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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别后十年[娱乐圈] 作者:木一了

    第5节

    今天的旅行目的地是世界闻名的袖珍小国,众人坐着大巴前往,参观了著名的修道院、建于十五世纪军事要塞、国家博物馆等等,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便把这个极具风情的小国玩了个遍。

    大家都很新鲜,特别高兴。

    夜里便要住宿,节目组安排的住宿非常豪华。这间酒店是由旧时的庄园改造而成,一直是家族经营,因为旅游大热而改成了酒店。由于国家不大,庄园的规模也有限,但设施却一应俱全,院子中还有一汪小小的人工湖。

    酒店已经准备好了大家的晚餐,长桌紧挨着湖畔,点上了蜡烛,桌边有侍者弹着钢琴助兴,显得非常浪漫。

    周依琳一看都这样的景象,便忍不住感慨道:“天呐,这样我感觉自己好像贵族少女,那个湖好漂亮!”

    说话的时候,周依琳情不自禁地挽上了梁修的胳膊,梁修也任由她挽着,挺直了腰背配合地把她送到了餐桌前,还贴心地为她拉了椅子。

    周依琳看着梁修,害羞地小声说:“谢谢。”

    梁修回以微笑,道:“不用谢。”

    那一边,看着这一系列动作的战冲心里非常不舒服,他皱眉看了一会儿,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便在心里想,这和自己没有关系,于是仰着头,走到了距离梁修最远的位置坐下。

    庄园主亲自作陪,安排的美食都非常精致,还有庄园主珍藏多年的葡萄酒,众人一边开心地聊天,一边品尝美酒佳肴,甚至连一向不怎么喝酒的战冲,都喝了一小杯。

    梁修挺喜欢这葡萄酒的味道,因此多喝了一些,后面有点微醺,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微笑听众人的闲聊。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突然就开始谈论战冲的事情。

    周依琳一直都很喜欢战冲,对他的事情都特别感兴趣,说到这个话题便来了精神,激动地说:“冲哥的所有作品我都会!而且这些年来都一直在关注着……还在乐队时期我就是粉丝了,宣布解散的时候我还是挺可惜的,正轩哥还有消息,一直说想做编剧,现在真的成了,童羽哥呢?”

    战冲偷瞄了梁修一眼,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关心这两人的近况,果然看见梁修目光中有着关切。

    战冲的心情很复杂,顿了一会儿,才懒洋洋地开口道:“童羽最开始组乐队的时候就告诉我们了,他只是玩,也没想到居然红了。他原本就没打算继续做下去,后来专心读书考试,也就退出了,现在在做律师,混得还挺好。偶尔会在酒吧里玩票的表演,想看他的到树村那周边的酒吧去找,他还和以前一样的习惯,表演完了之后会蹲在酒吧门口抽烟。”

    梁修认真地听着,想着童羽现在的样子,当年那些事情之后,他也没有再和童羽杨正轩联系,慢慢就散了,可心里总是有个挂念,想知道他如何。现在听说他过得不错,梁修也觉得很开心。

    战冲继续说:“杨正轩嘛……他挺不容易的,写的什么烂东西想做编剧,这次投资方是瞎了眼才投资他,弄得没钱宣传,最后还不是靠着哥们儿挺。反正到时候电影上映,大家有空去看看吧。”

    战冲的话把几人惊呆了,转念一想战冲又的确是这样的人,他向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谁的面子都不给,而且越是亲近的反而越和他骂来骂去。

    梁修听完这句话,主持人职业打圆场的习惯又来了,连忙找到镜头报出了电影的名字和上映日期。

    “哈哈,前辈,你那是什么宣传,听听咱们修哥的宣传,这才标准的宣传。”陈子敬笑道。

    战冲哼了一声说:“谁要帮杨正轩宣传?”

    梁修想着又觉得挺好笑的,战冲这口是心非的毛病,还是一点儿都没有改。

    他出道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上过一次综艺节目,他家底殷实,在圈里地位也非常高,他根本不需要出来抛头露面,每次发新歌也不怎么做宣传,随随便便就能引起音乐圈的震动。他是个真正的音乐人,低调地游离于娱乐圈之外,似乎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

    他不在江湖,江湖却有他的传说。

    所以他这次参加节目,大家都觉得很震惊。他明明是为了帮杨正轩宣传,隐居了这么多年现在也出来做节目了,嘴上却还是一点儿都不肯说好话。

    周依琳说:“战冲哥,你还是很仗义的啊,这些年你从来不出现在公众面前,都是自己安安静静做音乐,这次为了好哥们,还答应出来拍节目……我听说的时候,觉得很感动。”

    战冲不以为意地瘪嘴。

    周依琳还在不停地夸,说战冲念旧情,人也特别仗义,他已经完全成为了话题的中心,但他没什么心思接话,安静地吃着东西。

    一会儿周依琳便讲起了乐队时期的老歌,那些歌也都很红,说她每一首都会唱,然后几人便玩起了接唱,也不知道战冲是不是喝多了,居然表现出了难得的配合,一会儿几人便提出要玩猜歌的游戏。

    战冲想了想也就应了,走到钢琴面前,把弹钢琴的侍者给撵走,简单地弹了一段旋律,周依琳立刻猜出来了是什么歌。

    “还真是资深歌迷,这么快就听出来了!”陈子敬笑道,“我也很熟悉,毕竟战冲哥的作品都一直很红,再弹两首,我也能猜到。”

