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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节

    妾身太美了 作者:福气很大

    第37节

    韦璧云见门一开,马上溜,侍女想抓住韦璧云,佳儿早到,两拳一打,隔开这些人,一手拉着韦璧云跳上马车,一手拿着担子,脚一踢马屁股就走,容玛丽追过来时,恨恨的甩了袖子,让这小妮子跑走了,早知后门有猫腻,却不妨她来个变装。她嘱咐侍卫,“下次放人,一定要仔细弄明白,别假的老太太也往里头放。”

    “是。”

    “哼。”容玛丽回了,这一回合算她失误。

    佳儿驾着马车,一路奔出去,回头见没人追,才放慢速度,“我的小姐,您都要把奴婢吓尿了,到现在才出来,奴婢等的好心慌,奴婢等的好着急,您看看,连手都拍红了。”她把手往后一伸。

    “辛苦你了。”

    “您知道奴婢辛苦就好,可怎么耽误到现在。”

    “也没什么,鸡汤不就得慢慢的喝,才有滋味儿。”

    “那可不,最好再稍微的争取点时间,你情我愿的,浓情蜜意的闲聊一会儿,那就越发的好了,是不是小姐?”

    韦璧云瞪佳儿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人家说对了,就这样,哼。”佳儿一撅嘴,赶着车回了。

    到了第二日晚上,容玛丽吸取前一天的教训,前后门防范,就连容袖里的房门都没放过,她亲自出马监督,就不相信韦璧云进得来。就见月黑风不高,庭院安静,有一辆马车慢慢的赶来,停在丞相府的后墙,佳儿小声道:“小姐,到了。”

    “那就下车。”韦璧云抽出木梯,直接依在墙上,要佳儿扶着,她一人提着食盒,上房揭瓦,确定好哪间是容袖里的房间,把食盒掀开,拿出绳子,绳子的一头系了钩子,钩子勾住食盒,慢慢放了下去,幸好食盒小巧,不然还真要被卡住了。

    侍儿猛见得有人掀房顶,差点叫起来,看清楚是韦璧云,忙捂住嘴,一面看着食盒放下来,她接了,取出瓷罐,又发现食盒里有信,忙拿在手里,看了看房顶,韦璧云点点头,侍儿忙将信交给容袖里,她正在小憩,被侍儿推醒了,“小姐,补汤来了,还有信。”

    容袖里接过信看了,又把头伸出帐子,歪着脑袋向上看,把鸽子汤喝完了,东西让韦璧云拿回去,让侍儿告诉她,说是‘知道’。韦璧云这才拿了东西,盖了瓦,下了房,从梯子上爬了下来,收拾东西,走人。

    只说容玛丽守了一夜,问了半天,没见韦璧云,自己到费了精神,到了第二天上早朝,和韦璧云碰上面,竟十分怨念。

    “容丞相早呀!”韦璧云笑眯眯道,看来容玛丽防范她可是下了功夫,不过可惜了。

    “不早。哼,别以为耍小聪明就能怎么样,我告诉你,我不可能接受你当孩子的干娘,是谁都不能是你。”

    “我知道,我会争取的。”

    谁要她争取了,她是要她滚蛋!这韦璧云平时看着弱不禁风,没想到脸皮厚起来,都厚比城墙了,她都这样说了,还不死心。

    “随便争取,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想和容袖里发展感情,她坚决亲妈变后妈,挥慧剑,斩孽缘。不过韦璧云也不这样轻易罢休,“昨个儿难为容丞相等了微臣一晚上,可惜呀,微臣上了您家的房顶了,要不今晚上守房顶咋样?”

    “你——”难怪昨晚没抓到人,不过小样儿,突然告诉她,必定有诈,她才不会上当。她想韦璧云肯定是这个思路,让她觉得世上哪有这种提前预定的好事,韦璧云呢,反其道而行之,那她,就在反其道之上再反其道,她今晚派人守房顶,看韦璧云有几条飞腿。

    韦璧云微微一笑,“晚上见了,不见不散。”

    敢这样挑衅。

    “别让我抓到,否则以私闯民宅罪论处。”

    “那微臣就等着去牢房里待几天了,呵呵。”

