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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节

    喂,周一泛,419不好玩! 作者:香酉

    第15节

    华明正瞬间崩溃了,身子一软直接扑倒在地,右手抬起直指前方,手指微曲似乎要抓住周一泛一样,喉咙嘶哑:“泛泛……”接著,在他失神的眼眸中,泪水哗哗而下,趴在那里无声无息。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华明正慢慢撑起身子爬起来,拍了拍膝盖,拉了拉背包,双目坚定甚至让人觉得是目露凶光,他心里竟然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烧光这片森林!

    但一想到泛泛还在里面,他的身子硬生生打了个寒颤,甩甩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华明正打起精神直接往华池走去,到达那片湖泊之时,天空已经黑尽了。

    华明正坐在湖边上,心里更是伤感,头脑中全是自己和周一泛的过去种种。回忆著过去边笑边哭,一时之间情绪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

    後来一股无能为力的感觉压上心头,华明正忍不住痛哭出声。

    人家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刻看来谁又能说不是呢?

    周一泛被带回了府衙直接关进牢房,周一彩守在牢房门口不肯走,兰树上前:“小彩你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大哥的。”

    周一彩看著那个缩在牢房角落的人影摇摇头。

    兰树很为难,“可是,这里不能留宿家属啊。”

    周一彩滑坐在地上,双眼湿润地看著兰树,“那你把我也关进去好不好?”

    兰树摆手,“那哪行啊?小彩你回去啦,真的不行啦。”

    周一彩转开眼睛,不再说话。

    兰树站在那里皱著一张小脸左右为难。

    脚步声传来,黄吉吉走进来,“小树?”

    兰树急忙迎上去,“吉吉,你来得正好,你快劝劝小彩,他叫我把他也关进牢房去,这哪行嘛。”

    黄吉吉走过去坐在周一彩身边,也不说什麽劝慰的话,直接说:“你这样陪在这里也没啥用,乘著现在府尹还没升堂,还没判刑,你还不如去走动走动关系,说不定能帮上你大哥。乾坐在这里,实在不是好方法。”

    周一彩转头看著黄吉吉,黄吉吉对他慎重点点头,“你考虑考虑我的话吧。”说完就站了起来往大牢外面走。

    周一彩愣了一下,蹬地站起来对著牢里的周一泛说:“大哥,你放宽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然後迈开脚步就去追黄吉吉。

    华明正在华池边伤心过度,体力透支,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天光大亮,华明正才迷迷糊糊醒过来。他躺在地上看了一会天,慢慢坐起身子,瞬间觉得头痛欲裂,右手拍了拍额头,忍住疼痛爬起身,从背包里翻出感冒药、止疼药和消炎药一股脑儿灌进肚子,然後在地上捡了一根粗实的树枝当拐杖,一步一步往山外走去。

    华明正很冷静,冷静得不正常,出山後知道自己身子不适,竟然还知道花钱雇了一个司机开他的牧马人送他回c城。途中,华明正又吃了一次药,然後就躺在车後座昏睡了过去。

    等司机开到了c城入城的路口拿钱走人後,华明正也因为吃了药睡了一晚後,身子已经舒服多了,於是,他自己坐上驾驶座一路往华氏集团的总部开去。

    华明正经常在公司出现,华氏的员工都认得这位少东,因此他直接往总裁室走也没人拦著,只是走过之後大家都纷纷议论:

    “华少今天怎麽了?”

    “好狼狈啊,怎麽全身脏兮兮的就来公司了?”

    “不会是在外面打架了吧?”

    “不会吧,平时很优雅的一个少年郎啊。”

    “再怎麽优雅也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而已啊,打打架什麽的很正常,不过今天看来是找他老子收拾烂摊子的。”

    ……

    总裁秘书看华明正那副模样,也同样吃惊地张大嘴,但华明正不理他直接进了总裁办公室。

    华宗元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来,就看到自己儿子一身脏乱地踏进房门,心里一惊站起来迎上去,“明正你、你这是怎麽了?”

