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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姐夫宠 作者:公子歌

    第2节

    ☆、第13章 永宁 (1143字)

    冬奴匆匆地跑到永宁公主的宫门口,公主已经不在台上跳舞了,殿内灯火通明,还能听见宫女们咯咯的笑声。冬奴走到樱花树底下,把宫门口的太监招过来问:“你们公主呢?”

    “公主听说公子进宫来了,慌忙进去换衣裳去了。”那太监刚说完就赶紧捂住了嘴巴,冬奴咧着嘴一笑说:“女为悦己者容,没什么不能说的。你赶紧去叫你们公主出来,就说我在这等她,她要是来晚了,我可就走了。”

    “哎。”那小太监一听,撒腿就朝殿里头跑。不一会永宁公主就跑出来了,穿着一件桃红色垂宵服,配着鹅黄色帔帛,再在腰间系了一条碧色帛带,绮罗飘舞,高贵而不失温柔。她跑到樱花树底下,却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正在失望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道:“永宁。”

    那样动听又温柔的语气,她欢喜地转过身,却惊讶地看见冬奴正紧站在她后面,微微笑着。风吹肩上帔帛向后飞舞,冬奴的吻便轻轻落在她脸颊上。

    “呀。”永宁惊叫了一声,瞬间便红了脸,捶了冬奴一下道:“你吓死我了。”

    “想我了没有?”

    永宁红着脸,刚跳了舞,刚才又跑得太快,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来,看着更加妩媚娇柔。她垂下头说:“想了。冬哥哥整天忙什么呢,都半个月没进宫了。”

    “姑姑不召见我,我怎么进来啊。”冬奴笑嘻嘻地说:“可是我虽然没进宫,心里却一直想着你呢。”

    身后的宫女和太监都偷偷笑了出来。永宁公主害羞的耳根子都红了,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香囊来:“呐,这个给你,我亲手给你绣的,贵妃说你喜欢菊花,我特意用菊花香料熏了好长时间。”

    冬奴低头一看,只见是一个精巧的香囊,上面的图案绣的也是金黄色的菊花,喜滋滋地接在手里,竟然微微红了脸,说:“我一定随身戴着,谁都不让碰。”

    “那你们府里那些丫鬟也不准叫她们碰。”

    “知道了。”冬奴握在手里,看了看身后的关槐说:“那我回去了,不能呆的太久。下次我再来看你。”

    永宁点点头;“那你可不要再这么长时间了,要下次还是这么久不来宫里,我就不理你了。”

    冬奴嘻嘻一笑,说:“不理我,不理我你嫁给谁啊?”

    永宁耳根子都红了,扭过身说:“你还不走?”

    冬奴笑着跑了出去,一旁的宫女还在后头呆呆地望着他,永宁脸上笑容一凝:“还不回去,不是交代了你们不准那样盯着公子看了么?”

    那几个小宫女赶紧低下头去,永宁想起冬奴那张比女孩子还要出众的脸,心里烦烦的,有个美貌的丈夫,也是有烦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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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娈宠 (1464字)

    关槐跟在冬奴的后头,心里还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说:“我说少爷,你刚才是不是太冒险了?”

    “怎么冒险了?”

    “那可是公主啊,少爷和公主又还没成亲,怎么就……怎么就亲上去了?!”

    “她是我未来的妻子啊,我为什么不能亲她,又没人看见。”

    “怎么没人看见……这不是看见不看见的问题啊,这本来就是不对的啊?”

    冬奴有点不耐烦地问:“怎么不对了?”

    “因为那是公主啊。”

    “可她也是我未来的妻子啊。”

    “……”

    冬奴眯着眼笑了出来:“不准告诉别人哦。”

    “哦。”关槐终于认命地耷拉下肩膀,他不是能说会道的关信,关信还不一定是小少爷的对手,何况他那么笨的嘴。

    冬奴骑上马,抬头看了看前头的长街,只见漆黑的一片,闪烁着点点烛火。他嘟了嘟嘴说:“黑漆漆的多不好,将来我有权了,就叫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盏灯笼,黑夜照的也跟白昼一样。”

    关槐笑着说:“少爷就是现在也能叫他们都把灯笼挂上,大不了每家每户发他们一些灯油钱。”

    “那算什么,那是我爹挣来的权势,而且他一直说要韬光养晦,要韬光养晦,哪会同意我的主意,就西山门那些菊花,还是我央求了老夫人才求来的呢。”冬奴仰起头深吸了口气:“要是有人心甘情愿为我做这些才好呢。”

    “少爷干嘛要靠别人帮,少爷出入将相是迟早的事,又是驸马爷,将来这些愿望自己就能做到。”

    “自己做哪有别人巴结着为你做感觉好,又累人。”冬奴拉起缰绳,叹了口气说:“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福气。”

    “少爷的福气是最好的了。”关槐小声嘟囔了一句,却把冬奴逗得笑了起来:“赶紧回去吧,我都饿了。”

    一行人骑着马直往西山门奔去。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听见美人河岸边有一处画舫,里头有人在唱歌,歌声婉转动听,冬奴听出那是一个清丽的男声,便停了下来。关槐赶着马走到他身旁,警戒地问:“少爷怎么停下了?”

    “他们唱的是什么歌,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关槐侧耳听了好一会,轻轻摇了摇头。后头有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名叫马平的家臣说:“少爷,这歌我知道,叫周郎歌。”

    “周郎歌?三国的周瑜么?”

    “不是,是晋代的周小史。”

    冬奴没有听说过那个名字,马平继续说:“周小史是晋代有名的美男子,是个宫里的娈……”

    马平似乎意识到了不妥之处,冬奴回过头问:“怎么不说了?”

