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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囧死个人了 作者:何书

    第22节

    “你猜。”

    潘潍霖被潘成逸幽了一默,继续不死心的问:“既然不愿意说,那可以告诉我你喜欢她什么吗?竟然能让你拜倒。”

    潘成逸好像决定了守口如瓶,不愿意透露一丝一毫,就在潘潍霖觉得套不出什么话,准备罢手的时候,潘成逸说:“如果非要细究的话……,准确的讲,喜欢的是他里面的灵魂吧……大概是喜欢……?”最后一句,像是自己也不太确定,带了点疑惑的样子。

    潘潍霖放下伸在桌子上的腿,看着自家兄长大人目瞪口呆,说:“告别了重口猎奇人兽,难道你又网恋了?!”

    不然那里来的灵魂碰撞!

    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有恋人!

    这么一想,潘潍霖好像一下子就通了。

    网恋!

    兄长大人这是网恋了!

    李禹听到潘成逸那句“有了喜欢的人”后,就一脑子浆糊,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自然不知道潘潍霖和潘成逸后来的对话内容。

    他身心都充斥着名叫沮丧的情绪,忽然很想哭,以及不敢相信……

    大少爷有了喜欢的人!他竟然背着自己偷偷喜欢人!

    那自己现在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机会都没一丁点了,之前还妄想着,大少爷现在又没有谈恋爱更别说和哥哥那样有什么未婚妻了,如果自己努力一把,或许还有一丝丝机会。

    可是大少爷竟然有喜欢的人!而且重点是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看来大少爷把她看得很重!

    已哭瞎。

    “网恋?”

    “对!”潘潍霖听到网恋两个字从兄长大人的口中吐出来,很幸福的加深肯定。

    忽略了明明人家是疑问句,他却自动自发的认定成为肯定句。

    潘潍霖理了理不存在的留海,他把头发剃了,板寸,配上深邃的五官,英气十足,剑眉一扬说:“我说哥啊,你越来越时髦了,都追随上了网恋的热潮,小弟佩服。”

    潘成逸不准备再理会脑补过度的弟弟,然后说:“总之,他抱孙子的任务就放在你的手上了,加油。”

    说加油两字时,咬的极轻,有点委以重任的味道,而潘潍霖则不当回事,说:“他想抱孙子还不简单,爷我随便出去招呼下,想给爷生孩子的女人还不挤破头?不过看来老爷子抱孙子的愿望要落空了,因为爷现在没想过要结婚!哈。”

    潘成逸抚着李禹淡淡的说:“唔,我支持你先上车,最要紧的是先给老爷子丢过去个孙子就好,结不结婚倒还是其次……,安抚安抚晚年孤寂的老人家吧。”

    潘潍霖摇头:“问题是丢给老头子了我不放心啊,万一养出个变态怎么办?况且我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_”

    潘成逸抽嘴角,估计潘家再也出不了比你更变态的了,用放心的眼神看着他说:“丢给了老头子,这还是你用担心的事儿吗?”

    “嗯……,好像说的挺有道理。”

    潘成逸第一次有了作为兄长的欣慰感。

    “不过我不上你的当!哈哈哈哈。”

    潘潍霖得意自己没有被兄长大人绕进去,传达完该传的讯息后,拍拍衣服上莫须有的灰,施施然走了,据说是去挥洒子孙什么的。

    笑声很吓人的潘二少走了之后,李禹才回过神,可怜兮兮的扬起脑袋瓜子问潘成逸:“大少爷有喜欢的人了?”

    潘成逸不动声色的望向那双黑眸,默了片刻,才嗯了声作出回应。

    李禹闻言,彻底绝望了。

    当下不管不顾破罐子破摔的嚎了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被电线杆砸死就算了,变成猪也不计较了,好歹媳妇熬成婆终于重归人界……,暗恋的人竟然心有所属!!!!!今天才终于知道什么叫嫉妒!”他边嚎边抽空睁开一只眼看潘成逸:“嫉妒太可怕了,我好想把你喜欢的人给……咬死……这个那个……”

    李禹把不好的话吞进肚子里,继续嚎,最后竟然真让他给嚎出来了点货真价实的眼泪,他完全没想到无意识之间已经把喜欢潘成逸这件事给三两下抖了出来。

    李禹就差满地打滚来增加存在感了。

    嚎了一阵后觉得怪没意思的,自己哭的一抽一抽的算什么事。

    潘成逸看他不嚎了,心情不错,煞有其事的说:“嗯,我挺期待出现第一个咬死自己的人,应该能让小青笑好一阵。”

    看来潘家一众,笑点普遍诡异且低。

    一抽一抽的李禹没回过来味,只听出来大少爷在调侃自己,他眼睛上挂着泪珠,眨了眨眼,一滴泪珠掉在潘成逸的手背上,热热的,潘成逸抬起另一只手,擦掉李禹眼角的水汽,然后叹口气,无奈的说:“你还真是一直没开过窍。”

    虽然是嫌弃的话,但声音中有明显的笑意。

    李禹被潘成逸抱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事情的关键,咬死自己?啥?我为什么要咬死自己?!

    咦!

    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难道是错觉?

    应该是错觉吧……

    泪,喜欢到已经出现了错觉吗,为何俺的人生道路如此苦逼,咬蹄子。

    “你真的要把自己咬死吗?”