    梁修坐在角落里喝酒,默默地看他们玩得高兴。战冲的歌有多红不用说了,每一首的传唱度都非常高。

    战冲弹了几首,苏安、陈子敬、周依琳都有猜对,梁修虽然没有吭声,但他每一首都会。这些年,他每一夜都是在战冲的歌声中入眠,他收集了战冲所有的唱片,在那些照片和作品里看着战冲成长,但他从来不敢关注战冲的新闻,也不敢在旁人那里打听战冲,他生怕从别人口里知道,战冲有了新的幸福。

    他只敢偷偷地收藏战冲的唱片,让战冲的声音陪伴自己度过那些失眠的夜……从来没有任何人知道。

    战冲也不会知道。

    这些年来,战冲的歌都红,但他人一直过着隐退一样的生活,所以梁修想,他大概不会知道自己一路走来的情况。

    战冲弹了几首都被猜出来,然后便垂下手,轻声道:“都猜出来了,没意思。”

    苏安笑道:“那你的歌红啊,又很有特点。要不你弹难度高的,为难一下大家。”

    战冲倚靠着钢琴,扫了一眼梁修的表情。

    他安安静静地在角落里喝酒,因为醉酒的关系脸颊泛着些薄红,他的眼睛里有些迷蒙的雾气,看上去显得特别脆弱。

    那模样,和战冲记忆里的某个画面瞬间重合,他心里涌动起一股难以言语的冲动,抬起双手又弹奏起了一首曲子。

    悠扬的音乐声流淌起来,瞬间周围便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弹琴的声音,这首歌和战冲很多歌的风格都不太一样,前奏听上去就很甜,音调里有些腻歪人的味道,这歌一出来,那三个人都懵了,反应了好久都没有听出来。

    但梁修听出来了,头几个音符他就听出来了,这首歌,从前战冲总是在他的耳边轻声唱着这首歌,让他脸红心跳,紧张到没办法呼吸。

    战冲的眼里难得露出了温柔的神情,他沉醉在自己的音乐里,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琴键上跳动,那些让人心醉的曲子便荡漾了起来。

    他并没有弹完整首,在前奏结束的时候便停下了,几人嚷嚷着要听完整版,战冲偏偏不肯,往椅背上一靠,道:“猜吧,什么歌。”

    “这歌肯定没有发行过,不然我绝对听过!”周依琳非常不服气地大声喊,闹着让战冲弹完一整首。

    战冲摇摇头,道:“很久的歌了,你们不知道也是应该的,以前在酒吧表演的时候唱,后来……没有唱过,也没有发行,应该有些老粉才知道。”

    周依琳仍然有些不服气,道:“我也是老粉,酒吧表演时期的歌我也知道一些,战冲哥你说名字,我肯定知道。”

    “蜜桃。”

    “蜜桃。”

    战冲开口的同时,梁修也出声了,而后他们便对上了目光。

    梁修是真的有点醉了,酒劲上来之后他有些迷糊,完全是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在听到那些前奏的时候,他一直平静的心湖就像是被投下了一颗小石子,泛起层层的涟漪,他在醉意下开口,感觉像是在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写歌词_(:3」∠)_

    写歌词觉得好羞耻_(:3」∠)_

    晚安~

    ☆、day5

    战冲突然抬手用拳头砸轻砸在了琴键上,钢琴发出无规律刺耳的鸣叫声,众人捂了下耳朵,又笑闹起来,问梁修怎么会知道这首歌,还起哄让他唱。

    梁修红着脸,有些结巴地摆手道:“只是偶然……听、听到过。不会唱,我、我唱歌难听。”

    周依琳继续起哄道:“什么啊,明明声音那么好听,修哥,你就唱一个,能这么样?”

    梁修继续摆着手不肯应,脸上全是为难的表情。

    战冲看着梁修的模样,心里慢慢升腾起很多怒气来,梁修还留着那个钱包,还记得《蜜桃》这首歌,很多细节都显示着,过去的一切他都没有忘,他似乎也很悲伤,又似乎是若无其事。

    战冲想不明白梁修的心思,越发感觉眼前的一切让他恼怒,他没有搭理众人的玩闹,突然又弹奏了起来。

    音乐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总算放过了梁修,但梁修却感觉更加不轻松,他晃晃悠悠地起身,借口不胜酒力,便要起身回房。

    战冲看着梁修逃避的反应,心中火气更大,也就停下了手。

    几人见梁修醉了,都特别热情地上前来搀扶,陈子敬更是主动,直接就挽上了梁修的腰,要求送梁修回房。梁修估计是酒劲儿上来了,脚步特别虚浮,身子软绵绵地就往陈子敬身上靠。

    战冲还记得他昨天死皮赖脸对梁修撒娇要那个手工皮带的事儿,心里特别膈应,脸色阴沉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快速绕过了钢琴,走到梁修的身边,硬是把他给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把陈子敬的爪子给弄开。

    “我来。”战冲有些僵硬地开口,把陈子敬给推开。

    陈子敬也有些醉意,并没有发现战冲的不友好,乖乖地放了手,让战冲扶起梁修,往房间走去。

    这样的亲密接触让战冲的心跳快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但他表面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情绪,依然冷着一张脸。

