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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5节

    夏露[少年篇+青年篇+幼年篇] 作者:空梦

    第45节

    等到三根指头都进去,许百联爬起了身体试了试体内的难受度,最後,扯起了苏高阳的指头,自己扶著那硬得烫头的性器把它吞了进去。

    那真是一个强大而有力的的象征……全部含进去时,许百联闭著眼睛难耐地深吸了一口气,他喜欢与苏高阳做爱,可能因为他真的有一个不逊色威特,野性生命力更是比之要出色的下半身。

    他喜欢征服人,也喜欢被人征服,在欲望面前,他是个有一小点羞涩,但从来不知道要去掩饰的人……他喜欢得到所有能得到的最好的东西,哪怕兴趣只是一会也要去得到。

    “我没力气了……”许百联把全部含进去之後觉得胃都被堵得疼痛不堪,他低下头,任自己额上冒出的汗水流到苏高阳的脸上,带著求饶地说:“你想怎麽对我就怎麽对我吧……”

    一直紧紧抿著嘴的苏高阳哑著噪子开了口,“玩够了?”

    许百联笑了,白色的牙齿在此时突然亮起射过岩石照到人他们身上的太阳里闪闪发亮,“够了,你给我,好吗?”

    苏高阳抬头抚他的脸,强忍著要爆炸的欲望淡淡地说:“好……”

    沾著沙粒粗糙不堪的岩石上,修长赤裸的青年被他身上的男人压著狠狠地欺压,他的腿被折叠在了肩边,就那样空荡荡地在半空中被男人压著一下比有一下更有力进犯著,而他嘴里的呻吟声淫荡得连海风都害羞地绕过了他们,挤压著往旁边飞去……

    “太深了,苏高阳,苏高阳……”许百联修剪得只有一小点的指甲都把男人脱去了衣服的上半身给抓出了血迹斑斑,而他现在更是毫不客气地用著被进犯到最深处的反击力气把手指往男人的背里更深地挖去。

    如果他此时有一双有微长指甲的手,那力道只怕都能从背後把他身上的男人的心给挖出来……

    “不行了……”许百联的头往身後重重砸去,前面的性器在吐著精液让他想从窒息的快感里逃脱出来。

    苏高阳迅速伸出一手,把他的头摁到肩膀里,而下半身更深地往里撞击著。

    等到许百联从高潮里恢复了一点神智,求绕地求他慢一点时,他眉头一敛,这才把许百联放下,放到自己脱开的衣服上,让他侧躺著,拉开他的一条腿,就那麽刺了进去穿插了起来……

    到最後,许百联半趴在衣服上让苏高阳抱著腰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连续撞击到他口水都无意识地从嘴边流出来时,苏高阳才深深地泄在了他体内。

    而这并没有让苏高阳满足,最後,这男人抱他抱到了车前,压著他在车上干了几分锺,又在车内的後座上把许百联的腿拉开一字,抱著他在身上冲刺到了最後。

    苏高阳用尽各种方式侵点著他,许百联所能做的是在窒息快感的短暂昏迷醒来後,毫无风度地任由苏高阳喂著他水,随即被卷入到下一波欲望风暴中……

    从下午到夕阳西下,近五个小时的肉体纠缠让许百联连手指抬起都无力,他全身都是他与苏高阳的精液,口里还著为苏高阳舔干净性器上的精液的苦涩又浓腥的味道,让他整个全身上下都糟糕得一塌糊涂。

    在被入海水中洗涤时,许百联只来得及用最後的力气小声地说了句“打电话给夏时季”後就彻底昏劂了过去。

    夏时季从主道上堵到车的时候都懒得下车,让邓顺下去接人。

    邓顺还要回去吃老婆的爱心晚餐,这深谙人多势众好欺人的哥们就带著一群人就围著车子,想从那破车里把许百联这家夥给拖出来。

    哪想,苏高阳一动不动,车门也拉不开,看样子,是要见夏时季。

    可夏时季这人哪是这麽好见的,尤其是这两年,被人管著不用再出头露面之後,他是谁人能不见就不见,尤其是他的那些对头们,他是一个都不见的了。

    他喜欢被人猜测,然後在背後使劲捣鬼让人痛不欲生……他觉得他最近爱好当阴险小人,并且目前没有想改道的想法。

    於是他稳妥地端坐在车内,冷眼看著他的一群夥伴中的某个开修车场的人开了後座的门,然後邓顺跟捡破抹布似的单身就拎著许百联回了来,把人扔到了车里之後对著夏时季说:“那我回去了啊……”

    夏时季笑,点头,开车,倒车离开,任由苏高阳被剩下的一群朋友打量……这里头,不少人的家庭因与苏派之斗损失惨重,逮著这麽个大好的时机不为难人,那可真是太看得起他们的为人了……

    许百联睡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起,醒来到了楼下客厅看到了教弟弟夏时令作业的夏时季,他自行去了厨房拿牛奶喝。

    过了半会,夏时令背著他的书包赶著回市里的家里,临走前拉了拉许百联漂亮修长的手指,这个小帅哥一本正经地告诫许百联:“百联哥,男人什麽的都是浮云,娶妻生子才是正道,你别向我哥这坏榜样看齐,他是毫无生活能力身残志残才死赖著泊哥这好男人不撒手,他没救了咱就不说他了,但你不同,我们镇就指著你名留世界史了,你千万也别跟男人鬼混了去,要给这世界的女性同胞一点希望……”

    夏时令还想要多说,只是夏时季已往他们这边走,这小鬼立马闭嘴抱著头往门边跑去……他还是相当怕被他身残志残的亲哥揍死的。

    许百联笑看著夏时令跑到了屋外的车上,看著他离开这才无奈看著夏时季说:“别告诉我,我成了你们的茶余饭後了?”

    夏时季笑笑,站定在他面前,举起双手,捏上许百联的脸蛋,把他两个脸蛋上的皮都快往两边捏得要从脸上扯起来时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然後淡淡地说:“别人怎麽说你的,你还真怎麽做了?”

    “是他跑来找我的。”许百联无辜地眨眨眼,眼神很干净,透彻。

    “你没救了。”夏时季摇头。

    “我只是个弹琴的,私生活混乱点是应该的……”许百联耸耸肩,微微一笑,同时垂下了眼看著手中的牛奶杯。

    谁上谁的床……他其实并不介意,但别人如果介意,他就会让人知道,究竟是谁离开不谁的床。

    许百联有点自以为是地这麽想道。

    苏高阳回去,封闭式的三天训练一结束之後就接到了他妈的电话,让他晚上回去一趟。

    他回了家时,母亲难得地看著他有点严厉,问他:“你到底怎麽想的?”

