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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玲珑骰子安红豆 作者:诗小刀

    第3节

    只有周天自己知道,其实自己真的是在逞强。他在他面前,干着连高中生都嫌幼稚的的可笑混事。

    喜欢你,与你何干?

    ☆、十二、龙骨草

    沈家老爷子的院子已清爽了不少,快递已被收件人陆陆续续地领了回去。这看似诡异的一些行为,在这里显得如此的平常。

    看到沈老爷子一个人在院里忙乎:“青山呢,怎么让您老人家一个人忙呢。”

    “看他媳妇去了。老汉让他这两天就把新媳妇领回来给咱看看,这小子一大早就跑了,干活倒没这么利落。倒是伢子你,可要加把劲哟。看那个小哥,不是一般人能驯服的。”

    周天的笑容僵在脸上。自己中意那小子,就这么明显。是不是自己一看到巫恒,脸上就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

    “你们在车后头动静那么大,老头儿再聋,还有眼睛呢。”沈老爷子说。周天这才明白为什么昨儿晚上,沈老头与沈青山都那样盯着巫恒看。

    当时车斗里虽然暗,车厢后玻璃的帘子看来还是没有掩实。

    周天有些尴尬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巫恒也出来了,站在院子里,他们的对话无疑也落到了他的耳朵里,但他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也并没多在意。

    真是铁打的神经!周天再次感慨。

    但他忽然发现巫恒的注意力被别的东西所吸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倒吸了口凉气。昨天半夜没有注意,他现在发现,这个宽敞的院子里一方开恳的土地里种满了一种植物。这种植物猛一看,挺象蕨类植物,但叶子整个是通红通红,象是吸满了血一样,鬼气森森。他正是他千寻万觅的龙骨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老人家,这是什么植物?怎么种了一个院子。”

    “伢子,你不知道是正常的,这东西叫龙骨草。在这里,我们都叫他返魂草。这里家家户户都有这个东西。这种药草古时候据说是长在龙身上的,在过去当龙受伤后,身上就会长出这种草,这种草能够吸够了龙的血,会让伤口迅速愈合,长出新肉,就是只剩一口气也能够让龙回魂活过来。当然这都是祖辈留下来的故事。“

    “老爷子您种这种多,这是?”

    沈老爷子吸口烟:“这也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方子。虽说龙骨草只是传言,但这个东西,确实再生能力十分强,我在这院里种上他,那个没了魂的躯壳就能一直保持新鲜,不会烂掉。”

    周天心里一动,想起金大牙那具毫无伤痕的尸体。

    “这个药这么好,治跌打损伤岂不有奇效?”

    “这你就不知道吧。这儿的山民都懂。这个东西的药性十分强烈,份量稍一过量,就会引起尸,以前还是老一辈的时候,因为这个药曾大量使用,引起过巨大混乱,在那场混乱中,很多人都白白丢了命。大伙儿长了教训,谁也不敢那样用了。现在,除了老头子,山里人没人敢再碰这个东西。”

    “什么混乱?”周天来了兴趣。

    沈老爷子只是摇摇头,似乎不想多谈,仿佛那场灾难只是说说就会引起不详的反应。

    周天对老爷子的话半信半疑,他不太相信一味药草会有如此大的功效。但沈老爷子也并不象是爱夸大其辞的人。而且,周天也希望自己相信。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合理的解释金大牙心脏丢失的事件。如果这种草有这么强的愈合功能的话,那么在把金大牙的心脏摘除后,再通过这种药草进行愈合,这也说的过去。但为什么要这样做?把一个人杀了,再完美地愈合伤口,有什么意义?

    或许他只是在做一个实验?这个实验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解开什么谜题?

    看到了龙骨草,周天已知道自己误打误撞已来对了地方。但巫恒呢?难道他一早就知道龙骨草与赶尸人的联系,所以一开始就尾随着沈老爷子来到这里?这个答案周天不得而知,但不管什么原因,两个人现在一起,他对这个结果已十分满意。

    周天本打算向老爷子借车去县城里打电话,苏三那几个现在还不知怎么样。但沈青山一大早把卡车开走了,他也没辙。

    正想着,就见巫恒忽然跑到那畦地上,弯腰摘了几片龙骨草。

    “你在干什么?”周天刚想问,巫恒已把它们塞进了自己嘴里,似乎想亲自体验一下这味药草的滋味与功效。周天大惊失色,几步奔过去,捏住他的下巴,强迫巫恒把嘴张开,没等巫恒反应过来,手指就伸到他嘴里,把他口里残叶抠了出来。但一些血红的碎叶残汁依然不少,情急之下,嘴巴覆上巫恒的嘴唇,用舌头卷过大力吮了过来,吐在地上。如此反复了几次,看到自己的口水清亮了,才放开了巫恒。

    周天气急败坏:“你他娘的是在学神农尝百草呢,你知道他咋死的?太他妈自信,被药死的。 ”