    到家时,容玛丽难免要交代亲兵守容袖里的房顶。只是,韦璧云下午就到了,打扮成修墙的,光明正大的踩在木梯上,拉了条鱼竿,这种鱼竿是佳儿的秘密武器,鱼竿可伸缩,鱼线也格外的强韧,她对武人的东西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多问,只要好用就行。

    鱼竿竖在旁边,手里拿着千里眼,正在瞄丞相府内的动静。容袖里正有侍儿扶着过来,昨日她写信给容袖里,要她在她家的亭子等她。容袖里果然到了,韦璧云转过身去拿鱼竿,又让佳儿把食盒给她,她勾住了,慢慢的拉鱼竿,那鱼竿越来越长,竟能送过去。

    侍儿看见,笑道:“小姐您看,又来了。”

    “那还不快去拿。”

    容袖里发现韦璧云正戴着用柳条编织的帽子,躲墙角用千里眼望呢,跟个哨兵似的,小时候她们一起玩,韦璧云也是这样子,很淘气,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斯文了,挺没趣的,再看见她这样,她精神为之一振,一股熟稔上了心头,竟觉得甜蜜起来。

    第一一三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侍儿拿过瓷罐,给容袖里倒了汤。容袖里问她,“今日又是什么?”

    “青菜蘑菇汤,喝了几日荤的,今日吃素了。”她将碗端给容袖里,容袖里拿起搪瓷尝了,确实是‘青菜蘑菇汤’,不过尝着又觉得不那么像,里头加了料,又细细的抿了几口,干脆一股脑儿的喝了。侍儿有些事不明白,抓耳挠腮的,“小姐,您明知道丞相和韦大人不对盘,干嘛还老配合韦大人做这些事?”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侍儿摇摇头,“我不是支持谁,也不是反对谁,我是想,难得有这个机会看韦璧云的笑话,岂能放过?等日后见面,提起来,那可是一大堆的笑话集,韦璧云的把柄落我手里呢。”容袖里慢慢的将拳头握起来。

    “就是为了日后笑话她?”

    “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深意?”

    侍儿斜着眼睛望向别处,她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两人是不是有点走恋爱情节了,既然本人都说不是,她这旁人又何必多嘴,俗话说的:水到自然成。侍儿再抬眼,妈呀,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不断的拉容袖里的衣袖,她急得说不出话。

    “怎么了?”容袖里看着自己洒在外面的汤,侍儿好好的发什么神经,这一抬头,顺着她的目光一望,妈妈呀,是亲娘来了。想收拾,可是往哪藏,估计都看见了,一回头,韦璧云的鱼竿已经偷偷在收,她心略放下,不过人还没走,正急急收鱼竿呢!

    容玛丽过来,望了一眼,桌上的一切还不明白么。

    “她来了?”环顾一下四周,就见墙头冒出了不该有的青柳,她轻轻的哼了一声,坐了下来,问她,“你吃饱了没有?”

    容袖里擦擦嘴,“嗯,差不多了。”

    “那多余的给我吃。”容玛丽一把抱过来,举着瓷罐就喝上了。容袖里在旁跺脚,这可是韦璧云给她做的,给她这个孕妇补的。

    “娘,您的体重已经超标了,还用得着补吗?跟您女儿我,就不说我了,说您小孙女,跟您小孙女抢食的事,您都要做,您还像个祖母的样子吗?”

    “少说废话,你不就是小气不肯么。你娘我呢,是胖,可是我每月有消耗,缺血气,补补正好,你不觉得么,还是说我吃你点东西,你就心疼了,没了不是还有人肯做么!是吧?”容玛丽故意冲着韦璧云在的方向大喊,她难道不知道有人在偷听,她就是故意说给韦璧云听的,她是败了,可是她现在是败者复活。

    韦璧云抓住木梯,恨不得掐死容玛丽,如果她手劲够大,而且掐死人不偿命,容玛丽又能伸着脖子让她乖乖掐的话,她一定会这么做的。“早知道她要喝,我就放点泻药了。”韦璧云从梯子上下来,食盒、瓷罐都不要了,只是心里有气,脚踩得重,重心不稳,直接从梯子上滑了,佳儿又是忙着救梯子,又是忙着救梯子上的人,只是犹豫了那么几秒,韦璧云落地了,摔了个四脚朝天式,闷吭的一声,把里头的人给惊了,容袖里深深往这边看了一眼,心道:“韦璧云怎么了?”