    苏高阳淡淡回答,“妈,外面的事他们要怎麽说就让他们怎麽说,您别放在心上就好……”

    “你是个军人,难道不知道私生活的重要性?”苏母都快被气死,本来他们家就不是允许被人指指点点的人家,但自与许家的那个儿子不牵上关系後,一直低调的苏高阳已经在周围人背後的嘴里快说烂了。

    “妈,我是个军人,我在军队里干的每件事都是身为军人必要去做的事……但每年下来的那几天在我自己的时间里所做的事有人还是要计较的话,我也不想为此妥协什麽。”苏高阳看著他朴实的母亲笑了一笑,敛了敛神色温和地说,“我从不觉得我牺牲了什麽,我也不会去牺牲什麽,您一向是最明白的,怎麽今天就计较起了?”

    苏母听到他最後一句话沈默了下来,她细细琢磨了那句话的意思,最後低下头黯然地说:“我知道让你快速接替你舅舅的位置有点为难你,但他指定了你,高阳,妈也很难受……”

    说著,她哭了出来。

    苏高阳沈默,不想与不知道多少内情的母亲过多交谈。

    苏母低著头抹著眼泪,紧紧地抓著膝盖上的裤腿问:“你就不能找个女孩子结婚吗?就算没有感情,但至少也有一个家啊……至少,它会陪你到死啊。”

    “妈,我们事先说好的,我并不需要这个……”苏高阳微叹了口气,抽了纸巾放到她手里,哑然地微张了张嘴,摇了摇头。

    他所知道的,他父亲与舅舅都已知道他知道了……在这个家里,他已经背负了他要背负的,只有他蒙在鼓里的母亲还是想借著她那点其实已经并不纯粹的母爱逼他就范,都不知道他早就给了这个家他所有能给的。

    他现在所要的这点在风雨中摇曳得不知哪条是归路的感情不过是他额外索求过来的一点轻松,他妈不明就里还想要求,但其它那几个要人知道,不过份束缚他就好。

    三天封闭式的军官式训练一完,军官们发现先前他们的教官在新到位的任务里成了他们的队长……

    但作为一个个从泥地里拉扒成长起来的军官对这个身体力行跟他们训练,并且确实实力比他们强大的的教官的空降并未表示出逆反心理,只是想著这又是哪个缺德的上司整出来的心理考验,暗算他们的承受能力。

    於是,在许百联认识苏高阳的第二年的这年六月夏天,苏高阳组建了他的第一支亲兵跟随联合国去往他国执行任务,从今以後义无反顾地踏向了他不断往上掌握实权的旅途。

    而许百联在七月回到维也纳开了他今年的第一场演奏会,在贵宾席遇到一个满头白花笑容可掬的老头与之交谈後的几分锺带了电话给海岸线那边的夥伴感叹:“咱们的钱还是想著办法往外挪吧,有那些人在,迟早他们会用尽各种办法抢过去藏到他们家里去。”

    夏时季在那头已经想到了那个人是谁,在电话那边为许百联迟来的醒悟哈哈大笑,带著嘲笑说:“你总算知道我们进入别人的陷阱了……”

    许百联则是重重呻吟了一声……其实与苏高阳的交锋,他一点好处也没讨得,以为自己多多少少了解他的心思,实则那种人跟李昱泊那种人是一类人,那心思根本是不能用来猜的,只能在事情发生後才有一点让他猜猜的余头。

    什麽对他有好感啊喜欢他啊……那真是多余得不能再多余的感觉,是那种人随手感觉感觉就可以扔掉的东西,亏得他还觉得这挺让他心情愉快的。

    他……真是笨得可以了。

    他们会不会在以後某个怪异至极的场合拿著香槟相遇,旁边的人介绍说:苏长官,这位就是你们家想掏空的那个商会最杰出的败家子弟代表,嗯,也是最没赚钱能力脑袋最秀逗最好接近的那位,你看,没怎麽样就给你弄上床了……许先生,而这位呢,就是那位身体长相性格都是你看得入眼的人,但是呢,你还是别对这种人的爱情看得太重了,爱情是他用来打牙签的,基本没重要性,你以为自己够不在意的了,哈,其实他呢其实也没觉得多需要,看吧,这个聪明透顶的人,这才没两年,透过你,他就用这种方式接近你们内部了,甚至还在干了你一场之後见了你们镇里不少围在夏时季周围身边的人,你还傻得认为他是想你想得不行才来的呢。

    “难怪你怎麽都不愿意与他正面接触。”许百联为自己的後知後觉红了脸,夏时季是他们镇商会处在最隐蔽处最关乎生息的人,他带著的那些商会子弟出身的十余人主宰著商会的各种财务,商会这些年到底总共有多少资金只有他们才清楚。

    而他与夏时季的交情是有目共睹的,有什麽好东西,有夏时季的一份,隔天他许百联就会收到另一份。

    李昱泊那里是无逢可钻的,商会的人那边也是个个都是人精,只有他这最靠近夏时季的傻瓜,才是最容易打开的缺口。

    “事情才是最开始呢……”夏时季在那边悠然地说,“不要怕谁在我们手里夺走什麽,他们敢抢我们的,我们就去抢他们的,懂吗?”

    “不挪地啊?”许百联苦笑。

    “没用的家夥,”夏时季在那边骂他,“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地盘,凭什麽他们抢我们就要躲?

    “难道我还要揣著糊涂被苏高阳利用?”许百联觉得事情真有点大头了,好麻烦。

    “你不是玩得好好的?”夏时季冷哼。

    许百联当时就非常没气质地蹲在了高雅的用来接待贵宾的小客厅的角落,用头捶著墙语带悲意:“凭什麽啊,他凭什麽招惹我啊,我不就傻点麽……你们也是,凭什麽不事先说清楚,让我一个人像小丑一样地上蹦下跳啊,我不就是爱弹点棉花想跟我家大陆过一辈子吗?我不爱挣钱当官不怎麽聪明你们也不能任由我真当傻子啊?”

    这话一出,把那边的夏时季给气得活生生地没了语言。

    第22章

    十二月底时,夏时季前往欧洲洽公,回去时,绕了个圈顺便去接许百联。

    许百联从一场宴会离开被学生的车直接送到了夏时季停机的机坪,不过花了三十几分锺就见到了他的小夥伴。

    此时维也纳正值深夜,机上的夏时季还躺在半斜的椅背上还在拿著电脑工作,见到他来也只是看了他一眼。

    许百联谢绝了空服人员要给他倒水的好意,坐在旁边,直到飞机起飞,夏时季关了电脑後他才开口问:“家里怎麽样了?”

