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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妾身太美了 作者:福气很大

    第22节

    突然门口有人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陛下。”

    南宫舞天回喊道:“什么事,妾身在这里。”是草莓,草莓找了许多地方,才找到这里,试着喊一喊,竟然在。她循声找去,见左铭源也在,忙请了安,将搭在手臂上的一款新喜服递给南宫舞天,“这是裁衣局送过来的,陛下您要不要试一下?看看好不好,要是哪里不好,可以马上改。”

    南宫舞天此刻皱了眉头,这个草莓早不来,晚不来,却在关键时候来搅局,她心里恼着,怕下次就没这个机会,甚至没这个勇气说出真相,为此可惜着。可是一直提着的心似乎也能安适了下来,有一点侥幸!侥幸草莓的到来。南宫舞天接过递来的喜服,当下解开扣子要换,左铭源不愿意看,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这就走了?”她心里是要左铭源看一看的,想知道她的评价。

    “嗯,来这里很久了,还想到别的地方走走,陛下不也有事忙么。”南宫舞天想说没关系,可是又怕左铭源觉得她不够矜持,只得让她去。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南宫舞天万分不舍得,难过的像是要哭出来。

    她的情绪,随着左铭源的任何举动,起起伏伏,变得那样不像她自己了,可是她还是好高兴。试过衣服,提了几个需要修改的地方,草莓拿着去了,南宫舞天回书案前批奏章,等做完了,想寻个由头去见左铭源,她是这样打算的。

    只说这两人一起吃早膳,溜食儿,已经足够把皇宫搅成和稀泥了,八卦就像站在风口浪尖上的猪,轻飘飘的就能飞起来。大家一传二,二传三,三传遍整个皇宫。

    在皇宫的大厅里,十八位佳公子齐聚在一起用早膳,耳闻了这样一件事,原本安静的大厅,突然热闹了起来,殷洪志用着一方白色丝绸的帕子擦嘴儿,擦完了,就冲着楚翘笑起来。

    楚翘也是个聪明的,见他一笑,嘴里便哼了一声。

    殷洪志笑道:“闻得小侯爷和陛下搭上话了?恭喜恭喜,看来您是第一个要做皇夫的了,只不知道进展如何,何不就此说出来,趁着大家在这儿,一起高兴高兴?”

    “殷洪志!”楚翘气得脸都鼓了起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殷洪志真是他天生的绊脚石,在大左是这样,在女儿国又是这样,阴魂不散,老是追着他。

    “怎么,我说对了,小侯爷就激动了?不过容我想想,据说剧情后来急转直下,陛下追贤王去了,她一见贤王,连小侯爷都忘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就叫做,有些人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反而促成了陛下的好姻缘,要是哪一天陛下想起您来,恐怕要感谢您。怕就怕见到您,都不晓得您是哪位了。”

    楚翘气得握紧了拳头,这个殷洪志嘴巴太毒了,他那点事情怎么传得到处都是,还当着这样多人的面丢他的脸,他一方面很嫉妒左铭源的好运气,一方面又不甘心就此把南宫舞天给让了,不管是地位,还是美貌,那个女人都有值得让人去打劫的价值,就算使劲手段,也要把她得到手。

    第六七六八章

    第六十七章

    楚翘受了侮辱,心中着实气恼,很不甘心的要给自己创出一条道来,却说他这一天思前想后,真个儿想出一条计策来。到了傍晚时分,便提着食盒,酒器去找了南宫舞天。

    南宫舞天见他来,也是莫名其妙。虽说还不至于忘记楚翘是谁,但是他出现的太不恰当了。她问道:“你找妾身何事?”

    楚翘举起手里的食盒和酒器,笑道:“特来给陛下过节。”

    “过什么节?”

