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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妾身太美了 作者:福气很大

    第7节

    容袖里被韦璧云这一阵抢白,激得面红耳赤。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她道:“你、你、你——”韦璧云不是雅量无双么,怎么能说出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话来,“谁暗恋你,单恋你,要暗恋我也要暗恋陛下!”

    此话一出,似乎一阵凉风扫灰尘,周围静谧无声,而且容袖里辩白的时候,在气头上,声音难免就大了一点,她僵硬的转过脸看了看四周,就见宫门口的侍卫用手捂住嘴在偷笑。她又羞又怒,指着她们吼道:“不准笑,我们再笑,就革职查办。”她的威胁起了一点作用,侍卫们不笑了,但是她们心里在笑。

    “真看不出来,容大人一直在打陛下的主意。”

    这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容袖里怒不可赦,大喊道:“韦璧云!”

    韦璧云笑道:“怎样?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诬赖你,大家可都是证人!容大人,真看不出来,你对陛下还有这一段无人可诉的心思,真是可惜了,陛下连我都看不上,你觉得你有机会吗?”韦璧云越是笑,容袖里越是无地自容。“你有那个心思针对我,还不如好好想想,等那些个皇夫来了,你要怎么办?不好好的保养自己的容貌,打扮自己,好好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你要怎么争宠呢?与其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应付那些皇夫,不是更好吗?”

    容袖里重重的哼了一下,“谁要你多嘴。”她承认韦璧云说的对,韦璧云她早晚会打败的,而且韦璧云的颓势已现,可那些浩浩荡荡来争宠的皇夫们,她真的会是对手吗?如果陛下爱的是男人,她不是在性别上就输了一截,不过她转念又想韦璧云会那么好提醒她么,不免又针锋相对起来,“韦璧云,你那点小心思我能不清楚,你不就想让我们双方玩的两败俱伤,你好从中得利,我告诉你,你别想,我早看出了你的诡计。”

    她才不会上当呢!

    韦璧云还能跟她说什么,她也是自身难保,哪有闲工夫说容袖里,只是在嘴上讨个便宜,来压一压内心的不安罢了。韦璧云正打算放下帘子,不和容袖里计较,宫门口却出现了蓝麟的身影,她一见韦家的马车,心才安了,忙忙的过来。

    “韦大人,容大人,啊呀,韦大人你怎么才来,陛下已经用过晚膳,您快进去吧!别让她等着急了。”

    她催着韦璧云进宫,待马车进了宫。容袖里这才收回目光,与蓝麟打招呼,“蓝总管什么事这样急,我才和韦大人说两句,你就火急火燎的要她进去,陛下有重要事吩咐她?”

    “不是重要事,也不是什么非重要事,哪里是我们管得着的,我们的任务就是把陛下伺候的舒舒服服,让她把国家治理的繁荣昌盛,其余事,我们想管,也爱莫能助。”

    容袖里笑一笑,说道:“可不是,我们管不着。好了,我还要巡逻,先去了。”

    “容大人先请吧,下臣也正有事要做。”她两个分手而去。只是容袖里心中到底存着疑问,不免往深宫里去,要想知道韦璧云在哪,应该不难。

    韦璧云入宫之后,直接往敏秀阁去,让佳儿在车上等她。

    韦璧云下了车,佳儿等着,到底摸不清南宫舞天想怎样。佳儿在韦璧云身后喊着她,“小姐,您要小心。”韦璧云挤出几分笑,让佳儿安心,她先去了。

    这往敏秀阁的路并不长,但韦璧云却没急着走完它。她越是靠近敏秀阁,越是呼不出气来,甚至觉得喉咙里压着个什么东西,几乎使她昏厥。

    ‘陛下会跟我说些什么?’她实在想不出,压下心内所有的惴惴不安,韦璧云深吸一口气,上了宫殿的楼梯,拐上二楼,一直顺着长廊,长廊两侧点了几支火把,被过道里的风吹的摇摇晃晃,其余光照不到的地方,有些灰黑,此刻的天并没完全黑下来,只是被两边的墙壁遮住了许多光。

    她走着,寂寥的脚步嗒嗒嗒的落在地板上。

    走的近了,才发现敏秀阁的门前,已有人在。侍女芋香、草莓一见她来,忙蹲了蹲身子问安,“韦大人,陛下在里面等您。”