    夏时季知道他问的是目前的局势,临近三十岁,平时淡然从容的矜贵男人在椅子上挪了个舒服的位置,偏头看著在旁边的许百联,轻笑了一声说:“没怎麽样……”

    说著,他顿了一下,看了看许百联,又微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不得不跟许百联说明一样地说:“你得答应我,无论如何,永远都不要相信苏高阳这个人身上有关的任何东西,包括他对你所谓的感情……”

    “啊?”许百联轻讶了一声,等著夏时季下面的话。

    “如果这次失败,我和李昱泊倒还好,会有不少後路脱身,但你们这些与我们沾染点关系的人可能得会被按上叛国罪等等他们想按就可以随便按的罪名了……”当初为了与李昱泊结婚早就脱离中籍的夏时季嘴角微撇了下,“这次为了不被他们要挟,以李昱泊为中心的李氏,还有商会会长已决定与法瑞集团跨国合作,有法瑞背後的国家与他们周旋,这次算是能把败局挽回七八分。”

    许百联知道法瑞背後所代表的势力,安下了心之余又不得不问:“那咱们是不是让给他们让利?”

    法瑞不是慈善机构,是商业集团,会介入此事肯定也是想牟取巨利。

    “这你就不用懂了……”夏时季看著许百联一脸肉疼的脸哭笑不得,这家夥,对挣钱倒是没多大欲望,但被别人一占点便宜了,就心疼得不得了。

    也就这点小守奴财的心思,夏时季是知道他这辈子最好都不要来插手有关於商业的什麽事情……他根本就是对此就是没概念。

    “哦……”许百联知道自己在这方面也是个没多大出息的人,他自己也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好,他不以为然地撇了下嘴,觉得夏时季他们被人占便宜了如同他自己被人抢去了一大部份钱似的突然有点意兴阑珊起来了,接著他懒懒地说,“我虽然不跟你们一样一份心机恨不得算计上百个人,我就算脑子里缺太多筋也知道不会信他……到於感情,我能跟他有什麽样的感情?威特爱我,我也知道让他去结婚我们分开才是我们最好的未来,所以让他走一点舍不得也没有,这次,别说我还不爱苏高阳,先前也只是觉得挑拔一下比较有趣,再说,就算是哪天我觉得真是喜爱他得不得了,但只要你说一句,让我对他怎麽样我都下得了手的。”

    许百联说完,隔著走廊的位置朝著夏时季一笑,笑容里带著些许天真,他眨了眨眼,接著说,“我知道,最後陪著我的除了爸爸妈妈就是你们了……你对我一直都很好,尽管爱打我骂我嘲笑我,但我知道就算哪天你比我先死,你都会让人照顾我的是不是?”

    夏时季笑,笑得无奈地抚著额头说:“你从小就老狡猾了,总是爱做一本万利的事,给我颗糖就要求我给你幢房子,帮我一次忙就恨不得我把你前半生都安排好了……这下可好了,只不过让你不要爱一个人,你连一辈子都要我帮你安排了。”

    他说得许百联都笑了,有点不好意思地伸手抓了抓下巴,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我笨嘛,你又是最聪明的,不找你护著我哪可能以後老了有守著老宅过日子的福气。”

    “得,别说了。”夏时季懒得听他那些小情小调,在春夏镇里,就算路边随便扑著的一条赖皮狗都要比这人有志气得多。

    他说不说,许百联也就不再说了,转过头看著头上的舱顶,想著自己哪可能让苏高阳白白占了便宜去,不管他真心几许都没用,既然他现在了悟了他们那边是什麽心思,自己也入了局势了,那就多花点心思掺入其中吧。

    那些人要是真敢动手动到他们身上,他就先把苏高阳撕碎了喂大陆吃了……他尽管什麽都不太懂,但杀人不见血的手段还是知道一两样的。

    只要能保护他爸妈,那个满镇都能喊得出谁是谁的以後会供他以老的家乡,他是什麽都做得出来了。

    至於所谓爱情……人这一生会遇到太多人了,心跳加速倍受吸引的事情又不只会出现一次两次,浪费一次又如何。

    那种随著时间过去就没了太多意思的感情,没什麽太值得可惜的。

    不经心地这麽想著的许百联沈沈地睡了过去,睡入没多久,他就梦到了一双与苏高阳相似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带著一抹嘲笑,慢慢地,拥有这双眼睛的脸孔也清晰了起来,是苏高阳的模样。

    他的脸上也带著一抹冷冷的嘲笑,像在自嘲,也像是在嘲笑许百联……

    梦里的许百联看著这张脸慢慢地皱起了眉,他对著那样笑著的苏高阳有些不高兴地说:“许你玩了就不许我玩了?我没真心又如何?你有真心又如何?大不了我也让我有真心又怎样?爱情对我来说从来没有什麽了不起的,你这样子笑有什麽意思……我想伤害你又怎麽了?你伤害我的家人还不许我还你的手啊?就因为你喜欢我我就不能伤害你了?哪里来的这样的道理,真没意思……”

    许百联说完,无趣地一挥手,打掉了苏高阳的脸,那张脸的瞳孔紧缩了一下,消失在了黑暗里,而许百联在梦里翻了个身,又舒服闭上眼睛睡去了。

    反正,对他来说,只要最後能拥有他最初想拥有的,途中的那些挡他的路的人,他统统当妖魔鬼怪处理就成。

    那些途中的人或事牺牲了也没什麽可惜的,因为本来就不是他最初所拥有的,这些本就不在他的名单里,最初没有,最初也不会有。

    他只要他想要的。

    这次回去,许百联觉得他父亲的脸色好了许多……虽然未复职,但在家的时间也不多,好像在什麽部门挂了个什麽名衔,尽管职位不怎麽好听但有一些非他不可的场合,於是连家里都没有时间长呆,每天都被各种电话拉去处理事情。

    他父亲一忙,他母亲的神色也就好多了,许百联在家呆的几天,还天天下午有心情弄下午茶,把许百联养得没几天就觉得自己胖了点。

    这天谢文慧又在叫著看曲谱的他去下午茶时,许百联溜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拿著车钥匙往门边跑:“我去时季家……”

    留下优雅美貌的妇人瞪著大声被关上的门,拢起好看的眉毛对著门训斥说:“真是不得了,这麽大了还这麽毛毛躁躁,随心所欲,难怪你爸老担心你。”

    想著,又觉得儿子可能还有一帮朋友帮衬,心里又安稳了些,定了定心神,就去准备一个人的下午茶去了。

    许百联去夏时季那里时,夏时季正在发脾气,脸色阴恻得难看,一屋子好几个人都不敢吭声,看著这爷发著火,连平时的调侃笑谈都不敢说了。

    许百联这刚来的人也不明就里,但也不敢吭气,瞅著一人偷偷溜去洗手间,他连忙跟了过去,在洗手间里问那人,“怎麽了?”

