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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节

    夏露[少年篇+青年篇+幼年篇] 作者:空梦

    第25节

    他累得很,疲惫地看著那一头不打算跟他说话的李昱泊,征仲了半会,慢慢转动了眼睛,然後下了楼,去找李昱泊的行李箱。

    他拖著行李箱和公文包到了楼上,把厚重的公文包放到一旁的大书桌上,又打开行李箱归置衣服。

    只是在行李箱里打到李昱泊给他的礼物时,感到眼睛又酸了起来,连忙擦了擦眼睛,又去看了看又点上了另一根烟的李昱泊……

    他还是不理自己。

    夏时季拿著李昱泊的衬衫擦了擦眼泪鼻涕,打了个大大的啊欠,紧接著又连续打了好几个,他伸向摸向自己的头,发现自己发烧了。

    他走到了就算他打著啊欠也不看他的李昱泊面前,扁了下嘴,用著虚弱的口气说:「我发烧了……」

    李昱泊看著外面的视线转了回来,他盯著面前的夏时季,像在判断他有没有在撒谎,只是当看到夏时季一脸苍白的脸颊上有异常的绯红时,当下就探出了手,随即,拿起了电话叫走了不到1小时候的家庭医生回来。

    夏时季看李昱泊还关心他死活,眼泪又再次流了下来,紧紧地抱著李昱泊的腰,把李昱泊刚换上的衣服又给哭了湿。

    知道闯了大祸的许百联在离开纽约回维也纳时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当夏时季送他到机场,看著这几天就瘦了不少的好友忍不住说:「你们怎麽办?」

    李昱泊看起来相当生气,除了作为主人必要的跟他简单几句说话的礼貌外,他在家里一句话也不说,根本视夏时季为空气,先前所见到的那种毫无底限的纵容似乎在一朝之间就全部收了回去。

    「能怎麽办?」夏时季扯了下嘴角,对担心又忐忑不安的好友就是後脑久一巴掌,笑了笑说:「没什麽事,过段时间就好。」

    「真的?」许百联不信。

    「真的。」夏时季想起李昱泊这几天的冷漠态度,嘴角继续扯起笑,对著埋头就是在自我检讨自己错误的许百联说:「别想太多了。」

    「那新年演奏会你还能来吗?」那差不多是自己的毕业演出,许百联都觉得前几天对於夏时季的要求过了份,其实有一次就应该心满意足了,只是第二天扮演中世纪骑士的主题派对自己也太喜欢了,这才求了夏时季带他去。

    可哪想到,李昱泊提前了回来……而这次许百联真正见识到了李昱泊的可怕,那人冷静处理暴力的手法真让人骨头里都发冷,公寓里每天早上都要被他打坏两个沙包……是徒手在一个小时内就打坏两个,而不是一个!

    要知道,许百联在李昱泊上班後去推过那沙包,他连推都推不太动,何况是打坏它!可连前来清洁的工人都忍不住提出疑问时,夏时季倒是在一旁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似乎一点奇怪也没有。

    许百联真不敢想,要是李昱泊那手劲要是打在人的身上时,那人会不会有命?

    李昱泊这几天都冷著他,连早上的早餐也没有了。

    送走许百联後,夏时季见他还是不理自己,在这天李昱泊上班前问:「你还要跟我这样继续下去?」

    他认了错,李昱泊却还是不理他,夏时季看著眼前高大冷峻的男人,虽然并不觉得李昱泊会短时间内就原谅自己,但他发誓,如果李昱泊再这样下去,他才不会天天呆在家里跟个囚犯一样地惩罚自己,李昱泊想用这种态度逼他就范,换以前可以,但现在,不行。

    听到他这麽问,收拾电脑的李昱泊抬起了头,对著夏时季危险性地微眯了下眼,终於开了口,说:「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只是你还要继续这样对,我就收拾东西跟教授去东南亚完成他手中的经济报告,你不想理我,好,我走。」夏时季知道他这麽说只不过会引李昱泊发飙,於是说完就赶紧说:「但你理我,我就不去……」

    说著,他抿起了嘴,抬头倔强的脸对著李昱泊说:「你不要我了吗?」

    他问著,眼睛一片清澈,倒映出了李昱泊的整张脸。

    李昱泊停了收文件的手,静静地看著他,过了几秒,他走到夏时季面前,抬头摸著他的脸,冷冷地说:「你知道这次我很生气?」

    夏时季点头。

    「我最讨厌找不到你。」

    夏时季也点头。

    「我最恨别人看你,更恨别人喜欢你,你是我的……」

    夏时季点头,再点头,又点了下头。

    「你很不乖……」李昱泊陈述了这句,然後把夏时季的头抱到怀里,一字一字地说:「如果不是怕伤害你,我真想把你撕碎了吞在肚子里这样你就全都是我的了,如果不是怕你不喜欢,你以为我真的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带著你?我能忍,但我的忍耐有限,我一直都在告诉你,你是我的,我不喜欢别人多看你一眼,不喜欢你让太多人看见,你就是不听,你就是不听……」