    “知道了。”韦璧云站在门前,呼吸了数次,这才推开门进去,她一进去,两位侍女又把门合上了,韦璧云看着关上的门,心内慌慌。她停顿了数秒,这才鼓足勇气向前走去,屋内的墙壁上点了几盏油灯,不甚明亮,但也不黑,她环顾四周,不见南宫舞天的身影。她心道:“陛下已经来了,人呢?还在老地方吗?”那地方几乎是她们童年的‘秘密基地’,她看着这些书架,想起童年的自己,总喜欢穿梭在书架的前前后后,和南宫舞天一起玩捉迷藏的游戏。

    一会儿自这边探出脑袋,一会儿自那边探出脑袋。

    韦璧云迈开脚步,像是小时候那样,追寻着那些记忆的步伐,一个书架一个书架的寻找南宫舞天,即便她知道南宫舞天在哪里,她也不急着找到她。一行空了,又一行,享受着那份惊喜,还有小小的失落。

    她是否要小声的喊一喊‘陛下’呢?

    韦璧云拢着手,装作喊人,“陛下您在哪里呢?”忽然墙壁上的灯光微动,一阵清风掠过,她惊得反应不过来,有人突然自书架间窜出来,伸手拦腰把她拉了进去。她呼吸急促,目光惊愕。在她面前的一张面具,白色的,看不清楚那人的脸,但是那两个黑洞里,露出的那双眼睛,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陛下,是您,您这样突然冒出来,真是吓死我了。”

    南宫舞天笑她,“韦大人什么时候胆子这样小了?”

    “就算胆子再大,也经不起陛下吓。”

    韦璧云见南宫舞天的脸,就在眼前,颇多不自在,何况腰上的那双手,这样紧紧的搂住她,就让她更加的局促不安了。她感觉到腰际似乎被搂的绵软而发烫,几乎想在一瞬间逃出南宫舞天的怀抱。

    她挣扎了一下,“陛下,我们到别处说说话。”

    “这里不好吗?”

    “地方太窄了。”

    “还好,我们都不是太胖,还容得下我们,你说呢?韦大人。”南宫舞天一直看着韦璧云,追着韦璧云的目光,让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她觉着韦璧云这样躲躲闪闪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舍不得放弃这种你捉我逐的游戏。“你还记得这张面具吗?小时候妾身常戴的,以前真的很好,我们无话不说。”

    韦璧云看了一眼南宫舞天,立马避开目光,说:“我们现在也很好。”

    “你觉得好吗?为什么妾身见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脸色也不大好,精神也不饱满,韦璧云你真的好吗?告诉妾身,你平安无事。”她知道那是在‘强人所难’,但只要是她的命令没有人会违背。

    韦璧云说:“微臣平安无事。”但是那双搂在她身后的手,却搂的更紧了,让韦璧云连气都喘不上来。

    “韦璧云你又撒谎了,你不开心是不是?你被妾身当众拒绝了婚事,妾身听说你病了很长时间,你很傻你知道吗?错在妾身,不在你!你没有必要为妾身这种人难过,还记得小时候吗?妾身长剑指着你,要娶你,就在这里,在敏秀阁。”

    她记得,她通通都记得,她以为南宫舞天忘记了,但今天她知道,没有,不光她记得,南宫舞天也记得,但是为什么突然就不愿意娶她了。韦璧云一会儿惊诧,一会儿失落,一会儿迷茫,她几分心绪交叠。她不知道南宫舞天想说什么,是过去的回忆录?如果是那样,真的不必了。

    她们的记忆似乎在一瞬间同步了,一瞬间都回到了长剑直指的瞬间,但是又在一瞬间回归了现实。南宫舞天拿下了面具,“就在那一天,你知道了妾身最大的秘密,这张脸,它原本丑陋的难以见人,可是现在它不一样了,它美丽动人,但是它却无法让妾身对你动心……”

    南宫舞天的目光几变,苦楚几乎像浓黑的咖啡溢出了咖啡杯,韦璧云看着她,目光闪了又闪,心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个骄傲的陛下,为什么要流露出这种表情,她不是不爱我吗?又为什么要为动不动心这种事感到痛苦。”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韦璧云伸出手,触到南宫舞天的脸,这样的陛下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疼惜,韦璧云动情的,充满疼惜的看着南宫舞天。南宫舞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像是乌龟惊得缩进了自己的壳,她放开韦璧云,和她保持住距离,一面转过身,不去看她。

    她不能给韦璧云以假相,一种爱她的假相。

    “韦璧云,妾身拜托你,不要再这样沉迷于这无动于衷的感情了,妾身什么也给不了你,就算连感情本身,妾身都无能无力,你放手,给你自己自由,也让妾身自由。”

    韦璧云问她,“为什么?”