    梁修在看清了揽着自己腰的人是谁之后,眼神明显变得慌张,他小幅度地扭动了一下想挣脱开,但战冲的力气太大了,他又醉得没力气,那两下简直像是在闹别扭。

    战冲冷着脸,皱眉在梁修耳边厉声道:“老实点。”

    梁修张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安静了下来。他的头脑并没有全然混沌,知道现在还面对着这么多的工作人员,所以他不能失态。

    梁修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靠着战冲身体的时候,梁修忍不住在心里想,他是真的长大了,比当年还要高,身体更加结实,手臂也更加有力,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跟在自己身后讨食吃的狗崽子了。

    梁修不禁有些伤感,既然已经回不去,他也不想纠结,他贪恋这一刻的肌肤相贴,任性地想,我醉了,就这一夜,醉了就醉了。

    梁修不再开口,任由战冲把自己给扶回了房间。

    回房之后摄影师便停止了拍摄,好几个和梁修关系好的工作人员还有陈子敬都提出要留下来照顾梁修,梁修坐在床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无力地说:“不用了,谢谢,我只是很困,现在想睡觉。”

    几人还想说些什么,但战冲却说:“他自己知道照顾自己,明天一早要起来,都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战冲便开始赶人,把一个个想照顾梁修的都给赶了出去,他走在最后,出门的时候抽下门口的房卡,顺手就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众人走了之后屋子里便恢复了宁静,梁修晕晕乎乎地在床上躺一会儿,本来想起身去浴室洗个澡,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累得厉害,眼前一直是战冲的脸,他想触碰却又抓不到,脑子里往事乱糟糟的一团,这让他非常疲惫,不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安静了许久,房门发出“咔哒”一声响,接着便是开门的声音,但梁修并没有听到,他早就睡晕了过去。

    又隔了一会儿,开门那人才小心翼翼地探进了一只脚,好半天那人才完全进来了。

    是战冲,他黑着脸,把房卡丢在门口,道:“房卡不小心被我揣走了,给你还回来。”

    但没有回音,床上躺着的梁修只是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战冲侧着身体往里面看,见梁修躺在床上睡着。他犹豫了半天,关上门,一步步走进来,他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在床上熟睡的梁修,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

    醉酒让梁修睡得很不安稳,他一直皱着眉,那脆弱的模样让战冲心里非常不舒服,双脚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看着梁修便没办法挪动,他的脑子不停告诉自己,赶紧转身离开,但身体却不听使唤,蹲下来靠近了,轻柔地帮梁修脱下了鞋袜,让他舒服地躺在床上。

    战冲一边骂自己犯贱,一边阴沉着脸走进浴室打了盆热水过来,小心地给梁修擦脸。

    他一点点地抚过梁修光洁饱满的额头,直挺的鼻梁,红彤彤的嘴唇,那个曾经让他心动不已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而那个人,仍然能够轻易地勾起他的欲望,他的手抚过梁修的锁骨时,身体便泛起一阵阵不寻常的燥热,皮肤也轻轻地战栗起来。

    因为激动,他的力道有些重,梁修很快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然后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微微偏着头,努力辨认是不是真的看到了战冲。

    战冲咽了口唾沫,然后瞪着眼睛说:“你喝多了,在做梦。”

    “哦……”梁修闭上眼睛,苦笑一声喃喃地说,“对啊……只可能是做梦……”

    梁修很快再次睡了过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上衣有些乱了,露出一截瓷白的腰,那腰的线条锻炼地非常漂亮,握着的时候手感会很好。战冲忍了很久,还是没有忍住,他慢慢地坐在了床边,伸出摸上了那一点儿露出来的地方,像是弹钢琴似的,指尖轻轻触碰他柔软细腻的皮肤。

    和记忆中的感觉一模一样,他的味道很香,皮肤总是透着粉,像是成熟了,诱人的蜜桃。

    那首歌,就是看着这样的他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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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工作之后战冲的日子过得更加滋润了,每天都能上台表演,回家还有人给管饭,他对钱不太在意,也不知道自己挣了多少,只知道每天杨正轩都会给他分表演的钱,他都随意地丢在了抽屉了,有天找东西的时候一看,居然都快有一千块钱了。

    天气越来越热,战冲正好想着去买几件夏天穿的衣服。他翻了翻抽屉,把这些日子挣的钱和上次卖坠子的钱凑一块儿,总算把钱包给装满了,然后便收拾收拾,一个人去商场买衣服。

    他以前光顾的那些品牌肯定是买不起,但一般的平价品牌也还有不错的,战冲在商场逛了逛,因为实在是模样出挑,那些年轻漂亮的店员们都热情洋溢地给战冲介绍,围着他不肯走,拿了许多衣服给他试。

    战冲正挑了一身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准备去试,突然看到店员身后挂着一件白衬衣,那衬衣乍一看很简单,但仔细看却又玄机,前襟有些镂空的雕花装饰,有点暗戳戳的骚气。

    战冲指着那件衣服对店员道:“把那件给我看看。”

    店员回头看了一眼,取下来拿给战冲,道:“先生,这件是我们设计师特别款,不过这个尺码偏小,您可能穿不了。”

    “谁说是我穿,我先看看。”战冲接过衬衣,仔细地看。这衬衣做工不错,细节处也很花心思,不管是正式场合还是日常穿都不错。要是他穿的话,肯定好看。

    战冲忍不住想象他穿上这衣服的样子,然后比划着梁修的身材要来了适合的尺寸,接着他价钱也没问,立刻就让店员给包起来。

    到收银台结账的时候,战冲才发现这衣服价格不便宜,买了他兜里就只剩两百多块钱,当然不够买他看上的t恤牛仔裤。

    战冲没有什么犹豫,当即便拿过衬衣,把其他的退给店员,道:“我就要这个衬衣了。”

    说着战冲就拿出钱包准备付钱,店员想多卖两件,一边磨磨蹭蹭地写着购物单,一边夸奖战冲道:“先生,这两件很适合您呢,为什么不一起要了?”