    说到最後,李昱泊简直就是在咬牙切齿,那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从他嘴里蹦出来一样……

    「我都听的,」李昱泊不那麽生气了,夏时季也就不害怕了,他怕的只是李昱泊的怒火,而从来不是他带著暴戾的占有欲,尽管那总是给增添困扰与难受,他靠近李昱泊怀里,抓著他的头发咬了下他的嘴唇,说:「如果我不爱你了,你要是撕碎了我吃了还是要怎麽样都可以,可是我这麽爱你,除了你我谁都不爱,连爸爸妈妈都可以不要,你为什麽总是觉得别人多看我几眼又会如何?你总以为我想逃开你是不是?可你就不知道我是为了你,你说你要回国,好,我跟你回去,我回去了就得面对我爸妈,面对家里的事情,打理他们的生意,难道那样我守在家里就可以做事了吗?这些必要的跟人接触你都忍受不了,自从来了纽约,你想想你的容忍力低到了什麽程度?这样一件事你都要生气成这样,以後我们回国遇到那麽多的人和事,你打算怎麽处理?是不是谁喜欢我了你就要去弄死谁?如果那样的人多了,你忙得过来吗?你就不能学会对我放任一点吗?你难道就不知道爷没了之後,我就只有一个你了吗?你非得杀了谁出点事让我日夜都担心你你才觉得我爱你吗?」

    李昱泊听得沈默了下来,那深沈的眼眸更显得暗淡了起来。

    夏时季用额头抵著他的额头,难受地说:「你都不知道来纽约的第一年你跟人打的那一架,我生怕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出什麽意外,不用你管我都想分分秒秒都跟著你,就怕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受什麽伤,受什麽人欺负了……你就知道吃醋,从来不知道我是那麽担心你……」

    李昱泊听了手裹紧了他的腰,紧紧地抱著了他的腰。

    「这次,你就干脆弄伤自己了,我想找人发火都没地发去……」夏时季继续说著,「难不成我要打你,说你自己弄伤自己了吗?我没你那麽狠心,我知道你疼我爱我,我平时再不喜欢什麽都听你的,可你知道我爱你,你却用你自己惩罚我,你这样伤透了我的心,而你还竟敢不理我……」

    「我没有。」听到这里,李昱泊沙哑地开了口。

    「你有……」夏时季平静地指出,转而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地接著说著,「从小到大,你总是拿这事在我面前耍脾气,哪次我都依了你,因为我知道你疼我,我才舍不得让你有一丁点的不喜欢,可你想想,你这次是怎麽对我的?你知不知道,当看到血从你手里流出来时,我的心全碎了……」

    「季季……」李昱泊听得终於垂下了头,他腿後一步坐到了椅子上,抱著怀里的人坐到自己怀里,沙哑出了声,不断地吻著怀里人的脸。

    「你看起来对我很好,但其实很坏。」夏时季淡淡地说著,他偏过头,甩开李昱泊的动作,接著却又主动去亲了亲李昱泊的脸,顿了顿说:「你对我不好,所以,我再舍不得,这次临到你受教训了……」

    李昱泊眼睛顿时犀利,直接刺向夏时季。

    夏时季直视回看著他,「教授说如果不去东南亚,那麽这两个月我就必须把论文给他,然後他才让我毕业……我不会离开纽约,但我要搬去宿舍两个月。」

    「不许。」李昱泊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他不可能让他离开他这麽久。

    「不许也不成,」夏时季死死地揪著李昱泊的头发,给了李昱泊一个重得近乎嘶咬的吻,然後在李昱泊被他咬得出血的嘴唇间喃喃地说:「你敢不许,我就真离开你,你对我不好,你不要我,我就跟爷去。」

