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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节

    酒色 作者:九小二

    第18节

    琳琅哭了,他们竟然敢让琳琅哭?!

    "你特么是谁啊?你说放就放啊!"

    "哼!找死!"难道还要他花费个把时辰跟这些少爷谈判讨回琳琅?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于是修竹也不再多废话,一个箭步上前,抬脚抡手,两下就打飞了岳琳琅身边的人,脱下自己的外衣就往岳琳琅的身上兜。

    "别碰我!滚开!别碰我!"谁知道这衣服还没沾身,岳琳琅就大喊大叫起来,一边叫着,一边向旁边挪动身体,只是身体挪动的方式十分奇怪。

    "他们把你怎么了?"四肢全部脱臼,这点儿小毛病,修竹一眼就了出来,可火气上来了,思维就总是跟不上嘴巴的速度。

    "别碰我!啊!!"岳琳琅却还是拼命地挣扎,已经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别动!求你别动了,我帮你接上,我只是帮你把手脚接上好不好?"脱臼地手脚若是继续那样动的话会很疼的。

    "不要!!不要碰我!"

    "在看什么?还不打算把人放开吗?"修竹还真是下了狠手啊,你瞧瞧那几个被打飞的少爷,躺在地上哀嚎半天都没能爬起来呢。不过也是,若换了他,心上人被人这样玷污,他早就拧断对方的脖子了,若是他的心上人好吧,他的心上人长了一张阎王爷似的脸,想来也没人敢打骆叔时的主意。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别问这种愚蠢的问题,我要是想告诉你我的身份,那我一进门就会告诉你,我若是不想告诉你我的身份,你问这一句也是多余,不过今天情况特殊。"南青箫收起折扇,摘掉特地粘在嘴边的八字胡,一张清秀的脸庞上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这张脸虽不说让人过目难忘,但被关注了四天,那也是人尽皆知的。

    "南、南青箫?!"有人认出了南青箫,怔愣过后,立刻放开了南明宣。

    四天的试探,却始终没有人探出南青箫的真正实力,这个以一张温和的笑脸和谦逊的态度次次四两拨千斤,人们知道的,就只有他最开始的"嚣张"气焰,所以这些被长辈们反复叮嘱过的小辈是没有人敢随便招惹南青箫的。

    "哥!"南明宣大喜,一得到自由,立刻小跑着凑到南青箫面前。什么交流感情的宴会啊,早知道只是一群男人来piao娼,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来的,更何况还让琳琅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放开岳当家的。"南青箫一个冷眼扫过去,按着岳峰的人也立刻放开了手。

    "琳琅!"重获自由的岳峰如同南青箫所预料到的一样,直接冲到了岳琳琅的面前。

    "哥?"与被修竹接近时的情况完全不同,岳峰还没靠近,岳琳琅就已经转过身看着岳峰,然后猛扑进岳峰怀里,放声大哭,"哥!"

    "琳琅,对不起,琳琅。"岳琳琅哭,岳峰也跟着哭了起来,若是不知道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倒是真的会被眼前的一幕所感动。

    修竹的手上还情着自己的外衫,傻愣愣地看着相拥而泣的岳峰和岳琳琅兄弟二人,因为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感情,所以更说不出心里时个什么滋味。

    "给琳琅穿上吧。"回过神来,修竹还是上前,将衣服递了出去。

    "多谢。"岳峰看了看修竹,伸手接下了衣服。虽然看这个人不顺眼,但这人刚刚救了琳琅。

    "不客气。"一句客气,他终究还是个外人,"请岳公子安抚好琳琅,我要帮琳琅把脱臼的手脚复原。"

    "琳琅,让他帮你好不好?"岳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柔声向岳琳琅询问。

    他?岳琳琅这才转头,正眼看着修竹。

    "修竹大哥?"