    “哦,我也记不清了,也是听别人说的。”

    冬奴蹙着眉听了一会,只见清冷的桨声里头,那歌声哀婉缠绵,唱道:

    “翩翩周生,婉娈幼童。年十有五,如日在东。香肤柔泽,素质参红。团辅圆颐,菡萏芙蓉。尔形既淑,尔服亦鲜。轻车随风,飞雾流烟。转侧绮靡,顾盼便妍。和颜善笑,美口善言。”

    冬奴呆呆地说:“果然是个美男子,可惜他是晋代的,我无缘一见。”

    “少爷咱们赶紧走吧,再等等天就晚了。”

    冬奴点点头,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条画舫前头挂着的几盏红灯笼,飘飘荡荡的,写着“十里软帐卧红尘。”

    他想这名字起的倒很雅致,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赶明儿有空了,一定要问问明石。他博学多闻,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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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初见 (1293字)

    石坚已经好多年不曾来过燕府了,到达燕府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在府门外迎接他,连个下人穿的也这样奢华娇艳,放眼这偌大的京城,也就只有一家独大的燕府了。燕怀德和其夫人都没有出来迎接,这也难怪,就算他这个女婿再多年不来,到底有一段旧怨,又都是他们的长辈,不出来相迎也在情理之中。

    他静悄悄的在客栈里住了这些天,想必燕怀德早有耳闻,竟然也没有去客栈探望,看来他这位岳丈脾气还如从前一样,倒是燕双飞心有戚戚,来的路上脸上一直挂着愁容。他体贴地将燕双飞扶出马车,那些下人们早已经躬身请安。燕双飞咳嗽了一声,软声说:“都起来吧。”

    她说罢四处看了一眼,轻声问燕管家:“冬奴呢?”

    “哦,少爷前几天去了玉华寺,还没回来呢,不过随少爷一同去的关信已经先回来了,说宫里贵妃娘娘在半路上把小少爷召去了,估计一个时辰也就回来了。姑爷和小姐先进府,老爷和夫人都在里头等着呢。”

    燕双飞点点头,察觉石坚的胳膊揽住了他的腰,万分温柔体贴,眉眼一垂,轻声说:“多谢。”

    石坚微微一笑,两个人进了燕府,燕怀德和夫人到底还是出了大厅,站在院子中央迎接他们。唯一的宝贝女儿一年才回家一趟,近年来更是体弱多病,他们为人父母,即便对姑爷有太多的不满,看在女儿的份上,也多少要忍耐了。

    可是进了大厅之后,不一会石坚就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这么多年不见,不说他与这府里还有一段不光彩的过往,就算是普通翁婿,这么多年不见,也多少会有些生疏。他只说了一些场面话,便由管家引着走了出来,燕怀德说:“今日也晚了,把小姐和姑爷带到小姐原来住的芳汀阁去。”

    石坚便扶着燕双飞从大厅了走了出来,刚走到庭院中央,就听见外头院子里有人高喊道:“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一时之间只听通报的声音此起彼伏,从大门外由一个又一个门童直传达到大厅里面。院子里随着石坚来的这些人很多都没见过燕家小少爷的模样,而且这士族大家的通传很是气派,大家都被吊起了胃口,全都扭头朝外头看去,燕双飞更是松开石坚的手,噙着笑看向院门外。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过来,院子里一溜喜气洋洋的红灯笼之间,只见一个身着红色披风的少年骑着白马直奔而来。

    哒哒的马蹄声踏在青石板上,桃良看见燕怀德铁青的一张脸,急得慌忙叫道:“少爷,少爷!”

    少年看见燕怀德,赶紧勒紧马绳,那马却受了惊慌,突然扬起前蹄,马上的少年惊呼一声,身子便从马背上掉了下去。

    “冬奴!”“少爷小心!”

    石坚想也不想,上前一步便将那少年接在了怀里面。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从少年雪白的衣领间散发出来,玉色的发带从他脸庞上扫过去,滟滟烛光中,终于看清了那少年的面貌。尽管早有预料,还是吃了一惊。

    仿佛日月光华尽收眼底,唇红齿白,秀雅风流,果然不负少年公子的美貌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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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搏斗 (3044字)

    冬奴吓了一跳,院子里光线不好,他在慌乱之中没有看清抱住他的人是什么模样,赶紧挣脱了出来,站定了仔细一看,心里更觉得吃惊,原来刚才接着他的竟然是那日在路上碰见的那个男人,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他却记得很清晰,现在怎么跑到他们家里来了?

    燕双飞依然惊魂未定,慌忙拉住他问:“怎么这么莽撞,没事吧,伤着没有?”

    “没有没有。”冬奴心虚地看了一眼又惊又气的燕怀德,指着前面的那个人问:“这是……”

    “这是你姐夫。”

    冬奴瞪大了眼睛,怪他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不懂得察言观色待客之道,脱口就叫道:“我姐夫……我姐夫已经这么大年纪了?!”

    在场的人顿时石化,燕双飞更是尴尬,话一出口冬奴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傻笑了一下,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来给自己圆衬。还是桃良机灵,大叫一声冲过来问:“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冬奴被她那一大嗓子喊的吓了一跳,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心想这小丫鬟真给自己丢脸,他爹燕怀德平日里是怎么教导的?就是要他们不准大声喧哗不准大惊小怪,何况现在当着他这个姐夫,一个外人的面,怎么还能好像没见过世面的这么小家子气。可是桃良挤了挤眼睛,依旧呼天抢地地拉住他问:“我刚才见少爷的脚扭了一下,少爷你没事吧?疼不疼?”