    巫恒的脸色已非常难看。任他再铁一样的神经,也有点受不了周天的折腾。他腾的火起,一向淡然的眼睛忽然有了热度,说不出的动人。

    周天看着他的眼睛,不由的一怔,后面的话再也想不起来了。巫恒终于叹了口气,一把推开了周天。

    “没事。”巫恒说了句。

    “老爷子,这药不会有毒吧。活人吃了会怎么样。”

    沈老爷子目光闪闪正盯着巫恒,听了这话:“这药没毒,但活人也是不能吃的。”

    “吃了会怎么样?”周天急忙问道。

    但沈老爷子只是摇摇头:“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这东西活人不能碰。吃了会怎么样,老头子倒是不清楚。”

    周天一阵烦闷,虽说巫恒并没吃到肚里,但那汁汁水水不知道有什么后遗症,看了一眼巫恒,如果有什么不良反应,这九曲十八道似的山路,到县城医院都有问题。

    “老爷子,你老人家公子什么时候回来,这不会就在他媳妇家住下了吧。”

    “这个老头就不知道了,两小口这么久不见,两人热乎一会儿再回来也没错。老头我到路口看看去,也给你们两个留个地方热乎热乎。“

    周天脸上讪讪的。看了看巫恒,脸色也算正常,心里稍稍放心。

    “厨房里有饭,你们饿了自己弄点吃去……老头子老了,在哪儿都碍事了。”

    但沈老爷子并没有出门。沈青山已开着卡车突突地回来了。

    沈青山猛地关上车门,老远,神色慌张地说:“爹,绿绿失踪了。”

    沈老爷子一愣。愣怔了片刻,一屁股坐了下来。沈老爷子给周天的印象几乎属于睿智型的智者,这种举动实在是有些让人意外。

    “出了什么事?”周天代替沈老爷子问道。

    “听绿绿妈说,她昨天上山采药,一直到天麻黑都没回家,整个村里的人打着火把在山里找了一宿,现在没找到。我回来给我爹说一声,这几天都可能不在家。我要过去跟他们一起找绿绿。”说到最后一句,刘青山的眼圈发红了。

    这深山老林,别说到处是狼虫虎豹,就是有幸避开这些,在山里迷了路也是九死一生。

    “我们也和你过去一起去,好歹多几个人,多个帮手。”遇到这种事,能帮他们的只有这些了。

    “没用的。“沈老爷子忽然说。

    周天心里一动。虽说这是重峦叠嶂,群山环绕,但当地人熟悉地形,身手矫健,说失踪就失踪还是有点匪夷所思。

    “这里以前也失踪过人?”周天问。

    “每年都会有一两个人没了踪迹,都是些进山采药居民,迷了路。等过两天找到,就已经不行了。”

    “被野兽袭击了?”

    “有一些是被些虫子咬的不成样子,也有些人倒是好好的,只是脱水严重,没了呼吸。特别是一些大姑娘,有的脸色看起来还红扑扑的,象是睡着了一样。”沈青山说完,声音都有些哽噎起来了。看不出,这个木讷的小伙子对绿绿倒是一往情深。

    “走,我们快去找她吧。”周天叹口气。

    沈青山摇摇头:“你们城里人不熟悉地形,一起去反而碍事,心意我领了。我得赶紧走了。”

    沈青山说的的确不错,这里的山民个个是采药好手,攀爬涉水样样精通,关键是地形熟。如果一个城里人冒冒失人地进去,反而会牵手牵脚。周天也明白这个道理,不再勉强。

    沈青山拉开卡车门,突突地就走了。

    沈老爷子始终都没说话,只是闷声不吭地坐在凳子上抽汉烟,吧哒吧哒。

    他的一生就象在这吧哒声中静静地流淌。

    ☆、十三、无差别式捕获

    沈青山走后,一直抽着闷烟的沈老爷子站了起来:“你们两个伢子,遇到也算缘份。老头老了,没啥用处了,但采点药还是行的。我要进山去了,绿绿找回来一定一身的伤,我先给她弄点药去。”

    “老爷子,您放心吧。我们一定把你家门给守好。”

    沈老爷子叹了口气:“你这个伢子可要把你媳妇管好,别让他跑丢了。”

    说着,背了□□,收拾收拾出发了。

    沈老爷子一离开,周天迅速地在沈家屋子里找到一把砍柴刀,一个手电筒,一卷绳子,还有些零碎小玩意,他把这些东西收拾停当,巫恒也背着背包出来。很稀罕地,他没再穿那件虽然好看,但有着奇怪花纹的棉衣,而是一身黑色户外活动的衣服。周天粗略一扫,就那种质地,也就是地摊上的百十来块钱一套的,但周天也不能不承认巫恒穿起来很漂亮。体型匀称,身材修长,是那种走哪儿都会引起尖叫的类型。