    是不是后面忘了加上两个字——蠢货。

    李禹有种少了两个字的错觉,用脑袋拱了拱大少爷温热的手掌,哼唧:“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咬死。”

    “你自己说的想把我喜欢的人咬死。”

    “你喜欢的人……”

    “呃……咬死……我?”

    什么跟什么。

    咦!!

    不是幻觉!

    震惊之下的李禹翻了个滚,差点从潘成逸的膝盖上滚落下来,结结巴巴的重复:“咬死你喜欢的人!!!!咬死我自己!咬死我自己……”

    潘成逸被李禹念叨的不耐烦,将手里软乎乎的身体蹂躏了一把,终于说出了最后没说出来的两个字:“蠢货。”

    “能被喜欢的人喜欢,当蠢货我也甘愿了……”李禹觉得死可瞑目,继续不敢置信的荡漾着小身体开心的说着肉麻的话。

    “继续骂我啊,来骂我啊,快点啊,这样我就可以确认你不是在开玩笑!”李禹激动之下忍不住贱贱的和潘成逸提出受虐意见。

    真的好贱。

    潘成逸没理他,问起了别的,说:“你刚刚说你喜欢我?”

    李禹一怔,随即猛力点头,努力加大可信度。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

    潘成逸对这个回答显然很不满意,投过去一记凉凉的眼刀。

    李禹缩缩脖子,想了想:“应该是昨天发现的吧……”

    潘成逸又投过去一记。

    李禹努力想了想,不确定的说:“大概是第一次亲你的时候?”

    潘成逸这下才慢慢的露出满意的笑容,李禹看到后,松了口气,愿主保佑,我胡诌的而已,谢谢。

    缩在潘成逸怀里的李禹忍不住滚啊滚,今天真是太开心了!

    获得新生活后最开心的一天,没有之一。

    ☆、48 晕晕乎乎

    李禹兴奋的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挣了下想下来,潘成逸会意,放他下来。

    李禹得了自由,欢快的围着潘成逸转悠,一会儿从椅子下面跳出来撞撞潘成逸,撞完再夺路狂逃,意识到潘成逸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又悄悄潜回去,再次靠近后,轻轻的蹭啊蹭,弄的潘成逸哭笑不得,弯下腰抱起他,狠狠的揉了一通。

    潘成逸还没吃饭,随便做了点,让李禹吃饱,他喝了些汤便罢,李禹那边虽然刚吃过,但这边的小猪躯体还没进什么食,就没推让,哼哧哼哧胡吃海塞了一通。

    通过这次回国,他发现了,自己并不是一边一睡觉,这边就会立刻醒来,有时候累了,两边都在睡觉,比如廉珀的身体吃过饭才五点而已,那时天还亮着,必须拉上窗帘,而再次醒来,刚刚问大少爷,现在已经八点多了,难怪天都黑了。所以他推断两边应该都需要休息才这样,想到这,忍不住往深的想。

    李禹总是隐隐的生出担心,担心这样两边来回互换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如果一方有危难,另一方会不会也跟着消逝?李禹不敢再往下想,垂首思索,最后决定,总之,自己一直是自私的,如果为了摸不准的未来就放弃和大少爷在一起的机会,平添难过,还不如就这样,过一天是一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计较。想开的李禹,甩甩卷卷的小尾巴憨憨的笑出声,从他圆润鼻子下的嘴巴里发出的笑声,更像是撒娇的哼哼。

    而李禹所担忧的问题,潘成逸不是没有想过,可他更愿意顺从自己的心,如若只因为未知的未来就退缩,怎是他的处事风格。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两人对于爱情都有些不管不顾的洒脱性子,一静一动,相处下来,竟前所未有的合拍。晚上李禹化身成猪骚扰潘成逸,白天又变成貌美男孩坐在教室里托着下巴看喜欢的人每一个举手抬足的瞬间。只是这样,李禹就觉得心中渐渐溢满了幸福感。

    开心到忘了自己是谁,这……应该就是幸福吧?

    因为是在学校,李禹顾及大少爷的教授身份,不敢太招摇,本本分分像个真正的学生。第一次接吻是在花园外,那天,李禹早早从廉珀的身体里醒来,坐车穿越好几条街才来到这座老房子外。

    他席地而坐在潘成逸的小花园外,镂空的围栏里伸出几支花朵,李禹靠在旁边的灰色墙壁上,因为时间还早,他想等大少爷醒过来,打开门的时候给他个惊喜。

    就在他忍不住等的倦了,闭着眼打盹时,嘴巴忽然被人柔软的噙住,扑面的熟悉气息,让他准备跳起来的动作顿住,对方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然后嘴上一点点的捻揉,动作慢慢极温柔,像是引诱般令他眩晕,李禹睁开布满诧异的双眼后看到大少爷浅淡带些热意望着自己的神色。

    他傻愣愣且直直的看着他。觉得有些突然的李禹微微张开嘴准备说话,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意念,吻竟越发的汹涌缠绵,微微张开的嘴还没合上,便给了对方探进去的机会,湿润温热的舌头缠着他的舌,瘦削的身体慢慢被潘成逸揽起来,牢牢拥住,边吻边引着他向里面走。

    早上七八点钟的天空,蓝蓝的从遥远的地方透出一缕缕耀目的金光,照在身上、花瓣上、石子路上、照在生机勃勃的绿叶上,绿叶变得透明,可以看清楚叶脉,蜿蜒而清透,又将斜斜带些凝光的瓦片照的似琉璃闪着亮光。