    华明正也不二话的走到华宗元面前,直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爸爸。”

    华宗元更是吃惊,别看华明正只有十八岁的年纪,但是从小到大都是沈稳的性子。人前人後都是优雅的做派,而且他这优雅的气质不是装的,而是与生俱来的。华家从华明正爷爷那一代开始就已经发家,所以到华明正这一代时,已经是很有沈淀的家族。而华明正在第三代里面尤为出色,从小到大没让父辈操过心。

    今儿个,华明正竟一身脏乱,精神萎靡地直闯总裁办公室,华宗元心里知道肯定出事了,他伸手拉儿子,“明正你起来,有什麽你慢慢说。”

    华明正不动,“爸爸,我求你给我五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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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明正跪在地上抬起头看著父亲,眼神坚定点头,“请给我五千万!”

    华宗元皱眉,“你要做什麽?”

    华明正咬咬牙,“我要在九寨那边的原始森林找一个人。”

    华宗元不敢置信:“什麽?”

    华明正就那麽直愣愣地望著华宗元也不答话,华宗元定定神,“你什麽意思,爸爸不懂,说清楚一点。”

    华明正:“我要在九寨那边的原始森林找一个人,需要钱请人,要请很多人,我要把那森林的每一个角落都翻找一遍,我一定要找到!”

    华宗元:“什麽人?”

    “爱人。”

    华宗元不敢置信:“爱人?明正你到底在搞什麽?你什麽时候有女朋友的?而且你女朋友怎麽又在原始森林里面?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华明正不想解释这些,也没有办法解释这些,他不可能对他的父亲说“我女朋友是只男狐狸精,他被抓回去了,我要去救他”,於是他只能不回答华宗元的问题,双眼祈求地看著华宗元:“爸爸我求你,帮帮我。”

    华宗元摇头,“你这个要求匪夷所思,也不给我讲清楚怎麽回事,而且就算真的要去森林里面找人,你也应该找有关部门。何况,五千万不是小数目,我不会给你,除非你有真正的正当用途。”

    华明正抱紧华宗元的大腿,“爸,他对我很重要,我不能没有他的!我求你,帮帮我,帮帮我!”

    华宗元叹气:“明正!你这是什麽样子?要我帮你,总要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吧!你女朋友怎麽跑进原始森林的?你们当时怎麽没报警?对了,你这几天不是期末考吗?你到底在干什麽?”

    华明正回答不上来,“爸爸帮我,求你帮我!”

    华宗元拉起全身瘫软的华明正放到沙发上,“儿子,你老老实实告诉爸爸到底怎麽回事?”

    华明正瘫在沙发上闭著眼睛摇头。

    华宗元叹气,“明正,你这样的理由我是不会给你五千万的。”然後看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我给你李叔叔打个电话,请他出动一批专业的消防队去试试吧,找不找得到就看造化了。”

    华明正给了消防队周一泛的照片,并告诉他们只要看到人就找来问问,还说看到狐狸就抓起来,但是不要伤害到它。消防队的人不知道这大少爷什麽意思,不过上面说了要听这人的指示,於是一个个都积极地在森林里面寻找起来。

    华明正期末考也不考了,背了一大包吃的住在华池旁边,白天就在四周寻找周一泛,晚上就住在帐篷里面想周一泛。

    但是半个月过去了,任何信息都没有,消防队的人也不可能一直找下去,全都撤回了c城,走的时候强行把华明正也带走了。

    华明正回到c城之後大病一场,也没什麽病,就是全身无力,吃不下饭、睡不著觉,整个人急剧地瘦下去,看得华母胆战心惊,强行把华明正塞进了医院输营养液。

    住院第二天,在安眠药的作用下华明正好不容易睡了过去。

    梦中周一泛被按在条木凳子上,左右两侧各站一人手执板子,一板一板直击在周一泛背臀上。起初,周一泛的喉咙只发出嗯嗯的轻微的痛叫声,到後来双手尖锐的指甲直插入凳腿,修长白皙的颈子微微扬起来,喉咙里断断续续叫著“明正,明正救我,明正……带我回家,明正……”

    华明正一身冷汗惊醒过来:“泛泛!”

