他一手揽住了格莱德,然后缓缓闭上自己的眼。

    “你知道吗?夏洛背后的图腾更深了。”可他们却毫无头绪,好怕有一天失去夏洛,好怕那不确定的存在让自己心爱的人离开。尝过一次痛不欲生的滋味,绝不想有第二次。

    “是吗……”

    良久的沉默。而后是贝利亚清凉的声音:“格莱德,我们……不要争了吧。”

    “好。”

    既然都爱,就让对方选择。既然爱他,就不该让他为难,让他受伤害。

    曾经犯过的错绝对不要再来,格莱德与贝利亚深深的明白,争斗的结果,绝不会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何况,现在有更头疼的事等着他们去了解,去做。

    to be ued……

    陌生的敌人

    他们有祸了。因为走了该隐的道路,又为利往巴兰的错谬里直奔,并在可拉的背叛中灭亡了。

    &he! they have taken the way of ; they have rhed for profit to baa&039;s error; they have beeroyed  korah&039;s rebellion ——犹大书

    夏洛带着雪琪离开,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贝利亚不知道,格莱德也不知道,而庄园里的仆人们更不知道。他们甚至以为女主人尚且还没有返家,不知道那些可怕的案件,无辜的少女都在这座古老的庄园中丧失了性命。

    当骑马节在深夜结束的时候,人们依然忘我的尽情挥洒他们的热情,他们庆贺着新任得胜者,彼此祝福着表达自己的热切与真诚。

    今夜是个狂欢夜,嘈杂的音乐声与人们的欢笑洋溢四散,染满了黑色的夜空。谁也没有注意到危机的来临,然而它确实已经靠近,甚至早早便在窥探着,等待这 。

    当一名年轻的男子离开了庆祝的人群,来到赛场外一处僻静的小林边抽烟时,他不知道他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

    “咕噜,咕噜——”

    奇怪的声音引起了男人的注意,吐出口中的烟云,他四处探查着声源的出处。终于在漆黑难辨的树林中发现了一双类似猫科动物的黄色眼睛。

    “嘿!原来是猫?”放松下的心情让他扬起笑容,接着缓缓靠近那出长满野的草的树林。

    拨开野草掩盖的地方,男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甚至还未把嘴里的尖叫放出喉咙,他便猛地颓然倒地。

    草丛里突然多出了撕拉撕拉的声响。漆黑的夜色是最好的保护色,让人难以察觉发生在此处的惨案。

    男人被的喉咙断了,鲜血迅速染满了四周的草地,却不会有人轻易发现。月光被一片乌云遮掩,随着它的飘离,重新将淡淡的白光洒向这片大地,也照亮了那个命丧于此的年轻男子。

    惊恐的表情,瞪大突出的眼球,他身首异处,尸体以极度扭曲的姿势横卧着。

    “沙沙——”树丛里有轻微的响声,接着是一阵暗红色的光芒。当红光隐涩的褪去,草地上渐渐站起了一个人影——和刚才那名年轻男子一摸一样的人影。

    “嘿嘿嘿。”那个“人”露出了低沉的怪笑声,接着蹲了下来,不知在干嘛,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片刻后,他重新站了起来,脸上沾满了斑驳的暗红。他抬起手,缓缓的擦拭着每一处污渍,而后将视线往下看去。

    跟着他的视线,原先躺在草地上的可怕尸体不见了,只有零星的几块不可辨别的肉状物。男人皱了皱眉,而后重新蹲下去,刨起了土。

    当一切都做好时,他终于呼出一口气。整了整衣襟,缓步想着热闹的会场走去。

    走进会场,他那棕色的眼底闪过一抹兴味。而后走近一对正在交谈的青年身边。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的女人?那你的老婆怎么办?”

    “嘿!别胡说,你要知道,我家那女人似乎对我特别冷淡。我平日里想要和他做那些事都会被拒绝。你让我怎么发泄?”

    “两位,打扰了。”

    说话的青年将目光投向突然插话的男子身上。惊讶的发现是自己熟悉的人。

    “啊,尼克尔,你怎么在这儿?该不会烟瘾又犯了,偷偷出去抽烟了?”

    男子笑而不语,伸手随意的勾上说话青年的肩上,顿时脑中却闪过了一些画面。而后他笑着说:“是的。对了杰森,刚才听见你们说到了管家先生,他在哪儿?”

    “你找他有事?哦,告诉你。”另外一名青年突然压低了声音,凑近尼克尔耳边说道:“今天他很奇怪。不过你可千万别这么说,省的被他反过来教训。好吧,如果你想见他,他就在那。”

    尼克尔随着青年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那名皱眉独自坐在一旁的男人。

    “谢谢你们的告知。”尼克尔点了点头,朝着费劳德走去。

    两名青年互相看了看彼此。“奇怪,今天大家怎么了都是?”

    “是啊,尼克尔何时变的如此绅士了?呵呵,他那粗人。”

    接着两人“哈哈”大笑起来,继续了他们关于“女人”与“上床”的问题。谁也没有再将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尼克尔走到费劳德身边,后者抬起头,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尼克尔?”接着,没等对方说任何的话,就径自开口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夫人不在,我无法擅自做主答应你提前预支你的工资。再等上几天不行吗?何况就算我借给了你,你还是会马上把它送给那些赌桌上的败类。”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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