    容玛丽大笑,“肯定是摔了,摔不死她。”

    “娘,您吃了人家的东西,是不是嘴巴里稍微留点情哪!”

    容玛丽瞪着她,瞪了会儿,才道:“你到底是韦家的人,还是容家的人。”

    “我是娘生的人。”

    “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韦家派到我肚子里的奸细。”

    这话说的,她就算想,那也不能够呀!

    韦璧云就在她娘俩说话的时候,撑着腰离开了,这跌的,够重!得回去让佳儿给她擦点跌打油,可恨容玛丽,竟然跟她这个小辈斤斤计较,不过她不会就此认输的,就算做干娘的路途遥远,她也不会就此放弃。

    韦璧云走后,容玛丽也吃完了东西,咂巴着嘴,叹道:“味道不错,你真有福,那个韦璧云千万个不好,待你到是不错。比她娘有意思,说吧,这么帮着她,跟我作对,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娘您说啥呢,女儿不懂。”

    “还不懂,这文绉绉的话怎么说出口的,你要不懂,我就更加不懂了,你要不喜欢她,你帮着她对付你娘。”

    容袖里拉长调道:“我没有。”

    “没有个屁。”一个‘屁’字喷出无数的唾沫星子,“装什么呀,我都看见了,不然你到亭子里干什么,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就不能说句痛快话。”

    “娘,我真没有,女儿目前还不知爱情为何物。”

    “装,那你以前老说爱陛下,爱陛下的……”

    容袖里低着头承认,“您以前不是常说我没脑子,万年老二,让您老上不了脸,所以我就想,要是我能抢到陛下,那对韦璧云就是一个重大打击。”

    “她是打击了,不过不是因为你。”

    容袖里道:“我知道,可是结果就是那么回事。现在您当了丞相,韦大人下了牢,她现在连娘都不在身边了,您跟她计较,有意思么,而且还吃了人家东西,咱们要不见好就收?”容袖里目光突然亮堂起来,她咋以前没想出这好主意呢,怀孩子之后,聪明伶俐回来了?

    “收你个头。”

    “我说娘呀,为啥咱家和韦家就非得分个高下不可呢?您,韦大人,我,韦璧云,以及前面的姥姥们,都没个消停,您是不是知道有什么□□啊。”

    是,她是知道原因,韦容两家斗得这样厉害,她不可能没有好奇心,不过那是在她娘临死之前,她才知道的,这个故事,大概韦家也一代代的往下传。

    这是一个爱情故事。一个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的爱情。韦容两家原本很相亲相爱,而且还联了婚,这对两家来说,都是天大喜事,尤其是这个故事的两个当事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日久生情,又都是标致的人物,又都是顶尖的才情,这个世上似乎最美好的年华,最美好的爱情,最好的自己,最好的人,她们都遇上了。

    几乎只有等时间过去,彼此变老而已。

    可故事发生了转折,她们同在朝堂,却因为意见不合争的你死我活,甚至争论到了家里,更有牵连到彼此爱不爱的问题。她们冷淡,等着对方道歉,都在等着,都骄傲,都在等着对方低头认输,时间却像一双手,把牵在两人身上的红线扯得越来越紧,最后只有断掉而已。

    误会,憎恨,分离。

    她们因爱成恨,因恨成怨,因怨成憾。两人带着恨,怨,遗憾离开世界,却又让一代一代的人彼此相争不断。

    “娘,既然您知道了这件事,那为什么还跟韦家过不去?”何必傻乎乎的遵守别人设定的话。

    “等知道是这么回事,我娘都死了,晚了。”

    “那知道以后,您也没少和韦璧云家娘斗法吧?”

    容玛丽有点不屑,“我那是跟她闹着玩,看她讨厌不行吗?”