    镇定下来的李禹脸皮再厚也经不住潘成逸这么大胆的亲吻,脸上根本控制不住升起可疑的红晕,他双手踌躇了下,攀向潘成逸的肩。

    接着,竟然不甘示弱的发起进攻,生涩加上横冲直撞,像头嗷嗷待哺的小兽,动作间,牙齿磕到对方的唇,潘成逸假意疼的呻吟一声,李禹听到声音以为弄疼了他,僵住不敢再动,他因为初次这般亲密,紧张令他垂着眸,所以并没有看到潘成逸眼中闪烁的笑意。

    主动权再次被抢了过去,就在李禹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时,潘成逸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他,李禹大口的呼吸才缓过来,然后装作淡定的微微垂着脑袋瓜子,掩饰性的咳了声。潘成逸压住笑意,怕逸出声音后惹恼了他。

    “来了怎么也没叫我?”潘成逸打开门让在一旁,让他先进,看他进去之后,关上门才问他。

    李禹背对着潘成逸悄悄伸手捂住热腾腾快冒烟的脸颊,感慨自己的脸皮其实很薄嘛,听到潘成逸低沉优雅的声音后,又装作理头发的样子,装模作样的理了理才放下双手,冷静的回答:“以为你还在睡觉,就准备等你醒来再进。”

    潘成逸听到他的话没再问,径自转身拉开旁边的抽屉,取下两枚备用钥匙,一个是花园的钥匙,一个是房子的钥匙,走到强装无恙的李禹面前,拉开李禹的手掌,将两枚钥匙放进他的手心,合住他的手掌,推向他,说:“这是备用钥匙,下次来自己开门就是。”

    李禹握着钥匙抬头喔了声。

    潘成逸看到李禹被自己吻的红艳艳带着水泽的唇,微微低下头,像是安抚般在他的额头上有落下一吻,问他:“吃饭了吗?”

    李禹起来的早,也没吵醒宋茜,留了张便条就直接找出来了,自然没吃饭,他把钥匙装进口袋,稳住想要摸摸被潘成逸亲到的地方,说:“没有,你做给我吃啊!”说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乐了。

    潘成逸托着下巴语气正色的说:“今天你做给我吃。”

    “啊?”在潘成逸面前从来没露过手的李禹醒不过神,他刚刚还在想,有点穿过半个城市来找小情给自己做饭的感觉,没想到马上就掉了个个,一寻思,也对,一直都是大少爷屈尊降贵给自己洗手煮羹汤,不能总让牛干活不让牛吃草哈,今天也得回报回报不是,一点也没发现用词不当的李禹旋即兴致勃勃的挽起袖子扔掉没装什么东西的背包,一副准备大展身手的样式。

    潘成逸走向沙发,好整以暇,打开桌子上随意放置的一本杂志,看了起来。没说要给他帮忙,李禹也不在意,扔下一句:“等着吧,今儿就给你露一手!”就冲进了厨房。

    潘成逸已做好等待的准备,回道:“好。”

    接着,从厨房的方向传来砰砰铛铛的声音,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这么笨手笨脚的真的是当厨师的吗?约莫过了二十分钟,阵阵香气悠悠的从厨房飘出来,潘成逸慢慢产生了些兴味,放下杂志起身向厨房的方向走。潘成逸站在门外远远看着厨房里埋头苦干显得很忙碌的身影,香气变的浓郁起来,中间夹杂着粥的清香,几簇蓝色的火苗正在齐齐燃烧,潘成逸听到了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

    李禹抬手拿调料,眼角瞥到熟悉的身影,扭头扬起一抹得意洋洋的笑脸:“怎么样,闻到香气了吧!不是我吹牛,我那技术,绝对不是盖的!就是……好长时间没练,勺子加炒锅拿在手里竟然有些生疏。”

    “怎么样了?”潘成逸问的是饭菜。

    李禹回头又扬起勺子翻炒了下,回答说:“粥还没好,菜还有一个就可以上桌了,你饿了?要不你先端过去开吃?”

    李禹的提议被潘成逸拒了,说要和他一起吃。李禹听了心里那个美滋滋呀美滋滋,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可不能让大少爷饿着了!又过了不多一会儿,三素一荤的搭配,香气扑鼻,比较丰盛的早餐,加了肉末的粥也快煮好,李禹把菜放好,一副主人家的样子招呼潘成逸去洗手。等潘成逸洗完手出来,两碗浓浓的肉末粥已经盛好。李禹拿着筷子没动,期待的看着潘成逸一样一样分别品尝了这四道菜后,等待某人品尝后的评价。

    静静吃完,潘成逸看向双眸期待中带着忐忑的李禹,毫不吝啬的说:“不错。”

    闻言,李禹有的那么一点点忐忑尽失,扬起下巴,趾高气扬状回答。“必须的!”