    华母正在旁边陪床,看儿子一脸惊慌,痛不欲生的表情,担心地凑过去:“明正……怎麽了?”

    华明正掀被就要下床,华母一把拉住他,“明正你干什麽?你还在输液啊!”

    华明正不说话,一把扯下针头就要往医院外面冲,华母大惊失色,死死抱住他,“明正,你怎麽了?你不要让妈妈担心好不好?明正!”

    华明正身子很虚弱,刚刚被梦惊醒,因为担心周一泛一鼓作气下了床,此刻被华母抱住,身子就瘫软了下来,华母急忙把他拖抱回床上,“明正,你先躺下,有什麽事你好好说,好不好?”

    华明正精神恍惚,双手抓紧床单,眼睛没有焦距,嘴里哆哆嗦嗦乱七八糟地唠叨:“泛泛出事了,他肯定出事了,他骗我,他说被抓回去不会有事的,他骗我,他在受苦,我怎麽办?我该怎麽办?泛泛!”然後像疯了一样大叫起来,双手握拳用力地垂在床上。

    华母吓得方寸尽失,马上抱紧儿子,“明正!明正,你怎麽了,你怎麽去了趟九寨就成这样了?你告诉妈妈,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儿子,你是要妈妈担心死吗?明正啊……”

    华明正一把抓紧母亲的双肩,“妈妈你帮我!爸爸不帮我了,你帮我好不好,好不好?”

    华母看儿子瘦得都没人型了,现在这模样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当下就连连点头,“妈妈帮你,你告诉妈妈你到底怎麽了,好不好?”

    华明正语言说的很零碎,完全没有逻辑,全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妈妈,我爱上了一只狐狸精。”

    “妈妈,泛泛很可爱,我很爱他!”

    “妈妈,泛泛被抓回去了,他们打他,怎麽可以打他!他在叫我!他叫我带他回家,妈妈……泛泛肯定很疼,很疼……”

    “泛泛……泛泛……”

    但是华母还是听懂了,颤抖著手去摸华明正的额头,“明正,你……你是不是发烧了?”因为华明正说得话太匪夷所思,什麽“狐狸精”都出来了,华母不得不怀疑儿子烧糊涂了。

    可是华明正却镇定了下来,抓住母亲放在自己额头的手,“妈妈,我很清醒。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帮我救泛泛好不好?”

    华母不敢刺激华明正,但心里却是完全不相信华明正的说辞,甚至还怀疑华明正大脑出问题。她轻轻拍了拍华明正的手,“明正你先好好休息,这个事情得从长计议,冒然行动多半也没效果的,对不对?你先养好身子,才有力气救泛泛,对不对?”

    华明正看母亲没有拒绝自己,紧绷的情绪终於有点放松,而他的身子也已经到极限了,加上安眠药的效果也还没过,所以还真的昏昏沈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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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泛被抓回去之後就精神萎靡,待在牢里也闹绝食绝睡,府衙专门给他准备鸡肉都不管用,周家急得不行,府衙也一直不提审周一泛,弄得大家都惴惴不安。

    大冬天的难得一个好天气,太阳斜斜地从东方升起,府尹宋之问早上一起床看到这麽好的天气顿时心花怒放,原因很简单,妲己讨厌阴天,今儿个天气这麽好,妲己心情肯定也跟著好,心情一好肯定就好说话,於是宋之问早饭也不吃了,完全不顾形象撒开腿就往红岩洞跑去。

    到了红岩洞果然看见妲己已经起床了,白衣飘飘地站在洞前围出的院子里面浇花,宋之问笑盈盈地走上去:“小己。”

    妲己漠然地瞥他一眼并未说话,埋头继续浇花。

    宋之问慢腾腾走过去挨著妲己,“小己……我,我今天提审泛泛好不好?”