    “干嘛讨厌她,她辜负您了?”好嘛,她要八卦。

    “没有,你娘我暗恋她了。”

    “噗!”原来是暗恋未果,在这耍小孩子脾气,“她有什么好,铁板脸一张,我从小到大都没见她笑过,您和国母就跳进她的坑里去了。”

    “你这什么意思,有幸灾乐祸的嫌疑,我跟你说,我可是你娘,要怪就怪她没眼光,国母多好呀!她没要,非要那个害人精,我觉得这辈子我做的最瞎的一件事,就是对她稍微动了一下芝麻点儿的心,最后被这冷水给灭了。不说我了,说你,你呢,怎么个打算,要真想跟韦璧云好,老娘就洪水猛兽似的搅和了,要是不呢,我就睁只眼闭只眼。”

    这容袖里就不明白了,她要和韦璧云好,就洪水猛兽似的,不好,就睁只眼闭只眼,这待遇差别很大。

    容玛丽看容袖里几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代代人都是这么考验过来的,你当前面几辈的都是瞎子?我们这两家之所以没能再联婚,都是内心不够强大,一面是长辈的命令难违,谁敢去扛这‘不孝’的大旗,另一面就是不够爱,袖里,我跟你说,走不下去的爱情,不是不爱,是爱的不够,只要爱的够了,管什么天下雨,娘嫁人,生离死别一概不是问题,你要是喜欢韦璧云,娘就为你做个坏人,少不得狠狠的整整她,让我这心里出口恶气,顺便再观察一下她是不是值得的人,就怕轰轰烈烈的日子能在一起,一旦没有外在打击了,就四分五裂,经不得岁月。”

    容袖里感动了,抹起眼泪来。

    “哭啥?”

    “娘您要是每天都说这种话,我死了都值。”

    容玛丽冲地上呸了几声,“你死了,谁替我养老送终,还有孩子,她还要你照顾,难道你想让我这个入了中年的妇人去照顾屁大一点的孩子?我告诉你,容袖里不可能!你也不看看你娘我的身材,适合追那豆大一点猴灵精的孩子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白跟你说这些了。”

    容袖里笑道:“娘也知道,那还不减肥。”

    “减肥干什么,又没有人要。”

    “就是没人要,才要减,能穿漂亮衣服,多美。”

    “臭美吧!我不要,我就这样了,不管好歹,容丞相就是这个款,要看不看,爱要不要,要是有人能看上我这个身材,我立马就为她减了,这外协的病都治不好,还能真对我好?我要是更老了,那得多嫌啊,你们这些小年轻,就会赶这些小时髦,瘦当不得饭吃,找个不嫌你胖的,那才叫有本事。”

    第一一四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容袖里难得尝到她母亲的体贴,武人是很少有细致的时候,大多时候,大大咧咧,容袖里将其母偶尔的感性,煽情,温柔,归结为‘神之一手’,要不是上天的旨意,她母亲实难如此温柔可爱,而且这天谈的极为尽兴,回到屋时又在担心韦璧云跌的重不重,她家围墙虽不高,可那是韦璧云,细胳膊细腿的,能行吗?

    韦府。

    韦璧云正躺在床上哼哼,佳儿在旁收拾药箱,刚给她擦了药。听她哼哼,着实有点儿觉得韦璧云这是自作自受,好好的逞什么能爬梯子,这事交给她办不就好了。可韦璧云说了,在孩子的事情上她要亲力亲为,这样才有意义。

    不是自己亲自做的,都不算参与,充其量不过是旁观。佳儿翻翻白眼,得,就看明儿怎么上朝去,这德性,要是问起来,还不把人笑死,尤其是那个容丞相。

    不知是不是佳儿的碎碎念很有力量,到了第二天,韦璧云还真就和容玛丽撞上了,跌出去好几步,差点又让屁股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哟,小韦大人。”

    对上那双被肉肉挤小的眼睛,韦璧云脸上的肉跟着抽搐了一下,“容丞相。”

    “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这根本就是没安好心,明知故问。

    “没事儿,遇上暗黑份子。”

    “那可得小心,要不要我派人保护你?”