    吃过饭,还有些剩菜,李禹打包,和潘成逸一起去学校,到了学校,他让潘成逸先去,自己又跑去附近的面包店买了些面包。

    李禹坐在长椅上将面包撕碎和菜搅拌在一起,然后撑开袋子放置在地上,猫咪咪的叫校园里游荡的流浪猫。校园里有一只虎皮猫和一只花猫,不知是谁养了一半丢弃的,常常混迹在校园里。有一次李禹碰到,看他们浑身脏兮兮瘦瘦的样子,便隔三差五给他们带点吃的。

    今天照例,只是李禹等了半天也没发现往常闻到香气就准时出现的两只猫咪。

    也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他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来,想了想把东西放在一处矮树丛下。这样回来了闻到味道就应该会发现的。

    李禹拍拍手转身走了。到了兴科楼前,李禹看到大厅的地面上有干掉还没来得及清洗掉的梅花印。这不是猫的脚印吗?难道是昨天下雨跑到这里面来躲雨了?李禹心中疑惑,顺着印子走到二楼,最后停到一处房门前,房门微微留有一条缝,虽然是大白天,但因为各系的实验室都汇集在兴科楼的缘故,常年有股阴森森暗幽幽的阴沉感。李禹看到脚印消失在门里,迟疑了下推开门缝,走了进去。看里面放置的东西,像是存放标本的地方,里面的架子上排列着泡着各种标本的玻璃瓶,最外面放着应该是植物标本,淡青色的玻璃罐将标本映衬的发青,青中带着暗淡的黄色。继续往里面走,玻璃瓶渐渐变得大了许多,标本也变的不一样,有内脏也有动物的尸体,均被制作成标本,泡在罐子里,李禹看的头皮发麻,心中忍不住发憷。

    看着脚下,脚印就是在这里没的,躲到了架子底下吗?李禹试着叫了几声,没有回应,他慢慢蹲下来准备向架子底下扫一眼,等他蹲下来看时,发现下面同样放置着一排标本,其中一个玻璃瓶里看身形很像猫的标本,被剥了皮,肉还是粉色的,泡在罐头里,李禹呼吸一滞,看看两旁的玻璃瓶中的标本被泡的肉色都泛着白,而只有这个瓶子里的肉是浅浅的粉色,显然是刚刚制作成的标本。李禹脑子一白,想到了那两只猫。

    心脏惊骇的砰砰狂跳,李禹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忙从地上站起来,略显仓惶的向外面跑。一直跑到潘成逸实验室旁边的休息室,推开门,看到等在一旁的潘成逸才松口气。

    潘成逸看到喘着粗气满脸冷汗的李禹,站起来蹙起眉问:“怎么了?”

    李禹想到那两只猫,心里有点点难受,走到潘成逸面前,握着他的手,像是握住了依靠,摇摇头,心有余悸的说:“不小心跑到别的地方,看到一些吓人的东西,魂都快飞了。”

    潘成逸回握他,紧了紧问:“什么地方?”

    “我去找猫,看到像是猫的脚印,顺着脚印跑到了一间房子里,里面好像是放置标本的地方。”

    潘成逸听他的描述,知道了是2楼的存放室,舒展开眉,怕他越想越害怕,转移话题:“那找到那两只猫了吗?”

    李禹又想到那只被剥了皮泡在玻璃罐子中的动物标本,安慰自己,可能是自己多想了,没准一会儿出去了,面包和菜都已经被那两个家伙吃光了,回:“没有,兴许跑出去转了也没准,等中午了我再去看看。”

    潘成逸另一只手按了按李禹的肩。等到了中午,潘成逸和李禹一同去他放面包的树丛下,面包依旧是走之前的样子。

    李禹心中奇怪,但没说什么。这段不太愉快的小插曲很快过去。下午没潘成逸的课,中午两人在外面吃饭,吃过饭在李禹的要求和潘成逸的配合下,两人跑去看了两场电影。看完电影,又去附近的小吃街吃了不少东西,回去的路上,李禹和他说了明天要回法国的事情,潘成逸了解他有事情要办,并没说什么,只是李禹下车前,将他温存的吻了一通,比起第一次深吻,第二次李禹就自然多了,潘成逸松开他后,他甚至还觉得意犹未尽,忍不住舔舔嘴唇,潘成逸看到他这个动作,又将他拢过去吻了吻,浅浅的搅弄,细细的品尝。有刚刚他吃口香糖的凉凉薄荷味。

    终于下了车,有点脑子缺氧和腿软的李禹,晕晕乎乎的进了屋。修整修整,明天赶飞机咯。

    ☆、49 无关人等

    法国巴黎

    从飞机上下来,刚啧啧完通道如何拉轰如何的闪亮,李禹就看到了来接自己的廉坞,翘着嘴角冲过去就给了哥哥一个热烈的熊抱,还象征性的拍了拍廉坞的背,像是在安慰他……,那垂下来的脸上透着——请节哀。

    嗯,这家伙现在看到廉坞就会立即想到酒店走廊里热烈拥吻的某某莲和某某男的画面。

    路上

    李禹一直有点分不清,不知道古堡是在哪个方向,想要记住自家家庭住址的李禹决定放弃了。

    他穿着白色的短袖歪七扭八的坐在西装革履坐姿随性靠着椅背的廉坞旁边,显得不伦不类,还好无人会说他不伦不类。

    他看着车外的景色,仍旧迷迷瞪瞪不知东南西北。

    李禹在飞机上吃过东西后眯了会,所以不困,这会心里一直在酝酿该怎么和廉坞说莲娜的事情。

    他之前是想把录像带直接给廉坞看,后来觉得有些监视别人未婚妻的感觉,索性手机里还有一些在车上时抓拍的照片和亲吻的照片,这样应该可以轻轻松松做出只是碰巧遇到了……哥哥的未婚妻在偷食这样的错觉。