    李昱泊刹那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夏时季敢这麽威胁他。

    夏时季搬行李去宿舍那天,戴著蓝牙的李昱泊一边说著话处理工作,一边看著夏时季把他的东西往後备箱搬。

    他没有去帮著,他们在一起的任何时间里,以往这种事从来不是夏时季要做的。

    但,他闹著要独立,那麽就随他去。

    只是,但他看到夏时季举著一个大行李箱颤抖了一下时,再也看不过去了,他大步走了过去把箱子拿到手中,身体一侧,把人挡到了一边。

    夏时季看著高大男人那冷漠的脸,还有那干脆的大力动作,耸了耸肩,站到一旁叉著裤袋,悠闲地看著回过了身的李昱泊帮他继续搬行李。

    因为要去住两个月,行李不多不少,光是他用的电子用具都装了二个箱子……他本来想做两次搬,但很明显,工作忙碌的李昱泊一天可没有两次接送的时间。

    装著的东西是他每天都要用到的,也不能隔天再回来拿……另外找车子也不行,他逼李昱泊这次已经够毒的了,如果连送都不让他送,这人可能表面没什麽,但夏时季知道他肯定会内伤。

    如果说这世上再没有比李昱泊更疼他的人……那麽,这世上也就没有比他更了解李昱泊的人了。

    不过,就是因为了解得透彻,才要让李昱泊学会必要的控制。

    他们谁都不是活在真空里。

    搬好行李到了公寓,李昱泊就开著车急驰而去了,多余的一分锺也没有停留。

    送李昱泊下楼开车,被李昱泊当做空气的夏时季回来面对著单人公寓狭窄的空间叹了气,对面的同学史蒂芬过来诧异地问:「你们在生气?」

    「是他在生气,不是我……」夏时季笑,「他生气我赶论文要来宿舍。」

    史蒂芬可怜地看著他,「哦,他可管得太严了,leif,我可不知道你们东方人那套,不过按我说,是该给他点教训了。」

    夏时季做了个「是该如此」的手势,扔给了史蒂芬ipad,让过来友睦佳邻而不是兴风作浪的同学玩他的电子游戏去,自己则对著乱七八糟的行李挠头发。

    好吧,没有李昱泊收拾,确实好多事挺麻烦的。

    夏时季在图书馆里呆了半天,饿得够呛,急忙赶到咖啡馆,点的汉堡又难吃得很,吃了两口就猛灌咖啡。

    还好他打算这段时间把论文交出去,不想再在学校呆下去,所以手头上的事够他忙的,万千理论在他脑子里占据了所有空间,让他没空去想李昱泊在想什麽。

    反正,一想,就绝没有什麽好事。

    自己有时候没骨气得很,一点小事都足以让他奔回李昱泊的怀抱。

    但这次……但这次,不行。

    夏时季晚上累得倒在床上做梦里都在捶胸顿足,心想老子就是不回去就是不回去……回去了就不得了,又再次输了。

    不过就算如此,夏时季坚强意志下面还是想李昱泊想得不行,有时明明脑子里被无数经济学家的理论给占据著,可下一秒,硬是能停下来呆呆地想到李昱泊身上去了。

    真是……蓝颜祸水啊,而且,自己已经有近一个星期没见他了。

    李昱泊除了发了几条短信,一次都没来看过自己,夏时季愤愤地想,他可真沈得住气,要是吃醋时能有这一半的沈得住气,我们能至於这样吗?

    想想,这天猛然之间想李昱泊想得不行,收了书下了图馆的楼拦了出租车就往华尔街去了。

    什麽骨气,什麽教训,那一刻,全部消失殆尽。

    这个时候,他不过是个想念某个人,想在下一秒就见到他,拥抱他,亲吻他的人罢了。

    到了李昱泊的办公楼下,夏时季想了想,想给人惊喜,没有打电话,自己上了楼。

    到了李昱泊的楼层时,找到他的办公室,没有人。

    问人时,说李昱泊在楼下的交易厅。

    夏时季只好又飞速往楼下奔,到了交易厅时,又因没有证件进不去,他撇了下嘴,只好掏出电话。

    李昱泊在那边迅速接了起,但没有说话。

    闻著他的呼吸,夏时季无声地笑了,但却故意地问:「你想明白没有?」

    「没有。」李昱泊迅速地说著,紧接著,又是一长串跟别人说话的英文声。

    夏时季皱著鼻子等他与别人交谈完,又问:「那什麽时候才会想明白?」

    「没有什麽时候。」那边忙碌得行的李昱泊在一片此起彼伏的乱哄哄的充斥著全球各国语言的环境里用著中文飞速回答著他。

    夏时季听得翻白眼,语气强硬了起来,「想不明白就别想我回家……」

    李昱泊这下沈默,没有理他,过了二三秒,又跟别人交谈去了,惹得夏时季又急又怒了起来……其实只要李昱泊松一点口,他就可以让自己想他想得不行,来看他来了。

    可是,李昱泊还是那麽强硬,完全一点悔改之心也没有。

    听著李昱泊在一片嘈杂之声里不断跟别人交流,但就是不跟他说话,夏时季觉得委屈了起来,他咬了咬牙,挠了几下头发,在走道的玻璃窗前面绕了几圈,最後在玻璃里看到自己的头发都被自己挠成鸟窝了,可脸上的思念之情一点也没有减少,他不得不无可奈何地先开了口,说:「我想你了。」