    修竹点头笑了笑,笑容僵硬。

    "你的手脚只是脱臼了而已,我帮你弄好。"这才认出他吗?这一次修竹才真的相信了南青箫之前所说的话,岳琳琅这孩子,他带不走。

    "嗯。"岳琳琅看了看抱着他的岳峰,岳峰抱他的力度和动作都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这让岳琳琅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在修竹的面前十分尴尬。

    "可能有点儿疼,忍着点儿。"得到允许,修竹才伸手,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都客气极了,客气得如同面对病人的大夫一样。

    "想去哪啊?这宴会都还没结束呢,那几位打开门的少爷是想要去哪啊?"南青箫坐在房间里,看似关注着岳琳琅和修竹的情况,实际上眼观六路,不放过房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尤其是那扇在他们进来之后就被那位姑娘关上的房门。

    "你管我们去哪!你管不着!"被人当场抓住,想要逃跑的少爷红着脸跟南青箫顶嘴。

    "管不着?呵。"

    南青箫也不多做解释,可只是这么一笑,就让人不敢动弹。

    "呵呵,南当家的是来参加宴会的?来之前怎么也不让人知会一声?这可好,我们这正胡闹呢,倒是让南当家的见笑了。"有反应机敏的,立刻就攀上话了。

    "第一,我并不是南家的当家,若非要带个帽子,那我也只是二当家。第二,我并非来参加宴会的,这宴会上的人还真没有谁是有资格跟我这个二当家的喝上一杯的。第三,你们确实是在胡闹,见笑不至于,穿出去倒是能给你们的家族增光添彩。"南青箫拿起酒壶倒了杯酒,晃了两晃,刚要入口,却又转手放下了杯子。

    这青楼里的东西果然还是不能乱碰,差一点儿就要大事不妙了。

    南明宣看着南青箫的眼神瞬间又多了几分崇拜。这酒里加了助兴的药,他还是经由岳峰提点才知道的,怎么南青箫在鼻子底下一闻就闻出了猫腻呢?

    "啊对了,还有一点,我南家的继承人给你们面子来参加了这个宴会,怎的却被你们那么粗鲁地对待?再过个两三年,明宣可就是我南家的当家了,精贵得很,怎么你们就那样对待他?"南青箫眉梢一挑,此时的笑容是带了怒气的。

    "额呵呵,二当家的言重了,我们那是玩儿呢,男孩子再一起玩,难免粗手粗脚一些,还请二当家的见谅。"

    "见谅?我凭什么原谅你们?你们连岳家的当家的都敢按在地上,我南家的这还只是个继承人,我可担心得很!"南青箫的语气不急不缓,表情不冷不热,但是每一个抑扬顿挫都在表达他的不满。

    "不是那个我们"岳峰经常跟他们混在一起,在他们眼里那是个懦弱惯了的热,尤其以前总是求着他们去糟蹋岳琳琅,今天突然破天荒地拒绝反抗,他们这不是不适应嘛。

    "我不管你们是或不是,这件事情,我会请各位家主给我一个交代的。"把柄就这么轻松地抓住了,为什么不用?

    "别啊二当家的,我们这也就是多喝了点儿酒,犯了糊涂,我们保证以后不再犯了!保证以后对少当家的酒像是对我们自己一样好,所以您看这事儿就别让我们家主知道了吧?二当家的也还年轻,应该懂得吧?"

    "抱歉,我不懂。我打从娘胎里出生时就一直规规矩矩地活到现在,还当真是不知道胡闹这两个字该怎么写。"

    修竹那边已经给岳琳琅弄好了手脚,默不吭声地来到南青箫地身边坐好,将抑郁和怒气全都通过眼神发泄在一群少爷地身上。

    "那二当家的想怎么办?"