    等车停了,他才发现,并不是气势恢宏的古堡,而是一家金碧辉煌华丽丽的酒店外。

    车子一停,外面就有侍童微微欠身打开车门,侍童看到穿着短袖的李禹从里面蹦出来时愣了下,良好的职业涵养让他很快恢复过来,李禹没有注意侍童的眼神变化,笑眯眯的回过头冲另一边下来的廉坞眨眼,表达心中疑惑。

    而抬起头的侍童看到廉坞,瞪圆了眼抿紧了嘴,顿觉此生足矣。

    廉坞步履优雅的走到他身前,自然的牵起他的手向旋转门走去,身后的车哗啦啦全部不见,坐在另一辆车的宋茜并没有跟着下来。

    应该是先回去了。

    “这应该是你公司旗下的酒店吧( ⊙ o ⊙)……”走进来的李禹嘀咕,这酒店好腐败的样子。

    “我们家的。”

    感慨,兄长大人更腐败……

    我们家的!

    哈哈哈!这感觉超爽。

    李禹维持着o型嘴的样子一路被廉坞牵着向前走。

    还好被牵着,不然他估计自己这会儿肯定早已暴露出土包子的内心。

    李禹偷偷拿眼去瞧廉坞,挺拔的肩膀、深邃的侧脸,哥哥大人您帅惨了!

    看着这样自若的哥哥,李禹忽然生出了点气势,狐假虎威的昂首挺胸起来。

    边走边小声问:“怎么不回去?”他的意思是怎么不回古堡。

    廉坞回头看了看他说:“我另有安排,暂且在这里住下,让你好好休息一番。”

    说完之后继续向电梯的方向走。

    李禹噢了几声,乐颠颠的跟上廉坞的步子,并肩走。

    廉坞为了配合李禹的步伐,刻意放慢步子。

    其实让大病初愈的弟弟去天朝他并不放心,但他执意如此,又不想浇灭他双眼中热烈的火焰,要一直守护那不灭的光芒不是吗?让他开心让他幸福。

    否决了他只身一人要去天朝的决定,吩咐宋茜跟上。

    最终答应了他这场旅行。

    听到他在电话里快乐的话语,廉坞似是被感染,跟着一同愉快起来。

    等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李禹打开套间内的一扇门,这是两间相连的套房,打开门便可以进入另一间房。

    他来到廉坞的房间,拨弄着湿漉漉的头发,用干毛巾擦擦头。

    然后听到了廉坞所做的安排。

    听完之后,兴致盎然的李禹眼睛晶亮的望着廉坞,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口:“要带我观赏法国的风景?!”

    廉坞再一次嗯道回应。

    李禹动作粗鲁的继续擦头,脱掉鞋子蹲在一旁的棕红色真皮沙发上,白皙的脚腕如皓月般,珠圆玉润的脚趾微微透着粉色,纤细的手掌一点也不文雅的擦着自己的头发,嘴里掩不住的兴奋,根本看不出来他刚刚结束了一场跨国旅行的样子,因为毫无疲态。

    “你这阵子不忙了?”

    廉坞想象了下一帮下属发疯抓狂的模样,淡定的点点头,接着迎来了对面某人的欢呼。

    “从明天开始吗?!”

    李禹想到莲娜的事情,努力将这件呼之欲出的事暂且压了压。

    决定还是等自己陪大哥逛完了再说,不然扫了哥哥的兴就不好了。

    “你先好好休息休息,等医生给你检查了之后,确定你没出现什么异样。”说到这里,廉坞看向李禹。

    听明白的李禹将头发擦的半干不湿后丢下毛巾,将微微湿润的毛巾随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他从沙发上下来,穿上拖鞋,看着廉坞:“ok。”

    两天后,廉坞开始带李禹出去玩。

    他们一同去了埃菲尔铁塔,无需导游,廉坞就是李禹最好的解说员,偶尔还会点评几句和这些著名建筑物相关的历史人物以及辛秘,听的李禹目瞪口呆啧啧称奇。

    在近处扬着脑袋瓜子看埃菲尔铁塔的李禹觉得这玩意都快伸到天上去了……又大又高,嗯,还生锈了,没有在远处看着漂亮,但也要赞一个!

    对于李禹的点评,廉坞保持缄默,过了后问他要不要去上面看看?李禹仰头又看看,咽咽唾沫连连摆手说算了,他很不想说自己有恐高症,呵呵。

    今日的天气格外的蔚蓝,飘着朵朵白云,两人在以此为背景的铁塔附近拍了第一张成年后的合照。

    晚上又去参观了凯旋门外围的恢弘壮丽,李禹看着上面被灯光照映的精致浮雕,继续赞叹。

    回来时,途径爱丽舍田园大街。

    来到一处店外,停了车,廉坞看向伏在车窗旁睁大眼看着爱丽舍田园大街夜景如痴如醉的李禹。

    带他去吃了附近装点精致味道绝伦的糕点,廉坞则只喝了杯红茶。

    仅仅只是一天,实打实土包子的李禹可谓是眼界大开,一路上忍不住连连赞叹,他还是小酒楼的帮厨时,唯一一次就游过长城,恰巧那天正赶上假日出游高峰期,简直挤死人不偿命,导致他后来看到有人说要去长城看看,就生不出好脸,城是好城,但奈何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空欣赏心中如龙的绵延长城了好吗!而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长城给挤垮了,小心肝颤抖的不行,追根究底都源于坑爹的法定假日,挪来挪去,搞得大家都挤在了一处。