    “如果要说为什么的话,妾身不妨直言。”她转过身来,目光深邃的看定了韦璧云,没有丝毫想要隐瞒她的意思,这目光锐利如刀,让韦璧云不忍直视,但是南宫舞天看紧了她,不容她躲闪。“妾身根本无法爱任何人,这就是美丽的代价。”她以为告诉了韦璧云真相,韦璧云一定会‘识时务’。

    可韦璧云说,“我不在乎,不管你爱不爱我,我只想待在你的身边,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赶走,把我赶得远远的,如果这样会让你快乐的话,那我就远远的看着你,可是是这样吗?陛下。”

    韦璧云的紧追不舍,只是让她更加难过。

    “韦璧云!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妾身绝不允许你这样委屈自己,只是待在妾身的身边,你就真的觉得满足了吗?如果爱是这样浅薄的事情,那么谁待在妾身的身边都可以,唯独你韦璧云不行,妾身不允许你欺骗自己,妾身在乎你的快乐,就如同你在乎妾身的快乐一样,你不知道,对妾身来说,你是个多么重要的人,妾身不允许你受一点点委屈,如果妾身可以是那个例外的人,那么妾身连自己都无法原谅。”

    两人目光交织,异彩流来滚去,有许多话,尽在不言中。良久,韦璧云说:“微臣明白了,一切依照陛下的意思就好。”不管怎样,南宫舞天就是不会和她在一起,但是她今天仍然好开心,好开心,至少她知道,她在南宫舞天的心里是很重要、很重要的,重要到需要南宫舞天认为自己要付出全部的爱来成全。“陛下,如果人生可以重新选择的话,陛下会爱我吗?”

    “可惜人生已经没有如果,妾身已经为自己的美丽,付出了爱的代价,不管妾身如何重复的告诉自己,要爱韦璧云,韦璧云是世上最好的,可是妾身的心,还是像沉在冰潭里的石头一样,毫无动静,你都不知道有无数次,妾身想有一天,也能对你有那种快乐的幸福感,然后高高兴兴的告诉你这一切,像韦璧云啊妾身要娶你,韦璧云啊妾身好爱你,韦璧云啊妾身觉得你是世界第一好,说那些话的时候,妾身快乐的就像小鸟飞在了蓝天一样,可是不管妾身如何的假装,妾身还是没办法……”

    韦璧云只觉得眼中有泪滚动,尤其是当南宫舞天那样认真的要和她相爱而不能的时候,她突然扑到南宫舞天的怀里,几乎把南宫舞天吓了一跳,她吃惊的张着口,然后轻轻地闭上。拥着她说:“韦璧云。”

    韦璧云道:“我只是想抱抱你,谢谢陛下不管怎样都想爱我的心情,我知道了,陛下跟从前一样,在某些方面,仍然很傻,你只要和我说不就行了,自己一个人乱想这些问题做什么,还把事情做得这样难看,我说,你这样拒绝我,怕天下人不知道你有多笨拙吗?”

    南宫舞天只是笑,“妾身很笨,让你笑话了。但是妾身要你知道,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韦璧云你对妾身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我们是朋友,妾身无意要伤害你,可是却做了蠢事,你愿意原谅妾身吗?”

    “原谅你,不原谅你又能怎样。”终究是太爱了,所以才能原谅。笨得都想用拳头捶人了,韦璧云一顿小捶南宫舞天,说是要出气,把她的面子都丢光了,天下人都知道她被拒婚了,以后还有谁敢上门提亲。

    “会有人提亲的,你这样好,她们又不像妾身这样笨。”

    “对呀,你最笨了。不过也最可爱!那你每次出国不是在躲我喽?”

    “不是,妾身想去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惜找不到,以前找变美丽的方法,现在却要去寻找能够解决无法爱人的方法,妾身一直忙忙碌碌,一事无成,韦璧云你可别笑话妾身。”

    韦璧云笑话说:“就笑你,谁叫你笨的跟只鸭子似的,摇摇晃晃,不会走路,不会做事。”她用袖子擦了擦泪,离开了南宫舞天的怀抱,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南宫舞天,这样看,只能看到南宫舞天的下巴,南宫舞天低下头来冲她笑一笑,单纯无邪。

    两人只是笑,笑的很大声,韦璧云用手捂住眼睛,不想让眼泪再流出来,这样会很难看,会让南宫舞天担心。她故作达观,“好了,什么事说开就好了,陛下也不要再放在心上,至于‘无法爱人’的问题,相信总有一天也会解决的,就像陛下的容貌一样,一定会有什么解决之法,微臣相信,在这个世上,不管那个人是谁,那个人在哪里,总有那么一个人,就算知道内在美和外在美一样重要,甚至有时候外在美比内在美还重要,总有那么一个人,会不在乎陛下的容貌,而在乎真正的陛下是什么样子,因为陛下在我的心中,值得爱的地方太多了,怎么会有人不爱呢?”