    战冲道:“钱不够。”

    店员看了看战冲那个精致的钱包,又说:“先生开玩笑吧,您看看您穿的这么好,钱包也这么精致……”

    “这个钱包啊!”战冲得意地把钱包晃了晃,笑道,“我朋友给我做的,手工的,很漂亮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根本没打算写歌词_(:3)∠)_

    太羞耻了,还会掉头发,歌名都很色气了……

    暂时不写歌词_(:3)∠)_

    嗯啦

    晚安

    ☆、day5

    店员惊讶地看了半天,赞叹道:“真是看不出来啊,做得也太好了吧,我还以为是买的呢!”

    战冲好像自己被夸奖了一样高兴,忍不住翘着嘴角骄傲地说:“那当然,他什么都会做。”

    店员掩嘴一笑,道:“哎呀,说得这么甜滋滋的,肯定是女朋友送的吧?”

    战冲一愣,脸都垮了下来,特别不高兴。

    什么女朋友!梁修又不是女孩,再怎么样也应该是男朋友……我操,呸!

    战冲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有点愠怒地看着店员。

    这姑娘怎么想那么多?把自己都给带跑偏了,他给梁修买衣服只是因为梁修一直很照顾他罢了,什么都没有。

    那姑娘没有察觉战冲已经不高兴了,还在积极地推销道:“我们家还有女装部呢,先生要不要看看?您女朋友对您那么好,要不给她也卖点礼物吧?”

    “不买,烦人。”战冲没好气地说了句,丢下钱拿起衣服就走。

    出了商场之后战冲才想起自己没有夏天的衣服可穿,可这会儿气冲冲地又不想回去再看,而且钱也不够了。

    战冲往前走了几步,刚好看到路边的小店在打折,广播说着一百块四件,战冲便走了进去,把剩余的两百多块钱换成了四件t恤和两条牛仔裤,然后又继续气冲冲地回家。

    到家之后,战冲把衬衣拿出来看,觉得梁修可能根本不会接受,便把吊牌和标价都扯了丢掉。然后他对这件衬衣越看越觉得喜欢,想着梁修穿上的样子,心情终于慢慢地好了起来。

    天色渐晚,再过一会儿战冲和杨正轩就得去酒吧表演了,但梁修还迟迟未归,战冲心里有点着急,来回地在屋里转悠,在窗口看了好多次终于看到梁修的身影,他又立刻板起脸,坐回了沙发上。

    “我回来了。”梁修打开门,有点着急地看了眼手表,道,“哎呀,快来不及了,今天有点忙,我随便做点什么,你们先吃着,一会儿表演完回来再吃点怎么样?”

    “那个啊,不急,我还没怎么饿,你过来一下。”

    “我还要做饭呢,什么事啊?”

    “哎呀,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废什么话!”战冲有点着急地说。

    梁修回过头抱臂看着这个坏脾气的小屁孩儿,没上前也没退后。

    战冲见梁修不满,也就收住了脸上不耐烦的表情,立刻变得乖乖的,他干咳两声,拿起那件衬衣,若无其事地说:“那个……商场打折,我买了几件衣服,这个是给你的。”

    梁修怔了一下,这才知道战冲是又在示好,但这态度真是……梁修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说:“算了,懒得和你计较。衣服你自己留着穿啊,马上就夏天了,你都没衣服穿。”

    “这个我穿可能小了,你比较适合,你看看!”战冲有点急了,赶紧拿着衣服上前来给梁修看。

    梁修一看,这衣服的做工很精良,又是当季的,价格应该不便宜,忙问道:“这衣服多少钱?都给你说了让你节约点过日子,你怎么就是不听?”

    “好了,我知道了,你能别念叨了吗……这个很便宜的,打折,一百块四件,你看看,我那儿还拿了好几件。”战冲撒着慌,面不改色地指着那堆淘来的便宜货。

    梁修还有一大堆问题要问,战冲把钱包给他还能接受,毕竟没怎么花钱,但战冲花钱买衣服给他,他就不想收,还想念叨战冲不知道节约什么的。

    但战冲已经懒得和梁修多说了,梁修不肯接受他的好意多少让他有些挫败,他生气地把衣服给塞进梁修的怀里,说:“反正是给你的,你看着处理,不要就丢掉。”