    第二天他们去了塞纳河畔。

    两人乘着普通游轮,置身在游客之中,一路游览,李禹本以为这已经是塞纳河最美的时刻了,但到了晚上,看着那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面纱的河畔,李禹觉得它是多变的。

    词穷的李禹搜肠刮肚了半天也只能用太美了来形容塞纳河的风景。

    相较于在游轮上看到的,到了右岸,又添几分历史厚重感,听着耳畔兄长大人简洁的讲解,偶尔还会说一些发生在这里的故事,为美景增加不少灵气。

    他们一路脚步悠闲,不仅观赏美景并品尝了不少美食,而李禹就像是只饕餮,仿佛填不饱似的,看到吃的就像看到灵丹妙药,疲惫的身体立刻燃起活力,吃完之后再一次活蹦乱跳,浑身是劲。

    巴黎圣母院、罗浮宫、凡尔赛宫、协和广场、罗丹美术馆、题德多公园……

    接连几日的游玩,晚上躺在酒店的华丽套房里直接可以累的昏死过去,然后在黑暗中稍作休整接着便魂归到天朝的黑珍珠身体里继续精神抖擞陪伴在潘成逸身旁逗乐撒娇。

    日子大美。

    就这样,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李禹,在游玩的最后一站,李禹嘿嘿掐指一算,觉得今日风和日丽鸟语花香……适合将莲娜的事情告诉心情看起来不错的哥哥大人!

    李禹和廉坞昨日歇息在一处葡萄庄园,晚上坐在露天的顶楼上,闻着花香,共饮美酒,夜晚的天空布满了亮如钻的星星。

    第二天醒来的李禹才有空细细打量四周,他先是打开窗户,呼吸了下清新的空气,扭头便看到院子里葡萄架下的木椅上坐着一人,看不真切,李禹猜测是廉坞,他面前铺着格子桌布的木桌上放着新鲜烤好的全麦面包还有牛奶,站在楼上的李禹仿佛闻到了香气,饥肠辘辘。

    李禹洗洗脸换了身衣服跑了过去。

    当走近了些,李禹才看到廉坞的对面坐着一位穿着鹅黄露肩裙的女人,当她扭过脸看到自己时,李禹才看出来,竟是莲娜!

    第一个念头:丫竟然回国了?!

    第二个念头:丫竟然有脸和哥哥大人有说有笑?!

    厚颜无耻,演技了得!

    差点转身就走的李禹勉强维持着微微抽搐的面皮。

    看到他的莲娜当下站起身,用说的不算好的中文欢快的冲李禹打招呼:“早上好,快过来,我为你抹好了蓝莓酱!”

    李禹硬着头皮一脸坚毅的走了过去,低着头用手支着一边脸接过莲娜递过来的面包,看向对面的廉坞。

    廉坞和莲娜一起看着表情明显有点不对的李禹:“太累?没睡好吗?”

    李禹有口难言,呵呵干笑:“没什么……嗓子有点干”说罢,端起放着的牛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莲娜出声制止已经来不及,用法语说了一句话。

    李禹听不懂,而对面的廉坞则表情淡淡的回了一句,李禹听懂了,好像意思是没关系?

    他低头看看杯子,又看了看莲娜,醒悟。

    原来喝的是兄长大人的早餐奶。

    好吧,反正已经喝完了……

    李禹手里还拿着面包片,他低头想了想,反正以后会撕破脸,怕个鸟!当下便抖着腿无所顾忌起来,挑眉问廉坞:“她怎么也在?”

    廉坞说:“你们一直没正式见过面,刚好她前几日回国,便趁着最后一天,一起吃顿饭,加深一下双方的印象。”

    李禹心内吐槽,什么加深!完全不用!这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女人!最要不得!

    所以对于廉坞的话,李禹嗤之以鼻,还用鼻子小声的哼了下。

    将他这幅表情尽收眼底的廉坞不动声色,心内觉得好笑,将面前的煎蛋和分切好的火腿推给李禹。

    李禹早就饿了,看看面包片,又看看一旁笑容殷勤举止文雅的莲娜,将面包片重新放在了碟中,对第一次和她见面时所产生的好感李禹早已被她和另一个男人亲的难分难舍时就弄灭了,况且她那天还冲大少爷抛媚眼!公然勾引爷的男人!士可杀不可辱!李禹恶狠狠的拿起刀叉戳了块熏火腿狠狠嚼了起来。

    今日的吃相比之从前,更加凶残。

    莲娜表情微微诧异,她感受到了李禹的不理不睬,眼神中带着不解和小心翼翼投向廉坞。

    而廉坞似有所觉,难得露出安慰的眼神回望她。

    廉坞的回应,让莲娜放了心,对李禹的不理不睬不在意起来。

    整整一天都过的很憋闷的李禹,好不容易告别了那个女人,路上忍了一路,到家后,李禹终于觉得可以说了!先跑回卧室整理了下证据,然后拿着证据的李禹直接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廉坞的房间。

    他进来的时候,廉坞正在脱衣服。

    廉坞听到开门的动静还有熟悉的脚步声,顿了顿继续换衣服。

    进来的李禹,拿着手机看着廉坞的背影装模作样的咳了声,廉坞回过头看他。

    李禹早已调好了照片,向前走了几步,大义凛然的伸到了廉坞的眼前,什么话也没说。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廉坞瞥了他一眼,接过手机,一张张翻看,然后语气平静的说:“难怪你在电话里常常会问起她。”

    李禹不敢置信的看着廉坞,可以提兄长大人爆粗口吗?