    他只有一身沈青山给他的布衣和布鞋。不过爬山倒也方便。

    “紧跟我,别丢了。”周天笑着说。

    “看好你自己。“巫恒淡淡地回应。

    他们尾随着沈老爷子两个小时,已翻了两座山。如果换了别人,不出十分钟,绝对会被沈老爷子甩得不见踪影。沈老爷子腿脚麻利,行动果断,在山里,如同一只豹子。

    但周天自小也接受过这种训练,这种即不被人发现,又不把人追丢的追踪技术,也是他的课程之一。加之职业的特殊性,他真没有少追踪过人。而巫恒就属于天生的一个猎者。沈老爷子的进山路几乎没有正路,全是一些采药人踩出来的极其模糊,细微的小路。稍不注意,就会走偏。

    沈老爷子的反应太不正常。他似乎知道很多东西,却连亲儿子都不说。这是太过危险,还是太过秘密?这一系列:铁盒子,龙骨草,失踪的心脏,神秘的赶尸人,周天知道自己就将找到这条线索。

    但他有些犹豫,他不担心自己,只担心巫恒。

    两个小时后,终于沈老爷子忽然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天知道他们已到达目的地。果然,他们在沈老爷子消失的附近发现一个溶洞。洞口并不是太大。但里面很可能别有天地。以前这里穷山恶水,一些土匪山贼都以溶洞为据点,在里面修建自己的老巢。你看着洞口很小,进去了可能有个军事机地。

    难道这里真有个军事机地?周天心里嘀咕。

    周天与巫恒两人,来到洞口。洞口一人多高,岩上有些积水,里面十分潮湿。他们走了进去,还好,虽然不是多大,但走起来还算方便。

    再往里走,开始出现喀斯特地貌。周天拧开手电筒,慢慢地,一些石钟乳、石笋相继出现。倒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时不时的会些低空的蝙蝠会从头顶上掠过,让周天提醒巫恒小心头顶。

    两个走了约摸几百米,忽然前方出现微弱的天光,他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则发现是个出口。他们已到了另一侧的洞口。

    这只是个寻常的溶洞。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把沈老爷子弄丢了。或者其实他根本没有进这个洞。巫恒也有些奇怪,与周天一起打量这个洞穴。的确没错,他们确实已从入口穿向出口。

    巫恒忽然转身就往回走。

    “这是发现什么了?”周天追着他问。

    “我要确定一下。”巫恒说。

    二十分钟,他们已来到了入口处。巫恒拿过了手电,向顶上照去,洞口上的岩壁上有一小缝,如果不仔细看,几乎不能发觉。

    周天明白过来:“二重洞口。”

    巫恒点点头。这个小缝才是真正的入口。而那个大的,不过是障烟法。这也证明,这个洞里面必定有些东西。

    洞里十分狭窄,只能爬行才能通过。幸好巫恒与周天的身材都不错。如果再胖一点,根本无法进去。周天执着手电筒,在前面照明。巫恒紧跟着他。里面气温很低,但周天全身汗已湿透。洞里路途崎岖,不一小心就会碰到岩壁。两人在这个逼仄的缝隙里爬行了近一个小时。

    “他娘的,会不会一直是这样。”周天自言自语。

    “不会。这种洞一定会连着另一个大洞。”巫恒说。

    “到了。”周天忽然说。这个窄缝忽然宽松起来。手电在前方打了个光斑,这个缝隙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溶洞。里面布满了石乳之类,有刚才那个溶洞十几倍大小。

    周天从洞里跳了下去,半蹲着身体,意外的有点高。

    巫恒的人也跟着下来,周天伸出手臂,把他接在了自己的怀里。等他站稳后,松开了手。

    这个洞有几百平米左右。石笋,石乳都十分壮观,如果不是形势急迫,周天倒想好好地欣赏一下。溶洞的中间还有个地下湖,湖水还算清彻,但周天知道,这种水含有碳酸氢钙、硫酸镁等一些硬物质,并不适合饮用。

    可惜!周天用手掬起一把水洗洗脸,真是清凉舒爽。正要招呼巫恒也洗一洗,一些东西抓住了周天的目光。水池边附近,散落着一些塑料袋一样的东西。那是一些零食的包装纸。周天过去翻捡看了看,都是些超市常见的东西,并不是压缩饼干之类。用手电找到了生产日期,不过是三个月前。

    最近有人来过,却不象是访客的痕迹,倒象是生活垃圾。

    有人在这里生活?

    巫恒忽然伸手拉一拉周天。周天也看到了,在一个巨大的石笋后面,有一个石梯。石梯几乎呈90度角笔直向上,十分简易粗糙,却是实打实的人工制造。

    周天知道,顺着这个石梯,就会有意外的发现,但他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这不对劲。哪个环节出了错,他不太清楚。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了这里,不可能说走就走,但周天迄今为止的考验与阅历形成的直觉,却告诉他这里有问题。

    巫恒已爬上了石梯,周天不再犹豫,跟了上去。石梯并没有想象中的湿滑,很便于攀登,看来这是为了方便行走,临时搭建的一个通道。石梯拐了几个弯,大约有200米的样子,他们来到一个铁铸的大门口。门房并没有什么特别,用很厚的铁板制成。门上还有把手。