    这个跟著夏时季管事的,长得一表人材的公子哥抹了把脸,脸上带著点开了一天会的倦意淡淡地说:“不就是跟苏派那边的事,他们倒是在你爸的事上松了口,你爸春节一过就复职,只要到时对他的考核过关,位置也答应再上升一级……而韩家,也就是玲婶那个大儿子韩国,军龄也有十三年了,也拿了军校大学硕士的一个文凭,这不,这次出任务又立了个二等功,无论软件硬件上来说该升少校了,十拿九稳的事,但这次被上面打了回来,时机拿得刚刚好,松了一下嘴又紧咬了我们一口,时季刚刚听到玲婶打来的电话,你说她帮著照顾他爷和他这麽多年,这次她儿子十拿九稳的事都泡了汤,他能不发脾气吗?你啊,别去找他了,哪凉快呆哪去,等会泊哥就回来灭火了……”

    许百联听得呆呆的,那人一看,又一抹脸,对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屁都不懂,跟你说这些干什麽,去去去,别挡著老子撒尿……”

    说著,理都不理他们镇最闻名内外的钢琴家,拉裤链掏东西打算放水。

    他刚打算掏出,见许百联不走,恰好想到面前的这夥计男女不忌,立马怪叫:“怎麽还不走?你哥们我容易吗?撒个尿还得担心我是不是个直的……”

    还在回想他所说内容的许百联一听,鄙夷地看了眼16岁就把女人肚子搞大的朋友一眼,这家夥家里生了一堆小屁孩,就这货色还担心自己会弯……真是太看得起他小鸡鸡找洞插的功能了。

    许百联其实最害怕夏时季发火,这人平时装得乖巧听话得很,只是房门一关,外人一走,这个人就见谁就踢,见谁就打。

    他跟邓顺他们小时候就没少被夏时季这样打过。

    现在他们大了,夏时季倒不会再如此对待他们,但童年的阴影太过深刻,许百联迅速溜出大门,又坐进了他刚离开不久的车里。

    在车上他又打了电话问调到市里工作的邓顺,史鸣宇他们有没有时间出来玩,哪想,快要临过年关回家过年,这些现在忙得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的人一听到许百联居然有脸,有时间找他来玩,一个劈面就把他给骂得狗血淋头,大骂之後还不给许百联说句话的时间,“砰”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这样的电话打到第三个许百联就不敢打了,又不太想回家,这个时候也不太好想春夏镇,他想著过几天等朋友们工作一完一道回去才热闹,於是翻找著电话想翻找著一个跟他时间多,又没事的朋友出来聊聊天喝喝小酒什麽的先打发下时间……

    只是翻著翻著,恰好翻到了苏高阳的名字。

    翻到时,许百联笑了……

    他甚至想都没想就按了拔出键,在听到拔出後的第一声声响时,他甚至有些快乐地想,这一次要是碰了面,一定要告诉苏高阳,他长得其实挺像他舅舅的,不过他五官要比他舅舅更标准立体些,如果老了也跟他舅舅那样一头银发,肯定会是个比他舅舅还要出色的帅老头,当然,如果他老了之後千万别学著像他舅舅一样笑,一个搞军队的笑得跟个搞公关似的,站十米远都让人不寒而粟,上次如果不是他是表演完才知道他舅舅在下面的,他肯定先会吓得手软得连弹琴的力气都没有……

    嗯,如果这样说的话,不知道苏高阳会不会信?应该信的吧,他应该比他再清楚不过他舅舅来恐吓他的意图吧?

    你们还真是滴水不露,环环紧连,步步紧逼……许百联想到这,那边电话有人接了。

    “嗨。”许百联先开了口,声音里透著股让人愉快的笑意。

    “回来了?”那边的男人低沈地问。

    “是。”

    “见个面?”

    “好啊。”许百联眨了眨眼,眼睛里都带上了笑意,“哪天见?今天方便吗?我可以开车来省城……”

    “今天?”那边在沈吟。

    “不方便吗?你晚上不能在外面过夜?”许百联笑著说,“还是你还在出任务中?不过能接电话,应该不在工作中吧?”

    “呵……”苏高阳在那边笑了一下,随即沈声说:“晚上约了人一起吃饭,会晚点回,你去十区的房子,回来之前我给你电话。”

    “好。”许百联笑著应了下来,“我等你。”

    开了车进了省城,又把车子开进了院内,差不多是晚上的十点左右。许百联熟练地在苏高阳所说的位置找到了钥匙,又按了指纹密码,进了房子,去了苏高阳的卧室洗澡。

    洗到一半,他眉头一扬,就著还带著水的身体到了玻璃门外的全身镜旁边,拿著手机拍了张裸照发给了苏高阳,随即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又回到浴室接著洗澡去了。

    苏高阳穿著正式的军装跟一个长辈敬完礼,敬完一杯酒之後,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此时恰好他的副官也上前敬酒,他退後一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那个人发来的彩信……他眯了下眼,按了下键。

    手机功能和信号过於太好,只不过一秒,那人的全裸照就出现在了屏幕里,在惊鸿一瞥的惊豔里,想都没有想,苏高阳就把手机飞快又自然地收拢到了手心,迅速抬头不著痕迹地看了周围一眼,发现周围的人的视线全都放在敬酒的和那位被敬酒的军委要人身上这才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头皮又不著痕迹的松懈了下来,默不著迹把手机收回到了衣兜里,克制著不再去看第二眼的欲望……