    梁修哑口无言地看着战冲闹脾气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这狗崽子,真难伺候。

    战冲生气跑到杨正轩的房间里,把睡得正死的杨正轩给拖了起来,饭也不让吃,便拉着出门去酒吧。

    俩人走了之后梁修才再次仔细看这件衣服。战冲的品位很好,选的也适合自己,这衣服不管什么场合穿都合适,尺寸也是正好。

    梁修用手指摩挲着这件衬衣,心里又慢慢软了下来,嘴角不自觉地噙上一丝微笑。

    战冲是个乖小孩,能认识他这样的朋友很不错,既然这样……也就别糟蹋他的好意。

    梁修这样想着,便去把战冲丢在沙发上那一堆新衣服给叠好放回他的床上,然后在那一堆衣服里夹了一张纸条,一笔一划认真地写上了谢谢,接着,再去厨房准备晚餐。

    战冲今天明显有点心不在焉,表演完了之后也不怎么吭声,杨正轩和童羽都知道他经常发神经,莫名其妙地心情不好,也就不去触霉头,小声说着话不搭理他。

    战冲把这种低气压一直带到了家里。

    到家的时候,锅里依然温着晚餐,梁修已经洗了澡在卧室里看书了,他看书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因此俩人也没有去闹他,默默地吃晚饭刷碗,然后各自回房休息。

    一看到床上摆着整整齐齐叠好的衣服,心情一下又舒畅了,更不用说梁修写的那张纸条。

    虽然是个简单的“谢谢”,但也足够让战冲高兴的,他想了想,把那张纸条给叠起来,夹进了自己写歌的本子里,接着才愉快地躺上床睡觉。

    这天之后战冲一直在期待着梁修穿那件衣服,不过梁修这几天应该是很忙,都在做些体力活,每天回家都累得要命,也没什么机会能穿那件新衣服。

    战冲一直怀着期待,等了好久才终于看到梁修穿那件衣服了,可也只是早上起来匆匆一瞥,战冲根本就没看清,梁修急急忙忙地出了门,好像听见他说今晚什么领导请吃饭,会很晚回来,就不做饭了。

    战冲不高兴地目送梁修出门,郁闷地去吃早餐。

    酒局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梁修和几个实习生坐在一块儿说话,原本还是挺自在的,可一会儿杜奕端着酒杯过来,大家便开始不自在。

    前段时间做节目大家都累得够呛,台长专门请吃饭犒劳大家,连梁修这些小助理也一块儿请,一共摆了四桌。梁修原本挺高兴的,能和前辈们打好关系也不错,谁知道杜奕不知道什么毛病,又开始来找他的麻烦。

    杜奕把梁修身边的人挤开,坐在了梁修的身边,特别亲热地挨着他说话,因为这会儿大家都喝得有点醉,勾肩搭背地多得是,谁也没在意这俩人。

    梁修今天也喝得不少,脑子晕乎乎的,但看着杜奕过来,还是本能地绷紧了身体,礼貌但是警惕地给杜奕打招呼。杜奕先和梁修碰了一杯,说了些工作上的事情,突然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道:“我之前出差了一个多月……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最近这么样啊?”

    梁修心里一紧,躲远了些,道:“嗯,工作都很顺利,谢谢杜哥关心。”

    杜奕瘪瘪嘴,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不近人情,怎么对你好都没用是吧?”

    梁修假装听不懂似的,笑着没吭声。他一向脾气好,待人又温和有礼,在台里谁都说他好,如果杜奕不是怀着那点心思,梁修也很想和他好好相处。前些日子他恼了梁修,很久都没有出现过,最近也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对,又把梁修给瞅上了。

    见梁修不搭腔,杜奕又说:“不过啊,也就是你这清高的劲儿招人,看来看去,还是你讨人喜欢。”

    这是杜奕第一次把话说得这么明,梁修生怕自己说错话让他误会,于是便冷着脸说:“杜哥,你喝多了。”

    杜奕仿佛就是借着喝醉的借口,耍赖似的拉着他不肯放手,梁修碍于那么多人在场,不好和他翻脸,只能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站起来道:“杜哥,王主编叫我,我先过去一下。”

    杜奕的脸也阴沉了下来,他看着梁修,慢悠悠地说:“你……是不是已经有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杜奕说这话的时候,梁修脑子立刻就浮现出战冲英俊的脸,还有他紧实的身躯,狗崽子似的眼睛。

    这个突然的念头让梁修吓了一大跳,他瞬间就涨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

    这个反应让杜奕很不高兴,他坐直了,皱眉看着梁修,道:“果然。”

    “杜哥,你真的喝多了,你先休息,我去王主编那里。”说完梁修便匆匆离开。

    后来一直到酒局结束梁修的脸都是红的,脑子里一会儿回响杜奕那句“你是不是有人了”,一会儿又全是战冲的脸,这弄他脑子一团乱,像是要短路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提醒我都忘记是七夕了_(:3」∠)_

    大家七夕快乐啊~

    嗯,回忆部分和现在部分的进展都快要来啦~还有点小羞羞?(? ???w??? ?)?

    晚安~

    ☆、day5

    回家的时候,依然是安排顺路的梁修坐杜奕的车,还有另外一位女同事和司机也在车上。梁修和杜奕坐在后排,好在俩人都有点喝多了,杜奕也很累,没有再说什么奇怪的话,安静地让梁修到了家。

    下车的时候梁修的脚都有些软,一直强撑着不失态,还礼貌地和车上的人道别。

    杜奕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目光深深地望着他,说了一句:“明天见。”

    梁修点头,目送那辆车离开。

    夜已经深了,发动机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尤其明显,在楼上客厅里躺着的战冲听到声音立刻就爬起来到窗口去看,接着便看到了梁修,还有那辆阴魂不散的大奔。

    战冲顿时火冒三丈,想也没想就往楼下跑,但到的时候,那倒霉催的大奔已经开走了,就剩醉醺醺的梁修在原地站着。

    战冲对着远去的大奔骂了句脏话。

    梁修被战冲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回过头来看他阴沉的脸,楞了一下,然后说:“你、你怎么来了?”