    被戴绿帽子还可以坦然,果然是大哥!修为不凡!实在佩服。

    他重重哼了声,站在廉坞的对面,义愤填膺的说:“她竟然背着你找男人!我可不愿意有这样子的大嫂!”

    廉坞换好衣服,将手机收了起来:“手机我先拿着……不喜欢她当你大嫂?”

    李禹点头挥着拳头:“当然,我亲眼看到她和那个男人这个那个,不过好像你不介意……,但我怕以后看到她会有阴影,所以……,你准备要怎么解决?”说完,很期待的看着廉坞。

    廉坞想了想莲娜,又看看李禹,把手机放进口袋:“这样的女人,的确不适合做廉家的夫人。”

    闻言,李禹松了口气,但想到哥哥脸上一丁点生气愤慨都没出现,就觉得自己好像小题大做了,但根本不是自己小题大做好么!

    总之,事情解决的超出意料中的平顺啊。

    或许自己帮助了莲娜也没准!

    他也猜想过,会不会是莲娜小姐碍于双方家庭的关系不好意思说解除婚约,所以无法和心中最爱双宿双飞?

    所以为了莲娜小姐的终身幸福,我才揭发她的!

    哈哈,我就素个大好人!李禹想到这,得意非凡。

    而本来正在做准备待嫁工作的莲娜,忽然被父亲告知婚约解除了……

    和父亲一样崩溃且难以接受的莲娜不敢相信却又隐隐明了为何,看到父亲愤怒和谴责的眼神,她脸色更加苍白,连夜便去了廉家古堡外,却被告知无关人等不可进入。

    他发现了?

    ☆、50 愚不可及

    莲娜呆到第二日清晨,依旧没有见到人,坚持不住,只好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离去时,李禹和廉坞正在楼上的客厅喝早茶。

    廉坞对面坐着的人,还是那一副斜眉歪眼的无赖样,就差下一刻脱掉鞋子直接蹲椅子上了。

    白色的镂空花纹,镌刻的花纹很是雅致,椅背高而直挺,顶端圆圆的弧度向下凹然后如蔓藤缠绕到下方,面前的圆桌上铺着同色的茶垫,旁边放着的花瓶则插着一两枝还沾着水珠的紫色鸢尾。

    高高的窗台外,天朗气清,拉开的窗帘微微摇曳,抬眼遥遥的可以看到窗外远处的湖水,湖面上游着昂着头的白或黑天鹅。

    穿着白衬衫外罩黑马甲,胸前的口袋里别着一角白绢巾,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的下人,站在两人面前禀报莲娜小姐已经离去,廉坞颔首,下人转身离去。

    自从李禹醒来,家里的下人渐渐有些变动,大多数都换成了会讲中法两国语言的佣人,李禹暗暗佩服不已,现在应聘个佣人都得两国语言才混得开,也不知廉家古堡内的下人福利如何?看下人一个个精神奕奕,应该不错才是。

    乱七八糟想着事情的李禹牛嚼牡丹般的端起面前的杯子,咕咚咕咚牛饮了半杯茶后用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茶液,心情甚好,笑呵呵的说:“弟弟害你没了媳妇,可别恼了我!”李禹半开玩笑的说完看着对面神色如常的廉坞。

    廉坞看他这样嘻嘻哈哈的模样,很是宽和的摇摇头说:“如果不是母亲当初的选择,和谁结婚都一样的。”

    显然不在意自己的婚姻大事。

    李禹吧嗒吧嗒嘴,瞪圆了眼说:“呀,话可不能这么说,碰到喜欢的人然后与之共度一生,想想都觉得是件很美满幸福的事情吧?哥,你要往好的想,没准未来大嫂正在等着你去寻她呢!”说到这里,李禹想到了潘成逸,嘴角忍不住又扬了几分。

    廉坞浅饮了口茶,看到李禹眼神微垂嘴角带笑的模样,分明是心有所属的样子,愣了下,说:“廉珀,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李禹听到廉珀两字一愣,意识到是在叫自己,摸摸鼻子,虽然都说外国人开放,但是直接说自己喜欢的是男人,也不知廉坞会是什么反应,现在还是不要冒险的好,他伸出手掌一拍,嬉皮笑脸的说:“提我做什么,还是说哥的事情吧,嘿,哥你真的没喜欢过莲娜?”

    廉坞没有犹豫也无权衡,一口回道:“没。”

    “不喜欢为什么还一直没有解除婚约?”

    “母亲遗愿。”

    李禹眉毛扭了扭,然后舒展开安慰他:“若是……那个母亲知道莲娜背着你和别的男人亲热也会答应解除婚约的。”

    廉坞神色依旧淡淡,点点头,李禹说完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晚上睡觉,李禹从潘成逸的身侧苏醒过来,他用鼻子蹭了蹭潘成逸,潘成逸手掌一拍:“怎么了?”