    南宫舞天眸光闪了几下,叹息了一口气,心中万分歉意。

    “明明伤害了你的是妾身,你现在却还在替妾身说话,还安慰妾身,妾身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璧云,谢谢你,真的非常非常的谢谢你!妾身会记得,你永远都是妾身的好青梅。”

    听了这话,韦璧云只是苦笑。看来她在南宫舞天心中的位置:只能是青梅。再无法向前一步,南宫舞天不管怎样的要说服自己爱她,到底这样拼命的要爱她,终究是太过‘刻意’了一些,既不心甘情愿,她又何必留恋。

    韦璧云深吸一口气,压下不断往上冒的许多苦楚,心道:“罢了,罢了,只要她开心,只要她快乐,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哪怕一辈子只做她的青梅,也够了。人这一辈子,真正能算得上朋友的没几个,韦璧云你知足吧!”

    韦璧云点头,“陛下也是我的好朋友。好了,时候不早了,怕天要黑了,陛下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那微臣告退。陛下要好好休息,再过两天还要出海迎接皇夫,举国又添一场喜事,陛下就放心的出行,国家就交给微臣和各位大臣就好,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韦璧云情深意切,南宫舞天默然不语,唯有心里答应。

    她看着她,看着她出门,看着两位侍女入内。

    芋香、草莓入门了,见南宫舞天走到了窗前,推开了窗子。觑着那条不宽的缝隙向外瞧,一如当年,只不过这次是目送韦璧云。南宫舞天喃喃自语,“韦璧云,你也要好好的,你也要幸福,知不知道,你的幸福对妾身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她关上了窗户,转过身来,见两位侍女已在,跟她请安。

    “陛下,韦大人已经走了。”

    “妾身知道。”

    “陛下是否要离开这里?”她们好吹灭油灯。

    “妾身还想在这里待会儿,今日不急着休息,大白天的休息过了,怕睡不着,这样,你们把这几个月处理过的紧急公文给妾身看,看看还有没有没处理完的新公文,一并送来给妾身。”

    草莓答应先去了,留芋香在这里服侍。南宫舞天坐上那只皮革包裹的龙椅,交叠起她那双修长的腿,两手放在镶了龙头的黄金扶手上,看着那一层层密密的书架,她仍逃不掉作为‘寡人’的命运!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韦璧云从敏秀阁离开,不禁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哪里是自己说的这样潇洒,眼见着绵绵密密的心意,还是叩不开南宫舞天的心,只觉天意弄人,她并不介意南宫舞天的容貌,为什么南宫舞天却如此上心,既有了容貌,怎么又有了什么‘无法爱人’的症状,这样一件一件,真让人心力交瘁。

    她想到自己,不觉泪眼婆娑。正自袖子里拿出手帕子擦泪,却在泪眼中瞧见她的对头来了,容袖里一手按在剑柄上,走得摇摇摆摆,她在找韦璧云,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伸一回脖子,睁大眼看仔细了,却觉得是,不过韦璧云这动作,还有这眼睛,怎么红了,该不会是哭了?

    她在心中‘啊哟’了一声,这可不得了了,韦璧云在她面前可从没掉过一滴泪,这冷不丁的柔弱了一把,她还真不习惯,罩不住,可要是装作看不见,韦璧云搞不好会以为她是怕了她似的,她心道:“不行,我看见了就是看见了,假装看不见,那种仁慈我需要吗?趁机打击一下她,才是我的作风,挺起腰来,迎上去!”

    容袖里迎上去,笑道:“这位不是亲爱的韦大人吗?怎么了你,哭了?”她凑上去,被韦璧云嫌恶的免送了两个红眼球,容袖里无视掉韦璧云翻眼睛,继续左观察右观察,一边问道:“韦璧云,你该不会又被国王甩了吧?啧啧,人家说事不过三,你暂时已经过二了,小心小心!”