    “这点小事算什么,今晚见。”

    她还要来,还不放弃。容玛丽笑笑,年轻就是好,干劲足,她不想奉陪都不行了。“今晚见,不见不散。”两人阴阳怪气的散了朝,就等着晚上再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可是这晚,却有了些别的变故。

    韦璧云到的时候,丞相府整个庭院都点了灯笼,门口来来往往的人,许多太医下了马车过来,容袖里要生了,到现在还没生下来,看样子是难产,韦璧云拉住容管家的时候,就听到了这个消息,晴天霹雳,比上次的出血还让她震撼,她呆了一呆,手里的食盒也不要了,跑了进去,隔着门给容袖里打气。

    “容袖里,我不准你有事。”她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心正从高领之上往深渊之下坠着,沉重而且冰冷,好像连脑海的呼吸都被夺走了,她脸色发白,双手紧紧的抓住门上的木棂。“容袖里,你给我好好的,你给我活着,否则我绝对不饶过你。”

    难产,十有八/九不会有好结果,她希望容袖里挺住,她从未如此害怕过失去这个人,她冒冷汗,她绝望,她流泪,她难受的无法呼吸,头晕。她只要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容袖里对她的鼓励,还有陪伴,她就无法忍受,因为生孩子,容袖里出个好歹。

    容玛丽就在站在韦璧云的身后,她自己亦心疼不已,想到自己的女儿此刻在里头受罪,她恨不得替她受。目光瞄到韦璧云,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她那样子,连她都感觉到了绝望边缘,那是一种要惊天动地的撕心裂肺。

    在乎吗?在乎的话就要好好的珍惜,不要等错了时光,才恍然间明白过来。

    屋里的容袖里,几乎用尽了每分力气,她身体的底子好,韦璧云平时就没少替她补,在这关键当口,却像是起了作用似的,她听见韦璧云在外面给她打气,好像使的力气都能多上几分。

    她痛得流泪,咬住布巾闷吭着。直到孩子一点一点的从她的身体里出来,她才安心,接生婆把孩子抱在手里,剪脐带,用温水清洗,太医替容袖里处理伤口,清洗完后,用小包袱包着抱过来给容袖里看。

    “她怎么不哭呢?”

    “哭?对!”她们几乎忘记了,之前太紧张了,接生婆狠狠的在孩子的屁股上打了几下,不见动静,又将孩子提着脚倒过来顺顺气,又摸摸后背,不见哭声,容袖里整颗心都沉了下去,但是接生婆却喜滋滋的,“眼睛睁过来了,没事,正打瞌睡。”她抱给容袖里看,孩子眼睛在转,手也抓的紧紧的,还会动,脚趾也动,就是不哭。

    这里面的人觉得有意思了,外面的人却急惨了,韦璧云更是把门拍得很响,问道:“孩子出来了没有,怎么样,好不好?”

    里面人道:“好,没事。”

    没事!韦璧云听了这才安心,身子一软,就晕过去了,她刚才过度紧张,这一心安,整个人都不好了。容玛丽一直在她身后,一见韦璧云倒下来,立马快步上前扶住了她,一边喊太医,“快过来,看看韦璧云怎么样?”

    屋内的容袖里看着屋外,不晓得韦璧云出什么事。太医去后,容袖里让侍儿去看看韦璧云出了状况。韦璧云被搬进了空闲的厢房里,容玛丽将她抱到床上,一边招呼太医为她看诊,诊了一刻钟,也没什么毛病。

    “回丞相,韦大人可能是心情太紧张了,所以才会晕倒,休息一下就好。”

    “没事就好。”容玛丽喊管家过来伺候太医,她们忙了半天,连口茶也没喝上,一面又告饶,“我暂时很忙,没有空陪大人们闲聊,要是改天有空,来府上喝杯小酒。”

    “好好,丞相太客气了,那我们几个再开个方子给小容大人调理身子用,之后的注意事项也一一注明,怕小丫头年轻不懂事,不注意。”

    “有劳用心,有请。”

    韦璧云这里,早有佳儿过来伺候着。容玛丽去了隔壁,看了孩子,刚生出来的孩子,皱皮皱脑的十分不中看,暂时看模样到还不晓得如何。她来看了容袖里,“好好休息一下,什么事都别想。”

    “娘,韦璧云怎样?”

    “她好的很,不过是高兴过头晕倒了,不多一会儿就能起来,到时候来吵你和孩子,你可不知道,她叫那声,比你还用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生呢!”容玛丽抱怨几句,之前韦璧云确实太丢人,叫的那个凄惨,好像跟谁要去了似的,骗出她几眼眶的泪来。有些人,没事就知道瞎嚷嚷,吓唬人。

    容袖里笑笑,闭上眼睛睡了。

    容玛丽又逗了一回小孙子,其实是睡死了,不理她,她也就是白看看。看完又放在容袖里旁边,要侍儿好好看着。

    到了下半夜,韦璧云醒来,睁眼一瞧,陌生的房间,她忙挣扎着起来,“容大人如何,孩子怎样?”她还在噩梦里,见佳儿在,忙抓住了她的手,“怎样,怎样?”