    "修竹,你想怎么办?"修竹现在的火气可大着呢。

    "断手断脚,然后扔到城外山里。"修竹冰冷的视线在一群少爷中间扫来扫去,阴森森地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大明宫里晃荡了一天,腿要断了,各种草坪好漂酿( ̄▽ ̄)

    第51章 送你小药丸

    "两位公子饶命啊!我们真的只是一时糊涂,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断手断脚扔进山里这种话,若是别人说了,这些个公子们是断不会在意的,可从南青箫和修竹口中说出,那效果可就不一样了。别看他们年纪相仿,可地位却是天差地别的,南青箫,虽然自称是二当家的,可从这四天所获得的情报来看,骆三爷只负责出钱或者装点门面,南家具体的事情全不插手,南明宣又还小,不能独当一面,所以现在,南青箫分明就是南家的主事,且还有恭醇王做靠山。现在南明宣又变成了南家的继承人,加上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南家的朋友",这三个人当中无论是谁,地位都比他们这些没地位的庶子要高,事情真要是闹到各自家主那里,他们绝对会被拿来送人情的,断手断脚算什么?家主怕是连他们的命都不在乎!

    另一边抱着岳琳琅的岳峰早就看傻了眼。在酒商之中,南青箫的辈分与他相同,跟那些个早已经成为酒商象征的老家伙相比,是一点儿地位和名声都没有的,说白了,他们在人家眼里连屁都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南青箫怎么敢在这么重要的庆典日子里嚣张地四处树敌?他难道就不怕以后的南家被众家孤立?

    "单看你们对琳琅做过的事情,我确实应该这么做,但琳琅会有这种处境也不全是你们的错,今天琳琅的亲哥哥在这,这主也不需要我来做,我呢,只想保证你们以后能对舍弟好一点儿。

    "一定一定!我们以后一定会对明宣少爷好的,请二当家的放心!"

    "放心?这无凭无据的,你们让我怎么放心?"

    话说到这儿,岳峰才终于知道南青箫想要做些什么,一脸惊讶地看着南青箫。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那、那二当家的想要怎么办?"一句扣一句,话到这个份上,那些个少爷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不禁都有些懊恼。若不是因为心中有鬼而太过慌张了,这么明显的圈套他们怎么会看不出来?

    修竹眉头紧锁,却什么也没说,一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跟南青箫冲突,而是修竹心里清楚,南青箫刚刚有话提醒着他,岳峰在这,岳琳琅的事情他们管不着,所以修竹强忍着什么都不说。

    "这样吧,我的这位朋友呢,略懂医术,偶尔也会制作点儿无伤大雅的毒药什么的自娱自乐,不知道少爷们可感兴趣?"

    感兴趣?他们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他们完全不想知道所谓的无伤大雅的毒药是个什么东西!他们更不想知道那毒药有什么效果!可他们有选择权吗?若是不对这毒药感兴趣,南青箫必定会将今天的事情告知各自的家主,虽然长久以来,家主们并不是不知道他们的某些行径,可无人揭穿,他们便是各自家里乖巧懂事的少爷,偶尔被利用做一些事情,算不上被重用,可也是能为家族所用的有用人才,若是事情被揭穿曝之于大众,那他们就是各自家族里的污点,后半辈子肯定是要玩完了。

    "各位也不用摆出那样的表情,真的只是些无伤大雅的药丸。"南青箫笑眯眯地看着已经躺在修竹掌心的药瓶,若是他没记错的话,那真的是修竹为了自娱自乐而研制的整蛊药丸,但是那药效就有点儿反正也不是他自己吃,无所谓嘛,"而且这药丸的解药后天一早就会送到各位手上,我只是希望明日各位能帮我个小忙而已。"

    少爷们都不说话,统一看向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南青箫记得那人是姚家的孩子。

    "既然二当家的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做吧,只要是不有损家族的事情,我们定当竭尽所能。"话音落,这人就看见修竹擎着个药瓶不紧不慢地向他走过来,男人叹一口气,接下修竹给的药丸,眼睛一闭,仰头吞下了。

    果然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啊,以后想玩男色,他还是去找个兔儿爷吧,别人家的孩子,果然是碰不得的啊。

    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岳琳琅应该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以前也从未反抗过,每次都是乖顺地任他们随心所欲,且逐渐学会了从中体验快乐,怎么才一段时间不见,荡fu就变成了贞洁烈妇了?就连岳峰今天的反应都十分反常,这是怎么了?姚家少爷的视线在南岳两家人的身上转来转去。