    韦璧云瞪她,恨不能撕烂了容袖里的嘴。容袖里继续无视她的‘怪形怪状’,她仰着头,藐视韦璧云,“要我说,你也太丢人了,不就是被甩这件小事吗?有必要哭得跟只兔子似的么,要是我我就不,你想想看,你至少还有机会被国王拒绝,我连被拒绝的机会还没有排上,韦璧云你都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羡慕你的好运气,你这样做可太没出息了……”

    韦璧云继续用眼睛横她,这个容袖里说些有得没得的话,拐弯抹角的要安慰她,她需要安慰吗?而且这种招数也太容易被人看穿了。

    “可不是,我没出息,你连没出息的机会都没有。容袖里,你真是可惜了,从小到大,你没有一件事不跟我争的,拼背景,我娘是丞相,你娘是副丞相。论相貌,我是第二,你肯定……你说你是第几?拼才华,你是考不过我,才去练武的。就连爱情,我还有幸荣选为国王未婚妻之人选,你呢?都不知道是陛下的第多少个爱慕者,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容袖里你这样处处跟我作对,到底得着什么好处了?”

    “我、我、我……”容袖里被抢白的说不出话,只好干瞪眼。对呀,她什么好处也没得着,但是她就是看韦璧云不顺眼,冲着这份不顺眼,她道:“我是反派,我要刷好感度。韦璧云你自诩为正派,总之,我就要打倒你这个韦正派,就是这么回事,我们生来就是要斗得你死我活的,至于过去的那些失败种种,像这个背景,那是我娘输了你娘,不代表我;至于相貌,我是我娘生的,那也是我娘输了你娘,不代表我;至于才华,那还是我娘输给了你娘,她要是把我生的再聪明一点,我哪能输给你,但是我武功好,这点韦璧云你可比不上,爱情,你赢了吗?陛下选你了吗?没有啊,你跟我还不是一样一样的,得了,一百步就别笑五十步了。”

    容袖里火力不容小觑,韦璧云说的件件‘不如’,都被她说成是‘不关她事,都是她娘的错’,韦璧云遇上一个喜欢拿自己娘顶包的,她还能说什么,她道:“不说了,我回家去。”

    容袖里笑道:“这就要走了?不多说两句?”她对韦璧云的‘认输’颇有好感,总算也有韦璧云落荒而逃的时候。

    “跟你,没啥好说的!”韦璧云一翻眼睛,拽开步子离开了,留下容袖里呆头愣脑,她歪着脑袋,不明白,为什么跟她没啥说的,刚才两人还说的好好的。她的话匣子正要打开,难得很有说话的情绪,这个韦璧云一丁点人味儿都没有。

    容袖里扬着下巴,冲着韦璧云的背影。嘴里哼哼了几下,她才不稀罕跟韦璧云说话,得,既然韦璧云走了,那她去别处巡逻。容袖里也跟着离开了。

    两天后,这是南宫舞天约定的启程时间。皇宫里的亲卫队出动,鸣锣开道,长号吹奏,拥出两位年轻的官员——韦璧云和容袖里,两人跨马执鞭,上马前两人彼此用眼神厮杀了一回,才在马鞍上坐定,在她们后面推出一辆宝盖香车,南宫舞天翘着二郎腿,两条手臂撑开扶在两侧,她一出门,就有百姓热烈欢呼,“陛下万岁!”

    南宫舞天无视着那一张张仰慕她的脸,眼睛直翻到天上去。这些人哪里是喜欢她,不过是喜欢她这张脸,没有了美貌她又算什么。她在心里把这些对她忠心耿耿的百姓鄙视到尘埃里。一群愚昧无知,只知以貌取人的女人!南宫舞天的嘴唇又开始往下压出弧度,干脆闭上眼睛,如果可以,最好关闭耳朵,什么也不要听。

    不是真心的追捧,她连倾听的价值都没有。

    女儿国的臣民一看南宫舞天这样,也猜到她的不痛快了,不过这反而让臣民们更加的兴奋,因为陛下听见了她们的话,所以人群鼓动的越来越厉害。

    比起让陛下厌烦,总比什么反应都没有的好。陛下的皱眉也好,生气也好,都是把她们放在心中的证明,因为这样美的陛下,不过怎样的不待见她们都是有理由的,都值得被原谅!

    南宫舞天的眉毛挑了又挑,这些愚蠢的女人,欢呼的没有尽头似的,为什么她要像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被她们看来看去,南宫舞天握着拳头忍了又忍,忍了半天,群众的呼声还是那么高。她双眼一睁,脸色一沉,直接从宝座上站了起来,指着众人道:“你们都给妾身闭嘴!”