    战冲瞪着梁修,心里火大得不行。他穿着自己送的衣服,真是特别地好看,简直可以说是光彩熠熠。难怪那个男人看着他眼睛都移不开,又把他给送回了家。

    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战冲一直没有弄清楚过,现在心里又盈满了猜测,他想开口问,但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居然根本不在知道应该怎么问。

    梁修现在正醉得难受,就想赶紧回家去洗个澡睡觉了,于是也没心思和战冲多说,对着他口齿不清地道:“回、回家吧。”

    战冲烦躁地想骂人,但一看梁修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又上前来搀扶他,挽上梁修胳膊的那一刻,梁修悬着的心一下就放松了下来,任由醉意侵袭了他的神智,他眼前一片模糊,身子彻底软了,完全靠在了战冲的身上。

    梁修的信任让战冲心里舒服了一点,但他身上的酒味很浓,还有那个男人没品位的香水味,这又让战冲不高兴,他怀着矛盾的心情,骂骂咧咧地把梁修给扶回家。

    杨正轩听到动静也出来帮忙,把梁修给扔上床之后,他又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睡觉。

    梁修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难受地说:“我要洗澡……”

    “都这样了洗什么澡,赶紧睡觉!”战冲很凶地说着,然后把梁修的鞋袜给脱掉。

    战冲一边做,一边说着:“我看那个开大奔的就对你不怀好意,你以后别理他,躲远点知道吗?下次再让我看到那破车出现在我们楼下,我就把他车胎给扎了。”

    梁修没有回答。

    “听到了吗?不要搭理那个男人。”

    梁修非常不安分,挣扎着要起身,继续含糊地说:“臭死了……我要洗澡……”

    “谁让你喝酒的?还嫌自己臭,不许洗,一会儿醉晕在厕所里怎么办?”

    可醉酒的梁修根本听不进去战冲的话,闭着眼睛坚强地想起来,手也开始解衣服的纽扣。

    战冲还没见过梁修失态的样子,顿时觉得很好玩,他起了坏心,抓住梁修的两只手腕把他给按倒在床上,就是不让他动。

    梁修难受地扭动着,不停小声碎碎念着要洗澡。

    战冲地笑一声,道:“平时念我的时候不是一脸严肃吗?现在喝醉了还不是像个小屁孩儿一样,废话这么多呢。”

    梁修根本听不清楚战冲说了什么,只是依然不停地念叨着要洗澡。

    “好了,别闹,你乖乖的,我给你擦下身子,就别洗澡了。”

    也不知道梁修是不是听明白了这句话,口齿不清地应了一声好,安静了下来。

    这样乖顺的梁修让战冲简直心情大好,他愉快地哼着小调去厕所打了一盆热水过来。

    战冲以前看他爸喝醉的时候,他妈就是这样照顾的,虽然他不太会做,但喝醉的梁修应该没有机会嫌弃,只能逆来顺受。他把毛巾在热水里拧干,然后开始给梁修擦脸,一边做还在一边说:“你啊,一天就念我,比我妈还唠叨呢。”

    尽管战冲很小心尽量不用力,但还是笨手笨脚地把梁修给弄痛了,梁修睁开眼睛,有些迷蒙地战冲。

    战冲被他那红彤彤的眼睛看着就有点心慌,他不敢和梁修正面对视,只能斜着眼睛瞄他。他眼睛湿漉漉的,有些泛红,两颊也红成了一片,嘴唇微微开合着,发出喃喃的呓语。

    战冲莫名地有点热,给梁修擦完脸要擦身体的时候,还多此一举地开口道:“我给你脱衣服了啊,擦下身。”

    梁修当然不可能回答他,只是一直那么半眯着眼睛看他的动作。

    战冲双手颤抖地解开了梁修上衣的纽扣,他的肌肤就一点点袒露在自己的眼前。他皮肤白得像是粉团捏的,线条又不失男人的韧性,他的身体很纤细,但瘦而不柴,肌肉也恰到好处,他的锁骨很漂亮,腰很细,胸口的两颗小肉球粉嫩地过分,那颜色很淡,只在乳尖有一点嫣红,然后一点点向下晕染开,粉色渐渐融和在白皙的皮肤里。

    战冲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的乳头长成这样,一看都看愣了,眼睛一眨也不眨。

    “你……干什么?”梁修似乎是感觉有些羞耻,扯着衣服想把自己的胸口给遮住。

    战冲急忙把目光给移开,胡乱地用毛巾擦拭梁修的前胸,粗糙的毛巾很快把那一片的皮肤的皮肤给搓得通红,一个不小心,手指划过梁修的乳头,俩人同时都惊叫了一声。

    战冲感觉血液一下就开始往下走,脑子空荡荡地发晕,他瞪着梁修通红的身体看,越发觉得,那白里透红的梁修,简直像是挂在树上成熟诱人的蜜桃,看着就水嫩多汁,想要咬一口。

    偏偏这蜜桃还没有一点被盯上了的自觉,他醉眼朦胧地看着战冲,沙哑着声音,发出甜的腻人的声音:“战冲……”