    "人家都说好奇心能杀死猫,就是不知道这好奇心能不能杀死人呢?"注意到姚家少爷的眼神,南青箫慢悠悠地说道。

    那少爷一凛,立刻垂下头装乖。

    南青箫又看了看那位少爷。这人在姚家可不该是这样的地位,不知道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他能爬上什么样的地方。

    药丸都分发了下去,虽然也有人想趁南青箫和修竹不注意的时候将药丸丢掉或者吐出去,但修竹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每走到一个人的身边,修竹鬼一样的视线就会死盯着对方,直到对方乖乖地将药丸吞下,并且确保药丸已经进入到吐不出来的地方,修竹才移动到下一个人身前,因此,所有少爷的算盘都落了空。

    "我知道各家依然没有放过南家,毕竟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下一次恐怕就没有机会了,可是呢,在明天那样繁忙的日子里,我实在是不希望节外生枝,所以烦请诸位少爷明日帮南家挡灾,不知道这个要求算不算有损各家利益?"待修竹重新回到身边,南青箫才笑着开口道。

    算有损各家利益吗?当然算了!击垮南家可不就是为了他们各自的利益,虽然这种获利是建立再损害别人利益的基础上。

    "各位少爷也不急着给我回答,你们可以回去慢慢想,可以等今夜体验过了药效之后再做决定,明日,只要南家安然无恙地结束酒赛,我就一定会将解药送给各位少爷,当然,若是南家有了什么差池"

    "那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我们怎么就能保证你会给我们解药?"突然冒出来地声音让南青箫一愣,也让姚家地那位少爷愣住了。药都吃了,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儿晚了?姚家的少爷是因为相信南青箫的人品才吞下了药丸,这位既然不相信,那为什么还要吞下药丸?找死不成?

    "这位少爷,毒药您都已经吞下了,现在才来问这个问题,不觉得有点儿晚了吗?您现在,不得不相信我了。"南青箫笑得一脸得意。果然跟有趣的人说话就是有趣,"那么,我这个没被邀请参加聚会的人就先行告辞了,可千万别坏了诸位的兴致。"南青箫好心情地向少爷们拱拱手,给修竹和南明宣打了个眼色,就一同离开了雅间。

    岳峰见状,赶紧抱着岳琳琅跟上。

    "岳公子住在什么地方?我送你们回去。"修竹的一双眼睛就快粘在岳琳琅身上了,若是不确保岳琳琅安全到家,修竹是不会安心的。

    "大公子,岳某有一事相求。"岳峰看了看南青箫的背影,又用眼角余光看了看紧盯着岳琳琅的修竹,最后看了看怀里的岳琳琅,开口。

    "岳公子请说。"真是的,从最初相见道现在,他帮了岳峰多少个忙啊?这人还能再没用点儿吗?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成为岳家家主的?

    "我想请大公子再帮我照顾琳琅一日。"

    "哥?"岳琳琅紧抓着岳峰胸前的衣服,委屈地看着岳峰。

    "为什么?"南青箫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岳峰。

    "我住在客栈,琳琅若是跟我回去,肯定又会被什么人欺负了去,所以"

    "我不要!"岳琳琅最先出声反对,"我要跟哥在一起!哥哥别赶琳琅走。"说完,岳琳琅的嘴一扁,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琳琅听话。"跟岳琳琅分开一个月之久,岳峰几乎每天都是夜不能寐,虽然也找过其他人代替岳琳琅,可都没有成效,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的瞬间就发现岳琳琅不在身边,习惯性地慌忙寻找,许久才想起琳琅不在家里,那个瞬间心里那种空落的感觉难受极了。可是岳峰知道,岳琳琅早晚会回到他身边的。