    “单身节,上次殷公子也给殿下过的,这是我们大左的习俗,想来陛下没有过过,所以——”

    南宫舞天想想也是,她道:“你原是这个意思,多谢你,既是如此,那妾身让人把铭源叫过来,人多热闹。”她正要侍女去喊左铭源,却被楚翘拦住了。

    “这是草民单为陛下举办的,个人小宴会,要是殿下来了,多不自在,况且明天是什么大日子,陛下难道忘了?上次听说贤王喝了一点酒,差点耽误了大事,要是再喊他过来,耽搁了明天可怎么好。”

    南宫舞天想想也是,她笑道:“是妾身没有考虑周全,要不就我们一起过单身节。”她邀请楚翘去她的寝宫坐坐,那里有现成的桌椅,也有侍女随时可以伺候,让楚翘摆上酒食,她也稍微享用一下。

    楚翘自以为得计,心里暗笑不已。

    楚翘频频给南宫舞天倒酒,“陛下多喝一点,这酒是草民从大左带来的佳酿,是家乡酒,陛下尝尝鲜。”南宫舞天喝了一点,嗯嗯的点着头。这酒口感醇香,确实是难得的好酒,闻一闻就够嘴馋了。

    她道:“满上满上。”如此喝了七八小杯。又让楚翘别傻坐着,彼此都吃一点,楚翘自己也喝了些,夹了菜吃,楚翘说了一些大左的风土人情,南宫舞天听得很是认真,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那可是左铭源生长的地方,她可要多了解一下,楚翘边说边给南宫舞天倒酒,眼见着有许多杯下去,心道:“这女人酒量真是不错,要是换了别人,早醉得找不到家了。”

    你道他是什么酒,这酒也是有些来头的,以前有个故事叫做‘武松打虎’,这酒就是武松打虎之前喝得‘三碗不过岗’,这好酒代代相传下来,到以后名气越发大了,更有文人骚客,喝酒写诗,装酒仙,收集灵感。这楚翘惯会风流,平时结交了这些人,也就弄出这些好东西来鼓捣,人家是喝醉了,醉生梦死,他是让别人喝醉了,自己快乐似神仙。

    这次来女儿国,想到此来,波折颇多,身边又没有借用的势力,只得把点‘秘籍’带过来,想着在关键时候助他一臂之力,因此用在南宫舞天身上。

    只要趁着南宫舞天酒醉,夺了她的清白,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就算南宫舞天再不肯,心理上落了这层,女人都是嘴硬,失了身体,似乎连心也失去了。至少再没面目肯面对左铭源了,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要是有了这件事横在这两人之间,天大的缘分,也给搅黄了。

    楚翘发出几声冷笑,左铭源是贤王又如何,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难免心软,稚嫩了些,从来只听说过一夫多妻的,没听说过一妻多夫,这要是有了孩子,看左铭源是接这烫手山芋,还是不接。

    楚翘再三劝酒,南宫舞天已在那张牙舞爪,头重脚轻,视线里的人物,一变二,二变四,她甩了甩头,心道:“没道理的,怎么今儿喝了一点就头晕了。”“妾身,妾身不舒服,你去叫草莓她们过来。”

    叫侍女,这怎么可能?

    楚翘编个谎道:“陛下不是让她们都去忙明日的准备了么,要是您有什么话尽管对草民说就好。”

    “扶妾身去歇着。”她起了身,身体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还在那使劲的甩脑袋,似乎所有的东西都跟着晃,走了几步,差点摔跤。楚翘忙凑上去,扶住南宫舞天,嘱咐她小心走路,眼睛却四处打量这里,国王的住处,格外的大,客厅一间,卧房又是一间,大圆柱之间,都有纱幔遮住。

    偶尔一阵风过来,吹动轻柔的纱幔,就像是少女围在身上的轻纱,一吹,便扬起无数风情。楚翘觉得口干舌燥,这间屋子太诱人了,比起那简陋不堪的牢房来说,这屋子对他的诱惑力很大,要是住在这样的屋子里每天的每天,他看了一眼把头歪在他肩膀上的南宫舞天,只要今晚做了好事,什么都会有。

    不由得兴奋,急切,连脚下的步子都快了几分。将南宫舞天扶到床边,慢慢地放下,看着她斜卧在床上的姿势,她被酒熏醉的酡红的双颊,他坐了下来,像是欣赏美丽的画一样,要把每一寸都看透了。

    伸出手指去摸南宫舞天的脸,左边,右边,轻捏着她的下巴,一边感叹着:“何等天物!”在大左他也经历风月,从来不曾遇见像这样美的,美得他不晓得从何处下手。

    这样的白璧无瑕,过了今晚,一切都不那么值钱了。

    楚翘去解南宫舞天的腰带,南宫舞天哼了一声,让他动作的手抖了一抖,又继续下去。用手指弹开她的排扣,一颗一颗,慢慢的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中衣的衣领上绣着红色的凤凰图案,楚翘看着南宫舞天显露出来的曲线,还有呼吸时起伏不定的胸口,气喘得厉害。就在这时,门晃当的一下被推开了。外面吹进来一阵强风,把屋里的蜡烛,吹得摇曳不止。