    那边李昱泊像是听到,又像是没听到,只是依旧在跟别人交谈著。

    等到谈话结束,李昱泊总算理他了,说:「吃饭了没有?」

    又问这个……夏时季翻了下白眼,苦恼地蹲下身体,看著进不去的交易厅大门垂头丧气地说:「没吃,饿得很,不过听你说话听饱了……你什麽时候有时间?」

    「今天要加班……」李昱泊带著冰冷金属感的噪声依旧飞快地说著,「我九点左右来接你宵夜。」

    「现在不行吗?」

    「在工作……」李昱泊沈默了一下,又说了句,「乖。」

    「可我现在就在交易厅外面,也不行吗?」想念成灾了,夏时季想见他得不得了,连教训什麽的他都不管了,更是不管李昱泊工作有多忙了。

    「你来了?」李昱泊的声音高了一点起来。

    「嗯。」夏时季略带委屈地应著,「我想你,想得不得了。」

    「现在去我办公室等著……」

    「哦。」

    「身上有吃的没有?」

    「没有,你给的牛肉棒全吃完了。」在行李里找到一包牛肉棒,但这几天已经把它们当正食全吃完了,他想他想李昱泊想得不行可能也跟食物吃完也不无关系……

    呃,好像真有点……

    「去坐著,助理会送餐过来。」

    「那你呢?」

    「马上,1小时左右。」李昱泊说完,就挂了电话了。

    而夏时季又下意识地微翘了嘴,满脸苦恼地挠著头去李昱泊的办公室了。

    当李昱泊用快速度把手头上的事忙完一个段落後,终於有短暂时间回办公室,回头回到办公室,看著啃著薯条的夏时季趴在办公桌上手拿著笔在书上划线时,不禁皱了下眉,喝斥:「好好吃饭。」

    夏时季一看到他,眼睛一亮,趴在办公桌上的身体跳了下来,紧接著就是跳到了他身上……

    李昱泊稳稳地抱著他,头疼不已,「乱跳。」

    夏时季不管他的喝斥,在他脸上飞快地印了无数个吻,然後宣布地说:「我想你了。」

    李昱泊听得心中一直存在的戾气散了个干净,他板著脸把夏时季抱到椅子上,摸了下他的脸,又去脱他的衣服,想看他有没有瘦时,这时助理没有敲打开的门,拿著文件直接进了来就对boss要说话……

    一看到他们这样,她举高了手,说了对不起就要退出去。

    「给我吧,谢谢。」李昱泊看了一眼夏时季的身体,又拉了下他的蓝色t恤,对著欲要走出去的助理说。

    而夏时季笑看著他们,又趴到办公桌上去拿薯条啃去了。

    当李昱泊关上门走回来站到他面前时,夏时季张开腿缠到站著的李昱泊的腿上,偏著头对著李昱泊笑著说:「没有瘦……我把牛肉棒全吃完了,学校有家餐厅的玉米浓汤很好喝,我就拿这个配牛肉棒吃,饿了就吃这个。」

    他毫不客气地说完他糟糕饮食,然後眼睛又更亮了起来,问,「你想我没?」

    李昱泊只有顶多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他只好点头,拿过旁边餐盒里的面条去喂夏时季,等他吃了两口,他才张口说,「还要去学校吗?」

    夏时季摇头,「下午不去了,晚上等你吃饭,你再送我回去。」

    李昱泊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喂著他吃的,当夏时季摇头说这口不吃时,然後把那塞进自己的口里。

    半小时很短,当助理敲门时,李昱泊拍了拍刚喂完饭缠在身上索要亲吻的人的屁股,用著命令的口气说道:「好好呆著看你的书。」

    「我想你想得不行。」身上的人知道对付他的最好武器,赤坦坦地说著甜言蜜语。

    李昱泊微叹了口气,捧著他的後脑勺,在他额头中间重重地亲吻了一下,紧紧贴了几秒後松开说:「你就是要让我为你著急……你知道我最爱你。」

    夏时季听了得意地笑,在他走开门时还大喊著,「你得管管你的醋坛子,不能再那麽吃醋了……」

    回头看了眼得寸进尺的夏时季,严峻著一张英俊的脸的李昱泊匆忙带著助理去开会去了。

    夏时季一直在李昱泊的办公室里看书,整幢高楼里的人没一个是闲的,就连打杂的临时工都是在楼道中用跑的速度进行著,他有时抬头透过窗子看著外面那些李昱泊忙碌的同事,心里就会涌现出一小点的不好意思。