    在靖城与岳琳琅重逢,岳峰是欣喜的,可第一次被拒绝、被反抗的时候,岳峰是真的傻了,回到客栈之后便一直坐立不安,上门寻人也总是被恭醇王身边的人拦在门外。那日之后,琳琅便不曾出现在他面前,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各样的谣言,今天谁看见岳琳琅跟一个男人闹市闲逛,明天谁又看见一个男人带着岳琳琅游山玩水,而谣言中的"一个男人"始终都是同一个人,这个时候,岳峰才是真正的六神无主了。

    那个男人是谁?他跟琳琅是什么关系?为什么琳琅拒绝了他却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琳琅还会不会再回到他身边?这样纠结了几日,岳峰才不得不承认,岳琳琅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他无法想像没有岳琳琅的生活,岳琳琅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割舍不了,若是硬要割舍,那就是连着血肉全都不要了。

    再回想曾经的生活,岳峰发现自己竟然是从未给过岳琳琅安乐,所以岳峰忏悔、反省,决定以后要善待岳琳琅,结果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南青箫没有回答岳峰的问题,而是看向了修竹,他无法不顾及修竹的感受。

    注意到南青箫的视线,修竹便转头看向岳琳琅,那对岳峰依恋的姿态是他从未见到过的,即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岳琳琅也是不愿意离开岳峰的。

    "别说蠢话了,若真是想要好好对他,就给我拼了命地护他周全,你是岳家地家主吧?"说完,修竹就转身大步离开,几步之后就融入了夜色。

    "告辞。"南青箫也不多说什么,转身跟上修竹。今夜看来是不能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先更新,诶嘿嘿

    第52章 青箫醉酒

    "青箫青箫醒醒南青箫?"

    行馆的花园凉亭里酒气熏天,修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南青箫则趴在凉亭的石桌上,那样子似乎也是醉倒了,骆叔时听了天枢的报告便赶忙过来了。骆叔时还是头一次见着南青箫醉倒。

    "唔叔时?嗯"被推动的南青箫抬起头来,双眼迷蒙地看了看骆叔时,然后微微蹙眉,有些疑惑的样子。

    "怎么样?能起来吗?"实在是无法想象南青箫醉倒的样子,骆叔时总觉得他还能起来直立行走。

    "嗯能"南青箫双手撑着石桌缓缓起身,眼看着就要站直了,却是两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青箫?!"骆叔时大惊,赶忙伸手接住。

    倚靠着自己的身体绵软无力,骆叔时知道,南青箫是真的醉了。可环顾四周也没多少酒坛,他是怎么把自己喝醉的。

    "爷,湖底都是酒坛。"天枢也对南青箫醉酒一事感到十分诧异,搬动修竹的时候无意间往凉亭旁的湖里瞄了一眼,那湖底的酒坛,虽不说可以铺满整个湖底,但七零八落的也差不多了。这两个醉鬼!

    骆叔时微微蹙眉。虽说是朋友,但陪酒也不用这么不要命吧?酒之一物,喝多了终是伤身。

    "青箫,抱着我。"骆叔时两手一抄,将南青箫打横抱起,顺便在南青箫耳边低语提醒。

    "嗯。"南青箫的回答声细如蚊,软软糯糯的就在骆叔时的耳边响起,听得骆叔时心神一荡,抱好了南青箫,大步向南青箫的房间走去。

    南青箫就缩在骆叔时的怀里,不动,也不说话,睁着眼睛眼神迷蒙地盯着骆叔时的脸看,不知道为什么扬起了嘴角。

    "笑什么?"那么近距离的热情视线,骆叔时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因此南青箫在看着骆叔时,骆叔时也一直瞄着南青箫,自然就不会错过南青箫的这微微一笑。

    "没事。"南青箫的脑袋一歪,靠在了骆叔时的肩膀上,然后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找到你了,我很高兴。"

    "嗯。"骆叔时以为南青箫还要再说点什么,南青箫却闭上了嘴,像是睡着了一样,骆叔时也就没打扰他,可进了房间骆叔时要将南青箫放在床上时,南青箫又睁开了眼睛,虽然目光依然称不上是清明的。

    "没睡?"骆叔时的动作一顿,还是放下了南青箫,让南青箫坐在床边。

    "没有。"南青箫摇头。

    "要睡吗?"见南青箫摇头之后就没有了下文,骆叔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开口询问,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询问的内容非常没有意义。

    "要。"南青箫点头,却还是不动。

    "那洗把脸?"