    这小丫头片子!小小年纪怎么睁眼说瞎话!她哪只眼睛看见他……

    冬奴眼睛一睁,顿时明白过来,颇为赞赏地瞅了桃良一眼,立即”哎呀“一声顺势倒在了桃良的身上:“好疼啊。”

    燕双飞也顾不得尴尬了,慌忙扶住他问:“怎么了,真的扭到脚了?”

    “嗯。”冬奴“疼”的飙出泪花:“刚才姐夫接我的时候可能没接稳……”

    “我来看看。”

    他姐夫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接着便弯下身来要查看他的脚踝,冬奴一时没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躲闪道:“这个……不用了吧,我待会叫大夫过来看……”

    “没事,让你姐夫给你瞧瞧,他懂这个。”燕双飞轻声安慰他,温柔地看了石坚一眼。

    “懂……懂啊……不用了,就是扭了一下,我回去拿热毛巾敷一敷就好了,不劳烦姐夫亲自……哎呦!”冬奴突然大叫一声,慌忙就去缩脚:这王八蛋,仗着他不敢吭气,竟然敢捏他!

    “怎么了怎么了?”这下桃良也不镇定了,难道她们少爷真摔着了?!

    冬奴咬着唇,眸子里泪光闪闪,看着好不可怜,控诉说:“姐夫弄疼我了。”

    男人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却满是戏谑。冬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求饶的台词都准备好了,却见那男人突然站了起来,轻声说:“没什么事,回去热水泡一泡就好了。”

    冬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吁了口气,娇怯怯地说:“谢谢姐夫……”

    “别站着了,”一听说爱子扭伤了脚,燕夫人也心疼起来,回头叫道:“关信,赶紧把小少爷抱回凤凰台去。”

    “我来。”

    冬奴听见那声音大叹不妙,男人已经将他抱了起来。他惊慌失措地看了看他姐姐,有些害羞,又有些难堪,只好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将头埋进了男人的怀里面。桃良在一旁着急地说:“姑爷这边来。”

    冬奴脸上热热的,额头上都冒出细密的汗来。他从小就身娇肉贵的,长这么大,去哪都有一群人跟着,就算顽皮了一些,却也还从来没有受过伤,自然也就没有人这么抱过他,他觉得自己都是有媳妇的人了,还这样被他姐夫抱着,感觉有点丢脸,就挣扎了几下露出想下来的意思,没想到男人低声一笑,凑到他耳边,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湿湿热热的吹到他耳垂上说:“既然装了,就要装的像一些。”

    好像有虫子顺着耳垂爬到了他的脖颈里,痒痒的,怪怪的,冬奴缩起头,心想抱着他的这个人不会是在报复他说他老吧,心里忍了一会,想起这人对自己姐姐不好的传言,忽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趁着周围人都在,偷偷在男人胸膛上咬了一口。这天还不算冷,男人衣裳穿的也很单薄,中间又敞开了些许,他咬在中衣上,感觉到男人身躯微微震了一下,心里更加得意,就加大了嘴上的力气。他咬人的功力可不是盖的,从小到大,关信关槐谁没叫他咬过,连桃良那小丫头片子他还咬过一次呢。可惜这次有点美中不足,男人的胸膛有点硬,咬起来很不舒服,他也不敢使出吃奶的力气咬,怕他这个姐夫只是徒有虚表,再一时忍不住叫出来,那可就有他好果子吃了。

    没想到他这个姐夫也不是吃素的,竟然伸手悄悄扭住了他的胳膊,那么巧妙的力道,不着痕迹,却拧的他生疼,他只好老实了下来,头在男人怀里头蹭了蹭,做出了妥协的意思。男人这才松开了他,他长吁了一口气,伸着头往后看他爹有没有跟过来,结果看见燕怀德和夫人还站在院子里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桃良那傻丫头看到他面色潮红,还真以为他受了伤,眼泪汪汪的都要飙出泪来了,在一旁边哭边喊道:“少爷,还疼不疼啊?平日里一直都叫你小心点,叫你小心点,你就是……少爷就是不听,现在知道疼了吧。”

    后头他姐姐燕双飞还跟着,冬奴也不敢跳下来,只好泪汪汪地回答说:“好多了,你别担心,看着点后头的小姐,她身子不好,你扶着她慢慢地走。”

    桃良红着眼停了下来,其实燕双飞自从进了门,哪里还用得着她来服侍,身边仆人丫头的一大堆,比她们燕府看着还要气派。她看了一眼又跑了回去,小声说:“小姐身边都是人,用不着我扶她。”

    “是不是怕你姐姐看出破绽,所以不想让她跟过来?”

    冬奴愣了一下,随即自负地昂起头说:“我才不怕,我姐姐最疼我了,就算知道我是装的也不会生气的。”

    “那我胸口上的咬痕呢,你姐姐也不怪你?”

    冬奴登时语竭,脸一红,恶声恶气地说:“你别以为我怕你,在我们家,你不老老实实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石坚闷声笑了出来:“好大的口气,人还在我怀里呢,就敢这么猖狂?”

    冬奴自知理亏,用力一推,就从男人身上跳了下来,跳下来的瞬间看到他姐姐讶异的表情,顺势往地上一滚,“哎呦”一声叫了出来。男人明显也吓了一跳,冬奴还来不及得意,却倒霉地坐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顿时又“哎呦”了一声,这下叫的凄惨,吓得桃良大叫一声,扑过来叫道:“少爷,少爷。”

    冬奴疼的直抽冷气,指着一旁站着的男人眼泪飞飚:“姐姐你看,姐夫他嫌我沉,摔我!”