    其实李昱泊就比自己大那麽点,可一直以来,无论何时,他都是通过自己努力来让他衣食无缺,不管那会有多辛苦。

    每当想到这,夏时季就觉得心里柔软得不行,这时候也不例外,觉得该让李昱泊控制的一定要让他控制一下,但这不能耽误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他都已经那麽忙了,自己该对他好点。

    夏时季觉得这次自己是残忍了点,所以当李昱泊下完班,带他去吃晚餐的路中在车上就趴在了李昱泊裤裆里帮著他做了一回。

    害得他们的晚餐又推迟了1个小时,等到了预订好的餐厅时都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刚发泄过一次的李昱泊五官分明的脸上有著一点成熟男人懈怠後的淡淡倦意,在等餐时,他坐在夏时季身边,搭在夏时季肩上的右手磨蹭著他的脸,左手拿著电脑查看有关於工作上的即时资讯……而旁边的夏时季正抬著头去亲吻他的脸。

    这家中餐馆是他们常来的,老板娘认识他们,过来送菜时正好看到他们这样子,很是宛尔地笑了笑……

    夏时季没有停下现下正去亲吻李昱泊饭的动作,吻完之後,朝著她眨了眨眼,也微笑了起来……

    老板娘走後,脸上有著李昱泊手的夏时季在没有几个人很是寂静的餐厅用著轻声的语调跟著李昱泊说著话,「宿舍里的零食吃完了,你明天帮我送点来,好不好?」

    第三十章

    车直接往家里开时,夏时季撇了下嘴,头靠著椅背,半眯著眼打了个哈欠。

    他也懒得再跟李昱泊说送他去学校了,到了停车场,停好车的李昱泊要背他下车时他更是一点挣扎也没有就往人背上靠了,等到了公寓楼,在楼梯上碰到相熟的人,其中两个还取笑了他几句,他都好脾气地哼了哼,趴在李昱泊背上半睡半醒著。

    夏时季这阵子都没睡好,一回到家就干脆睡死了过去,到第二天早上在睡梦中知道李昱泊起身时都有些爬不起来。

    他又蹭了近一个多小时,这才起来下楼,正好看到李昱泊在收文件。

    「李昱泊……」夏时季打著哈欠抓著乱糟糟的头发走向他,在李昱泊脸上亲了一下。

    「要吃什麽?」李昱泊把他揽到胸前,继续收著文件淡淡地问。

    「有什麽?」

    「稀饭,三明治……」

    夏时季微抬了下头,翘了下嘴在空气中嗅了嗅,闻到了八宝粥的味道,他点头说:「要喝粥……」

    说著,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不记得先前跟李昱泊的吵架了,对他来说,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什麽不愉快是不可以忘掉的,就算他要让李昱泊学会的事情没有改变,「你要上班吗?」

    「嗯。」

    「先送我去学校呗……」商学院与华尔街隔得不远,只要李昱泊是去办公室而不先去别的地方,送他也耽误不了几分锺。

    「好。」李昱泊亲了下他的头发,推了一下他,「去洗澡。」

    夏时季又讨了一个吻,这才上了楼去。

    洗好澡,下楼喝粥时,夏时季边急著喝边匆忙问:「帮我装牛肉干没有?」

    「中午来我办公室吃饭。」李昱泊拿了纸袋装了几块小蛋糕和两条牛肉棒,把剩下的三明治塞到口里,又去帮夏时季拿外套。

    「不要,你帮我多装一点,我要在图书馆里呆一天。」夏时季连忙放下手中的碗,想帮自己多争取点零食,他要是中午去李昱泊吃饭,那他住在宿舍里岂不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李昱泊冷眼看他,「好好吃你的。」