    "嗯。"南青箫再点头,却还是不动,只是眨着醉意朦胧的双眼盯着骆叔时看。

    这是等着他伺候的意思?骆叔时有些不知所措。

    "快,困。"面前的骆叔时一直不动,南青箫着急了,皱眉催促。

    骆叔时忍俊不禁。还真的是等着他伺候呢,该说南青箫醉酒之后变的老实了还是任性了?看着倒是有趣。

    没有丝毫不愿,骆叔时端起房里的水盆,出门取了水就折返回来,将水盆放在床边的圆凳上,拿了毛巾打湿,然后便在南青箫面前。

    "抬脸。"

    南青箫听话地扬起了脸,闭着眼睛,乖巧极了。

    骆叔时抿嘴笑了笑,突然坏心眼地将毛巾直接盖在了南青箫脸上。

    "唔!嗯~~"这突然袭击吓了南青箫一跳,紧接着不舒服地感觉让南青箫猛地摇头,甩掉了脸上的毛巾,拂了把脸,狠狠瞪着骆叔时。

    骆叔时及时接住了被南青箫甩开的毛巾,止不住地笑。

    "欺负人!"南青箫瞪着眼睛控诉骆叔时的不良举动。

    "是是是,抱歉抱歉,这就给你擦脸,别生气。"南青箫这样的面孔太难见了。

    "快!"南青箫扬起脸来,又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骆叔时不闹他了,轻柔细心地帮南青箫擦了脸。

    "把衣裤脱了再睡。"转身收拾东西的时候,骆叔时特地嘱咐一句,可倒了水再回来的时候,骆叔时时真的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床边,南青箫正在与身上的衣服搏斗。是的,就是在搏斗没错。不解开扣子就死命地拉扯衣服,就好像能直接将衣服拉扯下来一样。

    "做什么呢?"骆叔时快步上前,拿开了南青箫的手,亲自帮南青箫脱下衣服。

    衣裤一离身,南青箫也不用人提醒了,一骨碌翻到床上,被子一掀就钻进了被窝,动作干净利落。

    骆叔时愣了愣,然后再次轻笑出声。

    "睡吧。"帮南青箫掖了掖被子,骆叔时在南青箫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转身便要离开,才刚转个身,连脚步都没能迈开,骆叔时的手就被南青箫抓住了。

    骆叔时转身,疑惑地看着南青箫。

    "怎么了?"

    "你不睡?"南青箫眨着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骆叔时。

    "睡,这就去睡。"骆叔时突然有种不太好地预感。

    "去哪睡?在这。"南青箫拉开了自己的被子,示意骆叔时与他同床。

    "不了,这里你自己睡,我回房间。"果然他的预感灵验了。虽然他对醉鬼没兴趣,但与南青箫同床对他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考验,尤其是在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那就变成了一种折磨。

    南青箫抿嘴,不说话,也不松手,就直勾勾地盯着骆叔时看。

    "好,我在这里睡,你先松手,不然我怎么脱衣服?"骆叔时投降认命。

    "一只手,先脱那边。"似乎是怕骆叔时跑掉,南青箫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盯着骆叔时看了半晌,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然后一脸得意地看着骆叔时。

    "答应你了,我就不会走的。"

    南青箫抿嘴,就是不松手。

    骆叔时无奈,只能按照南青箫的意思,单手解开衣扣,先脱掉一只袖子。

    "手。"南青箫的另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向骆叔时讨要他的另一只手。

    骆叔时笑着将手递了过去,南青箫抓住这只,就放开了另外一只。

    骆叔时单手完成了脱衣服的工作,上床躺在了南青箫身边。

    南青箫的手一撩,就将一半的被子盖在了骆叔时的身上,然后一翻滚,就滚进了骆叔时的怀里,蹭了蹭头,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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