    “小姐您是睡糊涂了,容大人平安无事,干小姐也顺利诞生,两人都在呼呼睡着呢。”

    “不行,我要起来,带我瞧瞧去。”

    盼了这许多日子,如何还能冷静的下来,忍耐了这样多日子。她要起来,佳儿想劝,没奈何韦璧云拒绝。她只好帮着她起来,扶着她去看容袖里。

    侍儿一见韦璧云来,忙起身请安。

    “免!容大人呢,孩子呢?”

    走到床边,见容袖里安安静静的睡着,脸上并不十分苍白,不过看起来也是受累过度,睡的格外沉,在枕头旁边还有个小东西,也在呼呼小睡,手掌握成拳头,时不时还要咂巴一下小嘴儿。

    看这样子,就知道以后是个贪吃鬼。韦璧云心里高兴,想抱,又不敢弄醒孩子,就坐在旁边看,又是看眉毛,又是看眼睛,又是看小嘴的,欢喜的不行。她小声道:“都要吓死我了,一出生就知道吓人,没哭也吓了我,可千万别是哑巴,不然以后怎么吼吼。”

    看了半天,到早晨,丞相府放了鞭炮,韦璧云看看外面的天,亮了。她该整衣衫上早朝了,容袖里被鞭炮吵醒过来,看着韦璧云,微笑同她招呼。“哟,韦大人。”她的嗓子格外的嘶哑,干的,她想喝水,可太医说了,得让身体稍微周转一下。

    “别说话,休息,我马上要上早朝,等回来再来看你,给你和孩子做吃的,对了,孩子不能吃。”韦璧云几乎是六神没有归位,语无伦次,她只是太惊喜,不知道说什么好,做什么好,好像什么都想说,好像什么都想做,“恭喜你做娘了。”

    “谢谢,孩子干娘。”

    韦璧云重重点头。孩子哇哇哭起来,韦璧云伸手过去抱,不知是尿湿了,还是肚子饿,她摸摸尿布没事,看来是肚子饿了,“饿了。”

    “那我起来喂她。”

    侍儿将容袖里扶起来,容袖里去解扣子,韦璧云看着,眼睛有些不自在的看向别处,她把孩子递过去,然后转过头去。

    容袖里看看又觉得好笑,奶个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孩子找到了奶源,咂巴着小嘴,哼唧哼唧的吃着,十分享乐,吃了会儿,眼睛又闭上了。她不吃,她睡了。容袖里将她放在旁边,把衣服扣上,一边催韦璧云,“好了,你快去上朝,我这边有丫头老妈子伺候,不打紧。”

    “那我去了,回来再来看你。”

    一出大门就碰上了容玛丽的马车,好嘛,又见面了,不晓得容玛丽会说出什么恶毒的话,她敢说,一定有。可是今日的容玛丽不知道是反常,还是怎么,竟然对她笑了笑,然后让侍女赶了车,走了。

    留韦璧云一人在那愣了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说,任何一种反常,背后都有阴谋。

    第一一五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韦璧云愣了没多久,佳儿已驱了马车过来,她亦去了朝堂。只是丞相府这鞭炮一放,差不多的官员都晓得她家中有喜事,还没入门,就恭喜声不迭了。

    上完朝,丞相府喜得贵孙女之事早已传遍。南宫舞天自是各种羡慕,不过她最近当真是无暇分身去喝子母河的水,想等去大左进贡回来后,再细较此事。一回到寝宫,就把这事同左铭源说了,言语中难免艳羡。

    左铭源拉她过来,让她坐自己腿上,从身后抱住她道:“怎么了,羡慕了?”南宫舞天扁着嘴点头,“你不要急,这事我们要从长计议,慢慢来办,你先把身体调理好再说,我这次听的说,容大人难产,可见是前期身体没做好准备,我可不允许你也受这样的苦,知道没有?”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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