    桃良一脸难以置信,她本来就对他们府里这个姑爷没什么好印象,刚才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心里还想也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凶恶嘛,长的也算可以,没想到竟然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坏蛋,连他们少爷都敢摔,他们老爷还舍不得动一手指头呢。桃良又急又气,回头噙着泪喊道:“大小姐……”

    冬奴蹙着眉抬起头来,却看见石坚一脸冷冷的看着他,气焰顿时矮了半分,委屈万分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桃良慌忙去给他拍身上的尘土,小声问道:“少爷没事吧?”

    燕双飞撇开两旁扶着的人,着急地握住他的手,柔声细语地问:“石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叫,倒叫冬奴吃了一惊,他吃惊是因为他姐姐竟然直呼他姐夫的名字。石坚眉宇间已经有些怒气了,看着冬奴说:“小孩子自己不老实。”

    冬奴看他姐姐眼睛里都含了泪水,也不敢再装下去了,拉了拉他姐姐的衣袖说:“姐姐我没事,你别生气。”

    燕双飞一听,眉眼里已汪出一川秋水,却因为性子孤傲,不肯掉下泪来。石坚于心不忍,正要俯身安慰几句,却见冬奴猛然抬起头来,眸子里伤心决绝,似乎与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第17章 强抱 (1688字)

    他被那眸子里的狠毒吓了一跳,可是再要去看的时候,少年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神色,脸上有几分悲怆,搀着他姐姐的胳膊说:“姐姐别难过了,我真是骗你的,你看,一点事也没有。”

    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似的,少年说着活泼地转了一圈,还抬头看向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神色温柔腼腆,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冬奴年轻不懂事,刚才开了个不雅的玩笑,姐夫不要见怪。”说着他又看向燕双飞笑道:“这还是我记忆中第一次见到姐夫呢。姐姐能不能让我们说说话?我听说姐夫身手了得,是个大人物呢。”

    燕双飞莞尔一笑,眉间似蹙非蹙,道:“你这么冒冒失失的,吓着你姐夫怎么办,刚才装的那么像,连我都唬住了呢。”她说着忽然掩袖笑了起来:“何况你刚才还嫌弃你姐夫年纪大呢,这会子他正在气头上呢。”

    她那语气神态,和一个与丈夫撒娇的新娘子无异。石坚有些不习惯,轻声笑了出来,看着冬奴问:“你真嫌我年纪大么?”

    他们夫妻俩好像联起手来欺负他,冬奴脸色一红,小声说:“那……就是比我想象的要老……要年纪大一点嘛,姐姐总说我姐夫如何如何好,我脑子里早就有一副姐夫的模样了……”

    他姐姐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五岁,可是他这个身材魁梧的姐夫,怎么说也有三十了吧。当年他姐姐悔婚的临河王徐鸣,他在寺里可是见过一面,虽然现在做了和尚,可是玉树临风,长的好看极了,他姐姐那样夸赞她的夫君,他还以为他的姐夫是个比徐鸣还要出色的男人,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面容确实英俊,可是若非要跟徐鸣比较一番,差的还不是一点半点。他们东朝,风气最讲究气度仪态,他眼里的美男子,应该是像明大哥那样的人物,温润如玉,俊朗出众,连说起话来也是教人如沐春风。

    燕双飞看了看石坚,轻声问:“可以么?”

    石坚愣了一下,燕双飞笑着说:“冬奴要跟你这个‘老姐夫’说说话,可以么?”

    石坚笑了出来,面色这才温和了一点:“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若有事先回去吧,我待会再过去。”

    燕双飞笑着看向冬奴说:“那我先去老夫人那看看,还有,以后可不许再这样装神弄鬼的了,娘看了嘴上不说,心里心疼着呢。”

    “嗯。”冬奴老老实实地点点头:“那你从老夫人那出来要记得过来看我,你要是不来我就不睡觉。”

    “咦呀。”燕双飞笑着蹭了蹭冬奴的鼻子,却被冬奴躲了过去,大叫着说:“姐姐!去年我不就告诉过你了么,我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不准再摸我鼻子。”

    燕双飞眯着眼站起身来:“好,我们冬奴是个大人了,姐姐以后记住就是。那冬奴既然是个大人了,跟姐夫就要好好相处,你姐夫凶起来可厉害呢。”

    冬奴扭头看了石坚一眼:“他凶你了么?”

    燕双飞却笑着没有回答他,跟石坚福了身,便由丫头扶着走了回去。石坚笑着看向那个小大人,笑着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谁知那少年却突然变了脸色,拉起桃良说:“咱们回去,累了。”

    桃良忐忑地看了一眼变了脸的男人,小声问:“那姑爷……”

    “姐夫一路舟车劳顿,想必辛苦着呢,哪还有心情跟我说话。”

    他说着拉起桃良就走,男人却突然挡在他前面,拉住他的胳膊说:“等一等。”

    冬奴昂起头,眉眼间不可一世:“姐夫有事?”

    男人噙着笑,看不出悲喜:“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个态度?”