    只是,再克制,当坐下时,在杯觥交错间还是有些忍不住地地把手放进了军装的衣袋里抚摸著手机的屏幕,而表面上的他,依旧淡然镇定自如地与上级和同僚应酬著。

    第23章

    苏高阳在院子门口让送他回来的副属离开,在外面又吹了阵风,等身上酒气散了一半时才进了门。

    房子一楼隐约有二楼透下来的光,他在黑暗中自如地上了楼梯。

    卧室的门没关全,他手微一推,门就开了,那一刻,他的呼吸微窒了窒。

    只是等眼睛看向床时,那与黑夜浑然成一体的黑色眼眸微愣了一下,而後,嘴边牵起了哑然的笑容……

    床上的人,正仰躺著,一脸平静地睡著了。

    可以看得出全身赤裸的身体只有腰部中间微扯了点被子盖著,如果不看脸,那具身躯性感完美。

    只是,看著那张俊雅中透露著点天真无邪的安静睡脸,也就不再执著於肉体的吸引了。

    苏高阳走到床边看著那张脸好半会,直到手机震动时才回过了神,去了阳台接了个电话,这才去了浴室洗澡。

    许百联被水声吵醒睁开眼时还有点迷茫,过了几十秒才想到这是在苏高阳家里。

    他下了床,全身赤裸著往水声那边走去,当推开门时,他眼睛也没完全睁开地懒懒地叫人的名字:“苏高阳……”

    水声立刻停止,男人的声音微带点磁性的低沈声音响起,“吵醒你了……”

    许百联这才睁开眼,眼还没睁开脸上却有了笑意,等到完全睁开,黑夜里脸庞若如三月春花般绽开,“你怎麽才回来?”

    苏高阳深深地看著他的脸,过了一会才伸手把水的温度调高了点,等到落下的水热了起来,伸手拉了眼前这个明显想把他心肺都要诱惑到疼痛的人拉进了水底。

    “谈点事去了。”苏高阳把他额头的头发拔到头後,声音虽低,但在一片水声中声音清晰可闻:“你吃晚饭了没有?”

    许百联想了想,发现自己等不耐烦就睡著了,晚饭的事还真没想到,於是嘴角噙著笑意摇了摇头。

    苏高阳看著他摇头,嘴边微叹了口气,他亲了亲许百联的鼻子,又看著许百联的眼睛,看了几秒,又在他垂下来的眼皮上亲吻了一记,说:“我给你去做。”

    许百联这下笑出了声,伸手抓住了苏高阳硕大的性器,笑得挑畔的笑容里还带著几许没心没肺的高兴:“你这里等得及?”

    苏高阳迅速抓住他的手,尽管拉开得及时,但下半身已经半立,脑海已经不受控制地兴奋地跳动了起来。

    “先吃饭。”苏高阳说这话时已经无可奈何,他向来待人温和中透著绝对的严厉,一般人都会在他面前有所顾忌,他并不是个可以让人轻易放肆的人,唯独眼前的这个人,从一开始,就用著坦荡却不甚在意的态度对待他,尤如自己不过是路边他看中的阿猫阿狗那般玩弄挑逗著打发时间。

    他从不知道自己,在这麽多的人里,偏偏却喜欢上那个最不把自己当回事的。

    许百联身上挂著苏高阳的大衬衫,苏高阳比他高大太多,衬衫挂在身上能露出半个肩膀和一片可观的赤裸前胸,连浅淡红色的乳头也露出了一头,下身半末著寸缕。

    他这样,实在是穿比不穿更糟糕……

    正在帮他煮面条的苏高阳在回头间看到来到厨房的人穿成了这样,一向冷然镇定的男人眼睛猛地往内缩了一下,严厉的眼睛看向了那个罪魁祸首。

    许百联像犹不自知地靠近他,走近他时,好奇地看向盛水的锅内……衬衫全在他身前的男人眼睛底下敞开,可以透过衣服直接看到他的下半身。

    这幅景象,再忍得住的就不是男人。

    苏高阳果断关火,把人抱出放到桌上,同时,拉下拉链掏出在见到人那刻就疼得立了起来的性器。

    “先吃我?”被半压在桌上的许百联挑了下眉毛,他睡了好几个小时,现在精神明显好得很,连眼睛都透著闪闪发亮的光,比黑夜沙漠里让旅人倍感兴奋激动的炽亮灯塔还要明亮魅惑的光芒让苏高阳的鼻翼在此时都因过重的呼吸而动了一动。

    “坏孩子。”苏高阳把手放到他的穴後,发现里面柔软湿润,想也知道在他离开浴室後这个人在里面还干了什麽,在发现之後的不到一秒,他就把人全压在了桌上,凶器抵住了他的後方,一冲而进时用嘴唇封住了底下的人的惊呼声,尔後,在他的口中喃喃地训斥著这个无所不用其极想把他囊括在身上的人。

    已经是青年的许百联听到大不了他六七岁的苏高阳这样叫他,连疼痛都不觉得疼了,他眨眨发亮的眼睛,手臂挂到苏高阳的脖子上,因男人的冲击重重地呻吟了起来。

    而他的叫声,引得在他体内过大的性器竟由引更大了一圈,那桩刺激著粘膜的巨大烧红的铁柱更是他有种被死死钉住著要穿插n万年的错觉。

    想象让许百联的呻吟声更放荡了起来,长腿更是紧紧地圈住了男人的腰,引得健壮又矫健的男人的腰动得更如袭卷海洋的狂风暴雨般猛烈狠绝。

    不过一场性事,许百联最後是趴在苏高阳的腿上让人喂饭的……後面尽管没有受伤,但一时之间那被侵犯到凌晨的洞口却合拢不上,更是连床上都躺不得,只能把因过多快感而疲惫幻昏的身体趴在人腿上休息著,并让人往空荡荡的肚子里填点食物。

    等他吃完,苏高阳把勺一放,把他转了个方向,把趴著人的从腿上转移到了身上,顺便把俩人盖上了被子。

    前半晚上的酒宴後半晚上的性事并没有让苏高阳有疲劳之感,他出任务时,十天半月也睡不了几小时的习惯了,早就知道用自己的方式调节精力,而此刻,抱著怀里的人,他更是睡意全无。

    “我早上要去部队,你在家睡一天,嗯?”怀里的人也并没有睡著,苏高阳抚弄著他柔软的头发柔声地问著他。

    许百联没有说话,只是在他胸前磨蹭了几下之後又想了想,这才抬头懒懒地说:“可能不行,要回去。”

    说完,打了哈欠,闭上眼睛打算睡觉,只是在睡之前喃喃地说,“对了,你舅舅找我来了……他什麽意思啊?”

    苏高阳听闻嘴角扯动了一下,正要说话,却发现怀里的人已经睡去。

    看样子,他并不想听他什麽答案……苏高阳抚著他的头发和腰,在那一刻,他再次因怀里的人感觉到深深的无奈。

    他总觉得,看似总是主动的许百联,没有在他面前表现的那样单纯……这个人似乎在他心里埋著什麽,然後等哪一天,他高兴了就会把它引爆,然後把他给炸得支离破碎。

    他对自己太好……苏高阳闭上眼睛淡漠地想,所以,总有一天,他要把那些他以为的我对他的不好要加倍讨回去的。

    这个人……实在太习惯别人对他的爱慕与仰慕了,自己与他家庭之间不单纯,想必已让他很不耐烦了吧?