    妲己浇花的手顿住,水都从瓢里流光了,他那只手还是那麽伸著,不动也不说话,神色很平淡。

    宋之问知道这个平淡不是好事情,怯怯地看著妲己小小声地说:“小己,都、都拖了这麽久了,我得审这案子了……”

    妲己终於开了尊口:“你准备怎麽审?”

    宋之问声音更小了:“本来偷取日月腰牌是,是剁……手……囚、囚终生……”

    宋之问边说边看妲己的脸色,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妲己那脸色黑的都成包公了,宋之问忙住了嘴。

    妲己又不说话了,只是舀水浇花,只是浇的一直是自己面前那一颗墨兰。

    宋之问看得胆战心惊,心里想著要是这花淹死了,小己还不知道怎麽难过呢?於是也顾不得那麽多了,伸手就抓住妲己的手腕,“小、小己……”

    妲已顿住看著他,一双眸子清澈中参杂著清愁,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还以为这人心如止水,淡然平静。

    宋之问发现了这一抹愁绪,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咬咬牙,吞吞吐吐地:“小己,我,我就打泛泛一百……大板,然後关一百年,好……好不好?”

    妲己脸部肌肉扯了扯,嘴唇微微张了张却未出声,但是用力一甩甩开了宋之问的手,转身就欲进洞去。

    宋之问心里一紧,冲上去从後面抱住妲己,“小己,不罚是不行的,妖界这麽多妖精,要是不罚,以後个个都来偷腰牌跑到人间去,我怎麽管理啊!”

    妲己呼吸都急促起来了,伸手去掰宋之问环住自己的手臂,掰了好几下都没掰开,突然爆喝一声:“放手!”

    宋之问还是不放:“小己……小己别生气,那、那只打五十大板,关五十年!”

    妲己呼吸稍微平稳了一点,不过脸色还是很难看,宋之问小小声说:“以後找机会减刑,关个十来年就把泛泛放出来,小己你别生我气,我也是没办法,管理这麽多妖精,天上也有监管的,不是都是我说了算,小己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说完还伸手扯扯妲己的衣袖,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妲己叹了口气说:“你去吧。”

    宋之问茫然:“啊?”,然後又反应过来,“哦,好。那我回去了,我会准备好上好金疮药,不会让泛泛有事的。”

    妲己不听这个还好,一听又变了脸色,宋之问再不敢说话,讪讪地跑出院子回去府衙办公了。

    周一泛被五十大板打下来,整个背部全是伤口,白色衣衫被一块块的血迹浸湿,身子疼得不自觉地痉挛,一抖一抖的,就像一只奄奄一息的小动物。

    被抬回牢房後,他就那麽直挺挺地趴在稻草铺上,一动也不动。大脑里面就那句“囚五十年”一直回旋再回旋,五十年!五十年後明正还在吗?这一生都不能再见明正一面了!周一泛想到这里心里一酸,整个人都绝望了。

    周一彩和兰树跑进牢房给他上药,周一泛一点都不合作,甚至乾脆转身躺著,也不管背上的伤口有多疼,整个人生出一种求死的决心来。

    周一彩又急又气,看兰树都是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兰树小小声:“对不起。”

    周一彩虽然知道怪不得兰树,怪不得林桓,怪不得王安,可是一想到这些人当初口口声声保证的“不会让你大哥有事的”、“会好好照顾周大公子的”,心里那火就止不住地往上冒。

    兰树更小声:“小彩,我们快想办法给大公子上药啊,要是……留疤就不好……了……”

    周一彩跪在地上,“大哥,让我给你上药好不好?要是伤口感染了就糟了。”

    周一泛躺在那里无声无息。

    周一彩轻轻拉住他衣袖,“大哥,求你,上药吧!你不要这样,我想……华大哥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听到华明正的名字,周一泛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周一彩看这个有门,於是继续:“大哥你不要放弃,什麽事情都是在变的,说不定哪天天上还颁布正规法律说人和妖可以在一起呢!你要是现在放弃了,以後要是有机会又怎麽办?”