    随即,把夏时季不吃的剩下的一块鸡蛋叉进口里,帮著夏时季穿好外套,又把盘子放进了洗碗槽里,吞咽好口里的食物之後不耐烦地说:「快点。」

    夏时季烦躁地扯了下头发,情不自禁地「靠」了一声。

    车上有同学发了短信过来问问题,他动用手指飞快回的时候开车的李昱泊开了他好几眼,看得夏时季没好气地说,「是罗伊,他问我一个问题……」

    妈的,醋劲怎麽还是这麽大……夏时季发完短信,头疼地看著李昱泊,「你就真不打算改一点啊?」

    李昱泊没说话,连冷哼一声的动静也没有。

    夏时季下了车就在图书馆前面碰到了也要进去的罗伊,他们同学五年多,彼此早就相熟得很,罗伊见到李昱泊朝他挥了下手,李昱泊跟他说了几句话寒暄了几句才走。

    「你们不是在冷战?」车一离开,罗伊就问,并且在走路中把夏时季的纸袋拿了过来,把几个小蛋糕拿到手里拆了开来吃。

    夏时季把可怜的牛肉棒给挑了出来,把纸袋里的零食全给了他,说:「我昨天跑到他办公室去了,然後就跟他回家了。」

    罗伊吹了声清脆的口哨,在图书馆空旷的地方发出了一阵惹人回头的回音,他嘲笑地说:「你可真能坚持……」

    「谢谢。」夏时季懒得理他,上了楼梯後,说:「我要去这边,你呢?」

    罗伊今天要找的书的方向跟他不一样,耸了耸肩指了指他那边,在临走之前发出了他的邀请,「既然你们合好了,我父亲让我请你们明晚参加我们家的聚餐,你们来吧。」

    「我们没合好……」夏时季朝他竖了下中指,「不过我们会来。」

    罗伊不在意地朝他挥挥手,朝反方向走了,夏时季也耸了一下肩,想著明天去罗伊家要带什麽礼物。

    因为答应了要去罗伊家,中午夏时季还是去了李昱泊的办公室,还好,今天李昱泊明显空下了半小时陪他用餐,不用他对著办公室一个人自我消化了。

    「带点酒,再带点花吧,成不?」夏时季建议地说。

    「福林夫人喜欢红茶吧?」李昱泊问了一句。

    夏是季想了想,拿起了手机,问罗伊他妈还依旧喜欢红茶後得到了肯定答复,挂了手机说:「家里如果还有就送一块红茶饼吧。」

    「嗯。」李昱泊摸了下夏时季的头,在他头顶亲吻了一下。

    罗伊父亲是纽约的参议员,夏时季并不太喜欢参与好友的家庭活动,但自李昱泊从实习那段时间起,他还是陪著李昱泊去参加过他们家的几次宴会了,毕竟在那里能见到不少对李昱泊事业有用的人。

    「老福林肯定要逼著问我他儿子的事了……」夏时季叹了口气,作为一个一直以来跟罗伊相处愉快的好友,罗伊父亲倒是不担心他儿子跟他一样成为一个有同性伴侣的gay,倒是想从他口里套出罗伊这个平时看著像个吊儿郎当浪荡子的儿子毕业後要去非洲的这个离谱的想法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不能破坏好友与他政客父亲游戏的夏时季每次碰到老福林触及到这个问题时就真的头疼不已,坦白说,老福林可真不是一个容易被打发的父亲。

    李昱泊笑笑,「呆一会就回来。」

    夏时季做了鬼脸,不以为然。

    还好罗伊是直得不能再直的异性恋,自己还帮他追过女朋友,

    要不然,李昱泊肯让他们成为朋友才有鬼呢。

    罗伊喜欢他们家的小零食,夏时季也不跟他抢,平时带到学校的零食除了牛肉棒之外全都给他,这天下午回到图书馆,罗伊过来问他能不能去他们家要点零食回去当他的礼物时,夏时季不得不陪他又回家里去取。

    「你这是在阻挡我跟他好好交流……我都说了近期我不回家。」夏时季在罗伊的车里抱怨著……

    「你昨天已经跟他回家了,没用了……」罗伊坦白地说,「他就是沙文主义的坚定执行者,我还是跟以前一样认为他不可改变。」

    「你这样认为而已。」夏时季不跟他争辩,转开话题,跟罗伊聊最近的经济走向去了。

    夏时季在家里与罗伊呆了一会,直到罗伊把他喜欢吃的全打了包,李昱泊也没有回来时,不由得纳闷打了李昱泊的电话。

    「我临时有事,今晚就不去了,你和罗伊去吧,别呆太久,晚上让他安排司机送你回来,我可能来不及来接你……」

    「你在哪里?」夏时季心里一闷,觉得不对劲起来,中午说好的事,不可能有临时变卦的事发生,或者别的人会,但李昱泊对他不会。

    「有一点事,先这样,回头再给你电话……」李昱泊只是简单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夏时季则真皱了眉头,看著被挂断的手机。

    「我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李昱泊挂了电话之後,摸了下刚把几个人揍到地上的手,淡淡地对著地上躺著的人说。

    「你不给钱,我们就去找你的小白脸算帐,你再本事也不可能天天守著他……」主头的那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吐出一口血,凶狠地说著,有持无恐的贪婪的脸上一片凶霸的气焰。

    「是吗?」李昱泊听得笑了,然後用谁也没想到的动作手一勾,然後长腿一踢,那个先前还爬了起来站著说话的人就在空中打了个转,狠狠地摔在了另一边的地上,与地面发出了刺耳的撞击声,之後,身体剧烈地一抖後就再也没有什麽动静。