    “果然还是忍不住爆发了。”前面的韦璧云不禁莞尔,早就知道南宫舞天最受不了百姓的热情,不过对于热爱她的百姓来说,陛下什么样子都好,就算这样站着发发火,也不要紧,因为连发火的表情都美到不行。百姓们捧着脸,爱心闪闪。花痴陛下,就是她们的日常,当然不能放过陛下的‘一颦一笑’。

    南宫舞天气得坐了下来,一手撑着脸,磨着牙,真是忍无可忍!‘真希望这段路程早点结束,韦璧云也真是的,难道就不能取消这种花俏的仪式么。’什么历代国王都是如此,什么亲民,谁要亲民,都亲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能结束?

    南宫舞天有点儿气馁,也有点儿无力,只盼这条路赶紧走到头,她还是出海的好,在外头逍遥自在。只不过这次抢不到物资,到要带一些陌生人回来了,皇夫吗?管他是谁,她一概不放在眼里,不听话的话,就让他下地狱!正好最近的生活有些无聊,有个阶下囚来打发一下日常生活,也未尝不可。毕竟国王也是有情绪的,不合理疏通会老的很快,再美丽的脸也经不起岁月,不好好照顾自己怎么行?

    南宫舞天开着小差,在前面开路的韦璧云看见,不禁好笑,韦璧云一笑,旁边的容袖里就上心了,她挑衅道:“韦大人,不要大白天的当着我的面发花痴好不好?我的眼睛太好,你这样,我会被闪瞎的。”

    “瞎了才好,免得整天到处找我麻烦。”

    “吼,韦璧云你真的心好狠,对陛下就那样,对我说话就这样,你这是一种人生两种态度。不过可惜,陛下不要你,嘿嘿嘿嘿。”容袖里那个得意,一看韦璧云的脸黑了,她笑得更开心了,才不要让韦璧云花痴,陛下是她一个人的,能让韦璧云不开心的每件事,都是她容袖里必做之事,她要响应她娘的号召——打倒韦家!打倒韦正派!

    韦璧云横了她一眼,“你就说吧,嘴巴上讨便宜吧,反正我是不会跟你讲话的。你这次出行,一定要保护好陛下,要是她有个小伤口,看我回来不收拾你,听见没有?”韦璧云凶了容袖里一顿。

    “知道,这不用你说,我职责范围内的事,到是你,还是早点做好被‘三弃’的准备,这次我和陛下去接皇夫,他来了之后,我看就没你什么事了,也许陛下乐得每天不早朝,想想那副情形,哦,我的天,陛下每天温香软玉,被大左的美男们伺候的舒舒服服,生她个七男八女……”

    韦璧云狠狠地瞪着容袖里,两只眼睛仿佛要射出暗器来。

    容袖里道:“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反正我不说,有些事还是会发生的,韦璧云你到时候可不要又掉眼泪,那会很难看,我可不想再看那么难看的女人了。”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容袖里像怕瘟疫似的躲一边去了,百姓中对她亦有呼声,“容大人,一路平安。”容袖里挤出笑容来,与大家打招呼,左边挥挥手,右边挥挥手,挤兑韦璧云道:“看看都是我的粉丝。”她话刚说完,右边的人立马高呼:“韦大人。”容袖里把张秀脸一沉,那是韦璧云的粉丝,她立马转脸向左,摆上笑容,继续挥手。

    “容大人,一路平安。”容袖里心说:“好好好。”

    她这边呼声刚过,另一边像是不放过她似的,立马高呼:“韦大人,好久不见。”容袖里的脸色立马沉下来,她这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扁嘴的,像变戏法似的,韦璧云看见也不理她。

    队伍停在了海滩,容袖里和韦璧云下了马,走过去向南宫舞天请安。南宫舞天下了马车,对两人道:“韦璧云国家就交给你和诸位大人了,容袖里王船都准备好了吗?如果准备好了,我们登船吧!”

    两人应了‘是’,互相看了一眼彼此,互相嫌恶的瞪了一眼彼此,这才分开,容袖里手一挥,护送而来的亲兵立马有次序的上了王船,“准备出发!”百姓们依依不舍送到海滩前,南宫舞天双手拢在袖内,踩在梯子上,走到半截的时候,站住,转过身看着那些小小的臣民,臣民们等着南宫舞天说几句,但是她眼眸无动,然后垂下了眼皮,一言不发的转身,上了王船,船梯被拉了上去,南宫舞天站在船头,看着船一点一点的离开海滩,看着那些臣民们离她越来越远。

    “陛下,一路平安!”大家挥舞着手,摇得很使劲。南宫舞天看见,心里不免嘀咕:“真是庸俗的热烈,对妾身来说一分不值,不过看着这些人,心里还是有什么地方被感动了,说到底还是有些低级的可爱,罢了。”她从袖内抽出手,与众人挥舞,有人眼尖发现了,叫起来,“陛下跟我们在挥手,快挥快挥!”