    “我姐姐说姐夫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她常觉得配不上你,堂堂护国公的女儿都觉得配不上的人,想必智慧头脑也很好,姐夫想知道,自己猜喽。”少年唇角笑靥如花,眼角狡黠高傲:“桃良,咱们走,把姐姐最喜欢的凤凰酥预备着,咱们在家里等姐姐过来。”

    冬奴拉着桃良便往里头走,胳膊却被人给拉住了,他挣了几次,男人拉的力气更大,他脸上一红,反手就挥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扇到男人身上,整个人却被硬生生拽了过去,按倒在男人的怀里面。

    参赛中,大家懂的啦

    ☆、第18章 计划 (1696字)

    关信立即就冲了过来,却被桃良一把拦住。冬奴昂起头,有些恼怒又有些胆怯,石坚恍而放开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仿佛刚才的举动完全不是出于他的本意。夜色温柔缥缈,月光也是极好,秋风轻轻一吹,捎带来渺渺香味,带着微微的苦涩。冬奴气冲冲地往凤凰台走去,桃良慌忙福了身,在后头喊着跟了上去。进了凤凰台,冬奴还是气冲冲的:“那个王八蛋欺负我姐姐也就算了,连我都敢欺负了。”

    “什么王八蛋,那是咱们燕府的姑爷,少爷要叫姐夫的。”

    “我才不叫那种人姐夫呢,他对我姐姐又不好,娶我姐姐不过是贪图我们家的权势,你等着瞧吧,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桃良虽然也才十四五岁,可她对那位姑爷也没什么好印象,因为那个人在他们府里的名声实在是太坏了,她听夫人院里的吉祥说,她们小姐嫁的可惨了,姑爷原本是个土匪头子,一身的坏毛病不说,她们小姐一介名门千金,屈尊嫁过去,不但没受到什么优待,反而受了很多小门小户人家的姑娘也不会受到的委屈。据说新姑爷在第二年就把她们小姐扔到脑后头了,娶了好几房小妾,燕府对待下人从来都是优厚有加,所以对她们小姐不好的男人,就也是她们的敌人。

    “少爷要出气我不拦着,可是少爷可千万要做的隐晦一些,别让老爷看出来。咱们是书香世家,可不能落了别人口舌,老爷向来都交代我们要以礼待人的。”

    冬奴坐了下来,往软榻上一歪说:“我渴了,要喝水。”

    “哦。”桃良慌忙叫小丫头们端了水上来:“少爷适可而止也就行了,毕竟是少爷的姐夫,少爷要是做得太过分,小姐也会伤心的。”

    “会么?”冬奴歪着头想了一会,有些泄气地说:“姐姐虽然从来都不说,可我总觉得她过的不快活,我姐夫一看就不是个温柔和善的人,姐姐跟着他,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呢。”

    桃良过来帮冬奴将发冠摘了下来,拿了一根银丝带将乌发绑起来,罩上了一顶紫纱罗巾。冬奴懒懒的趴在软榻上,少了几分贵气,却多了几分寻常富裕人家的文雅风流。桃良洗了手,又去取了些香料进来洒进香炉里面:“少爷还记得夫人有一次无意提及的,说到当年大小姐执意要嫁给姑爷的时候,夫人不是拿着姑爷的生辰八字给寺里的主持看过么,主持说他是有着‘君子之相,虎狼之心’的人,这样的人,少爷捉弄他,要是他恼了怎么办?”

    冬奴凑到香笼前闻了一会,摆弄着香笼盖子说:“管他什么君子虎狼的,虎狼又怎么了,就算他是一头猛狮,我也要把训得服服帖帖的,以后见了我姐姐,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我就这么一个姐姐,这种事,爹爹又不好出面,要是她受了欺负,传出去我这燕家的小少爷岂不是太无能了?寻常人家的姑娘在婆家受了欺负,做兄弟的还要打抱不平呢。”

    桃良咯咯笑了起来,悄声说:“少爷刚才是没看见,我们回来的时候姑爷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幸亏他松开少爷了,要不关信都准备冲上去了,你说关信要真是动了手,姑爷是还手还是不还,还了手有失身份,不还手又不能坐等着挨拳头。”

    冬奴笑着坐了起来;“对呀,我可以让关信揍他一顿,关信的功夫那么好。”

    “那可不行,刚才就是我拦住了,少爷你想,要是真闹大了,关信的命还要不要了,关信就是嘴皮子行,脑子呀跟木头人似的。”

    冬奴呵呵笑了起来,眯着眼盯着桃良看个不停,桃良红了脸,扭过头嗔道:“少爷看我做什么?”

    “关信是脑子笨,要不我们桃良对他那样好,他怎么就看不出来呢,连我在一旁都看着着急了。”

    “少爷少胡说,我才没有呢。”桃良脸一红,扭头就下去准备凤凰酥去了。嘉平进来笑着问:“桃姐姐怎么了?”

    冬奴伸了个懒腰说:“我说关信的事,她就害臊了。嘉平啊……”

    嘉平笑着抬起头来:“做什么?”

    冬奴立即贴了上来,抱着嘉平说:“几天不见,我想死你了,赶紧来抱一下。”

    嘉平笑着用手去推:“少爷又顽皮了,再这样,我们可就在这屋里头呆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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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美男 (3322字)

    燕双飞一年才回家一次,老夫人又是上了年纪的人,说起话来难免絮叨了一些,冬奴在屋子里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他姐姐过来看他,就在床上歪了一会,没想到这样一歪,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半夜的时候忽然听见隐隐的雷声,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自从去年十二岁之后,他房里就没有人守着了,桃良睡在隔壁,有事倒是可以叫她。他穿上鞋,把半开的窗子关上,却看见外头竹影婆娑,凉风阵阵,月亮在乌黑的云彩里头时隐时现,看着有几分凄凉。他拿着披风出了房门,一出门却被凉气激的咳嗽了一声,他赶忙捂住了嘴,悄悄踱着步子跑了出去。身边的人看的很紧,他能这样半夜出来溜达的机会不多,倒是多亏了今日气温骤降,桃良她们都睡的很熟。他沿着长廊一路往外头走,却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在凉亭里头坐着喝酒。他悄悄走近了一些,却听那人笑着说道:“要喝酒么?”

    冬奴心里一惊,这才从柱子后头冒出头来,爬过朱红色的护栏说:“我不会,我爹不让我喝酒。”

    男人也没有再说话,只顾着仰头喝酒。冬奴在一旁坐了一会,忍不住问:“姐夫怎么不睡觉,一个人在这喝酒?”