    楚翘不晓得谁来,这样不礼貌,连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而入,那人站在黑暗里,他又隔着远,看得不十分清楚,只觉衣衫和发丝乱扬,身上带着一股森冷之气。

    “是谁?为何敢乱闯陛下的寝宫。”

    那人脚步轻得就像猫一样,慢慢地走过来,楚翘看清楚了她的脸,随即瞪大了眼睛,有一片灌注了内力的树叶正向他射/去。

    楚翘惊恐,瞪大了眼睛,随即躲过树叶,只是他的脸上还是被内气所伤,划出一道伤口,他疼痛,用手一摸,出血了。

    “左铭源你干什么?”这时他内心愤怒,又加上向来不把左铭源放在心里,连名带姓的叫了出来。

    “左铭源三个字也是你叫的?不晓得小侯爷这么晚了不在屋里休息,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她环顾四周,连个丫头都没有,脸色不由得变得更冷,“想趁着无人之际,实行你的肮脏想法吗?想要在陛下喝醉的时候,攻其不备吗?”左铭源拍了几下手,赞道:“好计策,认为一个女人失了身,就不会有人喜欢这种排不上名次的想法,也只有你这样的男人能想的出来。认为一个女人怀了你的孩子,就会对你死心塌地,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不过是你这个男尊的妄想罢了,在这里,在这个地方,我可是看到了不少优秀能干的女性。”

    楚翘脸气得红了,又白了。他伸着脖子道:“自以为是的家伙,一个假装圣洁的窝囊废,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你以为你不想吗?你只不过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感到无能为力罢了,是男人的话,就该对女人有点想法,你这样的,跟太监有什么不同,怎么,我说对了,脸色就变得这样难看……”

    啪,啪啪啪!响亮的巴掌甩在楚翘的脸上。“自以为是的是你才对吧!把自己所行的一切都归在有理上,跟你不同的,就通过抵赖,诬蔑,踩踏来满足,你这种卑微的,没有完全发育的心态,真让人替你脸红。被人戳破你的阴谋,就变得怒不可赦,像只疯了的狗一样乱咬人了。”

    楚翘气得动手,他的功夫不弱,耍流氓也有手段。左铭源脚下略动,退出了被伤的范围圈,一面找出楚翘身上的破绽,两人稳稳的打了几十回合,这里地方小,有许多地方,都碍手碍脚,左铭源这套葵花宝典实是武林至宝之一,楚翘本比不上的,奈何她现场经验少,也花了不少时间,打了个平手。

    他们打斗的动静早惊动了亲兵,大家齐齐向国王的寝宫聚集,将这里围圆了,冲进去救人,嘴里呼着:“陛下您怎么样,哪里有刺客。”

    进来后,看见的不是刺客,而是来配婚的公子和贤王。她们见南宫舞天安然无恙,便放心了,只是他两个打的这样,众人又不是对手,就是围攻,也要把屋里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当下有人建议去请容袖里,还有南宫明秀。只有她两个的功夫和地位,可与之媲美。

    来的值夜队长,派两个兵各去请这两位。容袖里和南宫明秀很快就到了,听说楚翘和左铭源打了起来,都要来查个究竟。

    南宫明秀踏进长相思宫,喝道:“谁在这里胡闹?”左铭源和楚翘各退开一步,停下手来,给南宫明秀请安,“这是国王休息的地方,你们在这里打打闹闹成何体统,这可不是你们大左。”她口里有责备的意思,眼睛却不断的四处瞄,一颗八卦的心怎么也藏不住,心道:“莫不是这两位为了舞天打了起来。”吃醋戏最好看了,可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和此时的情况,她只得忍着,要问清楚,这两人到底为何打架。

    第六十八章

    左铭源还未开口,楚翘就恶人先告状,抢着回道:“回国母的话,草民今日给陛下庆祝单身宴会,刚刚上茅房走开一会儿,就见有人要对喝多的陛下欲行不轨之事。草民见到,二话不说就要来抓此淫贼,哪知竟是贤王殿下,而且他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莫不是要刺杀陛下?草民惶恐,就算武功不如他,拼着一死,也要保护陛下。”楚翘狠狠地瞪了一眼左铭源,看她如何说。

    南宫明秀并不偏帮,问左铭源可是这样。左铭源嘴角噙着冷笑,并不急着说不是,而是问楚翘,“你既看见我有匕首,匕首在何处?”