    许百联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时手机里有苏高阳传来的短讯,他连看的欲望都没有,打了个哈欠洗了个澡,上了他自己的车里才顺手打开短讯看了看。

    回去市里,他进夏时季家里时先打了电话,得知李夏夫夫都在家里时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去了夏时季那。

    他这也是没得选择,身上一片过激性爱过後的遗留物品,连耳朵处都有吻痕,要是回家,他亲爱的妈咪大人会时不时盯著他看的。

    假如还让他看似开明实在古板的父亲看到,肯定会话都不会问一句就抽板子揍他。

    到了他们家时,夏时季正盘著腿在沙发上看报表,他周围散落一地的纸张,旁边还坐著两个腰挺得直得跟块直板一样的小辈。

    那是商会两个副会长的两个孙子,一个小名叫果子,一个小名叫狗子。

    明明两个气质长相都还不错的孩子,名字土得掉渣,但春夏镇越讲究的长者越爱给小辈起越贱的小名,怕小孩命太富贵担不起,让名字折损点去会好一些。

    果子和狗子正好学校放了假,跟了夏时季过来学管帐的,这俩小孩正被他们的季叔训斥得一无是处,见镇里脾气最好,性格也好得一塌糊涂的联叔来了,纷纷眨著眼巴巴的眼睛看著他们联叔,企图他像个英雄一样解救他们於水火之中。

    因为他们再这样被他们季叔训斥下去,他们的脸都快羞愧到胯下去了……明明他们在外都是死不要脸的花花公子般的人物,到了管他们的夏时季手里,那厚脸皮每隔个一两个小时都在羞上一羞。

    许百联看著他们那惨样,於心不忍,挥挥手,自己退开了一点,让他们赶紧溜。

    俩人一看他开口,比兔子还快地溜到了楼梯间,又怕夏时季发脾气,又顿住脚步回头骇怕地异口同声地说:“季叔,我们不跑,就去泊叔那里受训……您先歇会儿啊,回头就回来让您继续培养。”

    说完,用休想他们再转身一下的速度就往楼上书房跑去了,那急促的脚步声,活像他们是良民在跑,而背後有一群要强奸他们的强盗一般。

    许百联看得目瞪口呆,回过头来却愁眉苦脸,“时季,你心情还没好一点啊?”

    夏时季眼都没抬,说:“滚过来。”

    许百联片刻都没犹豫,瞬间滚了过去。

    “你跟斯坦?桑伦什麽关系?”夏时季冷冷地问。

    “学生家长啊……”

    “什麽关系……”夏时季的声音俨然要发飙了。

    许百联离他远了点,抱著枕头大声说:“他在追我。”

    夏时季终於抬头,眯眼看他。

    许百联喉咙里发出了咕噜一声,腹诽自己真是怕极了夏时季,都不用过多动作话语只一个眼神都能让自己屈招:“他说他追我……在前两个月的时间里他老派司机来接我,我有空的时候就跟他吃个饭……”

    说到这,看到夏时季又看了他一眼,许百联举手连忙再次坦白,“我可没跟他上过床,所以他要是做了什麽不关我的事。”

    “哼。”夏时季冷笑出了声,要说许百联一点用也没有倒也不尽然,至少那他那票愚蠢的追求者为了巴上他送过他不少生意,这次连桑伦家族的都来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弹棉花的蠢友是什麽想法。

    自从他与威特分手後,许百联已经不再与那些豪门贵族范围内的人玩游戏了……这次,都不太知道他打的什麽鬼。

    “他这次来华不知要考什麽鬼察,跟李昱泊指名说认识你,你给我好好拾掇一下,明天去跟我去见人……”夏时季冷冷地看著他说。

    许百联“哦”了一声,又看夏时季还冷看著他,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靠近了夏时季,“时季,我可真没勾引他,你都知道我不喜欢跟那些人凑一块了,这次真的只是斯坦单方面的意思……”

    夏时季没理他,只是继续冷冷看著他。

    许百联这下没招了,举起双手彻底坦白:“好吧,听说今天会发布的音刊时代上,我跟他占据了六个主题版面……虽然里面出现各种照片都是晚餐过後他礼貌吻在我脸上的吻照,多是多了点,但床是一次也没上的……”

    音刊时代是欧洲性的杂志刊物,半月一刊……在全欧近五十个城市内同布发行,整个刊物总共八个主题,介绍音乐界内各位大家的各大消息兼娱乐消息。

    卖能源的斯坦桑伦这次大张旗鼓的来华为投资的事宜考察,来之时还对媒体发出了希望与他们接洽见面的话,私底下与之接洽时,还来了许百联陪同这一出,夏时季在中午听到这消息时,差点没要求许百联自己砍了他自己脑袋带著来见他。

    一个屁都不懂的人,以前躲这些事躲得远远的人,真不知道他脑袋里哪根蠢神经又发作起来了……

    招惹斯坦桑伦,那个闻名世界的搞定了最美商业间谍还让她帮他生了个儿子最後还把她送进监狱的阴狠男人,夏时季真是恨不得把这蠢小子的脑袋当球踢,帮他惹了这麽个大麻烦。

    尤其在听到只有八个主题的杂志居然拿了六个主题交代他与斯坦桑伦的事……夏时季听了差点头发都给竖了起来,抿著嘴什麽也没说,迅速拿出电脑打开网页。

    果不其然,在音刊的英文版面上,已经看到了许百联与斯坦桑伦的“吻照”了……想必用不了几个小时亚洲这边就要因斯坦桑伦的到来风起云动了。

    夏时季眯著眼睛从电脑上转开视线,看到无辜朝他眨眼的话百联,冷冷地笑了,“你他妈到底想什麽?”

    “他只是追我而已……”许百联眨眨眼,狡猾地笑了,“因为他的养子把我当他最尊重敬爱的老师,所以他亲爱的养父大人嫉妒了……”

    夏时季哼了一声,勾了勾手指。

    许百联立马屁癫屁癫挪过去,眉飞色舞地跟老友说他知道的八卦,“看不出来吧,我那乖巧的贵族学生其实跟他的养父大人有一腿?我跟你说,斯坦桑伦哪是什麽外界传说的什麽阴险国王,那真是太抬举他了,就因为我的乖乖学生练琴练晚了在我的套房里休息了一晚,他气得把过来撕了我们的琴谱,那姿态,比撕泼的女人还难看,为了报复他养子,他居然追起我来了,制造那些暧昧的照片,我敢打赌,这次出来的刊物是他释意的,这次他这麽明显追过来肯定也是他想做给艾伦看的,哦,季季,我跟你说,恋爱中的男人最愚蠢了,尤其在发情还得不到满足时智商绝对是负数……”

    夏时季揉头,不看他,厌烦地打断他说:“说吧,你到底干了什麽?”