    李禹哼唧一声,骨碌翻身站起来,跳到潘成逸的枕头上,眼睛盯着潘成逸睁开的双眸,对视。

    一人一猪对视,果然画面感略奇怪,潘成逸伸手想要去弹他的脑门,李禹发现后,身子一曲险险躲了过去。

    李禹掉个个儿后,得意洋洋的甩着尾巴说:“又想偷袭我!”

    潘成逸看到他那副样子,失笑,坐起来,长臂一伸直接拎起李禹的小身体,面上正色的说:“那我正大光明。”说罢,毫不犹豫的弹了上去。

    李禹躲不过,疼的嗷呜一声,扭动下身想挣脱,看挣脱不了,抬起一只蹄子就要回击,下身荡了下也没够着潘成逸的身体,倒是被潘成逸扔进被子里一下两下给一卷丢到床上,然后自己施施然起身去了卫生间。

    留下李禹还在被子里挣扎,等他好不容易气喘吁吁的找到了出口钻出来后,潘成逸已经整理完毕,连衣服也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收拾柜台上放着的东西。

    对比之下,略显狼狈的李禹,咬牙气愤的说:“卑鄙!”

    “卑鄙了又如何?”潘成逸头也未回,对于李禹的话习以为常似的。

    “我饿了!”某人眼看无法抗衡也抗衡不了,索性耍起无聊。

    潘成逸收拾好几本昨夜阅过的书本,放到书架上,转身看向趴在床上瞪着眼气哼哼的李禹。

    询问道:“你哥哥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李禹一听他问这事,精神一振,说:“我办事,绝对完美!”

    “哦?怎么个完美法?”

    李禹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的给潘成逸讲了讲逛完巴黎又如何遇到莲娜,之后回到家如何如何,廉坞怎么回答又怎么处理都说了出来,毫无保留。

    前几天潘成逸就听李禹说正和廉坞一道游玩,知道他不想扫了那人的兴准备逛完再说。

    李禹说完之后想听几句夸奖的话,看到大少爷只是点了点头后,沮丧的撇撇嘴,自己牵线求夸奖:“完美不?”

    潘成逸瞥了他一眼,走上前,抱起他,不想他太得意,说“还成。”

    李禹被抱起来,听到他的话,很不爽,什么叫还成!正待说大少爷你不要太敷衍哦!头顶就响起了若有所思的话:“综合前因后果,大抵是因为你那位兄长并没有情根深种或者根本没有动过心,事情才会这么顺利。”

    李禹一时哑然,耷拉着脑袋,他当然明白是廉坞没对莲娜心动过所致,不然肯定会颇费功夫,还好还好,莲娜的魅力在哥哥廉坞面前不值一提。

    但,大少爷,你敢说点好听的话吗?!

    兴许是潘成逸看他焉头搭脑,又开口说了些宽慰的话:“看样子你和他相处的不错,你也适应了新身份”顿了顿又说:“能为他做这些,他应当是高兴的。”傻子,你能确定他不是在放任那个你口中的未来大嫂这么做?

    不闻不问便是放任。

    李禹听的熨帖舒坦,更加坚定了自己是大好人的想法,仰着脸摆出乖顺的模样让潘成逸给他擦脸。

    前几天潘成逸领着他回老宅住了几日,昨天才刚回来这里。

    吃过饭,李禹蹦蹦跳跳甩着尾巴和大少爷一同去了学校。

    现在一看到兴科楼李禹就脊背发寒,想到那间恐怖的标本室,他便老老实实呆在潘成逸的身边不敢乱窜乱跑,整日和潘成逸形影不离。

    这天,李禹呆在休息室,旁边还有位整理资料的学生。

    潘成逸则刚带着其余学生去了实验室。

    潘成逸走后,他窝在沙发上看报纸,能在这枯燥无味的地方寻到一份八卦周刊是多么难得的事情,一下便看的入神了,看到女明星的照片时还会在心里品评一番。

    整理资料的汪海偶尔抬头看到李禹旁若无人目不转睛看他身下的报纸时,心中闪过奇怪,但那奇怪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不见,他安慰自己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一只猪怎么可能会看报纸,玩的吧……

    汪海整理完便觉口渴,看了看很乖依旧在看报纸的李禹后,决定去对面楼下的小卖部买些水,顺便多买一些等一会儿导师和师哥师姐们出来休息时就可以喝,临走前又看了看李禹。

    刚好李禹正在翻腾报纸,翻了面之后又低头看了起来,汪海心道只要关好门,快去快回就是,应该不会不见。

    可等他抱着矿泉水和果汁气喘吁吁的推开休息室的门,却发现本该在沙发上团成一团的小黑猪不见了。

    他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蹲在地上低下头在桌子、椅子、沙发下面来回巡视,不时“珍珠!珍珠!”的叫两声。

    确定小黑猪不在屋里后,他急的一脑门子汗,虽然教授并没有叫他照看,但同在休息室,小黑猪不见了,他也不好交代,心急如焚之下,汪海推开门准备去外面找找。

    在这片走廊里来回找了片刻依旧不见踪迹,汪海踌躇之后,推开实验室的门,找到最里面正在指导师姐做实验的潘成逸,他小声将黑珍珠不见了的事情说给潘成逸。

    潘成逸戴着口罩,汪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看到那双好看的俊眉皱了起来,沉沉的眼眸如寒潭,虽无波澜却冰冷。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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