    「我最憎恨别人拿他威胁我……」李昱泊对著地上那几个面露惊恐努力想爬起来逃的人依旧若无其事淡淡地笑著说,「先前你们已经威胁过一次了,我说过什麽?哦,我记得我说过,如果我再听你们这样说一次,那就别怪我不看我们同是中国人的面子了。」

    他说著,踩上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的手,蹲下身体冷著声音漫不经心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已经去找过他一次去了,我也有帐要跟人好好算算,现在打电话回去跟你们那想要我给钱的老大说,我现在就去见他。」

    说完,他站起了身,对开过来的一辆车出来的一个人点了下头,说,「给他电话……」

    「fuck……」夏时季打著没人接听的电话,直接骂出粗话。

    开车的罗伊问:「怎麽了?」

    从下楼到车上这段时间,就见他没完没了地在打,「不能他不来,你也不去吧?」

    「操他妈的……」夏时季干脆骂中文,又换了英语叫:「停车。」

    「你想干嘛?」罗伊不快地喊。

    「停边上……」夏时季不耐烦地叫,然後指著後面的一堆东西说:「除了酒是给你爸的,其它的都是给你妈的,我会打电话跟福林夫人对清单,你少给我私吞。」

    说完,开了车门就往外面走,把罗伊叫他的声音甩在了耳後。

    掏出电脑查李昱泊手机车子的gps,夏时季皱著鼻子,嘴巴厌恶性地翘了起来,这招都是李昱泊逮他时用的,没想到,自己也要用上一次。

    「居然不跟老子说实话,逮著了就打你,让你敷衍我……」夏时季手指在键盘上操纵著,嘴上恨恨地说道。

    查到地方,李昱泊的车子还在行进中……

    夏时季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知道李昱泊什麽德性,他都认为他去偷人去了,那地方,居然是纽约有名的性交易区。

    他干嘛去?那地方龙蛇混杂,是各色人种都有的混杂居住地,能有多乱就会有多乱……夏时季调出那个区的详细资料之後,头都疼了。

    他继续打著那不接听的电话,打得心浮气躁得很。

    李昱泊还是不接听,他气不过,伸手就拦了出租车跟过去了。

    他在车上还看著电话,见多识广的纽约司机问:「捉奸吗?是你父母中的一个还是你女朋友?」

    夏时季眨了下眼,说:「是男朋友。」

    司机看他,说:「你应该换一个男朋友了……我相信你可以找到更出色的。」

    「是的,我会的。」夏时季煞有介事点了头。

    对於捉奸,司机表示了一点兴趣,车开得快了一点,只是到了地方时,看著街两边不少出来拉客的妓女,不禁问:「你确定你要下去?」

    夏时季朝他道了谢,把西装一脱,打算下车。

    「不,年轻人,就算你把你的昂贵西装脱了,你的衬衫还有你的人都还是会出卖你……相信我,你一下去还是会被抢的。」司机好心地提醒著面前那眉目之间就已经挂著优渥生活的年轻人。

    「靠……」夏时季瞅了瞅自己的身段,再看到外头来往的那些身型足以比他大一个尺寸的路人,理智地认为确实不宜下车,他让司机开出了区域,想了想,对李昱泊的电话留了言,说了他们停留的地址。

    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一边陪他等著,夏时季一向与出租车司机的缘份不错,在纽约坐出租车的这几年交了不少开出租车的朋友,於是他跟这次新遇到的看起来也不错的司机攀谈了起来,等著李昱泊听到他的留言过来接他。

    等他们聊到他们共同认识的那个喜欢喝点酒,还爱好抽点大麻的一位开车的司机时,夏时季的手机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出租车的门被剧烈地拍出了声响。

    「你他妈在干什麽?」门一开,就听到了咆哮声。

    夏时季表情冷淡地抬头看著一脸愤怒的李昱泊,再看了看他身後站著的那几个人,冷笑著翘起嘴角,「我倒是想问,你他妈的在干什麽?」

    「夏时季……」李昱泊一字一句地喊他的名字。

    「怎样?」夏时季挑起了眉,毫无惧怕地跟李昱泊扛上了……他妈的李昱泊,背著他来这种地方,平时不是什麽事都要让他知道吗?这次怎麽鬼鬼祟祟得像个龟孙子。

    「上车……」李昱泊闭了闭眼,忍住了全身想揍人的躁动,手一拉就把夏时季拉了出来。

    夏时季手拉著他的包跟外套被李昱泊拉了出来,在李昱泊想拖著他往他们的车里拉去时狠狠地踩了下李昱泊的脚,再狠狠地瞪他一眼,伸手去李昱泊的裤袋里掏出钱包,付给了司机出租车费。