    这他娘的真是个地下基地。周天心里已百分之百肯定。但这个座落在溶洞里的基地是干什么的?人体实验?不知为什么周天出了一身白毛汗。

    巫恒一推门,沉重的大门出现了一道缝,门并没有上锁。

    “听我说,现在回去还来的及。”周天拉住了巫恒。

    巫恒回头看向周天。

    周天脑子里的那条线索已越来越清晰:“这一开始就是个陷井。从那只铁盒子开始,金大牙的死,龙骨草。每一个环节都指向这里,一步步把我们引到这来。我不知道这个事件背后的目的是什么,但这绝对是一个预先布置好的局,目的就是为了捕获入局者。”

    “我们是入局者?”巫恒说。

    “是我们,但并不非要是我们。这个局的设计者,以一种看似散乱的方式传播出去,让一些对此感兴趣的人进入他的局中,然后为他所捕获。就象是饵,他只是要钓到鱼,而并不在意是哪条鱼。如果说任何一个局都有特定的针对性,那么他的局则是无差别性的,他只围猎他的入局者。我们现在进去,就成了他的猎物。“

    巫恒深黑的眼睛看着他:“我还是要进去看看。”

    “你想要看到什么?”微弱的光线中,周天紧紧地盯着巫恒,象要从里面读取什么东西。他没有告诉巫恒,这种局的设计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设局者对自己的猎物属性不是很清楚,所以做只能把网散的更大,饵更有吸引力,让鱼来自投罗网。

    巫恒的眼睛和黑暗融为一体:“别再跟着我。”

    周天一字一句地吐出:“是你他娘的在跟着我!”

    ☆、十四、入局者

    周天拉开了门,走了进去。巫恒跟了进来。是间铁盒子一样的东西。他们一踏进来,铁盒子忽然间巨烈晃动了起来,巫恒没有抓手,整个人倒向周天怀里,把周天也掼在壁上。周天一阵生疼。他顺势揽住了巫恒的腰,把他揽在自己怀里。巫恒没有动。他全身绷紧,象在全神贯注着什么。

    铁盒子动了起来。开始速度慢,越来越快,周天才发现这是个简易的电梯。电梯越来越快,如同过山车,很陡的拐了几个弯,感觉很长。但这只是人在黑暗与静止状况产生的错觉。人在极度紧张与高度集中时,时间会被自己的感官无限拉长。周天的生物钟十分的准确,他判断不到三分钟。电梯“砰”的一声,停了下来。

    电梯门吱吱呀呀地响起来。周天全身紧绷,但还没反应过来,巫恒已迅速地离开了他的身体。他身上的一个东西被巫恒猛的抽了出来,门来没全开,巫恒的身形冲出了门口。外面两声闷响,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周天出了门口,发现两个体格健壮的彪形大汉晕死在地上,而巫恒手里正拿着他的砍柴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每人手里握着一把半自动手松sig p226。在电梯门还没打开时,巫恒一定是已注意到外面的动静,于是先发制人,用刀背打晕了门口的两人。周天咽了口唾沫,他手下也有几个猛角色,打起架来不要命,但比起巫恒来,身手不在一个段位。

    周天随手捡起了p226,看了看,还剩7颗子弹。他知道巫恒惯不惯用,便放在了身上。

    接下来看到的场景,巫恒与周天都有些吃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周天一定以为这是一个都市传奇。一间阔大的大厅,里面灯火明亮。这里不可能通电,看来这用的是自备发电机。整个房间的设备如同一个医疗机构,设有足足十来张床位,以及一些急救的医疗设备。房间的一整面墙上,则是用拉丁文写着名字的各类医疗药品。

    还真是地下人体医疗实验室?

    这个局这么长,这么大,只是为了引几个人来搞黑市器官买卖。但周天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知道这不太可能。不说这个安全性、隐蔽性问题,就是这个成本也说不过去。加上运输保存,造价太高。

    那这是为什么?

    而在另一面墙上则有很多盒子似的拉环,如同大型的中药盒。巫恒也注意到了,走了过去,伸手拉开,盒子很长,里面是一个已干透了的尸体。

    周天与巫恒对看一眼。再拉出一个,还是干尸,起码有三十年以上。虽然周天觉得还是不可能,但这已显而易见的是一个地下人物实验。而且这个实验已维持了很多年月。

    周天心里一动,一个大胆的猜想浮了出现。他去看其中一具的心脏部位。已经毫无水份的身体,干瘪僵硬。目光落在胸口位置,那里完好无损。他无法从肉眼判断这具干尸,是否心脏完好,但周天几乎可以肯定是什么实验。

    但这个实验的目的是什么?不留痕迹地摘取心脏,有什么用处?更酷更装逼?