    “在我处,您许是不知道,刚才趁您不注意,我已抢了匕首在手,我也知道殿下身负皇恩,离开大左之前,领了皇命,要将陛下刺杀了,待那时,皇上大军过来,这里群龙无首,你们便可为所欲为。”他从袖内拿出匕首呈给南宫明秀观看,那端得是一把好匕首,黄金打造的龙头柄,左铭源扫了一眼,露出不屑。

    “这样的匕首到处都是,别蒙人了。”

    “未必见得,这上头有殿下的名讳。”

    左铭源笑了起来,轻柔的用手擦过鼻尖,谁会那么蠢,带着自己有名讳的匕首行刺国王,这是要告诉人,她就是凶手吗?“我若真要行刺陛下,曾经就有许多个机会,我那时不用,现在却用了,这话岂不可笑,楚翘你编出这许多谎来要栽赃我,我但凡有一点怯弱的地方,就被你唬住了,可惜,我不是那不经事的少年,你这临时编得谎话,一点根据都没有,不过是想要转移国母的注意力,而推卸自己的责任罢了,反正这里除了你我,也没人看见你做的事,你怎么样说都好,至于结果如何裁定,国母您说呢?”

    让她发言,啊呀,刚才听得太出神了。南宫明秀道:“来人,把这人给我抓起来。”她一指楚翘,亲兵们把他围起来,将镣铐戴在他手上,楚翘自然不服,数声叫喊,早吵醒了南宫舞天,她霍得一下坐起来,长发柔顺的贴在背上,发尖轻扫着被褥。

    “怎么了呀,出什么事了。”她看一眼屋里的人,又霍得一下倒了下去,在说梦话。侍女们早被这里的动静惊动,给南宫舞天盖了被子,又去烧热水给她擦脸,备水,防她晚上口渴。

    楚翘被人带走。

    南宫明秀拍拍左铭源的肩膀,很信任道:“贤王,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她完全不用听谁说了什么,只单凭着之前对左铭源的信任就该知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搬出这里了么,怎么会过来,不会是想我家舞天想的睡不着,所以偷偷过来串门……”南宫明秀终究还是八卦了,因为有很多问题,她想知道答案。

    “才不是这样,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

    “要走了呀!真失望,想要撬开贤王的嘴巴还真不是容易的一件事,这点最讨厌了!”南宫明秀撒娇道,吩咐人照顾好舞天,她也走了,只是走后,门口多了侍卫,国王在此,不好好保护怎么行。

    左铭源走后,若有所思的回了头,看向长相思宫。刚才南宫明秀问她,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来这里。她只是觉得不安罢了,所以一直让人监视这里,刚才有人报告说国王和楚小侯爷饮酒,她就略觉得不对,那个人可是一直打着南宫舞天的主意,也不是说不可以,只是有些人追求人的手段不大正道,她就忍不住要来管一管闲事。

    她转过头,回去了。

    回去后,莲蓉、丝蕴一直问她,她掀了被子喊累,就是不肯说之前发生的状况。莲蓉埋怨道:“亏奴婢一直注意那边的动向,一有消息就告诉您了,您都不肯跟我们讲讲。”

    丝蕴见左铭源真的累了,便拉莲蓉的衣袖。“你少问两句会死吗?殿下是真累了,有什么话不能明日说,明天又要忙一天,这成亲是人生最大累人事,你我最好歇着,明日有的忙。”莲蓉想想也是,暂时先放过左铭源,两人出去,关了门。

    翌日,南宫舞天被人从床上拉起来。

    被人拉着换衣服,全身绵软无力,一边叨叨着:“这是怎么了,妾身的头像是坐船似的,晃个不停,你们拿了精油来,给妾身擦擦。”草莓去了,说是最近东西太多,忘放在哪里了,她问南宫舞天,可要取了膏药来贴着。南宫舞天道:“好,不管什么,先止妾身的头疼。”草莓又去拿,不多时回来,手里多了两帖膏药,小小的,圆圆的,表面是灰色,她点了灯,拿在火上烤一烤,在南宫舞天的两处太阳穴上贴了。