    如果说刚才战冲还能忍,但现在听到梁修的嘴里叫出自己的名字,他脑子里的弦儿都全部绷紧了,那声音传进耳朵里,他下边儿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这反应来得特别快,完全把战冲给吓懵了。

    梁修的眼睛像是要哭出来,他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又热又害羞,他胡乱地想扯衣服遮住自己,反而因为扭动而让衣服越来越开,他无助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无意识地喊战冲的名字。

    那模样……简直是……色情。

    战冲烧红了脸,猛地站来就跑,因为太着急出门的时候一脚把地上的水盆给踢翻了,他现在当然也没心思去管那个水盆,逃似的躲回了自己的卧室。

    战冲走了之后屋里恢复了安静,梁修扭动了一会儿,又因为实在是困得难受,沉沉睡了过去,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只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了一点儿模糊的印象。

    而这时候的战冲却完全无法入睡,他躺在床上粗重地喘着气,瞪着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现在他脑子里全都是刚才梁修的模样,越想身体的燥热也就越发平静不下来。

    他对梁修有了反应……这不正常,不应该的。

    战冲表情非常纠结,伸手往下把裤腰给拉开,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一见那抬起头的玩意儿,马上又满脸痛苦地把脸给移开。

    妈的,你他妈还站起来了!

    战冲简直想骂街,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战冲长得帅,玩乐队又经常在酒吧里混,投怀送抱的很多,男女都有。可战冲到现在都还是童子鸡,他从来不喜欢那些妖里妖气的人,对于那些投怀送抱,战冲都充满了嫌弃。倒不是他多清高要洁身自好,只是看多了那些滥交乱来的,觉得像是野兽似的,有点恶心。

    别看他长得倒是挺风流,其实有些感情洁癖,他讨厌那些纯粹为了肉欲的发泄。而且他的精力一直都在音乐上,无暇分心,心里根本没有给感情空出位置来,所以……到现在还是处男。

    快成年了还是处男,在那些公子哥里是会受到嘲笑的,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偶尔看到漂亮姑娘的确是有冲动,但是还没有过要放纵自己的念头。

    战冲从第一次有冲动到现在,一直都是对女孩儿,从来没有过对一个男人有那种感觉,他在脑子里搜寻了一遍,确认自己的确还是喜欢女孩儿的。

    可对梁修的感觉……又是真实的,他根本没办法逃避,越压抑不让自己去想反而越要想,梁修那勾人的模样一直在他眼前挥之不去。他甚至隐约有了些可怕的念头,他想跑到隔壁去,把梁修的衣服给撕了,对他做一些过分的事情,让他眼里那些将落未落的眼泪全部淌出来,然后……

    然后呢?应该怎么办?

    战冲没有经验,只是看过一些片子,对女孩儿倒是知道,男人的话……他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他能对梁修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能做什么→_→

    你猜啊,毕竟我还小,我也不知道呢

    另外非常抱歉地说一下,明天有点小事情要断更一天,后天晚上九点见。么么哒。

    晚安~

    ☆、day5

    战冲有点迷糊。

    他想了好半天,又突然惊叫了一声,猛然发现自己想偏了,他怎么能幻想对梁修做什么事情?难道不应该想怎么把这股不正常的邪火给压下去?

    战冲快疯了,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在床上翻滚了半天,然后又起床去洗了个冷水澡,才稍微不那么热。

    他想,这事儿绝对不能怪自己,要怪就怪梁修,他的那个怎么长成那个样子……

    一想到这里,战冲的脑子又开始发晕,身体又开始发热,他赶紧拍了两下自己的脸,止住那些可怕的念头,起身坐在桌前拿出本子开始写歌。

    对他来说,最好的冷静办法就是沉浸在音乐里,摊开纸之后,灵感就喷薄而出,他一会儿拨弄一下吉他,一会儿在纸上写写画画,这样很快大半夜就过去了。

    写歌的时候,脑子里总有个红彤彤白嫩嫩的蜜桃,那歌的调子也写得特别甜腻,甚至有些音调还很迤逦和骚气,听了便让人感觉莫名燥热。但这就是现在战冲的心情,全表达在这首歌里。

    战冲没有急着填词,只是用吉他弹了一遍才心满意足,然后抱着写好的曲谱爬上床,沉沉睡去。

    第二天休假不用上班,但梁修习惯了早起,还是一大早就醒了。

    宿醉之后醒来,脑子疼得厉害,梁修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慢慢才找回了神智。

    昨晚下车之后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好像都是蒙着一层雾,只是零碎地记得战冲的脸在眼前晃悠,他揉着脑袋坐起来,然后才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头。

    自己的衣服扣子全开了,胡乱地挂在身上,胸口红了一大片,简直像被人给猥亵了似的,梁修心里一惊,再瞧见地上打翻了的水盆和毛巾,更是惊诧不已,他开始努力回忆昨晚的情形,然后才想起来,昨晚他好像说是要洗澡,战冲不让,还说要帮自己擦身……

    之后的事情怎么都想不起来。

    难道是自己醉酒之后失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恼了战冲?