    大家挥舞起来,高兴的大叫起来,声音传出很远。

    韦璧云站在众人中间,目送着三只王船驶出,心中滋味百般交叠。心道:“陛下,要平安归来哟。”只是想到南宫舞天要接皇夫,心中难免失落。‘不知道皇夫会是一个怎样的人,陛下会爱上他吗?他是陛下的‘解药’吗?’如果是呢?如果不是呢?终究不关她的事了,她叹息连连,转身回去,文武百官也一同随行。

    她会在这里等她回来,这就是她能做得一切!

    南宫舞天的王船一直往大左的方向驶去,能不能碰上南宫明秀归国的船只,这多少还得看运气。若是中途出现了什么波折,像是下雨天,雾天,起浪的日子,双方会擦肩而过也说不准。

    且说南宫明秀归国的王船,一路浩浩荡荡的向女儿国进发。这一日,风和日丽,左铭源躺在甲板上晒太阳,地上垫了很厚的羊毛毯,很柔软、温暖,她不时把自己当块烙饼似的翻来翻去。南宫明秀从船舱里上来,一眼便瞧见了她。

    “贤王真是好雅兴!”南宫明秀赞道,她们这一路还算顺利,路途上到没出什么事,只是左铭源的肠胃出现了点问题,说起来,还真真好笑:贤王只吃蔬菜!这大海里除了一些紫菜、海带的,海鲜倒比较多,取之,用之,很是便捷,偏偏左铭源犯了难,这不吃吧,饿着!吃吧,拉肚子!她到有‘入乡随俗’的意思,不过肚子不争气,一连拉了七天,太医治得好了,如今只用紫菜充饥,每日都吃不饱,偶尔没事的时候就出来晒晒日光浴,只盼海上路程快快结束。

    知道南宫明秀过来了,左铭源也懒得起来,转过脸看她两眼,这位岳母大人最是和气,这大半个月两人已经混得很熟了,左铭源叫道:“公主也来了。”

    “什么公主,我是你未来的丈母娘。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跟她们一起叫,显得我还年轻似的,多不好意思,就叫‘丈母娘’,其余我是一概不答应的。”没有了宫廷里的约束,南宫明秀也欢喜上了‘耍赖’。

    好吧,丈母娘都发话了,她就提前叫两声,不过这可是‘占便宜’,“丈母娘也来晒太阳?”

    就见南宫明秀高兴的两眼放光,应得也明快。“再叫声听听。”

    左铭源把头埋到了羊毛毯里,不理她了,有些人,简直就是‘见缝插针’‘得寸进尺’。南宫明秀碰了软钉子,她也不恼,仍旧笑眯眯的看着远方,再过两天的路程就要到‘平静海域’了,只要越过了那面无形之高墙,她们的船只才算是‘平安无事’。

    只是再过不久就要进入‘多事海域’,海浪也罢,海盗也罢,什么情况都会发生。她低头看了左铭源一眼,总得护住这位小主儿,给她透个信,心里有个准备,别临时又出现个什么状况。

    “贤王,再过不了几天就要到女儿国了。”

    左铭源将脑袋转过来,看着南宫明秀,南宫明秀站立着,在强光里变成了一道会发光的阴影,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她爬起来坐着,道:“公主想家了?”

    南宫明秀嘴硬道:“不想。”不想吗?不想干嘛老是在她耳边念叨。南宫明秀难得认真的说:“贤王也许还不清楚,接下来这段路,可能是最危险的路,我们的船要尽快的离开这片海域,我已经吩咐船员好好休息整顿,争取一口气突破,否则的话,真会有麻烦,这次我又是冒然离开,没有跟国内的亲兵打好招呼,无人来接应。”

    麻烦,会有什么麻烦?“丈母娘不必担心,这些船员亲兵会做好一切。”左铭源见自己开口‘丈母娘’,真想甩自己几个巴掌,这次人家可没有让她叫,她叫的这样勤快做什么,难道她也被训练的有‘条件反射’了?该死、该死!