    这时他忽然发现一个床位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巫恒同时也注意到,周天正在犹豫,巫恒已几步过去,伸手撩开了被单。周天立即发现,这是个活人,或者说是个还没死透的人。那人的鼻中塞着呼吸器。虽然处于昏迷状态,脸色还带着血色。周天下意识地去摸那个人手腕,脸色沉了下去。

    他感觉不到那人的心脏跳动。

    忽然巫恒猛的一拉周天,把他按了下来。似乎拉门开门的响动,接着是皮鞋敲击水泥地面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

    巫恒与周天轻轻地钻进了病床下面。床单很长,可以把两人很好的掩盖起来。那人走到这个病床边,象是在检查病人的状态。那人的一双脚在两人面前转来转去,然后停顿了下来。一双干净的皮鞋落在两人眼里。

    巫恒忽然伸手拽住把那人的双腿,往里猛得向一拉,那人还没来的及尖叫,他的手已按在他脖子上,那人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人穿着白大褂子,象个医护人员。周天计较不了那么多,迅速扒下那人的衣服,三五下套在了自己身上。

    两人从床铺下面钻了出来。巫恒盯着周天,多看了几秒。

    周天心想:这是被自己的制服给诱惑了?

    两人从那个医生来的方向门推门而入,一条依照洞穴修建的长廊,弯弯曲曲地呈现在眼前。长廊很长,如同一个布满岩石的洞穴。岩壁不是很亮,而且转弯抹角的地方很好,隔很远才亮着一星惨白的节能灯,让整条长廊看起来十分诡异而阴森。

    周天让巫恒走在自己身后。毕竟他现在已是此处的医护人员,可以打打掩护。

    两人约摸走了50米左右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似乎从一个拐角慢慢跺了出来。周天与巫恒立即让身体隐在一个凸起的岩石后面。周天的一只手摸上了枪。

    那个人影的脚步很轻,离他们越来越近。快到跟前时,周天吃了一惊。来人是沈家爷子。他还是出门的那身装扮,黑色的布衣布裤,脚上穿着布鞋。

    看来,在他们之前,他已先潜了进来。如此说来,这个老汉可能一早就知道这个秘密基地的存在,所以当自己的儿媳妇失踪后,他才反应如此的奇怪。在打发走了沈青山之后,自己一人冒险来这儿寻人。

    周天在暗处向他招了招手。

    老汉也看到他们,显然更是吃惊:“伢子,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周天压低了声音:“找到绿绿了吗?”

    沈老爷子叹了口气:“你们为什么要来?不是让你好好看牢你媳妇了吗。年轻人怎么这么不听说。”

    说着,转身就走。他这是要去哪儿?周天上前一拉,就要拉住他。但沈老爷子身体忽然在廊上一隐,整个人失去了踪迹。

    “有机关。”巫恒低声说着,已一把拉住周天,转身向来路跑。但长廊上面忽然迸射出黄色的浓烟,瞬间将两人笼罩。

    两人没跑几步,“怦”的一声枪响,两人扑倒在地上。

    长廊另一头十几个人装备充分,带着防毒面具,手里端着□□,浓烟中,齐刷刷地指着他们。

    雾气越来越浓。两人起身,借着烟雾想要迅速退出。周天硬撑着不呼气,但耳边的枪声,让他一分神,一不留神吸了口气,脑子就有些模糊。看来是极强的麻醉剂。

    巫恒呢?周天下意识地去找他。雾气蒙蒙中,巫恒只是个影子。巫恒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坚持一会儿,还有不远就到门口了。我来引开他们!”

    周天一把要抓住巫恒,但抓了个空。巫恒已不见踪迹。

    忽然就一阵骚乱。“他在我们头顶上。”有个人在大声叫。紧接着头顶一排枪响。

    “他向我们这儿冲过来了,快抓住他!”那个人又在大喊。巫恒似乎上了长廊的顶部,抓着洞穴的岩块,从他们的头顶上攀沿了过去。

    脚步杂沓声远去,耳边呼啸的子弹也安静下来。那些人似乎向里面追了过去。

    周天靠在墙上,自嘲地一笑:”你当老子是女人?要你保护。”

    还有2分钟,他在水里最长闭气时间是7分50秒。但现在处于激烈的运动状况,不可能建那么长时间,最多能坚持5分钟,现已过去了3分钟。

    他摸出那把p226,瞄准,扣动扳机。

    有人应声倒地。

    “这边还有人。”一排子弹打在周天身后岩壁上,溅起一些火星,带着浓重的硝烟味。周天的发稍似乎有些焦糊。但周天并没有闻道。他依然屏住呼吸。这些烟雾是很好的屏障。

    周天找准角度,再次瞄准,扣动扳机。猛的滚了出去。墙上响起子弹击穿石头的声音。

    还剩五颗。周天估摸着自己所处的位置。一边瞄谁,一边向后退。

    还有30秒。最后一粒子弹。

    不知那小子跨没跨过那道人墙。

    ☆、十五、守门人

    这个洞穴里放着如此多而大的设备,出口一定不会是来时的那条缝隙。应该有一个更宽更大的通道。以巫恒的身手,只要通过那条人墙,找到出口应该没有问题。

    周天捂着自己的口鼻,最后的10秒钟,他奋力向来路踉踉跄跄跑去。如果他被逮住,危险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巫恒。