    许百联被噎了住,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他怎麽就老骗不过夏时季呢,“艾伦跟他吵架来我公寓,这孩子爱裸睡,你知道的,我在家也不太穿衣服,再加上那天我喝了点酒,於是我们就这样在一张床上讨论他要不要跟我去参加一个演出时,他养父就来了……然後,艾伦发了脾气说他要住在我家不跟他回去,後来就这样了……”

    “许百联。”夏时季连名带姓地叫著他。

    许百联这下大叫了起来,“是他主动追我的……他们爱斗气跟我有什麽关系?我只是被动掺和了一下,他可是我觉得让人一看就知道比之苏高阳要出色的人,无论相貌背景能力都是一等一的男人,反正大家都知道我跟男人搞,跟他搞一下又怎麽了?”

    夏时季眯了眯眼,把电脑一侧,把里面那张透过窗户捕捉到的像是两个人在深深抱住的照片放在许百联的视线处,“你就不怕你爸看到?”

    许百联干笑一声,不太好意思地摸了下头发,“那个,他只是在威胁我离艾伦远一点,抱住我的时候差点没把我给掐死,我会给我爸妈解释的啦,再说了,艾伦恨他却爱我,所以为了气他,我看他的养父追我得追好多年,对我深情款款的模样得维持好一阵子,够我看苏高阳怎麽爱我的了……”

    夏时季继续冷笑看他。

    许百联耸耸肩,“苏高阳说他爱我,我就看看,他要怎麽爱我……我明天去陪他考察呗,还有,把我的房间安排到他的房间旁边,我想深夜桑伦先生有不少话要跟我谈的……”

    夏时季被他气得笑了起来,说:“你这样拔苏高阳的面子?”

    许百联笑了,笑容明亮,五官俊美的人笑得如豔阳高挂的晴空万里那般明豔,“不是说我谁的床可以上吗?那我就上个谁都知道的床……按斯坦桑伦现在的动静,我想再过十年都会有不少要记得我曾经跟他有一腿,你说,苏高阳在跟我上床的时候,会不会跟这种人比较?我敢打赌,明天咱们镇的那些的人,肯定会有不少跑来问我是姓苏的床上功夫好些还是那个全球排名最性感男人的床上功夫好些……”

    许百联越说越high,抱著枕头一脸的向往,“尽管艾伦跟我说他养父除了横冲直撞之外没什麽别的性爱技巧,但是,在我的想象里,我一时之间也分不清他们的技巧更好些,嗯……他们问的时候我应该老实回答分不清……”

    夏时季听得胃得都疼起来了,把许百联抱到怀里痛苦地评价他:“你又笨又蠢就不说了,还蔫儿坏,你做好准备了,你爸肯定要打断你的腿。”

    许百联笑,摇头说:“所以我才不回家嘛……谁都真怕你,不敢惹你,你就让我躲你这呗……”

    夏时季痛苦呻吟出声,扯著许百联的脸把他的脸孔弄得一片狰狞:“你明天要是不帮我从你学生养父那弄到合同,老子就把你塞到马桶里冲到地狱受罪去。”

    第24章

    国际友人来的那天,许大钢琴家特地出场。

    俩人在镜头前微笑拥抱,为各大报纸刊物贡献了绝对可以用上好几天的头条……

    而私底下,两个人一坐进车里,势力又黑又白黑白其实分不太清楚的斯坦桑伦那双阴狠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笑意,毫不掩饰著他眼里的阴戾。

    许百联哪会怕,老实说眼前这人亲爱的养子对他确实有著学子对老师的敬仰之情……他从三岁就弹到快三十岁的手法并不是哪个钢琴手所能替代的,那个有著天赋,但知晓某些方面还要从他这里学习的学生对他的敬爱要比对他养父的养育之恩实在真诚诚恳得多。

    而拿养子没辄的斯坦桑伦在车上无视著嘴边噙著淡笑,态度优雅自在的黑发男人,只是在下车的那刻,他顿住要起身的身体,对人说:“要合同可以,让艾伦住回来。”

    许百联笑,没有回话,跟在他身後出了去。

    从公众视线离开,与斯坦桑伦最後谈合约的人是夏时季。

    夏时季这人,一直是许百联琢磨著想学著点的人……这人会让自己发丝都透著我很真诚良善的味道,但私底下,每个他要接触的人在之前他都会把其祖宗八代都调查出来,连其上厕所不爱洗手的毛病也要了然於心。

    这次,他从许百联那堆放在房间里的琴谱抽了一本出来,送给了斯坦桑伦,於是,他们刚坐定,只不过一个递琴谱的瞬间,原本要为难一下他的的斯坦桑伦就接过了合同,没劳烦带来的精英,自己看起了合同。

    一旁当跟班的许百联微笑地看著他被送出去的琴谱,一脸云淡风轻,而心里,肉疼得在嗷嗷叫,并且同时他已经在想好了要借此勒索夏时季点什麽了。

    一片果园当然是一定要到手的,嗯,如果谈判顺利的话,把李昱泊家那幢海边房子里那间靠近悬崖的房间也给要来……雷雨天打开阳台对著大海弹琴应该倍有感觉。

    想著最後,许百联内心的肉没那麽疼了,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与斯坦桑伦共同走出李氏大厦,一起面对媒体时,那笑容更是发自内心的漂亮自然,迷得旁边的闪光灯不停地往他脸上招呼,一大群男男女咆哮地朝著他问:“许先生,桑伦先生是不是为了你才来中国的?你什麽时候与他结婚?你们会不会领养孩子?你们以後会在中国生活吗?”