    男人却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那你呢,你怎么不睡觉,偷偷跑出来了?”

    冬奴脸一红,在一旁坐了下来:“我才不是偷偷跑出来呢。”

    夜色里头,只有亭子顶上挂着一盏小小的灯笼,原本就只是个装饰,光线很暗,如今被风一吹,摇摇曳曳晃个不停。亭子里静的有些尴尬,冬奴偷偷扭头看了一眼,却看见他姐夫正一动不动看着他,心里一慌,赶紧又扭过头去,装作欣赏外头的风景,留了一个后脑勺给他。他穿的单薄,只好将披风裹了起来,他是想出来透透气,可是这黑灯瞎火的,叫他去没有人的地方,还真有点怕怕的,他这个姐夫虽然不招人喜欢,但看着也是孔武有力,就算是黑白无常来了他也不害怕。

    “姐夫去过很多地方吧,我姐姐说姐夫很喜欢外出游历,有时候长年累月的不回家。”这话说出来,他又怕他姐夫误以为他这是在替他姐姐控诉他,赶忙又说道:“等以后我长大了,也要跟姐夫一样,带着永宁游遍大好山河。”

    “永宁是谁?”

    “永宁公主啊。”冬奴奇怪他竟然不知道,心里头有些得意:“永宁是我妻子,将来我要娶她的。”

    男人突然笑了出来,冬奴又说:“现在我爹不许我出去,说外头坏人多,就算哪一天出去了,关信他们也会一大群人跟着我。”他说完,外头突然响起了奇怪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冬奴一下子站了起来:“哎呀,下雨了。”

    大雨突然而至,哗哗啦啦,天地之间瞬时热闹了起来。冬奴将袍子撩起来系在腰间,缩着头就要往外头跑,男人一把拉住他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下雨了,我得赶紧回去啊。”

    “这么大的雨,你这一淋肯定会受风寒,在这等一会吧,说不好过一会雨就停了。”

    “那也不行,太冷了。”冬奴还是要走,男人突然将他拉回来,将一旁的披风拿过来说:“把这个也披上,还是等一会吧。”

    冬奴只好接过来披在身上,姐夫与他而言,其实和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静默地站在亭前石阶上,雨水湿冷,溅到他的的袍角上。可能只是一阵过云雨,不一会竟然真的停下来了,冬奴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交到男人手里说:“雨停了,我要回去了,夜寒风冷,姐夫也赶紧回去吧。”

    男人微微一笑,说:“你先回去吧,我再在这坐一会。”

    冬奴难免会想到这个男人是不是不愿意跟他姐姐呆在一块才半夜也不回去睡,心里便有些难过,走出亭子的时候,因为心思恍惚,竟然一脚滑倒在台阶上。他“哎呦”叫了一声,便滚到了雨水里头,身上顿时一凉,浸了个冰透冰透。后头有他姐夫看着,他窘得满脸通红,赶紧爬了起来,可是身子还没完全直起来,他就抽了口冷气又趴在了地上。

    男人连忙快步走了过来,蹲下来问:“摔着了?”

    冬奴咬着唇点点头,摸了摸脚踝说:“一定是我今天撒谎说扭了脚,老天爷要惩罚我了,这下真扭伤脚了。”

    石坚笑了出来,捋起少年的袍子说:“我看看。”

    冬奴还没受过这样的苦,也顾不得他世家公子的形象了,疼的哭了出来,男人握住他的脚踝,还没有用力,他就急着喊道:“疼疼疼!”

    “这下可能是真的扭伤了。”石坚说着便伸手将少年抱了起来,少年温顺地躺在他怀里头,抱着他的脖子嘴皮子还顾着逞强说:“你可不要趁机报复我,要不然我会找你算账的。”

    “怎么算?”

    冬奴脸色憋得通红,却汪着一双漂亮的眉眼叫道:“姐夫……”软绵绵的,撒娇中带着湿湿的媚气。

    男人突然趴到了他的嘴边,戏谑地笑道:“这就对了,小孩子要会撒娇,才会招人喜欢。”

    冬奴敢怒而不敢言,他当然是会撒娇的,可是撒娇也是要看对象呀,当着他娘的面可以,当着老夫人的面也可以,或者是他姑母燕贵妃,还有他姐姐,可是他燕来,才不会对着一个男人撒娇呢,刚才他那是害怕,夫子都说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他这是权宜之计,怕他姐夫会突然再把他扔到这湿洼洼的水里面。

    “我才不是小孩子,再过几年我就要成亲了。”冬奴小声地嘟囔道,低头看到他湿哒哒的袍子沾到了男人的身上,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姐夫的身上都被我给蹭湿了。”

    “没事,你在哪里住,我送你过去。”

    夜色漆黑一片,冬奴一手勾着男人的脖子,一手指着前面说:“过了那个角门,再沿着那条长廊一直走就到凤凰台了。”

    男人没有说话,抱着他一路朝凤凰台走过去,冬奴仰头看见男人微微攒动的后头,心里扑通扑通乱撞。身上被水沾湿的地方现在被两个人的体温一烤,湿湿热热的一片,说不出的奇怪。他想幸亏这是深更半夜,没有什么人看见,要不也太丢人了。他想,他要是有一个大哥就好了,最好像明大哥一样,有那样一个哥哥的话,又光荣又踏实,他就不用每天都急着长大,燕家的门楣也用不着他发扬光大。

    而且……而且……他爹爹从来都没有这样抱过他,一直对他很严厉,动不动就训斥他不好好读书,给他讲一番大道理。他的姐夫年纪这样大,当他的父亲都是可以的,他要是有一个这么英武伟岸的慈父该有多好啊。哪怕他已经十三岁大了,还要这样赖在他身上。

    可他偏偏是燕府的独子,没有这样慈爱的父亲,也没有那么出色的兄长。

    男人抱着他推开房门,轻声问:“想什么呢?”