    南宫明秀被叫‘丈母娘’,脸又笑了。

    “我才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

    南宫明秀见问,脸都垮了下来,“我怕吃榴莲。”一想起那个‘灭绝师太’级别的惩罚,她就有点儿淡定不了,管她做了几年的国王都有些罩不住,口鼻似乎都不能呼吸了。左铭源有些不信,“这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知道,我就怕这个。我家舞天要是知道我背着她偷偷的出国征婚,她一定会用此让我昏厥的方法惩罚我的。”南宫明秀说者无意,不过左铭源听者有心,她心道:“什么?这是您背着您女儿的征婚,这跟欺骗有什么不同?”

    左铭源扶着额头,心说:“完了,完了,这种无视他人意志的行为,我嫁过去还能有好日子过么,这段日子听南宫明秀说了这样多关于南宫舞天的事,这两人的关系分明不怎么的,要是我再嫁过去,那就会成为两边的‘出气筒’。”她心儿那个颤,对着丈母娘也给不起笑脸了,这丈母娘坑人不浅,拿她当枪炮使呢,可惜她只是个棉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真是说多了都是泪。

    左铭源道:“丈母娘你害惨我了。”

    南宫明秀早禁口不言了,刚才她是不是说漏了嘴,她捂住嘴,无视左铭源的各种幽怨。她不是着急么,她是母亲,是孩子娘,女儿都这样大了,还不谈婚论嫁,她能不着急吗?总不能成天打打杀杀过日子,这哪有个国王的样子,简直就是女海盗!

    做娘的要把女儿从海盗的道路,拉回到现实中,有什么错,也许她自作多情了,可是做娘的不能老是看着孩子没有定性,她这次是冒着要被榴莲伺候的风险,铤而走险的。

    也许‘歪打正着’,也许‘错有错招’,从此都好了也未可知,不试一试,她总是不甘心。

    南宫明秀认真道:“哪有!”她蹲下来,双手扶在左铭源的肩膀上,“我认为贤王的道路是——任重道远,非你莫属,要是连你都治不了她,我还有什么指望啊……”做娘的要拿出‘倚老卖老’的绝招,哭天喊地起来。

    可是这样的家长,在左铭源的人生里还真没少见。

    “您就别打着‘以爱为名’的旗帜在那忽悠我了,拜托,您这样的我见得多了,总是一句‘我还不是为了你’,或者‘我是为了你好’,大家都清楚,到底是为谁,丈母娘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上了这贼船也没法了,可是你不能这样坑我,等到了女儿国,我要和离,这对您女儿,或者我都有好处。”

    反正脱了大左的管束,这样就够,再让她为了谁去牺牲,她可没有长这副心肝儿。

    南宫明秀很可怜的说:“求求你,帮帮我。”

    “没商量,我不能拿我的未来做赌注,今日是国王亲自征婚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丈母娘,搞得我还以为,我和您才是一对儿呢!”说到底国王没发表意见,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别开玩笑了,她要成汉堡包中间的那块不太厚的炸牛排了——受两边的气在所难免。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南宫明秀可没想到左铭源这么的有‘突破’,一时乐得快哈喇子横流了,脑海里有句话不断的在刷屏——我和您才是一对儿呢!南宫明秀狠狠点头,她不介意小年轻的,只不过……

    韦英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不会饶过她,天天‘上谏’的日子可不好受,要是韦丞相没有反对意见的话,她完全可以把九贤王收为己用。

    南宫明秀‘嘿嘿’个不停,她真的不介意‘老牛吃嫩草’,不过看左铭源的样子就知道了,肯定是在说着玩的,她才不会上当,她才不是那种没有定力的中年妇女。贪财好色什么的,是她玩过的把戏,现下不在年轻人面前丢脸喽。

    南宫明秀清了清嗓子道:“嗯,贤王你可不要拿我开玩笑,我年纪大了,心脏受不得,要是这种笑话被那等爱闲聊的人听了去,传回国内,我这张老脸要不要了。不过——”她话一转,问左铭源道:“你真的觉得我们有成为一对儿的潜质?”

    左铭源惊愕的看着她,南宫明秀马上换上一张开玩笑的脸,“哈哈,我开个玩笑,贤王就被吓到了真是的。”她拿开搭在左铭源肩膀上的手,捂住嘴,“吼吼吼。”不自然的干笑了几声,别拒绝的这么快好不好?她虽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记住是:风韵犹存!还不是黄脸婆,或者老太婆呢!

    左铭源淡淡道:“丈母娘这个玩笑开过头了,小心色字头上一把刀,请你吃水果之王。”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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