    那道门越来越近,近在咫尺。周天几乎下意识的开始放松。这时,一个人象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出现在他面前。一身黑色布衣,外面却套了个白色大褂,手里拿着汉烟袋,吧哒吧哒地抽着。

    周天举起枪,沈老爷子几乎如同飞了过来,一脚把他的□□踢飞。与此同时,周天开始大口大口地不停喘气。

    周天最后看到的沈老爷子的眼睛。一双放大的,无比混浊,却又无比犀利的眼睛。

    周天神智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两个手持枪械把他拖了进来,象押犯人一样,押着他穿过些或长或短通道,最后来到一间惨白的医疗室里。屋间里面旧例摆着办公用具和一些医疗器具,墙上还挂着一些人体解剖图。沈老爷子布衣外面套着件白大褂,坐在一张办公桌,桌上放着血压仪,象是在做一个专业医疗会诊。

    里面还有几个白大褂的男男女女,在各自的办公桌上做着什么记录。如果没有两个装备齐全,手持枪|支的保镖,如同一所安静的医疗机构。

    没看到巫恒,周天心里轻松起来。这小子应该已出去了吧。

    “现在黑社会都改做新药开发了?”周天问沈老爷子。

    周天猜想到一系列的圈套与陷井,却没怀疑到沈老爷子身上。偶然因素太过强烈。遇到那只铁盒是个巧合,上了沈老爷子的车也是巧合。不是一系列因差阳差错,自己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这也似乎更加证明了自己的推测,这是一个无差别式猎捕。

    不知是不是衣服的原因,沈老爷子的气质有此微妙的变化。只是他的脚上的一双草鞋还是让周天频频出戏。沈老爷子看他的眼睛并不显得冷漠,反而有些怜悯。

    “伢子,让你不要乱跑,你非不听话。”

    “您这是一条龙服务?把人给弄死了,再给人家送回去,还要收签收费?”周天笑道。

    “这事本来和你们没半点关系,你把自己害了,也把你媳妇害了。”

    周天一失神,心猛得一揪,心脏都象是停止跳动。那小子那么强大,怎么会没有跑出去?

    “他人呢?”

    “那小哥什么来历?”沈老爷子反而问道。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周天发狠地问。

    “我们没把他怎么样。那小哥身手太利索,手下的人跟着进去,便丢了他的踪迹。老汉想他是不已经出去了,但过了半日 ,下面的人却在洞中洞里发现了他。这个地方和一些很多小的洞穴相通相连,一些洞穴连我们都不太清楚。我们推测,他可能是为了找机会救会你,所以折转了回来。这个小哥的药性象是发作很慢,我们找到他时,他处于昏迷状态。我们发现,不光是中毒那么简单,他自己身体也有些先天不足,所以昏到在那里。”

    周天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还没死,有的是机会。而且,周天的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在沈老爷子的描述中,好象有哪些不合理的地方。周天的判断还没到位,但他的直觉已先行一步。

    “他现在在哪儿?”周天问。

    “别急,待儿你就见到他了。”沈老爷子语气顿了顿,叹了叹气,“这几天,我交待他们不要难为你们,你好好疼疼他……”

    “这是在交待最后的晚餐?“

    “算是吧。除非……“

    “除非什么?“

    “哎,那是不太可能的,老汉在这里已待了50年了,也没找到他们想要的人。”沈老爷子脸上有些唏嘘之感。

    他们是谁?他们在找谁?从种种迹象来看,他们找的这个人,似乎也没有明确的目的。所以这个局的杀伤力就在于他的不确定性。因此周天才会这么大意,轻而易举地钻了进来。但为了找个人,这一系列的动作实在是大的有让人匪夷所思。

    “那些实验呢?好好的人,把人心脏给弄没了的。”

    沈老爷子摇摇头:“不是老汉我不想告诉你,是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这里的守门人。“

    “那你们要找谁你也不知道了?”周天问道。

    “你很聪明,应该明白并不是我把你们故意引到这儿里的。或者说引到这里的人非你们不可。老汉再三交待,让不要你们乱跑,可你们太年轻,觉得老汉的话无足轻重,两个年轻的小娃,和我儿子年龄差不多。我也不想让你们卷进来。”

    “你知道我们怎么卷进来了?”

    “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一样。因为一些自以为稀奇的事,稀奇的线索找到这里的。事上本无所,庸人自扰呀。”

    “儿媳妇找到了?”周天想了想。

    沈老爷子点点头:“多亏了些热心的乡里乡亲,在山里给发现了,原来是采药时崴了脚。老汉本来打算让你们当证婚人,请你们喝喜酒的。”

    这时,一阵急促的皮鞋撞击岩石地面的声音。这里进来个戴着眼睛的医生,三十来岁,文质杉杉。沈老爷子一看到他,点头招呼:“李医生。”

    听沈老爷子对他的称呼,他在这里的学术地位不低。或许是心脏植移手术的主治医生?娘的,现在的犯罪者都这么高学历了?