    但是这话说出来,周一泛却又没反应,周一彩蹙蹙眉:“大哥,华大哥那麽喜欢你,肯定希望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要是哪一天他看到你满背的伤痕,他肯定会伤心难过。”

    周一泛紧闭的眼睛里缓缓滑出两道泪痕,周一彩一看“华大哥”几个字作用甚大,於是再接再厉一直不停的说:“华大哥……华大哥……”。

    周一泛的眼泪也越流越多。但是这哭却让周一彩放心了许多,至少周一泛看起来是活著的了,刚刚那个样子完全就是一副生无可恋,即将死亡的模样,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周一彩边说边搬动周一泛,把他的背露出来,兰树急忙上前剪掉被血弄脏的衣服,清理伤口,涂抹药膏。

    等这一切弄好了,周一泛也已经昏睡过去。

    半个多月来,周一泛待在牢里几乎是不吃不喝不睡,幸好是妖精体质,这样自我折磨也没弄出大问题来,可是今儿个这顿板子下来,身子却实打实地挺不住了,终於昏昏沈沈陷入了睡梦中。

    周一彩轻轻地把周一泛放好,坐在稻草铺盯著周一泛的背发呆。

    兰树靠上前:“小彩,我们该出去了。”

    周一彩不理他,兰树很为难,“小彩,牢房不留宿家属的。”

    周一彩还是不动,兰树叹气:“小彩,虽然这话你可能已经不信了,可是我还是要说,我会好好照看你大哥的,你真的不用担心。”

    周一彩坐在那里如老僧入定般,兰树很无奈,长叹一口气,噘著嘴出了牢房,哗啦啦锁上牢门,皱著小脸蛋走开了。

    周一彩轻轻躺下去,伸手抓住周一泛的手,缓缓闭上眼睛,“大哥,我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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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明正虽然睡著了,但睡得不踏实,睡梦中全是周一泛的容颜,一张绝望哀戚的脸泪涟涟地看著他,哆嗦著唇不停喊著:“明正……明正……”

    华明正睡不安稳,两个小时後就醒了过来,不过醒来时,竟然发现自己在做脑部扫描,他一惊就挣扎著要从床上起来。

    医生忙按住他,华明正一边挣扎一边大叫:“放开我!你们干什麽?”

    这种情况检查肯定是做不下去了,医生们一松懈,华明正就跳下了床往门口冲,开了房门就和门口的华母撞个正著。

    华母连忙抱住华明正:“明正,怎麽了?就做一个检查而已,你别这麽激动啊。”

    华明正挣开来不敢置信地看著母亲:“你……你让他们做的?”

    华母一脸愁容,小心地解释:“明正,你……你净说胡话,妈妈实在不放心,做个检查好不好?”

    华明正微眯著眼,颤抖著唇:“胡话?我说胡话?”

    华母摇头:“明正,妈妈实在不知道你怎麽了,连‘爱上狐狸精’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妈妈求你,做个检查而已,要是……要是脑部真出了什麽问题,我们也好及早治疗啊。”

    华明正又气又急,身子发抖,断断续续说:“你……你答应……帮我救泛泛的,妈妈……妈妈你、你怎麽可以这样?”然後他也不等母亲的回应,大步就往楼梯间冲。

    华母一惊:“老王,拦住他!”

    司机就站在不远的地方,一听夫人的吩咐,连忙上前一把抱住华明正,“少爷,别这样。”

    华明正是真的崩溃了,他连连梦到周一泛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还被母亲怀疑脑子出了问题,再加上本来身子就虚弱,就是老王不拦住他,他也跑不出医院就肯定晕倒。

    老王一拦住他,他用力挣了几下,力气也就耗尽了,身子软绵绵地就往地上滑,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华母大惊失色,急忙喊:“医生、医生!”

    医护人员急忙上前把华明正抬上移动病床。

    华明正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手上仍然插著针头吊点滴,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著白白的天花板发呆。

    华母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休息,过了一会儿走到病床旁看儿子的时候,才发现华明正眼睛是睁著的,轻轻问:“明正,你醒了?”

    华明正还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不动也不说话。

    华母转身倒来一杯水,把病床摇起来,“先喝点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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