    「谢谢,下次聊。」夏时季跟司机打完招呼,理都没理李昱泊,率先往车里走去。

    他坐在後座,李昱泊也随著坐了进来,一个陌生的人坐在了前面开他们的车。

    夏时季没问那人是谁,只是手又往李昱泊裤袋里钻,掏出枪,看了一眼,就往李昱泊脸上砸,「这都他妈的什麽东西?」

    李昱泊躲过,皱著眉毛看他,随即又沈默了几秒,说:「有人找事。」

    「有人找事?」夏时季气得笑了出来,「我怎麽不知道?啊,有人找事找到你都要动枪了,我他妈怎麽不知道?」

    说著,用手招呼上了李昱泊的头发,愤怒地扯了好几下,又煽了下李昱泊耳光,问:「你给我老实招待,还瞒了我多少事?」

    「说。」李昱泊不吭声,夏时季看著怒火更盛,顾不得有陌生人在前面,他一个翻身坐到了李昱泊腿上,甩了他一个巴掌,问:「给老子说……」

    「你……」李昱泊任他打了一掌,在他要打第二下时捉住了他的手,不快地说:「好好写你的毕业论文,别的事别管。」

    夏时季这下更是被气得冷笑出了声,「别的事?你他妈都动枪了,还别的事?是不是以後我死在路边也是你的别的事?」

    他这麽一说,先前被打巴掌没火,听到这话的李昱泊却顿时火大了起来,他抱著夏时季,警告地打了他的背一下,严厉喝斥,「谁教你这麽说话的?」

    「你……」夏时季气得话都说不出口了,一低头就咬上了李昱泊的脸,直到咬出血来了都不解气。

    李昱泊被他咬得疼痛,拉了他开来,也不去管脸上的血,擦著气得眼睛跟寒夜冷星一样咄咄逼人的夏时季嘴角沾著的血,皱著眉说:「下次不许乱跑,这种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事情没说一个字,还要来教训他……夏时季眼睛一眨,眼眶顿时红了起来,身体一歪,去勾自己的包,「你快把我给气死了……」

    他带著哭音委屈地说著,从包里掏出纸巾去李昱泊的脸上的血,气得发抖地说:「下次咬死你,看你还气不气我。」

    李昱泊看著他,等到夏时季用舌头舔了几个下他的伤口,又爬起前面驾驶座去翻置物柜里的创可贴……微微地叹了口气。

    等夏时季重新回来坐到他腿上时,他说:「有个华人帮派勒索我……」

    「什麽?」夏时季帮他贴好创口贴的手一顿,脸暗沈了下来。

    「我今天去见了他们的头……」李昱泊轻描淡写地说:「问了一下是谁告诉他们我的来历的……」

    「哪个帮的?什麽来头?」夏时季知道华人圈子的小团夥帮派众多,他们因学业和工作上的事都很忙,基本很少涉足华人聚集的场合,虽然还是跟几个商会的一两个负责人有一点联系交往,但一般的人他们都没有接触。

    说直白点,纽约城里华人圈子里知道他们真实身份的人没几个……除去他们同是中国人的身份之外。

    「暂时没问出来,交给人问去了……」李昱泊摸著夏时季柔软的头发,「你搬回来住,这几天可能会有一些动静。」

    「我不怕……」夏时季不悦地拉开他的手,「你还没说清楚,给我详细说了,他们是些什麽人?勒索我们什麽?钱吗?」

    李昱泊是工作後的半年里才在场合里比较稍微高调一点,但比起有些平常高调的人都不知低调了多少去了,基本上想查出点他们什麽很困难……就算他们在曼哈顿的公寓,除了几个信得过的朋友,学校的同学也没有几人知道地址。

    他们一向不喜欢显露,根本没给人什麽盯住他们的机会。

    「我说过了,这事我会处理……」李昱泊说完,明显不想再聊,对著前面开车的人说:「阿果,麻烦你在公寓门口停下,车你开回去。」

    夏时季这才去看前面的人,礼貌地跟帮他们开车的人打了招呼,「你好……」

    叫阿果的年轻男人笑了笑,算是回应。

    夏时季没跟人多聊,回过头来「叭」的一下又大力打了李昱泊的脑袋一下,「你他妈说不说?不说我就要回宿舍去。」

    李昱泊淡淡地看了一眼,掏出震动的手机,「嘘」了一声就去接电话去了。

    夏时季不得不闭上了嘴。

    回到公寓,夏时季又帮李昱泊的脸消了毒,他带枪去找人「问」事情都没受伤,倒是让他给咬出伤来了……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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