    两个小护士戴着手套过来,一个人卷起周天的袖子,一个人拿着一个很粗的针管,对准周天的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一会儿,针管里已充满了血液。

    “老子知道了,你们是在找熊猫血的人。你们boss快没命了,正急着输血救命。”周天说。

    一个小护士狠狠瞪了周天一眼。似乎想不到,有人死到临头了还笑的出来。

    “那个小哥也取样了?”

    李医生点点头。

    周天愣了愣,瞬间明白了他们说的是谁。

    “你他娘的,他都那副惨样,你们还抽他血。要抽都抽老子的。”周天低声咆哮道。

    他目睹过巫恒短暂的犯病经历,那种极度贫血与低血糖引起的昏厥。这种情况,还要抽血,这是不要他的命

    “放心,他暂时还死不了。”李医生淡淡地说:“你们每个人都需要抽血。”

    周天心里一动,看来,他们要靠血液来断定要找的人是谁。但血液血型无非那几种,怎么能作为判断标准?或者……是一种病?只有那人有这种病,所以才能通过血液化验的形式来判断。那该是种多罕见的病,罕见到全人类中只有他一个人有?

    “他在哪儿我要见他。“周天对沈老爷子说。靠着那点饮水交情,他希望沈老爷子在这上面不要难为他。

    果然,沈老爷子点点头:“带他到那个小哥哪儿吧。“

    李医生几乎立即抬头看了沈老爷子的一眼:“那人病情还不稳定,目前需要安静。“

    周天狠狠地瞪向李医生。

    沈老爷子摆摆手:“算了,这让两个小年轻在一起吧。他们也算是我的客人。“

    李医生想要在说什么,但似乎知道多说无益,不再开口。

    “伢子,你把你地址告诉我我记下,老汉得空把你的全身送回去。让你父母有个念想。”

    周天咧咧嘴角,不知道是不是该道谢。想了想,随便说了个自已盘口的地址。老汉似乎有些诧异。难道周家的势力已大到连这个西南边角都知道了?

    “好,老汉记下了。那个小哥呢。”

    “他和我一起。你对我家人说,把我们埋在一起吧。”

    生不能同衾,死亦当同穴,。自己还真他妈的痴情。

    李医生与两个保镖带着周天穿过几间房子,然后来一间医疗室。医疗室有两间房子,外面一间放着基本仪器,而另一间房子只是起着一个道作用。通道的尽头,出现一个铁铸门房。门的上方有个很小的窗口,里面没有任何光线透露出来。

    看来是间牢房,但目测要比牢房大很多。巫恒就在里面。想到立即就能见到他,周天不争气的,心跳加速起来。

    “你想见的人就在里面。“李医生冷冷地说,”今天我守夜,在结果没出来前,我会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还有,你们都打了强麻醉剂,别再想些无用的事。“

    说着李医生对着门锁按了指纹,门无声地被打开。

    周天几步冲了进去,昏暗的房间,一个身影蜷缩在角落。他心里一阵翻腾,一股强烈的感情涌了上来,说不出的疼痛与怜惜。他宁可自己身上被砍上几刀也要比好受些。这才多长的时间,真是想死你了!

    他在他面前半跪下来:“巫恒。”他轻轻地喊他的名字。

    那个人的手指微微地动了动,睁开眼睛,如同最深的暗夜,周天觉得自己要被吞没在里面。

    他一把将他拉到自己的怀里,狠狠地紧抱住。

    ☆、十六、销魂计

    就在周天浑然忘已的时候,背后传来李医生冷冰冰的声音。

    “好了,你们等一会儿再亲热。我要给他测体温。”

    周天看了看李医生背后的两个持枪的保镖,放开了巫恒。

    李医生撩起巫恒的凌乱的前发,拿出温度计在巫恒额头上一碰,温度计一声响。他看了看。

    “34度。”

    周天皱了皱眉,巫恒体温一直都这么低?

    李医生忽然伸手,猛的撩开巫恒的上衣,露出白晰紧实的胸膛,周天一惊,只见李医生已拿起了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按在巫恒的胸口上。

    原来是听诊。李医生听的很仔细。

    这是哪儿来的职业道德?周天不禁多看了李医生一眼。但李医生却盯着巫恒,那个眼神,让周天心里一动。

    他是男人,知道那目光的含义。那里闪烁着隐忍的渴求与压抑的欲望,如同一只饥饿的野兽。自己看向巫恒的目光,何尝不是如此?

    “怎么样?”周天拉好巫恒的衣服。

    “撑两天是没问题。”

    李医生说完,站了起来,对后面两个人说:“你们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

    门被再次无声地合上。

    黑暗中,周天挨着巫恒坐了下来。他没有说话,巫恒更不会开口。过了会儿,周天拍拍巫恒:“先睡会儿吧。”

    周天闭上了眼睛。他要争分夺秒地挣取休息时间,这个麻醉剂只是让自己没有力气,但行走的力量还是有的。看这样子,应该是每天一针,照这个剂量,如果到了后半夜,这种症状还会减轻。他不会死,巫恒更不会。

    他看过巫恒的发病症状,那种几乎是介于神智不清与半昏迷状况,全身冷的灼手。而巫恒现在绝不是那种状态。他为什么做出犯病的样子。他的中毒症状呢?也是作出的样子?