    传奇人物桑伦先生在一群保镖里穿过一堆麦克风前往车里,手里,拉著那被不停问著问题的许先生……

    而许先生尽管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但脸上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的脸,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了……

    是的,不用言语,只是表情,就可以让记者先生小姐们一遍一遍不停地发稿了。

    城里因国际友人的到来一片鸡飞狗天……当然,是指娱乐新闻。

    媒体也挖桑伦家族的祖宗三代……当然,挖的是他们家到底有多少钱,也毫不避讳地探知到了这个家族的男人并不忌讳跟男人结婚,例如,斯坦桑伦的亲叔叔就跟他的丈夫生活了一辈子。

    这是多麽劲爆的消息啊,在穿个内衣上街都会让中年道德学究在电视上唾沫横飞引痛骂好几翻的城市里,在那些以爱乱骂人为生的评论员也在桑伦家族的钱财势力,与春夏镇这个本身以富裕而扬名的背景下闭嘴的情况里,许百联与国际友人的爱情已然高高挂起,已被众媒体打造成了各种版本的爱情传奇……

    男男算什麽?若为爱情故,一切皆浮云……在爱情的名义下,不惜万金跨国过来追爱人的桑坦先生是多麽的英俊潇洒有情有义啊,传说中的他的冷血无情那都是扯淡啊扯淡。

    许百联坐在夏时季家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不下十份报纸,确定里面写的那两个人他只认识一个人。

    英俊重情的神秘豪门掌权人他是不认识的,斯坦桑伦在他眼里再简单不过,不过一是个醋得没办法,下半身暂时钻不到想钻的洞的可怜人。

    才华横溢优雅迷人的天才钢琴家他倒是认识……说的不就是他吗?许百联想叹气,这麽多年,这些写他的词都没怎麽变过,正面得他从生下来就不吃喝拉撒似的干净得一塌糊涂……

    不过,倒是上次没登上报纸在某些圈子里的传言倒是有了点新的创意,说他睡了评委,睡了老师,睡了学院院长才得的奖杯和资历,在国外睡了一路,回来了,睡到了某正省公子哥的床上了……

    人生多有趣,光流言就可以打发不少时间了,许百联折叠好报纸,喝了最後一口咖啡,对坐在对面的夏时季问:“这里面,有几篇是你授意的?”

    把他跟桑伦的爱情写得那麽忠夫贞夫般纯洁干净,许百联看完後因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上面脸都有点红了。

    他这麽尊重欲望的人……实在对里面那个与斯坦桑伦聊艺术谈灵魂面与桑伦先生以纯洁恋爱开始的自己汗颜啊,一般而言,这些对他来说都是铺助物,都是为了上床而准备的,现在成了主题,他引不住地想检讨自己这个本人是不是太直接了,所以才会跟有欲望的人不用几句话,就可直接去滚床单?

    他,当初对苏高阳不就是如此吗?

    许百联呻吟出声……揉了揉额头。

    果然是自己太放荡了,见猎就心喜,总是不管後果……

    现在掺入乱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只是希望,不要太麻烦就好。

    他可不想为此扰乱自己的生活……

    报纸上演绎了好几天轰轰烈烈的情爱,在两大集团正式宣布合作进入了绝对的高潮……有报纸还真敢写的用“爱江山更爱美人”做了头条标语,也不管那最重要的主角其实是个外国人,对中国那套爱江山更爱美人什麽都想要什麽都敢要的妄念只会加以吃饱了想太多了的评伦。

    不过不管当事人是怎麽想的,但看报纸的人要怎麽想是当事人管不了的……

    苏高阳带著孙兵,还有两个副官回去吃饭的这天,苏蕾蕾就一脸欲言又止,到吃完饭,还是忍不住地提起了这话题。

    这几天没少听过这些消息的苏高阳听到苏蕾蕾问的你和他还有联系没时,眼里带笑地看了妹妹一眼,脸上没有一丝不自在。

    “到底有没有?”没有得到确切答案的苏蕾蕾不知怎麽地还是追问了一句。

    “有。”苏高阳点头,说得漫不经心,同时叫身边副官下楼去把车开到门边。

    苏蕾蕾脸色一片难看,孙兵在旁边打哈哈,笑著说:“说老实话,这次我算是知道大钢琴家得了多少奖了……”

    他话一出,苏蕾蕾就冷哼了一声。

    孙兵这才想到某个细节,许百联这辈子得的无论哪个奖,都不是国内颁发的,国内的那几个奖,还是别人送到他手里去的,他们上面的老头子知晓此事还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面上全是对那个钢琴家毫不掩饰的不满和不悦,并且让人试都不用试探,就知道老头子对那人厌恶得很。

    孙兵承认……许百联招他们这些人恨的本事可大著,人都没出面,十个人中有九个人已经对他有主观性的厌恶了。

    他与苏高阳,怕是苏高阳再心心念念,再怎麽想枉顾一切,怕也是没有可能了。

    就此,孙兵觉得自己兄弟还是挺……挺无奈的。

    又能怎麽办?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这是怎麽强求都求不来的。

    想至此时孙兵撇头看了眼苏高阳,只是这人脸上依旧一片平静,让人什麽都看不出来。

    而苏蕾蕾已经离开了座位,看样子是已经呆不下去了。

    这几天,苏高阳会一天偶尔发一两个短信,内容简单了之,不是一句早安,就是一句晚安……对出现在报纸上的事没有开过口。

    许百联则是有心情就回一句早安晚安什麽的,没心情了,短讯看过即忘,也不刻意去回。

    这天晚上,他从琴室刚出来进卧室,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一看,是苏高阳。

    这几天来的第一个电话。

    许百联按过,笑著对那边的人说:“有空了?”

    苏高阳在那边淡淡地“嗯”了一声,问他:“你有空没?”

    “今天晚上?”许百联扬眉,这几天他跟著夏时季住在城里,倒是离苏高阳近得很。

    “嗯。”

    “有空。”许百联想著这个时候要是去见这正省家的公子哥,倒是有些许偷情的意味了。

    “我来接你?”苏高阳在那边问。

    “不用了,我来吧……”许百联笑了,哪可能让苏高阳接近李夏家的房子,认真说来,他要见自己任何一个朋友机会他都不会让其通过他发生。

    “你过来吃晚饭吧。”苏高阳没有说地址,确定许百联知道般地只是让许百联过来吃饭。

    “好。”许百联笑著回应。

    苏高阳嘴上叼著烟在切肉,孙兵背著装备进了厨房,在阳光透进来的光线里他迎面站著,空里的灰尘在他脸庞清晰可见,而他的脸上一片平静,“我先走了。”

    “嗯,好,先去吧。”苏高阳听到声音漫不经心地转过了头,同时在途中眼睛瞄在了窗外一眼。

    “你会过来清点人数?”孙兵紧了紧身上有点松的带子,问。

    “会过来。”苏高阳点头,把烟从嘴里抽了出来,又从一旁桌上抽出一根接著点上。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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