    先还是烫的,次后却好了许多,清清凉凉。又命人煮了醒酒茶来,她喝了一碗,过了一会儿,酒也解了七八分。只是昨晚的事,不大想的起来,因此问人。侍女们这可热闹了,八卦眼都闪成精分了。嘴里叨叨的,你一句我一句,把昨晚的事说了,说楚翘如何打算,左铭源又是如何应对,国母如何判断等语,听了一回,南宫舞天觉得着实可惜,刚认了个人,却别有用心。

    “这么说来,若不是铭源过来,妾身岂不是——”

    香芹道:“正是,正是,那厮接近陛下,没安好心,奴婢们想想,现在还后怕得很,要不是殿下来得正是时候,陛下的清白难保。”

    南宫舞天一阵愧,她对左铭源敞开心扉,怎么对别人也少了防备,这次全算得侥幸,楚翘的阴谋被左铭源识破,若非如此,后果岂不难堪,这事日后要是横在她和左铭源之间,就算左铭源不计较,自己岂不羞愧?南宫舞天思量着,思量了半天,发现出一个机密来:她是不是可以这样想,左铭源还是很在乎她的,不然怎么会注意到这里的动向。

    这样一想,国王又臭美了。嘱咐给她梳洗的侍女,务必要弄得好看,“人生难得做新娘子,不美都对不起今日了。”

    侍女应道:“是!”认认真真的给南宫舞天梳洗。梳洗完毕,又稍微吃了早点,再去接左铭源,与她会合后,要到正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

    只说南宫舞天接了左铭源,到了正殿。文武百官按照位次,排列整齐一一上殿,文右武左,高呼万岁,高呼千岁,南宫舞天让众人平身,册封左铭源为皇夫,搬下诏书,又说了许多赏赐的话,便带着众人移位到升平殿,欣赏歌舞,赏赐饮食。

    歌舞台上,演员卖力的演着。下方按照位次坐了,大家一一过来向国王道喜,敬酒。南宫舞天一一的接了,应上一小口,可这里许多人,七七八八的,也喝了不少,众人又要敬左铭源,左铭源酒量向来浅,被灌了几次,就不能了,眼睛翻白,坐了一段时候,南宫舞天让她偷懒歇着去。

    左铭源巴不得如此,告了坐,去旁处醒酒躲懒。待过了一段时间,仍旧回来,在南宫舞天身边坐着,大臣们喝酒唱歌,偶尔也上台贡献个节目。

    君臣同乐,普天同庆。

    在这欢乐的气氛里,有人提着酒壶自斟字酌,忧郁味道十足。韦璧云看着前方十几米处并排坐着的新人,极不是滋味儿,借酒浇愁。一壶酒不消多少时候喝个精光,又抢了邻桌的来喝,这可把邻桌的那位大人给惹急了,人也追了过来。“韦大人,你是怎么回事,连我的酒也要抢么?”容袖里凑过来,坐在韦璧云的旁边,见韦璧云不答话,眼睛只瞄着国王和左铭源的方向,心中了然,笑道:“啊呀,以后这宫里可热闹了,不但有正宫,还有抢正宫位置的后宫们,韦璧云你可听说过了昨晚的事,我跟你说,真精彩,就跟台上的戏似的……”

    容袖里说啥,韦璧云根本就没心思听。说了半天,容袖里见她不听,也就罢了。“没关系,反正成亲了,也可以和离,你还是有机会的。”她不晓得这是鼓励,还是讽刺,韦璧云乜斜着醉眼看了她一眼,容袖里道:“你还有反应啊。”

    她两个正在一处,在后面躲清静的南宫明秀也凑了过来,从两人身后突然冒出脸来,贴着她们,把容袖里吓一跳,摸着心脏,一面保持与她的距离。

    “国母,您出来都没预兆的。”

    “对呀,说什么悄悄话,说给我听听,要喝酒吗?来,举杯,年轻的朋友们,为了那长久不衰的友谊,和千古不变的爱情,为了那如同流水般的岁月,为了永远回不了头的初恋,干杯!”她一人兴高采烈,一口干掉!韦璧云也陪了她,为了那永远回不了头的初恋!