    梁修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他隐约记得自己一直在碎碎念,而且昨晚杜奕说自己有人之后,梁修就一直在乱想,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战冲的脸。如果不小心说出来了,战冲肯定会不高兴,之前他明明都有些介意的。

    梁修真是懊恼地不行,捶了好几下自己的头。过了一会儿他想好了对策,决定装傻。不管怎么样,反正昨晚上就喝多了,也不记得说了些什么,干脆完全装作失忆才好,这样免得大家尴尬。

    打定主意之后梁修便起床,昏昏沉沉地起来洗了个澡,再把昨晚被战冲踢翻的水盆给弄干净。

    战冲和杨正轩一般要睡到中午,梁修把家务做完了,又看了好久的书,那两个人才懒洋洋地起床。

    果然见面的时候,气氛有点不寻常,梁修发现战冲又开始眼神闪躲,不愿意看自己的眼睛,他也慌乱了一小会儿,然后就恢复了正常。怎么也不能让自己被一个小屁孩儿给唬住,梁修非常镇定,完全是一点儿都不记得昨晚的事情的模样。

    吃完东西之后,战冲便拉着杨正轩出门排练,留梁修一人在家。

    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是这样的氛围,梁修发现战冲刻意地躲着自己,吃饭的时候越来越安静,好几次偷瞄自己之后又移开目光,但发红的耳朵尖儿暴露了他的情绪。

    这样的战冲让梁修觉得特别幼稚单纯,于是他很快放心了心里的芥蒂,继续把战冲当成个小屁孩儿,若无其事地和他相处着。

    沉默很好地缓解尴尬,战冲知道梁修不记得了那天晚上自己摸他胸的事情,就放心了很多,但脑子就就是挥之不去那两颗小东西的形状,还有梁修皮肤柔软的触感,这些念头通通幻化成了创作的灵感,还有夜里乱糟糟的梦。

    又几天之后,战冲那首歌的填词也终于完成,排练的时候,童羽和杨正轩都被这歌给吓到了。

    杨正轩更是过分地说:“哥们儿这最近是思春了啊,写的什么淫词艳曲?你看看这词儿,我可唱不出来。”

    “去你妈的。”战冲一脚踹在杨正轩的屁股上,道,“练不练?我还不想给别人听呢。”

    童羽忙道:“别啊,这歌儿一听就是能吸引人的,很好听啊,赶紧练起来!这歌儿一演,肯定疯狂的女粉丝爱我,快,赶紧的,我都等不及了。”

    杨正轩笑骂着那俩人发春,然后问道:“这歌什么名儿啊?”

    战冲扣了扣脑袋,嘴角一歪,道:“蜜桃。”

    新歌练习了几天,然后便到了可以上台表演的程度,酒吧老板很喜欢这首歌,便让他们放在最后的重头戏。于是当天晚上表演了好几首旧歌,最后一首才表演新歌。

    在表演之前,战冲正在舞台边喝水休息,突然间童羽接了个电话,然后就朝着酒吧门口跑过去,接着便看见童羽把梁修给领了进来。

    杨正轩立刻摇着胳膊给梁修打招呼。

    战冲差点一口水给喷了出来,拍了下杨正轩的胸口,道:“梁修怎么来了!”

    杨正轩揉着胸口,不满地说:“哥们你是不是失忆了,前几天不是说修哥哪天休假就来看咱们演出吗?”

    战冲有点紧张,忙道:“你们也没有说是今天啊,今天唱新歌……”

    “对啊,唱新歌让修哥听啊,多好,让修哥看看你多流氓,写什么骚浪的歌。”

    “我操,揍你啊,你简直……”

    “别闹了,你这厚脸皮还有害羞的道理?去你的,赶紧准备一下上台。”

    说着杨正轩便招呼童羽回来,战冲瞄了一眼,童羽给梁修找了距离舞台最近的吧台位置,还让调酒师给调两杯酒。

    战冲感觉自己血液有些发烫,突然紧张地都想夹尾巴了。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害羞,反正写这歌的过程他一直在幻想梁修,歌词倒是没有那么直白,都是隐喻,但确实是一首骚浪的歌……战冲有点害怕在梁修面前唱。

    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人已经上了台了,这就必须要表演。

    战冲第一次感觉到站在舞台上无法从容镇定,他的目光快速地扫过人群,根本没有落在梁修的身上,努力告诉自己,唱不好才是丢大人了。

    接着,在一阵鼓点之后,表演开始。

    梁修坐在台下,微笑地看着在台上的上个少年,心里特别为他们高兴。尤其是战冲,一上台他就浑身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实在是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在调试琴弦的战冲并没有急着开始演唱,但下面的小姑娘们嗓子都快要叫哑了。

    梁修看着这场景有些想笑,又想起今天杨正轩让他来看表演的时候说的那些悄悄话。

    他说战冲写了首不要脸的新歌,是快憋坏了的处男之歌,梁修听得大笑不止,突然对这首歌有了兴趣,想着反正明天休假,今晚来看看也可以。

    于是工作完成之后,梁修就直接过来看表演了。

    梁修慢慢喝着,充满好奇地看着台上的战冲,等着听这首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战冲在闪烁的昏暗灯光下似乎有点脸红,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一会儿他便恢复了酷得不行的表情,指尖扫过琴弦,开始了弹奏。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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