    冬奴闻到他房间里熟悉的菊花香味,这才回过神来,指了指前头的软榻说:“把我放那就行。”

    男人将他放了下来,他往软榻上一趴,小声说:“姐夫走吧。”

    “你这一身湿漉漉的,不用换衣裳么?”

    “我让桃良过来帮我就行了,姐夫身上也湿了,赶快回去换换吧。”

    可是男人根本没有走的意思,而是在一旁坐了下来,问他:“我能在这坐一会么?”

    他已经坐了下来,冬奴只好用手支撑着直起身子:“可是要是要桃良看见……”

    “你不用叫她,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要找衣裳么?”男人说着已经站了起来,冬奴只好指了指右边的柜子说:“衣裳都在那里头,你随便拿一件出来就行。”

    石坚走过去打开柜子,拿了最上面的一件袍子出来,走过去将少年扶了起来说:“我帮你。”

    “不用了……”冬奴年纪还是小一些,不懂什么廉耻顾忌,对方又是男人,且又是他姐夫,他折腾着坐起来,只微微地背过身,就脱掉了身上的衣袍。纤细优美的腰身在烛光里熠熠生辉,臀部尤其的饱满圆润,形状像一颗熟透的仙桃。石坚即便对男色有些经验,看到冬奴这样稀有的绝美臀型,也不得不有些惊讶,只看到便叫他胯下有了反应。衣裤退到脚踝的时候勾住了脚腕,冬奴自幼穿衣洗澡都是由丫鬟们服侍的,又因为命格的缘故,极少出过府里,对男女情欲一无所知,也不觉得羞耻,磨蹭了好一会,才将衣裳脱了下来。

    写到这一章,才算找到了缠绵哀艳的文风感觉。

    参赛中,大家多支持,剧情更给力,另外,《坏男人》今日更新了一章番外哦

    ☆、第20章疗伤 (1915字)

    石坚屏息走过去,轻声问:“要姐夫帮你么?”

    冬奴听见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便微微扭过身子,裤子提到膝盖住,一不小心却碰到了脚踝,他吃痛叫了一声,便察觉一双大手捉住了他的裤腰,若有若无的热气敷上他的身子,他惊讶地扭过头来一看,却正撞在男人的胸膛上,男人的手掌粗糙,从他光滑的皮肤上划过去,他身子微微一抖,裤子已经提到了腰上。他局促不安地垂着头,闻见男人身上的味道,头脑微微发晕说:“谢谢姐夫。”

    外头起了很大的风,屋子的窗纱是新换的天青薄纱,轻薄如烟,风吹过竹声漱漱,像是下着雨。窗下凉风透过镂花吹进来,书案上临的字被吹起,发出细碎的轻响。他将袍子穿上,怕惊动了桃良她们,小声问;“姐夫为什么不愿意回去?”

    男人却还在盯着他雪白的脖颈看,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即嘴边露出了一丝若有如无的笑容:“你姐姐闹了脾气,不愿意我进房里去。”

    冬奴“哦”了一声,他对于男女情事,懂得并不多,跟永宁之间,也是小儿女情态,看似放荡不羁,实则是因为他并不懂什么男女大防。他蹙着眉去查看自己的脚踝,无奈光线太暗,看不太清楚,只好抬起头来问:“姐夫能帮我把灯挪过来一些么?”

    石坚将琉璃灯端了过来,放在软榻一旁。那脚腕果然有些红肿的痕迹,石坚站了起来,从外间的火炉上掂了一壶热水过来,炉上的壶水是预备着冬奴夜间渴了要喝的,只是过了半夜,已经熬干了大半。他将热水倒进水盆里,拿热毛巾浸匀了,轻轻将少年的脚抬到自己大腿上,轻声说:“要是疼的话就忍着点,伤的不重,敷一敷就好了。”

    冬奴咬着唇,趴到了男人怀里面,抓紧男人的衣襟说:“我不怕。”

    他的呼吸仿佛受了惊吓的小鹿,眉眼黑漆漆的一片,盛着烛火的光彩。男人心中一软,便轻轻揽住了他,轻轻将热毛巾覆盖在上面,冬奴轻微呻吟了一声,埋进了男人怀里面。

    “姐夫与我姐姐有什么嫌隙么?”

    “为什么这么问?”

    “我虽然年纪小,但是也能看出来几分。我姐姐可是个很好的人,又漂亮又温柔,姐夫一定要好好对他,要不然,我一定会我姐姐报仇的。”

    男人轻声笑了出来,身子微微后退了少许,注视着他问:“怎么报仇?”

    冬奴懒懒地侧过头,不敢看男人的眸子:“我总有我的办法。”

    “你虽然年纪小,看着弱不禁风,可是性子刚烈,和你姐姐一样,是个心中有自己主意的人。”

    冬奴睁着一双眼睛,想了一会问:“姐夫不喜欢性子刚烈的人么?”

    “还是温顺一点的好,男人都喜欢柔顺的女人。你那个永宁,性格怎么样?”