    第六九七零章

    第六十九章

    南宫舞天君臣欢乐一日,差不多到了傍晚这才散席。席散之后,又去正殿拜了天地,南宫明秀坐在上首,得了拜,笑得花枝乱颤不说,手里的那只黄金酒器就没离过手,她已是半醉,嘴里连连说着好。

    待今日司仪蓝麟总管道一声‘送入洞房’,君臣手舞足蹈,起哄的越发厉害,南宫舞天就算脸皮厚,也禁不住脸红了,偷眼瞧了左铭源两眼,见她满脸疲态。便对众人道:“事情就这样吧!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三日内不早朝!”众人高呼了陛下,喜乐又呼呼啦啦的奏起来,侍女们拥前拥后,送走了新人。

    两人入了寝宫,又有草莓、香芹等人,为她们撒果子,念叨吉利话,左铭源端的累了,手捂着打哈欠,什么早生贵子的,太不现实了。待完了事,众人一一退去,将门带上。

    两人坐在床沿,却都不说话。左铭源伸了个懒腰,就去解自己的衣服,累了一天了,嘱咐南宫舞天早点休息,她起了身,脚步都软了。

    这吃吃喝喝,也需精力。

    南宫舞天被打击得愣在当场,左铭源什么表示都没有,她的新婚夜就这样?合卺酒还没有喝,左铭源就不管了,不行。南宫舞天上去拉住了左铭源的衣袖,左铭源奇怪的看着她,“怎么了?”

    “喝酒。”南宫舞天用目光扫了桌上的两只酒杯。

    “哦。”南宫舞天松了手,待左铭源倒了酒,给她递了一杯,“新婚快乐,祝你幸福!”她一饮而尽,问道:“还有事吗?”南宫舞天怨念的看着她。

    “这是交杯酒。”

    左铭源再倒,两人交叉着手臂喝完了。“还有吗?”

    “没了。”

    “太好了!”左铭源难得的放松起来,“我跟你说,陛下你们这里的宴会实在是酒水的世界,有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会死在酒里,像只漂浮在酒上的小浮虫,哇,累了一天了,你也早点睡。”

    她当然知道,但是左铭源对她就没有一点别的期待?在这样的龙凤花烛,自己又打扮得这样美丽的夜晚,难道就没有一点心旌摇曳,她不是说她期待左铭源要对她怎样,但是至少,说说话,她们已经一天没有说过私房话了。

    南宫舞天的心各种纠结,她的手指几乎要把自己的衣服扭出洞来。见左铭源一点都没有要和她亲近的意思,她赌了气,脱了衣服,卸了钗环,提前钻被窝里,把被子一层层裹在自己身边,背对着左铭源。

    左铭源一来,就见南宫舞天睡了,比她动作还快,心里咋舌了一下,去她那扯被子,“给我一点儿。”

    “没有。”

    “舞天,给我一点儿。”

    南宫舞天的态度略有松动,还知道叫她的名字,不坏!她松开一点,让左铭源进来,让她把被子掖好。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左铭源嫌挤,“再过去一点。”

    “没有了。”

    “……”

    她都给左铭源创造了机会,让她撇开矜持,稍微靠近一点,左铭源还嫌三嫌四,是榆木脑袋吗?是对她没有想法吗?竟然对她这么美丽的女人没有想法,左铭源实在是太过分了!

    南宫舞天在咬被子,磨牙。

    左铭源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国王,又很快的拨正了头,然后闭上了眼睛。她有点儿紧张,怕南宫舞天突然提出什么要求来,洞房夜吗?左铭源的手紧紧的抓住床单,难道真的要做民俗画上的那些事?她做不出来,她不爱南宫舞天,怎么办?怎么跟她说,要是人家说不爱也没关系,先婚后爱她不介意……左铭源不敢想,憋着憋着,酒上头了,她睡过去,还呼吸均匀。

    南宫舞天一直竖着耳朵听动静,听左铭源半天了,也不出口气,转过身来,就见她睡着了。在她惴惴不安,各种期待,莫名幻想的时候!南宫舞天如同雷击,她气得握住了拳头,要照着左铭源的脸赏赐一技,最终还是忍住了,被左铭源那张睡相迷得七荤八素,看了半天,咬着手指在那窃笑。

    “铭源你果然很好看,跟画里的人似的,看看这眉毛,这鼻子,这脸,这下巴……”她手指轻轻的摸一摸,扫一扫,戳一戳,指腹划到她的嘴唇上,轻轻地按了一下,软软的,不由得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偷偷的亲了一下左铭源的嘴角,很不舍的离开了,目光仍然停留在左铭源的脸上,脸开始微微的变红,甚至发烫,她用手捧着面颊,轻轻道:“铭源,妾身中意你!”