    当沈老爷子说他为了救他,折返回来时,他说不出感动还有震惊,但实际情况,或者并不是这样,或是不完全是。周天自嘲一笑,瞬间恢复了常态。这种情况下,巫恒的生命远远大于自己的小情小爱。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周天忽然问道:“巫恒,你和人做过没有?”按理象巫恒这个年龄的年青人,炮都不知约了多少回了。周天在初中时期已开始带女生回家了。但对巫恒,周天理所当然地问了这个问题。巫恒全身散发的冷淡的禁欲气息,让他不得不认为巫恒还是雏。

    没听到回答,周天说:“那就当没作过了。”

    “那么,再问一个问题。你自己撸过吗?”

    巫恒依然沉默,但周天知道他心里已窜出怒火。如果不是眼下情况特殊,巫恒可能已上来掐住他的脖子了。

    周天心里一笑,侧身面向巫恒,忽然扯起他的上衣,低下头,在他胸膛上亲吻起来。他已忍了很长时间,当那个李医生扯开巫恒的衣服,紧盯着他打量的时候,他已想这样做了。这小子是他的,谁也不能碰。

    巫恒靠在墙上努力要移开他的头,想让他离开,但周天的动作反而更加粗鲁。

    “你疯了吗?”巫恒低声喝道。

    “我见到你第一眼就已经疯了。”周天低声说,轻轻咬啮他的胸膛。巫恒莫名地腰猛的一阵酥麻。这种感觉陌生而让他惊惧。

    “放手,现在我不想弄昏你。”巫恒忍着那股子酥麻,把手放在周天的脖子上。

    周天又舔了几下,不舍地离开了他胸膛。他凑到巫恒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想离开这儿吗?”

    怀里的巫恒顿时安静了下来。

    “那么长的时间,你把路也探的差不多了吧。你也知道了他们在追查什么,你留在这儿目的也实现了,再留下来也没有意义了是不是?“

    顿了顿,接着说道旁:“你其实并没中毒是不是?”

    终于巫恒开了口:“怎么离开这儿。”

    “配合我演一出戏。现在值班的李医生是个变态。你对你有欲望。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也是男人,他看你的眼神就是只野兽。”

    巫恒忍了会儿:“他要不上当呢?”

    “就当便宜了我。”

    巫恒沉默良久:“不成功的话,我废了你的胳膊。”

    周天无声一笑。这是同意了?那就来点刺激的。他一只手臂抱紧巫恒,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裤子,直接伸了进去。巫恒的身体猛的一挺,下意识的就要挣扎。周天紧紧地把他按住,低头吻住他的嘴唇。他的手加了力度反复地搓揉,巫恒的身体抖的厉害。他不想下手太重,但又忍不住重重地想要弄哭他。巫恒的反应,也让他入戏太深。

    周天微微松开了巫恒的唇舌,在他耳边沙哑地说:“叫出来。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但巫恒只是发抖,周天手下猛的用力,巫恒抑制不住,紧咬的牙缝里漏出一丝呻|吟。

    真他妈要人命。平时他的声音一惯淡漠冷静,没想到现在能这么让人销|魂。

    “声音,再大点。”周天在他耳边命令道。

    周天其实是克制的,保持着一份警觉,但这个自己一直想要的人现在就在他怀里,在他的抚弄下,抑制不住地发抖,发出如低泣般的呻|吟,周天的脑子一阵阵地发晕: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投入了。

    就在他心荡神驰,无法把持的时候,背后的铁门无声地被打开。淡薄的日光灯从背后透了出来,周天还没反应过来,后背猛得一阵巨痛,一根电棒抽在他身上。

    “从他身上滚开,你这个畜生。”

    李医生一把拽住周天的衣领,把他从巫恒上撕开,丢在了一边。一只手拿着枪指着周天,声音带着抖动:“看来等不到明天早上给你打药了。”

    说着□□已指向巫恒,眼神复杂。巫恒整个人衣衫不整,平时毫无波澜的眼眼象是蒙上了一层雾水,有些迷茫地看着李医生。

    李医生的呼吸有些沉重,一时半会居然没有动作,半晌才嘶着声音说:“别再让那畜生碰你。”

    说着弯下腰去掩他的衣服。这时巫恒已出手。这是绝佳的出手机会,几乎是电光火石,他劈手就夺过他手中的□□,反手把他敲晕了过去。前后不过数秒。

    任何时候吃亏的总是多情的,周天心里一声感慨。

    巫恒已象只轻巧的猎豹一样一跃而起,整理好衣服,看向周天:“你还行吗。”

    “走路没问题。”周天说。

    巫恒动作快速而敏捷,神情已恢复了往日的漠然冷静,全身气质冰冷如同一支出了鞘的剑,实在很难想象,只是片刻前,他还蜷缩在周天的怀里不知发措的发抖,在周天的摆弄之下咬着嘴唇呻|吟低泣。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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