    提起永宁,冬奴眼睛里都有了笑意:“她很温顺,一点公主的架子也没有。”他说着又直起身来说:“可是我姐姐也没有啊。我们家家教甚严,说话都不许大声的。”

    石坚又笑了出来,将少年重新按在怀里面:“温顺与否,可不是声音大小那么简单,依我看,你就比你姐姐温顺,平日里那么张狂,都是装出来的。”

    “我才不是呢。”冬奴脸一红,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厉害呢,一眼就看出来他的本真,以后可要防着他一点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房间里只能听见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冬奴在男人怀里躺了一会就泛起困来,忽听男人轻声问:“你在谁面前都这样没有防备么?”

    冬奴眯着眼“嗯?”了一声,男人又说:“当着谁的面都敢这样换衣裳?”

    “以前都是桃良她们伺候我的,可是自从去年之后我爹就不许她们在伺候我穿衣洗澡了,说我大了,要避嫌,我也不知道要避什么,问夫子,夫子说过了明年春天再告诉我。”

    “除了你的丫鬟,再没有别人了么?”

    冬奴摇摇头:“除了她们,府里就没人了呀,姐夫为什么要问这个,这样不对么?”

    “没有,我是想告诉你,这种事,只有当着亲近的人才可以,陌生人可是不行的,别人要笑话你。”

    “那姐夫也不算外人。”冬奴似睡非睡,依偎在男人怀里面呢喃了一句,迷迷糊糊当中,感觉脸颊上一直有股子热气喷在上面,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困得厉害,睡过去的时候,心里还懒懒地想,这个人的怀里怎么就这么舒服,要是个下人,他一定多花几两银子把他买过来,当一个称心如意的暖床奴。

    虽然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要打广告啦:正在参赛中,想让更多的人看到《姐夫·宠》,就将各种橄榄枝抛过来吧,当然还有收藏评论。虽然这样说有些羞愧,但参赛成绩和评论收藏真的很影响更文心情,进而影响更文速度啦。

    ☆、第21章 同榻 (1553字)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便渐渐熟睡了过去,睡梦里竟然突然想起他的姐夫还在这里,心里一惊便从睡梦当中醒了过来。只觉得身上热热的,仿佛出了一身的汗,他迷糊着撑起身子,讶异地发现自己腰上横着一只胳膊,心里一悸,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慌忙轻声叫道:“姐夫……”

    男人微微睁开了眼睛,仿佛一直都不曾睡着一般,听见他的呼唤就坐了起来;“怎么了,还疼么?”

    冬奴摇摇头,两个人挨得太近,汗衫潮潮的贴在他背上,勾勒出他腰线凹凸有致的轮廓。鲜艳而富有光泽的嘴唇微微张开,轻声道:“姐夫怎么睡在这里了?”

    “哦,我见你睡着了,便把你抱到了榻上,结果自己一时也困了起来,就睡了一会,不习惯跟别人睡在一块么?”

    外头好像又下了雨,簌簌作响,冬奴横过男人探身拉开红纱帐,瞧见屋子里只有一盏琉璃灯,寂静了然的一片,心想外头这么大的雨,就算他不习惯跟生人睡在一起,现在把他姐夫撵出去也不相宜,只好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衣衫半解,胸前清淡红蕊的两点,正娇俏俏地横在男人嘴唇上方,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男人的喘息立即粗重了很多,喷在他敏感的胸膛上,他身子微微一抖,松开纱帐躺了下来,黏黏地说:“外头下着雨,怎么还这样热?”

    石坚清了清嗓子笑道:“虽然下了雨,却是闷热天气,你若觉得热的话,将衣裳脱了就是。”

    冬奴听了侧过身来,却惊讶地发现男人上半身衣裳已经解开了,袒露着大半个肌肉偾起的胸膛,腰腹的毛发凌乱,没入薄被里头。他非但没觉得羞耻,反而好奇地凑了上去,惊讶地问:“姐夫经常习武么,身体怎么这么壮实?关信就经常习武,和姐夫一个样,就是比姐夫清瘦些。”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摸,却被男人一把拦住,笑着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摸摸有没有关信的身体硬。”

    石坚无奈地笑着将少年按了下去:“这个习惯可不好,姐夫已经很辛苦了,你要再乱动,会着火的。”

    冬奴长大了嘴巴:“关信也这么说,他说男人的身体是不能乱摸的,摸了会着火,可我问他为什么会着火,他就是不说,说我长大了身体摸一摸也会着火。”

    “他没有骗你。”男人也测过身体,枕着胳膊问他;“你经常摸他么?”

    “就摸过一次,那次我看桃良偷偷一个人躲在樱花树底下,还以为她是在跟嘉平她们玩捉迷藏,可是我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关信在赤着上半身练武,我把这事告诉了明大哥,结果明大哥说那是因为桃良喜欢关信,才会偷偷看他,要我不要说出去,否则的话我娘会把桃良赶出去,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姐夫,偷看别人练武也不行么?”

    男人笑了出来,往他身边挪了挪,挪的一说话热气都能喷到他脸上:“明大哥又是谁?”

    冬奴更加惊讶,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明大哥姐夫都不知道?!明大哥是当朝状元郎呀,那么有名气,姐夫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

    石坚恍然大悟,问:“是宰相明远的儿子明石?”

    冬奴点点头,似乎很兴奋:“对呀对呀,我就说明大哥那么厉害,姐夫一定听说过。”

    他这么兴奋的表情,可是男人似乎却有点不高兴了,唇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说:“一介书生,也是仗着他爹的名气。”

    “才不是呢。”冬奴有点不高兴起来,义正言辞地说:“明大哥才华横溢,连翰林院那些人都比不过,他可是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呢。”他说着还瞅了他姐夫一眼,心想他姐夫一介莽夫,当然瞧不起那些读书人,朝里那些武官也常常瞧不起文人,可是那又怎么样,历朝历代,都是重文轻武,明大哥是他的榜样,也不是别人一两句就能改变的。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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