    看了半天,欣赏够了,南宫舞天这才拉过左铭源的手臂,环住自己,整个人都凑了上去,抱住左铭源,“睡吧!今日就算了,妾身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若日后你也爱妾身的话,妾身会很开心的,还有一件事未曾告诉你,妾身暂时还没有勇气,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知道,知道后,又会对妾身怎么看?啊呀,自语的够多了,睡了睡了,做个好梦,请一定要梦见妾身!”

    南宫舞天甜美的入了梦乡,一切虽未如期待的那样发展,可是偶尔不像程序中那样的发展,似乎也不错!

    只说散席之后,韦璧云挣扎着起来,要随众人前去观看南宫舞天拜天地,她这一天是醉了又醒,醒了又醉,容袖里见她支撑了几次,人却站不起来,过去扶了她。

    “韦大人,小心。”

    韦璧云挥挥手,“没事,我好得很,陛下到哪里去了,你带我去。”

    “好好。”虽是这样说,韦璧云醉了三四分,却伤了七八分的心,整个人是走一步,退三步,恨不得不去,心里又放不下要去。南宫舞天的婚礼,她怎可能不参观。

    只是走着走着,人就不动了。容袖里一看,韦璧云歪在她肩膀上,像是醉过去了,又像是睡过去了。“这样还要看陛下的婚礼,韦璧云你作死。”

    她打横抱起韦璧云,将韦璧云送去她的专车里,让侍女带她回去。容袖里转身要走,却被人拖住了袖子。她看向那条手臂的主人,韦璧云还歪躺在马车里。容袖里犹豫片刻,便跳上马车,将韦璧云扶好,韦璧云仍旧拖住她的袖子。

    “这是怎么说韦大人?”韦璧云咚的一下倒在她的腿上,砸得容袖里龇牙咧嘴,她嘴努了数下,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抬头就见佳儿还在看热闹,道:“还不快驾车,送你家小姐回去。”

    佳儿应道:“是。”她扬了马鞭,马车转动起来,有木轴的轱辘声,也有马脖子上的铃铛响。这一路过去,韦璧云到睡得安稳,只不过容袖里就不是滋味儿了,她本来想要去看国王拜天地,顺便跟她那永远结束的暗恋说再见,结果被韦璧云拖住袖子,这算什么?

    平时做她的冤家还嫌不够,现在还要拖着她下水。容袖里撑着脸,没好气的看着如泥的韦璧云,可怜的摇了摇头,“韦璧云你也有今天!”比起韦璧云,她实在幸运多了,这般想着,韦府到了。容袖里下了马车,一边将韦璧云扶下来,哪知道整个人都横躺在里头,一动不动,容袖里让佳儿给她搭把手,把韦璧云送进府去。

    送到韦璧云的房间,容袖里喘息了几下,拍了拍自己的衣袖,总算完事,她有心告辞,不料韦璧云再次扯住了她的袖子。容袖里看看自己的衣服,难道韦璧云十分中意自己的袖子?

    “陪我喝酒。”韦璧云说的不十分有力,但话还是清楚的。

    “还喝?”

    “喝,佳儿拿酒去。”

    容袖里扁嘴,“韦璧云你不开心,也别拿自己折腾,何苦。要我说,人生就像一部热播的狗血剧,你方唱罢她登场,看开点,过了今日,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她拍拍韦璧云的肩膀,努力将自己的袖子扯出,却还是被韦璧云紧紧的拽在手里,“你不想我走是不是?好,我陪你喝,不过你可记住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佳儿已拿了酒来,容袖里让她放在一边,她自己动手就好,一边给韦璧云满上,“韦大人请了。”她拿起小杯跟韦璧云的碰一个,喝了一小口,“你说你至于么,多大点事,女子汉小丈夫也是要顶天立地的,这国家多少大事等着你处理,你好意思忙失意,不说你了,就说我吧,我看着也不是滋味儿,你说国王怎么能这样,今天一直盯着贤王瞄,我也没在她后面多远,她就不能看我两眼,好歹我也小有姿色。”容袖里说一句喝一口,絮絮叨叨。

    不多时,装死人的韦璧云也喝起来,“对,你说得太对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们,前脚还说不能喜欢任何人,后脚就爱上贤王了,凭什么,什么事不都讲究个先来后到,她怎么舍得这样伤我的心,不爱我,你早说呀,你给我期待做什么,说不能爱做什么,南宫舞天你混蛋,你这是爱情流氓,你竟然在我还没有找到心上人之前,就给我玩你爱上了的游戏,你太残忍了,在我面前毫无节制的残忍啊……”

    第七十章

    翌日鸡鸣,韦璧云不快的皱着眉头,怎么今日的鸡叫得这样早?她的眉头越皱越紧,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团白花花的肉,她揉了揉眼睛,看的清楚,是容袖里,不由得吓了一跳。容袖里怎会在这里?

    她看看屋里的摆设,没错,是她家!容袖里赤身在她被窝里做甚。再一看,又呼呼的倒抽了几口凉气,她的衣服上哪去了。

    韦璧云正在左顾右盼,容袖里就在那嗯哈的瞎吵吵,将手臂举过头顶翻来翻去,然后动作停住了,容袖里刷得一下睁开眼睛,目光下移,再哗得一转头,就见韦璧云小媳妇似的抓住被窝,挡在身前。

    容袖里的眼珠子瞪大了,看来看去,她的思维一时还跟不上节奏,怎么回事?“韦大人?”她撑起自己的身体,那酸痛让她的面目变得可憎,被子自她的身上滑下,身上裹了许多红点,容袖里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韦璧云的脸色更难看,她的脸在发白,嘴唇在发抖。

    这情况,只要不是傻子,谁都明白的。韦璧云自己也很怀疑,在心里无数遍的问自己,‘是我做的么?是我么?我么?’

    可是这里除了她外,还能有谁。两人一阵沉默,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韦璧云尴尬的简直想要撞墙死掉,她只记得昨日和容袖里滔滔不绝的吐苦水,可不记得她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韦璧云偷偷的往容袖里身上扫两眼,容袖里已快速用被子遮住裸露在空气中的身体,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这事来得太快,两人都太震惊了,从未想过事情会向这面发展。一个低头用被子遮眼,一个使劲的拍着自己的脑壳,为什么想不起来,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韦璧云懊恼不已,她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她和容袖里关系本来就不好,这下好,人家有了把柄了,要是被容副丞相知道,这不是两家要开战,这是两个党派要开战。

    她怎么会如此饥渴,如此糊涂,再怎么想南宫舞天,也不能把容袖里当成她呀!

    到是容袖里先接纳了这件事,很快做了决断。“韦大人。”

    韦璧云忙得抬头看着她,“是。”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也不能说是谁的责任,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也没办法,要责怪韦大人,我也说不出那样的话,这都是喝酒误事,一场误会,别因为这件小事,就闹得不可开交。”

    “是是。”她知道,她娘和容袖里的娘向来不对盘,要是有了这件事,这国家就别想安宁了。

    “所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怎么可以。”

    “我说可以就可以,这样,我要回去了。”她起来穿了衣服,尽管身体仍旧疼痛,但她认为这样处理是最好的,大事化小,再说韦璧云也不是故意的。容袖里自认倒霉,没有和陛下表白过,也没能遇上喜欢自己的,清白就这样没了,她本来还想把第一次留给爱的人,没赶上趟,上天真会捉弄人。容袖里不轻易难受的,可这次泪花还是在她眼圈里滚了几下,她硬是倒流回去,军人不轻易哭泣。

    容袖里说走就走,不拖泥带水,好像这件事从未在两人之间发生过。这样是最好,韦璧云也这样认为,但是她心中绝对不好受,她也是女人,她怎么不知道,女人是很在乎第一次的,也不说这个国家的每个人都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但是就算没有真爱而想生育的,也找了自己的好朋友,带着美好回忆,但是她和容袖里呢?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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